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由于樊曉薇一直是戰戰兢兢的，殊不知她進來不久，就有一雙眼睛在角落處直直盯著她瞧，眼睛深遂不可測。

　　關毅展很意外會碰到她，是愕然又惱怒的，誰叫兩個人兩天前有過不愉快。但心中卻有一絲絲的喜悅，想不到台北？麼小，他昨天還在想不知兩人會不會再重逢，想不到今就碰到面了！但是洝睅酌胨男θ菥拖Вl頻皺眉。

　　她和那個老頭未免太親密了吧！

　　聊天有必要靠那麼近嗎？

　　在關毅展旁邊的是江若麗，她在他一入會場時馬上就纏上他。本來他心情還不錯，但突然他對她心不在焉，不知在想什麼事，她很不高興洝庇械玫剿康淖⒁猓酐愒陉P毅展耳畔輕聲斥責道：“毅展，你怎麼都心不在焉的！是你要人家來的，還不理我！”

　　“喔！好啦！”他淡淡地看她一眼。

　　他雖然一直掩飾他的恍惚，但心細的她本能地覺得不對、有問題。她打量室內的女人，放眼一瞧幾乎洝庇幸粋€女的比她出色，呃，等等…有兩個女的長得不錯，但她知道一個已經結婚了，所以她不放在眼底；但另一個她就不認識，是新面孔夾在一堆男人中，用眼角發現關毅展似乎是看向那女的方向，？可危險了！今晚她得守著他，絕對不能讓兩人有在一起的機會。

　　關毅展對于江若麗死命地纏在他身上，有點不悅，本想藉口開溜到樊曉薇那，但江若麗知水蛭似的黏在他身上，真是令他大傷腦筋。

　　“呼！逃過一劫！”

　　樊曉薇乘機溜口氣，她看？幢豪華的歐式大宅：樊曉薇才知道它不僅是大而已，設備幾乎是一應俱全。逛完二樓時，她好奇上面還有什麼，就上樓了。

　　一上樓，她就發現？裏的地毯、裝潢，就連門的雕飾又比樓下更考究，她堆滿挖寶的心更加好奇了。

　　樊曉薇伸手推開離她最近的把手，一開，哇！是個大房間也！她突然停下腳步，等等，？里可以參觀嗎？兒像是屋主的臥房…呃，想了一秒，她下個重大決定：管他的！他們又洝闭f？兒是地且門又不鎖，分明是存心邀人進來嘛！于是她就很“大方”地參觀。

　　？房間真的滿大的，不知是打通幾間房間而成的，且室內的裝潢相當復古、典雅。裏面有大，上頭是鋪著手工細？的枕頭及單，整齊的罩鋪著，另一側是一台黑色的鋼琴，離琴不遠處有一個精美的心酒吧，前頭是一套古古香的沙發和同式樣的桌子。走到盡頭，她瞥見房間還有另一扇門；一開，是個超大型的三溫暖式的浴室也！她在？喜中玩起了裏頭的開關。一個反光讓她蹲下身一瞧，拿起來是一條鑲鑽的項鍊，誰的呀？怎掉在？一陣腳步聲嚇死她，她本能地跳起。喉嚨像是被人捏住、心臟像是跑百米似撲通撲地跳著。雖是嚇個半死，好在大腦還洝弊儽浚⒓窗言∈议T輕掩，豎起耳朵聆聽外面的聲息。

　　半晌，門被推開，而一個不耐煩的聲音響起。“還有什麼事？”

　　“剛才夫人有打越洋電話來好像有急事，請你回電。”

　　“我母親？喔，我知道了！”他不耐煩地摗笔执虬l著。

　　“是。”然后，留下了樊曉薇和一個口氣不耐煩的男士在房間裏。

　　樊曉薇在心底想着：好在，她躲的快，否則她真要好好解釋一下為什麼她會在？裏出現？但她不認為？個房間的主人會聽她瞎辮出來的爛理由，因為從他的口氣中知道，他現在的心情似乎不太好。呼！希望不用多久，他就會滾出去。不然她怎麼辦呢？她聽見他？了一口氣及窸窸窒窒的腳步聲，要命的好奇心使她忍不住想瞧瞧“他”到底長得如何？

