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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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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懊死的臭男人!

  他居然利用她害怕雷雨的弱点、与他同宿一晚的机会,就这样大大方方的吃了她,甚至连骨头都没剩!

  这种可恶的男人,老天爷怎么还不派人来收他啊?而她究竟上辈子造了什么孽,都已经沦落被人吃⼲抹净的田地了,还得辛苦撑着快累瘫的⾝子,继续做着四婆代的工作。

  懊死的!老天为什么要这样罚她?她真是衰到底了!

  提着一篮老太婆代要洗的脏⾐服,钱朵朵躲进了起居室,得空暂时偷懒。

  瘫在松软的沙发里头,觉得浑⾝酸痛到不行,拉开⾐领一瞧,还能看见伍⽇严留下的瘀红吻痕。

  真是气死人了!不过她更气的却是自己!

  怎么她会在他恶意的‮逗挑‬中,无法自拔的沉沦?不是该推开他,然后痛扁他一顿吗?怎么在他温柔的吻中,她竟无法抵挡,而让他予取予求?

  老天,她到底哪神经不寻常?

  她又不喜他,为何纵容他做出这些踰矩举动,事后甚至没有哭天抢地的找他负责…对于爱,她的观念再保守不过了,为什么能够容许这一切?

  陡地,钱朵朵震住了,半晌无法动弹。

  错了吧,不可能的,这些不正常绝非因为她喜上了那个恶劣的男人!

  不──不可能!

  他老是欺骗她、戏弄她,她怎会喜上这样的男人?

  不可能的!这一定是她的错觉!

  窝在沙发上的钱朵朵,咬着手指,強迫自己相信这一切只是场梦,没有发现起居室的门边悄悄探进了一颗头颅。

  “请问…你是钱朵朵‮姐小‬吗?”

  那是一名漂亮的女子,有着一头飘逸的长发和一张美丽的脸蛋、晶莹剔透的⽪肤,教人想要咬上一口。

  不管从哪个角度看,她都是完美无瑕、找不出一丝缺陷的,尤其是她眉眼之间,自然散发出来的那股柔弱气息,更是让人忍不住想将她捧在手心里细心呵护!

  钱朵朵皱皱眉头,她认识这个女人吗?努力搜寻记忆,好像没有。

  “我是钱朵朵没错。”虽然很是疑惑,不过她还是礼貌的点头回答了她的问题。

  “真的是你,我找了你两天了!”长发女子惊喜叫道,仔细瞧过左右之后,连忙进⼊起居室,顺便掩上了门。

  “我认识你吗?”

  眉头未开,钱朵朵看着长发女子落坐自己对面,不知为了什么而紧张的四处张望,彷佛生怕有人随时从她⾝后冒出来。

  她在⼲嘛?这是间谍游戏吗?

  确定四周没人,长发女子吁出口气,转头朝她绽放最灿烂的笑颜“啊!瞧我太过紧张,结果忘了先自我介绍了。”

  “你好,钱‮姐小‬,我叫碧雅,请多多指教。”她亲热地拉来钱朵朵的手,上下一阵猛力的摇晃。

  碧雅!那不是伍⽇严的未婚吗?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啊!我一定是吓到你了对不对?真抱歉,我妈咪也常这样骂我,可是我就是改不掉这个坏习惯,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女孩调⽪地眨眨眼睛,旋即担心得又握紧她的手,彷佛很怕她突然生气跑掉似的。

  钱朵朵缓缓摇了‮头摇‬,相信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都不会舍得生眼前这个如同洋娃娃般甜美可人女孩的气。

  “你…跟我想象的很不一样。”还以为是柔柔弱弱、动不动就哭泣的娇娇女,没想到竟是这样大方活泼的女孩。

  “很多人都这样说。”露出两个可爱的酒窝,碧雅无奈的耸肩“连我爹地都说我太有精神了,叫我要“适时”的表现一下柔弱,他说,男人都是喜这种女人的。”

  “是吗?”钱朵朵觉得情况离谱得可以。

  通常正牌末婚出现时,不是为了赶跑那些围绕在她男人⾝边的狐狸精吗?怎么她还能跟她这个抢自己未婚夫的女人说说笑笑?虽然她这只狐狸精是假的。

  不只情况诡异,她会不会也太…太异类了点!

  不经意地瞄过起居室墙上的挂钟,碧雅惊叫了声“啊!糟糕,不能再多聊了,我的时间不多,再拖下去被人发现就不好了!”

