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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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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这有可能吗?

  曾万岁说得一脸平静,可听话的严老太爷却听得一脸惊讶。

  他张大了眼,仔细的盯着眼前这声称自己是个女人的年轻小伙子瞧…可任他左看右看、前看后看,怎么看,他都不觉得他像是个女人。

  先不说他的五官好了,单一他的⾝⾼以及那⾝平板的⾝材,就很难让人相信他真是个女人。

  再瞧他那张英气人的脸…那更是不用说啦!

  摇着头,严老太爷一脸惊讶的开口:“我真不敢相信,你竟为了我们家正凯,甘心把自己当成个女人,你不怕这件事要是传了出去,会让你的⽗⺟蒙羞吗?”

  她就知道!她早就知道严老爷定会有这般的反应。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老人家啦!因为她对这种情况早已习惯了。“老太爷,请您抬起头来看看我的脖子好吗?”

  瞧他的脖子?为什么?虽对他的要求有几分疑惑,可严老太爷依然配合的抬起头来仔细端详眼前这年轻人的脖子。

  越看他越是惊讶,只因这小子竟没有男人该有的喉结。“你真是个女人?”

  对这意外的消息,他真不知道自己该笑还是该好好的骂骂这小子…哦,不对,该说这小妮子,只因她把他老人家骗得好惨啊!

  想起这些⽇子以来,他还为了她跟自己的孙子呕气、冷战,他突然间很想好好的笑它一顿。

  “哈哈哈…”严老太爷终于忍不住地笑了出来。

  “老太爷,我是个女人很好笑吗?”看他老人家笑得那么莫名其妙,曾万岁还真有点摸不着头绪,就不知自己是个女人有何可笑之处。

  “你…你这丫头…哈哈哈…你可知这阵子我们祖孙俩为了你的事情,把关系搞得多僵吗?更要命的是,我家那宝贝孙子不管怎么跟我吵,就是不肯对我吐露你是个女人的事…哈哈哈…”老人家边笑边指着她,断断续续的把事情说完。

  很是无奈的一笑后,她开口道:“其实严先生是想让我自己对您说出实情,因此才没主动开口解释。”关于这点,她倒是能明⽩严正凯的用意。

  “你跟我孙子两人都已经谈到结婚了,你竟然还叫正凯严先生,你不觉得这样的称呼太生疏吗?”

  既然所有误会全都‮开解‬了,他也就没有什么反对的理由了,要不他还真怕旧事重演哪!

  到时他就算想补救也晚啦!就正如对自己的儿子及媳妇一般。

  唉!一个人若曾在生死关头走过一遭,很多事情就算原本看不开,也不得不看开了。

  听严老太爷的话,曾万岁不由得惊讶的问:“难道您不反对正凯想娶我为的决定吗?”

  “既然你们的关系正常,我老人家又何必自讨没趣?”看她那般惊讶的神情,他可真搞不懂她的想法。

  “可是…可是…”

  唉!这话该从何说起呢?曾万岁头疼的想着。

  一想起自己心仪的“他”再看严府每个人对他的忽略与绝口不提的态度,她倏地咬了咬牙,抱着破釜沉舟的决心开了口:“老太爷,您膝下不是有两个孙子吗?为何您那么不公平,就只想着正凯,却从不曾对另外一个孙子付出一点关心?”事情既然已经走到现今的地步,曾万岁当真是豁出去了。

  一想到整个严家没人替他叫屈、叫不平,她心里更为他感到心疼。

  “两个孙子?”严老太爷一脸的糊的反问她:“是谁告诉你,我有两个孙子的?”

  “不用谁来告诉我,只因两个人我全都碰到过,再告诉老太爷一个事实,我心里真正爱的是严正凯的双胞胎兄弟,并不是他。”

  又是一番惊人的话!这小妮子今天到底是发了什么疯?怎净对他说些让他惊讶的话。

  严正凯是否有双胞胎兄弟,这种事他这个做爷爷的可能不知情吗?

  一片沉默之后,严老太爷一脸严肃正经的开口了:“小丫头,我可以用我的信誉向你保证,我家正凯绝对没有任何双胞胎的兄弟,简单说来就是…你、被、骗、了!”

  “我被骗了?”听到严老太爷的回答之后,曾万岁整个人当场傻掉。

  可能吗?她可能当真被严正凯给骗了吗?

  不!不可能!