　　嘿！她？樣的行為算不算是“偷窺狂”呢？

　　她偷瞄正背對著她的“他”他拿著大哥大撥著電話。“喂，是我，我媽呢？”他停一下。“媽，你找我有什麼急事呢？呃…我知道啦！我年紀很老了，再不結婚洝庇腥艘摇悴皇沁#個意思嗎？好啦！我會空回家吃晚飯，但不要再辦什麼選大會了…好，拜拜。”

　　苞她一樣是被婚的可憐男子！在他談話的時候，她悄悄地打量著他。他身穿一套正式的黑色燕尾禮服，在講話時，他已把外套脫掉、擲在頭。光是看他的背影就知道是標準身材又很高，穿起禮服很出色，還有…嘿！一個可以和梁家輝媲美的美呢！

　　當她視線移回到他的臉上時，他正好轉過身來，她猛地倒一口氣。哇！樊曉薇趕緊摀住口，以防自己叫出聲來。屏息等待了一陣子后，她才偷偷地瞄他一眼。

　　“他似乎洝卑l現。”樊曉薇吐吐舌頭想着，慢慢地吐出一口氣。好險！但…居然是他！她剛才還認為他的聲音好聽、身材很，真是噩夢呀！現在她修正一下：他的聲音其實是魔音傅腦，而身材肥得像隻河馬根本不能看，還有呢？對了，臉蛋可以媲美豬八戒！尤其，剛才的一晃眼，從他的臉上看得出他的疲憊，哈，最好讓他累死算了！還頂個黑眼圈最好，她幸災樂禍地想着。

　　和樊曉薇同在一個房間的另一個人…關毅展，關掉大哥大，鬆了一大口氣。

　　老天！他是又累又煩？凼且驗檫#個月的工作量太大，煩是他一進屋內就瞥見那淘金女和一個老頭子聊天，本來也洝笔颤N，但他們真的人親密了！平常的聊天有必要靠那麼近嗎？且那個老頭竟“二”次故意碰她的手，讓他看了越覺得心情惡劣…身子半躺在上，一時間發現房間內似乎有著很經、很細的聲音，他病捌鹧劬Α⒇Q起耳朵，卻不見四周有任何動靜；但下一秒鐘，他聞到他房內有一股清淡的香味。

　　香水！他皺起眉，他從不准他們在房間噴上任何香味的，但？個若有似無又輕柔的香水味令他感到熟悉…？和剛才的細聲有關聯嗎？關毅展想了一下：會是誰呢？是樓下那群烏合之眾嗎？還是商業間諜？哈！想不到會有人闖進他的房子，他花錢雇保全人員是拿來裝點門面的、還是讓他們來喝茶閒聊的？

　　樊曉薇本想趁他合上眼時開溜，但她又怕吵醒他，相權之下，她覺得還是再等上一陣子比較保險。

　　不久，她聽到上有著窸窸窒窒的聲音，大概在穿外套，再來是關燈聲及關門聲。她出釋然的一笑，耐著子一邊數著秒數，一邊用手煽著風，不知為何她怎覺得裏頭越來越熱。當等得夠久時，她悄悄地推開門。

　　在黑暗中摸索，使得她“落跑”的速度慢了許多。突然，一雙大手勒住了她的脖子，她本能地尖叫，而那隻可怕至極的魔手、無搿笆志罐D而將她的嘴巴摀住。

　　樊曉薇狂亂地掙扎著，而她身后的那個人也急急地出聲：“你別叫…”

　　天呀！她不想死啊！她不想被活活地勒死啊！就算是亂闖“地”也罪不至死吧！

　　她在？慌失措中，狠狠地咬了那個人的手。不久，樊曉薇察覺到那個人鬆手，且生氣地咒罵著：“喔！該死！你是女人！”

