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虽然这几天诸葛扬不在琼宇轩,但,前些⽇子才发现有那么多风光秀丽的好地方,让惜惜忘却了离愁,整个人投⼊游山玩⽔之中。
本想好好趁兴玩玩,只可惜丁亚寸步不离的紧跟着她,让她觉得好别扭,但,又摆脫不了,真是大杀风景。
“姐小,起风了,回房去吧!”巧儿眼看晚风拂拂、凉意渐深,便紧催着惜惜回房休息。
“巧儿,你别催我嘛!让我再多看几眼。”惜惜用双手掬起缤纷散落的樱花瓣花,扑鼻的香味洋溢満⾝。
“姐小,你难道忘了公子的代,要你多注意⾝子。”巧儿见惜惜一玩就忘了一切,苦口婆心的劝道。必要时拿出诸葛扬来治服她倒是管用的。
一想起诸葛扬,惜惜总是会心一笑“我这就回去,别老拿你们公子来庒我。”
“偏偏就这一招对姐小最有用。”巧儿挖苦着惜惜。
“好啊!你这丫头就会掀我的底。”惜惜伸出手来,紧追着巧儿不放,像是非打着她不可。
“姐小,你别追了,巧儿服输。”自从惜惜练功后,巧儿那双大脚已跑不过惜惜的三寸金莲。
看着巧儿坐在石椅上着大气,惜惜才发现原来练功是可以強⾝的。这也才注意到,自己今儿个为了浏览景致,竟然忘了练功。
“巧儿怎么办?我今天竟然忘了练功!”惜惜微蹙着眉头说道。
“这有什么了不起的,明儿一早再练不就成了。”巧儿好笑的看着惜惜那穷紧张的模样。
“不成呀!扬说过,练武要持之以恒,断了就得从头再来过;我不能让他回来后,看见我退步了。”惜惜悔恨的直踱着步。
“没那么离谱吧!算了,反正那么晚了,明天练和今天练不是都一样吗?走吧!去睡啦!”巧儿打了个大呵欠,眼睛都快闭上了。
惜惜不忍拖累巧儿,虚应故事道:“好,那我们回去歇着了。”但,她的心里已打定主意,准备练它个通宵达旦。
巧儿満意地点点头,扶着惜惜快的离开了。
是夜,惜惜假寐了一个时辰,而后,蹑手蹑脚的走到窗外,巡视了一下外面的一切。不用猜,那丁亚一定盘坐在房门口打着坐,所以,正门是万万走不得,但,不走正门得走哪儿呢?左瞧瞧,右看看,就只剩下一个出口了,那就是位于侧的另一扇窗,只不过,那扇窗较⾼,是作为调节空气用的。
惜惜踌躇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试试看。她轻手轻脚的搬了张椅子过去,继而稍嫌困难的爬上椅子,再拉起裙摆,以一种很不淑女的势姿跨出了双脚,但,此时攀登在⾼处的惜惜在往外望去的那一刻却呆住了。
天呀!那么⾼。这怎么可能?从屋內看只不过个把尺,但从屋外一望,至少有十来尺。她这才想起这间屋子是盖在斜崖上的,如今该怎么办才是?对了,诸葛扬曾教过她提气飞跃法,虽然她从未试过,但以目前的情形来看,只好硬着头⽪试它一试了。
想到这儿,惜惜吐吐⾆头,往天际拜了拜,而后,她回忆着诸葛扬所说过丹田运气的方法,并实际演练着,接着,她轻巧的一跳,如蜻蜓点⽔般的着了地。
若不是夜深人静,丁亚就在前门处,否则,她真想狂热的喊叫出:她成功了!“虽然还是稍微扭伤了脚踝,但,这对她来说已是非常不容易了。”现在得找个隐密的地方才行。惜惜左思右想的结果,最后她选择了诸葛骏的“?椤保蛭嵌;迹厣斫弦住?br>
她不再耽搁,轻轻的往目的地慢慢走了过去。实在是天不从人愿,就在惜惜即将踏进“宿云轩”的时候,银虎的声音冷不防的从她背后响起。
“真搞不懂那诸葛扬是怎么保护你的,竟让你三更半夜四处晃,看来,他对于他们四轩园的戒备太过于信任了。”银虎琊笑的捻捻胡角,又说:“不错,是防守的没话说,森严的。不过,我有魂销散在手,哪怕是上天下地,我仍是能为所为。”
“银虎,你说大话竟还大气不一声,真是佩服你了。”惜惜不屑的嗤笑道。
“耶!你这娘们胆子倒是大了不少,说话带种的嘛!嗯,这种脾气才合我的胃口。”银虎那奷佞狐视的眼神直盯着惜惜。
“你…你想怎么样?”惜惜抓紧前襟,直往后退。
“不想怎么样。你也别那么怕我,我向来不爱女⾊,只爱武学,你想活命就乖乖的告诉我,你左手指的那枚银戒该如何使用,才能上得了遥弦山?”他那双贼眼就勾直勾的盯着惜惜的左小指。
惜惜慌张的将双手蔵于背后,战栗的道:“我不知道,我⽗亲并没有告诉我。”
“谁相信你的鬼话!好,不说也可以,你就随我回去吧!”他一把拉起惜惜的手臂,正将她劫走之时,丁亚倏然出现在他眼前。
“丁亚,你快来救我!”惜惜挣扎的叫着,本忘了自己所学的剑法。
“银虎,你快放了我们姐小。”丁亚喝止道。
“笑话!诸葛扬我都不怕了,你以为我还会怕你这个护院的!”银虎一副自视甚⾼、目中无人的模样。
“你大话别说得太早,咱们就来试试看吧!”丁亚子套长剑,准备攻其要害。
“好,我也让你试试看我的魂销散。”为贪求利益,而不惜刀口⾎的银虎以极快的速度,同丁亚洒下类似面粉的粉状物。
“我已服下了解葯,少在我面前耍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丁亚趁银虎亳无戒备的当儿,在他前划下一刀。
“好小子,你…你怎么会有我的解葯?”银虎抚着伤口,穷凶恶极的说道。
“你忘了,上回我们四轩园的三位公子,不是将那你的解葯骗到手了。”丁亚撇嘴笑道。
“但那次的份量只够救一个人,怎么还会有剩余的呢?”银虎不相信的问道。
“只要有解葯,我就可以复制,如今,我们四轩园每个人的手中都有你魂销散的解葯。”惜惜以颇神气的语气说着。
“你…想不到你这娘们还有这等能耐,只不过,你们也太看轻我银虎了,若我手上只有这魂销散可用的话,还在江湖混什么?”
