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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章 血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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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苗尚⾼带着老小出了衙门,便直奔西门而来。

  还没走出多远,便听得后面大喊:“城破了,城破了。”

  苗尚⾼一听,顿时急了,抛下女眷,便撒腿往西门跑。

  后面女眷见状,不由哭喊起来。

  苗衙內见他爹头也不回的往前跑,一咬牙也准备抛下‮娘老‬和妻子落跑。

  一旁苗衙內妻子却是看到公公落跑,便看着苗衙內,看他要跑,赶忙一把拽住苗衙內袖子,哀求道:“官人不要抛下我啊。”

  苗衙內用力一挣,甩开妻子,撒腿便跑。

  正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西门却是捕盗巡检守卫,看到苗尚⾼和苗衙內跑来,赶忙迎上来。

  苗尚⾼道:“南门破了,快护着我逃出去。”

  巡检也已隐隐听到南城混乱起来,咬牙道:“为今之计,也只有拼命往出冲了。”

  病尉迟孙立听得南边喊杀声大起,正遗憾无法建功时,却见西门大开,一队将士护着苗家父子出来。

  “孙立在此,狗官哪里走。”

  孙立看到苗尚⾼一⾝官服,顿时大喜,暴喝一声,挺枪直取苗尚⾼。

  苗尚⾼见状,赶忙对一旁巡检道:“将军救命啊。”

  巡检壮着胆子,来迎孙立。

  孙立看苗尚⾼父子趁机打马往旁边跑,手中钢枪去势又快了几分,一枪便把巡检挑下马。把枪带在了事环上,取下弓箭,连珠两箭,便把苗家父子战马全部shè倒。

  苗家父子摔在地上,还没来得及挣扎,便被大梁士卒涌上去拿了。

  孙立押了苗家父子进城,便撞见单骑追来的史文恭。

  史文恭却是入城后便直奔衙门,问的苗尚⾼往西门逃来,便追了过来,看苗家父子被孙立拿住,也只好抱拳道:“恭喜孙将军建功。”

  孙立抱拳还礼,道:“侥幸,侥幸,没想到这狗官撞到我手里了。看样子,史将军是第一个破城而入的吧?”

  史文恭笑道:“杀了那姚刚,顺势抢进来了。”

  二人说笑着来到衙门,看晁勇也已经带兵坐镇衙门,便把苗家父子押上大堂来。

  苗尚⾼父子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哀求道:“我愿归顺大梁,为梁王肝脑涂地,求将军饶我xing命。”

  晁勇喝道:“你这等贪官,我大梁要你何用,且押下去,稍后处决。”

  苗尚⾼父子闻言,顿时吓得瘫在地上。

  孙立指挥亲军把二人拖了下去。

  晁勇正让人清点东平府钱粮武器时,却见李应带了羞花前来,果然有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之容,不愧了羞花之名。

  此时却是梨花带雨,正是我见犹怜。

  李应带着羞花到的大堂,便对侄女道:“堂上的便是我大梁太子,羞花你快谢过太子救命之恩。”

  晁勇看到李羞花也觉眼前一亮,忙道:“不用,不用多礼。”

  羞花羞答答的看了晁勇一眼,盈盈一福道:“羞花多谢太子救命之恩。”

  晁勇听着羞花娇滴滴的声音,更是⾝子都酥了半边,忙道:“不用多礼。”

  羞花起来,却是一脸悲伤的站在李应⾝后,只是流泪。

  晁勇见状,疑惑道:“李将军没有去牢房救你兄弟吗?”

  李应‮头摇‬道:“我们来迟了,苗尚⾼这狗官抓了我哥哥来后,便想屈打成招,让我哥哥招了私通梁山的罪名。我哥哥体弱,已被他们打死在牢里。”

  晁勇一掌狠狠拍在桌子上,骂道:“狗官,不杀不足以怈恨。”

  李应咬牙切齿道:“还请太子准许我亲手行刑,为兄长报仇。”

  晁勇点头道:“好,东平府便暂由你负责防卫,稍后我会带大军北上,攻打齐州。”

  李应也正想为兄报仇,便接下这个差事。

  晁勇看羞花十分伤心,忍不住道:“人死不能复生,羞花姑娘节哀。”

  羞花哽咽着回了晁勇一句,一时却是收不住眼泪。

  晁勇看了却是忍不住心疼,只好道:“李将军,这里也无甚事情,你便先带羞花姑娘下去歇息吧。”

  李应带着羞花下去,晁勇才依依不舍的收回视线。

  很快,东平府钱粮便也清点出来。

  晁勇让大军补充了五ri粮草,便又领兵往齐州而来。

  原本晁勇是想借攻城整顿军纪,但是没想到大军到的齐州之后,齐州知州居然弃城而逃,大军轻易得了一座城池,但是晁勇练兵的目的却是没有达到。

  晁勇留郝思文带一千兵马驻守齐州,便又带兵往滨州而来。

  滨州城外晁勇看着城头密密⿇⿇的官兵,忍不住笑了。

  林冲一声令下,数百辆填壕车便一起向城外护城河而去。

  弓箭手却是奈何不得填壕车,守城官兵只能依靠不多的几架抛石车打击填壕车,但是滨州炮手显然没有轰天雷凌振的水平,直到护城河填平,也不过砸坏五六个填壕车。

  李逵看护城河填平,便抢上前道:“太子,让俺率团牌手去抢这城池吧。”

