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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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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诸葛擎从邯郸赶到吉林,竟然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哇塞!这只有在天方夜谭里才有的情况,怎么会让她给碰上了呢?

  这一天她可是一点都不好过,天生有惧⾼症的她,只能紧闭着眼睛免得因害怕而不住的颤抖。当然,她的异状诸葛擎全都看在眼底,而他也只能稍微放慢速度来减轻她的不适,因为他从师⽗的传书中得知阿枫只剩下几天的生命,所以,他已无多余的时间可浪费了,否则,岂不是见不着诸葛枫的最后一面。

  思及此,他又迫不及待的加快速度疾奔向前。

  田藌从诸葛擎忧心如焚的脸上知道,他必定是赶着去见某个人,是刚才他口中喃喃念着的阿枫吗?如果是的话,此人又是谁呢?

  不知不觉中“延波府”的府邸已在眼前,就在他俩落了脚扣门的同时,虎头型门环却被另一只手给截了过去。

  “阿骏!你怎么也来了,难道你也接到了师⽗的飞鸽传书?”诸葛擎与诸葛骏已有半年未见,若不是目前情况特殊,他俩真想好好聚聚聊聊。

  “阿擎,是你!我…”当诸葛骏不经意看到诸葛擎⾝边的美女时,他咻的住了口,只是眼中満是促狭及惊奇的意味。

  诸葛擎对这种现象也穷于解释了,只好说:“进去吧!先看看阿枫再说。”说着,他率先走进了已开启的延波府大门。

  莫名其妙被撇在后面的田藌,很快地跑步追上了诸葛擎,又回头看看那个叫阿骏的仁兄。怪哉!他俩是怎么了?一个満脸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表情,一个満脸莫测⾼深的笑意,这真是将她搞糊涂了,还多亏她是“乞儿团”的军师呢!

  不行,有机会她非得弄清楚不可。

  但当他们三人一进大厅,瞧见的不是在垂死边缘挣扎的诸葛枫,而是神彩飘逸,雄姿英发的诸葛枫,两人简直差点当场噴⾎,这当然不是因为他死,而是这与师⽗信中所提及的状况,本南辕北辙,一点都不搭嘛!

  瞧他还怡然自得的斜躺在长椅上,怀中抱着娇,一颗葡萄接着一颗葡萄的往他俩嘴里丟,你一个我一个的快乐极了,本无视他们三人的存在。

  诸葛擎摸摸鼻子掉过头,想拍拍庇股走人。但向来子较为火爆的诸葛骏可就没那么容易松手,他出其不意的菗出⾝后的两把飞刀“咻咻!”两声,往诸葛枫那得意的笑脸砸过去,只见那“疯小子”文风不动,把那两把飞刀当玩具似。因为他知道诸葛骏绝不会伤他的。果然,那两把飞刀就这么“咚!”一声,进了一旁的木墙上,若再差个半毫,诸葛枫那张俊脸就不保了。

  “你是谁?你这人怎么那么狠呀!竟然用那么大的刀子丟人,你知不知道这刀子砸到人是会死的耶!”这下子,咄咄人的是裘馨了,她怎么忍心自己心爱的丈夫被人欺负。

  “哦!原来你就是这‘疯小子’的‘癫’,真是失敬失敬,现在我终于明⽩甚么人会和什么人配,真是上辈子注定好的事。”诸葛骏冷峻的脸上尽是戏謔的笑意。

  “什么配不配的,又什么癫呀!你打什么哑謎?”裘馨不服气的说着。

  “哎呀!他是说你们一个疯一个癫,刚好是绝配。”在诸葛擎一旁的田藌,自以为了不得的在那儿叽叽呱呱的发表⾼见。

  只见诸葛擎捂了一下额头,差点昏倒;而馨儿更是两眼冒火的直啾着诸葛骏。

  “好了,馨儿,别气了,对于他们的调侃,我早已习以为常了。我跟你介绍,这就是我们诸葛四郞中号称‘霸道诸葛’的诸葛骏,而这位则是‘冷傲诸葛’诸葛擎,那这位…”当诸葛枫瞄见田藌时,却噤不住吹了一声口哨“阿擎,甚么时候你这位视女人为蛇蝎的冷傲诸葛,⾝边竟多了这么一位如花似⽟的美娇娘?哇!天要下红雨喽!”

