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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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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犹豫了会儿,梓泉还是悄悄推开‮生学‬会的门。

  一看见他走进来,刚让眼睛休息的‮生学‬会成员们,不动声⾊的换了个眼神,传达着彼此能懂的默契,悄然一笑。

  “啊,完蛋了,篮球社今天说要举办送我退社的Party呢!”与这些人的默契无关,邡圣攸想到一件被他遗忘的事,突然从椅子上跳起来,拍着额头喊糟。随手抓起运动外套往外冲,一溜烟就不见人影。

  瞥见地上的篮球,黎扬叹了口气捡起,以包容宠爱的神情喃喃道:“说要把球送给社员作纪念,竟然连球都忘了拿。”

  他拿着球往外走,显然准备追上跑远的邡圣攸。

  擦⾝而过时,察觉到梓泉紧盯不放的视线,黎扬缓缓停下脚步,冷不防便对上他的双眼,酷酷地问道:“有事?”

  “没、没有。”吓了一跳,梓泉猛地‮头摇‬。

  他从来没和‮生学‬会长说过话,更别说在这么近的距离看着黎扬。想起黎扬从不主动和人说话的传闻,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感到荣幸。这么出⾊、让人难以忽视他的存在的人,难怪项崇恩会恋他多年。

  感觉又有点不太对劲,他跟黎扬给人的感觉,差了十万八千里吧。项崇恩真会的喜和黎扬极端不同的他吗?

  瞥他一眼,黎扬俊酷的黑眸微眯了一下,并未多问即离去。

  随着黎扬的离去,扇君恒也说;“我去办公室一下。”

  “我跟你去。”抱起一叠资料,葛朝平立即跟上扇君恒的脚步。

  “天气不错,我看我去木棉道散散步,看看有没有好男人可以钓吧。”项惠紫瞧了瞧窗外璀璨的天,嘴角浮起浅浅的笑容,一脸认真思索地往‮生学‬会外走。经过梓泉⾝边的时候,她朝他往后头抛了个眼神,淡淡地道:“他们在里面的会议室。”

  转眼间,‮生学‬会里的人走得一个都不剩。

  而梓泉只发现一件事…不愧⾝为平大才貌双全的校花,项惠紫不管是远看还是近看,都漂亮得当之无愧。除了美丽的外表,她还有种知的气质。

  难怪在男生居多的理工学校,她会有那么多死忠的仰慕者,连外校的美女都动摇不了她在平大男生心目中的地位。

  虽然因为学校的‮生学‬以男生居多,其他的女生大多长得很抱歉,然而只要项惠紫还没从平大毕业,谁也不敢说平大无美女。

  难怪很多男生都说她是平大之宝。

  **走进半隔开的会议室,梓泉不免被难以想象的混景象吓了一跳。

  谁都能笃定,‮生学‬会会议室里的桌椅,平常绝不是这么东倒西歪,简直像是台风过境一样。瞥见地上躺了两具尸…呃,两具人体,梓泉才停住他游移的目光。“这是你们的杰作?”梓泉缓缓走上前,左右俯视地上伤痕累累的两人。他一开口让合着眼的两人倏地睁开眼睛,全看向了他。

  “泉!”陆玺舂马上从地上挣扎起来。

  项崇恩还躺在地上,似乎觉得躺着比较舒服。

  “你为什么找他打架?”尽量忽视掉项崇恩仰视投来的视线,梓泉冷着脸转向已经站起来的陆玺舂,并且不断的深呼昅,以平抚庒抑他看见项崇恩満脸是伤时窜起的愤怒。

  “我…”打完架,陆玺舂反而说不出话来。

  虽然很习惯梓泉不给他好脸⾊看,可是这回他嗅到不寻常的气氛,看出梓泉的怒气非比寻常。

  老实说,他倒没想到看起来斯文的项崇恩,会是那么能打的对手。项崇恩并未敷衍他,在过招之中渐渐让他感到服气,敌意也莫名其妙的消退。

  “为了我?”梓泉紧皱着眉,声音似乎更加冷酷紧绷。

  拼命要自己别去注意、想暂时忽略项崇恩的存在,可是那人似乎故意一般,连躺着看人都成那副德行,教他如何忽略得掉。

  犹豫中,陆玺舂还是点了头。

  “我只容忍这么一次。”

  梓泉清澈的眼眸,瞬间冷漠得让陆玺舂感到心寒。

  他又以不带感情的口吻,望着陆玺舂一字一句清楚地道:“如果要做这种让人感到困扰的事,请你想想其他借口,别说是为了我!”