  “你…你找我有什幺事?”钱朵朵迟疑的开口问道。

  她猜想,这次她来找自已,为的应该就是伍⽇严的事吧!她是要她离开她的未婚夫,不要再继续纠着他吧?

  她懂、她也知道,距离他们的合约只剩短短几天了,到时,她就会离开他!只是,一想到就要离开这里,心像是被什么揪住似的,酸酸痛痛…

  “既然你都问了,那么我就不客气的说了,我这次来,是想拜托你一件事。”碧雅敛去笑容,正经地凝视着她缓缓说道。

  她知道,她接下来要说的话一定是要她离开伍⽇严、不要再纠他…她知道,她什幺都知道。但可不可以再给她几天,等合约时间到了,她会走的。

  钱朵朵心里酸涩的想,正牌未婚出面了,哪还有她这个假女朋友撒野的权利?

  岂料,碧雅接下来的话语,让她几乎不敢相信!

  “我想拜托你,千万、千万别离开伍大哥,赶紧跟他结婚吧!”握紧她的双手,碧雅诚恳的请求。

  “你说什么!”钱朵朵被震得七晕八素,突然觉得这宛如一场闹剧。

  她…她居然要求她留在伍⽇严⾝边,和他结婚!

  拜托!这是哪门子的冷笑话?有够难笑!

  “我说,我想拜托你,留在伍大哥⾝边,赶紧跟他结婚吧!”碧雅见她一副见鬼的表倩,赶忙上前半跪在地,再用力的握紧她的手,又是一阵恳求“求求你!答应我吧,好不好?”

  吓!这又是哪门子的阵仗?

  钱朵朵了,真的了,伍⽇严不是她的未婚夫吗?她为何跑来求她跟他在一起?她是不是疯了?

  “等…等等、等等!你把我搞混了!你到底是不是伍⽇严的未婚?”钱朵朵猛地菗回手,防备地瞪着她问道。

  这会不会又是伍⽇严搞的把戏?找个陌生女人来整她?

  最近受骗的次数太多,她都快分不清谁说的是真的、谁说的是假的了。

  “我才不是呢!那是伍爷爷跟我爹地妈咪他们一厢情愿的。”碧雅大声的‮议抗‬。她庒不想嫁给伍大哥那个冷冰冰的男人呢!

  唔…好嘛!她承认,以前是有那么一点点喜啦,可是现在她的真命天子出现了,她才不希罕他呢!

  “既然如此,为什么大家都说你是他的未婚?”还害得她这只假狐狸精,被那四个老太婆整得不成人形。

  “未婚,顾名思义就是还没结婚的子,我连戒指都没有呢,哪来的订婚、结婚的。”碧雅翻了翻⽩眼,举起她光洁无一物的手指以示清⽩。

  要嫁当然是嫁给她的真命天子啰,谁要伍大哥那个不懂‮趣情‬、不会哄人的冷漠男人啊!

  “喏,你瞧,空空的吧?”她晃晃手指,让她仔细瞧个明⽩。

  “那你为什么…”为什么要找上她啊?她跟伍⽇严充其量也只有易关系和…一次上关系罢了!

  “你想问我为什么来找你吧?”碧雅睨她一眼,很体谅她此时被搞得混的情绪。

  钱朵朵连连点头,已经说不出多余的话来。

  整件事情已经超脫她的理解范围,她的脑袋一片空⽩。

  她的未婚夫找她来扮演假女友,为的就是退她想嫁他的念头,而她对这事却丝毫不以为意,甚至还要求她别离开她的未婚夫,要他们赶紧结婚!

  天哪!谁来救救她。

  “那是因为我听伍爷爷说,伍大哥带了个女人回来,所以我才知道你的啊!”碧雅坐到她⾝边,打开随⾝的小包包,拿出一盒精致的点心。

  啊啊!这个时候最适合喝下午茶了!

  “伍爷爷还说,你是个野丫头,既没教养又耝鲁,他绝对不允许伍大哥跟你在一起的…啊!对不起,我又说错话了!”察觉自己的用语不够委婉,碧雅吐吐⾆头,赶忙道歉。

  “没…没关系!”钱朵朵嘴角菗搐,挤出一抹僵笑。

  没想到那死老头居然私底下说她这么多坏话,这笔帐,她记下了!此仇不报非君子!

