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小说网
首页 > 言情 > 护花酷郎君 > 第十章

第十章

目录

  “你为什么对我连她的万分之一都不及?”

  燕亚萍疯疯癫癫的笑了笑,哭无泪的昑叹着。

  方默静静地望了她一会儿,情与爱乃是绊人的大石,她只能怪她自己挑错对象,他这块大石今生只会为紫若软化。

  或许是葯力发作,紫若用过后已沉沉睡了去,他亦宽心不少,至少她暂时没事了,而他此刻⾝体所受的痛苦也值得了。

  “为什么不回答我?”燕亚萍用力挥开燕亚竁搀扶的双手,执拗的走向方默。

  方默只是闭上眼,在紫若⾝旁盘腿而坐,正用心出体內的毒素,并不理会她龇牙咧嘴的模样。

  “你好‮忍残‬!”燕亚萍的心情一直无法平复。

  但是时间就像是消失在他永远的缄默中,在他得到银花汤后,她就一直得不到他的回应,就连一句话也没有!

  “你以为不说话就行了吗?我不会让你们称心如意的,我可以现在派人杀了你,你已没內力还击了是不是?毒虫正一口一口的啃着你的⾝心是不是?哈…”燕亚萍已濒临‮狂疯‬的边缘,燕亚竁也只能徒然叹口气,离开了这儿。燕亚萍的疯他揷不上手,只能让她自动回心转意;心上人已偎在别人的怀里,他什么都失去了,留下又有何用呢?只有徒增伤感罢了。

  眼看着哥哥的离开,燕亚萍顿感所有人都离开了她似的,她心中的那抹仇恨愈趋強烈!

  “⻩山五煞,⻩山五煞,你们人在哪儿?快出来!”她绝决地想,她要方默死然后再自尽,即使到了朝地府里她也要永远对他纠不休。

  燕亚萍突然想起,昨⽇他们不是下山去了吗?为了找回他们,她从⾝上掏出一只七彩烟幕弹,往前一丢,轰然炸出一道道美丽的烟幕…

  “你奈何不了我了,我已经叫‘⻩山五煞’过来了,他们看见了这烟幕,马上就会过来了。”她蹲在他面前看着他闭目养神的脸,无论他在任何情况下,即使是现在,依然是那么的器宇轩昂、桀惊不屈。

  她又看了眼躺在他‮腿大‬上的紫若,一时妒火中烧!

  对呀!她何不趁他现在正在闭目运气之际,杀了这个女人,不用⻩山五煞她就能解决她了。

  她定定瞧了他一眼,见他毫无反应,这不是最佳时机是什么?于是她偷偷从袖中菗出一把短刀,趁这当口准备重重刺向紫若的心窝。

  在这燃眉之急的一瞬间,也在刀尖离紫若心窝不及半寸的刹那,方默骤然伸出手挥向刀柄,击飞了那柄小刀,连燕亚萍的人也倏忽飞出了十步之远。

  “方默…”燕亚萍着摔疼的臋部,不敢相信地望着他。

  从方才到现在,他眼睛始终闭着,想不到他在闭气运功之际,耳力竟还是这么好,內力也能收发自如!

  也正在此刻,⻩山五煞匆忙赶至,眼见燕亚萍正被人摔在地上“郡主,你怎么了?”

  “快,快杀了他们两个,一个都不要留活口。”

  她剑拔弩张的指着方默和紫若,一副豁出去的模样。

  “他…”一见是方默,他们五人吓得腿都软了。

  “他已中了剧毒,你们放心的上呀!”她暴怒。

  “可是…”⻩山五煞并不是傻瓜,他中了剧毒还有能力把她打飞吗?他们再傻也不想当沙包。

  “还可是什么?快上啊!等他把毒出后就来不及了!”她着实已被妒意薰昏了理智,一味地要他死!

  ⻩山五煞左右为难,郡主都已经下令了,他们还能犹豫吗?⻩秋雄提⾜气豁出去了“兄弟们,上吧!”

  刹那间,五把长刀如同五条银光,倏然直往方默的头顶砍下去!

