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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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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妈的,我女儿哪里配不上欧家那个大少爷来着?竟然连考虑也没有就一口回绝我,老伴,你说说看,这是不是教人很生气!”田尚贤吹胡子瞪眼睛地在地毯上来回走着。

  想来他们田家好歹也是个富裕人家,虽称不上是地方上的大富豪,可也是有头有脸的企业人士。

  如今好好的一桩婚事,竟被欧家的那小子一口回绝,这档子事要是说出来,不教众人看笑话才是怪事。

  不去想它还可当作忘记这档子事,现在这么一提起,田尚贤就觉得一肚子的瓦斯,不找人好好发怈,真是他妈的忍不下去。

  “这档事儿有什么好生气的?现在都什么时代啦,你认为指腹为婚这种口头约定,现下年轻人会信吗?别说欧家的大少了,就咱们女儿藌儿也不信这一套。”田尚贤的老婆江蓉之看来是比较明理。

  “现在说这些有何用?不管藌儿信不信,人家对方也不要我们女儿。”田尚贤气呼呼地。

  倘若他田尚贤生的女儿是个搬不上台面的丑八怪,那么欧家拒绝履行婚事还尚且说得过去;气人的是他的女儿明明就是天生的美人胚子,就算称不上世上仅存的绝⾊美女的名号,但以她的姿⾊也⾜以称上数一数二的美人一个,如此的倾国佳丽,那个浑小子竟然亲口回绝他,真是明明瞎了一只狗眼!

  “你会这么想不就对了,反正咱们藌儿还小,又不急着把她嫁掉,你说是不是?”

  “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就是很难咽下这口气。”

  “咽不下你不会吐出来啊!你就是这一副臭脾气,难怪藌儿也跟着你动不动就生气。”江蓉之无可奈何地瞟了老伴一眼。

  “这才证明是我田尚贤的女儿啊!”田尚贤说得嘴巴都咧开了。

  “是哦!就你生的女儿最像你!”

  “老婆,别吃闷醋,咱们第二个女儿才像你哪!”田尚贤立即见风转舵。

  江蓉之闻言马上愉快地笑出声来,没办法,她这位老伴啊!一大把年纪了还是爱说笑的,教人就是拿他没辙。

  不过,话又说回来,她还是得担心,若是欧家拒婚这事儿教女儿知道了,真不知那时藌儿的反应会有多么烈、多么气愤了。

  唉!世事多变,谁都难以预料,还记得从小藌儿和妹妹俩与欧家两兄弟是好得不像话,没想到这会儿对方竟…

  想着,江蓉之不噤又多叹了一口气。

  田藌儿不是个十⾜的美人,至少不像她自个儿⽗亲形容的那般令人叹为观止。

  田藌儿是美,但也绝对不是什么倾国佳丽,最昅引人的是她自然且不做作,完全不见一丝虚伪。

  当然这也不表示她这人就没有任何缺点,其实她的缺点可多着呢!

  首先,脾气晴不定就是一大缺点,然后‮觉睡‬还会梦游是她的第二大缺点。

  再者就是她讨厌自己的名字,已到可为它打人的坏⽑病,还有…

  唉哟!

  “还有什么?老妹,你不觉得你在自己的⽇记上写太多关于你老姐的秘密了吗?”田藌儿一掌打在自己小妹的头顶上,不,更正…是老妹的头顶上。

  田藌糖抬起头,手遮在⽇记本上急辩:“老姐,是你不想写⽇记,我顺便帮你记录不好吗?”

  “多谢你的婆!瞧你写的这些是什么?”她一把抢走田藌糖手中的本子,念着:“脾气晴不定、梦游,还讨厌自己的名字…你这叫写⽇记吗?你简直是在毁谤你老姐我的名誉。”

  “我是实话实写耶!只要认识田藌儿这个人的老百姓,何人不晓得我老姐脾气时好时坏啊?”

  “那又怎样?我可没杀人、没犯法,脾气怎样也是我的特之一。”

  “老姐,拜托你,不要我把‘臭庇’二字也冠用在你⾝上行不行?”田藌糖翻翻眼珠子,像是受不了地哇哇叫。

  “你敢,田藌糖!”

  “试试看,田藌儿!”

  “田藌糖,你竟敢直呼我的姓名!”

  “你都叫我田藌糖了,叫你田藌儿算什么!”说到讨厌名字她也是其中一位。

  “田藌糖,你…”“田藌儿,怎样?”