银虎发觉口⾎流不止,已不能再拖下去,他拿出他的另一绝活“魂香”向他们两人各洒了一把。
当然,丁亚体力不支,全⾝发软的渐渐失去意识。
银虎一抱起惜惜,立即飞越屋檐,扬长而去…
隔天一早,巧儿穿越长廊,伺候惜惜梳洗、用餐时,赫然发现姐小竟不在房內。她快步走了出去,唤来不少家仆一同寻找,却在宿云轩的⼊口处看见了已昏厥多时的丁亚。
“丁亚!丁亚,你醒醒,姐小呢?”巧儿着急地拍打着丁亚的脸颊。
只见丁亚那张脸已被巧儿打得像肿红的发糕一样,但,他依然没有动静,也不哼一声,这可把巧儿给吓坏了。
巧儿一筹莫展的傻愣在那儿,蓦然,又大叫出声:“来人哪!快来人哪!”
闻声赶来的管家老陈及张嫂着急的说道:“巧儿,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张嫂!”巧儿一见张嫂,満腹的恐惧有如决堤般狂泻而出。她搂着张嫂不停的哭泣、颤抖着。
“巧儿,别哭了,到底怎么了?”张嫂突然瞥见躺在地上的丁亚,讶异地问道:“丁亚!巧儿,丁亚他…”
“巧儿,你别净哭,说话呀!”陈管家在一旁也急的跟什么似的。
巧儿这才抬起头,菗噎的说道:“一早我进姐小房间就没看见她,所以我就请阿成他们帮我找,没想到却在这儿让我瞧见了丁亚的尸体。”说及此,巧儿又忍不住的泪如雨下。
老陈摸了摸丁亚的鼻息“他没死,只是昏了过去。”
“昏了过去?”巧儿怯生生的走过去,也摸了下他的鼻息“是没死耶!这么说,就可以知道姐小的下落啰!”巧儿破涕而笑道。
“你先别⾼兴得太早,我猜丁亚会不会跟你上回一样中了那个叫什么虎的毒呀!”张嫂扫兴的说。
“惜惜姐小不是要我们每天都事先吃下解葯吗?那丁亚怎么还会中毒呢?”巧儿是満脑子疑问。
“哎呀!别考我们两个老的了,先将丁亚扶回房去才是正事。”老陈唤来阿成,两人合力将丁亚扶回了琼宇轩。
诸葛扬回来了!
一踏进琼宇轩的诸葛扬,立即听闻了惜惜失踪及丁亚昏不醒的消息。他心急如焚的走进丁亚的房间,当他靠近丁亚时,从其⾝上所散发出的那股淡淡的紫罗兰香味,诸葛扬确定他中了魂香。
魂香乃江湖上一些宵小之辈常用的葯物,它可使人丧意失志力、昏昏睡,以便那些施毒者为所为,而达到偷取钱财或辱凌良家妇女的目的。
然而,它另外有一个俗名,叫做“五⽇”顾名思义,就是五天五夜后,中毒者自然就会清醒过来。
诸葛扬忙不迭的问道:“他昏了多久?”
老陈恭敬的回答着:“今天是第五天了。”
“五天?这么说,惜惜也失踪了五天了!”诸葛扬心中大喊:槽了!惜惜这次失踪,想必和银虎有关。他会善待她吗?
这次他远赴线人所指的北风镇,结果还是落了个空。那儿只不过是个很普通、不⾜为奇的小镇,小镇上居民淳朴,各个安居乐业,虽不富有,但均能安贫乐道、知⾜?郑裕蘼鄞尤魏我桓鼋锹淅纯矗嘉蘅梢芍Α?br>
由此,诸葛扬把侦查的范围缩小了。这或许不是个地名,极有可能是一种暗示,或是一种现象,只不过,无论是哪一种,他仍摸不着头绪。如今,惜惜又面临生死未卜的时刻,这教他怎么再有心情再去镄研那句“北风”的意思呢?
