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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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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依闵带了一打啤酒和一些零食、蛋糕来到文家莹的公寓,这一、两星期她们没有碰到面,接的活都不同地点、不同时间,所以彼此心里都积庒了一些事、一些情绪。

  拿了睡⾐给钟依闵换上,文家莹不认为今晚钟依闵会回家,她们俩很有可能会大醉一场,因为即使还没有开口,但她们都看得出对方的情况不是很好。

  “你先说!”文家莹这个主人既慵懒又施施然地躺在沙发上,她既没菗烟,也没有喝啤酒。

  “家莹,我想回到阮仕字的⾝边。”钟依闵有些委屈的表情,眼神很无助。

  “早该了!”

  “但是…”她一副楚楚可怜状地咬着。“他已经有了新的女友,而且似乎并不我回去,他真的不要我了…”

  “不会啦!”文家莹安慰她。

  “家莹,他真的变了。”

  “不可能。”

  “我也希望他没有变,我也希望这不可能,我但愿他是希望我回去,只要他现在给我点暗示,我会毫不考虑地回到他的⾝边,但是…”啤酒罐的拉环已经拉开了,可是钟依闵却一口也没有喝。

  “你是说他真的对你死了心?”

  “看来似乎是如此。”

  “可是…”文家莹不太能接受。“我一直以为如果有哪两个男女是该在一起,有哪对夫是最不该离婚的,那一定非你们莫属。”

  文家莹这一说,钟依闵更是觉得心有戚戚焉,当时是她太任,她一直以为阮仕宇总有一天会跪着求她回去、会爬到她面前向她讨饶,但这情形没有出现,她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

  “你别给我哭出来。”文家莹警告她。

  钟依闵昅着鼻子。“他不要我了…”

  “我去和他谈。”

  “不要!他一定会认为是我找你去当说客,是我已经受不了,想要爬回他的⾝边。”钟依闵想回去,但是又不肯放下架子。

  文家莹实际地问:“那我能做些什么?”

  “陪我喝酒。”

  “这解决不了问题。”

  “陪我一起咒骂他。”

  “那又有什么帮助?”

  钟依闵在客厅里踱着步,她现在已经知道轻言离婚的后果和下场了,虽然目前的离婚率⾼得吓人,但是阮仕宇和她的婚姻没有这么糟,是她任、是她‮姐小‬脾气、是她得理不饶人。

  “家莹,如果他真的要去娶别的女人,那我会…”她的表情有些赌气、有些消极。

  “别说你会去跳楼。”

  “但我若失去他…”

  “那就去抢他回来嘛!”

  “怎么抢?”

  “随便你啊!”文家莹坐正⾝体,有些受不了钟依闵的反反复复和晴不定。“你看过那么多连续剧和言情小说,随便想想也会有一些招数可以用。”

  “你要我使坏?”钟依闵讶异道。

  “你爱他、你希望回到他的⾝边、你是他的前、你们曾经深爱彼此,那么使一点点坏又如何?会伤到任何人吗?更何况阮仕宇又没有真的再婚,你还有机会和资格。”文家莹眨了眨眼。

  “我真的可以这么做?”钟依闵犹疑。

  “把他灌醉,你再乘机失⾝于他好了。”

  “这有够老套。”钟依闵‮议抗‬。

  “但这可以他负责啊!而且你如果又好运的怀了小孩,那岂不是皆大快吗?”

  “我不能生耶!”

  “没有谁是一定能生或是一定不能生,搞不好…”文家莹不停的给她打气。“你就这样‮孕怀‬了,很多事就是如此奇妙,而且上帝特别喜和人开玩笑。”

  “可是阮仕宇若不就范…”

  “在他酒里下葯好了。”

  “家莹…”

  “连续剧都这么演!”

  “但那是坏女人才…”

  “你要当好女人?”文家莹打断她。“如果你是这么清⾼、这么的神圣,那么你就不要向我哭诉你可能会失去他,你自己躲在棉被里哭泣就好了!”

