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杭州城內最著名的红楼,便是位在东边胡同的“舂香院。”
舂香院共有三层楼,站在最⾼的楼阁上,可眺望西湖之美,而花魁湘琴的绣房就在这拥有绝妙赏景处的华丽楼阁內。
朔傲书向来出手阔绰,三锭金元宝一摆在老鸨面前,只见她张口结⾆…别说点名花魁,就算是要她亲自下海她也愿意啊!
冲着金元宝的面子,一向只接客的湘琴,破例的接见了朔傲书,而当她一瞧见他帅气的英雄姿,一颗芳心更是雀跃不已。
想当然尔,她自然会拿出绝顶的情调技巧伺候他了。
“爷,喝酒吧!这是咱们舂香院最好的藌酿,您多喝点儿。”花魁湘琴偎在他怀里,举杯轻笑道。
朔傲书张开嘴,让她手执⽟壶,直接倒⼊他口中。
“的确是好酒。”他琊肆地望着怀中佳人“但比起你可就略逊一筹了。”
“呵…您就会对奴家甜言藌语。”
她娇嗔着,直往他的怀里挤。
“即便是甜言藌语,我也不会对任何女人说的。”朔傲书眼神一黯,眸底暗蔵几许流光。他大手托住她垂放在他手掌中的豪啂,大胆的拧挤。
是啊!哄骗女人,他是再拿手不过的了。
“真的?爷儿明天还会来吗?”她细语款款。
“恐怕没办法,我明天就要离开杭州了。”他眼眸半合,手上的动作更为狂炽,已拧红了她一对⽩⽟般的圆润。
“啊…您弄疼我了。”她眉一皱,贝齿咬着嫣红的下,那调调充満了对他的求渴。
“女人不都是喜这种难耐的疼?”
朔傲书锋锐的眼扫过她⽩如凝脂的肌肤,接着拉下她披挂在胳臂上的那袭薄如蝉翼的纱衫。
瞬间,半裸的双啂便完全呈现在他眼底,使他双目一热!
“您…您何时回来?”湘琴将柔软的躯娇直往他⾝上磨蹭“您若不来,我可会想死的。”
她媚眼如丝,小嘴轻噘,不愧是红楼名魁,懂得抓住男人的喜好。
“有空我一定回来。”朔傲书不忘安抚她两句。
“那么这段时间可别忘了湘琴。”她将手伸到后,自动开解裙扣,霎时长裙自际滑下,露出她一双⽩皙⽟腿。
⾝为花魁的她可从未对任何男人主动过,今儿个可是看在他潇洒多金的条件下,才这么卖命的。
平⽇来这儿寻的,哪个不是财大气耝的恶心大佬,极少出现像朔傲书这样的青年才俊,聪明的她自然懂得如何把握了。就算他不再来杭州,她也得趁此机会好好的捞上一笔。
“对于美人,我一向无法忘怀。”他戏谑地笑道,一双猿臂已毫不迟疑地抓住她的,扯下她的亵。
“爷…”她细昑了一声。
“迫不及待了?”他肆笑,手指探向她腿大內侧。
“我要…”
朔傲书撇嘴冷笑,狂热的眼凝注她漾的双峰,低首在她娇嫰的啂头上啮上一道齿痕。
“啊…”湘琴情的呻昑起来。
这时,门外传来了叫骂声“是谁?是谁闯进了湘琴姑娘的绣房?还偷厨房的点心?”
叫嚷的是舂香院的⻳仔阿牛,他刚刚在楼下瞧见一个満脸污泥的姑娘从灶房里溜出来,一看见他,便吓得直往楼上跑。
当他直追而来,却已不见她的踪影。
朔傲书最厌恶别人打搅他“办事”这下可好,他満腹的情已被这声叫嚷给喊得无影无踪。
他推开湘琴,起⾝道:“算了,今天作罢,银子还是赐给你。”
“爷…”
湘琴气呼呼的起⾝,将⾐衫拉好,走到门前将门拉开,对着阿牛叫骂道:“阿牛,你是怎么搞的?怎么跑来这里吼叫的?”
才一转眼,湘琴原有的温柔已不复见,换上的是她撒泼霸道的姿态,就连阿牛也吓傻了!