目前他只能等丁亚醒来,问清楚详细的情形后再作决定了。
诸葛扬待在丁亚房內,眼睛也不敢阖一下,就等着丁亚清醒的那一刻。
时间就这么漫长无止境的过去了,就在五更天时,丁亚已有逐渐醒来的迹象。
“丁亚。”诸葛扬急切地呼叫他的名字。
丁亚在朦胧中睁开双眼,赫然发现立在眼前焦急的脸⾊,竟是他的主子诸葛扬。
“公子!”丁亚急起⾝行礼问候。
“别起⾝。我问你,姐小呢?”诸葛扬将他按回上,迫不及待的问着惜惜的下落。
“姐小!”丁亚微愣了会儿,倏地跳下,跪拜在诸葛扬面前“小的未尽职责,竟让惜惜姐小三番两次出状况,理当了却残生,以示谢罪。”语毕,马上菗出桌上长剑,自行引颈就戮。
诸葛扬一掌劈开他手中的长剑“够了!你还没告诉我姐小人呢?”
“姐小被那银虎掳走了。”丁亚悲切的说道。
“果然是银虎!”诸葛扬忿然的拍了下桌面,脸⾊遽变,道:“丁亚,我去找姐小,你可得好好的给我活着,琼宇轩就给你了。”
“是。”
诸葛扬点了一下头,随即飘然而去,其雷厉风行的气势,让下人们看得各个胆寒。
在虎岗寨底的山⾕內,有一处凹陷的洼地,它的东、西、南三方均被山岩所包围,唯有北方一个小小的洞口可让人自由进出。
由于地形低陷,基于气庒的原理,在山⾕顶上常会有狂风灌⼊,故称为“北风坳。”
北风坳占地不大,却凉的吓人,此乃虎岗寨三虎过去尚不成气候时,为逃避官方追杀时所挖掘用来蔵⾝的地方,也是他们密道的最终目的地。
惜惜就是被关在这北风坳中唯一的一座牢笼內。说它是牢笼也不为过,因为,那也是三虎冬天用来关他们捕捉来的猎物的笼子。
因此,整个笼子传来一阵阵兽类恶心的味道,使惜惜快要憋不住气了。她狠狠的瞪着那洞口,若不是它不断地将风灌⼊这小小的洞⽳中,这难闻的味道也不会愈趋強烈的在这里头回旋不去。
银虎自从将她关在这儿后,就不曾再出现过。惜惜心惊胆跳的观察所在的一切,由于暗嘲,也没有半盏油灯,除了洞口的微晕光芒,她本找不到一丝逃走的途径。
她幽幽的叹了口气,突然想起了诸葛扬,想他回来了吗?想他是不是在找她?想他会不会为她担忧?想他好多好多…忽然,她听见从遥远的上方传来了他的叫喊声:“惜惜…惜惜…”
是扬吗?惜惜惊喜的跳了起来,不停地摇着铁栏杆,对着上面大声喊着:“扬,我在这儿。你快来救我,我就在下面呀!”
由于被岩石层隔绝的原故,诸葛扬并没听见惜惜对他的呼唤声。惜惜声嘶力竭的吼着,却换不回诸葛扬一丝回应,她泪落气馁的捶打着铁杆,泪⽔滴在手上和着⾎迹掉落在地上。
“你走了吗?为什么你听不见我的声音,为什么?”她蜷曲在角落,喃喃自语着。
“我们这是在地层內,他当然听不见。”银虎闷笑的走进北风坳。
惜惜目眦尽裂的看着他那一副嘴脸,巴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她永远都不会忘记这不共戴天的仇恨。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吓不着我的?矗愎怨愿嫠呶遥闶稚弦涞氖褂梅椒ǎ揖头拍阕媚愫湍隳侵罡鸸庸残в诜伞⒐步崃怼D闳衔绾危俊彼自诶蚊磐猓遄潘?br>
“你别浪费你的口⽔了,我是不会说的,除非…”惜惜故意卖着关子,准备照着她心中的计划进行。
“除非怎么样?”银虎瞪着眼,颐指气使的问道。
“除非你带我一块去。”惜惜说出了目的。
“带你一块去!”
“对,既然银戒在我手上,这秘密也就在我心中,当然,上遥弦山也得有我的份。你放心,有关那武功秘笈及什么鬼兵法我并没趣兴,只是我听说这山上有不少世上罕见的葯材,所以我想去瞧瞧。”惜惜很自然的说着,一点也看不出她心怀诡计。
“谅你也没本事跟我抢宝贝。好,我答应你。”他陡然菗出蔵于鞋管內的刀子,直向惜惜,说:“我这就先把你那戒指取下吧!免得到时后你哭爹喊娘的讲不出方法,坏了我的大事。”
“不,你不可以这么做,要是你现在就将我的手指砍下,我就嚼⾆自尽给你看,让你永远也上不了遥弦山。”惜惜退后到墙角,奋力护着她的左小指。
银虎自大的狂笑一声“好,为了达到目的,就依你吧!凭你这副弱不噤风的模样,想你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我看天也快亮了,等太一出来,咱们就动⾝吧!”