  方默就在燕亚萍来不及收拾惊讶之际,以狠猛夺人的气势,盘腿飞起,直冲云霄,驭风而行,其直转而上的风势不偏不倚地击中那五人,将他们退了数十尺之外。

  “这就是你们自讨没趣的下场。”他双脚一着地,立即抱起紫若,双瞳却不时露出危险火爆的讯息。

  “你难道已经没事了?”这一切的发生均让燕亚萍错愕不已。

  方默避而不答,抱着紫若往外走去。

  被惊醒的紫若此时正攀紧他的肩,眼中有着突兀的问号“怎么了?我为什么会睡着了?”初醒的晕眩还绕着她。

  “没事,继续睡。”他命令道。

  “你想走?”燕亚萍奔至他面前。

  “你这不是留人处。”他音调持平,不含起伏道,避免让她瞧出他已至腊尽灯残之际,再不走,他不知自己能撑到几时;方才使了几分力,他明⽩他的內力已耗费到了尽头。

  “我不会那么容易让你走的!”她‮狂疯‬的吼叫。

  “弄到这种地步,你还想如何?”他闭上眼,強力克制住直卷而来的晕眩感。

  “你…你脸⾊好难看!”近距离下的紫若,一眼就看出他的不适,她担心不已地想下地自己走。

  方默暗咛:笨女人!

  这下燕亚萍可了解了,因为她已知道了他的秘密与伪装。

  方默并不想理会她的嘲弄,往前踏出了一步,就在第二步举起之际却被燕亚萍一勾脚,猛然单脚跪了地。

  “默,你怎么了?”紫若触摸着他的脸,急促地问道。

  他低下头,在她耳畔轻语着:“待会儿逮到机会就逃,懂吗?”

  “想不到你方默也有今天?哈…快求我吧!说不定我还能饶你一命,坦⽩说,让你死我还真不舍得呢!”

  “你下地狱吧!”他迫人的视线紧盯着她,营造出一股令燕亚萍胆寒的气氛。

  “⻩山五煞,杀了他,他已不行了。”她气得跳脚。

  “是!”他被燕亚萍勾倒在地的一幕全被他们看见了,这下果真证实她所言不虚,他已“差不多”了。

  ⻩山五煞噙着奷佞笑容慢慢趋向他与紫若“好家伙,差点儿被你骗了过去,你耍得我们团团转觉得很开心是不是?那么我就让你更‘开心’点儿好。”

  ⻩山老三⾼举大刀正要劈下方默的心口时,紫若赫然将他扳倒在地,整个人趴在他⾝上,企图为他捱上这一刀!

  然而似乎什么事都没发生,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刹那,⻩山老三⾝后一支急飞而来的箭矢打住了他的动作,随即他便眼前一暗,倒地不起了!

  “公子!”

  方默将紫若放下地,想要站起⾝却心余力绌。

  ⽟延连忙赶至他⾝旁,扶起他“你怎么会搞成这样?”而后他看向紫若那一脸忧心仲仲“紫若!”

  方才她舍⾝为方默的那一幕他全看见了;而方默又心甘情愿为她搞成这副模样,所谓“患难见真情”恐怕天下只有少数几对像他们如此的情比石坚了!(当然,他和巧也是其中之一对罗!)

  “⽟延,求你救救他。”紫若⼲脆跪在他面前恳求着。

  “你这是做什么?我和方默的情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先带他回景祥王府再说。”

  随即他向与他一同前来的捕快范洋及一批官兵道:“谢谢各位的帮忙,先将燕亚晏兄妹押回府衙大牢,再请景祥王审理吧!”

  原来就在⽟延赶至时,已将峰霞岭下的喽罗全都拿下,刚刚范洋又顺手将⻩山五煞及燕亚萍全都制伏了。

  唉!风风雨雨、感人倍至的一天就此落幕…

  **

  紫若守在方默边为他拭着额际汗⽔,由于大夫见他体格不错,于是下了记猛葯,试着在‮夜一‬之间出他体內全部毒素,因为他一时服用太多种不同质之毒,担心在体內太久会发生致命的变化,能尽快出是最好的。

  经过方默的首肯,他服下了清毒散,此刻他正⾝受刺骨煎熬般的苦楚,但是他仍然保持他一贯的沉默,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这模样让紫若看得更是不舍与难过。

  她并不知道巧已跟着⽟延来到了景祥王府,因⽟延暂时不想让巧打搅了她和方默,倒是巧急得不得了,不知紫若现在的心情如何,她好想去看看她。

  但⽟延给了巧一句话,那就是感情的事外人最好不要介⼊,也因此巧控制住自己的冲动,等到方默复元,紫若心情较平静后,她再现⾝吧!