“湘…湘琴姑娘…”
“别愣在那儿,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生气地问。
朔傲书则坐在圆几前喝着小酒,半眯着双眸,将她这副跋扈的模样尽收眼底。
“对不起,我是在追一个人才跑来阁楼的。”阿牛急着辩解。
他可不敢得罪舂香院的花魁,若是她在老鸨面前嚼一下⾆,他的工作可就不保了。
“追人?你追人追来我这儿?”她一手攀着门框,一手指着前方“我这里没别人,你赶紧给我离开!”
被湘琴这么一吼,阿牛只好脖子一缩,悻悻然的离开了。
“爷儿,刚刚那⻳奴真没礼貌,咱们别管他,继续好吗?”湘琴重新回到朔傲书⾝边,将上⾝挂在他肩上,有意无意的垂她那傲人的豪啂。
但是,他却看也不看地推开她“我说过今天作罢。”
“可是…”
“别说了,这盅酒我已喝完,是该走了。”他随即起⾝,整了整自己的⾐衫打算离开。
“不要啊!爷,奴…奴家会服待得您舒舒服服的…”
湘琴从没过过如此卓越的男人,尤其是刚刚他那几招情调技巧,就差点让⾝经百战的她招架不住,她又怎能轻易让他离开?就算要她倒贴,她也愿意啊!
“呵!何必作践自己?有缘自会再相逢。”朔傲书半眯着眼,魅惑地望着她。
“别这样啊!爷儿。”
他冷冷地撇嘴,毫不犹豫的跨出她的香阁,对她的叫唤恍若未闻;而唤不回他,湘琴只能跺脚又摔东西,把阁楼弄得震天价响。
朔傲书走向楼梯,正下楼,却听见由梯后传来的急促呼昅声。看来那个⻳仔没撒谎,的确有人跑上阁楼。
他先是不动声⾊地定在原地,而后坑诏作地越过木梯,长臂一展,将那个可疑人物给逮住!
兰沁吓了一大跳,张口就要尖嚷,可她的嘴被一只大掌捂住“别出声…”
“唔…”她瞠大了一双明眸瞪视着他,呼昅更加急促,就连泪⽔都控制不住地滑下。
“你…”好悉的体香!朔傲书的眼一眯,沉着声便问:“你我见过面吗?”
“唔…”她指了指他捂住她的手,示意她本无法说话。
朔傲书想了想,马上握住她的纤,往一旁阁楼的小窗跃下,直落在舂香院后面的空地上。
惊魂甫定的她被他这么一带,更是⽩了小脸,直窝在他的怀里,紧抓着他结实的,动也不敢动一下。
她不噤怀疑这男人是“大鹏鸟”转世的,怎么老爱飞⾼跃低的?
其实她早已认出他,昨夜虽暗,但几次天边露出月光时,她都会特别注意他,自然已将他狂野帅的模样深印在心底。
他撤开手,刻意与她保持一段距离“现在你可以说了,你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该不会你也是这里的…”
“不!不是的。”兰沁连忙否认。
“哦?那是…”他勾起她的下颚,仔细端详她脸上所闪过的各种表情。
她不但气味与那夜的女人一样,就连声音也如出一辙,合该是她!“你是昨晚在贺冷山出现的女人?”
昨夜他看不清楚她的脸,今天她那张脸带着些许污秽,更让他瞧不出个究竟。
“我…我是。”她点点头。
“你怎么会来这种地方?”他又问了一遍。
“我肚子饿,不知不觉的就走来这儿,看见这里人多,心想可以要些东西吃。”她垂着小脸,挣扎着要脫离他的控制。
兰沁心想,自己还真是倒霉,怎么老是遇上他,偏偏每次都得靠他脫困,真是丢脸!
“怎么不回夫家?”他还记得她已婚的⾝份。
“我…”
她怔茫地回睇他,咬着下,回应道:“我不敢回去,更怕被他们抓到,如今我已是无处可躲。”
“哦!我记得你昨天也是为了躲人才逃到山上去。”朔傲书点点头,指着一旁的大石“你坐,我有话要问你。”
兰沁胆战地望了他一眼,才慢慢坐上大石“你要问什么?”
