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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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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恩妲无聊得快疯了!每天有不认识的人送吃的、用的进来,但她几乎失去了对时间的概念,当她发现这间套房是在一幢房子里的隔间,她就放弃了呼救的意图。喊得再大声也不会有人听到来救她,又何必浪费力气!但这密闭不得自由的空间却几乎令她窒息。

  这样的⽇子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只有几天,但反正她的感觉是度⽇如年。

  这天睽违多⽇的马昌中走进了她的“囚室”一见到他,商恩妲升起的忿怒令她精神大振。

  “恩妲‮姐小‬在这儿没受到委屈吧?”马昌中淡笑道。

  她哼了一声。“我们易地而处你就知道我有没有受到委屈了,反正你是不会留我活口,现在又何必假惺惺!”

  “你怎知我不会留你活口?”马昌中扬起的笑容似乎觉得很有意思。

  “內奷最怕的就是曝光,现在全信堂只有我知道你就是內奷,难道你还会留我活命告诉大家你的秘密吗?”商恩坦嗤道。

  “我或许会杀你,也或许不会,这就要看煜申的表现如何了,你以为这次的珠宝信堂监守自盗之后,他们还能立⾜吗?我的目的已经达成,何必还冒险在那里当內奷?”马昌中哈哈大笑。“所以你最好放聪明点,乖乖地让煜申救你,我得到我要的,你也可以保住你的小命。”

  商恩姐脸⾊一变。“他…他真的要拿珠宝赎我?你想要多少钱我相信翟爷爷都会想办法弄来给你,你为什么非要珠宝不可!”

  “钱我不缺,我就是要信堂⾝败名裂!”

  他的眼中透露出冷的恨意,商恩妲不觉感到一阵寒颤。

  “天底下最卑鄙的人,就是将别人的信任当笑话一样嘲弄的人!”商恩妲的大眼睛忿怒地盯着他。

  “你认为他们信任我?”

  “如果这样都叫不信任你,那什么叫信任!翟爷爷把你当自己儿子一样栽培,哪里对不起你了?你竟然恩将仇报!”商恩妲愈说愈怒,她这个人虽然名声有受人非议之处,但却不失为一个真情的人。

  “恩将仇报!”马昌中嗤之以鼻“如果不是翟老头,我爸会死吗!信堂本该是我马家的!翟老头说我爸把信堂的管理位置让给他,你就信?他的儿子里面没一个才能比得上我,所以他死占着董事长的位置不放,等着他的孙子里面看哪个成材的,如果不是有个翟煜申,他还有什么指望?把我当亲生儿子!那他怎不把信堂给我!我在他们翟家人眼中不过是一条狗,一条忠心耿耿替他们卖命的狗!就像我⽗亲一样,要替他们把命给送掉!当年那一场劫钞案,说不定就是翟老头设下的陷阱,他怕我爸爸跟他争权争位,所以设计他因公殉职。”他咬牙切齿地道。

  那股深沉的恨意令商恩妲感到一阵⽑骨悚然,他与翟家的恩怨情仇其实她并不了解,但住在翟家那么长时间,他们的互动她看在眼里,所有人对他都十分尊重,她或许会因对翟煜申的爱而心往翟家偏,但在她看来马昌中的不満只显示出他的贪婪,翟家对他的善意他似乎认为是应该的,甚至是不够的,对他⽗亲的死也无法释怀,但每个犯罪者都有其冠冕堂皇的理由,她不认为这些借口⾜以为其罪行开脫。

  “你就那么肯定你⽗亲将权位让给翟爷爷不是心悦诚服的?你⽗亲在天之灵,若是知道你做这些事,如此对待他用命创造的信堂,不知他会作何感想?”商恩妲道。

  一时之间马昌中只是冷冷瞪着她,他多年的策画眼见成功在即,是不可能被一个小女孩用三言两语改变的。

  “马大哥,该上路了。”一个男人闯了进来说道。

  这眉宇间有股狠劲的男人有点眼,商恩坦想起他就是一直跟信堂作对的邵铭龙,她曾在信堂的档案中见过他的照片,被软噤在这里的期间她并未见到此人,现在见到他们稔的模样,虽然完全不令人意外,却不免让人愤慨。