  “老太爷,您可千万别耍我,严正凯当真没有双胞胎兄弟吗?您家里不是有辆银⾊的法拉利跑车,那辆车子不就专属于他?”不敢相信那个男人当真会骗她,曾万岁不肯死心的问着。

  “银⾊法拉利的跑车?”哦!原来问题出在这儿啊!“小丫头,来,你去拿张椅子来坐,让爷爷告诉你那辆银⾊法拉利跑车的故事。”

  “好!”听说那银⾊法拉利跑车还有个故事,曾万岁既好奇又紧张,只因这件事攸关她一辈子的幸福。

  拿了张椅子,她乖乖坐在严老太爷的⾝边,张着一双期待的眼,就等着听他怎么说。

  看那小丫头一切准备就绪,严老太爷不由得感慨万分的深深叹了口气“唉!其实这件事真要追究是谁的错,怪来怪去;还是得怪我,倘若不是我正凯得太紧,他也不用用这种方式来纾解他心里的郁闷…正凯喜飙车的习惯你应该知道吧?”

  “不,我不知道,对我说他是正凯的双胞胎兄弟的那个人很喜开快车,每当驾驶着那辆银⾊法拉利出门时,他那种‮狂疯‬、无法言喻的喜悦表情当真是笔墨难以形容。”

  “没错!就是这样。”严老太爷点点头“其实这件事已经是整个严家的一个公开的秘密,⽩天的正凯是一个正经严肃、处事果断的男人,夜晚的他则会摇⾝一变,成为一个既任、又具有一颗稚子之心的男人,而夜晚的他也不过是想借此发怈他心里庒抑的痛苦罢了,这件事所有严家的人全都知情,可在我的命令之下,却变成一个噤忌话题。”

  听完严老太爷的这番话后,曾万岁当真不知自己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去看待这整件事。

  她只知道自己对严正凯的感觉突然变得很矛盾,很不知所措。

  不可否认的是,她很气恼正凯对她的欺骗,可对那个老是庒抑着自己情绪的他,她更是心疼不已。

  “老太爷,很感谢您告诉我这件事,只是我目前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正凯,我…”

  “我了解,我了解。”看这丫头一脸想哭又哭不出来的模样,他的心里还真有点不忍“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毕竟这件事是正凯欺骗你在先,不管你如何决定,我都没第二句话好说。”

  “谢谢您,老太爷。”

  看严老太爷能体谅她的心情,曾万岁不由得展臂轻轻的拥抱了他一下,跟着便离开了医院。

  她打算找那个男人好好的算清这笔帐,要不她是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曾先生,你别闯啊!现在总裁正在开会,你…”不管秘书‮姐小‬怎么阻拦,曾万岁连理都不理她,她直接便往会议室闯。

  她没有敲门,抬起脚来便用力往门上一踹。

  砰的一声,‮大巨‬的声响吓坏不少与会人土,只见每个人都转头往会议室的门口看…

  大家这才发现,原来打搅他们开会的人是总裁的司机…曾万岁。

  碰上这种莫名其妙的情况,所有人全都吓傻了,也不知自己该怎么反应才好,只能睁着一双眼盯着曾万岁。

  一点也不在意自己成为众所瞩目的对象,此时的曾万岁在意的只有那个胆敢骗她的臭男人。

  “我有话要跟你说,你是希望大伙儿一起听,还是我俩私下谈谈?”

  看到曾万岁怒气腾腾的模样,严正凯却毫不惊讶,他一脸平静的开口:“今天的会议就到此为止,你们全部下去吧!”

  看所有人鱼贯走出会议室,曾万岁反而踏⼊会议室,迳自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就等着与他算帐。

  “好啦!现在所有人都已经离开了,有什么话你可以直说了。”严正凯边开口边往她⾝旁挪。

  “我问你,你为何要骗我你有个双胞胎兄弟?”曾万岁十分⼲脆,一开口便导人正题。

  “难道我爷爷没把事实告诉你吗?”

  其实,严正凯要曾万岁自己开口向爷爷坦⽩她是个女人,也包含了这一层的用意。

  “你!”直到现在,曾万岁才知这男人如此狡猾“好啊!原来你教我向你爷爷坦⽩我的事,为的就是想让他老人家替你传话对吧?”

  “没错!你很聪明。”

  此时的严正凯不再如平常的他那般冷漠,反而还比较像那个常在半夜出现的那个男人。

  “你、你…”真是气死她了。一想到自己竟被这男人耍弄得如此彻底,曾万岁当场气红了一张小脸,连话也说不完全。“好!你好样的,从此我与你再无瓜葛,再见…不!应该说不见。”

  被他耍弄算她自己倒楣,她认了,可这男人若以为她会这样轻易饶过他,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话才说完,她⾝子当即一转,想离开这个惹她心烦地方。

  一看她转⾝要走,严正凯当即伸出一只大掌,很轻易的便拉住了她,还霸道地強拉她坐到自己的腿上。

  他张着一双眼问她:“你比较喜哪一个我?”

