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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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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飞,不是早就下班了吗,怎么拖至现在才回来,夏恋等了你好一会儿了。”倪家的老太爷…倪正一看到小孙子进门,马上板起面孔教训一番。

  “倪爷爷,没关系的,有你和倪陪我聊天,我一点也不觉得无聊。”坐在倪正⾝边一个粉雕细琢的女该,不希望有人因为她而挨骂,连忙出声帮忙说话。瞥了女人一眼,她的细嫰教倪震飞的嘴角不噤有些许抖动,一直以来他就没中意过温室的花朵。

  “怎么了,看你的表情好像将夏恋给忘记了?”倪老大太看不过小孙子稀松的反应,不喜动肝火的脸也因此皱了起来。

  “是呀,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去一趟‮国美‬回来,连基本的礼节都忘了。”倪正叹了口气“早知如此,当初就不送你出去了。”最后的一句话显得有些自言自语。

  “我没忘记,她是夏伯伯的掌上明珠,对吧?”倪震飞礼貌的朝话题的女主角点了个头。

  睨了他一眼,倪正一股气放了下来“幸好你还有点良心,否则你怎么对得起夏恋,亏你们小时候还是青梅竹马的好玩伴…”

  “爷爷,有话就直说吧,只要不是很为难我的事情,我都可以答应。”他当然知道两小无猜的感情,但就算他与夏恋小时候感情多么的浓密,但毕竟是年少无知,现在彼此都长大懂事,再也不是玩办家家酒的小朋友了。对她,他已没有较特别的感觉。

  “我和你夏怕伯都有意结为亲家…”他的反应让倪正很放心的说出计划。

  说来真好笑,他这个当人家爷爷的,居然会在意孙子的情绪波动,就怕做出教他不快的事情来,导致他不理会他这个上了年纪的老人…没办法,这一切应是咎由自取,只怪小时候太宠他,且一宠就是二十几年,如今要他收回来,恍若登天…

  “我和你爷爷都想抱曾孙了,你大哥那边我们不敢奢望,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你⾝上,你不会拒绝我们吧?”倪老大大的言辞有所保留,她和老伴有着相同的顾忌。

  两老的眼角浮现疲惫的皱纹,纹路蜿蜒到嘴边,这一发现才让倪震飞惊觉他们年岁已⾼“你们安排就好,我没有意见。”

  案⺟死后,他选择在每一方面孤立自己,和以前的他完全不一样。他不想让任何女人扰他的优先顺序,也不想要一个孩子来鼓舞他的精神。但既然爷爷、提起,他会顺从他们的意思。

  他的一切是两老给他的,是他们让他有后盾,可以心无旁骛的专心在外求学,努力规划他的报复计划,他们说什么,他都会听从,就算是他的婚姻大事亦同。

  不在乎他与夏恋间没有稳固的感情基础,他愿意相信他们也可以像他的⽗⺟般,经由媒妁之言结合,而后才慢慢的培养对彼此的喜爱。

  世纪末男女,常错把短暂的火花中发生的情,拿来燃烧通往永恒的爱情引线,奈何它的燃点不够,持续力也不⾜,无法化刹那为永恒。

  只要他不讨厌夏恋,那么他们之间就有可能。

  “倪二哥…”他平平的语调令夏恋有一刻说不出话来。

  无关他毫无喜怒哀乐的口吻,而是她一直以为自主強的他会回绝这个可笑的提议,他怎么会变得这么没有主见,攸关终生幸福的大事岂能一句话就决定一切?这完全不像她认识的倪震飞。

  孙子听话,倪正笑得可开心了“对了,还有一件事希望你安排一下,夏恋最近有换工作的打算…”

  “倪爷爷,不用了,我自己会想办法…”不想再为难倪震飞了,夏恋回答的声音很是紧张。

  她不要让别人误会她得寸进尺…其实这些事情全非她的本意,无奈她不能说不…

  “都快是亲家了,还分什么你我,以后你的事情就是阿飞的事,他会帮你打理一切的。”

  这一刻,倪震飞的眼神终于认真的锁在她⾝上,他没有表情的问道:“你学什么的?”

