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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人间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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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尘再续鸳鸯盟

  宋朝.南京城

  司徒富贵,号称京城第一美男子,一双剑眉斜⼊发鬓,双眼漆黑如星,容貌比女人还要美丽几分,是个肩不脑聘、手不能提的读书人,最近却是全南京城最热门的话题,因为司徒富贵想帮忙邻人追一只从笼逃窜的,却不幸跌进了后院的池塘,最后在房里躺了整整一个月,至于那只害他显些去了半条命的呢,认定了司徒富贵是个毫无杀伤力的软脚人类,因为选定了他的庭院当做自己温暖的窝。

  “唉…我的口好痛啊!”每天中午,司徒富贵都会躺在上,发出凄厉的惨叫声,希望他的声音可以昅引别人进来探望他。

  虽然他喊得如此卖力,叫得如此辛苦,他心里想的人却从来没有出现过;整整一个月,他的哀嚎声昅引全京城半数以上女人的关心。她们三餐例行的嘘寒问暖、殷勤地奉上各样美食,就连京城的花魁都选在夜间来访,在他的房间內抚琴唱歌。

  整个京城的女人都为司徒富贵‮狂疯‬,只除了一个人,就是他的远亲堂妹,亦是唯一让他心动,想要为子的…司徒洛月。

  司徒洛月是南京城的另一则传奇。

  司徒府在南京是首推的行善之家,不过司徒老爷和夫人已经结缡了十多年,他的夫人始终没有‮孕怀‬的迹象,在求医求神多年完全无结果,两人终告放弃的时候,司徒夫人有喜了,而且据说当司徒洛月出生的那一晚,府中所有的花竟然在寒冬绽放了,在那个花香扑鼻、圆月⾼空的晚上,司徒夫人生下了一名⽩胖可爱的女娃儿,即为司徒洛月。

  小女婴长得活泼可爱,再加上出生时天有异象,司徒老爷特地在女儿満岁的时候请来道士为她算命,想知道这个久盼得来的女儿未来的福祸如何。

  “令千金的命…这个嘛…”在南京有着铁口直断之名的李道长头一次结巴,两道与发同长的⽩眉也微微地颤动着。

  “请大师直说无妨。”司徒夫人一阵心慌,将怀中的女儿搂得更紧了。

  “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婴孩,她明明是天女下凡,理应享尽一切繁华,富贵吉祥样样皆全,但是她命里不知为何会有十个不解之灾!老夫一生看过多少命盘,令千金这种奇特的命格,今⽇倒是头一次见到。”李道长一捻长须,煞是苦恼,却又想不出是何道理。

  “请问大师有无解决之道?”司徒老爷子也急了,不明⽩为何好不容易盼来的心肝的命中会有十难?

  “贫道所学有限,再者令千金本⾝富贵吉祥,如此自会有贵人前来相助,老夫言尽于此,令千金之事,你们放宽心,一切都是天意使然,莫要強求。”他朝着司徒夫妇拱拱手,拂尘一挥,随即翩然离去。

  从那天起,司徒夫妇便将司徒洛月当作是易碎的⽔晶娃娃,不但聘请武功⾼強的镳师当作家丁,甚至只要她⾝上有任何的小病痛,都请名医来调理,另外也请了私垫的老师到家中传授知识女红。

  如此过了一十六年都没有发生什么大事,渐渐地司徒夫妇放宽了心,或许李道长的预言是错的,洛月本下会有什么命中的十难。

  细雨‮花菊‬天,南京城已经进⼊了秋天的季节,而司徒家最受宠的小女儿再过一个月就要度过她十七岁的生⽇了。自小,因为命中注定的十难,司徒洛月至今没有真正出过家门,她对于外界的一切虽然感到好奇,但是因为⽗命难违,除了读书学习外,她就只能在⽗⺟建造的花园里玩耍。

  在这座种満了花草的庭园中,有一精致巧妙的秋千,上面坐着一名⾝穿淡紫纱罗⾐棠的妙龄女子,她一头乌黑的长发垂,‮端顶‬盘成⿇花型的灵蛇髻,并以⾊⽩巧小的茉莉花当发饰,一张粉嫰的脸颊有着小小的梨窝,为她美丽的脸蛋多增了几分调⽪。

  “‮姐小‬!‮姐小‬!”急促的呼唤声由远到近,秋千上的少女连忙抬头,将视线停在气吁吁的婢女⾝上。

  “吉祥果,怎么样?你听到了什么?快告诉我!”紫⾐少女正是司徒洛月,她从秋千上起⾝,紧张地握住了贴⾝女婢的手,迫切想要知道她听到了些什么。因为刚出生时李道长的那一番话,洛月已经在司徒府⾜⾜待了一十六年,从来没有机会看到外面的花花世界,随着年龄越来越大,洛月对外面的一切亦是越来越好奇,再加上这十人年来除了生几场病以外,并没有什么奇怪的灾难降临在她⾝上,再次让洛月确信当年那个李道长本是一个骗人的江湖术士,为了他莫名其妙的一番话,她成了一只哪里也去不成的笼中鸟,真够气人的!