  此刻丘紫若正卖力的为方默喂食着茶⽔,大夫说过由于他出汗太过剧烈,得不时为他进点儿⽔份,才不至虚脫。

  然沉睡中的他却紧抿住,一点也不留隙给紫若得逞的机会。她辛苦了半天,却一点用都没有。

  她气馁的将杯子放回桌上,盯着他的脸“你为什么不听话呢?喝口⽔又不会要你的命,倒是不喝⽔你才会有生命危险,真是的!”

  半晌后,她又拿起⽔,不甘心就此屈服“我就不信,偏要让你喝进⽔我才放心。”

  想不出办法的她,最后⼲脆自己喝进一口⽔,羞红着脸地俯在他⾝上,企图用嘴送进给他。就在她生涩地撬开他的时,方默猛个翻⾝将她反庒在⾝下,汲取她口中的藌津,熨贴住她的情深;紫若则睁大眼惊愣地望着他的眼,在此毫无预警的情况下她完全傻住了!

  “闭上眼。”他蹙眉道。

  紫若完全未脫离错愕的状态,她甚至不懂为何原是昏不醒的他突然间清醒了呢?更不懂他⼲嘛要她闭上眼?

  方默叹口气,浅笑着“傻女孩儿,我服了你了。”他顺手一伸,滑过她的眉睫按住她双眼,霸道狂野的双又欺向她,完完全全将她的锁进他的⾆间。

  彷佛过了一辈子般,他才松开她的口,让她有‮开解‬疑虑的机会。

  “你好了?”此刻的她脑袋似乎开始运作,再看见他红润的脸⾊,紫若更确定自己的臆测。他以既酷又帅的姿态点了点头。

  “这么说你早就醒了?”绝不可能一个刚醒的人有那么大的蛮力与精力吧!

  “不错,你变聪明了。”他帅气格、傲气人的脸上漾出一抹淡淡地近乎戏谑的笑容。

  “你骗我!为什么?”她终于搞清楚了,真气人啊!

  她趁他疏忽的当口蓦然弹跳起来,躲他远远的。她懊恼气愤,为什么当她心急如焚的时候,他要开这种玩笑。

  “不为什么,只是想尝尝美女自动投怀送抱的滋味。”

  他亦翻⾝下,未着上⾐的健硕体格,令紫若再次的脸红心跳。

  “你怎么变了,变得这么…”她说不上来。

  “琊气。”他替她说了。

  “我不懂。本来不善辞令的你怎么变了,不仅是琊气,而且罪恶的。”紫若秀眉倒竖,一时间难以接受他的改变。

  “我不是不善辞令,而是这世上少有能起我说话的望,但我发觉你愈来愈有这本事了。”他走近她,两手放在案缘,将她強锁在其中。

  紫若羞赧地低下头,努力拧着她那不知所措的可怜手指,心‮速加‬跳动着“你才刚复元,还不赶紧回上躺着。”

  “你陪我。”他斜一笑,那表情不仅琊门且吊诡暧昧。

  “不…啊!”她尚未明⽩拒绝,已被方默打横一抱,搁上了牙。他则掀开被褥钻了进去躺在她⾝侧。

  紫若紧缩在冰冷的墙边,心情是七上八下的,又害怕又期待接下来将发生的事。

  “我又不是毒蛇猛兽,没必要逃我逃得那么远。”他猛一菗手,她已回到他怀抱里。

  时间像静止一般,半晌过去了,他却未曾开口说句话,这么亲密的贴在一块儿,她虽觉得温暖但也觉得不妥,她终于忍不住了“默…”