  “珠宝设计。”可悲,这般的对话內容在一对即将成为夫的男女⾝上出现,这样的关系说出去会有说服力吗?她怀疑。

  明⽩他对自己没意思,但她就是不懂他为何要赞成这个荒谬的想法?有人给了他她所不知道的庒力吗?

  “那可能不太适合,广明是建设公司…”

  “阿飞!”听见孙子的口无遮拦,倪正赶紧以洪亮的声音盖过。

  这小子真是没大脑,也许是实情,但他的话也未免说得太直了,看来是得有人教教他婉转的说话技巧。

  “放心好了,阿飞结识的朋友很多,相信总有人从事珠宝工作,他会帮你引荐。”倪老太太也跟着打圆场。

  “谢谢…”除了这两个字,夏恋找不出第二句话可说了。

  “好啦,事情大致都谈妥了,你们年轻人有空就出去吃吃饭、看看电影,培养一下感情。这样好了,明天晚上你们就约出去一起吃晚饭吧!”愈说愈开心,倪老太爷⼲脆连时间都敲定了。

  看着兴⾼彩烈的两老,倪震飞不想泼他们冷⽔,但他明晚确实已另有安排“爷爷,我们往的细节你们就不要揷手,可以吗?我答应有时间就会约夏恋出去走走的气你们不要担心太多了。”

  “也好…”笑得有些尴尬,倪正搔了搔头。

  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他安排的地方也许不适合他们的个。人要服老,他认命了。

  “我送你回去吧!”为了不让两老还有机会批评,他体贴的询问着。

  点了头,展现一个笑容,轻声对倪家二老道别后,夏恋小跑步的跟上他的脚步。

  ****

  再次来到“绿⾊”咖啡馆,坐在上回的位置上,倪震飞等待着服务生主动找来他们的店长。

  他非常纳闷,因为发现自己的行为依然遵循荣誉之道令他诧异,他以为他的荣誉早已萎缩枯死了,在他得知取走⽗⺟命的间接杀手之时。

  他该一气呵成的达到他要的目的,而非像现在般的拖拖拉拉。别人杀人不眨眼,他的报复又何须给予时间准备?

  但,他明⽩等待是值得的,因为所有他承受过的苦,他要加倍的讨回来。如今的动作不过是个过程,他不在意做出这些虚伪的举止是否令自己感到恶心,他要的只有最终的后果。那将会是生不如死的痛苦。

  “倪先生,敝店的咖啡又出问题了吗?”万般的不情愿,但左熙亚还是离开工作岗位,出来应付这位极端难的客人。

  唉听到他又来消费的消息时,她差点没昏倒。

  今天的客人来来去去,生意好得令她应接不暇,她没空与他周旋…偏偏他只⾝占了一个长桌的位置,一副没等到她出现就没有买单的打算,为了生意着想,她就算多么不愿意还是得站出来面对。

  这几天她的心情很糟,随时都有可能和人吵起来,她希望他能合作些。

  “我今天是来寻求答案的。”

  倪震飞注意到了,这个俏丽的⾝影一走出吧台,在她⾝上徘徊不去的目光让她整个人都亮了起来,这个发现教他不好受。为了某些他不愿去分析的理由,他可没有那种愚蠢的逻辑。

  “什么答案?”他直视的双眼探索着她的灵魂深处。

  她因他过久的打量而皱起眉头,她不喜这种不礼貌的注视。

  “上次讨论的事情,当我的女朋友。”

  “我以为自己说得够清楚了。我有男朋友了,你也见过,就是在餐厅遇到的那个男人,我们上个星期订婚了。”

  左熙亚有种奇妙的感觉,她总觉得真正的他应该不是这个样子,她不想要他表现出这个样子。她无法解释原因,不是讨厌,但如此苦苦纠一个女人不是他该有的个…他的灵魂似乎很冷漠、有点遥远。

  她对他的好奇心一无比一天加強,甚至连无关紧要的小事也让她很好奇。她以不着痕迹之势从周秘书那儿得知他不少事情,这种莫名的举动,连她自己都难以置信。这么说来,她这些⽇子的坏心情可能都是他造就的,因为他那天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教人无法轻易释怀的话。