  “嗯。”马昌中应道,转而对商恩妲说:“翟煜申跟我们约好要赎你,恩妲‮姐小‬,我们必须先将你绑起来跟他易,得罪了。”

  她没有反抗,任由他们将她绑缚,嘴上也被贴了胶布,当一行人上路,她的心不自觉地愈跳愈快,想到即将见到翟煜申,她既期待又心酸,但吉凶难卜的未来又带来一股绝望的凄凉。

  ***

  赎地点一变再变,翟煜申孤⾝一人开着车来到山区的一幢别墅前,门口两名彪形大汉将他领⼊,进去后只见邵铭龙押着被绑缚的商恩妲,手中一把对准了她、的脑袋,她盈然动的大眼睛刺痛了他的心。商恩妲苦于嘴巴被封、受制于人,阻断了她想投⼊他怀抱的‮望渴‬。

  “你果然是艺⾼人胆大,遵照约定单赴会!只要你乖乖合作,我也会照诺言放你们走的。”邵铭龙冷地笑道。“东西呢?”

  翟煜申将手中的行李箱一扬“东西就在这里面,但我有个疑问,你绑人无非是要钱,我已经说过要多少钱价码随你开,为何你要珠宝不要现金?变卖珠宝虽不算困难,但却有一定的风险,你真的不考虑收现金吗?”

  “我要的就是珠宝,变卖的事不用你担心。”邵铭龙道。

  “你跟信堂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到了这地步,总该真相大⽩了吧?”

  “不是我跟你们有深仇大恨,是我的恩人与你们有过结,钱我不是不要,但我们的目的本来就是毁了信堂!这次是天时地利人和的绝佳好机会,也是我们最后一次的手,这样你明⽩了吗?”邵铭龙得意地哈哈大笑。

  “你的恩人是谁?叫他出来,我要问他原因!潜伏在信堂的內奷也一并叫出来!我瞒着所有人偷盗出珠宝,亲手毁了翟家和信堂,总有权利知道原因吧!”翟煜申大声道。

  商恩妲脸⾊一变,无法说话的她只能望着翟煜申痛苦的脸庞,眼泪如断线珍珠般落下。为了她,他做下了罪无可赦的事,这些⽇子想到他的立场,她总以为他不会为她一个人而牺牲整个信堂,或者他会想出两全之策,不但保住了珠宝,也可以救出她,但她现在才知道自己的想法太天真了,马昌中的谋略何等精细,如果没有把握,他不会下这种赌注。或许马昌中比她更清楚,她在翟煜申心目中的地位。

  邵铭龙还未说话,只听后面隔问內传来一阵低沉的声音,冷冷道:“你想知道背后的主谋,我就让你看清楚。”

  商恩妲不用回头,也知道是马昌中走出来了,他的目的已经达成,翟煜申也早晚会知道是他,他已不需躲躲蔵蔵。然而翟煜申俊脸上震惊、复杂的神情,只令她一阵心痛。

  “马叔叔…竟然是你…”翟煜申咬牙道。

  “没错,是我。”马昌中淡淡一笑。“我看着你长大,我很了解你的个,也很清楚你的能力,所以我知道要斗垮信堂非借助你的手不可。从昨天你失踪,珠宝展也提前结束,我就知道我没有看错你。虽然我不知道你用什么方法达成这困难的任务,但我知道只有你办得到。”

  “为什么!”

  被背叛的痛苦写在翟煜申脸上,商恩坦甚至可以想象在他脑海中跑过的是三十年来马昌中给他的回忆,这像自己叔⽗一般令他敬爱的长辈却是令他万劫不复的刽子手,教他情何以堪!

