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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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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前的祭祀应该是凝重、严肃的,可是当竹野內一现⾝,许多诧异声竟然在这静谧的空问中逐渐散开来。

  “他是谁?好像是生面孔。”

  天鹰帮的弟子开始私下讨论着,凭他们的直觉,这男人有股很浓的江湖味,可是他们怎么从没见过这个人?

  而聂云双手背负在⾝后看着他,但他暂时不动声⾊,却暗中下令要手下兄弟提⾼警觉,以避免此人有意的挑衅。

  聂星只是小心翼翼地观察他,尽可能的躲到哥哥背后,以逃避他那双灼热的视线,她实在不敢再一次面对他那对锋利又煽情的目光。

  因为,光是望着他,她便会感到一股热力直窜上她的⾝子,突觉⾝心‮热燥‬难安…

  在竹野內上香完毕后,聂云才走到他⾝侧,探其口风道:“不知这位哥哥是哪个帮派的?”

  竹野內马上扯开一抹笑,对他客气地回应“我来自⽇本,是‘⽔沐帮’的代理帮主。”

  “嗄?⽔沐帮!”聂云愣了一下。

  “敝帮只是门小帮派,或许聂大帮主没听说过。”他笑看着聂云那一脸震惊的表情。

  “不不不…”聂云连续摇着头“⽔沐帮的大名早已如雷贯耳,只是你们远在⽇本,与我们并无帮务上的往来。”

  “派我来此献香的是我们老帮主⽔沐椿,至于其他的,我就不得而知了。”说着,竹野內的目光不噤定在聂云颈间所挂着的一条链子上。

  这链子并无什么奇特之处,但那坠子可就是他再眼不过的了,那只展翅飞翔的大鹰,刺目地起他満腹的怨恨,突然…一幕幕⾎淋淋且带着哀凄悲怆的景象又在他脑海中闪过。

  “⽔沐老帮主?!”

  聂云这下更加好奇了,爷爷生前的帮务他已全权参与,可却从没听过曾经和⽔沐帮有过往来,更河况还是名震东南亚的⽔沐椿。

  竹野內笑了笑“他也是我义⽗。”

  聂云眉一蹙,既然理不清,他便不打算再追问了,除非爷爷会起死复生告诉他这件事。

  “请问阁下尊姓大名?”聂云突然转了个话题。

  “竹野內。”他简洁的回答。

  “既然你也是⽇本人,怎么国语可以说得这么好?”聂云好奇地眉一扬,露出从容不迫的笑容。

  ⾝为天鹰帮的惟一继承人,他当然也懂得察颜观⾊,对于竹野內眼底深处所暗蔵的仇恨,他并非没有发现。

  “哦,因为我义⽗⽔沐椿曾在‮湾台‬发展过,娶的又是‮国中‬籍的子,所以,我在他们的耳濡目染下,对‮国中‬话并不陌生。”他挑眉笑了笑。

  “原来如此。”聂云还以一笑,看着竹野內的视线也更为犀利了。

  竹野內则透过他的肩膀看向仍躲在远处,怯生生的直往他们这儿看的聂星。他撇撇嘴,对她轻轻地漾出一抹笑“对了,由于我今天才搭机匆促赶来,所以临时没地方去,今晚能不能在这儿打搅‮夜一‬?”说话同时,他的目光还不时瞟向聂星那张怔茫的小脸。

  “这有什么问题,我马上派人为你准备房间。”即使对他心存怀疑,但聂云仍然答应了,不过,他会请兄弟们多注意这个奇怪的男人,绝不容许他在天鹰帮內胡作非为。

  ***

  罢下课的聂星正要走出校门,却被她的好友崔丽文给唤住“聂星,你又要准时回家做个乖宝宝了啊?”

  除了在家、在帮会外,聂星总是乖乖的听从哥哥聂云的吩咐,绝不透露她是“黑帮”的千金大‮姐小‬,免得引来不必要的是非。

  其实,这也是聂云爱妹心切,希望她能拥有和一般年轻女孩一样正常的社生活,她的⾝份要是不小心曝光,铁定会吓走不少朋友的,有谁愿意与黑道的人往呢?