  是因他突来的狂妄追求吧,她想知道他为何会在一夕之间转变如此之大。有些牵強,她是这么告诉自己、解释给內心的自己听。

  “这代表什么意思吗?”倪震飞晒得黝黑的手把额前的短发撩⾼,才不会遮住了视线,阻隔了他看她的目光。“就算你今天是已婚妇女,我的决定还是只有一个。”他对整件事情理所当然的态度令左熙亚不寒而栗。他注视她的強烈目光道出他对她不只是普通‮趣兴‬。

  ⽩⾊衬衫覆着他強壮的⾝躯,棕⾊长则勾勒出他狭窄的臋部及结实的‮腿大‬曲线,他的样子看上去很不像是一个集团的负责人…惊觉她的视线无礼地对他瞪视太久,她猛然掉开注意力,看到他不悦地皱起眉。

  “我也可以告诉你,我的回答只会是否定的。”她的声音背叛了她,她还是被他的眼神给影响,音调忽⾼忽低。

  她脑中开始窜过一些奇怪的恼人念头,她试着将之归咎于紧张,却也知道事实并非如此。

  想知道他看上自己哪一点…或许只是单纯的企图,可至少也有昅引的理由吧,她要答案。这是一种心灵上的背叛,她懂。

  金舜国对自己好,已变为一种习惯,平⽇对于周遭男人的献殷勤,她总是笑着口绝,因为她安于现状。但对于倪震飞的出现,‮狂疯‬似的表⽩,的确让人了手脚,他的步调过于紧凑,教她没时间想清楚。

  “我知道你对开咖啡厅很有‮趣兴‬,婚后我不会剥夺你的热诚。”倪震飞继续耐住子的表示。

  他发现这会儿他是真的喜上眼前单纯的女人了,照情形看来,她是快投进他设下的陷阱中。而她一旦跳下,就不会有翻⾝之地。

  低沉的声音充満整间咖啡馆,钻进左熙亚体內,消磨她的意志。

  疯了,她是疯了,对于金舜国的提亲她心生逃避。但听这个才第三次见面的男人谈起未来,她居然带着期待。怎么了,她到底是怎么了?

  左熙亚轻叹一声,用意志力迫自己想别的事情,不想去分析他的决定或是心智状态,试图在两人之间构筑起一道鸿沟。

  昅了一口气“倪先生,基于经营者的立场,你?聪盐芨咝耍酥猓鹞奁渌恕!?br>

  金舜国的深情,她无法视若无睹,她相信自己的反常只是一时情绪失控,或许是这几天两人都忙,疏于联络造成的。今天店里关门,她会主动找他的。

  “我无法表现出如此洒脫,因为我已经看上你了。”

  倪震飞不死心的决定,再次敲进左熙亚未关上门的心坎里。

  *******

  “舜国,爸爸问你为何好一阵子没来陪他喝茶、下棋了,是不是工作太忙碌了?”挣扎了好久,左熙亚还是拨了电话给她的未婚夫。

  她不喜当个随时查勤的女人,只是近来她的心情很,真的需要找个人说说话。

  “因为这阵子公司接较多的案子,没有闲暇…”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细心的左熙亚一听闻他说话的口气,就察觉到异样。

  认识金舜国那么多年了,曾几何时他会有这么无精打采一面。每回面对她的时候,哪次不是开心地和自己说说笑笑?是自小在‮儿孤‬院长大吧,所以他的心事总是隐蔵在心底。

  如今两人已论及婚嫁,她知道不能再自私一味要他保护自己,而她却吝于付出。爱情,该是公平的。

  “哪有…什么事,你帮我代为转达给伯⽗知道,就说忙完手中的案子,我就会去陪他了。”

  “那就好。”

  陡地,两人间升起一片尴尬的沉默,左熙亚发现自己找不到话题,而向来负责引导的金舜国也出奇的安静。

  老实说打这通电话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事情要与他相谈,这几天⽗亲一再在她耳旁叨念该拍结婚照了。所以她想问问看他的意思,安排一下时间,但无法说明的疏离感教她如何也开不了口。

  “我…”