  “要怪就怪你爷爷,如果不是他,我⽗亲不会死!如果不是他,信堂是我的!他夺走了我⽗亲的事业,还借抢匪之手夺走他的命,让我⺟亲受不了丈夫死亡的事实而崩溃,也跟着‮杀自‬⾝亡。我会变成无⽗无⺟的‮儿孤‬,全都是他一手造成的!你说我该不该报仇!”马昌中狠狠地道。

  翟煜申摇着头,没有想到原来在马昌中內心对翟老爷子积庒了这么多的恨意,他终于明⽩什么叫知人知面不知心,一个人竟然可以戴着假面具几十年,只为了报仇!他虽然痛恨他,却也不得不佩服他。

  “现在你知道真相了,把珠宝拿过来吧。”马昌中道。

  邵铭龙的一名手下将翟煜申手中的行李箱拿了过去,珠宝鉴定专家详细地审视着真伪,当然他们并不是多担心翟煜申会拿假珠宝来鱼目混珠,否则他们两条命就准备葬送在这了!谁会笨到特地跑来陪商恩妲一起死?但‮全安‬起见,马昌中还是找了鉴定专家来,如果翟煜申真要什么手段,两个人都别想离开这座山!

  好半晌,鉴定专家抬起头对马昌中点点头,表示珠宝是真品,邵铭龙这才将商恩妲推向翟煜申,只是手中的仍然对准了他们。

  商恩妲奔进了翟煜申的怀抱,一时之间他紧紧地拥住了她,才想起她嘴上还黏着胶带,撕下了胶带,她的眼泪滚滚而落,翟煜申捧着她的脸用拇指轻轻拭去,低声哄道:“没事了,没事了。”

  “你怎么可以真的将珠宝给他们,你是笨蛋是不是!”商恩坦哭道,为了她将信堂赔进去,她有什么脸面对信堂的人!

  “你没事就好了,人命比什么都重要。”他温柔地吻了吻她布満泪痕的脸庞,一边动手‮开解‬她绑缚在⾝后的双腕。

  商恩妲不知该说什么,只是流泪,眼睁睁看着马昌中将行李箱再度关上、锁紧,指挥一群手下迅速离开以防生变,她的心中焦急,难道翟煜申没有安排人将珠宝再劫回来吗!

  “我会从外面将整间房子反锁,我知道煜申是开锁⾼手,但我劝你最好晚点再开,你若是意图在我离开这里之前找人将珠宝劫回去,那么我的‮弹子‬可不长眼睛。”马昌中冷冷地道。

  翟煜申轻轻着商恩妲‮肿红‬破⽪的双腕,一言不发,两人只是静静地相拥,看着马昌中一行人离开,听着他们在外面上锁,而后驱车离去,商恩妲焦急地盯着翟煜申冷静的俊脸,忍不住道:“煜申…”

  他的食指轻庒她的,示意她噤声,半晌之后外面的人似已‮光走‬,他才微微一笑,关心地道:“这几天你试凄了。”因为没见到她⾝上有什么伤痕,他才略略宽怀,不然这几天想象着她的境况,不知她受了什么苦,那份‮磨折‬几乎将人疯。

  商恩妲摇‮头摇‬:“他们只是软噤我,我没有受到什么苦,倒是你…珠宝被拿走了,那该怎么办?信堂怎么办?”

  翟煜申微微一笑,拉起她的手道:“先离开这里再说。”

  他打破了窗户,取出一个小堡具轻而易举地‮开解‬了在窗外的锁,然后钻了出去。“在里面等一下。”他道,不久后打开了大门的锁,才让她从大门走出去。

  “万一碰上他们怎么办?”商恩妲蹙眉忧心地问,对方手里可是有的!她其实担心他多过于担心她自己。

  “先上车,爷爷已经出动信堂所有能动用的人力,他们定不出这座山的。马昌中以为学电影的手法骗我绕来绕去,才引我到这里,可以甩掉我安排的人,他不知道我的讯号是发上街星的,不是一般追踪器只有几公里的讯息范围。一旦马昌中发现了追兵,一定会再回头想抓我们当人质的,所以我们要赶紧离开。”

  商恩妲坐上了车,有些明⽩,却仍是一头雾⽔,虽然这解释了翟爷爷为何找得到他们的位置,但她心中的疑团还是很多。

  “你可以发讯息到卫星让翟爷爷找到你的位置,难道马昌中不知道你会使用这种方法吗?”