  “阿枫,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裘馨好奇的看了一下诸葛擎,又看了一下他⾝旁的田藌;没什么嘛!帅哥⾝旁有个美女是天经地义的事呀!

  “这说来话长,晚上我会在上告诉你的。”诸葛枫故作暧昧的说道。

  诸葛擎一听,厌恶的撇了一下嘴角,而田藌却羞怯的低下了头。

  诸葛骏在这尴尬时机开了口:“好了,知道你们夫恩爱无比,我也就放心了。师⽗也真是的,传给我一个假消息,还要我来见你最后一面,我看,他是要我来受刺的吧!”他又转⾝对裘馨说:“妹子,刚才只是跟你开个玩笑罢了,阿枫说得对,你久了就会习惯的。北方还有事,我先告辞了,至于你俩的新婚大礼,我会请人送来的。”说罢,他已旋⾝跃出,不见踪影。

  “馨儿,你带这位姑娘去后面歇着吧!我有话要跟阿擎谈。”

  裘馨会意的牵起田藌的手“我叫馨儿,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田藌,外号‘小魔头’,这是擎哥帮我取的。”田藌调⽪的说。

  “小魔头?擎哥?哈…”诸葛枫笑的乐不可支。

  “馨儿姑娘,请你赶紧带她下去吧!”诸葛擎以祈求的眼神看着她。

  “田藌,那你跟我来。”裘馨好笑的带她下去了。

  临走前,田藌还回过头跟诸葛擎吐吐⾆头,并且伸出手来将大拇指放在鼻尖上,手指头挥呀挥的。

  诸葛枫摇‮头摇‬笑想:诸葛擎似乎已掉进了爱情陷阱,也只有那位可爱的姑娘,才能制伏诸葛擎那颗玩世不恭的心了。

  “该醒醒了吧!阿擎。”诸葛枫坐在沿,拿了一小草恶作剧地搔着诸葛擎的鼻孔。

  诸葛擎睁开一只眼,非常不耐烦的坐起⾝“老兄,借张让我打个盹,真的让你那么痛苦吗?”

  “老天有眼,你知道你已经睡多久了吗?太都已经晒到庇股喽!”诸葛枫说的可不是夸张话,现在的确已近正午了。

  诸葛擎无所谓的往窗外瞧了一眼“你知道吗?我为了赶来见你‘最后一面’耗费了我不少的內力,在一天內从四轩园飞来延波府,这是很伤⾝的耶!”

  “我知道,也很感你。可是,你也不能打昨儿夜里一进门没多久就呼呼大睡,丝毫不理会我心中一大堆的好奇呀!”诸葛枫好像也无辜的。

  “你到底想知道些什么?”诸葛擎霍然站起⾝,抿紧瞪着诸葛枫,诸葛枫脸上正挂着一抹微笑。

  “那位姑娘呀!她是谁?怎么会跟在你⾝边?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诸葛枫含趣味地问道。

  “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她是我所保护的人,如此而已。”诸葛擎虚应道。

  “应该不只这样吧!难道你对她一点感觉都没有?”诸葛枫暧昧的问。

  “感觉?”诸葛擎眯起眼看着他,像是真不懂这“感觉”二字。

  “就是…嗯…换句话说好了,就是你有没有一丁点喜她?”诸葛枫思忖着合宜的问话。

  诸葛擎猛然一昅气,差点呛住了,他连忙解释着“我所开设的‘傲云镖局’接保过各种金银或物品,这回我只是差的接了个‘女人’而已,你可别想歪了。”

  “是这样吗?”

  “当然。”

  “好吧!那我就拭目以待了。”诸葛枫不敢苟同的大笑。

  “对,你最好去把眼睛擦亮点。”诸葛擎不以为然的又想倒头大睡。

  “喂!你别睡了,馨儿已准备好一桌酒菜,想为你们洗尘。”诸葛枫一把又拉起“我看应该说是饯行吧!”诸葛擎‮头摇‬道。

  “怎么说?”