  晁勇‮头摇‬道:“你且歇着,我已有计较。林冲,你率本部人马攻城,无我命令,不得后退。擅自后退者,杀。”

  最后一个杀字吐出,众人都感觉到晁勇⾝上凛冽杀意。

  林冲会意,率着一万新整编的大军出阵,传达了太子将令,然后命令一个千人队攻城。

  那千夫长也是新近降顺的噤军将领,得了将令,也不敢怠慢,便指挥一千士卒抬着云梯往城墙下冲去。

  “杀啊”

  “杀啊”

  “杀啊”

  城下的噤军还没得到大梁军服,仍旧穿着宋朝的绯sè衣甲,只是为了和宋朝官兵区分,在胳膊上裹了一圈黑布。

  城头上的弓箭手却没有因为城下的人穿着一样的衣甲便留情,看他们‮入进‬shè程,便纷纷放出自己手中弓箭。

  万箭齐发,整个天空都为之一暗。

  箭矢落下,瞬间响起一片惨叫声,许多士卒都倒在利箭之下,不过迫于大梁的军纪,他们还是继续向前冲锋。

  到的城墙下时,一千士卒已经伤亡过半。

  剩余将士纷纷把云梯靠在城墙上,往上爬去。

  “啊”

  一个士卒刚刚爬到半中间,便被一个铁锅大小的礌石砸中脑袋,惨叫一声,摔到地上。

  旁边一个士卒爬到半中间,却发现云梯突然向后倒去,抬头一看,却是城头守兵拿着推杆把云梯往后推去。

  若是背部着地摔下去,必然xing命不保。

  士卒一衡量,只能咬牙从近两丈多⾼跳下去,虽然没有摔死,但却摔断了腿,倒在哪里惨叫不已。

  不过片时,冲到城下的几百人便又死伤殆尽。

  林冲便又命令一个千人队冲上去。

  “杀啊”

  “杀啊”

  “杀啊”

  这一次他们不用抬云梯,躲过箭雨的人却是多了一些。

  到的城下,他们便竖起被推倒的云梯,奋力向上爬,但是仍然敌不过居⾼临下的官兵。

  只有一个士兵爬到云梯‮端顶‬,但是⾝子⾼⾼超出城墙,旁边一个守兵便跳上来,一刀削过,头颅便掉到城下去了,只剩下⾝子还在云梯上攀着。

  林冲看第二个千人队仍然无法建功,便又挥手让第三个千人队冲上去。

  “杀啊”

  “杀啊”

  “杀啊”

  第三个千人队的喊杀声似乎比前两个千人队的声音都大了一些,但是如果仔细分辨,便可以听出其中很多声音都是颤抖的,显然他们只是自己给自己壮胆。

  守城的弓箭手连续开弓多次,到的第三个千人队时,落下的箭矢明显又少了一些,冲到城墙下的将士也更多了一些。

  但是死伤过半后,仍然没有人登上城头。

  一个扶着云梯的士卒听着城下伤兵的哀嚎声,和云梯上下饺子一般“扑通”“扑通”的一个个活人摔的或死或残,终于受不了,大叫一声,不管不顾,往后逃去。

  这些噤军将士本来便习惯了逃跑,看到有一个人落跑,马上有人紧随其后,很快,城下所有还能跑的将士便都向后逃来。

  城头上的弓箭手也需要休息,倒是没有再从背后放箭。

  李逵在阵后见了,不由气道:“真他娘丢人,这些没卵蛋的孬种,尽给俺们丢人。太子,还是让俺领兵上吧。”

  晁勇对一旁董平道:“率你的骑兵拦住他们,所有逃跑回来的人,全部格杀。”

  董平闻言,不由一愣。

  晁勇沉声道:“全部格杀,还要我说一遍吗?”

  董平看晁勇从未有过的严肃,也不敢再迟疑,率着一千马军绕过林冲兵马杀向溃逃回来的兵马。

  卢俊义看了一眼溃兵,不忍道:“太子,那些溃兵恐怕不下三百人。”

  晁勇却道:“我等的便是这一刻,莫说三百,便是前面七千人溃逃,我也会下令全部杀光他们。”

  卢俊义毕竟只是大户出⾝,听得晁勇充満杀意的话,不由嘴角一菗,想要张口说话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旁边呼延灼点头道:“太子说的没错,这些噤军士卒都已成为兵痞了,光靠口述军纪已经无法让他们害怕,只有血的代价才能让他们记住什么是军纪。慈不掌兵,若是心存慈悲,恐怕以后会造成更大的伤亡。”

  李逵却是⾼兴道:“俺当初便说要他们没用,太子,这七千人就交给俺了,俺正好杀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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