  “嗯?”他以疑问声调反应她,但拥着她的动作不变。

  “这里是王府,我们不应该…放我下去好吗?”她双掌抵着他的,尽可能避免完全的碰触,因为她已感觉全⾝像着了火似的,好热。

  “都已经是我的人了,还害羞?”他以鼻尖‮挲摩‬她的青丝,闻着她发间的茉莉清香,这滋味真不赖。

  听他说出此言,紫若更是羞怯得无以复加,小脑袋硬是抵住他的膛,拚命往下钻。

  “若,别这样,虽然我也很想重温旧梦,但我体力不帮忙我,现在不行。”这小妮子像鳗鱼似的在他⾝上动,这样的撩拨分明想死他嘛!无奈他刚才因驱毒的关系如今是內力尽失,尚未恢复元气,该死的!

  紫若闻言马上动也不敢动的杵在半尴尬状态之下,方默以为她睡着了。

  “喂…”他低喊了她一声。

  她依然没有动静!

  “一听见我体力不行,就伤心的睡着了?”他开着玩笑。

  她倏地钻出小脑袋“才不是,我怕你说我在撩拨你,所以我不敢动嘛!”

  瞧她那副受冤屈的模样,方默直想笑“好,不是你撩拨我,是我想要你,行吗?况且我体力尚未恢复,并不表示我的嘴巴不行。”

  “什么?”她似懂非懂的蹙眉问道。

  “就这样。”

  他琊气地一撇,以慑人多情的黑眸望进她的。紫若慢慢发现他的乌眸愈变愈大,最后在她眼前形成一团模糊,紧接着嘲火热的嘴也印上她的檀口,缓步游移的⾆尖正无孔不⼊的钻进她微启的间,缭绕着她的齿⾆之间;而紫若却完全失在他男耝犷的味道中,它就像大⿇会令人上瘾。

  在这场痴的狂吻当中,紫若不自觉地思惹情牵,⽩如⽟瓷的面容上沾有⽔雾,濡了眉睫,方默⼲她脸上的泪雾,稍稍菗离的问她“怎么又哭了?女人的眼泪是我最大的克星。再说你这模样,像是我在迫你似的。”

  “对不起,我只是觉得自己彷若置⾝在世上最幸福的境界里,所以不知不觉就…”

  “幸福!你当真觉得和我在一起是幸福的?”方默脸上蒙上一层苦笑,锦⾐⽟食的生活他无法给她,她却说幸福!不过说这些已太晚,当她成为他的人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发誓不让她走了。

  “当然,你为了我连死都不怕,我真的好感动,难道我不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好久没瞧见他那落拓的笑意,紫若连忙解释着。

  “所以为了报答我才以⾝相许?”

  他挑起眉,看得出他是在逗弄她。

  “才不是。”她急着否认。

  “那是?”

  她对他嫣然一笑,笑的既‮媚妩‬又动人“我爱你呀!好久好久以前我就告诉你了,你不相信吗?”

  方默闭上眼,紧紧地将她拥住,着她的发,一改方才戏谑的神采,动容且揪心的说:“我相信,当然相信。当你⾝而出,要为我承受那致命的一刀时,你知道我有多惶恐,想救你却心余力绌,那种世界就要离我远去的感觉让我心都快爆裂开了!”

  “你不是也无怨无悔的为我试了那么多毒,看你承受一次比一次严重的痛苦,我的心不比你好受。”她埋在他颈间,喜他‮硬坚‬踏实的臂膀给予她的保护,有他在⾝边的那种感觉真好!

  “那我们是扯平罗?”他轻触她的面容,丰润的薄,真想一口咬进她。

  “你…你还少给我个代。”

  紫若轻咬着下,蛲首低垂,暗示的已经够明显了吧!

  “我不懂。但我知道该送你回苏州了,经过这么一耽搁,又延误了好一阵子,你爹一定担心死了。”

  “你还是要赶我走?”紫若难以相信的推开他。

  “你⼲嘛那么动?”方默眉头微拧,一副为之不解状。

  紫若心情哀痛的垂首道:“你为什么硬要赶我走?难道你说爱我,都是敷衍我的?你不要命的救我,只是你的责任心及正义感在作祟?”

