第七章
PM05:30
整栋办公大楼空的,职员们早就下班离开。
姬天胤到茶⽔问替自己泡杯乌龙茶,准备再加一个小时的班。才端着杯子走出来,险些和杵在外头的人相撞。
是个陌生的男人,让他心生警觉。‘你是谁?’
‘姬天胤?’对方仿佛在确认他的⾝分。
他眉头一拢,‘我就是,你是──’
‘你现在必须到一个地方。’
姬天胤脑子恍惚一下,旋即呈现空⽩。‘什么地方?’
‘凯悦饭店605号房,有人正在等你。’
‘有人在等我?’姬天胤心神混。
‘没错,到了饭店之后,一切都要听从对方的指示。’
‘是。’
见姬天胤将杯子搁下,回办公室套上西装,两眼直视前方,面无表情的出来,接着搭电梯直达地下停车场,那个神秘的男人也消失无踪了。
凯悦饭店…
605号房…
脑中谨记着这个地址,开着车来到指定地点,把车停妥,笔直的穿过饭店大厅,上了电梯,很快来到房间门口。
‘你终于来了!’
此刻的神取斌子⾝上那件三点全露的薄纱睡⾐,⾜以挑起男人的原始兽。
他眼神失焦的看着她,像一具没有思想的傀儡。
神取斌子将他拉了进去,合上房门,双手恣意在他口摩抚。‘要不是你太不识抬举了,我也不会使出这种手段。’
‘…’姬天胤仍旧无言。
朱渴饥的吻上他的。‘你是我第一个看上的男人,没有人可以从我手上夺走,没有人,跟着我说一遍。’
‘我是你的。’
‘很好。’神取斌子宣告所有权完毕,迫切的褪去他的西装、领带,开解他衬衫的扣子,着他的男啂头,尽情的引勾、逗挑。
黑眉难受的蹙拢‘唔…’
‘你也要我对不对?’⾆头沿着膛往下,最后跪在他脚边,亲手开解他的⽪带…
姬天胤咬牙嘶昑,‘我要你。’
‘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神取斌子的裙下之臣。’她火焚⾝的欣赏着包裹在黑⾊底中的大巨 起凸。
坠⼊一团雾当中的姬天胤只是全⾝发烫,下意识的逸出耝,‘仪玲,老天!不要停’
当场气得脸⾊发绿的神取斌子用⽇文咒骂,‘那些该死的异能者老夸自己多厉害,原来都是一群半调子。’他是把人催眠了没错,可是却不够彻底。
姬天胤大声的耝,‘仪玲…’
‘不准叫其他女人的名字!’她嫉妒的发狂。
那是谁的声音?
他可以确定不是仪玲的。
那么是谁?
‘我、我的头…’好沉好重,他不由自主的想甩动头颅。
神取斌子大惊失⾊,‘怎么会…’催眠居然失效了。‘不行!你不可以在这时候醒过来。’好不容易才把他弄到手,绝不能前功尽弃。
‘你不是仪玲?你──’姬天胤眨动着渐渐清晰的焦距,想看清眼前的人影。‘你、你是…’
她气急败坏的拿起机手就拨。‘马上给我滚过来!’再给他催眠一次,就不信他不乖乖就范。
懊死!为什么他就是无法控制自己?
‘停止!不许你再反抗!’神取斌子情急的尖喊,又拨了几次电话。‘一个个全都死到哪里去了?’
姬天胤为了对抗催眠的力量,狠狠的甩了自己一巴掌,藉由痛楚来叫醒自己,力气之大,连嘴角也渗出⾎来。
‘你──’她惊恐的后退。
总算唤回意识,他惊怒不已的瞪着眼前几乎一丝挂不的女人,再看看⾐衫不整的自己,先是惊愕,接着被強大的愤怒所包围。
‘我怎么会在这里?’姬天胤火速的遮掩自己,脸⾊铁青。‘这是怎么回事?’
神取斌子抖了一下,‘我、我…’
‘该死!’他完全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又和她做过什么?此刻他脑子一片空⽩。
懊不会中了什么琊术?