  “我得送田藌到‘宁南王府’,但这么一耽搁,且又走了回头路,可浪费了不少时间。”诸葛擎陡地想起他是有职责在⾝的。

  “好了,不管是饯行还是洗尘,吃了这顿饭才准你们走。”

  “看来,认识你是我今生最大的不幸。”诸葛擎难得的笑声倾怈而出。

  “彼此,彼此。”诸葛枫顽⽪透顶的拱⾝说着。

  诸葛擎遇上这个玩重的诸葛枫,也只好无奈的摇着头,率先迈步走出了客房。

  在延波府百花盛开的花园正‮央中‬,摆设了一桌上等的美酒佳肴,桌边的四个人都各顾各的吃着饭,不知情的田藌还在那儿快乐的大坑阡颐着,唯有诸葛擎知道这顿饭绝对是宴无好宴的鸿门宴。

  与诸葛枫从小闹到大,他怎会不知道这傢伙礼多必诈,他得多加注意。

  当然,他自有一套自保的方法,那就是…以不变应万变。

  “田藌,你是不是很饿呀?”裘馨看她一口一口猛扒着饭,不解的问。

  “她一向都是如此。”诸葛擎出其不意的冒出这么一句话。

  “啊!”田藌被他这么一说,却将満嘴饭噴到诸葛擎的脸上。

  “哇哈…好玩,田藌,真服了你,放眼天下,也只有你敢对阿擎如此了。”诸葛枫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只是不小心给呛到了,对不起,擎哥。”田藌对一脸铁青的诸葛擎眨眨眼。

  “好了,快冤家本来就是头吵尾合,就别再闹意见了,算我刚才问错话,我自饮一杯算是赔罪好了。”裘馨很“阿沙力”的想要将杯中物一⼲而尽。

  诸葛枫却以极快的速度抢去了酒杯,爱浓情深的说:“你现在有孕在⾝,不宜喝酒,我替你吧!”诸葛枫隨即一口饮尽。

  “你们夫俩感情真好,我好羨慕呦!让我也有想成亲的冲动。”田藌甜甜一笑。

  “他们还算小意思,你若想看看真的拿⾁⿇当有趣的,就去瞧瞧诸葛飚他们那对夫吧!”诸葛擎抹了抹脸上的饭粒,自以为有趣的说。

  “咦,你别自己不懂感情,就把别人的恩爱都当成⾁⿇好吗?”诸葛枫皱着眉道。

  “不会的,擎哥最重感情的,否则,他也不会自愿保护我去那么远的地方。”田藌为他说着好话。

  “自愿?怎么昨晚却有人告诉我他是被骗的?”诸葛枫故作惊讶的大声叫着。

  “擎哥,你真的告诉他们你是被我骗的吗?”田藌显然有些失望。

  诸葛擎望着她那明显黯淡下来的眼眸,心里有些不舍,却只是淡淡的说着:“别听他胡说。”

  诸葛枫和裘馨在一旁偷偷窃笑着,对于这种现象,他们是再満意不过了,这表示诸葛擎的确是像他们所想的,终于和爱情打道了。

  “我就知道,擎哥绝不会这么说,你别自己恩爱就见不得别人情浓,想破坏我们,哼!”田藌重重的对一脸讪笑的诸葛枫哼了一声。

  “我…”这回,诸葛枫可是哑巴吃⻩连喽!“别提这些了。田藌,你还没告诉我,你和擎大哥是怎么认识的?”裘馨也不忍自己的丈夫被调侃,于是赶忙转移话题。

  “喔!我懂了,你们摆那么丰盛的菜招待我们,就是想套我们的话,对不对?难怪我看擎哥一副食不下咽的模样,原来他早就知道你们的诡计了。”田藌心中笑着:呵,我才不会上当呢!

  “就算是我们好奇,快告诉我们嘛!”裘馨对她撒娇着,却不知女人对女人撒娇,可是一点用都没有。

  “不要。”田藌对诸葛擎柔情一笑,表示她并没有背叛他。

  “哇塞,不得了!让我看的好羨慕。”当诸葛枫一见到裘馨含怒的眼眸,马上转口说:“当然,我的馨儿更温柔了。”

  “田藌,我们走吧!我最看不惯拿⾁⿇当有趣的人了。”他又对诸葛枫及裘馨说:“多谢两位贤伉俪的招待,咱们后会有期。”

  很快地,他拉起田藌的手,如闪电般地走得毫无痕迹。

  “阿枫,你们那伙人都是这么没礼貌呀!说走就走。”裘馨噘起小嘴,睨了一眼他俩消失的方向。

  “你错了,阿擎可算是我们诸葛四郞中最有礼貌的一位,只不过现在的他已被那“小魔头”蒙蔽了理,这是我能理解的。”诸葛枫笑说。

  “我看,你们全是一些怪人!”

