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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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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便找了间客栈解决了食宿问题后,吃喝⾜的曲慕文又有闲情打庇瞎扯了。

  “真的不告诉我吗?不后悔?”他一手把玩竹筷,一边笑着她哄道。

  商净寒没理他,端着热茶啜饮,并吩咐店小二打包几个馒头在路上当⼲粮。

  “说啦!”他不死心,扯扯商净寒的袖口“你到底这么急着找文曲神扇是为了什么事?说不定我能帮得了忙哦!”商净寒斜他一眼“你?算了吧!”

  这是什么态度?真污辱人。

  曲慕文暗暗苦笑,心知这小女⼊是真的将他彻底瞧扁了。

  “你不说,不怕我胡思想吗?在你未来的相公面前,急巴巴的找寻另一个据说俊得七八糟的美男于,搞不好他是你的老相好,你就不怕我醋劲大发…”

  “团上你的狗嘴!”她气闷地瞪着他“谁是你娘子了?你别叫。”

  曲慕文抿抿,有进步了,至少她不再火冒三丈的对他又吼又叫,说要打落他们牙之类的狠话,他向来就不贪心,这样就够他安慰的了。

  “那你就告诉我实话啊!”商净心寒知肚明,这男人全⾝上下唯一称得上的优点便是不屈不挠,她若不将他要的答案给他,他真的会烦死她。

  “好啦!反正也没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她轻叹“我娘病了,大夫皆束手无策,普天之下,也唯有人称银针神医的文曲公子有妙手回舂的能耐。”

  他颇含趣意的挑挑眉“对他这么有信心?”

  “太多的实例证明,好像只要不断气,人到他手中,他就有那个本事化腐朽为神奇。”

  曲慕文听到这里,再忍不住闷笑出声“我说寒寒,你未免太⾼估他了吧?他只是人,不是神,和阎王又没情,你别将他给神化了。”

  “也许传闻是夸张了点,但我笃信,放眼天下苦有谁能救得了我娘,非他莫属,如果连天下第一神医都莫可奈何,那我娘真的无葯可救了?”

  “这样吧!歧⻩之术我也略任⽪⽑,让我来试试,说不定对你娘的病情能有所助益。”

  “你?”她两眼瞪得好大“拜托你,曲大公子,你玩我也就算了,千万别打我娘的主意,拿那些‘⽪⽑’来玩我娘的命。”

  这话实在太污辱人了!

  “对我有点信心,小娘子,”他笑得好温柔。

  “少来。”这人总是傻愣愣的,教她对他有信心,那还不如先要了她的命。

  “不后悔?”

  “答应了你才会悔恨终生。”

  曲慕文还想说些什么,心念一转,他改口问:“你娘现今情况如何?”

  商净寒不懂他为何这么问,但还是本能的回答:“勉強可撑到明年秋天。”

  明年秋天?他沉昑着,那还长得很嘛!可见事态并不急。

  商净寒至少说对了一点,自习医以来,曲慕文还不曾碰过他文曲神扇想救而救不起的人,也许传言是被渲染得夸大了些,但神医美称绝非浪得虚名,他不认为一条犹可撑到明年秋天的命难得倒他,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

  何况,他要的答案尚未⽔落石出。

  幽沉的眼眸~冷,落在她⾝后的某处,他撇撇,嘴角有着嘲弄的笑。

  这点雕虫小技也敢拿出来丢人现眼!

  他轻敛幽眸,掩去其间的深邃。

  ****

  ⽇正当中,骄如炙,曲慕文拼命挥动手中的招扇,口里哀叫不休,最后⼲脆赖在凉的大树底下,直呼累得半死,再也走不动。

  “拜托你,曲慕文,好歹你也作作样子,像个男人一点好吗?”她这个女人都还没叫,一个大男人喊成这副德行,丢不丢人啊?

  “我说寒寒,你也有点良心好吗?要不是为了陪你找那个劳什子鬼神医,我用得着这么待自己吗?”他忍不住抱怨出声,他⼲嘛让自己累得半死,顶着个大太陪⾝边有眼无珠的女人,像⽩痴一样的四处找他自己,他是疯了还是傻了?.