　　她二話不說，馬上拉開腿準備逃，但不到幾秒，那比鬼魅還可怕的雙手又纏住她。然后，她騰空。“哇！救命，？里窩藏一個大魔…”

　　關毅展生氣的把女人的身子拋向上。她可真是兇呀！關毅展在一片混亂中，用身子壓住她反抗的身軀，他低聲道：“我警告你別動了！否則…”

　　“你開什麼玩笑！你是魔、變態，硬捉著我不放，只有白癡才不會叫！”她使出所有的看家本領…亂踢一通。“放開我…你？個大混蛋兼人渣…”

　　關毅展簡直快被身下的人給氣死。“你安分點！惹火了我，你就完了。”他威脅著，但她全當耳邊風…置之不理。最后，他簡直是跨坐在她身上、在黑暗中制住她張牙舞爪的手，硬是反壓在她的頭頂上。他試著騰出一隻手，伸到頭邊打開開關。“啪！”下一秒，原本黑鴉鴉一片的房間，在一瞬間，變得特別的刺眼、明亮。

　　關毅展在見到她的臉龐時，不怔了一下。“怎麼又是你呀！”她適應了燈光之后，也看清了來人的臉。“哎呀！你？個大蟲怎麼還洝睗L呀！”

　　“你怎麼會溜來？兒的？”他放開她，站在一旁踱步問著。

　　“我高興就來，不行呀！”她手腕，他力氣還真不小，野蠻人！

　　“說實話，你到底是誰？”他原本就是故意設下陷阱好誘人出來，只是洝毕氲侥莻€闖入者會是她。

　　“我是你媽啦！大白癡。”

　　關毅展搖搖頭。“事隔幾你的禮貌仍洝笔颤N長進，小辣椒！”

　　“錯了，我的壞脾氣只對你，我一向都是溫柔可人的！”她出一個甜死人的笑容。

　　“那我可是萬分榮幸得到你的『另眼』相待了！”

　　“對，大蟲幾不見你總算變聰明了一點點。”

　　他病捌鹧邸！澳谴挝覍δ愣Y讓七分是因錯在我，但今天，你若是膽敢再叫我大蟲、大狼…等等，我就…”

　　“你想怎樣呀，我洗耳恭聽。”

　　“我就親自押著你去洗手間，動手幫你把嘴巴洗得清潔溜溜。”

　　“哼，我才不受威脅！”

　　“要不要試試看？”

　　“呵！我才不理你的將法呢！叫我說我就說，那我不是亂洝比烁瘢？br>

　　“不說就算了，只要記得我的話，否則下次就算在大庭廣眾之下，我也會把你的嘴巴滿泡泡的！”

　　樊曉薇想像自己滿口泡沫的樣子，真是難以想像。“對了，你怎會住？裏？”

　　“反了吧！？應該是我要問你的！”

　　“我高興在？不行啊？礙到你啦？”

　　“你答對了。”

　　“笑話！你算哪省把剑谶#兒質問我，主人都洝闭f話，你憑什麼？”

　　“說得好，但我剛才問了不是嗎？”

　　“呃？裏…是你家？”不會吧！天要亡她！

　　“很不幸，是的。請問大小姐你的說辭是？”他倒要看她如何自圓其說。

　　“喔！我想我大概走錯樓了，不好意思打擾，我先離開了…”她腳已往門口走。

　　“慢著！”他一把扣住她的手腕。

　　“幹麼啦！”她洝焙脷獾鼗卮稹？br>

　　“你…咦，你手中拿的什麼？”他不小心瞥到她手中有個亮光，那是什麼？

　　她張開手一看，是她之前撿到的東西嘛。“我手…喔，？個是…”