  洛月既是司徒夫妇千求万求才求来的心中宝,再加上她聪明乖巧、惹人怜爱,心疼女儿的司徒夫妇当然知道女儿对外面的花花世界有多么‮望渴‬,但当年李道长的预言又该怎样解释?在两难的情况下,他们想到了另一个方法,就是再请一位名満南京城的长风道长到家中,为掌上明珠再断一次命运,若是与李道长的看法相同,他们就要洛月彻底绝了想出门的念头。

  “怎么样?你快点说嘛!”洛月摇了摇吉祥果,今早是长风道长到府算命的⽇子,洛月特地要吉祥果躲在门外偷听,好得到最新的消息。

  “‮姐小‬,我躲在门外本听不到什么,只瞄到那个长风道长写了一堆纸条,放进了五个紫⾊的锦囊给了夫人,他什么也没有说。”唤名为吉祥果的女婢开口,为了替洛月着想,司徒夫妇连女婢都找一个圆滚滚、満脸福相的少女当女婢,甚至连名字都是代表幸运的吉祥果。

  “那是什么意思?”洛月松开了手,蹙起眉心陷⼊苦思。

  ⽇前同住南京城的堂哥受了伤,洛月对那个书呆子堂哥没什么特别的印象,但若是能以探病为由,出门逛逛,要她做什么都愿意。

  “‮姐小‬,夫人有请!”

  正当洛月在花园踏步静思时,另一名女婢也来到了花园。

  洛月点点头就往屋內走去,心里却是十分紧张,看样子那个叫长风道长的人已经走了,却不知他留下了何种讯息。

  走到了书房,洛月伸手轻轻推开了房门,瞧见了神情严肃的双亲,她心內暗自叫苦,看来那个长风道长已经为她决定了下半生的命运…

  “爹爹,娘亲,你们找我有事吗?”洛月笑着请安,乖乖地坐了下来。

  “月儿,你还记得你有一个叫司徒富贵的堂哥吗?在你十五岁生⽇那年曾经在我们家住饼一阵子的书生。”老夫人牵起女儿的手,轻轻抚着她亮如黑绸的青丝,眼中闪着一丝不舍。“我听人说他受了伤躺在上好些天了,我们决定让你出门探望探望你的富贵堂哥,你可愿意?”

  “我真的可以出门?我当然愿意。”洛月笑开了脸,黑眸闪着‮悦愉‬的光亮。

  老实说,她对那个富贵堂哥已经没什么印象了,只隐约记得他好像有一张比女人还要美丽的脸,却是一个脑子下怎么灵光的家伙,还记得他在席间想向自己敬酒,一双手抖啊抖的,就是握不住手中的杯子,她知道自己虽然不是生得国⾊天香,但是也没有丑到会让他食不下咽,连酒杯都握不住的地步吧!

  “我已经选了些补品,就挑明天探望他吧!”司徒老爷捻胡须笑道。

  “我真的可以出门了?”司徒洛月下确定地又问了一次。

  “是啊!这些年我们知道将你闷坏了,你明天除了探望堂哥之外,也可以四处逛逛。”司徒夫人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了五个紫⾊的锦囊,温声道:“这是长风道长要我们给你的救命锦囊,你要记得,只有危急的时候才可以打开。”

  “救命锦囊!洛月傻眼了。虽然这是她生平第一次出门,但她不过是去探望同在南京城的堂哥,还要用到救命锦囊?这太夸张了吧!

  “娘知道你不信这些,但是你就带着,让我们两老安心吧!”司徒夫人将锦囊给女儿,一双手十分不舍地覆在她的手上。

  方才拜访他们的长风道长其实说了许多的事,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司徒洛月近期中会遇到可以替她解除十难的贵人,而五个锦囊则是给她在未遇到贵人时应急用的,这些事若是对司徒洛月说了,她未必会信,但是两老心知她一向孝顺,他们也只要求洛月能将锦囊带在⾝上就够了。

  “既然能让爹娘安心,女儿就将它们带在⾝上吧!”洛月乖巧地收下锦囊,再抬头时脸上已经露出了甜笑。明天就是她第一次出门的⽇子,她怎么能不‮奋兴‬!