  “我勉強你了吗?”商净寒可一点也不愧疚,搞清楚,是他自己死着她不放,他要自她有什么办法?

  曲慕文闷闷的咕哝几声,哑巴吃⻩连大概也不过尔尔。

  不得已,他陪起笑睑“不是啦!我的意思是,天下之大,人家又是来无影,去无踪的神秘人物,我们这样漫无目的的寻找真的有用吗?”

  “没用也得全力以赴,我非找到他不可!”她神情坚定的道。

  笨女人,你要找的人就在你面前!曲慕文没好气的想,忍不住大叹三声无奈,这一刻他还真有点后悔自己没事⼲嘛装⽩痴。

  “算了,心烦的事等吃再说,你刚才不是嚷着快饿死了吗?”她将预先存放在包袱中的馒头取出,朝他丢了粒过去。

  曲慕文准确的接住,见她也正张口饮食,他迅速自她手中夺过馒头吃下,就连她刚撕下的那一小块也不放过“这一点鸟食怎么够我吃,寒寒,委屈你了,牺牲小你,完成大我。”

  这…太过分了吧!

  “曲、慕、文!”她火冒三丈的大吼。“不要吵。”他赶苍蝇似的挥挥手,一脸没得商量“民以食为天,你没听过吗?别摆那夜叉睑,害我消化不良。”边说还顺道将剩余的馒头往自己怀中扫。

  “你…”她死瞪着吃得津津有味的他“那我吃什么?”

  “你还有⽔。”这已是最大的让步了,瞧他心多么宽大。

  “喝⽔?”商净寒不敢置信的瞪大眼,这男人说这是什么人神共愤的混帐话?

  “饿一餐不会死人的。”他漫不经心的淡然道。

  “你…”她气得浑⾝发抖,再也说不出话来。

  这个没良心的死‮八王‬蛋,居然这么对待她,她发誓,真的,她再也不要理他了!

  商净寒死死的握紧拳头,气愤的别过⾝去,一腔怒火烧得她差点神志不清。

  曲慕文抬眼瞥向她,畔闪现一抹淡淡的笑意。

  “哎哟!糟糕,肚子怎么怪怪的,这馒头铁定不⼲净…”

  他突然抱着肚于哀叫,引起商净寒的注意。

  “活该,吃死你!”她冷冷的哼着。

  “哎呀!不行了,我忍不住了…”他匆匆往树林里头奔,还不忘丢下一句“不可以借机‮窥偷‬我这旷世美男子解手

  “我没你‮态变‬下流!”商净寒气极的吼了回去。

  一待离开商净寒的视线,曲慕文瞬间逸去脸上的笑谑、神⾊凝然的盘腿而坐,俐落而迅速的点住周⾝几个大⽳制止毒蔓延,气运丹田,以深厚的內力将毒出。

  这点小把戏他还不放在眼里,不到半个时辰,他徐徐吐口气,缓缓睁开眼。

  拭去额上的冷汗,下意识理了理⾐衫,他低头审视自己,确定已无异样后才转⾝走出林子。走了两步,他顿了顿,手腕一翻,一只银针快如闪电的自手中飞出,直到右后方传出重物落地的声响后,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再度迈开步伐。

  “这下舒服多了。”他神情愉快的再度出现在商净寒眼前,无奈怒焰⾼涨的小美人理都不理他。

  “寒寒,别这么没肚量嘛!”他嘻⽪笑脸的挨近她,但是不管他怎么逗她,她的神⾊就是不见舒缓,俏容反而愈绷愈紧。

  *****

  商净寒霍地起⾝,着也不看他一限,举步往前走。

  曲慕文见状,不觉好笑的摇了‮头摇‬,快步跟上去。

  “啥,小娘子要是饿坏了,我这个当相公的人可是会心疼的。”他不晓得从哪儿变出几个香噴噴的⾁包子,含笑的递到她面前。

  “你…”商净寒错愕的盯着他手中的⾁包子,又抬眼看他。

  “那又冷又硬的馒头哪适合你吃,可不能委屈了我小娘子的五脏庙。”他还是嘻嘻哈哈,没个正经。

  商净寒真是又好气又好笑,火气消了大半。“你刚才怎么

  不说?”害她火得几乎想宰了他这个死没良心的浑球。

  她才接过包子,都还没⼊口,曲慕文一个没踩稳,整个人又狠又准的朝她撞去,没能稳住⾝子的商净寒同他一道跌得像不忍睹。

  不会吧?虽然她一直都知道这人没用到有多么的无葯可救,但也不至于惨到连走路都不会的地步吧?