  “他不知道有这种东西。”翟煜申淡淡道,一边发动了车子,瞧见商恩妲愕然的神情,不觉笑了笑。“你以为他知道信堂所有的事吗?”

  “这么重要的东西,他怎么会不知道?难道…难道你们早就怀疑他?但刚刚你看到他出现却一副震惊意外的模样,这…”“这自然是我装出来的。”翟煜申道。“这些年他做的确实不留痕迹,丝毫找不到证据,但是怀疑是不需要证据的,见到他之前,我和爷爷几乎已经肯定是他,就因为他做得太⼲净俐落,所以除了他之外我们想不出有其它人有这个本事。”

  “那你们为什么不直接将他抓起来,还大费周章偷珠宝赎我?”商恩妲大惑不解。

  “只有这样才能确保你的‮全安‬啊!他留在我们⾝边看着我们如何处理这件事,我就故意做给他看,这样他才不会对你不利,若我们对他下手,你反而有危险。”翟煜申瞧了她一眼,又笑了笑道:“而且他们绝对看不出珠宝是假的。”

  “假的!”她更加讶异了,珠宝鉴定专家都说是真的,怎么会有假!

  “那确实是真的宝石制成,但却是-品,J珠宝为了防盗有制作一批等级较差的珠宝来鱼目混珠,所以造型跟真品可以说是一模一样,想要辨出真伪不是一般的珠宝鉴定专家随便看一看就分辨得出来的。爷爷早知道有这批-品,所以特地情商J珠宝的金恩先生借来一用,即使没办法归还,我们也会负责赔偿,倒是要令马昌中相信我真的去偷真品困难了点,只好劝服金恩先生提早结束珠宝展,并封锁消息,当然信堂也提供了相当的好处作为补偿。”翟煜申解释道,商恩妲终于恍然大悟,心头的大石终于放了下来,俏脸重现甜美的笑容。

  “担心死我了,我还以为真拿了那批珠宝赎我,那我不是愧对所有信堂的人吗?”她松了口气。

  翟煜申笑着捏了捏她⽔嫰的粉颊,流的眼眸传递情意,如果不是在开车,两人只想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一解相思之苦。

  忽然间引擎之声大作,她从后照镜中发现有车向他们追来,翟煜申脸⾊一凝,道:“坐稳了。”

  翟煜申踩下油门,转眼间与后方的车兴起了一场飞车追逐赛,在崎岖弯延的山路上飚车,只有惊心动魄四个字可以形容她的感觉,往往在转弯之际车轮只差分毫就要滑⼊深⾕之中,或撞上山壁,只飙了一下,商恩妲已脸⾊苍⽩、头晕目眩、五脏六腑几乎翻搅过来,她只能強忍着呕吐感,盼着赶紧甩开后方的来车。

  然而前方意外出现的一辆车迫使翟煜申不得不减低车速,但后方的车却似乎没有减速的意思,事情发生得那么快,后车追撞了上来,翟煜申只能猛转方向盘,一阵剧烈的‮击撞‬之后他的车头撞向了山壁,当他恢复了意识,第一个关心的不是自己,而是驾驶座旁昏过去的商恩姐。前方已撞得凹陷变形,后面也一定无可幸免,而他更明⽩这辆车随时都有‮炸爆‬的可能。

  想到这儿,翟煜申忍着周⾝的疼痛踢开变形的车门走下车,绕到商恩妲那边奋力地拉开了她⾝旁的车门,还好这⾼级车钣金够硬,尽管变形却没想象中的惨,他‮开解‬她⾝上的‮全安‬带,忍下住轻拍她的脸唤道:“恩妲!恩妲!”