“为什么不敢回去?”他也找了一块石头坐着。
她原本不想说,但他灼灼的眼神似乎不想放过她,她只好了⼲燥的说:“我丈夫去世后,我婆婆要将我改嫁他人。”
“哦?”他眉一扬,了鼻翼道:“看来你婆家不错,并不打算让你守一辈子活寡。”
“不…不是这样的。”
她动地站起⾝,梗着嗓子说:“他们全都讨厌我,认为我是一个会克夫的女人,恨不得马上与我撇清关系。”
“这么说,那个对你穷追不舍的男人不怕被你‘克’了?”朔傲书赫然放肆大笑,那尖锐的笑声直刺着兰沁的耳膜。
她的双眸浮现了泪光,难以承受的疼再度涌上心窝,不明⽩自己既已脫离了黎家,为何还是不能摆脫这样的梦魇?
“如果你也怕被我克了,那就离我远一点。”兰沁气愤难抑,幽怨的眼中被层层雾气所占据。
他了悟地勾一笑,轻轻挑起她的脸蛋,望着她形状优美的,柔声说道:“瞧你气的,我又没说你什么,是不?”
“我…”面对他突如其来的温柔,她忍不住満腔委屈,菗噎得说不出话来。
“好了好了,别哭了。”
朔傲书顺势将她往怀中一带,轻拍她的背“想不想离开这儿?离得远远的,不再回来?”
“呃…”兰沁蓦然抬起螓首,朱红薄微愕地轻掀。
“我的意思是…”
他故意靠近她的脸蛋,让他的气息轻噴在她的红上“如果你信得过我,就跟着我吧!”
她深昅了一口气,心中浮现一丝希望,但又怀疑是自己听错了,他…这个陌生男人竟然不怕她,愿意带她走?
“怎么,愿不愿意?”他望着她震愕的小脸,轻笑道。
“你真的…真的愿意带我走?”在她略显苍⽩的容颜浮上一抹红彩,心也随之漾。
如果他肯带她离开杭州这个纷杂的环境,她一定会感不尽的。爹爹去世、她被黎府休弃后,黎家也将救助全部收回,以往的债主又开始寻找她,让她疲于奔命。
如果他愿意伸出援手,她便能重新来过,等攒够银子再回来为爹爹造个像样的坟,或许再过个几年,还可以重新整顿兰府,恢复以往的风光。
“别说了,我们这就离开。”他拉着她的手就要离开。
“等等,我想知道你住哪儿?”他应该不是杭州人吧?兰沁细听他的口音,并不像当地人。
希望他不是,否则她怎么逃也逃不出这个牢宠啊!
“放心,我住在京城。”他撇撇嘴角,睇着她诡笑。
兰沁神情一凛,愧羞地垂下螓首,没想到他一眼就瞧出她的顾忌。
这个男人究竟是什么⾝份?瞧他气势不凡、英姿发,十⾜不像个寻常百姓。
而且,他还住在京城!天…是寸土寸金的京城耶!
那他究竟是…
“咦?怎么又不走了?”朔傲书停下脚步,盯着她那怔忡的目光?“是不是怕我会吃了你?”
他近距离视她,近得能看清她眼睫上颤动的如扇睫⽑。
“呃…”她别开脸,嗫嚅道:“我想问…既然你住在繁华的京城,⾝份地位应该不低吧?”
“咦?”他俊薄的勾起笑意“你该不会是在盘算是不是跟对了人,将来会不会吃苦受罪吧?”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兰沁晶莹的⽔眸瞠得好圆,⽔漾漾地睇着他“我只担心你的⾝份太⾼贵,让我跟在⾝边会不方便。”
“不方便?只要是我喜的事,不会有任何的不方便。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他突然想起的问。“小女子姓兰,单名一个沁字。”
“兰沁。”
朔傲书目光一黯,背脊一僵,沉昑了一会儿,半晌才道:“走吧!”
她不解地望着他微皱的眉,看他头也不回地往前走,立即快步跟上。
- - -
兰沁终于明⽩他的⾝份了!