  “你不就喜我这怪人?”诸葛枫偷偷吻了一下裘馨的粉颈。

  “才不是。”裘馨俏⽪的溜出了他的怀抱。

  “不是!那是谁?”诸葛枫戛然停止了行动,好笑的望着她。

  “现在不告诉你,你追得上我才算数,但先声明,你不准施展轻功。”裘馨露出一抹喜悦的笑容。

  “哦!你以为我不用轻功就追不上你?咱们就试试看吧!”诸葛枫诡异的笑了一下,便往她⾝上扑去。

  “你耍诈!”裘馨娇羞的抵住他的

  “不耍诈,怎么追得上你这小妖女。”诸葛枫迅速抱起她,飞上天际的某个角落。

  “你要去哪?”裘馨叫着。

  “不告诉你,待会儿你就知道了。”诸葛枫嘴角扬起一个非常优美的弧度,两个⾝影很快的往“蝴蝶⾕”的方向翩然而去。

  弹指间,诸葛擎与田藌已连续赶了五天的路程,这些天来,诸葛擎不知是在逃避什么,或是受了诸葛枫所说的话影响,他只是没命的赶路,希望能尽快完成此项“艰巨”的任务,好脫离这个“小魔头。”但心中却有些不舍,因为任务若完成,他⾝边就少了这个聒噪的小丫头。在左右为难、又不知所措的情况下,他只有靠赶路来忘掉这一切不安,只是他却没有察觉到,一直不在他面前表现出疲态的田藌,已累得神思恍惚,面露秋霜之⾊。

  “你怎么了?”当诸葛擎发现时,她已不支的倚在一棵榕树旁。

  “我没事,我们继续走。”田藌強迫自己摆出一个微笑。

  “什么没事,瞧你脸⾊这么难看。”他狠狠捶了自己一拳,恨自己竟为了躲避对她的莫名情愫,而故意疏忽她。她只不过是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怎堪这般奔波。

  “真的没什么。我既然答应你少惹⿇烦,自然不能成为你的负担,我们还是走吧!”田藌的话里也有些谴责他的意味。

  “你…你是在怪我?”诸葛擎听出了她的不悦。

  “我哪敢怪你,这一路上就算被你死、累死,也算我活该,行了吧!”田藌往天空一瞥,故意这么说。

  “我知道你气我,但也不要跟自己过不去,我们找家客栈休息吧!”他依然面无表情的说,并想扶起她。

  田藌本为他的话而有所感动,但一看见他那冷然的面孔,一把无名火又冲上了脑门。

  她却不知他是多么艰难地克制自己的感情,不让它表露出来,他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如诸葛枫所说的,他喜上她了!

  “不,我不走。”

  诸葛擎蹙眉看着她,不知要拿她如何是好?要是换成别的女人,他连理都不想理,可是,他真的就是拿她没办法,他没办法当作没看见她,没办法看她受半点委屈。

  田藌没想到她一句不走,竟让他在那一会儿‮头摇‬,一会儿皱眉,她有些动摇了,可是,为了嬴得这场赌注,她不能心软,她要融化他冷冽的心。

  “就算你想死在这里,我也不答应。”他很正经的说。

  “你舍不得我死?”一丝光彩泛在她苍⽩的脸上。

  “因为你现在正受我的保护,我不能让你在我的手上受到任何伤害。”他庒抑住靶情,以平稳的口气说着。

  “原来我们之间就只是雇主和雇员的关系。”田藌苦笑。

  诸葛擎未置一词,对于她的说法他只能保持缄默,这不是他们当初协定好的吗?

  敝只怪自己向来克制得很好的一颗心,今天却完完全全背叛他了。

  “继续走吧!我已经好许多了。”她就偏不相信她一点昅引力也没有。

  “不行。”

  “我偏要走。”她赌气道。

  “我说不行就不行。”他也坚决道,若不是她现在⾝体状况欠佳,他可能会将她吊起来打庇股。

  “你!”傲气十⾜的田藌,一看见真正板起脸的诸葛擎,再也发不起威了。

  “听话,我们找地方休息吧!”他说话的口气仿佛将她当成不可理喻的小孩一样,这可不是她想要的。

  “好,你要我去休息也行,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田藌心想,既然他故意把她当小孩看,她就以小孩“?怠钡木钪嗡此绾斡Ω丁?br>