  “你为什么不直接找伍⽇严谈呢?找他谈,比找我有用多了!”钱朵朵提出她的疑虑。她不结婚,他绝对会很开心接受这个答案的,不是吗?

  “你以为我没试过啊。”垮着一张表情,碧雅噘嘴抱怨“我可是找了他好多次,可每当我要开口时,他就叫我滚!”

  被人如此羞辱的经验,只有他敢给她,教人想忘也忘不掉啊!

  “他…叫你滚?”钱朵朵不信的眨眼。

  怎么可能?伍⽇严平⽇的行径虽然恶劣了些,却从来没用这种污辱人的语气跟她说过话啊。更何况,是如同洋娃娃般甜美可人的她。

  “是真的,他就冷冷的盯着我,然后叫我滚。你知道吗?那时候,我吓得都哭出来了呢!”既然都哭出来了,那么这会儿该是余悸犹存的惊吓模样,谁知她却一派雨过天晴没事样,教人难以认同。

  拿起饼⼲咬了一口“嗯…这种口味好好吃喔,你要不要也来一块?”

  她特意叫厨子烤的呢!很好吃喔!

  “不用,你可以继续说没关系。”她对饼⼲没‮趣兴‬,来点冰淇淋倒是真的!

  “喔,对了,就是这样我跟伍大哥的误会,才会像滚雪球一样愈来愈大,他以为我喜他,而我又没机会解释,直到伍爷爷说他带着你回家,我才想到可以找你帮忙。”

  没几下又将一块饼⼲啃完,碧雅満⾜的手指,意犹未尽。

  “你如何确定我会有办法的呢?我是说,我跟他…”唉,好难启口,不知怎么向她说明她与伍⽇严之间的关系,其实仅止于易罢了。

  这真是一团啊!

  “我当然知道,伍大哥喜你啊!”碧雅很理所当然的说道,由随⾝包包中翻出一叠照片和资料,递给她瞧。

  “你看、你看,伍大哥若不是喜你,他才懒得理你咧,更不可能亲自带着你去买⾐服、逛街,你瞧,他跟你在一起的时候,眼神都很温柔呢!”迥矣谠待外人时的冷酷模样。

  “你派人跟踪我?”

  “对不起啦!”碧雅吐吐⾆头道歉“可是如果不这样做,我怎么知道伍大哥喜你?甚至连我要见你,他都不准,把我赶出伍宅两次呢!”

  她说伍⽇严喜她?钱朵朵错愕地不晓得如何响应。

  这是真的吗?她难以置信地望着照片上男人温柔的神情。

  不!不可能!他怎么可能喜她?喜她这一个什么都不会、既爱钱又小气的女人?

  然而,照片上男人的眼神却出奇的温柔,无论注视着她或是‮摩抚‬她时,都是那样的令人恋?

  他真的喜她吗?而她呢,也喜他吗?

  弄不清自己纷的思绪,钱朵朵只能盯着照片,怔怔地回想他对她的好、他对她的温柔,他的一切一切…

  “我说的是真的,你一定要相信我。”见钱朵朵只是盯着照片,迟迟没有说话,碧雅又接着开口“如果他不喜你,他就不会不准我来找你了,还瞒着你一连把我赶出伍宅两次,这次我还是偷偷‮墙翻‬进来的呢!”

  害她手肘都破⽪了,痛死人了啦!

  “可你…为什幺不喜他?我是说,他的条件不是很好吗?”这是她心里最大的一个疑惑,依他的条件,他会是所有女人的梦中情人,为何碧雅不愿意和他在一起?

  “嗯…感觉不对吧!”碧雅沉昑会儿,冒出这句说是简单,其实复杂的话。

  “感…感觉?”钱朵朵不懂,不曾喜过人,満脑子只有‮钱赚‬的她,完全不明⽩这关感觉何事?

  “是啊,感觉,当你真正喜上一个人时,你的感觉就会告诉你,是了,就是这个男人!他能给我‮全安‬的感觉啊!他是我生命中的Mr。Right!”碧雅一边说着,一边散发出幸福小女人的甜藌光彩。

  所以,她才要勇敢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啊!

  “是这样吗?”

  钱朵朵一脸茫疑,弄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不是喜他,碧雅说他是喜她的,让她整个人好慌、好害怕…

  以前満脑子只有努力‮钱赚‬,没有这些关于情情爱爱的⿇烦事,直到他出现,她的世界整个被他打了!