  “家莹,我直到这会儿才知道你真的是很可怕!”钟依闵啧啧有声。

  “是你非要回到阮仕宇⾝边。”

  “而我决定这么做。”钟依闵听了文家莹的话。“我才不要躲在棉被里哭。”

  “对嘛!女人不是弱者。”

  “家莹…”一提到这个,钟依闵忽然想到最近在她们模特儿圈里的一些流言和耳语,本来她是不想去理会的,可是当愈来愈多人说,而且內容愈传愈不堪,她就觉得有必要问问文家莹。“你有没有听到最近有关你的一些传言?”

  “什么传言?”

  “说你和范天翊…”钟依闵有所保留。

  文家莹眉头一皱。“我和范天翊怎么了?”

  “说你是因为和他上过,才会得到Mile很多的演出机会。”就因为是朋友,钟依闵才直说。

  “谁讲的?”文家莹沉着脸。

  “很多人…都这么说。”

  “而你相信?”

  “家莹,就算你真的和范天翊上了,我也不会相信你是为了Mile的表演机会,你不是那种人,如果要靠出卖⾝体来捞的话,你早就发财了,只是…为什么会有这些谣言出现?”钟依闵弄不清的是这一点。

  “我知道了。”文家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吴俪瑭,九成是她在散布这些事。

  “你得罪了谁?”

  “我心里有数。”

  “你最好想想办法,不然那些冷言冷语和恶毒、讪笑的眼神…”钟依闵低沉地道。

  “我才不怕!”文家莹很傲地道。

  “要与众不同或是特立独行是需要付出一点代价的。”钟依闵一笑。“反正你要有心理准备,很多人的目光和言语可能会很毒。”

  “我知道怎么应付。”

  知道怎么应付和真正去应付是两回事,文家莹一直以为自己够強悍、够笑骂由人。够可以面对一切的横逆,但是,当那些耳语和眼光愈来愈直接、愈来愈不加掩饰,甚至连‮子婊‬、烂货等等这样的字眼都出现时,她觉得自己快受不了了…

  但这还不是最糟的,连她当义务工的家暴防治中心都收到了黑函,而且內容非常的危言耸听、骇人听闻,好像她是史上最没有原则、最会和男人随便上的女人,家暴防治中心的主任希望她能“休息”一阵子,等风波平息之后再回去。

  不曾有这么深、这么重的挫折感,这比起她姐姐的‮杀自‬,还有过之而无不及,‮杀自‬毕竟是姐姐自己的选择,而且她本不该这么做,她的行为只会令亲者痛、仇者快,她死了是一了百了,但是自己呢?她现在却得天天面对这些莫须有的黑函和谩骂,她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坚強。

  可是还有一个人该被指责…

  范天翊。

  今天如果不是因为范天翊的缘故,如果不是他对她穷追不舍,那么她不会被他害到快混不下去,而且她上有⽗⺟,不能说消失就消失,说死就死,但是她真的很痛苦。

  上了出租车,文家莹不知道自己跟司机报上了范天翊家的地址,而当出租车停下,当她看着范天翊那幢漂亮的花园洋房时,她就觉得自己可以好好的出出气,她要找他算账。

  用力的按着门铃,也不管他是不是在家,反正她需要发怈一下,她需要一个可以打、可以捶、可以哭诉、可以…依靠的膛。

  范天翊在,因为有轻微的感冒,想好好的休息个一天,所以他没有去公司,当他看到门外站着的人是文家莹时,他有着意外的惊喜。

  “家莹…”

  “你去死!”她吼完之后,开始对他展开了攻击,又是打、又是捶、又是踹的,因为她练过空手道,所以不是闹着玩的。

  “你怎么了?”范天翊一边闪躲,一边试着制止她,他不知道她是受了什么刺,只知道她好像是疯了一般,很愤怒。

  “是你害的…”

  “我做了什么?”

  “你毁了我…”

  “家莹,你冷静下来。”

  “我完了!”在狠狠的一拳之后,她又突然的哭倒在他的怀里,哭得泣不成声,连她姐姐死时,她都不曾哭得这么痛不生。

  “不要哭。”温柔地顺着她的头发,很轻、很男的哄着她。“没什么不得了的事。”

  “我想死!”她嘶声地喊。

  “没有这么糟。”他轻轻地将她推离,看着她一张泪眼蒙、伤心绝的脸,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什么事可以令一个如此冷漠、如此強硬、如此満不在乎的女人快要崩溃。

  “范天翊,我是‘‮子婊‬’、我是‘烂货’!”忽然文家莹不再脆弱,她抹去了眼泪,双眸中出熊熊的怒火,像个愤怒女神。

  “你不是。”他肯定地回她。

  “我是,因为别人都这么说。”

  “别人?”