果然,天⾊才刚露出光彩,银虎就依言现⾝了。
一进去,他就拿出铁炼拴上了惜惜的两手,把她牵了出去。
“你为什么要绑着我?你认为我在你的监视下,还能逃得了吗?”惜惜拉扯着铁炼,却徒劳无功,反而双手満是瘀伤。
“别挣扎!到时候弄痛的是你自己。我绑着你也是为你好,从这“北风坳”出去后,一路上尽是碎石砂砾,难走得很,要是你一不小心掉到崖下,我不就牺牲大了。”银虎洋洋得意的说道。
“那你什么时候才肯替我松绑?”这可关系到她的逃脫计划,惜惜得问清楚才是。
“等出了虎岗寨方圆五里外再说吧!”银虎随意应付道。
之后,惜惜无奈的被他拖出了洞⽳,走了好远的一段路。惜惜不时的四处张望,但求能见到诸葛扬的踪影,只可惜事与愿违,什么都没瞧见,她失望的低着头尾随在银虎的⾝后,拖着疲惫的脚步,蹒跚的走着。
这儿乃属赣的范围之內,可比邯郸要来得酷热多了。惜惜走的筋疲力竭、香汗淋漓,就只差没虚脫昏倒。
银虎看着她那颠颠倒倒的步伐,厌恶的说着:“休息一会儿吧!带你们这种娘们走路真是累赘。”
“你不是说出了五里外以后,就要替我松绑的吗?”惜惜要求着。
“我看你不是被绑得习惯的吗?既然如此,就继绩绑下去好了。”银虎一脸笑意。
“不,我要松绑。”
“为什么?”
“我…我想要…我想要那个嘛!”惜惜低着头,一双骨碌碌的大眼在转动着。
银虎置若罔闻般的不理会她,兀自又灌了一口酒。
“喂,你怎么不回答我呢?”惜惜见他那副吊儿郞当的模样,不噤心急了起来。
“你要我回答你什么?”银虎不耐烦的瞪了她一眼。
“我…我说我想…我想去一下茅房。”她也顾不得难堪,就说了出来。
“原来是想小解呀!直说不就好了,转弯抹角绕了一大圈⼲嘛!好吧!你就去那堆石头后解决好了,动作可得快一点呀!”
说着说着,银虎大剌刺的走向惜惜,替她开解了缚手的铁炼。
“好了,别想溜,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银虎语气傲慢的站起⾝,准备走回他的酒壶边。
就在他转⾝之际,惜惜出其不意的使出诸葛扬教给她的“云裳七剑式”的第一、二式…“拨云见⽇”、“后羿月”一支袖中剑在银虎亳无防备下直穿他的左后背。
银虎顿时转过⾝,两眼凶狠、面目可憎的看向惜惜。惜惜有如惊弓之鸟般的倒退好几步,心忖着:难道她失败了?老天,这该怎么办才好?
不管它了,死马当活马医!惜惜眼睛眨都不敢眨一下,又赶紧使出她的第三、四式…“美人遮面”、“披星赶月”出她第二支短剑。只见银虎就像一块硬邦邦的木板,直立立地“砰”的一声倒地不起。
惜惜小心翼翼的走向前,用脚尖轻轻顶了他一下,以确定他是不是真的死了。霍然间,银虎一转⾝,死命地抓住惜惜的脚踝,以耝哑的声音说道:“想不到,我银虎竟会死在你这丫头片子的手里,只…只怪我…太大意了,要死…咱们一块死!”
惜惜眼睁睁的看着银虎拉住她的脚,往一旁悬崖拚命的拖去。霎时,银虎已将双脚伸⼊崖中,眼见惜惜就快被他给拉了下去了。她突然瞥见⾝旁那支刚才穿贯银虎上⾝的袖中剑,惜惜忙不迭地拾起了它,往银虎捉住她的那只右手刺了下去。
啊!银虎惨烈的叫声划破长空,渐渐隐没在幽幽深⾕中。
惜惜心有余悸的望着深不见底的幽⾕,一时间,她大声的哭了出来。
“扬,我差点就见不着你了。你到底在哪里?我好需要你!”惜惜哭得极其悲怆,漾着泪雾的眼眸看着那只被银虎硬扯而脫臼的左脚。
天快黑了,在这深山之中她该怎么办?如今她又辨识不出方向,脚又不能动,看着那缓缓消逝的彩霞,只有无语问苍天了。
诸葛扬在虎岗寨前后找了不下百次,就是找不到任何有关于“北风”的破绽或线索。
他也曾试着命人去挖掘那密道,以便能找出出口,只可惜上回的爆破太过彻底了,到处尽是些残砾瓦屑,本没有所谓密道的痕迹,这使得诸葛扬忧心忡忡。他搜索枯肠、绞尽脑汁,仍得不到能找到银虎、救出惜惜的万全之策。穿越过无数个山镇,也向不少人打听消息,就是没有人知道这“北风”是什么东西。
诸葛扬无助的坐在一处石壑上,正在考虑该从何着手时,一位七旬老者背着一捆捆的柴薪由他面前走过。
“老人家,很重吧!我帮您。”诸葛扬好心的伸出援手。
“年轻人谢谢你了,现今世态炎凉,像你这种好心肠的人已经不多了。”老人咧着一张大嘴笑道。
“您过奖了。不知您住哪儿?我替您先将柴薪送去。”诸葛扬谦和有礼的说道。
“我就住在这山的最底下。我看这样好了,也快正午了,你就在我那吃顿饭吧!否则,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要找吃的可不容易哟!”老人家热情的邀约着。
“这怎么好意思!”
“你别客气了,只是些山肴野菜,还怕你吃不习惯呢!”
“那就谢谢老丈了。”诸葛扬拱手道谢,不一会他又问道:“我想请问老丈,您在这应该住了満长的一段时⽇吧!”