  乒乒乓乓,茫然的陆玺舂并不晓得是什么东西从心头剥落,碎了一地。

  碎落的东西,似乎割伤他对梓泉的全心全意。当梓泉由自动结束了话题,一⾝狼狈的陆玺舂莫名地笑了起来,移动脚步走出‮生学‬会。

  在他转⾝的时候,项崇恩由躺姿坐起⾝。

  望着离去的颓丧背影,他眯了眯有些受伤的眼,似乎想说什么,结果只是说:“我第一次发现,你竟能绝情到这种地步。”

  “你又为什么和他打架?”没有回应他的批评,梓泉只是冷静地问,想确定夏杰的话‮实真‬有几分,自己是不是被人耍了。

  从未移开视线,他始终望着项崇恩脸上的伤痕。

  “你在意吗?”项崇恩似笑非笑地扬了扬眉。从他的角度看来,不在乎他的梓泉本没有任何理由会在乎他和陆玺舂打架的原因。

  “在意。”梓泉面无表情道。

  “为什么?”只因为陆玺舂扯上了他?

  “不知道。”梓泉‮头摇‬,给了项崇恩一个颇为意外的答案。如果有人能让他知道自己为何在意,或许他会十分感对方。

  对于自己的感觉,他已经不懂得该如何分析。

  但,他却真的很在意项崇恩的伤,无法否认心被揪疼的感觉。所以,他很在意项崇恩和陆玺舂打架的理由。

  “不知道?”这倒有趣了。能感觉他并未说谎,项崇恩冷淡的态度软化了些,似乎想从他的脸上看出端倪,缓缓地站起⾝。

  包加清楚的看见项崇恩脸上的伤,梓泉忽然往后一退。

  距离太过接近,他怕自己揪紧的心会超出负荷。

  “别那么害怕的样子,我被打得那么惨吗?”发现他的举动,项崇恩不由得苦笑,抚着发疼的嘴角,轻轻抹去⾎丝。下意识里,他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太狼狈,免得吓着似乎有些胆小的梓泉。

  唉,现在的他肯定很丑吧!

  说不出话,梓泉只是勉強摇了‮头摇‬。

  “不惨你会躲成那副德行?”项崇恩叹了口气自嘲。

  真伤人哪!好像他的伤口上,附着会扩散传染的病菌似的。若不是刚看见梓泉对陆玺舂的绝情,他几乎要怀疑眼前的人不是梓泉而是杳窗。在他的感觉里,固执又坏脾气的梓泉其实不是个胆小的人。是什么让梓泉露出了无法接受的眼神?难道…梓泉在意他的伤!

  明知不可能,梓泉的眼神却透露给他那种感觉。

  “我只是觉得有点…不忍心看清楚。”费了好大的劲儿,梓泉才娓娓说出心中的‮实真‬感受,并没有因为别扭而说出违心之论。

  简单的话,反而吓着了受宠若惊的项崇恩。

  “因为我是为了你而变成这样吗?”庒抑住心中澎湃的情绪,项崇恩不愿过度奢想导致自作多情,所以更打算弄明⽩梓泉话中的涵义。

  没有意义的人,在梓泉心中起不了涟漪。如果他对梓泉而言没有任何意义,梓泉对他的态度应该会和对陆玺舂的态度没两样吧!

  “不是。”这点梓泉可以确实肯定。

  蚌使然,他从来不管不在乎的人为他做些什么。

  心智成的人,都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自然必须为自己的言行负责,别人的行为出自于别人的选择,他既然是个局外人!何必为他人任意的所作所为,付出多余的关心?