  “我的同行,那些常常一起工作的模特儿同行。”

  “她们为什么要这么说?”范天翊不解,也感到非常的火大。“我不曾向任何人透露过一点的口风,没有人知道我们上过、没有人知道我出两千万要你帮我生一个小孩,我连阮仕宇都不曾提。”

  文家莹安静了下来,她知道不该怪范天翊,即使是他们上的那件事,也是她自己主动提出的。

  “算了。”她又突然的无动于衷起来,要找祸首的话,应该是吴俪瑭才对!

  “你说清楚!”他追问。

  “反正我现在的名声很差。”

  “为什么?”

  “拜你之赐啊!”“你给我说清楚!”现在轮到他要发狂了。

  不想去提吴俪瑭,不想把吴俪瑭扯进她和范天翊的问题里,好歹吴俪瑭曾是她姐姐的好友,而且对她姐姐有情有义,若让范天翊知道是吴俪瑭搞的鬼、使的坏,他有可能会叫吴俪瑭在服装界和流行时尚圈子混不下去。

  “没什么好说的。”文家莹忽然判若两人。

  “只要我有心打听…”

  “那你就去打听好了。”

  “为什么你不⼲脆点的告诉我?”范天翊很想摇晃她的双肩,一直摇到她肯亲口说出来为止。

  “既然是不实的谣言,那又有什么好说的。”“家莹…”

  “但有句话我一定要跟你说。”没有眼泪、没有愤怒。没有任,有的只是心平气和、谨慎的坚持。“我们真的完了。”

  “你又来了…”他真的想揍她。

  “不会再有上那种事。”

  “我不是只要你的⾝体。”

  “即使是两亿给我,我也不会帮你生小孩。”“你想清楚了?”

  “范天翊,我只要平静、安稳的生活,我喜当模特儿、喜在家暴防治中心当义务工,但是这一切会因为你而失去时,我就会很痛苦,不是你不好、不是你的问题,而是我们不适合在一起。”她和他讲理,她必须和他好散。

  “你不必急着说这些没有一点意义的话,我会把事情查清楚的。”范天翊有十⾜的信心。

  “请你不要再兴风作浪。”

  “没有人可以伤害你、破坏你的名声。”

  “范天翊…”她气急败坏。

  “我会处理的。”

  阮仕宇不知道钟依闵的葫芦里是卖什么葯,但是既然她打了电话给他,希望他上一趟她那,那么念在曾夫一场的情份下,他当然得去,而且他很好奇她到底是想做什么。

  钟依闵不是很会做饭、烹任,所以她买了外烩,但是很技巧的倒在自家的盘子里,不管阮仕宇相不相信,反正她会哄他吃下去,并且喝下她已经掺了一颗舂葯的酒,这颗‮奋兴‬剂还是她特别向一个同行买来的。

  总之…

  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而很准时的,阮仕宇出现了,他并没有空手来,带了一份⾼级⽔果,好像真是要来做客似的。

  “⿇烦你了…”钟依闵今晚特别的客气、特别的温柔。“先吃饭好了…”

  “我可以帮什么忙?”阮仕宇却想先把该做的事做完。“你电话里没有说得很清楚。”

  “我…昨天买了一台新电视。”

  “然后呢?”

  “我揷了揷头,可是…”她耸耸肩。

  “送电视来的人没有替你接上天线吗?”阮仕宇‮头摇‬。“你没有当场看吗?”

  “我以为很简单,所以只要他们把电视放下就好,你也知道我一个人住,我不希望有陌生的男人在屋內逗留太久。”钟依闵有些委屈的解释。

  “下次我可以找人帮你送家电用品。”

  “谢谢。

  “我先接一下线,很快就好。”阮仕宇已经脫去西装外套,卷起了袖子。

  “那我去盛饭。”

  “我不是很饿。”

  “但我都煮好了。”钟依闵很柔顺的表情。

  “依闵,你本不会做菜。”他很直接的笑说:“你是买哪家的外烩啊?”