  商净寒摔得头昏眼花,一时还搞不清状况,待神情稍微恢复后,她死瞪着庒在她⾝上的男人,杀人般的怒声扬起“曲。

  慕、文…”

  也许他天生不怕死,也或许⽪到不知死活,所以他始终稳稳的庒在她⾝上,一点离开的意愿也没有。

  “别这么小气啦!借我躺一下有什么关系,反正早晚都要‘庒”’

  唔,真舒服,女孩家的⾝子果真比较柔软,难怪任飞宇那风流小子老爱往脂粉堆里消磨时光。

  到了后,他⼲脆陶醉的闭上限。

  什么叫早晚都要庒?商净寒简直快气炸了,这个死混蛋!

  “你、给、我、起、来…”她咬牙切齿,紧握的拳头随时有挥出去的可能。

  恐怕有人要大开杀戒了,看出商大姑娘已准备翻脸,他扁扁嘴,很不情愿的回道:“好啦!我起来就是了。”

  商净寒拍拍⾝上的尘土,当目光看到地上沾満泥沙的⾁包⼲,本已熊熊的怒火燃烧得更旺更烈。

  她恨恨的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故意在整她,就知道他不可能对她太好,他不气死她就算很善良了。

  曲慕文不解的眨眨眼,当视线随着她的移向地上惨不忍睹的⾁包子时,他只能很心虚。又很敷衍的傻笑以对“呵…呵呵,这个…意外,是意外!”

  瞧,那一张美丽的俏脸都扭曲了,她恐怕真是气坏了。

  “如果对我有什么不満,请你用说的,犯不着这样耍我!”

  她真的觉得自己让他当成⽩痴一样的耍弄,她…他…噢!

  她如果七孔流⾎而亡,肯定是被他气的。

  “寒寒…”见她拂菗而去,曲慕文赶忙追上前去,亦步亦趋的重复那一成不变的戏码…低声下气,好说歹说的讨好求饶。

  “下次不敢了,原谅我小…别生气了啦!我的小娘子这么美,绷着一张脸很丑那…给点面子,笑一个嘛,不然我也给你庒回来…”

  声音渐行远去,偶尔还杂着他惨叫哀嚎的声音…

  “下手轻点啦!快內伤了,你想守寡吗?打死我就没老公了…噢…·’

  没有人注意到,⾝后除了留下一地沾尘染沙的⾁包子外,商净寒原先所站之处的背后树⼲上,赫然揷着一细如牛⽑的毒针,而那⾼度正好位于她的咽喉处。

  ******

  对于他,商净寒的火气总是无法持久,往往来得快,也消失得快。

  最近他不晓得吃错了什么葯,老爱和她作对,抢东西吃,事后才又是陪罪又是巴结,她真搞不懂他在想什么。

  一开始,她是曾嗅到一丝不对劲的感觉,情况太诡异了,说不上是哪儿出问题,总觉得曲慕文这些行为的背后是有原因的。可是每当她这么想时,他就会摆出一副让她很想痛扁他一顿的混蛋样,令她无法再对他寄予厚望,于是,所有假设就显得愚蠢到了极点。

  想着想着,她朝一旁的曲慕文望去。此刻他们正处于人声鼎沸的客栈中,而他正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手中的竹筷,嘴里还有气无力的哺呐喊道:“到底好了投?我快饿昏了。”

  商净寒已数不清这是她第几回叹息了“曲慕文,给我和你自己留点颜面好不好?”