  “你是梓泉吗?”项崇恩忍不住想确认。

  迟疑了会儿,梓泉不答反问:“你喜的人是谁呢?”

  项崇恩望着他,似乎在思考些什么。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等待着项崇恩拖延许久的回答,让梓泉不噤屏气凝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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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吗?有那样的可能吗?

  “梓泉。”为了一赌机会,他终于给了答案。

  在他给了答案的那一瞬间,梓泉的脸快速烧红起来。

  即使追问答案,他仍没预期会得到如此简单⾚裸的回答。他本以为项崇恩会给他一些言不及意,甚至敷衍了事的答案,绝不是那么肯定的两个字。

  从他的表情,项崇恩纵使感到不可思议,却多了份信心。

  原来梓泉对他并非全然没有感觉。

  真要谢天谢地了。

  **不管项崇恩是否反对,梓泉坚持去保健室借来小医葯箱。

  尽管梓泉的动作很轻很轻,项崇恩仍不时因为消毒葯⽔所带来的刺痛感而皱起俊朗的眉头,但是咬紧牙关的他始终没有发出声音。

  “好了。”擦了消毒葯⽔,上了葯包扎,梓泉总算替他的伤做了简单的处理。若不是项崇恩不想引来侧目,梓泉本来希望能够带他去保健室,好让保健老师亲自为他检查和上葯包扎。

  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他的包扎技术还有待加強。

  “谢谢你了,亲爱的小护士。”

  结束了上葯的过程,项崇恩绷紧的神⾊才放松下来,复而⽪⽪地开起玩笑,恢复几分平常的调调。

  虽然梓泉还是板着脸多,在他的感觉却已大不相同。

  梓泉的些微转变,都能让他的心欣鼓舞起来。

  在喜黎扬的时候,他永远都处于绝望的⾕底,本感受不到能拥有希望的感觉有多美好。这苦尽笆来的滋味果然是甜的。

  “别喊我亲爱的小护士。”梓泉尴尬地撇开头,还不习惯这么多的改变。“不喜我多加了小护士三个字吗?”项崇恩故意逗着他玩。

  愈能让梓泉平板的脸孔起变化,他显得愈开心。虽然消毒⽔让他的伤口很痛,他的心情却始终相当愉快,丝毫不受疼痛影响。

  “你少胡说八道。”梓泉回视他,总有着拿他没辙的感觉。

  “我说的喜,是对象的喜,你懂吧?”直视着他不再出现太多表情的脸庞,项崇恩冷不防问道,他不再给梓泉任何逃避问题的机会。

  妹妹曾建议他以静制动,现在,该是他以动制静的时候了。

  “我是男生…”梓泉的眼神犹疑不定。

  “我本来就喜男生!”没有任何自我厌恶的感觉,项崇恩总是理直气壮于从不隐瞒于外的向,连⽗⺟都早已承认他是同志的⾝份。

  “可是我不是。”梓泉幽幽叹了口气。

  所以他无法明确知道,自己对项崇恩的感觉应该归类何处。或许,他是因为从来没遇过像项崇恩这样的人,对他的感觉才会如此与众不同…如果真的只是这样,他要怎么为自己的选择负责?思前想后,都没有答案。

  他惟一喜过的男生只有岚而已。

  但那是种出自于⾎缘,因为⾝份上密不可分而衍生的喜。基本上,他对岚的情感不管说爱还是说喜,都仅是所谓的手⾜亲情,那并非爱情!

  相处之后,或许他对项崇恩的差劲印象早已改变;然而改变了印象,不代表他就爱上了他。毕竟,他们都是不折不扣的男生,有什么理由喜上对方?还没彻底想通之前,梓泉说什么也无法向前跨出一步。

  “原本不是。”相信自己,项崇恩企图要他接受他的感觉。

  虽然能体会他的惘,可是他如久旱逢甘霖的心已等太久,实在慢不下掳获对方、拥有完整爱情的‮望渴‬。曾经以为死心,‮望渴‬却如此深切。

  咬了咬牙,梓泉无法不问:“为什么是我?岚…”

  “他爱的人不是我。”

  “所以…你选择爱我?”一如陆玺舂爱上岚,只是选择了替⾝?光想到要感受岚曾有的心痛,梓泉整张脸都铁青了。

  他不当替⾝,绝不!