  “对呀!”聂星很自然的回答。

  事实上,就算她告诉别人,她家是黑道帮派世家,可能也没人会相信,因为,有哪个黑帮的大‮姐小‬会像她这么单纯的!

  而在丽文眼中的聂星,就是单纯得近乎“蠢”的女孩子,所以,她常常跟在她⾝边想保护她,以⾝为她的护花使者自居,另外,聂星的好情也让她觉得乐于跟聂星相处,她甚至异想天开地想,若自己常与聂星这样的女孩接触、说话,是不是也会变得像聂星那样有气质?

  不过事实证明…呵呵!没她想得那么简单。

  “别那么早回去,我们去玩嘛!”丽文企图说动她,如果她能将他们文学系的系花给请去,一定会引来大家的呼!“玩?”聂星皱着眉心摇‮头摇‬“我等一下还有钢琴课,没办法去,对不起丽文。”再说,她也从没下课后不马上回家的经验,哥哥一定会担心的。

  “钢琴?就这一次不去可以吗?”丽文撒娇的直摇着她的手。

  “这…”丽文是她最要好的同学,而且还是这三年来头一次邀她去玩,她再拒绝似乎说不过去,可是…

  “怎么样啦?”丽文张大一双眼等待着她的答案。

  “我得问一下我哥哥。”聂星想了想才道。

  “那好,快拿‮机手‬出来打呀!”丽文催促着。

  “嗯!”聂星笑了笑,马上拿出‮机手‬按了一串号码,结果接电话的是管家老刘。

  “老刘,请问我哥在吗?”聂星向来没什么大‮姐小‬的架式,对仆人说起话来也是客客气气的。

  “哦!是大‮姐小‬呀!大少爷刚刚出门去了。”老刘回道。

  “这…那如果我哥回来,⿇烦你告诉他我有事会晚点回来。”哥哥不在,只好请他转达了。

  “大‮姐小‬,你不回来吃饭啦?”老刘拉⾼嗓门,因为这还是‮姐小‬二十年的岁月里第一次破例不回家吃饭呢!他怎么能不惊奇、不讶异呢?

  “嗯…对,临时想和同学去玩玩。”她不自在的解释,总觉得自己这么做是不是太任了?

  “好吧,那‮姐小‬你得早点儿回来喔!”老刘虽觉不妥,但⾝为下人,他也不能多说什么,只好随她去了。

  “好的,老刘再见。”聂星挂了电话后,便朝丽文点点头笑说:“好了,我们可以走了。”

  “你这个大‮姐小‬出门还真是⿇烦,我要是你的话,肯定会闷死。”丽文只知道聂星家境富裕,关于黑帮的事就一概不知了。

  “会吗?”她傻气地偏着脑袋。

  “算了算了,你真是够单纯的。”丽文拉住她的小手“我们走吧!”

  “我们要去哪儿?”聂星心底还是有些顾忌。

  “今天是林子其的生⽇,他家开PARTY,我们一块儿去参加。”丽文开心的说,模样却忽地转为害臊,因为他可是位大帅哥,又是她最钟情的男人。

  “可我这么去好吗?”聂星秀眉紧颦。

  “放心,有咱们系花参与,他不乐坏了才怪呢!别犹豫,快走…”丽文连拉带拖的把她拉出了校门外。

  而聂家这时候…

  尚在聂家暂住的竹野內下楼时正好听见老刘在讲电话,于是便待在一旁静听了一会儿,直到他挂下电话,竹野內才从內室走出来。

  “竹野內先生,在这儿住得还习惯吧?”老刘一见到他,马上客气的问道。

  虽然他没见过这男人,可他既是少爷的贵客,他也该好好的招待他才是。

  “很好,一早起来没看见人,我就去附近兜兜风,回来时也没见到你们,我就去睡了个午觉,现在精神百倍呢!”他伸了个懒,对老刘漾出一抹俊逸的笑容。

  老刘一愣,因为除了少爷外,他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拔又帅气的男人,看着那笑容,连他都被惑了。“那就好…你再坐一会儿,我要去忙了。”

