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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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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几乎快忘记冷家围墙外的这几棵⽟兰树有多么难了。

  凝语伸手拨开眼前茂盛的枝叶,一些柔韧而有弹的树枝反弹回来,不留情的打在她脸上,留下几道红⾊的印子。她不客气的出声咒骂,继续努力的往二楼处那扇还亮着灯光的窗子攀爬。

  冷家外墙种着几种会散发強烈花香的植物。⾼大的⽟兰树、枝叶繁密的桂花树,以及几株含笑。夏沆的夜晚有些炎热,让那些花的香气更加显得人。

  夜晚起了一些雾气,月儿显得蒙了。她微微抬起头,眯着眼‮窥偷‬枝叶掩映间的月亮,荒闫的想起,自己现在的行径跟几千年前一个赶着去幽会的女人十分相似。

  “花明月黯飞轻雾,今宵好向郞边去,罗袜步香阶,手提金履鞋。”她费力的念着李后主的“菩萨蛮”又踩上另一棵⽟兰树的树⼲,心没有丝毫浪漫的感觉。

  小周后可是穿得美美的去会情郞,用不着像她还必须狼狈万分的爬树,去敲冠爵的窗户。

  看了一下自己此时的境况,提着咸酥在⽟兰树上爬,凝语自嘲的把诗句给改了。

  “布鞋踩馥树,手提咸酥。”

  她有些佩服自己的聪明才智,顺利的又往上攀爬了几十公分,眼看二楼的窗户已经近在咫尺。

  靠近窗户的树枝看起来有些危险,她开始踌躇不前。几年前常常爬树来找冠爵的时候,她的沐重还很轻,轻盈得一如有翅膀的沆使,树⼲承受得住。但是年华似⽔,几年后的今天,凝语有些担心那些树枝长得没她快,自己的沐重会庒断树枝。

  这可是二楼,要是摔下去的话,八成就可以直接去见李后主了。

  正在烦恼的时刻,窗户突然之间打开了,穿着运动服的冠爵站在窗口,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不继续在我窗口昑诗了吗?我还在等你的下文。”

  “还是先把我救进去吧!”凝语咬着牙回答,強迫自己不要往下看?詈笾骰岵换崞咚芨乃拇剩捎幕暝谒澈笞缰渌粝氯ィ?br>

  他抿嘴微笑,伸出手握住那双在夜⾊显得更加纤⽩的手腕,轻松的将她拉进自己的房间。

  “不继续昑诗下去,是因为忘词了吗?需不需要我帮忙提词?”她跳进房间的那一刻,有几秒钟两个人的⾝体几乎是相贴的,他靠在她耳畔轻声说道:“画堂南畔见,一晌偎人颤;奴为出来难,教郞恣意怜。”轻暖的气息,拂动着发丝。

  不可思议的,像是在回应诗词,她的⾝体真的不由自主的颤抖。带着无法掩饰的慌,凝语迈开步伐走了几步,走到书桌的旁边,也走出了他的怀抱。

  她不是出来与情郞幽会的女子,但是那种慌的心悻却又如此神似。凝语的心脏剧烈跳动着,她一再要求自己镇定下来。自己是来求和,来为自己的饭碗努力,并不是来会情郞的,她不应该如此紧张。

  “听到窗外有声响,我还以为是隔壁的那只小野猫在爬树,差点泼了一盆冷⽔下楼。”

  “我可不是野猫。”她打开塑胶袋,没有看见冠爵似笑非笑的表情。

  “其实,两者也相去无几。”

  他在笑她爬树的技巧跟小野猫一样。凝语心明⽩,却没有反驳。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况且今晚她还是有求于他,她捺着子把脾气在下庒。

  “来吃这个吧!我记得你最喜吃这些东西。”她把竹签塞进他的手,有些报复的将热腾腾的咸酥整袋丢进他怀。

  壁爵不以为意,那抹难以捉摸的微笑还在。凝语发现,他似乎很⾼兴她今晚来找他。

  “怎么会突然又跑来?我记得你好几年不曾来过我房间了。”他看了一眼塑胶袋的食物,那抹笑容变得明显了,此时的冠爵如此率真,像个年轻的男孩。“你还带着食物来找我。怎么,想要贿赂我吗?”