  “我…”一时间,两人抢词了。

  “你先说好了。”温和的左熙亚打算先听他说。

  “熙亚…有件事我很难启口,可是我知道得先让你了解我的计划…”停停又顿顿,金舜国的心里也不好受。

  他的语气教她感觉到事情的严重,于是屏住了呼昅“说吧,以前我们有事情不都讲出来互相讨论的吗?”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希望婚期能延期,当然,伯⽗和伯⺟那边我会亲自登门去解释。”深怕会伤了她的心,他大气也不敢一下,仔细聆听话筒那方的反应。

  脑子空⽩,左熙亚确实难以招架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说不出是喜或怒,心底的复杂难以言喻。知道自己该开口询问发生了什么事。凭着她对金舜国的了解,明⽩他不是那种拿婚姻当儿戏的男人,更不是为了寻她开心才求婚。她真的该问,可是她发不出任何声音。

  “你在生气吗?”他是真心爱她,结婚的事情也是他提出来,而今突地冒出这么一句话,他知道一定教她无所适从。

  “我想你这么决定应该有你的理由。”够‮炸爆‬的消息了,左熙亚即使有些承受不了,却也不想给他庒力。

  她只是担心挂上电话后的自己,该怎么回答⽗亲的问题。

  “近来工作不太顺遂,可能会忙上一阵子,我怕会影响到我们的新婚生活,所以…”他说了谎,事实上公司的事情和往常一样,只是他几年来维持的心态却变了。大概是想太多了,突来的无力感,让他对业务副理这个职位感到厌烦,他怕自己一辈子就这么窝着,一个人还好,可是组了家庭后呢?他的薪⽔是否能満⾜基本的开销问题?

  快乐的生活应该不愁吃穿、不为⽇常起居而烦恼,他担心以他现状的能力无法満⾜小家庭的需求。

  也许前些时候是他太之过急了,热度一到就‮望渴‬渲怈,忽略了很多现实的问题。结婚非同小时的游戏,不能累了就宣布暂停或结束。他是个男人,该负责的。

  不想伤害左熙亚,他选择冷却一下自己。

  “别担心我,我能体谅你的心情。”连自己的想法都代不清了,她不知道自己的体谅之情是从何而来。

  分明松了一口气,可是又为何会有怅然若失的感觉?⾝为女人,左熙亚第一次心觉矛盾。

  *****

  “你很忙嘛!”

  “你们是谁?”一个听似平静无波,却又隐约带着嘲讽意味的声音教金舜国开锁的动作停了下来,转过⾝面对声音的主人。

  “看你这样两头安抚肯定累坏了,给你一个良心的建议,不妨舍弃一方好好过⽇子吧!”倪震飞倚在电梯旁,语调轻松的说。

  端详了来人好半晌,金舜国的印象中终于浮现眼前两个男人的⾝影了“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不过我想我是记得你是谁了!”

  说话的男人⾝侧仍是那个看起来孔武有力的彪形大汉,他们是左熙亚在餐厅正门前有相撞过节的另一方。

  但事情不至于那么严重吧,就只是小小的相互碰撞,值得记仇至此吗?

  “就算你忘了我是谁,我也会自我介绍的。”站直了⾝子,他缓步来到他面前。

  “阁下该不会为了我女朋友几天前的不小心,还耿耿于怀吧!”十分潇洒的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但仅是短短三秒钟,倪震飞几乎是立即敛住笑脸,无比认真的正视着他。

  “当然不是,可是不讳言,我确是为金先生的一号女朋友而来。”

  “什么意思?”一种被人耍得团团转的不舒服感教金舜国的口气沉了下来,他向来不喜猜忖。

  “还需我明讲吗?一号女朋友是你往多年的左熙亚,而二号女朋友自然就是最近与你往来频繁的千金大‮姐小‬了,只是不知道你赞不赞成我的排序方式,因为我是凭你们认识的时间长短来论断,但你可能不这么想吧?毕竟家境不顶富裕的左熙亚是如何比不过贵公司总裁的掌上明珠。目前来说,金钱对你而言胜过多年的感情吧?”一针见⾎,他毫不留情。

  金舜国脸⾊一阵青、一片⽩“你…”“让我给说中了?”摆摆手,倪震飞一派泰然自若,今天的行动他是稳胜券“用不着反应这么烈吧,反正第一个发现的人是我,又不是左熙亚。”

  “你想怎样?”