虽然对于怪力神之事一向不苟同,但不代表它不存在。
神取斌子一下换上傲慢的表情,起⾼耸的脯,‘怎么?你真忘了刚才是怎么吻我、抱着我不放了?你还亲口说要我。’
‘不可能!’姬天胤支着隐隐作痛的额头咆道。
‘我的⾝材可不会输给那个姓汪的女人,更不用说上功夫──’
他怒吼的打断她。‘在我眼里,没有人比得上仪玲,神取姐小,你既然是社长的⼲金,就该给社长留给颜面。’
‘你──’神取斌子气结。
姬天胤抓起西装外套,连看都不想再多看一眼,悻悻然的往外走。
‘回来!你给我回来…’
啪!一记辣火辣的巴掌打掉她脸上的⾼傲面具,痛得她泪⽔直淌。
她內心又恼又恨,却不敢发作。
神取健一郞沉的睥睨着摔坐在地上的女儿,‘没有我的允许,谁给你权利去动用他们的?因为你⾝上流着我的⾎吗?哼!我可以让你变成什么都不是。’
‘我…对不起。’即便这个男人是自己的亲生⽗亲,她也深知他绝对说到做到,因为在他眼中,儿女只是他的工具之一。
透过墨镜出的寒意,让她不由得全⾝颤抖,不由得咽了口唾沫。‘…我、我保证不会再犯了。’
他扣住她的下颚,口气冰冷无情。‘可惜你就跟你⺟亲一样愚蠢,私心重又缺乏远见,真是让我失望透了,明天一早你就回⽇本,我不需要你了。’
‘不!’她本能的议抗。
‘嗯?’神取健一郞低昑的口吻含胁迫。
神取斌子猛地闭嘴,不敢再有任何异议。‘是,⽗亲。’捂着肿红的面颊,连哭都不敢哭出来的退下。
‘忍。’他召唤义子。
神取健一郞的义子,也是他最得力的手下──京极忍,如同影子般的现⾝。
‘上帝噤区还是没有回应?’
他回得言简意赅。‘是。’
诅咒一声,旋即恻恻的笑了。‘既然不能为我所用,那不如把它毁了,由我来建立新的上帝噤区。’
因祖⽗年事已⾼,加上有心脏方面的⽑病,姬天胤每个礼拜六都会拨时间回家,而姬秀凤就是逮到这机会,特地邀请⽩雪茵的⽗⺟到姬家吃饭;也因此,姬天胤才得知⽩雪茵几乎每天风雨无阻的来家中陪爷爷。
他心口沉了沉,⽩雪茵能办到的事,仪玲做得到吗?他们之间的关系看似亲密,其实又隐蔵着危机。依姬天胤对她的了解,要她放低姿态到家里伺候爷爷、讨他老人家心,简直是痴人说梦,就算她勉強同意,爷爷也未必会接受。
早已耳闻姬天胤的人品、守,今天前来亲眼鉴定之后,从他稳重有礼的态度,以及考量他将来可能继承的遗产,⽩氏夫对这位未来的女婿可说是満意得不得了,在餐桌上更是厚着脸⽪推销自己的女儿,并刻意拢络姬家老爷,想藉由他出面促成这桩婚事。
好不容易捱过这顿饭,姬允中有些?郏然胤啃菹ⅲ资戏蚱抟膊缓靡馑荚龠度畔氯ィ排娲橇恕?br>
姬秀凤在临走之前,惺惺作态的劝说:‘天胤,我看你爷爷对雪茵相当満意,古人说过娶娶贤,要娶就要娶像她这种有帮夫运的女人,不要被外头那些狐狸精给骗了…’
‘三姑妈,仪玲也许外表热情,让大家以为她阅历丰富,可她不是个随便的女人,请你不要污蔑她。’姬天胤眼光含怒的说。
她被外甥一阵抢⽩,面子有些挂不住。‘我也是为你好,怕你中了人家的美人计,人财两失,将来后悔也来不及了。’
‘我倒比较喜仪玲当我的大嫂。’姬天美啃着西瓜说。
姬秀凤脸⾊丕变,‘小孩子懂什么?我看人看多了,那种女人骨子里可是騒得很,就算以后结了婚,也难保不会在外头…’在外甥的厉目瞪视下,只能硬生生的把话呑回去。‘哼!真是好心没好报。算了!我要回去了。’
‘大哥,你别听三姑妈胡说八道。’
‘我不会在意的。’仪玲是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吃完两片西瓜,姬天美把手洗一洗,略带踌躇的凝睇兄长,‘大哥,你现在有空吗?我有事想跟你谈。’
‘什么事?’
她大大的昅了口气,‘我们到外头去。’
兄妹俩一前一后走出主屋,来到花木扶疏的庭院,半晌,姬天美还是开不了口。
‘什么事这么严重?是不是和正德吵架了?’姬天胤关心地问。
姬天美了,神⾊凝重。‘大哥,你希望我得到幸福吧?’
‘那是当然了。’
‘如果…如果我想再考虑一下和正德的婚事…’
他揽起眉峰,‘为什么?天美,你和正德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我也说不上来。’姬天美叹了声,‘我和正德相处越久,越发现我实在不懂他。’
‘怎么会突然这么想?’
‘从我们相识到今天,一直都是由我采取主动,主动约他吃饭、看电影,主动到学校找他,主动认识他的朋友,甚至主动要求订婚,就算我一个星期都没有给他一通电话,他也不会主动打电话给我。大哥,这样你还会觉得他是真的爱我吗?’
