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很难形容现在的感觉是什么。
曲凌月⾝在这间她再悉不过的房间里,端坐在醒目的双人上,一颗心几乎要停止了跳动。
不会有任何人明⽩她对楚烨的思慕,从五年前的那一天起,她就深深爱恋上这个男子,没有任何原因或是道理,就是那样爱上了一个人。
她今天会坐在这里是因为那一场赌注,却没有人明⽩她是心甘情愿地输给了楚烨,她想就连楚烨也不会明⽩,她为什么会这么做。这一场不会有结果的思慕,今天终于到了结的时候了。
门外传来稳重的脚步声,凌月知道他来了。从很久以前开始,她就可以清楚地辨认出他的脚步声。
楚烨将门打开,见到曲凌月穿着一件及膝的连⾝⽑⾐,裹住她柔软的⾝躯,虽称不上感,但这种融合了感和天真的打扮,却⾜以让他狂疯。
但是他提醒自己,这并不代表什么,就像是他以前最擅长的游戏,而曲凌月只是这场赌局中最人的奖品。他赢了,所以她会在这里,换句话说,今天赢的若不是自己,她仍旧会穿着这样一⾝人的⾐服,爬上任何人的。
想到这里,楚烨的嘴角一抿,眼眸中因为这项事实而变得忍残。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作践自己?”他盯着她的背影,语气讥讽地开口。
“这是一场赌注,而我输了,如此而已。”曲凌月平静开口。
“很好,这仅仅是一场赌注。”他的眉狂傲地扬起,一簇火焰自黑眸中升起。她既然表现得那么心甘情愿,那么他不该再有顾忌。
曲凌月动也不动,紧张地呑咽口⽔。
“过来。”楚烨坐到⽪椅上,朝坐在上的她勾了勾手指头。“你既然等不及要当个女,至少该学学怎么取悦我。”
“你…你一定要说得如此不堪吗?”她垂下眼,楚烨的话比任何的刀子都要锐利,直刺向自己的心头,泛起一种难以言喻的痛。
“过来,你最好不要考验我的耐。”楚烨只手撑着额头,状似不耐烦,只有他心里明⽩,他⾝子的紧绷缘自于对她的怒气,还有…望渴。
曲凌月迈开涩羞的步伐,刚走到楚烨的眼前,就被他一把抓住扣进怀中。
“为什么这么做?”他迫曲凌月抬眼与自己对望。
“因为我输了!”因为我爱你!因为我不想再庒抑自己对你的感情。曲凌月多想这样叫出来,但是她不敢,只是缓缓垂下头,几乎是卑微地回答道。
“我不相信你。”楚烨的心中始终有着疑惑,自己一直是不懂她的,不懂她为什么可以在思慕他的同时,却又选择背叛了他。
矛盾!曲凌月一直给他的感觉就是这个样子。在他以为她选择了忠诚的时候,她飘忽地让他抓不到,在他以为她选择了背叛的时候,她又纯真地让他以为这是一场误会,他确实感到困惑,不知道该怎么对待她…
但现在他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对她存有望渴,他想得到她。
迅速洗掉一⾝爱的气味,楚烨穿着一件睡袍缓缓走出浴室。他在看到曲凌月仍留在这里时明显地松了一口气,但是当他看见她仍是披着那一件已经被他半毁的⽑⾐时,一双眼又迸出怒火。
“你在搞什么鬼?”他怒声道,怀疑她这么做到底是想惑他?还是怒地?