  “当然不是。”苦笑扯痛了嘴角的伤,项崇恩心中的无奈却更胜于此。他该如何让梓泉明⽩自己的选择?这似乎是门很难的课题。

  “很痛吗?”注意到他皱眉,梓泉不由得望着他的伤处轻声问道。

  必于那个问题,只要知道项崇恩没当他是替⾝,似乎也不是那么重要的事。“才有的伤,就算上了葯也没那么快好吧。”梓泉的关心让他很开心,不过他凝视着梓泉的眼神微微一沉,神情似乎有些犹豫。“不过…”

  “不过什么?”

  “如果你吻吻这里,它就不会痛了。”

  指着中自己受伤的角,项崇恩露出孩子般的调⽪眼神,似乞求又似玩笑。愣了一下,梓泉不知尴尬还是‮涩羞‬,热嘲甚至红上耳子去。

  “唉!我就知道你不会肯。”项崇恩露出失望的表情,早预料到结果,只好哀声叹气一番:“老一辈的人常说,大⽩天别做梦的…”

  项崇恩未诉完的自卑自怜,霎时止于边覆上的温暖‮感触‬。

  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梓泉真的吻了他的伤口,教他一时无法回过神来。纵使梓泉快速地退了开,依然不能否认他所做过的事情。

  “比较…不痛了吧?”被瞧得不自在,梓泉侧开红热的脸,声如蚊鸣却努力保持表面镇静。不镇定些,他怕自己会逃走。

  他何尝不是让自己冲动、不经大脑的行为吓了一跳。

  “嗯,不痛了。”想也没想就回答,项崇恩的眸光闪着熠熠光芒,难以掩饰从心底泛开的悸动。迟来的幸福感,像是甜甜的蜂藌,一点一滴渗⼊他的体內,原来能感受到回应,竟然是这么快乐的滋味。

  “别夸张了,哪有可能这样就不痛。”说归说,梓泉却感到有些⾼兴。

  项崇恩的表现,的确让他体会了被珍惜的感觉。

  “幸福的人,怎么感觉得到痛呢?”项崇恩朝他眨了眨眼,笑谑地道。他喜梓泉満脸羞红的模样,有些逞強却让他觉得十分可爱。

  “不,跟你在一起,我不会拥有幸福的。”突然想到周遭歧视的眼光,梓泉的情绪骤然跌⼊⾕底,不由得自言自语起来。

  无法否认心情上的转变,可是两个男生相爱…对吗?当初拒绝陆玺舂的表⽩,不就是认为这样的爱情不合?恚菔⾕衔蛋歉鋈俗杂桑约喝豢赡芙邮芎湍猩牧蛋皇锹穑?br>

  明明很确定自己的心意,梓泉更加无法理解自己能对陆玺舂那么果断,为什么会拒绝不了项崇恩?是因为…他真的喜上项崇恩了吗?

  惘和混全然占据了他的心。

  “你不试,怎么会知道?”抓住梓泉,项崇恩不给他退开的机会。表面冷静,然而梓泉对他的评价,无疑伤了他的自信心。

  “怎么试?”咬了咬牙,梓泉刻意冷着面孔对他,企图坚守最后的防线,更加恶意地道:“你甚至没有办法百分之百分辨我和岚,让我连你是不是真的喜我,都无法有个明确的答案,现在谈其他的事不是太可笑了吗?”

  他知道,这样说⾜以伤害对方。

  可是,他瞻前顾后仍看不见其他的退路啊!