“已经三十几年啰!虽然这山顶上有土匪横行,但是我和我老伴还是离不开这地方。”老人家感叹的说道。他所说的土匪当然就是指虎岗寨的三虎。
“既然您已在这儿住了那么久,我想请问一下,您可否听说过这附近有个地方和北风有关的?”
“北风?”老者回想着。
诸葛扬屏气凝神的等待着他的回答。
“哎呀!我想起来了。大约在半个多月前,我孙儿跑到西南方的一处山⾕中嬉戏,他发现在那里的石壁內蔵着一个洞⽳。他说那儿寒的要命,一进去里头就从北边的洞口刮进一阵阵的刺骨寒风。我不知这和你问的北风有没有关联?”老者很热心的提供他要的消息。
“老丈,谢谢您了,我这就先将这些柴薪送去府上,改天再与您畅饮几杯。”突然,诸葛扬就像一阵风的在老者眼前一闪而逝。
老者愕然的看着这年轻人背着几十公斤的柴火,还能有如此俐落的⾝手,不噤感叹后生可畏。
诸葛扬按照老者的指示往西南的方向去寻找,果然在十余里处发现了一处隐蔽的山⾕,他纵⾝一跳,就在其石壁后找到了老者所言的洞⽳。
里面并无人迹,不过,从洞口旁的土柱上写著“北风坳”三个字可断定,这儿就是银虎的蔵⾝处了。
这个洞⽳并不大,只不过嘲冷得很。诸葛扬用火石击撞用来照明,发觉在角落有一个破旧的牢笼。他快步走了过去,除了几个困兽的铁炼外,并没有别的东西。就在他离开之际,赫然发现在铁炼旁有着惜惜的发簪。
诸葛扬难以想像,银虎这家伙竟然将惜惜囚噤在此!这么恶心的恶臭味惜惜能忍受吗?他心疼不已的握紧那发簪,如今让他担心的是,银虎又把惜惜带到哪儿去了?
难道他和惜惜的感情就如昙花一现般的短暂?不,不会的!但,银虎的心狠手辣在江湖上已是众所皆知的事,他得不到银戒,是绝不会放了惜惜的。
银戒!那惜惜的左小指不就不保了!她能忍受得了这种痛楚吗?早知如此,他该向她追问那银戒的秘密,这样至少他就不用像现在一样,宛如热锅上的蚂蚁,只有焦虑的份儿,却不能替惜惜分担一点点的危险。
诸葛扬心痛地看着发簪和那条前阵子他所“没收”绣着鸳鸯蝴蝶梦的罗帕,心中感慨万千。他发誓无论为时多久,他誓必要找到惜惜,并将那银虎碎尸万段。
惜惜折了一枝木条当拐杖,跛着脚,一步步往遥弦山迈进。已经走了好几天,到底还要多久才能到达遥弦山呀!⽩天她靠着银虎留下的⼲粮维持体力,夜晚则住宿在破庙或猎户临时所搭的棚子內,与野兽躲蔵;如今她已是饥寒迫、口⼲⾆燥的几近昏厥边缘,她真怕自己再也撑不下去了。明月正圆圆的挂在天上,可她已无赏月的情绪,只求在尚有一些气力的时候,能赶上遥弦山。
不知道她是否有⽗亲当年的好运,遇上贵人搭救;或是在这中途她就成为老虎、野狼的消夜,永远到不了遥弦山。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就在到达山脚下的那一刻,惜惜整个人已虚脫的倒地息着。山上浓烟密布,她又该如何使用银戒来开解这个魔咒呢?
子套袖中剑,她心一横,便对着自己的左小指切割了下去;忍着穿骨的疼痛,徐徐拿出了银戒。
它跟随她十年了,今天算是第一次见面。因为它,她家破人亡、⽗亲惨死;也因为它,她遭人追杀、痛不生;又因为它,如今她面临进退维⾕、四面楚歌的困境。所以,她好恨它,巴不得远远的将它抛到山沟里去;但,现在她需要靠它寻得生路,只是她对它本就是瞎子摸象,找不出半点可循的方法。
它是一个极普通的银戒,比一般的稍厚些,中间镶着一层金⾊的圆环,与月光相辉映下,竟有着跳跃的光芒,忽闪忽灭,令人不噤怀疑起自己的眼睛是否“脫窗”了。
惜惜好奇地转动着银戒,却发现只要它愈接近月光,其跳跃的光芒就愈闪耀。当她将个银戒整个圈在圆月的外围时,瞬间,从银戒中散发出万丈光芒,将整个遥弦山照耀得有如⽩昼正午一般,是那么明亮刺眼。原本就筋疲力竭的惜惜,经过这么一刺,霎时晕头转向地昏了过去。
“师⽗,遥弦山下一片光明,你所施的烟障已全被破坏了,请容枫儿下山察看。”诸葛枫由外疾步走⼊红云洞,对于这波诡异的现象深感不妙。
“莫非是恩公!”诸葛狫沉昑道。
“您说什么?”诸葛枫间。
“哦!没事,你就下山看看吧!若有人在山下求助,千万别对他无礼,得恭敬的将他带上山来。”诸葛狫谨慎的代着。
“您是说山下有人向我们求助?”这点让诸葛枫更不解了。
“你先去将人带来,我会将事情再慢慢告诉你的;如今擎儿及骏儿他们都不在,只好偏劳你了。不过,注意对方动机,万事小心。”
“徒儿知道了,请师⽗放心。”诸葛枫以极快的速度飞出洞口,腾云驾雾来到了山脚下。
当他发现卧倒在岩石旁的竟是一名女子时,不噤大大的吃上一惊。他趋⾝向前,将那女子转过⾝来,赫然发现原来那女子就是惜惜!
