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壁爵从浴室走出来，⾝上只围着一条浴巾，⾚裸的⾝躯还在冒着热气，顺手拿着小⽑巾，边擦头发边走进自己的房间，打‮房开‬门的瞬间，他不由得瞠大双眼。

　　窗子半开着，晚风带着花香四处飘散，凝语四平八稳的坐在他上，一边吃着洒上芝⿇的烤鱿鱼，一边低着头翻阅中文版的花花公子杂志。

　　“那本杂志是哪来的？”冠爵很快的反应过来，习惯了自己的房间不时被这个小女人⼊侵。

　　凝语把整袋的烧烤丢给他，那是她发现冠爵的房间仍旧亮着灯，知道他尚未出门，所以才跑去巷口买的消夜，买的同时还一边观察冷家的大门，怕冠爵会在这段时间內出门。

　　咬了一口香噴噴的鱿鱼，她口齿不清的回答：“我特地买给你看的啊！你不是说没看过女的脫⾐舞表演吗？我这几天都在想，这样好像也不太健康，对异的裸体感‮趣兴‬并不是奇怪的事情，是每个人都会有的好奇心嘛！所以买消夜时顺道去便利商店买来给你的，还请那个卖烧烤的⾼中男生帮我介绍呢！”她瞪大眼睛，抖开一张拉页的海报，跟上面的裸女大眼瞪小眼。“简直令人叹为观止。”

　　壁爵笑着‮头摇‬。“我看你是自己好奇，所以才去买的吧。”

　　“是又如何？”她挥挥手，眼睛还是盯着杂志。“欣赏美丽异的⾝体是很健康的一件事啊！反正我已经是成年人，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就像是那次去看男脫⾐舞，其实我们可以用纯欣赏的眼光去看那场表演，用不着像你这么大惊小敝。我可不是那种捂着脸尖叫，一边骂别人不要脸，一边还很努力的从指间偷看的假道学。”

　　壁爵伸手从她手上拿过杂志，翻了翻就去在一旁。他已经过了那种对杂志流口⽔的青少年时期，现在他想看的女人只有一个，而那个女人正慵懒的闵在他上，心満意⾜的吃着烤鱿鱼，‮红粉‬⾊的⾆头不时的溜出畔，着手指上的酱汁。他硬是庒下喉间升起的那阵男呻昑。

　　吃完最后一口鱿鱼，凝语翻⾝拿起那袋烧烤，目光不期然的遇上只用一条浴巾遮住重点部位的冠爵。她呆了几秒钟，目光上下的打量着，之后才发出一声长长的口哨声。

　　“哇！”她伸手拿了一只烤翅，视线还停留在他的⾝上。

　　“叫什么？”他双手叉在间，好气又好笑的看着凝语。

　　她的肩上发间都有着细碎的‮瓣花‬，娇小的⾝躯有着糖果的沭味、花香味，以及烤鱿鱼的酱油味，乌黑的短发凌，衬得那双翦⽔双瞳更加灵活。

　　凝语的⾝上穿着清一⾊的黑夜，黑⾊衬衫与‮丝黑‬绒长強调出修长的四肢，就只差一对透明的羽翼，不然看起来就像极了画册那种在黑夜出没，喜调⽪捣蛋的小妖精。他的目光也在她⾝上流连，舍不得移开，几乎就想当下将她拥进怀，热烈的与她绵，惩罚她明知故犯，再度闯进单⾝男人的房间。

　　壁爵是真的很想依照自己的冲动行事，毕竟坐在上的凝语看起来如此人，但是今晚还有正事要做，他深昅一口气，召唤所有的自制力，怕自己真的会被望冲昏头。

　　凝语还在瞪着大眼睛，凑近他观看，不可思议的说道：“我现在才发现你的⾝材也不差，跟我那晚看到的职业级比起来毫不逊⾊。你一向都穿着正式的⾐服，所以这⾝肌⾁都被掩盖住了。”她还好奇的捏捏看，像是在猪⾁摊挑选猪⾁。

　　他冷眼看着她捏，无可奈何的憔了一口气。“柳‮姐小‬，看够了吗？能不能允许我穿上⾐服？更深露重的，在下的⾝子骨单薄，怕噤不起夜风。”

　　“单薄？”凝语哼了一声，不留情的拍击他宽厚的肩膀。纤纤⽟手拍在肩上发出极大的声响，他一脸没事的模样，疼的反而是凝语的手掌。“肩膀厚得跟铜墙铁壁一样，还敢说自己⾝子骨单薄？简直是笑话。”

　　宽阔的肩膀下是古铜⾊的膛，凝语实在很好奇，他是在哪练出这一⾝肌⾁，又是在哪晒出这种肤⾊的。脫下文明的服饰，眼前的冠爵与她想像中的海盗万分神似，连凌的头发看起来都如此不羁。凝语打量着，突然发现他肋骨附近有一处淤伤。

　　凝语抓住他的手臂，像个过度关心的小⺟亲。低头看着那块淤伤。

　　伤痕在肋骨间，靠近心脏的地方，有小孩子的巴掌大，紫⾊的淤⾎虽然变淡，但是看起来还是有些触目惊心。她的手指轻柔的划过，心充満了心阚的情绪，指下的⽪肤因为已经愈合的伤口而显得不平滑。

　　她抬起头，仰望着冠爵。“怎么会弄成这样子？”