　　“你偷我的東西！”他一看那條項鍊是他祖傳之寶之一的男用項鍊。前陣子他還找不到，想不到今天卻在她手中發現，他臉一下子變得駭人。

　　“我才洝庇心兀∵#個是我…”？是那時一慌不知不覺拿在手中的項鍊，他若不說她都忘了。

　　“你還狡辯！人證、物證都在，你還想怎麼說？”

　　他的口氣讓她火大，冷眼白他一眼，甩掉他的手，把項鍊丟給他。“哼！？種臭項鍊送我，我還不屑呢！包甭說叫我費工夫去偷！”

　　“不管？項鍊的價值，不告而取就叫偷就叫竊，你知不知道！”他握緊項鍊道，不知它扎痛了自己的手。

　　“你的意思是說我是個小偷了？”她快氣死了，上回被他視為淘金女她已是很火了，今天他又來了，自以為是的沙文豬！

　　“你自己心知肚明！”他又想起她之前對那老頭的巧笑倩兮，更是火上加油。她本能地揚起手，他反應很快地接下。“是因事跡敗而惱羞成怒了，是不是？”

　　“事跡敗你的大頭！”她踩他一腳，他才放鬆對她的箝制。

　　“你一點慚愧之都洝庇校氡啬氵B羞恥兩字都不會寫！”

　　“才懶得理你！”

　　“你要去哪？”

　　“洝庇心愕牡胤蕉汲桑彼稹？br>

　　“我有說你可以走嗎？我還洝庇袥Q定要不要送你去警察局。”

　　“抱歉，你的話對我洝庇朦c用！”她繼續走。

　　他抓住她。“我不准你走！我就算不計較，你好歹也要在禮貌上道個歉！”

　　“我又洝卞e幹麼跟你道歉，我就偏要走！”她跟他大眼瞪小眼。

　　在緊張的氣氛下，他的表情突然一？。“該死的小惡魔，你做了什麼？”

　　“你當我三頭六臂呀，被你捉著不放，我就算想做什麼也不能呀！”她洝焙脷獾氐馈？br>

　　“你看！”她一回頭，浴室門一個小縫頻頻冒出白色的氣體，他又吼。“你在浴室動了什麼手腳？”

　　“我才洝庇心兀∥抑皇峭媪艘幌伦佣选彼芟蛟∈遥T一開全是蒸氣，他跑進去關了開關，她尾隨入內，霧氣已慢慢散去。“你？個白癡，怎麼亂碰按鍵！”

　　“我才不是白癡！我怎麼知道會？樣嘛！”她又不是故意的。

　　“有洝庇腥苏f你該好好打一頓股！”

　　“洝庇校∵€有你嘴巴真該拿針縫起來，真是洝卑刖浜挘惫纷焱虏怀鱿笱馈？br>

　　“你給我過來…”

　　“作夢！我不奉陪了，再見！”她作勢要溜。

　　“不打你股，也該給你一點教訓！”他迅速地逮住了她。

　　“我還不需要你的教訓，我把機會留給其他人。”

　　“不！你應得的。”她以為他會打她，但他卻只是如狂風般的吻住她的。

　　他知道不該吻她，但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思緒。樊曉薇掙扎地、死命地槌打他的口，她本以為他是要乘機勒死她。可是…她感到他竟然用舌頭畫她的型，她惶恐地胡亂扯他頭髮，他才鬆開。

　　“該死！你不要臉！你混…”她咒著。

　　他趁她張口的時間，攻佔她的，而且順便把她張牙舞爪的雙手扣住。

　　她洝毕氲剿衷僖淮挝撬季w一片空白、呆呆地無法思考，而他竟還把舌頭伸入她嘴巴來…她本能的反抗，卻使他更深入，而狂野、惑的感覺，讓她不想回過神來。好半晌，她才？覺不對，是“他”在吻她耶！她氣炸自己剛才的想法，猛力咬了他的舌頭，又順手推他一把。

　　“撲通！”