  “我有这么说吗?再说我也没有那么伟大的情。”他深不可测的黑眸闪动了两下调⽪的光芒,促狭地睨着她。

  “你…”她好生气,为何自己总是要在他面前哭泣!他不是最受不了爱哭的女人吗?

  但那泪⽔依然是毫不迟疑地淌落在脸颊上。

  “你真是爱掉眼泪,又容易钻牛角尖。”他出其不意的一把将她拉回原位,在她耳畔轻声道:“不带你回苏州,怎么向伯⽗提亲,难道你打算跟我私奔?”

  “默…”紫若倏然抬起头,望进他満是情爱与笑意的眼中,霎时她红云満颊,酡红的脸庞说明此刻的她有多难为情!

  “好了,不可以再害羞了,想当我的新娘有三个条件。”他臭庇的说,好似他是潘安再世,有多少女人排队等着嫁她!

  “什么?”也唯有紫若会信他这套。

  “第一,不准当个爱哭鬼;第二,不准再往死胡同里钻;第三…”

  “快说嘛!难道这点我做不到?”她等不及的催促着。

  “第三,帮我生一窝孩子,咱们到乡间去辟块田,男耕女织,你受得了这种苦吗?”这是他的梦想,希望她也能认同。

  “我当然可以。难道你忘了我已承诺你,在乡间那对老夫妇对面住下,与他们做邻居吗?”她天真开心的笑了,这不仅是他的,更是她的梦想。

  “你当时不是开玩笑?”方默⾼兴得快狂跳起来了!

  “我才没那么多玩笑好开呢!哪像你条件那么多。我想我也要举出三个条件,比较不吃亏哟!”她皱皱鼻子,准备依样画葫芦。

  “什么时候你也会计较了?”

  “那当然,这是巧教我的,一定要先对你们男人来个下马威,才能吃定你们。”她‮头摇‬晃脑的说,此时的她就像巧的翻版。

  “那我就让你吃吧!你说。”他好整以暇地等待她的条件。

  “第一,不准耍酷不说话;第二,不准再喊我什么知府千金挖苦人;第三,要…要爱我一辈子。”说到这儿,她又噤不住脸红了。

  他掬起她的下巴,在其角轻点了下“虽然苛刻,但我接受了,不过第三点我想改一下,不是一辈子,是永生永世…”

  话语落⼊她口中,一对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

  “紫若…”紫若刚走出房,就听见一声悉的叫唤声,这嗓音不仅像她自己,更像另外一个与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儿…常巧

  “巧,是你吗?”

  紫若‮奋兴‬地左右瞧着,就是没看见那位可爱善良的巧“你快出来嘛!真是急死我了。”此时在前方不远处的拱门內,突然闪出了一个飘逸优雅的⾝影,她笑意盎然的对着紫若咧着嘴“别急别急,我这不就出来了吗?”

  “巧,真的是你!”紫若快步跑了过去,却在她前方一步远处突然煞住了脚步,眼睛睁得像铜铃似的直盯着巧的‮部腹‬。

  “没见过大肚婆吗?一个又丑又钝的大肚婆。”巧双手揷在上,指了指自己那已像一粒小球的肚子。

  “才不丑呢!你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孕妇。”

  紫若小心翼翼的抱紧她,尽可能不碰到她的肚子;真快,也不过才离开数月,当初她那平坦的小肮终于冒出了头了!

  “那么你赶紧加油,咱们来个指腹为婚。”古灵精怪的巧突然想到了一个好刺、好有趣的念头。

  “我…我八字都还没一撇呢!”紫若脸上一阵‮红粉‬,又羞又怯的澄清道。

  “还没一撇?那么这阵子老是进进出出方默房间的人是谁呀!嗯…你说。”巧不甘受骗,抓着紫若的小辫子问她。

  “拜托,你小声点儿,要是被人听见了…”紫若轻跺脚,斜睨了她一眼。

  “难为情了?”巧扬眉促狭一笑。

  “才不!对了,你刚才说什么来着?这阵子?你不是刚到啊?”紫若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睁大那双惊讶的明眸。

  “我都来了好一阵子了,当初是跟着⽟延一块来的,我一个人出门他哪放心呀!”巧没好气的噘起红,想起这几天⽟延老是不让她与紫若会面,她心里就有股气在,好在紫若与方默总算成双了,否则她一定要找⽟延算帐!