  “好了,你们两个吵到楼下都听见了。”门外传来江蓉之的声音。

  “老妈子上来了,暂时饶过你,田藌糖。”

  “我也是,田藌儿。”

  “田藌糖…”

  “田藌儿…”

  “好了没?你们两个再吵⼲脆分开睡。”

  “才不要!”两人异口同声大叫,接着便又一起大笑起来。

  “哈!早知道晚上你‮觉睡‬没有我是不行的。”田藌儿笑得很得意,做出环抱人的姿态。

  “嘻!你没有我也不行。没有我,你会爬起来走来走去,像个僵尸一样。”田藌糖不甘示弱地反驳。

  “你不也一样没抱着我睡不着。”

  “你才是,梦游仙子。”

  “你…”门外的江蓉之实在听不下去,叹口气,往自己的卧室走去。

  这两个宝贝女儿,她这做⺟亲的实在拿她俩没辙,两姐妹一吵就没完没了,偏偏感情也愈吵愈好,简直像连体婴一样。

  江蓉之总在想,她们两姐妹感情这么好,‮觉睡‬非要彼此不可,万一哪天其中一个出嫁了,另一个不是注定要失眠好一阵子?

  无奈现在要叫她俩分房睡,简直就像是要她们的老命似的,抵死不从。

  遇到此状况,⾝为人⺟的她,也是苦无方法。

  盼只盼将来这两姐妹的丈夫,能有办法应付她们的睡癖了。

  “老藌,是你啊?”欧子夏打开门,脸⾊不是十分自然。

  他还以为今天、或者以后都看不到她了,在大哥无情的拒婚下,她还会出现,实在是教人难以置信。

  当然,田藌儿的任何举动是谁也无法捉摸的,就和她的脾气一样。

  “怎么?是我不行吗?”她挑⾼细眉,狐疑地盯着他奇怪的表情。

  “你还不知道吗?”他相信这是唯一的解释,解释她为什么还能心平气和地站在他面前的原因。

  换作是平常,恐怕他早就被她骂得狗⾎淋头咧!

  “知道什么?”今天的子夏怪怪的,管他的,还是办她的正事重要。“哎呀!你答应今天陪我去逛街买东西,走啦!”

  “可是…”他被她拉离了两步,不噤担心地回头瞟了楼上一眼,注意到没丝毫动静时,终于放心地让她拖着自己往街上走。

  反正藌儿本来就是大哥“指腹为婚”的未婚,他才不管大哥是为了什么怪理由不想履行婚约。

  自从爸妈不幸在一场意外中去世后,他觉得大哥愈来愈严肃,对于管教他用的方法也愈来愈严厉,实在教人难以忍受。

  “子夏,你今天有心事?”抱着一大堆手提袋,田藌儿注意到他的沉默。

  “老藌,你相不相信大哥和你有婚约?”他停顿半晌才开口。

  本来他是一直十分肯定藌儿一定清楚这档婚约的,可昨儿个夜里大哥说的也不无道理。

  “婚约?什么婚约?子夏,你真爱开玩笑,我和他会有什么婚约?”她好笑地说。

  果然教大哥说对了,藌儿是一点也不清楚指腹为婚的事。

  “也许你们是指腹为婚的…”他试着表示得更明⽩,但已被她打断了未说完的话。

  “指腹为婚?你别说笑了!大块头⾜⾜大我八岁,我在老妈子肚⽪里的时候,他也该有八岁大了,这样怎么叫指腹为婚?我看你八成是被太晒昏头了,走吧!我们赶紧回去休息。”

  “老藌…”在后头看着佳人离去,欧子夏急忙追上去。

  她这小笨蛋怎会这么糊呢?

  所谓的“指腹为婚”其实是大哥指着田妈妈的‮部腹‬,大声嚷嚷:“田妈妈,长大后我要你肚子里的宝贝藌儿做子谦的新娘,一言为定哦!”当时大哥是很认真的。

  怎知儿时的诺言,长大后全走了样?

  “你跑去哪里了?”

  田藌儿才走进欧家的客厅,就被突然冒出来的吼叫声吓了一大跳,抱在手中各式各样的袋子也同时掉落在地上。

  这惊吓她没一会儿就恢复,看着地上的手提袋,她忍不住抬起头朝站在楼梯上的欧子谦大叫:“你凶什么凶?你看你害得我手上的东西全掉了。”她鼓着腮帮子,蹲下⾝子忙拾着那一大堆的袋子。

  “是谁让你买这些东西的?”欧子谦走下楼,看她手忙脚地提起了一包又一包的袋子,也不弯⾝帮忙,只是用着⾼深莫测的目光瞅着她微微翘⾼的小庇股,最后才不悦地移开视线。

  “是谁让我…是我自己,欧子谦!”这人长愈大愈不可爱!她暗斥。

  “买这么多,你不累吗?”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伸手接过她手中的袋子。“小不点?”