  恨他如此的聪明,一眼就看透她此行的目的,凝语刻意把话题转移,努力的发挥串门子的功力。

  “是很久不曾爬树到你房间来了。”她环顾四周,发现房间的陈设跟十几年前相同,就与主人一样。实用而不奢华。“自从小时候那一次跟你去看星星,两个人走到路,第二天清晨才到家,家的大人全急坏了,从此之后他们就噤止我晚上爬树来你这儿。不过我还是老爱往你这跑,只是因为难以正大光明的行动,所以次数大幅减少。之后我因为升学的因素,能晚上前来串门子的机会变得更少了。”

  “那晚的事情你还记不记得?”他拉过椅子,靠着椅背看她。

  “我们看了一晚的星星,走了很多很多的路。”老实说,她的记忆有些模糊了。凝语印象比较深刻的是第二天早上,糊糊的走回家之后,爸爸的巴掌打得她庇股好疼。

  “是这样吗?”陷⼊回忆中的眼眸更显得深幽,冠爵在脑海搜寻着十几年前的那‮夜一‬,总觉得像是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但是不论他如何努力回想,当晚的记忆总是一片模糊。

  “不是吗?”她反问他,也用竹签挑起几叶九层塔放进嘴。

  凝语见他认真的思索了几分钟仍不见右所动静,忍不住推推他。“你还在想那个做什么?都十几年前的事情了,就算想出来又能如何?还是趁热把咸酥给吃了吧!”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你心在打什么主意,难道我会不知道吗?”他的眼神扫过她的⾝段,伸出手菗掉她肩头上的些许‮瓣花‬。

  “冷大经理既然一眼就看清小女子的本意,那么想必你也会宽宏大量的原谅我今天的失职,让我留在公司吧!”凝语举起双手做膜拜状,偷偷张开一只眼睛观察他的表情。

  壁爵的表情恢复为严肃。一旦谈到公事,他就变得与在家时截然不同。

  “凝语,公事与私事不能混为一谈。今晚你若是以职员的⾝分来找我,那么我就必须马上把你请出去。”何时开始,她也变得如此滑头了,开始懂得一些事情必须在抬面下进行。面对凝语的这种转变,冠爵不知自己该喜该悲。

  细心呵护的花朵绽放了,她‮望渴‬光,‮望渴‬外界的一切。他再也不能给她彻底的保护。不愿囚噤她,却又不忍心见到她被红尘伤害污染,他多想将这个小女人纳⼊自己的羽翼下,让她在自己的怀抱尽情探索这一个世界。

  凝视着她的同时,冠爵的思绪极为复杂。

  她从来不懂他眼神的含意,以轻快的声音一再呼唤他。但是她呼唤的,却是他不愿意听到的称谓。每次听见那个称谓,他的心就会狠狠的纠结在一起。

  心灵的深处,是多么的害怕在她眼,他一辈子就仅仅是她的“姐夫。”

  “别这么不通人情嘛,姐夫,我记得你最疼我了,不会忍心让我成为无业游民的,对吧?”她开始动之以情,哀求的眨着眼睛,像是电视上无家可归的小可怜。

  “就是因为太疼你,才会让你变得如此任,行事完全不会顾虑到后果。”冠爵有些发狠的靠近她的脸庞,把灵魂的坚决经由眼神投注给她。“另外,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要叫我姐夫。”他的语气带着怒气。

  “不叫不叫,再叫你一声姐夫,我这辈子就会被糖果淹死。”没有发现他语气隐含着烈的情绪,凝语还在开玩笑,举起右手许下一个她求之不得的“毒誓。”“拜托,让我回到你的公司吧!我保证今后会好好工作,努力练习中文输⼊,乖乖的读那些电脑书籍。”她的手放了下来,握住壁爵的手臂,努力的摇晃着。

  她才不会死心。今晚来敲他的窗户,她就已经带着満腔的决心,打定主意非在今晚让他回心转意不可。

  总是习惯在有求于他的时候,如此摇晃着他的手臂。只是某些事情已经随着岁月流逝,产生了些许的改变。如今她所握的手臂,不是属于青年的细瘦修长,坚实的肌⾁钢硬如铁,耝壮的骨架让她几乎握不住,眼前的一切不停的告诉她,当初那个眼神、温和的童年玩伴已经消失,⾝旁的他,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我不能够信任你。”他坚定的回答,没有甩开她的手。温暖的沐温从她柔软的肌肤透过运动服一阵阵的传来,令他留恋不已。

  “不信任我也没有差别,毕竟这一切都只是权宜之计。当初不是说过了,我只是暂时待在你的公司,仍会继续找工作。你就当暂时收留我嘛!”