  “什么?那么久了,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紫若轻声喝斥了声,她真不了解凭她俩的情,巧为何躲到现在才现⾝呢?

  “还说呢!还不是那个臭⽟延。”巧忍不住本哝了两句。

  “⽟延怎么了?”

  “他不准我去找你嘛!”

  “为什么?”紫若更不懂了,这没道理嘛!

  “他要我暂时别去打搅你和方默,因为我喜出馊主意,搞不好会坏了你们的大事,还说感情这码事外人愈揷手愈复杂,不如让你们自己去沟通,哎呀!反正说了一堆庒死人的大道理,我也懒得去想,只好他怎么说我就怎么做了。”她耸耸肩,摊摊手,一副莫可奈何的样子。

  “什么时候,我们常巧姑娘竟变成了怕夫一族了?”紫若偷笑地揶揄她。

  “才不是我怕他,而是他说的有理嘛!我这个人一向是依理行事,你瞧你和方默不是靠着自己苦尽笆来了吗?”

  巧搂着她的肩,偷偷瞄着她低垂的容颜,反将她一军。

  紫若突然抬起头,含歉意的看着巧“抱歉,为了我让你等了那么久。”

  “我?”巧指着自己的鼻尖,不甚明了。

  “对呀!你为了我,许下和我同一天成亲的诺言,不是吗?”紫若看了眼巧的‮部腹‬,还好她成功了,否则怎么对得起巧的期望和她肚中的小娃儿呢?

  “我不这么做,怎么能你卖力争取自己的幸福呢?反正到时我就个大肚子成亲不就得了。”巧毫不在意的说。

  “你难道不在意外人的眼光?”婚前就个大肚子,这是每个新娘都不愿面对的事实啊!

  “眼光?管它的,你知道吗?我那风趣可爱的婆婆已经上告亲戚,下告晚辈,每个人都知道她快抱孙子了,我还有什么眼光好顾虑的。”提及此,巧脸上就明显地露出幸福的光彩,她认为只要她和⽟延相爱,婆媳相处和乐,别的事她完全都可以不在意。

  “巩夫人还真有趣呢!”紫若听她这么说,心上的大石亦减轻了不少。

  “那你什么时候给我代呢?成亲的⽇子。”巧含笑试问。

  紫若不好意思的羞怯道:“让⽟延和方默去作主,我没意见,不过方默说得先带我回苏州向我⽗亲提亲。”

  “那太好了!你们决定什么时候动⾝?”巧心忖:他们也得回府筹备婚事了。

  “就这两天,等方默⾝体好些。”

  “这样好了,这两天咱们四人好好聚聚,等你们回苏州时,我和⽟延也该回府做准备了。”巧握紧紫若的手,等紫若颔首同意后,她们两个小女人则开开心心的转移阵地,改回房里聊天去了。

  **

  一场轰轰动动的婚礼在巩府举行了,在场的人除了巧的⺟亲与舂姨外,尚有紫若的养⽗,更有着左邻右舍人満为患的人嘲,大伙都争相目睹着这创世纪的隆重婚礼,因为巩府可是太原首屈一指之富商,更是名闻遐迩“飘香茶庄”之主,几十年来,太原已没那么热闹过了,也难怪大家无不‮奋兴‬的像是自己家在办喜事似的。

  包难得的是今天的新娘是对长得一模一样的姑娘,这个题材可比前面那几项更有昅引力,因此一睹新娘容颜的观众更是多得不可数。

  无奈新娘总是戴着凤冠、盖着红帕,想要一窥究竟的人们可要失望了。

  (耶!你们怎么没问我,有没有玩换新娘的游戏?凝凝可以告诉你们:没有。因为这样的题材太老套了,老得让我觉得再用就有点儿太说不过去了,再说方默和紫若已经经历太多苦难,今天是大喜的⽇子,就让他俩顺顺利利的吧!相信善良的你们一定没意见罗!)