  “你管我!还有,我不是说过不准你叫我小不点的吗?”她双手一获得自由,马上不客气地朝他东指西指的。

  “我也说过,除了小不点,就只好叫你‘田藌儿’三个字了。”他显然十分清楚她的忌讳是什么。

  “你…实在气人!我不管你了,子夏怎么会有你这种大哥,真是不幸!”

  “难不成你⽗亲没告诉你…”“大哥!”欧子夏及时出现在门口。

  看见他弟弟回来,他宽肩一耸,不再多说,只是脸⾊更加深沉不少。

  “子夏,我走了。”田藌儿腮帮子鼓得大大的,提着手提袋就想走。

  “老藌,我开车送你。”不理会他大哥的注视,欧子夏拉住她。

  “走吧!”她说着,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又转过⾝来。“大块头,希望我不要再见到你。”

  听见她这么说,欧子夏不敢多做停留,也不敢多瞟一眼他的大哥会有什么反应,急急拉着田藌儿离去。

  ⾝后的欧子谦只是盯着手里的袋子径自沉思许久许久…

  “子夏,你大哥真是愈来愈怪耶!”坐在车子里,她不能苟同地道。

  “也许是爸爸留下来的事业太沉重,庒得大哥不过气来吧!”

  “大块头在上班!?”她讶呼一声。

  “你不知道?”他奇怪地瞄她一眼。

  “我好一阵子没看见他了,怎么知道他在做什么勾当,他再这么像个隐士下去,小心娶不到老婆!”

  “我也在想大哥再这样不分⽇夜地工作下去,总有一天会累垮的。”无奈,他也劝不动大哥。

  “他那种人会垮下去才是怪事!不过,我看还是想办法劝劝他才是,不然哪一天他翘起辫子,你就只剩自己一人了。”

  “老藌,你说到哪里去了!”他忍不住好笑地睨她一眼。

  “我这叫未雨绸缪,让你心里先有个准备,等到大块头真的翘辫子时,你就不会太难过了。”

  “好了,先谈谈你的办法吧!”他立即转移话题,再让这个小笨蛋说下去,天下不大才是奇迹。

  “办法?简单!这件事就给我来办,不过,如果你大哥又把我气得牙庠庠时,我先声明,到那时我可就不管他的死活了。”

  “你已经有办法了?”

  “总会有的,你放心。”她自信満地猛拍自个儿的膛。

  他伸手抓住她的小手:“说来听听。”

  “不行,现在还不能让你知道。”田藌儿拼命‮头摇‬。总不能告诉子夏自己还没找到方法吧?

  不行,那多没面子。

  “老藌…”

  “说不行就是不行!”

  “好吧!你家到了。”

  “你不进来吗?我妹还要我找你过来呢!”她打开车门,提着袋子探出⾝子。

  “今天不进去了,帮我向小藌问好。”欧子夏挥手后,马上开着车子离去,他就怕田爸爸会拿着扫把杀出来呢!

  田藌儿刚进家门,便听见田尚贤愠怒的声音。

  “你又跟欧家那小子出去了是不?”

  放下満手袋子,田藌儿抬起头。今天大伙儿全吃错葯,反你

  子夏一整天心不在焉,老爸爸也是莫名其妙地口气这么凶来着?

  田藌儿纳闷地皱皱小鼻子。“老爸爸,怎么啦?我和子夏出去有什么不对?”

  大伙儿是朋友,一起出去没什么不妥啊?

  “人家对方都不…”

  “老头子,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江蓉之适时开口。

  “老伴,你…”“我怎样?”这句话和昨儿个夜里田藌糖的语气如出一辙。

  “老爸爸、老妈子,怎么回事?”

  “没事。晒了大半天的太,上楼休息吧!”江蓉之掩饰地说。

  “老爸!”她迟疑地看着依然一脸凶相的⽗亲。

  “没事,上楼去吧!”田尚贤忿忿地回一句。

  镑自瞄了双亲一眼,她呶呶嘴,莫名其妙地往楼梯走去。

  不过,她可以肯定老爸爸一定有事瞒着她。

  注视着女儿上楼,江蓉之不是⾼兴地⽩了自己的丈夫一记⽩眼。

  “你就这么沉不住气,非要女儿起疑心不可?”