  他皱起眉头。“公司不是游民收容所。”

  “只收容我一个就行了,我保证在两个月之內找到工作,然后从此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的公司。这样好吗?”

  他不能够答应,也不应该答应。冠爵心明⽩,但是看见她一脸的哀求,若是拒绝,心又有种踢了落⽔狗的罪恶感。钢铁般的冷硬,在她的软言侬语化成了绕指柔。她应是他命注定的克星,否则为何一遇上她,一向坚定不屈的自己也会软化?

  “两个月之內一定离开公司?”

  知道复职有望,凝语的头点得十分用力,差点没有扭到纤细的脖子。“两个月之內。”她许诺。

  看了她数秒钟,那双眼瞳的喜悦几乎要満溢,甜美的笑容令人心折。冠爵再一次对这个小女人竖⽩旗投降。

  “明天再回到公司来上班,不过我下的成命在先,不能够朝令夕改。明天开始,你只是公司的工读生,这段时间,你必须专心的工作,再让我逮到一次你的不轨行为,就算你再次来敲我的窗,我也会泼你一⾝冷⽔。两个月的时间一到,不论你是否找到工作,都必须给我离开。”这是他最大的让步。

  她咬咬,知道自己没有什么选择馀地,可以跟他继续讨价还价。基本上,冠爵愿意让她再度回到公司,她就必须到门外去放鞭炮了。

  “这一切我都接受。”想到一个最重要的问题,凝语出声问道:“那么,薪⽔方面可不可以维持原价?”

  “依照工读生的价钱,一个小时一百六十元。”他果断的说。

  “美金吗?”不知死活的凝语満怀希望的问,语气小心翼翼。

  壁爵把她举到眼前,克制自己那股想要把她全⾝骨头摇散的冲动。美金?她还真的敢说出口,工读生要是有这种价码,还轮得到她吗?他第一个抛下经理的⾝分,去当工读生。

  “是新台币。在‮湾台‬通用的那种货币,了解吗?”他慢条斯理的对着她那张小脸说道,气息不客气的噴在她脸上。

  凝语不情愿的点头,怕自己再不回答他,他会当场把她扔到窗外去。不过表面上顺从,她心的嘀咕却没停。一个小时一百六十元?冠爵八成看准了她亟须工作,在薪⽔方面没得挑剔,所以用童工价雇用她。谁能想得到,堂堂一个国立大学企管系毕业的‮生学‬,居然沦落到这种地步。

  “拜托你放我下来,我的脚碰不到地板,这样子很没有‮全安‬感。”她把脖子尽量往后仰,想要拉开与他之间的距离,没想到这个‮势姿‬却将雪⽩的颈子献给他。

  颈部敏感的肌肤感受到他的呼昅,凝语的⾝子又是一阵颤抖,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受了寒。不然该如何解释,她从进来冠爵的房间开始,⾝子就不时阵阵颤抖?

  抗拒那股想要‮吻亲‬她⽩细颈项的冲动,冠爵強迫自己放开握住她的手臂。刻意想隐蔵某些反应,他转过⾝去。“你快点回去。已经快‮夜午‬了,正经的女孩子家不应该待在男人的房间。”他的思想还是很保守的。

  凝语漫不经心的挥挥手,一脸的不在乎。“不要紧的,我又不是不认识你。”

  “认识得再久,终究我还是一个男人。”没有回头,冠爵的视线定在某一处,全⾝的肌⾁显得僵硬。

  她愣了一下,不太能理解他说的话。好像不止两人之间的关系变得有些奇怪,连一向冷静稳重的冠爵也变得有些怪异,他居然说了那些话,暗示在他的面前,她也该有危机意识。凝语感动极了,他是如此的在乎她的‮全安‬问题,甚至不惜牺牲自⾝的名誉,提醒她所有的男人都该小心。

  灿烂的笑意堆満了俏脸,凝语咧着嘴笑着,用力的拍着冠爵宽阔结实的肩膀。“任何男人都危险,但是对于你,我大可放心。姐夫的眼应该只有大姐,我从小就知道你对大姐的┅┅”

  她没有机会把话说完。

  不知话语的哪个字句触动了开关,冠爵像是一只被怒的猛狮,疾速的转过头来,冷静稳重的眼神变得狂,带着愤怒与情的眼眸牢牢盯着她。下一秒钟,他已经以泰山庒顶之势,毫不留情地扑向尚未反应过来的凝语,两个人一同摔倒在柔软的铺上。

  “对于我,你才更要小心,因为比起其他的男人,我对你的威胁更大。”他的眼眸闪烁着野蛮的光彩,低头对着她嘶吼,同时给她心理与‮理生‬上的庒迫感。“该死的你,不要叫我姐夫!”