  “你下去准备一下,早点歇息吧!”司徒老爷挥挥手,看着心头的宝贝开心地退下,不由得想起了刚才长风道长的话: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既然这一切是洛月今生要经历的,他们再怎么努力也是阻止不了的,不如就顺其自然吧!

  “我们这么做到底对不对?若是洛月真的出门碰到了祸事,那…”呵护了十六年的宝贝,说什么她也舍不得啊!

  “没事的,道长不是说了,只要月儿的贵人出现,一切都会没事的。”司徒老爷笑着安慰自己的夫人。

  ⽇早晨天刚亮,从司徒府便抬出了一顶由四人共抬的轿子,里面坐的自然就是司徒夫妇的掌上明珠。跟随在轿子前后的仆役至少也有十来个人,因此在清晨的街道上显得格外醒目。

  从城南行到城东,必须要经过城里最热闹的市集,虽然天刚亮,但是已经有许多小贩在准备生意买卖,他们对于这顶华丽的轿子免不了多看了几眼,这不晓得又是哪家的有钱人出门,连随行的仆役都那么多,不过却不知道他们要上哪去。

  “丁总管,这里是哪里?看起来好热闹,等一下我们回程的时候可不可以停一停?”

  轿中的司徒洛月掀起布帘的一角,对着随行的总管要求,他原是一名镖局的总镖头,现在却是司徒老爷特地请回来保护司徒洛月的保镳。

  “这里是市集,我们回程的时候也会经过,你到时候有得玩的。”保护了司徒洛月这些年,知道她是一个单纯可爱的小姑娘,丁总管自是不想让她失望,再说逛逛市集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才是。

  “谢谢你。”洛月得到了承诺,重新将视线转回了市集上的一切,恨不得现在就可以下去逛一逛。

  就这样停停歇歇,还不到中午,已经来到城东司徒富贵居住的地方了。

  司徒洛月正想下轿,却听到了周遭有很多女人喧闹吵杂的声音,洛月疑惑地掀开布帘,惊讶地发现全城的女人似乎都在这里,黑庒庒的一片,已经将跟前这栋宅第挤得⽔怈不通了。

  “丁总管,这些人是怎么一回事了?”司徒洛月好奇地东张西望,难不成今天是探病的好⽇子?

  “‮姐小‬,你有所不知,富贵少爷可是咱们南京城有名的美男子,这一次他受伤,每天都有人上门探病。”丁总管据实回答。

  司徒洛月不为所动,只是提起了要探望的补品,皱着眉苦思要如何穿过这一道密不司破的女墙。

  “这样子等到我探病岂不是天都黑了,要想个办法才是。”司徒洛月眼珠子转了转,开始动脑筋:“‮姐小‬!”丁总管一开始以为洛月皱眉是因为和这一大群女人吃味,低下头仔细一听才知道她是为了不能早点离开而烦恼,看来司徒洛月是南京城中唯一可以抵挡第一美男子魅力的人。

  “你们在这里等,我从后面绕过去看看有没有其它的路。”语毕,司徒洛月头也不回地往后头走去,这是她生平第一次可以出门自由走动,她可不打算将一整天浪费在这里。

  不等跟随⾝边的人说出任何反对的话,洛月挥挥手便挤进了人嘲中,努力地往后门的方向移动。

  “‮姐小‬!等等我!”⾝为贴⾝女仆的吉祥果急了,在总管的示意下也挤进了人嘲中,心中下噤一叹,自古只有美人会倾城倾国,今⽇一见,其实不然,跟前这些女人,要是让她们再来个几天,肯定可以将富贵少爷家的墙都给推塌了。

  “抱歉,请让让路。”从前门到后院不过短短的路程,但司徒洛月一路上却必须不断地重复这句话,好不容易开了一条路,她开心地伸手擦了擦额上的汗⽔,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被挤到了后门的墙外。

  洛月振旧起精神,在后门敲了又敲,不过聚集在司徒富贵家的人真在太多了,所有仆役都忙着在前面应付客人,后院里本没有人,就算有的话,也无法在吵杂的声泪中听到司徒洛月微乎其微的敲门声。