  “你说什么条件?”诸葛擎深昅了一口气,已疲于在这理不清的情中周旋了。

  “只要你说你喜我就行了。”她天真的说,其实,心里正等着看他如何应变。

  “什么!”这小魔头竟然想整他。

  “有这么难吗?只要你说喜我而已,又没叫你说爱我,瞧你像被吓到似的,嘴巴张得那么大。”她特意将“爱”这个字的尾音拉长。

  “我如果这么说,你真的会依我的话去做?”诸葛擎也认了,谁要他无法舍弃她。

  “一定!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她喜孜孜的说。

  “你是君子吗?”诸葛擎眯起眼睛瞅着她,怀疑她话中的可信度。

  “反正你总要试试嘛!”她耸着肩笑说,那表情活像是在等待猎物落网的慡样。

  “唉!算我输给你了。我喜你。”他出其不意的说出那四字,让田藌愣了半晌。

  “你赖⽪!哪有人也不打声招呼就说的,连一点情感也没有。”田藌噘起嘴说,还不知道是谁赖⽪呢!

  “你可真难伺候,反正我瞧你现在这模样还満有精神的,要不就照你的意思,咱们继续赶路吧!”诸葛擎也不笨,他改用反将之计。

  田藌一怔,这傻不隆咚的诸葛擎也会用计!但她又不是被唬大的。

  “好,走就走,正合我意。”

  这下子可换诸葛擎愣住了,她竟然知道他的心思,于是,他只好放下⾝段说:“我服了你,算我求你,咱们就休息一会儿吧!”

  他不想骗自己了,他平静如⽔、从不起波纹的心,此刻竟被田藌搅和的全都成一团了。

  然而,对一向冷傲孤绝的他来说,情感的表达是他最弱的一环,他又怎能告诉她,自从在清苑相见的那晚起,她即深深驻留在他心中,每一分,每一刻。

  所以,即使他知道她不是郡主,他也心甘情愿陪她走这一程,目的不就是想和她多相处吗?

  “你说‘你求我’!”田藌以为她听错了。

  “对,我求你。”他重复了一遍,眼中闪烁着她从没见过的光彩。

  “好,我答应你休息一下,可是,我不想去客栈。你瞧,这儿有棵大树,我们就在那儿睡一下好吗?”田藌一⾼兴,原先的傲气全没了,换上的却是一脸的倦意。

  “也好,不过,这儿风大,你会着凉的。”他劝她。

  “没关系,我喜闻自然的香气,你抱我好吗?”她完全的放松了,说话的声音也愈来愈小,最后,竟偎在他怀中昏睡了过去。

  诸葛擎叹了一口气,抱起她柔若无骨的⾝躯,隨即快速地往前方的小镇飞去。

  诸葛擎抱着田藌,终于在这一点也不起眼的小城镇里,找到一间客栈(虽然它只有三间房,但还是家客栈吧!),偏偏屋漏偏逢连夜雨,这间只有数坪大的小客栈今夜却客満了,独独剩下一间小小的柴房。为了田藌,诸葛擎也只好在此委屈‮夜一‬了。

  诸葛擎轻轻将她放置在上,发觉田藌的脸⾊仍有些苍⽩,他马上到镇上挨家挨戶的寻找大夫,但却遍寻不着,他只好先回客栈。

  望着田藌那慘⽩的容颜,他整颗心都纠结住了,他忍不住火爆地撞开掌柜的房间,大声问道:“掌柜的,你们这地方连个大夫都没有吗?”

  掌柜睁开睡眼,惊愕的抓紧被褥,支支吾吾的说:“我们这里晚上不安宁,所以每戶人家一到太西下都闩紧大门,卸下招牌,除非等到天亮,否则,他们是不会开门的。”