  “可恶!这种问题你也敢问。”

  他这问题等于是在提醒她她的愚蠢,怒火攻心的曾万岁抬起右手就想狠狠地掴他一巴掌。

  看她气得想打人,严正凯赶紧抬起手,箝制住她的右手。

  右手被人箝制住,曾万岁不肯死心的又抬⾼了左手。

  看她仍然不肯死心,严正凯赶紧再抓住了她的左手。“这下我倒要看你还有何能耐。”

  双手被箝制,双脚又踢不了人,面对眼前这种动弹不得的情况,曾万岁⼲脆张开口,用力地咬住他的瓣不放。

  直到一股⾎腥味沁人她的味蕾中,她依然无法消气。

  看他瞠大双眼,毫不挣扎的看着她,曾万岁也不服输的张大一双眼,死命的瞪着他。

  紧绷的气氛继续围绕在他们的四周,两人皆没开口说话,只是用一双眼睇着彼此。

  过了好一会见,曾万岁终于有些心软了,渐渐地她放松了两排贝齿,又生气又不舍的瞅着他上的⾎迹。

  她该对他说声抱歉的,可一想到自己被他骗得这么惨,对不起这三个字她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对不起。”

  这句话对严正凯来说是很陌生的一句话,只因⾼⾼在上的他,本就没那机会向任何人说出这句话,但此时他开口了,诚心的向他怀中这个倔強又固执的女人说了声抱歉。

  听他这么轻易的便把这三个字说出口,曾万岁心中更是愧疚,她手臂一伸抱住了他,把一张脸埋在他的怀中,哽咽的开了口:“谁教你抢走我想说的话,这三个字应该由我来说才是,你怎么可以把人家想说的话给抢先说了。”

  一抹温柔的笑容出现在严正凯的脸上。

  抱着她,抚着她的背,他喃喃低语:“别哭了,你若不喜听我说对不起,那我不说就是,你就别再哭了好吗?要不然看你哭得那么伤心,我的心也不好受呢!”

  受到他这般温柔的呵护,曾万岁満腔的怒火霎时全消,她抬起一张満布泪⽔的脸蛋,瞅着自己方才留在他上的齿痕“痛吗?”看他流⾎,她心里又何尝好过。

  其实她也不是真心想伤他,她只是气不过自己竟被他当成傻瓜,而且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欺骗,所以她才会忍不住以伤害他来发怈満腔的怒火。

  岂知怒火消退之后,她心里却更加难过,这当真是得不偿失啊!

  “痛!怎么会不痛?”

  存心要让她愧疚的严正凯大声地喊着,此外还不忘皱紧了眉头,一脸痛苦的瞅着她瞧。

  “很痛吗?”看他一脸痛苦的神情,曾万岁心中更是难受,她想着要用什么样的方式才能弥补自己所犯的错。

  “要不这样好了,我让你咬回来,好吗?”

  听见她的提议,再看她一脸愧疚的神情,严正凯还真是差点忍俊不住地大笑出声。

  不!不行!他现在绝对不能笑,一笑出口,这场戏就演不下去了。

  为让这场戏画下一个完美的句点,严正凯不得不忍住満腔的笑意,狡猾的开口:“你真要我咬吗?很痛的,你真能受得了?”

  好可怕的感觉喔!光是想像那可怕的感觉,曾万岁便有点退缩“我怕自己会不住,怎么办?”

  早知会有现在这种结果,方才她就不该太过狠心地把他的给咬破,这下可真是难以补救了。

  看她这般苦恼,严正凯更狡猾地表现出一副不记仇的君子风度“既然你不住,那这件事就算了吧。”

  “不!不能算。”

  有错当罚是曾万岁的⽗亲从小就教导她的“错了就是错了,该陪罪就陪罪,怎么能三言两语轻易混过?”

  “你当真坚持要向我陪罪?”

  “对!我坚持。”曾万岁毫不犹豫的回答。

  眼看猎物就要踏人自己所设的陷阱之中,严正凯虽觉心喜,却不得不庒抑。他摆出一副为难的神情“看你那么坚持,当真令我为难…不!你先别开口,其实我心里有个主意,可以让你我都満意,只是…”

  “只是什么啊?”看他说得那般呑呑吐吐,可真是急坏了她。

  “只是我怕你听了之后会更生气,因此我不敢说。”

  “我保证我绝对不生气,这下你自粕以说了吧?”瞧他一副言又止的神情,她差点抓狂。

  “好吧!”这下严正凯也不再呑呑吐吐的了“我的法子就是…”只见他突然趴俯在她的耳朵旁喁喁私语。

  就见曾万岁听完他的话之后,一张小脸陡地涨得绯红,一副语还羞的样子。

  为了弥补自己的错,她不得不着自己点头,跟着不忘強调:“只能一下下喔!”

  “好!就一下下。”

  答应她之后,便见他们亲热的拥抱着,他们双紧贴、⾝子紧黏…

  ‮雨云‬过后,曾万岁想后悔也来不及了!

  既然已经失⾝于他,那她唯一能做的便是认命啦!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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