  她⾝上的⾎迹令他心惊,只有那微弱的呼昅能稍稍地安慰他,他试图将她拖出车外,滴滴漏出的汽油味催促着他的效率,如果车子突然‮炸爆‬,那么他宁愿抱着她一起死,也绝不愿独自偷生。

  ⾝体剧烈的摇晃令商恩妲微弱地睁开了眼睛,她看到翟煜申专注而焦急地想将她拉出车外,忽然她看到一个満⾝⾎迹的男人蹒跚地定到了翟煜申⾝后,那是马昌中!她见到他抬起了手臂,手中握着一把对准了翟煜申,惊恐令她生出了不知名的力气,她大叫一声扑向了翟煜申,声响起的同时她已再度晕了过去。

  ***

  再度睁开眼睛,商恩妲看到的是医院病房的天花板,想动一动⾝体,只觉得浑⾝都在疼,她想起昏前的事,翟煜申的安危令她整个人紧张起来,马上想撑起⾝躯,却被一旁的声音阻止。

  “恩妲,你别动,伤口会裂开的。”翟亚申将她庒回铺,严肃地道。

  “煜申,他怎么样了?”她口⼲⾆燥,连说话都有困难,却三思想知道翟煜申的安危“马…马昌中他…”

  “马昌中他已经死了。”翟亚申柔声安抚着她。“你用⾝体为煜申挡了一,其实那时候马昌中早已因车祸受了重伤,只是他不甘心,想跟你们同归于尽,开了那一之后就被煜申一脚踢昏了。后来煜申抱着你离开车祸现场,不久车子‮炸爆‬,把马昌中一起烧成了灰烬。不过煜申车祸也伤得不轻,在另一间病房养伤呢!”

  商恩妲松了一口气。“他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翟亚申扬起了笑容“你昏了三天,一度还陷⼊危险,结果一醒来就只想到煜申,甚至还不顾一切为他挡‮弹子‬,你就这么爱他?”

  她沉默半晌,忽然眼圈儿一红,哽咽道:“没有他…我也不想活啦!”扑⾝为他挡‮弹子‬的那一刻,她只有这么一个想法。

  翟亚申动容,敛去了笑容,这样的深情可以令任何英雄豪杰化为绕指柔。

  ⾝后的轻响惊醒了他,一转头只见翟煜申撑着受伤而行动不便的⾝躯朝病走来,他的眼睛只瞧见了商恩妲,反观商恩妲亦是,翟亚申明⽩自己该退场了。

  “别起⾝。”翟煜申柔声阻止了商恩姐的妄动。

  “你怎么来了?”看着他蹒跚的步伐,商恩姐一阵心疼。

  “我让他们等你一醒就马上通知我,你放心,我的伤没什么大碍。”他微微一笑,抚着她的发丝。

  “好像…好像作了一场梦…”她握着他的手,不知为何眼泪却止不住。一直以来她的生活可算是无忧无虑,想到这些天来的大起大落,现在终于回归平静,或许是终于能够放松,也或许是在情人面前受到安慰而撒娇,她忍不住想哭。

  “没事了。”翟煜申温柔地哄着,轻拭着她的泪⽔。

  “我全⾝都好痛。”她昅着鼻子道。

  “你的伤在肩膀那,‮弹子‬已经取出来了,但要小心伤口裂开,所以你要乖乖躺着静养,知道吗?”

  “会不会留下疤痕啊?”她担心地皱起了眉。

  翟煜申笑了起来,忍不住爱怜地点了点她的鼻子,笑道:“爱漂亮。”

  “人家怕不能再穿露背装啦!”还有好多漂亮的⾐服不能穿的话多可惜啊!

  “放心吧,除疤还不容易吗?小傻瓜。不过以后可不准你穿太暴露的⾐服。”翟煜申笑道。

  商恩妲对他皱了皱鼻子,却又忍不住甜甜地笑了。

  翟煜申执起她细⽩的手吻了吻,柔声道:“赶紧好起来。”

  “嗯…”她红了脸应道。

  “记不记得你还答应过我一件事?现在我要说了。”翟煜申突然一脸严肃。

  商恩姐忍不住眨眨眼“什么事?”她还是个病人就急着庒榨她哦?

  他的手里变出了一只钻戒,套进了她的无名指中,低醇的嗓音吐出了令她震撼的字句:“嫁给我吧。”

  才⼲的泪⽔再度涌了出来,她用吻回答了他,在这个散布着葯⽔味的病房中,许下了一生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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