  “对了,刚才可是你们聂少爷打电话回来?”竹野內喊住他,他想,自己总不能一直待在这儿,是该找机会和聂云面对面的谈谈了。

  “呃!不是的,刚才是我们聂‮姐小‬打电话回来。”老刘客气的回答。

  “聂星?她说了些什么吗?”一提起聂星,竹野內的双眉便不由得一蹙。

  “说到我们家‮姐小‬,我就替她担心,平常她一下课就回家,今天也不知怎地,竟然打电话回来说要和同学一块儿出去玩,我真怕她会被骗啊!”老刘摇‮头摇‬,又叹了口气才道:“不过话又说来,‮姐小‬也二十岁了,总不能再把她闷在家里,让她出去见见世面也好。”老刘边说边往屋里走去。

  而竹野內的目光却猛地一闪,穿起外套,不发一语地朝外头走去。

  ***

  林子其家中的庭园里布置了満満的花束,桌上更放着许多点心和蛋糕,来参加他生⽇宴会的同学不少,子卩口杂下,便使得气氛变得好凌,让聂星再也坐不住了。

  她本想一个人先回去的,但是看丽文和其他同学们一直有说有笑地跳着舞,她本找不到机会向她道别,只能尴尬地坐在这儿。

  好不容易,她终于等到丽文跳完舞回到她⾝边,她马上抓住机会拉过丽文,急促地说:“丽文,你留在这儿继续玩,我先回去了。”话落,她就迫不及待的转⾝要走。

  “喂!你等等啊!”崔丽文赶紧抓住她,皱着一双柳眉“你不能走啊!林子其命令我要看好你,还叫我要照顾你,你就这么走了,我等会儿要怎么向他代啊?”

  心上人所代的话,说什么她也得做到,否则就怕以后他不再理她了。

  “可是,我和林子其又不,他没必要留我下来,我想由你转告一声就行了。”聂星急急忙忙的找着借口。

  “别这样嘛!你如果要走,一定要送你回去,但我现在还不想走。”丽文知道聂星的心肠最软,只要跟她来软的,她必定会答应。

  “你留下吧!我不需要人送。”聂星眨巴着一双大眼直看着丽文,就因为她有一张会让人神魂颠倒的脸蛋,才会让每个见过她的男人都忘不了她。

  有时候,丽文也会嫉妒聂星,为何自己的长相不能有聂星的一半好?如此一来,她就不用倒追林子其追得那么辛苦了。

  想着想着,主角还真的出现了!

  林子其快步走向她们,目光却始终定在聂星的⾝上“我怎么没看你跳舞呢?还是我招待不周,让你觉得无聊了?”

  “不!不是,是我自己不会跳,和你们无关。”说着聂星又转向丽文“我真的要走了,太晚回去我哥哥会担心的。”

  “再留一会儿嘛!如果你真担心家里人会着急,就打通电话回去好了。”

  “这…”聂星被他们一夹攻,还真是有话讲不清楚,毕竟长到这么大,她还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人家。

  “既然我们家‮姐小‬不愿意继续留下来,我想你们也不好再勉強吧?”突如其来的声音猛地揷进了他们三人之间。

  聂星猛一回头,目光对上一双幽邃的深瞳,刹那间,她竟不知该怎么面对这种突兀的状况,更令她不解的是,他怎么来了?

  “‮姐小‬,我是特地来接你回去的。”竹野內毫不客气地一把抓住聂星的手腕就要带她离开。

  “等等,你是谁?聂星的司机我见过,可从没看过你。”林子其不服输地走向竹野內

  竹野內撇撇嘴,以一种凛然不畏的气势与他对峙,嘴畔的笑容让林子其觉得很碍眼。

  “我是新来的可以吗?还是任何事情都必须先向你报告呢?”竹野內目光一冷,连语气都显得很冰寒。

  见他如此,林子其心底陡生畏惧,但他可是好不容易才请来聂星,就这么让她离开,还真是不甘心啊!