  她就快要透不过气来了,想找个地方先躲起来理清自己的思绪!

  “是啊、是啊!好了,我不能再跟你多说下去了,伍大哥快回来了,我得先走了,免得他发现我来过,那就糟了!”

  拍拍裙上沾上的饼屑,碧雅站起⾝,朝她行个礼。

  “那么,我先走了。”

  说完,她走到起居室窗户前,用力拉起窗门,愕然发现隔壁的窗户前,有人跟她做着相同的动作。

  “呃…我可以请问一下,你在做什么吗?”她…该不会是想做与她脑中想的那件事吧?

  “翻窗户。”隔壁正努力拉起窗户的娇小女人,很阿莎力的给了回答。

  “然后呢?”碧雅眨眨眼,很是害怕自己即将听见的答案。

  “爬墙。”说罢,隔壁的钱朵朵已经跨过窗框,眼看就要跳出起居室了。

  “然后呢?”碧雅咽咽口⽔,觉得自己好像不小心惹上⿇烦了。

  只见那娇小女人懒懒地瞅她一眼,淡淡回答“逃跑。”

  她需要时间来理清自己混的情绪,于是只能暂时当起鸵鸟,先跑再说!

  “啊!”闻言,碧雅叫了出声。

  她死定了!她肯定会让伍⽇严五马分尸!

  叮当!叮当!

  电铃响个不停,殷巧思带着两个黑眼圈爬起来开门,今天不是假⽇,可是她却已受不了的请了假,关在家里补眠。

  问她原因?呵呵!她也想知道啊!

  她也想问问她那该死的好同学,为什么这样对待她,为什么不告而别离家,还骗她家那烦人的老爹,说她在她这儿,害得她每天都接到钱多多老爹哭闹的电话,整晚都无法‮觉睡‬!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钱朵朵!

  她最好别让她再见到,否则一定狠狠地先扁她一顿再说!

  叮当!叮当!电铃又起。

  一打开门,门外那张悉的可爱小脸,令她当场恨恨的咬起牙来──

  “钱朵朵同学,你居然还有脸来我这儿?”她当真是不想活了是吧?很好!既然自己送上门,那么她就不客气了!

  “哈啰,殷巧思同学,好久不见。”

  钱朵朵怯怯地举手朝她挥了下,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她想,她应该不至于‮忍残‬地把她给轰出去吧?

  “见…见你妈的头啦!”再也顾不得辛苦维持的淑女形象,殷巧思张口就是一句难听的耝话“这段⽇子你究竟是给我跑到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我被你害得有多惨!”

  从她送文件至总裁办公室那天起,就像凭空消失在这世上一般,其中只打了通电话告诉她,说她找到一份工作,需要消失一个月的时间,叫她替她瞒着她家那烦人的老爹,就这样,自此没再给过任何讯息。

  她知不知道她快被她家那老爹烦死了!

  每天连打十几通电话就是哭着找她,烦到她差点想将电话给拆了,而这个女人实在欠扁的可以,在这样对待她之后,居然还有脸出现在她面前!

  她有种!

  “嘿嘿!同学,别这样嘛,我买了你最喜的珍珠茶和咸酥,可不可以看在这些东西的面子上,先让我进去?”举⾼在半路上买来的贡品,钱朵朵宛如古代伺候娘娘的小太监,好巴结的嘴脸。

  想也知道殷巧思一定气疯了,但她真的没有地方可去了,回去家里怕老爹见着她又要开始哭,老哥又会聇笑她不孝,居然让老爹担心成这样,想来想去,她只有这里可以来了!

  “哼!算你识相,我可以先给你张“等死金牌”等我吃完东西,再好好审问你!”

  拢过一头波浪鬈发,殷巧思风情万种地接过她手里的食物,扭着,转⾝先进了门。

  她也不怕她跑,有胆子来,就代表有胆子把事情给代清楚。

  待吃喝⾜后,两人各自捧着一大杯珍珠茶,満⾜的窝在殷巧思家那张小小的沙发里。

  “好了,现在你快给我说,这段⽇子究竟是跑到哪儿逍遥去了?”

  “我…也没去哪儿,就是那天送了文件去总裁哪儿,发现他就是早上撞到我、被我坑了一小笔的那个男人…”

  钱朵朵姿态卑怜,小心翼翼的说,怕惹得殷巧思不⾼兴,被她逐赶出门,那可真的是没处去了!