  “喂!开门啊!”见敲门得不到响应,洛月不得不扯开嗓门叫喊。

  “‮姐小‬!‮姐小‬!”好不容易,杀出重围的吉祥果也来到了洛月的⾝边。

  “现在要怎么办?”司徒洛月皱起眉心苦恼道?锿返娜瞬豢峡牛捅匦胍氐角懊湃ゼ妨耍羰侨绱耍值教酶缂氖焙蚩赡芤丫障挛魃搅恕?br>

  “我有法子!”吉祥果也不忍心让‮姐小‬烦恼,便露出了弥勒佛似的微笑。

  “你真有法子?”洛月心中一喜,脸上愁容顿时一扫而空。

  “没问题的,你可以爬墙进去。”吉祥果笑着建议,用眼睛一扫这个不算太⾼的门墙,对‮姐小‬来说或许有些吃力,但如果下面垫着一个⾁垫,她想应该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爬墙!我?”洛月惊讶地重复,她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情啊!

  “放心吧!‮姐小‬,这是最快的方法。”吉祥果边说边弯下,伸手拍了拍自己厚实的背部,跟着道:“踩着我的背一跳就跳过去了,趁现在没人看到的时候跳,没有问题的,相信我!”

  洛月迟疑地看了看⾼耸的墙壁和弯着⾝子的吉祥果,最后牙一咬,裙摆一拉,脚一蹬,双手果然就攀住了墙,视线的⾼度还正好可以看见里面的情况…

  “吉祥果,里面有…”洛月话才说到一半,背部吃痛的吉祥果此时却运⾜了劲要站起来,她口中喊着:“‮姐小‬!我要顶你进去了。”

  “哇…”一声惨叫,跟着是咚的一声,再来就完全没有任何声音了。

  “‮姐小‬!‮姐小‬!发生了什么事?”隔着一道墙,吉祥果本不知道对面发生了什么事,只能紧张地拍打着墙壁,心中将阿弥陀佛念了好几十遍。

  到底墙的那一端发生了什么事!

  当洛月用双手攀着墙的时候,她看到了墙的另一端是后院,而她正好死不死地挂在荷花池塘的上方,如果此时攀墙进⼊一定会变成一只落汤,到时探病不成,自己反而会成为病人,正要出声警告吉祥果的时候,脚底下忽然产生一股力量,她还来下及将“池塘”两字说完,就头重脚轻地飞进了墙的另一端。

  “哇…”最后洛月只来得及发出这种类似惨叫的声音,跟着紧紧闭上了眼睛,准备落⽔…

  敝事发生了!并没有她所期待的扑通落⽔声,也没有冰冷寒澈的感觉,不过她肯定自己的确撞到了什么东西,不像石头那么硬,也不像地面那么冰凉,而且还发出了闷哼一声!这是什么怪东西!

  洛月小心翼翼地睁开了紧闭的眼,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躺在一个大男人的怀里,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应该要掉进池塘像只落汤的,怎么会躺在一个陌生男子的怀里?

  “对不起!”洛月红了脸急忙爬起,一连退了好几步,这才发现自己离池塘至少有几步之遥的距离。

  “宓儿!”对方在看清楚她的脸之后脸⾊一变,才一眨眼的工夫他就已经来到了司徒洛月的面前,一伸手就将她揽⼊怀中。

  在他充満感情的叫唤之后,他将已经吓坏的司徒洛月拉到一臂远的距离,一双深遂的黑眸将她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一遍,洛月虽然被吓得不太敢动,却也将跟前这个救了她一命、跟着又像疯子般搂着自己的救命恩人看分明了。

  他是一个好看的年轻男子,穿著一⾝⽩⾐,个子⾼大俊,一双星眸冷如寒泉,看似淡漠却又隐蔵着一股炙热的火焰,神态气质冷凝淡然,奇怪的是她对他并不感到害怕,却有一丝悉的感觉。

  “你是谁?为什么出现在我堂哥的后院?”司徒洛月漆黑的眼对上了对方的眸子,这才察觉他的出现有些奇怪,堂哥是一个读书人,往的朋友多半是一些文人墨士,但跟前这个人虽然看起来俊秀斯文,但洛月的直觉告诉自己,他不是堂哥的那群朋友之一,也绝下可能是家中的仆役,那他为什么会正巧出现在堂哥的后院,还救了自己一命?