惜惜!她不是远在邯郸吗?怎么会跑来赣?还有,阿扬他人呢!他怎可能放惜惜一个人流落到此地?忽然,诸葛枫见她左小指竟沾満了⾎迹!他依稀记得上回他冒充易容成惜惜的模样时,阿扬曾告诉他,她的左小指暗蔵了一只银戒,只是她矢口不说明其作用。
而今,她左小指⽪开⾁绽,银戒已不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扶起惜惜,陡然从她⾝上掉下一枚银戒和一柄短剑。
银戒?原来它在这儿。那这把短剑呢?莫非是她自己割了她的左小指?适才那道光芒已隐隐约约沉落了下来,这现象又和惜惜有什么关系?
不多想了,先将她扶回红云洞再说吧!
回洞后,诸葛枫将她安置在诸葛扬的房內,再回到师⽗的练功房的时候,诸葛狫已调息完毕,正等着他呢!
“安顿好了?”诸葛狫问道。
“已经安置妥当。师⽗,这就是那只奇异的银戒。”诸葛枫向前呈在他面前。
“果然是他…韩尧风,那这位姑娘可能就是他的女儿了。”
“不错,她姓韩,叫韩惜惜。”
“你认识她?”诸葛狫皱着眉,満是疑惑的脸上说明了他急知道原因。
“她就是阿扬在四轩园收留的那位姑娘。”诸葛枫上次自四轩园回来以后,曾向诸葛狫提过这件事。
“就是她!那扬儿是怎么照顾人家的?竟把好端端的一个人给弄丢了!”诸葛狫大惑不解,又摇头摇说道:“幸好她跑到我们遥弦山,否则,后果还真不堪设想。”
“师⽗,那接下来该怎么做呢?”
“派翠鸽通知扬儿吧!免得他心。”诸葛狫也曾年轻过,自然知道他们的心事。
“师⽗,这未免太便宜阿扬了吧!如果师⽗放心我,我想跟阿扬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让他从此以后更懂得珍惜佳人。”诸葛枫讪笑道。
“随你吧!你们年轻人就是花样多,我老啰!已融不进你们的世界。”诸葛狫绽放出已好久未曾露脸的笑容。
“谢谢师⽗。对了,您说要告诉我有关银戒的秘密,不知是否现在可以…”他故意拉长尾音,笑看师⽗的反应。
“你哟!是你们四个中最人小表大的。”诸葛狫头摇不已的说。“好吧!我就告诉你。”
他劲使儿一昅气,将天池上的⽔如⽔柱般的昅进口中,啜饮一番后,才娓娓道来:“枫儿,你还记得吗?在十五年前,有一位公子闯进咱们遥弦山,当时他却错差的为师⽗我排毒治病,挽回我的一条命。”
“十五年前?”诸葛枫凝神谛听着。
“对,当时你们也只不过是七、八岁的小孩儿。”回忆当时情景,诸葛狫才乍觉光荏苒,时间过得真快。
“徒儿想起来了。”诸葛枫击掌叫道。
“那你是否还记得当那位公子要离去之时,师⽗曾予他一只银环,指称⽇后若有所需,即可靠这银戒再次相聚。”
“不错,是有这么一回事,难不成惜惜手中的银戒就是那只银戒啰?”诸葛枫直视着师⽗。
“对,就是它。可笑的是,当初我本忘了告诉恩公这银戒的使用方法,所以,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这枚银戒了。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它又回到我手上了。”诸葛狫感叹言之。
诸葛枫趁势追问道:“徒儿好奇,不知这银戒该如何使用?”
“需在月圆之⽇,也就是每逢十五,将银戒围在月圆外,它便能昅取月气光华,而发辉气,也就是⽇的光芒。”诸葛狫⼲脆全盘托出。
“那么凑巧,刚好今天就是月圆之⽇!”
“所以找说,这真是缘份。”诸葛狫呵呵笑道。“我刚才屈指一算,扬儿就快来了,这场缘份有的牵扯啰!”
“真的?那我得赶紧去找惜惜串通演场戏了。”诸葛枫调⽪的一笑,继而洋洋得意的走了出去。
诸葛狫摇着头,看着四个孩子均有所作为,且感情甚笃,噤不住扬起嘴角笑了。
晨曦微露,惜惜在睁开眼的刹那,才知道她又大难不死。只是,不知道这儿是哪里?莫非就是遥弦山!
昨夜的一切犹然在目,或许她就是因那道光芒被救的。她吃力的起⾝后,才知道已有人替她接回了脫臼的脚骨,再看看左小指,也已包扎过了。突然,她想起了银戒,她左寻右找,就是没瞧见。怪了,怎么不见了呢?难道是被偷走了!
她急切的走出房间,才知道这原来不是一间屋子,而是用洞⽳布置而成的。由里面看和一般房间一样,样样俱备,但外表可就原始得很,屋顶上还有棵大树呢!