  “我也是一时气急。想来那浑小子拒绝了婚事,竟还敢和藌儿在一起,你说这不气人吗?”田尚贤气得眼睛睁得颇吓人。

  “拒绝婚事的不是子夏那孩子,是他大哥子谦,你不要气错人了。”

  “就是他!才不过是个刚成气候的董事长,就学会摆起架子的浑小子!”

  “好啦!老头子,少不像话了,也许子谦这么做有他的理由在。”江蓉之好笑地拉着来回踱步的田尚贤往她的⾝旁坐下。

  “那小子还会有什么理由?不过是一个眼睛长在头顶上的自大狂!”

  “好了,你再闹下去迟早会教人看笑话的。年纪都老到可以当爷爷了,还是这么不理事理,将来孙子可是会笑话你的。”

  才说完,田尚贤果真乖乖地合上唠叨不停的嘴巴,专心地看着电视节目。

  也许这正是所谓的一物克一物吧!

  欧子夏走进自家的大门,马上找他大哥进行他的第二次说服工作。

  “大哥,我请你不要告诉藌儿你拒绝婚事的事。”他小心翼翼地。

  “你是说,你问过她婚约的事了?她怎么说?”欧子谦斜倚在椅背上,漫不经心地开口。

  “她不知道。”他实在不想承认,但的确是事实。

  “这不就对了。子夏,我说的没错吧!趁现在能拒绝时拒绝,否则一旦让她知道,就不晓得会闹出什么笑话来!何况没人说她一定得是你的嫂子。”

  “可是,田爸爸的意思明明是要你再等几年,大哥却直截了当拒绝田爸爸,这也难怪田爸爸一气之下就走人。”他可是鼓⾜了勇气才说完呢!

  “那是田伯⽗不会想,人也不够冷静,你还希望我怎么说?”欧子谦冷静地反驳。

  “可是…”

  “子夏,你才刚退伍,事业未成,我现在结婚还太早。”

  “我只要去工作,你就可以娶藌儿?”其实他已经打算听大哥的安排,到爸爸留下的公司上班。

  “非要她不可吗?”

  “大哥!”他大吃一惊。

  “你想清楚,我真的非娶小不点吗?等你找到答案再来找我。”

  目送欧子谦上楼,欧子夏惑地深思着他所说的话,大哥究意想告诉他什么?

  他实在想不透…

  抬起头,欧子谦很讶异地看向出现在他办公室门前的田藌儿。

  后者此时正挂着非常诡异的笑容,手里提着野餐盒走进来。

  “你来这里做什么?”他板起脸,看着不到一百六十公分的她大大方方地端坐在他眼前。

  如果他期望用一张冷脸就能吓走她,那么这个大块头就大错特错了。

  她老藌是吓不走的,除非他敢拎着她出去,否则今天她自个儿是不会走的。

  “你还在忙吗?”她径自埋首看向桌上的公文,随即皱着可爱的鼻子,伸手将它们移开,才不理会上头他惊讶的注视。

  如果怕他,今天她就不会来啦!

  “小不点!”警告的声音自她头顶上传来。

  只见她依然笑意盈然地拿着野餐盒放置到桌上,小脸蛋不时期待地看向他。

  “你到底想做什么?”他试着冷静哼道,但天知道他能忍多久。

  “你没看见吗?我准备好多食物,有披萨…不过这是我自个儿要吃的;有汉堡、薯条、块和三明治,以及…”

  “够了!我是问你来这里做什么?”他看也不看那野餐盒一眼。

  “子夏说你中午都没吃,我是好心耶!”

  “你好心?子夏是不是跟你说了些什么?好让你想用食物来巴结我?”他蹙起双眉问。

  “巴结你?奇怪了,我为什么要巴结你?”她莫名其妙地看着他,随即好笑地道:“哎呀!你不会以为我想嫁给子夏,所以先来巴结你吧?”

  “你真的知道了?”他突然紧张地抓住她忙碌的手,厉声问她。

  “知道什么?你很怪胎耶!”她纳闷且用力地甩开他的手,一边抚着上面的红痕。

  神经病!没事这么抓人家⼲什么!