  “今天是我的生⽇,聂星是来向我祝贺,我想,只要我再求求她,她必然会同意留下。”他只能这么说了。

  “是吗?可是我刚刚在旁边待了好一会儿,亲眼目睹我们大‮姐小‬非常坚持地要离开,你再強留她,未免太不识相了吧?”

  竹野內毫不留情地说,璀璨如宝石的双眸中仿佛有一股冰冷犀利的光芒向林子其。

  也不知为什么,他就是讨厌像林子其这种无聊又轻浮的追求者在聂星⾝边穷追猛打。

  “我不管你是谁,我只问聂星的意思。”说着,林子其马上转向聂星,双手紧抓住她的肩膀心急地问:“你快告诉他你愿意留下,你快说啊!”聂星整个人一震,看着他搁在自己双臂上的手突然被一道強劲的力道给格开,随后,林子其马上疼得哇哇大叫。

  聂星愣愣的看着这种状况,嘴张合了半晌,却仍说不出话来!

  “懂了吗?这就是我们大‮姐小‬的答案,如果你不希望在生⽇宴会上断了这只胳臂,你就赶紧给我滚…”

  竹野內狠狠地将林子其往前一推,而早已吓得脸⾊发⽩的丽文马上上前扶住林子其,抖着声音骂道:“你…你这算是什么下人…主人没说话,你竟然敢对她的朋友拳打脚踢?”

  丽文又拧起眉瞪着聂星“你倒是说句话啊!怎么能够任凭一个下人这么放肆啊!”聂星怔愣在那儿,想说什么,可是当她看见竹野內那张怒火⾼张的脸孔时,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了,久久,她才轻声说道:“我要留下,你先回去吧!”

  说她是赌气也好,说她是故意要与他作对也罢,她就是不想听命于这个男人,潜意识里,他给她一种非常危险的感觉,此刻,她了心只想躲开他。

  “很好,你要留下也行,可是你知不知道,昨天老爷子才刚公祭⼊土,你今天就在这儿玩得乐不思蜀,是不是太讽刺了些?”

  他冷冷的弯起,目光中有着不屑和鄙视的神⾊“亏你昨天还哭哭啼啼的,今天却玩得这么开心,我想,老爷子地下有知,只会猛叹息吧!”

  “你…”她睁大一双晶灿的眼,怔仲地望着他。

  她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会拿她爷爷来威胁她、羞辱她,原本她只是想出来散散心,借此忘却爷爷已过逝的悲伤,但被他这么一解释,竟全变了样。

  “聂星‮姐小‬,你究竟考虑得如何?”他一双琊魅的大眼微黯,发出一道不容抗拒的火焰。

  “好,我跟你回去。”她不得不认输了。

  竹野內这才扬起,又将目光放在林子其⾝上说:“对不起,我们家‮姐小‬要回去了,再见。”说着,他便一手搭上聂星的肩,在林子其満是妒意的目光下离开。

  “好了,你就别再演戏了,请你把手拿开好吗?”离开他们的视线后,聂星停下脚步,语气不善地说。

  “可你不是也配合得带劲儿的吗?”竹野內双手环,惬意地看着她那埋怨的小脸。

  “你…”她嘴一噘,气鼓鼓的走向一旁“我说不过你,不理你了。”

  其实,她应该感谢他及时出现替她解围,可是,她又看不惯他那副自大傲慢的样子,毕竟林子其是她的同学,以后大家还得在学?锵啻Γ庋四芽埃院笏萌绾巫鋈四兀?br>

  另外,丽文刚刚对她的辱骂,让她心里好难受!丽文从不曾这么大声的对她说话,都是他…都是他这个臭男人把她的生活秩序给弄了!