  对方眼中闪过一丝情绪,快得让司徒洛月无法抓住,正当⽩⾐男子要开口时,外墙那头又探出了一张圆滚滚的脸,正是努力想一探究竟的吉祥果。

  “‮姐小‬!”吉祥果一眼就看到了平安无事的司徒洛月,心中一喜,看也不看地就往下一跳“咚”的一声,精准地掉进了冰凉的池⽔中…

  “吉祥果!”洛月惊呼一声,赶紧伸手帮忙吉祥果起⾝,所幸池⽔并不深。

  吉祥果在洛月的帮忙下走出了池塘。

  “‮姐小‬,怎地你没有掉到池⽔里?”脸上挂満了荷叶的吉祥果一脸疑问的开口,虽说她的⾝子是‮姐小‬的两倍大,但是她们是从同一个地方跳下的,没理由‮姐小‬⾝上一滴⽔珠都没有啊!

  “是这位公子…”司徒洛月转⾝想介绍自己的救命恩人,转过⾝子后才发现她的⾝后一个人影也没有,刚才的⽩⾐男子竟然神秘地消失了。

  “什么公子!”吉祥果开始动手拧吧裙摆,莫名其妙地看了自己的主子一眼。

  司徒洛月用力眨了眨眼,刚才他明明还在这里的,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一个人怎么可能就这样平空消失?下可能的!

  “‮姐小‬!我们赶紧进去找富贵少爷吧!再不换件⾐服,我都要着凉了。”洛月⾝后的吉祥果一连打了好几个噴嚏,可怜兮兮地开口。

  “对了!我们赶紧进去,免得你着凉了。”洛月这才回过神,拾起掉落在地上的探视礼品,带着淋淋的吉祥果往內院走去,离去前还回过头,试着想找寻刚才那个神秘男子的踪影。

  他究竟是谁?自己心中那一股莫名的悉感又是从何而来?

  直到两人的⾝影在后院消失了,方才那个神秘的⽩⾐男子才从另一端缓缓地走出来。

  他终于找到自己的子了!⽩⾐男子淡漠的脸扬起了一抹笑痕,目光不由自主地盯着司徒洛月离去的方向。

  就在此时“咚”的一声,从地面钻出了一名⽩发⽩须的老者,他⾝穿一件华丽的红袍,撑着一拐杖,笑咪咪地出现在⽩⾐男子的面前。

  “呵呵呵!沈轩之,老人家我没有骗你吧!我早说了只要守在这里,一定会等到宓儿的。”他是这块土地的守护神,亦是民间人士口中的土地公。

  “多谢。”他淡淡一笑,俊秀的脸增添了一丝満⾜之情。

  土地公満意地一捻⽩须,想不到自己也有帮上忙的一天。

  沈轩之是仙界的名人,不但法术⾼強,还是天帝最宠爱的小女儿的夫婿,不过不知道为了什么,天帝却将自己的女儿降下了凡尘,还告诫所有的神仙不得帮助沈轩之找寻自己的子。

  这道指令下得有点莫名其妙,但谁也不敢追问原因。这一次天帝不但不准任何神仙协助,还将宓儿公主的仙气完全隐蔵了起来,这样纵使沉轩之有通天的本事,也只知道她转生在南京城,却不知道她生在哪一户人家。

  他是这块地的土地公,自然清楚宓儿转生为司徒家的掌上明珠,不过苦于天帝所下的指令,他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帮助沉轩之,苦思了好些⽇子,才想到了借用司徒富贵这条美男计,用他的美貌昅引南京城所有的女人来这里探视,果然在今天,司徒洛月就来探望她的堂哥了。

  “不是我爱管闲事,只是你们夫到底惹了什么祸,为什么天帝会降下这等处罚?”土地公忍不住开口问道。

  “没有人闯祸。”沉轩之无奈地经叹了一口气。

  “那为什么…”土地公也纳闷了,通常只有犯错的人才会被贬下凡,而且这一次听说还有十难什么的,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

  沉轩之转⾝,似笑非笑地扬起嘴角道:“她只是好奇贪玩而已。”

  “好奇贪玩!”土地公更惘了。

  沉轩之不再说话,目光凝视远方,想到自己好奇心旺盛又顽⽪的小子,嘴角再次扬起,也唯有她会让自己这般牵肠挂肚,从他们千年前初次见面那天起,她一直就是那样子,一张俏脸有着纯洁、坦率且灿烂的笑颜,更有着让他又好气又好笑的旺盛好奇心!

  沉轩之静静地立在后院,思绪已不由自主转到他们第一次相遇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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