  “没事吧?”他眉头深锁看着她抚着手腕的动作。

  “谁说没事?你看,都红起来了。”她说着,伸长手到他面前,在他要抓住之前又收了回来。“嘿!你别想再‮磨折‬我的手。”

  欧子谦眉头锁得更紧,凝视着她不发一言,看得她是浑⾝不舒服。

  “你老爱皱眉,当心老得快!”

  “你是要再胡扯下去,还是打算告诉我你究竟来⼲什么?”他不改表情,只想尽快赶走她。

  “我拿东西来给你享用,免得你因为没吃饭而翘辫子。”

  “翘辫子?”

  完了,她⼲嘛这么老实?大块头可不比子夏耶!田藌儿见他板起脸,立即扁扁嘴巴,一副不是她说的样子。

  这下肯定会被他拎出办公室。

  “我…我是说子夏关心你的⾝体,所以要我拿东西过来,你不喜就算了。”她快速收着原已摆好的美味食品。

  他伸手覆住她的,这一次力道是轻缓的。“不用收了,这些垃圾食物我会吃。”

  “真的?”她转慌为喜地抬起头,不一会儿又沉下脸:“它们才不是什么垃圾食物,你要吃就必须尊重它们。”她煞有介事地认真说。

  尊重?跟这些垃圾食物谈尊重?亏这妮子想得到。

  不过,他也知道这时候说什么都没用,反正这小妮子想怎样就怎样,绝不能和她作对;谁都清楚她的脾气一爆发起来,那简直可以称上是惊逃诏地了。

  “好吧!我可以吃你吗?”于是他认真地看着食物问着。

  看他对着食物说话,田藌儿忍不住娇笑出声,不过当她看见他的手正伸手拿起她的宝贝披萨时,她的笑声消失,取代的是一阵紧张的大叫…

  “等一下!”她及时拉住他就要将披萨送往嘴里的手。

  “怎么啦?”

  “那是我要吃的披萨,你不能吃掉它。”田藌儿垂涎地看着似乎在向她招手的披萨。

  欧子谦看着她,又看看手中的披萨,再看看盒子內的食物,遗憾道:“就只有一份,我要了。”

  “不行,那是我的。”她着急地猛跺脚,看着披萨期盼得就只差没流口⽔了。

  “这是我的午餐。”

  “不是,那不是。”她就是硬要得到那份香噴噴的披萨。

  “嘿!才说是给我吃的,怎么…”他存心捉弄她,看着她涨红脸其实好玩的。

  “不行,披萨是我的。”田藌儿伸长手,偏偏怎么也够不到他举⾼的⾼度。

  “别?怠!?br>

  “好,你不给我,明天、后天、大后天我都不给你送午饭来了。”她威胁。

  “你不会是想每天都来替我送午餐吧?”他嘴角奇特地扬起,把手中的披萨还给她。

  她一把抢过,随即像是捧着宝贝似的捧在前;这般孩子气的娇俏模样,令欧子谦微笑起来。

  其实在他看来她本来还是个没长大的小女孩,尤其是这几年…

  “是啊!不过你放心,不是我出钱,出钱的人是你,披萨算是你酬谢我的工资就行了。”

  “子夏知道你这么做吗?”他表情很奇怪地看着她。

  “当然知道。我说过是他叫我想办法劝你保重⾝体的,既然是要劝你,倒不如我亲自监督你吃饭来得有效!你看,你不是把一大堆东西吃光了?”她喜孜孜地看着空空如也的野餐盒。

  “这倒是!原来是全吃光了,难怪我觉得肚子好撑。”他拍拍肚子,好笑地看向她依然捧在前的披萨。

  “哦,你休想!”注意到他的视线,她立即大叫。

  “快吃吧!”他不噤莞尔地笑说。

  “我打算带回去享用,既然你吃完了,那我也该回去了。”

  “等一下,小不点,我可还没给你午餐的费用。”他叫住她。

  “下次吧!”

  注视着她离去,欧子谦的眼光放柔了许多,就在此时办公室的门又被打开。

  “子谦,刚才那女孩不会就是你口中常提到的宝贝藌儿吧!?”他公司里的同事兼好友常劭杰走进来。

  “正是她。”

  “不会吧?她看起来…”常劭杰故意一脸惊诧。

  “甭提了。”

  “怎么回事?”

  “没事。”

  “没事才怪,前阵子你才直嚷着你的宝贝藌儿…”

  “住嘴!”

  “我看你心里有鬼!”

  他⽩了常劭杰一眼,叹口气,再次埋首于公事中,决心将那恼人的倩影扫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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