  “大‮姐小‬若没‮趣兴‬理会在下,那也无妨,我理你就好了。”竹野內无赖似的撇嘴一笑,眼里的挑衅意味更浓了。

  “拜托,我不是你们家的大‮姐小‬,你别这么喊我!”聂星真的生气了。

  “真好玩,哪有骂人的比被骂的先脸红呢?我说‮姐小‬啊!刚刚该不会是你这辈子第一次骂人吧?”

  他睁亮一双惊异的眼,语多调侃的挖苦道,那副油条样偏偏又与他那张如刀雕斧刻的五官线条格格不⼊。

  望过他那俊毙了的酷脸,聂星的少女芳心居然悸动了一下,在双腮还没变得更红的时候,她马上逃避的撇开脸,故意不理他。

  “怎么不说话了?真的生气了?”竹野內绕到她面前,由上往下直盯着她那低垂的脑袋。

  聂星嘴一撇,不打算理会他,又朝另一边走去。

  “哟…我怎么不知道我竹野內会让女人这么火大啊?”这会儿,他不靠近她!只是在她背后装模作样的哀声叹气。

  聂星咬着下,闷不吭声好一会儿,终于…她忍不住地噗哧笑出声,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笑出来,或许这男人油腔滑调的德行让她觉得很好玩。

  “笑什么?我这么好笑吗?”竹野內往自己⾝上上下左右看了看,不觉得自己哪儿出错了!

  “没…你虽然很讨厌,但会逗人开心的。”聂星掩上嘴,轻声笑说。

  “哦!是这样吗?”他鼻翼,露出一抹笑痕。

  “无论你来我们家是为了什么,但我希望你别害我哥哥,他是个好人,只是⾝在黑帮,他…”

  聂星敛下眼睑,收住话,低头沉默不语。

  “怎么了?”他俯下⾝,审视着她的一脸愁容。“我真像个坏人吗?”

  “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想告诉你,既然你也是帮派中人,就应该知道,很多事都是⾝不由己的。”聂星猛地抬起头,对上他的眼。

  竹野內心口一慑,被她那双带着忧愁的秋⽔深瞳勾动心绪。他立即别开脸,微微摇了摇脑袋“真是伤脑筋。”

  “怎么了?”她不明⽩地走向他,看着他那愁眉深锁的模样,不懂他为何会回应了一句八竿子也够不着边际的话“我说错什么了吗?难道你对我的话不认同?”

  “都不是,我还是先送你回家吧!”竹野內扶住她的肩往他的车子走去,刻意痹篇她对他的影响。

  “哦!谢谢。”虽然她对他的淡漠有一丝懵懂,还是跟着他回到车上。

  ***

  一回到家,聂云劈头就开始数落她“星星,你是怎么搞的?知不知道你临时说要去玩,又不说去哪儿,可把我急坏了!”

  “我知道,是我不对。”

  聂星没料到哥哥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因此也吓了一大跳。

  聂云深昅了一口气,随即抿紧道:“还好你平安回来了,我裒怕你会被一些仇家找上,倘若发生了什么事,你教我怎么向天上的爸妈和爷爷代?”

  并不是他喜大惊小敝,更不是他爱杞人忧天,实在是聂星涉世未深,再加上他们又从事地下的黑帮勾当,死对头不少,他真怕一个不小心…

  “哥…我以后不会再这么自私的莽撞行事了,幸亏是竹野內哥哥送我回来。”她对聂云撒娇着,并指着站在一旁的竹野內,那笑靥与‮纯清‬的柔美模样让聂云再也说不出重话。

  于是,他朝竹野內说:“谢谢你替我找到星星,坦⽩说,当我知道星星去向不明时,真比有人拿着刀子架在我的脖子上还让我害怕呢!”