　　只見關毅展滑入浴池中，成了標準的落湯雞，當然還不時聽見他唸唸有詞的咒罵聲。

　　樊曉薇先是像個大白癡似的張大嘴巴，然后表情有些慉，繼而忍不住搥牆大笑。

　　“笑什麼？洝币娺^人掉下水嗎？”關毅展坐在池中渾身濕透、伸手扒了扒全濕的頭髮，若不是他洝狈纻浼由系厣蠞窕模臅归沟胨刂小？br>

　　樊曉薇發現她此刻的心情，實在是太愉快了。

　　“嘿！的確是洝币娺^，且還是穿著燕尾服下水的！哈哈！”

　　他寒著聲警告。“別讓我抓你，不然你的下場就會比我更慘！”

　　“喔！我嚇得腿發軟了，哈哈！”

　　他一站起身時，她本能地退后好幾步，但見他全身濕透地走在水中時，她又有心情“消遣”他了。“嗯，？個時辰很適合泡澡的，你好好玩呀！拜拜！”

　　她一溜煙跑掉了，卻洝庇新┞犓谒澈髠鱽淼耐{。“你給我記住，？筆帳我會加倍討回！”

　　樊曉薇自忖：噢！她應該發抖嗎？那他是在作白夢！炳！她會記住他的；不過，是記住他落水的模樣。

　　浴室內，關毅展走出浴池、抖落一身的水滴，挫敗地嘀咕著：“那個小惡魔！早知道就連她一起拖下水，看她笑得像什麼似！”

　　隔天。

　　樊曉薇好友兼秘書…阮如燕穿著式樣簡單的套裝，神采奕奕地走向他。“怎麼臉那麼差，是不是昨天玩得太瘋了？”阮如燕知道她昨晚參加一個宴會。

　　樊曉薇埋首在一堆設計圖前懶洋洋地抬起頭道：“幹麼？盤問呀！是嫌我付你太多薪水？”

　　阮如燕一臉委屈樣。“我哪敢呀！我只是個『小小』的秘書哪敢敗凹茏樱贿^…薪水是洝庇腥藭佣嗟模詈眠€是多多益善。”她悄悄地補了一句。

　　她洝焙脷獾氐溃骸澳氵#個秘書真是人心不足蛇象呀！”

　　“我嘴巴洝蹦屈N大可以一隻象，不過倒可以下一隻烤雞便是了！”她愛吃香噴噴的烤雞，大象倒貼給她，她都不要呢！

　　“欸！難怪？年頭大家都喜歡當職員，以免公司不賺錢反而還倒貼…賠死了！”

　　“哎呀，你說嘛，那兒到底好不好玩呢？有洝庇袔浉鐚δ阋灰婃R情或追你呢？”追樊曉薇的男人之多是全公司上下都知道的事。

　　“阮如燕，白馬王子若是那麼多，大家幹麼對偶像哈成那樣。”樊曉薇洝焙脷獾鼗刂？br>

　　她力辯著：“你該檢討了，被社會污染的太嚴重了，真是想不透怎麼會有？麼多人倒追你呢？”

　　“說得好，連我也一直覺得很奇怪，后來我歸納出一點：因為越不容易到手的東西，人們越有興趣吧！若是果真如此，你知道以后該如何對付那些犯賤的男人吧？”

　　“嘴巴一樣壞，真想看你嫁人或被某個男人馴服的一天。”

　　“哈！你慢慢等吧！我個頭太高，男人不要對我小鳥依人我就感激不盡了。”

　　“個高才好，像我就覺得我太矮了，和你一比看起來腿跟白冰冰的洝眱蓸印！比钊缪嗌砀咭涣澹匀涣w慕樊曉薇一七零的高佻身材，不論穿什麼衣服都好看。

　　“你？叫作身在福中不知福，東方男人通常不高，像我一站出去五成的男人身高全輸我，別說我穿上高跟鞋的時候，那還真是難看呢！而你？種高度以東方人來講正好，我還希望脑苨水幾公分呢！”

　　“喔！也對，我碰到多半的男人身高不是比我矮就是一樣高，但至少我挑男人的比例遠比你多一半機會。”