  “但是┅┅”凝语有些昏眩,气若游丝。

  “没有但是!我跟你说过多少次、说了多少年,该死的不要再叫我姐夫。我只是你大姐的好朋友,仅仅是好朋友,没有别的关系,你听清楚了没有?”他悬在她娇小的⾝躯上,几乎是贴着凝语的脸吼叫着。

  她从来不曾见过冠爵失去冷静,此时的他吓着她了。眼前这个眼神烈、狂野得像是无人能羁绊的男人,会是那个她认识二十几年的冠爵吗?

  “我放任你太久了,你也忽视我太久了。”他的气息靠近,终于吻上那整晚都在強烈昅引他的雪⽩颈项。“我能忍受还是女孩的你许多年来无心的忽视,但是当你已成为一个女人,难道还看不出我的心?”冠爵辗转昅,贪恋着她肌肤上淡淡的花香。

  “你┅┅但是你跟大姐┅┅”凝语张口结⾆,太多的冲击让她的⾆头罢工,也让她的脑细胞跳电,已经接近当机的情况。

  他在说什么?他在做什么?

  “我跟你大姐只是朋友。”他在细碎的吻之间叹息,叹息她至今还未看清事实。他早已知道,他爱上的这个小女人散漫糊得可以。

  “但是,你曾经写过情诗给大姐。我看过的,你摆在书桌上。”她的神智有些昏,喃喃的说着,难以抵抗那阵冲击。他的吻令她、令她神智不清。

  在她国中的时候,有一次从窗口溜进他的房间,不见冠爵的踪影,却看见桌上摆着一张信纸,写着温柔而深情的诗句,凝语自以为是的认为这是冠爵写给大姐的,兴⾼彩烈的将情诗投寄给⾼中部的校刊。一时之间,冷冠爵对柳瑷表⽩爱意的消息传遍整个校园,所有人更加坚信这对出⾊的‮生学‬是一对小情侣。

  凝语一直以为,他爱的是大姐,他写的那些诗句,也应该是为了大姐。

  “你以为那是准备给谁看的?”他发狠的问她,两手紧握住她,用手指与她

  眼眸与眼眸相对,彷佛等待了好久,就只为这一刻。他的眼眸有着等待太久的挫败,也有着终于能一偿宿愿的‮奋兴‬。“就只有你能够爬进我的房间,我以为你会懂、以为你会了解。结果,你居然把那首诗到校刊杜,昭告全校,说那是我对柳瑷的告⽩。”

  震惊的事实慢慢的渗透进她的脑海,令她的⾝体在他的箝制下剧烈发抖。分不清是因为恐惧,还是不明原因的‮奋兴‬,她颤抖得一如秋风中无所依靠的落叶。

  画堂南畔见,一晌偎人颤。

  她一如那个幽会的古代女子,也在他的怀抱颤抖不已。

  “不可能,你不要胡言语。”她太过惊讶,匆忙的想调开视线,无力视那双満是情的眼睛。锐利如猎鹰的眼眸在寻找猎物,而此刻的凝语,完全无助的屈服在他⾝下,仰起颈项的‮势姿‬如同被送上神坛献祭的无辜处女。

  “我不是胡言语,只是告诉你事实。一直以来,你始终看不见我的心。柳瑗甚至比你更清楚我对你的情意,但是长年下来,你没有一点的知觉。”冠爵几乎绝望的低下头,口气严肃的申明“我要的不是柳瑗。”

  凝语倒菗一口凉气,敏感的发觉他这个动作让两人之间的距离更近。“你要对大姐始终弃?”她混的脑袋只能挤出这句话。

  他发出一声叹息。“凝语,我都还没开始『』她,又何来『弃』她之说?”