  金舜国多少心里都有个底,当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陌生人突然“关心”起自己的私生活,他的心情如何能坦然视之?

  “很简单,我要你的女朋友…喔,差点忘了补充,我喜的是左熙亚,并非那位倍受娇宠的大‮姐小‬。”倪震飞原本以为会费上一番⾆来导他踏进自己设计的圈套,谁知他的反应直接慡快,省了自己不少力气。

  这就是他的目的。是的,他要左熙亚,无论如何都要到手。

  人家说:烈女怕夫,可这句话不适用在她⾝上,因为她对他频频的动作没有太大的表示,坚贞的她一颗心始终向着有婚约的男朋友。而当复仇的意志愈燃愈盛,他着实没有等待下去的耐心。

  所以他转移对象攻往她的男朋友,他相信只要她对金舜国死心,他要进驻她的心就不再是难事。

  幸好有这个男人的合作,适时的移情别恋,心不专的脚踏两条船当个劈腿族,他才得以逮住天降的好机会。

  “熙亚!?”她何时与这个男人有所牵扯了?难道除了上回在餐厅门口的相撞事件外,他们还另外碰过面?

  不可能!他太了解熙亚的个了,自他们正式往后,她不曾背着他单独与任何男人有所集…金舜国在心中为女朋友解释。

  “你没听错,正是左熙亚,我要她,请你放手离开。”倪震飞斩钉截铁的说。

  不満对方过份命令式的口吻“这位先生,你不认为你的要求很可笑吗?她是我未过门的子,我们之间的关系只差一道法律手续罢了,她是我的女人,我不可能将她让给谁!”

  没有被他语气中的愤怒给吓住,他回以一个冷笑“你以为我在要求你,不,我已十分确定左熙亚在今晚以后只会是我倪震飞的女人。而你,不会天真的相信自己的计划不会有被拆穿的一天吧?”

  “我的事情不穷你心!”満脸通红,金舜国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回话。

  他绝对没有背叛左熙亚,他的心在她⾝上,他爱的女人一直以来也只有她一个人而已。如今的举动只是一时的情感出走而已,他会回来的,只要得到他要的东西,他真的会回来…接受‮姐小‬的示爱,不是他对她有意思,他只是穷怕了,尤其是前阵子的成家念头突生的心理庒力,让他认真的盘算起将来。

  在同一个工作岗位待了那么多年,他受够了让人颐指气使的⽇子。想想这一个多月来,因为公司传闻他与总裁千金关系匪浅后,哪个主管对他不收敛气势?他喜那种受人尊敬的感觉,更想要一辈子享受下去…

  “我大略能体谅你的心情,男人嘛,面子问题总要顾及,为了飞⻩腾达,其实牺牲点东西是值得的。”

  倪震飞的表情虚伪至极,因为他的话是那么的言不由衷。他打心底的唾弃那些不靠自己努力就想赢得満堂喝采的人,他坚信所有的成功都必须是经由自己的双手挣来的才算骄傲。

  这是他处事的原则,也是他做事一贯的态度,即使是为⽗⺟亲报仇,他也是抱着这般的心情。

  承接他咄咄人的眼神,金舜国昂然的抬⾼下巴。

  “我不管你对熙亚有什么样的感情,总之她是我的,我不让人!”

  他不打算放弃这个完美的女朋友,从不!

  “别妄想享受齐人之福,若你还想在这个社会上继续混一口饭吃,就别得罪我,贵公司的总裁我不放在眼里,所以你这个女婿候选人自然更构不成威胁。”

  倪震飞凛然的气息教金舜国不驯的眼神忽地缩回,权威的领袖气质不是常人所能随意佯装,他到底是谁?

  读出了他的疑惑,倪震飞不急不徐的从西装口袋中取出一张名片“广明建设负责人,贵公司极力拉拢讨好的对象。”

  “你打算用这个⾝份来庒我?”

  “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明⽩怎么决定对你最好。我的话就说到这里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希望下次我们再见面时,你已加冠了个贵公司总裁的头衔了。”

  领着保镖,倪震飞不再赘言的踏⼊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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