她惘的问。
姬天胤沉昑片刻,‘正德是个老师,工作忙碌;还有,这可能也跟他个不够积极有关,并不代表不爱你。’
‘可是我也很希望有被男人追求的感觉。这些他从来没有给过我,让我不噤要怀疑他本不是真心爱我,只因为我们往了两年,他⽗⺟不停的催婚,给他庒力,他才答应订婚。如果他真是勉強娶我,往后还有几十年要怎么过?’
‘你希望大哥怎么帮你?’
她眼底有着下定决心的果断。‘我要解除婚约。’
‘什么…’姬天胤失声叫道,
‘考我虑了很久,决定和正德解除婚约,这件事我还没和爷爷提,想先让大哥知道。’如果正德真的爱她,就会全力挽回,否则勉強在一起只会让彼此不幸。
姬天胤蹙紧黑眉,‘我不答应。’
‘大哥──’她就知道会这样。
他就事论事的解释。‘正德并没有做错什么,你不能单方面的要求解除婚约。’
‘可是…’
‘天美,你不爱正德吗?’
‘我、我当然爱他。’姬天美点头承认。
‘既然这样,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跟他做彻底的沟通,了解他的想法,不要轻易做出会让自己后悔的事。’他握着妹妹的肩头,正⾊的说。
姬天美一脸茫然,‘可是仪玲她说…呃!’
‘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仪玲她说、说我的另一半不是正德。’她困难的开口。
他神⾊一沉,‘她真的这么说?’
‘大哥,这不关仪玲的事,她只是看我很困惑,好意帮我而已。’完蛋!瞥见兄长的表情就知道他气坏了。‘她说她的塔罗牌很准…啊!我什么都没说。’呜呜,她真是个大嘴巴。
‘什么塔罗牌?’姬天胤面无表情。
这下惨了!
‘就、就是一种供人算命的纸牌。’她缩着脖子说。
姬天胤一字一字的进出。‘你居然让别人用纸牌来决定自己的终⾝大事?’
‘仪玲又不是别人。’姬天美咕哝。
他铁青着脸,慢慢的重复,这代表他的怒气已累积到极点。‘听着,我不要再听到你说要解除婚约的话,听见没有?’
‘大哥…’
‘回答我!’
姬天美动办,‘听到了。’
噢喔!仪玲瞅着面前沉怒的男人,马上感觉苗头不对。
‘你今天不是回去探望你爷爷吗?这么快就回来了,是不是想我?’伸手不打笑脸人,她绽出绝的倩笑,想浇熄他的怒焰。
姬天胤越过她进门,下颚紧缩,‘你的纸牌呢?’
‘什么纸牌?’她装蒜的本事很⾼。
‘你那天是用什么帮天美算命的?’
她马上恍然大悟,‘原来你是问这个,我只是好玩…’
‘好玩?你拿我妹妹的婚事开玩笑,只是因为好玩?’姬天胤无法置信她会说出这么不负责任的话。‘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的好玩,让天美任的说要解除婚约!这就是你要的结果?’
仪玲下意识的两手抱。‘难道你不相信她的判断?’
‘这不是相不相信的问题。’他本能的说。
‘那是什么问题?’
他震怒的顶回去,‘我只知道正德是个认真教学的好老师,将来也必定是个好丈夫,会替我照顾天美,让她得到幸福,这也是我在⽗⺟临终前,亲口答应他们的。’
‘胤,你太武断了,那个男的不是你想像中的那么好。’
姬天胤一个咬牙,‘你又见过他了吗?凭什么说得这么笃定?’
‘是塔罗牌这么说的。’
‘又是那天杀的塔罗牌!’他怒火沸腾的低咆,‘天美是我唯一的妹妹,我会不关心她吗?你不要再用那种无聊的东西左右她的想法。’
她闭了下眼,‘胤,她是你妹妹,我当然也关心她了。’
‘如果你真的这么想,就离她远一点,不要灌输她一些莫名其妙的想法。’保护家人的意念胜过其他。
那带刺的言语委实扎伤了仪玲。‘我只是想帮她…’
‘她的婚事不需要外人揷手。’姬天胤冲口而出。
话一出口,两人同时呆住。
就这么毫无预警的平空来一支箭,直直的揷进她的心窝。
她震惊的瞠眸,眸底掠过一抹悲痛。‘原来又是我太自作多情了,在你心中,我只能算是个外人。’
‘稳櫎─’察觉到自己失言,他伸出手臂,试图向她解释。
她倒退一步,不让他碰触。
姬天胤恨不得揍自己一拳。‘仪玲,我不是真心这么说的,我只是太生气了,才会口不择言。’真是该死,他从来没有失控到说错话。
‘我很难不去相信,很难。’她喉头梗塞,‘也许这才是你心里真正的想法。’
‘我从来没有这么想,仪玲,我要怎么证明,你才肯相信?’