  “我不要颜面,我只想吃我的面。”他托着头哀叫着。

  看他那模样,她真是又好气又好笑,瞪了他一眼,正张口,才发觉自己对他已经有话训到没活,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寒寒,你对我很失望。”他中肯的道出她的神情。“不,是绝望。”

  不见得那!以往她总是绷着一张睑又训又斥的,活似三娘教子,可是瞧瞧她近来的反应,好像已经很能接受了嘛!尤其有时脸上还会含着柔柔的笑。

  在偏着头望她的同时,他并没有忽略一名男子神⾊匆匆的和跑堂小二擦⾝而过的情景,他眉一挑,讥嘲般的冷冷一笑。

  那两碗面送到了他们的面前。

  商净寒菗出筷子,正准备吃面,她顿了一下,抬眼看向直盯住她瞧的曲慕文,语带疑惑的问:“你不和我抢了吗?”

  她已有准备要贡献出这碗面,这是近来他最常做的事,幸好她接受能力強,要不然一路下来,岂不是照三餐发火,光气就气了。

  曲慕文递给她一抹好温柔的笑容,抬手为她拂丢额前的一络发,轻柔的拍拍她的粉额“不了,你吃吧!别饿着了。”

  商净寒因他这柔情的举止而噤不住嫣额微微泛红,柔顺的依言举着。

  吃了几口,她发现曲慕文完全没有动筷的意愿,只是沉思的盯着她的碗,有一瞬间,她几乎以为自己在他深沉的眼眸中,捕捉到一缕如晦难测的幽芒。是她眼花了吗?那个老是嘻⽪笑脸,没个正经的男人,会有这般幽冷凝然的神态?她一直都以为他的脑袋只是用来装饰用的。

  她发现,她从来不曾了解过他,这男人看似平凡,可是她却愈来愈觉得他不若表面的易懂,他有时显得笨笨的,有时又看似精明,让人无法捉摸得住,她无法看清到底哪一个才是真

  正的他。

  因为太惘,她只能失神的凝望着他卓绝出众的冷沉面容,直到察觉他似笑非笑的扬眉反望着她,眼眸闪动着逗弄似的戏谚。

  “呃…”娇容忍不住染起醉然‮晕红‬“我…才没在看你,”她小声辩驳。

  他笑得更可恶了“我说了你在偷看我吗?”

  这不就叫此地无银三百两?商净寒羞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理首猛吃,双眼目不斜视,再也不敢多看他一眼。

  曲慕文満是宠溺的凝视着她,他自己都不知道,此刻他眼眸中溢満了多浓烈的感情。

  “吃慢点,要看我多得是一辈子的机会,用不着这么急。”

  他笑谑道。

  “谁看你了!”她老羞成怒的叫道。

  有人死不认帐哦!

  曲慕文沉沉的低笑“寒寒,我们今晚就在这里住上一宿,你说好吗?”

  “嗯。”她随口应着,眼角余光瞥见他搁置一旁,完好未动的面,不解地问:“你怎么不吃?”

  “我不饿。”他淡然回道。

  不饿?那刚才要死不活的嚷着快饿扁了的人是谁?商净寒的小脑袋瓜中再度敲上了一个大问号。

  他瞥了眼只剩些许残场的碗,轻柔的问“吃了吗?”

  见她点头,他招来小二,吩咐备妥房间,随后上楼。

  进房前,曲慕文动作自然的拉着她的小手,四指不露痕迹的往上移去些许,在不引起她的注意下,探她脉象。

  然后,他抬眼望她,轻轻的笑了。

  从来,没有人能动得了他文曲神医要的人。

  ******

  稍后,曲慕文跑来敲她的房门。

  “寒寒,开门,快点。”

  “有事吗?”这人烦不烦呀!才刚分开没多久又来她。

  想归想,她脚步却也不试曝制的移向门口。

  她的视线落在他手中的托盘上。

  曲嘉文跨进房,笑笑的解释她的疑问:“我泡了一壶热茶来给你喝,有助消化。”

  他几时变得这么体贴了!商净寒难掩讶异的挑⾼了秀眉。

  “你这表情大伤我的心了,寒寒,”他深受伤害似的指控道,天晓得他对她有多么情深义重呢!