“我…我没有其他的⾐服可以换。”她可怜兮兮的开口,连头都不敢抬起。
楚烨低咒出声,他的房间也没有替换的女装,但他也不想曲凌月一⾝狼狈地坐在地上。他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最后出乎意料之外地竟然将曲凌月一把抱起,笔直地往浴室走去。
“楚烨?你要⼲什么?”她慌地抬起头,只瞧见他紧绷的脸。
“我准备带你到浴室灭尸,省得弄脏了我的地毯。”他不耐烦地低语,伸手放満了一缸的温⽔后将她放进浴⽩里。
温⽔逐渐在曲凌月的⾝上起了效果,她原本有些冰冻的⾝子不再颤抖,渐渐染上一层晕红,在雾气中形成另一种人的美丽。
他的下腹传来悉的热燥,为了不让自己盯着她人的⾝体看,楚烨随手倒了一些浴沐精在⽔中,想用泡泡遮住她的⾚裸,他还倒了一些洗发精在她头上,大手开始在她的头顶,想藉着这个单纯的动作忘记心中的遐想。
“哎!你弄到我的眼睛了!”曲凌月惊叫一声,两只手忙碌地想拨开她脸上过多的泡沫。“你笨手笨脚的不要愈帮愈忙了,很痛耶!”
眼睛里跑进的泡沫刺痛了她,曲凌月一时之间也忘了两人对立的情况,大声呼痛,语气中充満浓厚的孩子气。
楚烨冷哼一声,拿起⽔龙头就往她头上淋去。这个不知感的女人,竟敢还嫌他笨手笨脚的!
曲凌月花了点时间才将眼里的泡沫弄⼲净,她眨了眨红通通的眼睛,这才发现楚烨仍站在她的面前,浴⽩里的泡沫被他淋下的⽔冲去了大半,她整个光裸的⾝子再一次⾚裸裸地呈现在他的眼前。
“嗯,谢谢你,接下来的我可以自己洗。”她的脸又红了,双手不自在地环在前,努力想往⽔里缩去。
她单纯的反应让他的嘴角微扬,却在下一秒想起这必定是她惯用的伎俩。这一场赌局让他可以完全地拥有她三天,那么,在这短短的七十二小时里,他为什么要庒抑对她的望渴?自己又何必顾及她的感受,他只管在她的⾝上发怈求就是了。
三天,整整的七十二个小时,似乎一下子就到了尽头。楚烨以手臂撑起上半⾝,眼光复杂地盯着沉沉睡去的曲凌月。
他的手抚上她光裸的背,轻轻挲摩她光滑如⽟石的肌肤。
“不要…不要了…”她在睡梦中发出细微的恳求声。
停在她手背上的长指一顿,像是不忍心再磨折她似地缓缓菗回手。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这三天来,他像是一只需索无度的野兽,将曲凌月完全当成一个发怈望的女人,虽说没有真正的伤害她的⾝体,但是他可以从她偶尔泪眼盈眶的眼瞳中,看见自己对她是多么的忍残。
在记忆中他不曾对哪个女人有如此无情的对待,在他仍是“火焰绅士”的时候,这种以女人做赌注的赌局是常有的事,美丽的女子向来让人产生望渴,不过他从不让自己投⼊太多,因为他们都明⽩这不过是一场你情我愿的易,而他享受当个赢家。再说那些女人也以服征“火焰绅士”为乐,妄想要是他动了心,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留在他的⾝边。
但曲凌月不同,从她还是一个十六岁的小丫头他就认识她了,虽然那个时候她想尽了办法与他作对,甚至是怒他,他都可以一笑置之,觉得逗弄那个双眼闪着纯真的小女娃很是有趣,因为他的⾝边从来没有这种有趣的人。
曲凌月仰慕他。这是他在十六岁的曲凌月眼中常常可以读到的情绪,不是像其他人觊觎他富可敌国的⾝价,亦不是贪恋地⾼大有魅力的⾝体,只是一种单纯的仰慕。他还记得她总是动不动就唤他作“天使”将这种名称冠在他⾝上委实可笑,但是在那一双澄澈的眼中,他能读到的就是这种单纯的仰慕。
“为什么?”他轻声低问着,像是在问着沉睡中的曲凌月,也像是问着没有答案的自己。
为什么那一双思慕的眼光变了?为什么五年后地选择了背叛?而一向习惯了被背叛的自己,又为什么会在乎她的背叛?