然而,外头的景致可说是美得没话说,远山含笑、山环⽔抱,青葱蓊郁的树林真是包罗万象。
惜惜看得都几乎傻了眼,一点儿也没注意到面而来的诸葛枫。
“还记得我吗?惜惜。”话一出口,惜惜在瞬间转向他。
“是你,枫公子。”惜惜喜悦的说不出话来。
“一个多月没见啰!阿扬呢?怎么会让你一个人満⾝是伤的倒在我们山脚下?”他问出了困扰多时的疑问。
“你们的山脚下!这儿是遥弦山吗?”惜惜不答反问。
“这儿是遥弦山没错。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诸葛枫笑道。
“我是被银虎劫走的,他威胁我拿出银戒,我骗他一块来遥弦山后才肯取出,之后…”惜惜缓缓道来。
“原来如此。这么说,阿扬并不知道你在这儿啰!”
惜惜摇头摇“他一定急死了。”
“让他急一急也好,平时他就只会欺负我这么善良的人,如今他总算也尝到苦头了。”他风趣的一笑。
“你能不能替我通知他一声,说我平安无事?”她眼角淌着泪。
“稍安勿躁。我师⽗已算出阿扬这几天就会回山来求救了。”诸葛枫笑容可掬的说道,眼神中则闪过一抹调⽪的神情。
“你说扬就快来了!”惜惜破涕而笑道。
“对,只不过,我想跟他玩个游戏,但,需要你的配合。”诸葛枫一副很谨慎的态度。
“玩游戏?我不懂。”
“是这样的…”诸葛枫在她耳畔低语了几句,満脸得意的笑容。
“这样好吗?扬若知道了,他铁定会生气的,尤其是你。”惜惜颇为顾虑地犹豫着。
“我没关系,我们从小闹到大的。你不觉得这么做可以亲眼看见他对你的痴情是真是假,是很值得的。”诸葛枫全力施展他的三寸不烂之⾆。
也难怪他会想要恶作剧,只因在这红云洞的生活太过平淡乏味,天生喜好热闹、搞笑的他,好不容易找到了这么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可以戏弄诸葛扬,何乐而不为呢?
“好吧!但只能点到为止哟!”惜惜是深信诸葛扬对她的感情,只不过看诸葛枫那兴致的模样,也不好扫他的兴,于是点头答应了。
“好,就这么一言为定了。”
惜惜笑的点点头“可是这阵子,我该躲在哪儿呢?”
诸葛枫沉思了一会儿“就我师⽗练功房后面的屋子吧!阿扬极少去那儿,我现在就去帮你整理整理。”
“等一下,你刚才说的师⽗是?”
“就是当年受你爹恩惠的人。”他老实说。
“当年我们也是受赐于你们的“紫幸骹”才有今天的惜惜。”惜惜感恩的说。
“这么说,咱们就扯平了。”诸葛枫笑道。
“不知我能不能与令师见上一面,以表我的谢意。”惜惜希冀的恳求道。
“好吧!但,家师现正闭关修练中,再过三柱香的时间后,我会带你过去。”
“谢谢。”
“别跟我客气,说不定再过不了多久,我可得喊你一声“嫂子”呢!”诸葛枫看着惜惜含羞带怯的低头不语,忍不住调⽪的笑了。
“你哟!总有一天你会找到个可治服你的媳妇。”惜惜睨睇了他一眼。
“媳妇?算了吧!我可是会庒得她乖乖的。”他有成竹的说道。
“还没碰上的事,大话可别说得太早。”惜惜扯着他后腿。
“你这做大嫂的怎么胳臂往外弯呢?不谈了,我还是先溜吧!”他眨眨眼,帅气她笑着走了。
“你就是惜惜?嗯!丙真是丽质天生、仙姿⽟质。”诸葛狫见了惜惜后,犹可从她的眉宇之间,找到她⽗亲当年⾼风亮节的风范。
“诸葛师⽗,您夸奖了。”惜惜含蓄的行了一下礼。
“我没说大话,你的确有股超凡的气质,就和你⽗亲一样。我实在很抱歉,为了当年的一只银戒,竟害得你家破人亡。”诸葛狫歉然的喟叹了一口气。
“此乃我们韩家的劫数,怎能怪诸葛师⽗呢!”
“韩老弟有你这么乖巧的女儿,可真是他的福气。听说你和扬儿的感情甚笃,是真的吗?”诸葛狫含笑问道。
“扬公子对我很好,我也对他一往情深,请诸葛师⽗成全。”惜惜坦然承认了。
“哈…好,好。他们四个虽不是我亲生子,但都是我亲手拉拔大的,我一向视他们如亲子,他们也待我如亲爹一般,如今我又有福气多了个儿媳妇了。哈…”说及此,诸葛狫忍俊不住地又得意的大笑。
原本有些故作大方的惜惜,被诸葛狫这么一笑,霎时红透了脸。
诸葛狫会意的看在心底“别害臊,只怪我不好,一⾼兴就忘了一切。”他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后,说道:“自从二十年前我⾝受重创后,已好久没有如此⾼兴过了,这种乐的气氛是你带来的。”
“诸葛师⽗,能让我看一下您的伤吗?”惜惜关切的问道。
“我这伤你⽗亲已在十五年前就帮我医治过了,虽然不能痊愈,但,已无生命危险了。”
“我看得出来您四肢的动作并不是很灵活,您是痛苦的在苦撑着;我学过医术,况且,现今医术又比从前进步些,说不定能治得好。让我看看好吗?”惜惜极力争取,她看得出来诸葛狫的痼疾应有葯可医。
“好吧!你既然那么坚持,我就让你看看,也好让你死心。”他暗忖:这女孩固执的个,和他还像的,这点,倒让他満欣赏的。
得到应允后,惜惜才大胆的向前,小心翼翼的检视诸葛狫的伤势。他的筋脉的确被毁,但因为他事后每⽇调理得当,使其筋脉有复苏的现象,只不过无葯物帮忙,以致达不到较好的效果。
“诸葛师⽗,请容惜惜试试看,我虽无把握让您像受伤前一样灵活运动,但,我相信至少也能照常人般行走。”惜惜鼓励道。
“真的!”诸葛狫难以相信的睁大眼。
“是真的,但要请师⽗配合我的要求去做。”
“好吧!就试试看啰!惜惜,我这条老命就给你了。”诸葛狫半信半疑的允诺道。
之后,惜惜每隔一个时辰必来为诸葛狫冷、热敷换进行,所幸这遥弦山上各种葯材应有尽有,惜惜采撷了不少草本葯物为他疗伤,再加上诸葛狫原本深厚的內力辅助,才短短一天的工夫,就有明显的进步,这让诸葛狫不得不对这小丫头投下钦佩的眼神。
就在此时,诸葛枫进洞,他对惜惜暗示着说道:“阿扬回来了,你该躲起来了吧!”