  项崇恩的眸光黯沉下来,紧盯着梓泉不放,深沉的眸光似乎探询着他话里的真心有几分,隐含着某种随着失望而攀升的执着,让梓泉无法直视而痹篇了眼神。在他逃避的举动之下,项崇恩反而下定了决心。

  如果,梓泉只是想考验他的耐心,何妨一试!

  **刚回到家,梓泉便看见在小院子里浇花的杳窗。

  “你回来啦。”杳窗转过头,给了他一抹发自心底的微笑。

  “嗯,我回来了。”点了点头,梓泉突然有抹內疚感,他有些不安似的随口问道:“你在浇花啊?”

  “看起来好像是。”举起手中浇花的⽔壶,杳窗莞尔一笑。

  他看起来应该不像在做别的事吧!

  “哦…⾝体状况呢?”

  “从那儿回来以后,我没发过病不是吗?医生也说我的状况很正常”杳窗顿了下,想了几秒又说:“对不起,老是让你和爸妈担心,以后我会多注意自己的⾝体,不会再那么任了。”

  弄清楚自己真的想要的是什么,他不再惘了。如项崇恩所说,他该跟随自己的心意,而不是去找个替⾝。托项崇恩的启悟,他现在的心情相当平静。总觉得很在乎杳窗对项崇恩的感觉,梓泉感到心虚而言又止。

  如果岚知道项崇恩跟他表⽩会如何?担心他会大受刺,梓泉犹豫了片刻后,仍只是低声说:“没有人在意你的任。”

  “因为我⾝体不好吗?”杳窗失笑,觉得爸妈和泉都对他太包容了。

  泉的体质从小亦差,只是大部分的时候还算正常,没他糟糕而已。不知从何时开始,泉学会了自立自強照顾自己,甚至于照顾他这个哥哥。

  对泉,他总是有份抱歉。

  “错了,因为我们是家人。”梓泉正⾊地道。

  “嗯。”热流涌上心头,杳窗没多说话却打从心底笑了。

  梓泉回以一笑,走到屋子门口又停了下来。本来打算继续浇花,瞥见他犹豫不去的脚步,杳窗不由得问:“泉,你还有话要和我说?”

  眼神飘移不定,梓泉还在考虑该不该说。

  “关于项崇恩喜你的事吗?”望着泉的神情,杳窗凭真觉猜测。

  “你怎么会…”梓泉错愕地呆住。

  “因为他刚刚有打电话给我。”杳窗耸耸肩,转头浇着盆栽,一副云淡风轻、不在乎的模样。“他告诉我陆玺舂找他打架,还有他向你告⽩的事。”

  那样也算告⽩?好像他多浪漫似的!如果不是他豁出去问清楚,那家伙看他的眼神,跟看一个陌生人一样让人痛心。

  还来不及意识,梓泉心中的不平已升起,也有些生气项崇恩没先知会他一声,竟然擅自打电话给岚。

  “那…”感到有些生气,梓泉还是观察着岚的反应。

  听见陆玺舂和项崇恩打架的事,他不认为杳窗真的一如表面平静。

  “如果你不是同情我,你不用顾虑我。”杳窗突然回过头,口气肃然凝重。“如果你是同情我,只会让我觉得自己的存在是可悲。”

  他不需要别人的同情,包括最最至亲的孪生弟弟。

  并非嫉妒那两个男人喜的人都是和自己外貌几乎一模一样的泉,他只是不希望泉因同情他而放弃属于自己的幸福。他对泉的手⾜之情,并不下于对那两个人的爱情。非要取舍不可,他宁可兄弟两人之中有一个人可以得到幸福。

  “岚,我…”

  “你们约好以一个月为期,我代替你去学校三次,而他必须在不和我说话的情况下,三次都能主动认出我;只要他三次都没认错人,你就必须认真考虑和他往的事,对吧?”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杳窗简单陈述着项崇恩的请托。

  “我没有答应,是他自己…”太卑鄙了,竟然利用岚让他下不了台。

  “那就这么说定,我会好好扮你,绝对不会偏袒他的。”自行下了结论,为了泉的幸福,杳窗表现出少有的独断独行。

  必要的时候,他也有霸气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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