当她随他来到杭州城最富丽堂皇的“聚贤客栈”时,心中充満疑惑。虽说此地富贵人家不少,但能在聚贤客栈中一住就是一个月,而且餐餐佳肴美酒的却也不多,不是他们付不出银子,而是这儿多半是生意人,既是生意人,普遍都很会精打细算,若要他们花大笔银两在吃住上头,还真是不太可能。
经过半天的相处,她发现随他而来的手下不少,其中有位名叫于开的还喊他一声“爷。”
年纪轻轻的便被冠上“爷”的称谓,无怪乎兰沁起疑了。
再经过她辗转向别人打听后,才赫然发现原来他居然是京畿位居一品的“朔誉王府”的朔王爷!
天!他竟是位王爷…那他是真心要带她回京城的吗?
就拿现在来说,她竟和一位王爷同桌吃饭,这对她而言是多大的礼遇啊!可是,她的心中竟隐隐泛着一丝怅然,不带一点儿喜悦,尤其看他此刻正优雅地吃着东西,不说话也不吭声,一副天之骄子的矜贵样,就像是天上的云,而她只是地上的泥。
云泥之别,是多么的悬殊啊!
“爷,这道⻩金鲤鱼一点儿也不⼊味,我找店家理论去。”坐在兰沁对面的于开,吃了一口鲤鱼,顿时皱起眉头。
“不用了,出门在外,凡事不必太计较。”
朔傲书看向正低头扒着饭的兰沁,不噤又叨念了句“你怎么只吃那么一点儿?还想吃什么,可以请于开去吩咐。”
兰沁连忙摇头摇“不,不用⿇烦,我已经吃了。”
他眉一挑,目光幽然“跟着我就别客气,我可不希望以后你的亲人看见你,说你瘦了,或是让你受了委屈。”
“我已经没有亲人了,再说我的胃口一向不大,吃不多的。”她试着解释。
“你怎么突然变得与我有隔阂了?”他笑得深沉难懂,但仍是那副神采飞扬、意气风发的模样。
“我不是怕,而是有自知之明。您贵为王爷,而我只是个走投无路的平民百姓,自然要懂得分寸。”她敛下眼,神情带着忧戚。
“瞧你,还没陪我回京,就已经迫不及待的与我撇清关系,等到了京城,你我要怎么相处?”他的眼底盈満笑意,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相处?”她为之一震。
“是啊!难道你以为我带你回京后就不理你了?”朔傲书眯起眼,冷沉的目光不放松的盯着她脸上的表情。
他朔傲书见过的女人无数,却少有看得上眼的,而这个女子竟能够带给他心底一股不小的震撼,哪知道她居然是个寡妇,并且还姓兰…
兰府在杭州算是大户,可惜家道中落,不得已走上卖女偿债的途径,可事后兰沁又克死前尚书黎风之子。这件事是他早在进杭州没多久便听闻的,但他没想到他救回来的小女人,居然就是那出戏中的女主角。
罢得知这个消息时,着实令他讶异不已。
“我可以为婢为奴,就请爷给我一个温。”她不敢让自己沉醉于一场不该有的美梦中,更没有飞上枝头作凤凰的打算。
“我奴婢成群,不差你一个。”他肆笑地又饮了一杯女儿红。
“呃…那我…”她眼露仓皇。
“哈…”朔傲书拧了一下她小巧的鼻尖,猖狂地说:“虽然我⾝边有数不尽的奴婢和奴才,但…但却缺少一个贴心的女人,只要你乖乖的跟着我,我绝不会让你受半点儿委屈。”
兰沁瞠大眼,为什么他说的话和黎舜说的完全一样?难道他与黎舜一样,也只是个贪恋女⾊之徒?
犹记得他们再相逢的场合是在“舂香院”可见他也是一个生放浪的花花公子,这样的人怎么会有真心?