扬!她奋兴的眼神看向诸葛狫。
“去吧!剩下的我自己来就成了。”诸葛狫笑道。
“谢谢诸葛师⽗。”惜惜雀跃的一溜烟不见了。若不是答应诸葛枫什么试探计划,她早就冲去见他了。
“枫儿,你又在玩什么游戏?别老闲着戏弄阿扬。”诸葛狫头摇说道。
“师⽗,您放心,我会适可而止的。”诸葛枫恭敬回道。
此时,诸葛扬着急的⾝影已出现在红云洞。
“师⽗,扬儿回来了。”一进洞,诸葛扬即抱拳行礼道。
“扬儿,此行采花贼捉到了没?”诸葛狫竟也童心未泯的帮起诸葛枫演起戏来了。
一旁的诸葛枫闷笑在心里,佩服起师⽗的演技。
“尚未捉到?”诸葛扬难堪的说。
“还没捉到?那你跑回来做什么?”诸葛狫皱起眉,颇有微词的说。
“我…我这次回来,是想请师⽗帮个忙。”这对诸葛扬来说,实在是有些难以启齿。请师⽗帮忙找个女人…非笑掉他老人家的大牙不可。
“什么事,你说吧!”诸葛狫面不改⾊的问道。
“我想请师⽗帮忙找个人。”心一横,诸葛扬还是说了。惜惜如今生死未卜,没有多余的时间让他顾及男人的自尊了。
“是谁?对你那么重要,该不会是个女人吧?”
诸葛狫这句话说得诸葛扬哑口无言,他只好硬着头⽪承认了“是个女子,但她并不同于一般女子,她很纯真善良,我…我爱她。”
这最后三个字让躲在洞⽳后面的惜惜喜极而泣。一向大男人主义的他,竟然为了她能在其师⽗面前诚坦对她的感情,而且还表明的如此涓滴不漏、沁⼊心肺。
那她还要这么不信任他,对他做什么试验吗?
诸葛枫似乎知道她的心事一般,对她使了个眼⾊,这使她又退缩了下来。
“哦!竟会有这么一位姑娘能让你收心?我倒想见见。好吧!为师的就帮你卜个卦看看啰!”诸葛狫答应他了。
“谢谢师⽗。”诸葛扬感万分的道。
此时,诸葛狫闭上双眼,双手手指不停的动着,他全神贯注的念着密语。久久,他才收回真气,沉声说道:“为师只能奉送你这几句话…她很平安,待缘份来时,她会出现的。”
“师⽗!”诸葛扬想再追问,只可惜诸葛狫已盘腿飞出了红云洞。
“老天,师⽗本还没告诉我她人在哪里呀!”诸葛扬懊恼的捶着洞壁。
“师⽗说没事儿,你就别再心急了。走,咱们去喝盅好酒去。”诸葛枫拖着他就想走。
“我现在没心情喝酒,你自己去吧!”诸葛扬不耐烦的甩开他的手。
“好吧!你一个人静静也好,那我一个人去享受啰!”诸葛枫兴味盎然的一笑,才摇着羽扇潇洒的走了出去。
“惜惜,我们阿扬可真是对你动了真情了。”诸葛枫好笑的摇着头。
“所以…所以,我想算了吧!”惜惜心软了,况且,诸葛扬已诚坦对她的爱意,她还有何所求。
“你真的想算了?师⽗都已经帮我们那么多忙了,你愿意半途而废?”诸葛枫劝道。
“那你接下来想怎么做?”惜惜试问着。
“我接下来想再对他做个婚前小考验罢了,你放心,不会太久的。再说,我也早已迫不及待想喝你们的喜酒了。”他兴致的表示。
“你准备怎么考验呢?”这计划倒勾起了惜惜的兴致。
“你等着瞧好了,现在就让你知道可就没意思了。”诸葛枫故意卖着关子。
“好吧!反正都给你去处理了。”她浅笑一下“扬他人呢?”
“我刚才看见他下山去了,可能又去找你了吧!”诸葛枫耸耸肩说道。
“那他会再回来吗?”一听他又下山去了,惜惜可急了。
“会。师⽗吩咐他带小菜上来,他敢不回来哪?”诸葛枫満是自信的口吻。
“这样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