“为什么?”他的手又重新来到她光裸的肩胛,轻抚着被他以热情烙印的痕迹,犹豫着该醒唤她或是继续让她休息。
若是他对自己够诚实,他就会承认自己的确在乎她的背叛,若不是在乎她的背叛,他不会下场参加那一场赌局,这三天也不会以这种忍残的方式对待曲凌月,他会以或是手指醒唤地每一分敏感的情,却残酷地不给她任何帮助,一次又一次,直到她出声恳求他才肯真正进⼊她,让她得到最后的満⾜。
“不要这样子对我。”三天之中,她不知道有多少次对他说出这种哀求,但是他却狠下心不理会。
为什么这样对我?这是曲凌月心中想问,却始终问不出口的疑惑。
她的背叛让他变得忍残,她与方杰生那种没有说破的暧昧让他愤怒。当他看到曲凌月出现在那一场赌局,还让自己成为奖品之后,他所有的愤怒全部被引爆了,所以他下场参加了赌局,但是他参加的原因,到底是不想让别人得到她,还是自己也同样望渴她?他没有答案,也不愿意去思考这个答案。
“嗯…”曲凌月在沉睡中仍是紧蹙着双眉,睡得极不安稳。
楚烨眯起眼看向窗外,再过几个小时就要天亮了,当曲凌月醒来也就是分离的时候了,这项事实让他心中一惊,原本停下动作的指尖再一次下滑到薄被下的细嫰肌肤,悉地抚弄着让他沉了整整三天的躯体,直到⾝下的她变得敏感温热,红润的嘴中再一次发出细小的息。
他俯下⾝子再一次投⼊情的风暴,也再一次忽视她眼中的悲伤。
他必须不断地告诉自己,这不过是一场易,曲凌月没有什么不同的,在她离去之后,一切都会恢复平静,就像是以往那样,没什么不同的…
曲凌月缓缓地睁开眼睛,小心翼翼地从上坐起,⾝边的楚烨睡着了,她看着地,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珍珠般垂落,曲凌月急忙以手掩住嘴巴,怕自己会吵醒楚烨,见他还是睡着,曲凌月才小心地翻⾝下。
她以颤抖的手迅速穿好⾐服,一心只想在楚烨醒来前离开这里。
方杰生说的没错,她做下的是一个再愚蠢不过的决定,楚烨不会了解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只会毫不留情地羞辱她,而事实上也的确如此,这三天来他虽然没有用暴力伤害她的⾝体,但是他毫不留情地占有她,只是将她当成是一个怈的工具,在那一双充満嘲讽的黑瞳中,她清楚地看见他的忍残和冷漠,在她⾝上筑起热情的同时,他也用冰冷的语气讽刺她。
“如果你想要我就开口求我。”在她被他撩拨到几发狂、情难奈的时候,他讥讽的声音会这么说着,得意地望着她无措的神情。
“把眼睛睁开,我要你看清楚是谁在你体內?”即使是在最热情的时候,他还是可以吐出羞辱她的话语。
“如果今天赢的不是我,你是不是也会这样子热情地摆动你的⾝子?”
整整三天,楚烨一方面让她沉在⾁体上的愉,却又一再地提醒她这不过是一场易,在她以为和他最贴近的时候,一次又一次忍残地提醒地,曲凌月不过是他在赌桌上赢来的奖品,所以他可以尽情地羞辱她!
“楚烨,我要离开了。”她穿好⾐服,含着泪最后一次凝望他俊美的容颜,这是最后一面了,她站在边看了他半晌,想仔细记清楚他的脸。
“再见。”曲凌月无声地道别,迈开酸涩的腿悄悄地离开了。
当房门关上的那一刹那,楚烨紧闲的双眼才缓缓睁开。早在她起⾝的时候他就醒了,只是他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好静静不动等待她离去。
楚烨起⾝,手肘不经意地触到刚才曲凌月躺卧的位置,上面还留有一滩未⼲的⽔渍,他知道那是她流下的泪⽔。
楚烨伸手以指腹轻触留在单上的⽔渍,心中突如其来地漾起一股他不明⽩的騒动,在口接近心脏的位置,那一种难受、让人几乎无法呼昅的感觉,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