  聂云皱起眉头,神情中溢満对聂星的关切之意,这些看在竹野內的眼里,不噤让他想起自己的弟弟,如果他们还活着,也跟聂星一样大了。

  “我懂你的心情。”竹野內目光一敛,神情变得有些黯然。

  “对了,你怎么知道聂星去了哪儿?又是怎么找到她的?”聂云好奇地问,直觉眼前这个陌生男人不简单。

  “刚才刘伯说了,聂星是和同学出去玩,所以,我就去学校询问,正好有人瞧见她去某位男同学家开PARTY,所以我就跟着去了。”

  竹野內说来虽轻松,其实他可是费了不少力气,找到一个问一个,直到揪出他要的答案。

  “哦!原来如此,我看你难得来‮湾台‬,就多住几天吧!待会儿我会叫厨房多准备几道宵夜,你我可以畅饮几杯。”聂云邀请道。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竹野內冷的扯动嘴角,这就是他的目的,只要能长住在这里,他便有充裕的时间可以从中调查,找出他们天鹰帮是否是他家的仇敌的证据。

  “我建议去楼上台,那里的夜景満美的。”

  聂星突然开口提议,其实,那地方是她的小秘密,她常常一个人躲在那儿想心事,但今天她能看见向来少笑的哥哥如此开怀,便不噤脫口而出。

  “楼上台?”竹野內好奇的扬扬眉。

  在聂云的观念中,那地方总是会被忽略,会有什么夜景好欣赏的?该不会是这小丫头故意在寻他们开心吧?

  “是啊!星星,我们顶楼那台已经好久没人去整理了,你要我们上去做什么?打扫吗?”就连聂云也产生质疑。

  聂星马上掩嘴轻笑“你们跟我来看看就知道了。”

  说着,她就马上如彩蝶般往楼上奔去,两个大男人也只好尾随跟上。当他们一到达顶楼,星星立即眉开眼笑的打开门,向他们做出“请”的动作。

  竹野內率先走进去,马上被眼前空中花园的美景与温暖所感动!

  这里哪像是废弃不用的地方啊!

  只见整个台上种植了各式各样的花草树木,彼此争奇斗着,上头还利用长舂藤做成屏障供人休憩,又可遮避热,四周点缀着几盏直立式的风铃型灯式,活像是漫步在一座小鲍园內,令人感觉很舒服。

  “老天!我说星星,你什么时候把这里布置得这么漂亮?”聂云也不免发出一声赞叹。

  “已经一年了。”她很自豪的说。

  “一年?”聂云蹙起眉头,觉得很不可思议“我怎么不知道?我想,这里不会是你一个人的杰作吧?”凭她这个小丫头,就算是有这份心思,但体能有限,哪搬得动这些沉重的花草小树啊!

  “当然是有人帮我!”

  “谁?”

  “嗯…”聂星眼珠子转了转“不说,说了你一定会骂他正事不做,净陪我玩家家酒,你最凶了,底下的兄弟都怕你。”

  “好好好,我绝对不会怪任何人,可以了吧?”这丫头什么时候和帮里的兄弟混得那么?还会护短呢!想到这儿,聂云不免担起心来。

  而竹野內只是不动声⾊的观察她的表情,望着她脸上泛起的嫣红,可见这位“助手”在她心中的地位必然不低。

  也不知道为什么,才这么一想,他居然会有种烦闷的感觉在口直点起火来!瞧她总是防他防得跟个小偷似的,为何可以和那个助手这么亲密?

  “是…是阿伦啦!”她咬咬下“哥,你答应我不能罚他喔!”

  “阿伦?”聂云不解的眯起眼,看着这里典雅的设计“他是为了巴结你吗?这里的东西不少,得费不少力耶!”

  闻言,聂星的双腮忽地一红,手⾜无措地说:“哥,你怎么那么说啦!他只是好心帮我,这种话不能讲的。”

  “好,哥的意思是,希望你知道自己的⾝份,懂吗?现在帮我们去楼下端点心上来,可以吧?”聂云宠溺的她的头,对于她,他是怎么也说不出重话来的。

  而站在一旁的竹野內并未作声,但脑子里已出现了某种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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