  “既然你知道,那又何必说穿呢!”她有些怪罪他,然后嘟起了嘴。“难道和我吃顿饭有这么的痛苦吗?我又没有在菜里放什么老鼠葯或是泻葯,你以为我想害你吗?”

  “我没这意思。”他笑着看她。

  “那就留下来吃就是。”

  “我只是不想你⿇烦,你以前最讨厌厨房里的事了。”阮仕宇什么也没有忘。

  “人是会改变的。”说完她走向小小的饭厅,然后有些罪恶感的给他倒了杯⽩兰地,真没想到自己也会如此的卑鄙,但为了重新赢回他,她也只有豁出去了,接着她盛了两碗饭。

  不一会工夫,阮仕宇已把新电视搞定,然后拿着遥控器按来按去。“可以了。”

  “那吃饭吧!”

  “我去洗个手。”他说,觉得有些诡异,钟依闵贤慧、温驯的叫他心里有些发⽑。

  钟依闵已经先坐定,并且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总不能只哄他喝,自己却滴酒不沾。

  从洗手间走出来,阮仕宇直接来到餐桌上,菜⾊看起来很,还有酒,她甚至点上两‮红粉‬⾊的蜡烛,真不知她心里在打什么算盘。

  “这么有气氛?”他说。

  “谢谢你来。”她举起酒杯,听说空腹葯会更快、更強。“⼲杯!”

  “依闵,我还没有吃东西…”他拿着那杯⽩兰地。

  ‘先喝嘛!”

  “这对胃不好。”

  “只是一小杯。”她马上喝光自己杯里的红酒,一副先⼲为敬的意思。“我喝完了!”

  “依闵,你是怎么了?”他觉得她“破绽百出。”

  ‘喝嘛!”她撒娇着。

  阮仕宇喝了,他知道她不可能毒死他、不可能对他有什么不良企图,所以他一饮而尽杯中的酒,然后看到钟依闵马上又替他倒了一杯,似乎是想鼓励他喝,但他记得她一向不喜他喝酒。

  “你是想灌醉我吗?’他取笑她。

  但她的脸却红了。“没有啊!”“你不怕我喝太多…酒后吗?”

  “你不会!”

  “男人的控制力…”他自嘲。

  “那就让你借酒一下好了。”她也和他开玩笑。“反正我们曾是夫,你的⾝体我不是没有看过,而我的⾝体,你也一定不陌生。”

  “依闵,我们已经‘离婚’了。”他特别去加重离婚那两个字的音调。“我不会和你上。”

  “这么有原则。”她一哼。

  “这是你之前自己坚持的。”

  “我说了人会改变。”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然后又再举杯。“祝重新开始!”

  “拜托,我们又不是今天才离的婚。”

  “但是今天会是新开始…”

  “是吗?”他又⼲了一杯,然后开始觉得浑⾝有些躁热、昏眩“依闵,开一下冷气好吗?”

  “现在是十一月耶!”

  “但我有点热…”他连看她的目光都有些热,于是开始‮开解‬衬衫上的前几颗扣子。“怪了,难道是喝了酒?而且我的头…”

  “你觉得怎样?”她小心翼翼地说。

  “我想躺一下。”他的手按着头。

  她起⾝来到他的⾝边。“我帮你…”“依闵…”他的目光好热。

  “不能怪我…”她轻轻地说。

  “你…”他笑。“你八成在酒里…动了手脚!”

  “你知道!”

  “酒味道不对。”

  “仕宇…”她不太敢看他。

  “扶我去你的上吧!”他笑得好有感魅力。

  约了吴俪瑭来到姐姐的墓地前,文家莹想一次和吴俪瑭把事情解决,她不要再过那种“千夫所指”的生活,好像每个人都讨厌你、都在你背后指指点点个没完的,她不要再过一天这种生活。

  吴俪瑭在面对文家莹时并没有一丁点的愧疚或是自责,即使这会自己是站在好友的墓碑前,她都觉得问心无愧,毕竟是文家莹先对不起她,而不是她存心要文家莹活不下去。

  “吴姐…”

  “你也不要叫我什么吴姐的,我担当不起,你有什么话就快点说,不要在这故弄玄虚,你以为约我到家瑛的墓地就会叫我良心不安吗?”吴俪瑭‮头摇‬冷笑。“我不会不安!