　　樊曉薇取笑她。“喲，講到男人就高興了？”

　　“樊曉薇！”阮如燕鼓著嘴嬌嗔。

　　“你真洝币稽c幽默感。”

　　“你才洝庇校“パ剑“愠哆#麼多，都忘了我進來的正事了。”

　　樊曉薇收起嘻笑的心。“有什麼事？”

　　“今天有兩個會議，還有…等等。對了，上回福亞的設計案完成了；最后，剛才我又代收到一堆花。”阮如燕好笑地說，每天一早收到一堆樊曉薇愛慕者的花束是例行公事。樊曉薇是個道道地地的美女，但她偏有獨身的念頭，可讓一堆男士在后頭追得辛苦了。

　　聽到最后一句樊曉薇大叫：“媽呀！又來了！他們不煩，我都快被那些花瘋了！”

　　“還是照樣送給全公司的人嗎？”若是要賣，一束花賣十元，她也賺死了。

　　“一樣！別拿那些雜事來煩我！我都快受不了那些自以為是的男人，還以為我是嘴巴說說而已！神經病！”

　　阮如燕笑開了。“誰像你樊大小姐不愛花呀！想不到普天之下竟有女人不愛花的，實在暴珍天物。”

　　“幹麼，你得了花癡呀。”

　　“你才是花癡！不愛花就算了，還讓他們送得不亦樂乎，還越買越貴，大多都是進口的呢！那些男人真是嫌錢太多洝钡胤ā！？br>

　　“活該！我記得一開始時，就告訴他們我不愛花，他們竟還要送，敗懊髁司褪前装V一個，我可是好話不說第二遍，不過倒是便宜了你們就是了！”樊曉薇都是肥花分給公司的女同胞們，讓她們藉花炫耀、炫耀自己的“身價”

　　“但是你也害我媽以為我很受歡，每天都有花可拿，還直問我那個男的是誰、準備什麼時候結婚！”

　　“嘻！不錯呀！多有面子呀！且還不用錢，洝笔滤退湍杏延懰吲d也不錯。”借花獻佛，又不花錢多好呀！

　　“又不是送我本人的有什麼好高興的，且花送給男友太費了吧！不就成了『一朵鮮花在牛糞上』！”

　　“唔！？句話我要做筆記，下回我碰到那個帥帥的外務員時，我會記得一字不漏地告訴他…”

　　“呃！你怎麼會知道他的事！”阮如燕紅了臉，那個外務員叫季墨，個高、人很親切又帥帥的，一個星期前因公事碰過幾次面，她對他很有好感，就不知他的感覺是如何。

　　樊曉薇笑得儋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說就說嘛！我有什麼好怕的！”阮如燕嘴硬的很。

　　“哎！不簟澳懔耍腋揪筒恢L相怎麼打小報告呢，看來你也很討厭他嘛！那我跟他講不是正好可以打發他走嗎？”樊曉薇笑得更倭恕？

　　“樊姐，你…”阮如燕頂著一張紅蘋果的臉。

　　“你現在有權否認及申辯，快說呀！”她笑得更愉快了。

　　阮如燕更是紅透了耳。“你…討厭啦！”說完，快步地走出去。

　　樊曉薇更是囂張地哈哈大笑，連秘書都談起戀愛了！想想，最近身旁不少的人都戀愛了，就連一向花心的大弟也要結婚了，怎麼她本人就洝庇懈腥镜揭稽c戀愛的氣氛呢？突然眼前浮起那個痞子的大臉，她嚇了一跳。對他，她也有點矛盾，的確是厭惡死他了，但她卻不怎麼討厭他的吻，？是很奇怪的事。她不是洝北蝗宋沁^，但她會有反應？是很難得的，通常她被吻過后還能很“鎮定”除了他！為何那個能撥動她心的那弦絲，會是他呢！

　　嗯…算了！像他那種自以為是的沙文豬，兩人最好別再見面了！聳個肩，她又埋首在公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