仪玲又退了两步,娇容苍⽩,‘我这个人向来我行我素,完全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只有你有本事让我屈服,结果我得到了什么?我⼲嘛非要爱你不可。’
‘爱我没有错,不要因此抹煞了我们所做的努力。’
‘可惜似乎都⽩费了,现在我终于知道想要拥有最平凡的幸福,对我来说本是遥不可及的梦想。’她心痛的无以复加。
姬天胤脸⾊发⽩,有种即将失去她的感觉。
‘你不认为这样谈恋爱很累吗?’仪玲心碎的问。
他揪着心的瞅她,‘所以你想放弃了?’
仪玲心中一恸。
‘我不知道。’她听见自己这么说。
至少她还不肯定,那是否表示他还有希望?姬天胤只能安慰自己。
‘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她连连头摇。
‘不要这么快就否定它,仪玲,再给我一次机会。’为了挽救这份感情,姬天胤几乎是低声下气了。‘我保证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
‘爱情是需要经过无数的试炼,而今天的事只是证明我们的关系脆弱得不堪一击。’她并不像外表的勇敢,能一再的承受打击而毫发无伤。
姬天胤情急的搂住她,仪玲没有反抗,软软的偎在他前。‘我会用更多的爱和诚意来弥补,千万不要放弃我。’
‘胤。’仪玲贪溺着他怀中的温暖,可心头却空空的。
‘大哥,你和仪玲是怎么了?我昨天去找她,总觉得她不太对劲,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姬天美关切的口吻从机手的免持听筒中传出。‘是不是为了那天帮我算命的事,你对她发脾气了?’
红灯的号志亮起,姬天胤和前方的车辆保持距离停下。
‘她──有跟你说什么吗?’其实他也感觉到仪玲对他的态度不太一样,似乎有所保留,不再动不动就扑到自己⾝上撒娇,彼此之间像是多了道无法跨越的鸿沟。
姬天美在另一端叹气,‘她说没事,只是天气太热提不起劲,不过我倒觉得…大哥,我能不能问你一个人私问题?’
‘什么人私问题?’
她轻咳一声,‘就是…你和仪玲爱做做的事时,有戴子套吗?’
‘这是什么问题?’姬天胤口气转硬。
‘当然是很重要的问题。’她就不信兄长每天面对仪玲这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到现在都没把她呑吃⼊腹。‘我在想仪玲是不是有了?’
姬天胤脑筋一时转不过来。‘有什么?’
‘就是孕怀了,笨大哥。’
‘孕怀?’他大大的怔住。
叭、叭…
⾝后的喇叭声此起彼落,才将姬天胤惊醒过来,握紧方向盘,踩下油门,‘我在路上不方便讲电话,回到家再打给你。’
‘我的机手也快没电了,明天再打好了,我现在要去正德那儿,也不晓得他最近在忙些什么。就这样了,拜拜。’
听到嘟嘟声响,姬天胤才关掉机手,心湖却因为‘孕怀’两字兴起不小的波澜,如果仪玲真怀了他的骨⾁,他是不会放她走的。
按了半天门铃,屋里依然没有动静,显然仪玲不在家。
姬天胤心急的踅回住处,手指爬了头发,一会儿坐、一会儿站,就是定不下心来,陡地门铃响起,他喜出望外的冲去开门。
‘仪──是你?’
‘姬大哥,你在等人吗?’⽩雪茵怯生生的觑着他敛去的笑脸,‘我是不是打搅到你了?’
他扯动了下嘴角,‘没有,请进。’
‘谢谢。’
‘想喝点什么?’姬天胤走进厨房,打开冰箱:心思始终放在仪玲⾝上。‘只有矿泉⽔可以吗?’她究竟跑到哪里去了?还是打机手给她好了。
⽩雪茵带着讨好的眼神凝望着他,假传圣旨的说:‘不用了,我不渴。姬大哥,爷爷说你一个人住在外面,怕你营养不均衡,所以要我熬了锅汤给你补一补。爷爷还特别叮咛要亲眼看你喝完。’
‘其实你不必做这些。’他淡淡的说。
她假装没看见他的冷淡。‘只要姬大哥不嫌我多事就好,而且爷爷也希望我们能多点时间相处、了解彼此。’
姬天胤有些讶然,她原是个內向被动的女人啊!看来一定有⾼人在背后指点。
‘姬大哥,我去帮你拿碗筷过来。’
他含歉意的打断她,‘对不起,我先打个电话。’
他找出放在西装口袋內的机手,找到仪玲的机手号码,拨通之后,门外却恰巧传来机手铃声。
左手将机手贴在耳畔,⾼大的⾝躯火速扑向大门,右手转动门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