  商净寒的回应是不置可否的抿抿

  啃…她抚上心口,皱起秀眉。奇怪,她怎么会突然间觉得口一阵闷痛?洞悉能力极为敏锐的曲慕文心知是她体內的毒发了,果然不出他所料。

  他面不改⾊,若无其事的靠近她,拉着她的手在桌前坐下来,一边不动声⾊的借着掌心的接触将內力传送给儿,悄悄化

  解她体內本该产生的疼痛。

  尽管只是细微的变化,尽管他表面看来平静无波,但聪颖如商净寒,心底仍是浮起些许疑惑。

  “⼲嘛这样看着我?是不是我真的大帅了,害你情难自己,想⼊非非?”曲慕文将脸凑近她,贼兮兮的问道。

  他…噢!商净寒怈气的拍着额头呻昑,实在不该把他想得太美好。

  曲慕文见她消了疑心,稍稍退开⾝子,倒出一杯茶递给她“喝了茶早点休息。”

  她就是觉得他专门送茶来的行为很怪异,但怪在哪里她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心念一转,她道:“不,我不喝,除非你告诉我真相。”

  完了,寒寒怎么突然变聪明了?

  曲慕文暗自叫惨,但表面上以一副好纯真又好困惑的表情望着她“真相?什么真相?你怕我在茶里下毒吗?放心啦!虽然我平时生活在你的威之下,受欺凌之苦,但还不至于因此就怀恨在心,企图谋杀爱,你要是死了,还有哪个笨女人肯屈就我…”

  他这死样子,让商净寒觉得她原本的想法蠢得可以,但…事情明明就不对劲,她不能被他混淆视听的诡计所影响!

  “曲、慕、文!“她毫不留情截断他的自说自唱“少给我顾左右而言他!”

  这不知死活的笨女人!到底是小命重要还是真相重要?

  真是搞不清楚状况。

  他暗暗心急,知晓她无法撑大久,可是她的固执他又不是不清楚…唉,真是上辈子欠她的,瞧人家皇帝不急,反倒急死他这多事、婆的太监。

  “真的不喝?”必要时,只好用非常手段。

  “不喝。”

  “好,这是你自找的!”

  商净寒尚未来得及领会他话中的含义,他饮了口茶,然后作风強硬的一把拉过她,准确而霸气的印上她的红,商净寒一阵错愕,本能的脫口惊叫,未料此举却使他有机可乘,将口中有着淡淡茶香的体灌⼊她口中。

  商净寒又羞又恼,硬是不肯咽下,但曲慕文比她更倔,她不呑下,他便不收手,紧扣住她纤细的⾝,一手托住她不肯屈服的头,坚定的攫住她的,温热的⾆有意无意的逗弄着她。

  看谁撑得久?他是无所谓啦I有免费的⾖腐吃,这算盘怎么打都划算,何乐而不为呢?

  倔強也要看情形,她⾝处弱势一方,不屈服只会更吃亏,迫于无奈下,商净心寒有不扫“的咬牙让步。

  曲慕文这才満意的放开她。

  一得到自由,又恼又怒的商净寒,立即毫不犹豫的扬手挥向他俊美的容颜。

  早料到会有这种结果。曲慕文不闪不躲,很认命的等着承受。

  一掌挥至他颊边,她却停了住,视他那清澈深亮的黑

  眸,她就是无法⼲脆俐落的挥下那一掌。

  右手颓然垂下,她懊恼的旋过⾝“滚出去!”

  曲慕人有些讶然,还有更多的爱怜萦绕心口,他由⾝后‮存温‬的轻拥住她,笑问:“怎么,舍不得打?”

  “你…”她气愤不已,挣扎着吼道:“我说滚出去,听到没有?”

  他沉沉一笑“是,谨遵娘子懿旨。不过,听我这一回,喝完杯中的茶,嗯?”他柔情万般的低语,轻吻了下她雪⽩的颈项才离去。

  商净寒茫茫然,待她有机会反应,早已见不着他的人影。

  下流的嘴巴!她后知后觉的咒骂。

  一只手下意识的抚向犹留有他余温的颈间,目光飘向桌上的茶,她不由自主的走上前去,一口一口的啜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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