  “别讲这些废话,我只问你有没有大夫?”诸葛擎向前一步问。

  “没…没有。”掌柜都快哭出来了。

  “没有?那你们生病都不诊治的吗?”他眼中闪着两簇红火,快要气疯了。

  “我们都到下个镇上。”掌柜⼲脆把整个头都用被子蒙起来,兔得又见到眼前这位眼睛会杀人的男人。

  下个镇!天,这本来不及了。诸葛擎挥了挥⾐袖,又往柴房內冲去。

  他看着田藌,回忆起小时候只要他们一有不适,师⽗就会为他们全⾝擦上一种草葯制的凉油,而后连气将凉油內的葯剂透⼊体內,让他们再好好睡上一觉,隔天醒来又是好汉一条。

  诸葛擎摸了摸⾝上的⾐袋,还好那救命的凉油他们四人向来都是隨⾝携带的。

  他轻轻为她在太⽳上抹上一些,继而,他的手犹豫停顿了一下后,带些颤抖的‮开解‬她⾝侧的钮扣,在几乎舂光大现的当儿,他又迅速的将她翻转过⾝,但当他看见她⾝后一大片雪⽩的肌肤时,他的手抖得更凶了,他心一横,将她肚兜儿的红绳用力一扯,又挖了一些凉油在她细嫰的背部缓缓来回推拿,他強迫自己脸不能红、气不能,就把她当成一块雪⽩的墙壁,以最平稳的呼昅及力道来‮摩按‬。

  只可惜那不是墙壁,而是光滑柔软的肌肤,‮擦摩‬在手掌心上是如此的人心神、撩人心智,诸葛擎紧闭上眼不敢再看她。

  女⾊对诸葛擎来说,向来不具昅引力,他也从不了解何以男人会为女人失魂落魄,而如今,他首次感受到这种滋味,这种⾜以撩惑人心,让人无法自拔的困惑。

  终于,这磨人的工作告一段落,他依然很快的将她肚兜儿的红绳重新系好,扣上扣子,接着,盘腿连气,将內力输进她体內。

  三炷香后,他徐徐将內力收回,为她盖上被褥,才慢慢地走出柴房,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他向来紧绷的脸上露了出一抹笑容,一抹快意释然的笑容,或许该说他有了一种解脫感,他对她的这份感觉,已不再紧张、不再懊恼,也不想再逃避了。

  “啊!”一股尖叫声划破天际,使得在门外打盹的诸葛擎倏地弹跳起来冲进屋內。

  “你怎么了?”诸葛擎紧张的问。

  “你…你偷看了我的⾝子,是不是?”她一点也没有‮愧羞‬的感觉,反而咄咄人的问。

  “我…”诸葛擎这下可语塞了,他不是已将她的⾐服都穿上了吗?她怎么会知道?

  “你没话说了吧!你要娶我。”她一醒来就发现肚兜的红绳被人打了死结,且⾝侧的扣子全都扣错了,可想而知,昨晚的诸葛擎是多么的手忙脚

  “天地良心,我可什么都没看见呀!”被她的态度一,诸葛擎假装一副无所谓的耸耸肩。

  “才怪,没看见总有摸过吧:”田藌遇上这难得的机会,就算她知道他这么做是为了救她,她也准备赖上他了。

  “是摸过,但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就跟摸一只猪差不多。”诸葛擎也发挥了他的幽默感。

  “什么?诸…葛…擎,你说我像猪?”田藌龇牙咧嘴的叫道。

  “对,像只圆润多⾁的⺟猪。”他带着笑意拧了拧她丰腴圆润的面颊。

  田藌捂着脸颊,望着他那独一无二的笑容,整个人都着了。他对她笑了,而且第一次笑得那么自然、温柔。

  “我不管!就算我是猪,你也得对一只⺟猪负责。”田藌显然是得理不饶人。

  “好,我负责。”诸葛擎答得很⼲脆,应该说他恨不得能拥有她,如今事情就这么自然而然的发生了,他当然乐得接受。

  “嗄!你说什么?”田藌一时咋⾆不已,他怎么会答应得跟没事一样?这和他平时的作为大不相同呀!莫非昨晚生病的不只是她,连他也病了,而且还病得不轻呢!

  “我说我会负责的,只不过,你⾝为郡主,不知宁南王爷会答应这门亲事吗?”

  他眼中含着询问的⾊彩,希望她能告诉他真话。

  田藌逃避他的眼神,闪烁其词道:“我爹最疼我了,只要我坚持,他一定会同意的。”

  “那就好。”隨她去吧!现在她是何种⾝份对他来说已不是很重要了,他也不想说穿她,这样更好,他就有机会与她多相处些时⽇了。

  “那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未婚夫喽!你得疼我、爱我,一辈子都得照顾我,不能离开我,更不能后悔。”田藌突然好怕,好怕他知道真相的时候,会不会恨她、怪她。

  诸葛擎轻柔的说:“你说我有后悔的机会吗?”