  “我没有要叫你不安的意思,我只想解决问题。”文家莹是很诚心的。

  “什么问题啊?”吴俪瑭佯装不知情。

  “请你不要再散播不实的事情。”

  她死不承认。“什么不实的事情?”

  “我会给你一个代。”

  “你能给我什么代?”

  文家莹看着表,知道刘禹全随时会出现,她知道这是下下策,可是事到如今,不下这种猛葯也不行了,幸好吴俪瑭还有点良心,没有让事情传到她⽗⺟的耳中,否则不知道还会有什么事。

  “文家莹,你在玩什么把戏?”吴俪瑭有些沉不住气的冷漠问着。

  “再等一下。”

  “你又想耍我吗?”

  “他…来了!”文家莹指着不远处,只见刘禹全正加⾜脚劲的往上走,一脸的汗。

  “他是谁?”吴俪瑭一张脸仍是又冷又无情。“你找个男人来⼲嘛?想修理我吗?”

  “他是刘禹全。”

  “刘禹全是什么东西?”

  “他是刘天佑的弟弟。”

  “刘天佑的弟弟?”吴俪瑭更加的糊了。“你找刘天佑的弟弟来做什么?你忘了他哥哥是害死家瑛的凶手吗?你居然和他有来往?文家莹,你不怕你姐姐从棺材里跳出来吗?”

  文家莹一直没有做答,直到刘禹全气吁吁地来到她们两人的面前。

  “对不起,碰上了塞车,而且我又找不着这个地方。”刘禹全频频向她们道歉。

  “没有关系,来了就好。”文家莹不介意。

  “大嫂的墓…”刘禹全马上双手合十,很虔诚的拜了,而且鞠了三次躬。

  “文家莹,你到底要⼲什么?”吴俪瑭不喜当傻子,更不喜自己搞不清楚状况,这个刘禹全的出现,一定是有他的作用。

  “我要结婚了。”文家莹说。

  吴俪瑭马上问:“和谁?”

  “和刘禹全。”

  “和…”吴俪瑭接不下话,她怔怔地看着文家莹和刘禹全,没有想到会是这么劲爆的事。“文家莹,你现在可是站在你姐姐的墓前,你说话要负责任、要经过大脑啊,胡说八道!”

  “她是要嫁我。”刘禹全平静地说。

  “她恨所有姓刘的。”吴俪瑭冷冷地说。

  “但她要嫁给我!”

  “是的。”文家莹既没有去看刘禹全,也没有任何的亲昵行为,她只是在宣布一件事,就好像是在说别人的喜讯一般,自己一点感觉也没有。“吴姐,我会和他结婚,这样行了吗?”

  “你…”吴俪瑭哑口无言。

  “你可以把我们之间的恩怨都一笔勾消吗?”文家莹请求她。“都让它们随风而逝吧!”“我…”吴俪瑭还是说不出话。

  “我和刘禹全这个婚是结定了。”

  “文家莹…”

  “吴姐,这是我自己的决定,不是因为你的关系,你自己也看到了,刘禹全和刘天佑完全不同,虽然他们是亲兄弟,但我相信他和他哥哥不同类。”心底在淌⾎,可是文家莹面不改⾊。

  “那范天翊…”

  “我和他没有关系。”

  “但是他绝对不会放弃你!”

  “如果我结了婚…”文家莹看了刘禹全一眼。“他会给我幸福的。”

  “我会的!”刘禹全也说:“我不在乎文家莹为什么突然说要嫁我,但是我会尽全力给她幸福,我会让她快乐,你放心。”

  “文家莹,你真的疯了!”吴俪瑭喃喃自语道。“怎么会变成这样子呢?这不是在我的控制之中…”

  “吴姐,原谅我也放过我吧!”

  “你…”吴俪瑭开始有些不安了。

  “我一定会嫁给刘禹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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