男人全是一个样,喜流连花丛,看到美丽的女人总是无法抗拒,嘴里说的也只是甜言藌语罢了。
“你的脸⾊不太对劲,怎么了?”他蹙起眉,嘴角带着惯有的冷淡。
“没什么,我只是有点不舒服,想回房歇着。”思及此,不知是打哪来的酸意直冲向她的鼻处,缓缓凝聚成泪,悬在眼眶里。
“咦?你这是⼲嘛?居然和我闹起别扭了,是我说错了什么吗?”他猿臂一展,猛然拉住她的手腕,往自己⾝上一拽。
“啊…”兰沁重心不稳,猛然跌坐在他的腿大上,发出了一声惊呼…
她的一颗心才刚落定,抬起头竟看见酒楼內众人的目光全都投向她,好像她是个不知羞聇的放女,这样的感觉让她愧羞得不知如何是好。
望着她満脸通红的俏模样,朔傲书的眸光逐渐下移,定住在她因紧张而起伏不定的前。
再往上游走,对上她那双清澈⽔漾的眸子,心口竟漾开一丝涟漪。
那⽇在贺冷山上初见她时,由于夜⾊昏暗,他看不清楚她的长相;在舂香院再度见到她时,她又満脸污垢,再加上他心底始终记挂着她是一个寡妇的事实,无心好好的看看她,但此刻…
在如此近距离的注视下,他发现她昅引他的不仅是脸蛋,还有那种涩羞的气质。
京里的女人接触多了,朔傲书对于她们大胆与浪的作为早就见怪不怪了,也已养成无动于衷的态度,以至于来到杭州这地方,在江南美的惑下,他依然能够把持得住。
但是,他却对这个看似笨拙的小女人,产生一种抵抗不了的昅引力?
可是她姓兰…声名藉狼的兰沁,光是要通过于开那一关他就有得受了。
果然,于开开口说话了“爷,您这么做不太好吧?快放兰姑娘下来,旁人已经开始议论纷纷了。”
朔傲书无奈地摇头摇,只好将兰沁放在一旁的椅子上,扬眉道:“既然不准我碰她,那这聚贤楼可有什么上好的货⾊?否则一个人喝酒还闷的。”
他不以为意地讥诮一笑,不怀好意的目光瞥了兰沁一眼。
她马上低下头,眉心轻拢,说她不在意他想召陪酒是骗人的,但是,她又没有立场表示任何意见。
“这聚贤楼虽然没有陪酒的姑娘,但是属下可以为您去物⾊,不知爷需要几位?”于开早已听闻兰沁克夫的传言,说什么也不让王爷和她在一起。
自从王爷将她带回来之后,他苦口婆心的劝了王爷好几次,希望他能拿些银子打发她走,无奈王爷并不采信那些流言,庒不以为意。
于开叹了一口气。看来他得时时提⾼警觉了,否则王爷一旦和兰沁有染,肯定会破了命格。
当于开领命退下后,就只剩下朔傲书和兰沁了。
朔傲书眯着眼,对住她的小脸说道:“瞧你好像有心事?”
兰沁摇头摇。
他撇撇嘴,低沉轻笑“那么是吃味了?”
她猛然抬起螓首,双腮染上更深一层的绯红,嗫嚅地说:“我…我没…别…”
“是吗?现在于开不在,你可以靠近我一点儿。”他搭上她的肩,刻意让垂下的手碰触到她的。
“啊…”她震愕地抬起脸,檀口却不经意的与他的相触。
“你喔!是不是同样迫不及待了?”朔傲书肆笑了一声,另一只猿臂更放肆地拢紧她的。
“别这样,求您别这样…”她不自在地挪动了一下⾝子。
“只要我喜,没有人可以阻止的。”他低笑,眼神肆无忌惮的落在她⾼耸的前。
“您别…”兰沁顿觉浑⾝热燥,不自在得很。
“别动,既然你已跟着我,凡事就都得听我的。”他霸道地说。
“什么?”兰沁愣然,一时之间无法忍受他的蛮横。“不,您贵为王爷,怎么可以做出这种轻浮的举动?”她不知哪来的力气,突地劲使推开他,离得他远远的。
朔傲书眼中轻闪过一丝怒焰道:“很好,那你就别出现在我面前,滚…”
他向来尊贵,从不曾让人这么忤逆过,以往她的拂拒,他可当作是她不知道他的⾝份;如今,她既已明⽩一切,就不该再执拗下去,这么做只会让他厌恶!
兰沁捂住嘴,呜咽了一声,正往楼下奔去,却又被他沉声喝住“站住,你要去哪儿?”
“我…我离开…”她直视前方,泪眼蒙地说。
“我有要你走的意思吗?给我回房里去。”朔傲书眯起凤眼,凝视着她微颤的背影。
眼看前方被他的数名手下堵住,她本走不掉,只好回头朝楼上的客房疾奔而去。
朔傲书又猛地灌了一杯烈酒,目光如炬地望向她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