  田藌张大眼、歪着头,不解他话中的含义。

  “我是说,有你这刁钻的小魔头死在⾝边,我有空后悔吗?”他露出一抹撼动人心的微笑,自从他不再对她设防后,他发现对她笑并不困难。

  “好哇!你故意糗我。”田藌娇瞋着,用力往他前捶了过去。

  诸葛擎不知她竟会来这一招,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他结结实实的被她撞倒在地上。两个紧拥在一起的人,变成一对绕不清的影子。

  对情爱之事向来腼腆的诸葛擎,首先推开了田藌,红着脸站起⾝,他尽量不去在意此刻体內的⾎已‮热炽‬的奔窜,也刻意不去管田藌的软⽟温香所带给他前所末有的震撼。

  仍坐在地上的田藌非常尴尬的说:“擎哥,来扶我好吗?”

  诸葛擎见她低眉敛眼、楚楚可人的模样,于心不忍的上前搀扶起她。“摔疼了没?”

  “你知道吗?像你现在这么温柔对我,慼觉真的很好。以前你一脸冷漠、酷斃了的模样,坦⽩说,我也好喜…”她一步步的走近他,几乎已将她殷红的送上。

  诸葛擎怔怔的看着她微启的,突然有一亲芳泽的冲动,他略微颤抖的终于忍不住扒上她的。

  她终于成功的攫住他的了,只不过,这种感觉让她自以为⾝在无涯的漩涡中,是那么的难以自拔,一颗心猛跳的像擂鼓般,好像方圆几里外都听得见。她好羞怯,为自己的无经验而羞怯,但她又无比的意外,因为看似不爱女人的诸葛擎,怎会在接吻的技巧上如此纯?这个发现让她非常不快,一心想拉开他俩之间的距离。

  但她错了,因为她不知道想撩拨一个男人的情很容易,但若想浇熄,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他双手箝住她,不让她有任何挣扎的余地,他尽情的咬着她的瓣、⾆尖,终至她完全丧失抵抗的能力,甘心屈服在他的温柔之下,他才慢慢放松她。

  他胜利的眸光紧扣住她的,原来他是想让她知道,公然对一个成年男子‮逗挑‬是一种多么不智及愚蠢的行为。

  “你是故意的?”当他的离开她时,田藌息不已的说。

  “只是在惩罚你。”

  “为什么?我哪儿做错了。”田藌死鸭子嘴硬。

  “你哪儿做错了?”他眯起眼复诵了一遍。“那我告诉你,你错的地方太多了,一、你一个女孩子怎能主动‮逗挑‬男人。二、你技术尚浅,我这是在教你。三、‮引勾‬男人后,可不是你想喊停就停得了的,所以,往后你只能‮引勾‬我,而且也只有我才有那么好的定力。”他⽪笑⾁不笑的说,现在他不知是该气她的无知,还是恨她的天真。

  田藌听了他的话后,晶莹剔透的眼珠子转了转,像极了鬼灵精的模样“你就这么有自信能抵抗我的惑?刚才我也只不过是牛刀小试一下,你以为我真的那么没有经验?想不想再试试?”

  她一步步的趋⾝向他靠近,只见他文风不动的站在原地,脸上有着冷峻的漠然表情“不用了,别忘了你才刚复元,好好休息吧!”走至门边,他又回头看了她一眼“这种事太有经验并不好。还有,我希望你刚才所说的不是真的。”

  “阿擎…”田藌愣愣的看着已紧闭的门扉,心中暗骂:这傢伙是怎么搞的,说走就走,一点也不把我看在眼里嘛!可是,他刚才说的那些话又是什么意思?这种事有经验不好吗?瞧他一脸不⾼兴的样子,真不懂他们男人心里是怎么想的。

  她耸耸肩,反正也累了,先睡上一觉再说吧!可是她却不明⽩,刚才诸葛擎的反应其实可以用很简单约两个字来形容,那就是…吃醋。(可别以为吃醋是女人的专利呦!)诸葛擎回到客栈內,叫了一壶酒猛喝着,他当然不知道他现在正在吃味,只知道他对田藌所谓“有经验”的话感冒的,他虽然可以很轻易的从他俩接吻的情况了解她本就是在说大话,可是不知怎地,他心里还是非常的不舒坦。

  经过他昨夜的惊吓后,掌柜不敢说句劝阻的话,酒隨便他喝了。只见他一盅一盅的喝不过癮,⼲脆拎起整坛酒灌进嘴里,这让掌柜看得是目瞪口呆。

  终于,他还是看不过去了“这位公子,你别喝得这么猛,这坛女儿红是要慢慢品尝,可不是用来牛饮的。”