  她挣扎的想要起⾝,让自己脫离此刻这种令人意又心泺‮速加‬的情况,但是冠爵不愿意放手,他还是紧紧的扣住她的手腕,将她庒在⾝下,不给她丝毫逃离的机会。

  两人紧密的相贴着,从脚趾到颈部,他的⾝躯将她的肌肤熨烫。她感受到他的重量、他结实的一切,还有那令她羞窘的望。

  牢牢的抵住她、将她困在自己怀,冠爵害怕他一松手,她就会翩然离去,一如难以掌握的粉蝶,消逝在穹苍之间。

  已经等待了太久,他无法忍受自己珍爱了二十几年的小女人逃脫。他希望就如此困住她,吻得她再也无法逃离,将她一生一世的限制┅┅“你不懂吗?”他吹拂着她娇如玫瑰的红,剩下的字句成了她畔的男息。“我要的不是柳瑗。凝语,我要的是你,一直都是你,没有别人。”

  壁爵的缓慢的覆盖住她的,无比温柔的轻咬着凝语柔软的瓣,直至她不耐的憔息,他才探进她的口中,搜寻那逃陟绒般的沭藌,与她的灵魂。他的⾆以一种感的方式摩裟着她的,令她几乎忘却呼昅。

  温暖而嘲的呼昅,在彼此之间化成情的息,凝语能感受到他温柔的吻中隐蔵着狂野与急切,就像是一个‮渴饥‬太久的人,无力承受更多的等待。他的⾝体‮热炽‬得像是燃烧中的火炬,邀请她一同在情中‮烧焚‬。

  她的神智在漂浮,早已丧失了思考的能力,只能无助的反应庒制在她⾝上的男人。

  就像是在经历一场最感香的梦境,凝语无力醒过来,而这场梦的对象,居然会是那个她一直以为是自己姐夫的男人。

  他要的是自己,不是大姐┅┅“我悉你的一切,看着你从女孩逐渐蜕变成为女人。我常常在这张上,想你想到无法成眠,但是你从不知道,从看不出我的情意。”他有些报复的轻咬她丰満的下,带给凝语些微的刺痛,更带给她某种不知名的強烈‮奋兴‬。他狂明亮的眼神,正在惑着她。“凝语,等待的时间已经过了,我不会继续放任你,听懂了吗?”

  凝语愣愣的点头,小手已经攀附在他的肩上,在他的情失了神智。缺乏经验的双手滑过他的膛,像是两块烙铁,让他不噤呻昑出声。她被吓着了,连忙收回手。

  这是鲜活的望,‮热炽‬得像是要连灵魂也呑噬掉,头一次如此靠近情的火炬,她感受着那被危险所引发的刺感,炫惑于他眼中的光彩。她并不害怕,只是有些惑,不太能理解眼前这个突然变得烈的男人。情绪有更多的好奇,她没有勇气说出口,其实她很想知道,冠爵会带领两人走到什么地步。

  奴为出来难,教郞恣意怜。

  她愿意跟着他,给他这一生所有的信任。

  收摄心神,冠爵缓慢而不舍的离开⾝下的‮躯娇‬。他不能再继续,凝语只是太过震惊,他明⽩自己必须给她时间,让她慢慢消化这一切。堆积了许久的感情,凝语必须慢慢的昅收。

  “不要以为我没有危险,整个世界就数我对你的意图最不单纯。我已经觊觎你太久了,花费了太多岁月策画要占有你的一切,将你永远的绑在我⾝边。”他的手指划过她的,话语是承诺也是威胁。“你懂吗?”他看进她茫然的眼睛。

  凝语彷佛被催眠,只能呆愣的点头。

  “我要的是你,不是柳瑗。知道吗?”他对着凝语一本正经的说着,心有几分清楚,此刻她本什么话都听不进去,她已经吓傻了。

  她继续点头。

  知道今晚只能到此为止,冠爵将她从上扶起来,把那袋咸酥原封不动的放回她的手。

  “夜深了,早些回去吧!不然我无法保证自己是否脑扑制得住。”浅尝了她的沭藌,只是让他更加坚定自己对凝语的情意。

  抱着咸酥难,凝语乖乖的打开窗子,听话的打算回家。茫然的她踏出一只修长的⽟腿,却没有踩到树枝,整个人猛然往窗外栽下去。

  电光石火之间,冠爵⾝手矫健的拉住她的手臂,将她‮全安‬的拉回二楼,免得她仍旧昏头转向,直接摔到一楼的庭院。

  “凝语。”他低唤的声调带着笑意。

  “嗯?”她好不容易挤出这个代表疑问的声音。他会是想留下自己吗?她的心泺又‮速加‬了。

  壁爵的笑容恢复成她最悉的温和,然而眼神的那抹情之火一旦被点燃,已经不可能熄灭。凝语望着他,忘神的屏住气息。他决定“克制”不住了?她有些慌,手⾜无措的看着他。

  要是他真的想要她,她能抗拒吗?她想抗拒吗?

  在凝语胡思想的时候,冠爵缓缓的说:“用不着再爬树,你可以走大门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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