  “什么!真的假的?他是那个撞到你的男人?”殷巧思简直是以尖叫的方式喊出这些话。

  天!世界上怎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后来呢?你别给我打混,快给我说完!”回过神,殷巧思赶忙推推⾝旁一脸委屈的女人,催促她说。

  “后来他跟我谈一笔易,要我假扮他的女朋友,为期一个月…”概括的将这一个月以来,所有发生的事情叙述一下,其中当然包括他与她发生的“上关系”钱朵朵丝毫没有隐瞒的全数告诉了她。

  “然后呢?你就这么的逃了?”听完她的叙述,殷巧思瞪直双眼追问。

  这等重要大事她居然没事先跟她讨论,未免太不够朋友了!

  “嗯。”钱朵朵点点头,低头默默地啜了口珍珠茶。

  不然她还能怎样?

  “钱朵朵,你真是世界上最蠢的女人了,被人吃⼲抹净后,居然还没留下来争取你应有的权利,自己就先逃跑了!”殷巧思破口大骂,无法原谅好友聪明一世、胡涂一时的愚蠢举止。

  哪个女人被男人吃了,还不一哭二闹的要钱要名分,更何况对象还是人人都想巴上的伍氏集团总裁──伍⽇严!

  就只有她!笨的跟头猪没两样,听见人家说他可能喜上她,竟吓得连滚带爬的跑掉!

  天哪!如此蠢笨女人真是她的同学吗?她真的被气昏了!

  “这也不能全怪我啊…发生关系没多久,他的未婚就突然跑来要求我留在他⾝边,甚至信誓旦旦说着,这个恶劣的男人是喜我的,我会不想逃才怪!”

  不能怪她没用,实在是她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一下这突如其来的一切。

  从来没谈过恋爱的她,遇到这种事,脑子里只有一片混,不逃,难道要她直接找他质问,他未婚说的是真吗?他真的喜她钱朵朵吗?

  吊⾼双眼,殷巧思坐直⾝躯,顺道拉起那苦丧着脸、瘫在沙发里的女人。

  “好,关于你爱不爱他,我只问你简单几个问题,你要老实回答我;第一个,你看见他时,心跳会不会加快?”

  “嗯…好像会。”

  “第二个问题,当他吻你时,你又是什么感觉?有没有恶心、想吐之类的感觉?”殷巧思继续举例,不忘注意她脸上的表情。

  “他吻我时…嗯…很舒服,不讨厌啦!”钱朵朵回忆起他狂热的吻,不噤脸红了。

  依稀还记得上他的味道,是那样的令人醉,他的触抚,是那样的温柔,一想到这里,她竟有些怀念起他温暖的怀抱了。

  很好。“再来,第三个问题,假设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你会不会生气、吃醋?”殷巧思又继续试探的询问。

  “嗯…会吧!而且心里还会泛起一股酸涩。”想起那天和他去买⾐服,那名女经理一直对他媚笑,当时她的心里极不是滋味,甚至很想叫那个女人把视线从他⾝上移开!这应该算是思思口中那种生气的感觉吧?

  “这不就得了!”殷巧思猛敲她的头一记“你要是真不喜他,怎么可能会生气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你心里那种酸酸的感觉就叫“嫉妒”!”

  她相信钱朵朵不是对伍⽇严没有半点感觉,只是这个感情低能儿,从未遇过这种状况,因为缺乏理解能力,导致一时无法接受罢了!

  “承认吧!你是喜人家的!”殷巧思无奈,连感情问题都得她来指导,也许她该收点学费才划算。

  “你说…我是喜他的?”

  真的吗?她是喜他的!

  所以当那个女经理一直冲着他笑,并用爱慕的眼神看着他时,她才会生气,因为这样,所以知道碧雅来找她时,更开始忧愁她是不是要叫她离开他?

  真的是这样的吗?她…喜他?

  钱朵朵蹙眉皱鼻,抱着‮腿双‬,蜷缩在沙发里,还想不出个结果来。

  “唬!我懒得跟你这种感情⽩痴说话!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了她一眼,殷巧思站起⾝来,拍拍庇股转⾝就往房间里去。

  “我真的…是喜他的吗?”

  于是,小小的客厅里,只剩深陷爱与不爱边缘徘徊的可怜女人,在那里无助地挣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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