  “你以为我付不起吗?这够吧!”诸葛擎掏出一锭元宝搁在桌上,満脸不屑。

  掌柜连忙将元宝推回他⾝边“公子,你误会我的意思,我只是怕你要是醉了,柴房里的那位姑娘岂不是会担心死了。”

  田藌!诸葛擎这下可想起了扰他心思的田藌。他茫然的站起⾝,带着些微的晕眩感走回柴房。

  一进柴房,竟然看不见她的人影,他心慌的旋⾝冲了出去,却与她撞个正着。

  “你上哪去了?怎么不好好的躺在上?”

  “我早就好了,你瞧,我去厨房偷些了什么回来?”田藌欣喜若狂的拿出手中的袋子,在他面前晃动着。

  “你说什么?你去‘偷’!”诸葛擎虽有些醉了,但还自信他所听见的这个字。

  “对呀!我饿了嘛!”田藌倒说的理所当然。

  “你饿了,可以叫店小二送过来呀!”诸葛擎现在已完全清醒了,他不知道何时她才会变得较为懂事些。

  “可是我没钱,又不知道你跑哪儿去了,我可不喜被人留下来洗碗、打杂。”

  她还一脸委屈。

  “我绝不会去下你一个人不管的,你忘了我们有婚约在?”在诸葛擎冰冷的外表下,却有着无比的热情。

  “我以为你是在说笑,况且,就一句话,我没有保障。”田藌‮涩羞‬的说。

  诸葛擎叹了一口气,自带中取下一枚龙形⽟珮递在她手中“我会负责的,永远。”

  “只有负责,没有爱?”

  她的这句话像直戳他的口般凌厉,让诸葛擎不知该如何应对,他只能打着马虎眼“‘爱’这个字我从没想过,或许有一天我会感觉到它的存在吧!”

  “你好狠,连美丽的谎言都不会说。”她噘起嘴,但并不气馁,因为他并没有回绝她。

  “谎言人人都会说,但那不是我的习惯。”他帅气的倚在门边,轻描淡写的说。

  “难道经过那一吻后,你还是没什么感觉?”她小心翼翼的问道。

  “有感觉啊!你真是个难的小魔头。走吧!把东西还给人家,我带你去吃好吃的。”他拎过她手上的杂食,带着她出去。

  田藌还真是饿了,她一口气吃了三个馒头、五个锅贴,和一大碗热汤,并且还在不停地奋斗着。

  当她终于有空抬起眼,看见的竟是诸葛擎那双含笑的眼神,正如放线般的死盯着她一张一合的嘴瞧。

  “你不饿吗?”她问了一句很有趣的话。

  “我看你吃就了。”他幽远的眸子还不停地捕捉她的红

  “哦!”田藌猛然低下头,才发觉自己到现在还吃个不停。

  “算我没说,请继续。”他看出了她的不自在。

  “我也吃了,换你吃。”她故作‮媚娇‬的拭了一下嘴角,这是她学了好久才学会的动作。

  诸葛擎又为此动作笑了。真的,他发现跟她在一起的这十天,比他之前约二十几年笑的还多。

  “我刚刚才灌了两坛酒,现在一肚子⽔,本吃不下。”他捂了一下肚子,伸一伸懒

  “酒!你是说那种喝起来有点辣又有点涩的东西,是不是?”他又勾起田藌的‮趣兴‬了。

  “没错,你喝过?”他锁起眉。

  “没有,只是曾听人家这么说过。”其实牠是听阿傑说的。“擎哥,我可以喝喝看吗?”

  “不行。”他一口给回绝了,语气中毫无转圜的余地。

  “不喝就不喝,有什么了不起。”她田藌是不会向现实屈服的,反正现在不喝,以后有的是机会。

  与她相处这些⽇子下来,诸葛擎会不知道她的心思吗?当然不会。

  “你少打鬼主意,我会看着你的。”

  “讨厌,你就非得那么死板吗?不理你了啦!”她跑了几步又回眸对他倩然一笑,径自跑进房內。

  诸葛擎看着她清丽的⾝影,突然间,他脑中闪过千万个念头,他决定就陪她玩两个月吧!事后她若不是郡主,他当然可以明正言顺的娶她,若不幸她真是个郡主,就算是用抢的,他也要将她抢回遥弦山,和她做一对神仙眷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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