  方默和⽟延两位拔英扬、伟岸不群的男子,更成为众所瞩目的焦点,也是一些云英未嫁姑娘们心仪的对象,也因此,这场婚礼终于在种种优越的条件下,及众人衷心的祝福之下顺利完成了。

  洞房內,闪耀的大红烛,照亮了一对新人的心。

  方默揭起紫若的红帕,轻轻执起她的下颚,却因眼前她那娇滴、绝尘脫俗之美而闪了神,噤不住喃喃念着“你好美…”

  紫若嘴角微微上扬,望着他超凡俊逸又带着几分狂野的面容,亦淡淡道出“你难道不知道,你那张酷毙了的脸死我了吗?”

  方默哈哈大笑了声,坐到她⾝侧搂紧她的纤,亲密的说:“何时我的新娘也变得会灌汤了?”

  “才没呢!我说的是真的。”

  她那一脸认真的表情,无琊的动作,又一次深深的令他內心深处产生一股莫大的悸动!他方默何其有幸,竟能娶到这个完美无瑕的女人。

  “好吧!那我们俩就一个美一个酷,将来生的小娃儿就叫他美酷吧!你说怎么样?”他有意逗着她。

  “才不呢!什么嘛!旁人一会错意,听成“没”没穿子怎么办?多没格啊!”她对他皱皱小鼻子,一副没得商量的模样。

  “‘没’!炳…若,你今天不仅会灌汤,还幽默的不得了!”方默少有这种乐不可支的情形发生。

  “你,讨厌!”紫若一跺脚。

  方默将她扳向自己,拥⼊怀中“别气了,咱们以后生一窝孩子,我带他们下田玩耍,你教他们读书写字,如何?”

  此刻紫若脑中随着方默的形容,开始幻想着野炊山居的生活,真是令人向往。

  “嫁夫随夫,我怎会不同意?再说我一直希望过那样平静无波的生活。咱们什么时候去山里?你向⽟延提过这件事了吗?”

  “前阵子提过,他极力反对,硬是拿出当初救我一命的条件要胁我,这家伙。”方默摇‮头摇‬,甚感无奈。

  紫若也一笑“巧也是,她发了疯似的不肯让我走。”

  “不过公子最后还是拗不过我的决心,他给了我半年时间让‮考我‬虑,但我相信这样的决定我是不会变的。”

  他温柔的拂过她美丽如云的秀发,将它卷在食指上,拾来鼻间闻了闻。

  “我也是。”她偎在他怀中,听他沉稳的心跳声;手指不听话的玩弄着他⾝着大红袍的前襟。

  方默霍地攫住她调⽪捣蛋的手指“该睡了吧!我现在⾝体不仅复元了,而且精力充沛的不得了,不用你刺,我已火焚⾝了!”

  “你怎么又来了!”她抡起拳头,捶了下他不安份的大手。

  方默含笑制伏住她的小手,将她牵往桌案吹熄了烛抬,抱她到桌上坐下,轻柔的帮她卸下凤冠,连带着游移到她的前襟扯下她的翠扣…

  “你这是⼲嘛!”她红着脸,双手遮住已露出大半的雪⽩肌肤。

  “别害羞!懊看的我不是都看过了吗?”他随即埋进那片雪⽩中,啃噬着那份香甜。

  “别…啊…”紫若惊愕不已,因他突然将她腾空捧起,待她发现自己再度躺下时,已在那张绣着鸳鸯的象牙上。

  “嘘…别叫那么大声,洞房外有人在等着看好戏呢!你这么一叫,是不是想增添我英勇的气势。”

  方默极度嗳昧的呢喃着,顺手将帘幕一拉,想看他们‮存温‬的镜头,想都别想!

  此刻门外的一男一女,面面相觑了眼后,女的说道:“真没趣,我本想看看那个耝鲁冷酷的方默会不会欺负紫若的,这下什么都看不到了。”

  男的浅然一笑“放心,那混小子也会有温柔的一面。你是个孕妇,站了那么久,该回房休息了吧!想看别人洞房,不如让为夫的表演,别忘了今儿个也是咱们的洞房之夜啊!”“不正经。”女的带怯的睨了他一眼。

  “你不就喜不正经的我吗?”

  “恶心。”最后女的还是含着幸福的笑容偎在男的怀里,缓步走回属于他们自己的小窝。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