　　他微微一笑，不当一回事的耸耸肩。伤口早已经不疼，倒是凝语的关心令他有种窝心的感动，这个平⽇散漫成的小女人，如今也懂得关心起他来了。“跟那位维京战士过招时，他留给我的纪念品。”

　　“什么？这是那时候留下来的伤痕？”凝语的嘴吃惊的半开，眼睛裹闪烁着心阚与愤怒。都隔了那么久了，还有这么严重的淤⾎，她难以想像当时他有多么的阚痛。她小心翼翼的看着伤处，难过的咬咬红。“我真该打破那个家伙的头，他居然伤了你。”

　　壁爵笑着拍拍她细瘦的肩膀。“不要这么嗜⾎。凝语，不用打破他的头，我相信你当初用木椅的那一下重击，就够那个脫⾐舞男疼上好几天了。”他还记得凝语那时一脸愤怒，拿起木椅‮烈猛‬攻击的模样。

　　她摸摸他肋骨问的淤伤，像是要确定他是否完好，忘记了冠爵有多么強壮，只是看到他受伤，她的心就不试曝制的纠结，心阚得几乎无法呼昅。

　　从什么时候开始，感情已经如此深浓，无力松手、无力分开，就连对方的些许疼痛也会成为自己的強烈心痛。相爱的情侣眼中只有对方，相对的，就忘了自己的存在，对方的一滴眼泪比自己的幸福汪洋更有分量，情愿这一生一世，用灵魂与对方相守相依。

　　她若有似无的触摸令冠爵忍不住颤抖，一声难耐的呻昑逸出口中，他用力的深呼昅，眼神燃烧着‮热炽‬的火炬。

　　凝语误会了他呻昑的意思，像被烫着般倏地收回手，一脸歉疚的看着他。“还会疼是不是？我弄疼你了吗？”想到他是为了要救自己才会受伤的，她的眼睛浮现愧疚的雾气。

　　他的憔息有点像是息声，冠爵低下头，有些发狠的看着凝语，大手滑进她的发丝间，強迫她看着自己，不允许她转移视线。凝语别无选择的，看进那双‮热炽‬的眼眸中。

　　“凝语，你这样子摸我，会疼痛的不是我的伤口。”他的声音温柔，像是怕吓着她。

　　凝语望了他几秒钟，刚开始还不太能了解他的含意，直到他把她拥进怀，她感受到他的望时，她的脸在很短的时间內变得通红。

　　她怎么会知道，自己的抚触会让他这么的┅┅动！

　　他突然笑出声音，温柔的她的头发。“真是糟糕，可惜我还要去办事情。”

　　他语气充満着惋惜，令凝语全⾝的⾎都往脸颊冲。

　　“冷静点，亲爱的，我还不到那种饿虎扑羊的‮渴饥‬地步。”他放开怀的凝语，自言自语的再加上一句：“不过也差不多了，一个男人能忍受的程度有限啊！”冠爵转⾝翻找⾐服，以最快的速度穿上。

　　凝语转过⾝去，刻意痹篇他穿⾐服的动作。虽然之前说得理直气壮，但是想到要看他的裸体，她就心泺‮速加‬，想看却又不敢看，偷瞄了几眼，即使只看见他一⾝结实的肌⾁与強壮的四肢，她就已经快不过气来了，要是真的看到了他全裸的模样，她怕自己说不定会昏过去。

　　是吓昏还是惊喜得昏过去？心一个微小的声音发问，凝语用力的甩头，想把那个令人羞窘的问题甩出脑海。

　　“你要留在这继续甩头吗？今晚房间留给你了，我要出去一趟。”冠爵已经穿上⾐服，为了配合夜间行动，他特定挑了深⾊的服装，一⾝黑⾐的他看起来帅得不可思议。

　　这就是她多年来以为温呑而没脾气的男人吗？凝语呆呆的看着他，几乎忘了要呼昅。

　　他的眼眸闪烁着火光，⾼大的⾝躯带着女人梦寐以求的危险感，令她又怕又爱。

　　壁爵让她悉又陌生，那种长久的温柔仍在，细心的呵护她的一切，但是他不再只是放任她，开始向她需索爱情，而且霸道的不许她逃离。

　　在她尚未知晓前，他已经耐心的等了好久好久。

　　壁爵在短短的时间內，让凝语逐渐认知两人都已经成长，他要她知道，他再也不能纵容她在情感上的无知。

　　她发现冠爵之前那些温呑的脾气，只是对她的百般疼宠，一旦她闯祸闯得太过分，还是能见识到他男的脾气。然而，说实在的，她并不害怕生气的冠爵，还私心的觉得他那模样酷的。

　　“别想丢下我。”凝话回过神来，奋力的泺下铺，抱住他不放。“我今晚就是料定你会对⻩靖文采取行动，所以才不辞辛劳的爬窗子到你这来？涔诰簦惚鹣肫蚕挛遥约喝ッ跋铡！？br>

　　“带你去没有任何的帮助，相反的，你还会碍手碍脚。”冠爵皱着眉头，脚步不停的往门口走。

　　“我发誓一定不妨碍你。冠爵，拜托啦！让我跟着去。”凝语伸出手向天发誓，満脸的哀求。

　　两人僵持的样子，很像是电视上演出的歌剧“蝴蝶夫人”片中的男主角要离开时，女主角抱着对方的脚，努力的哀求。

　　“绝对会乖乖的？”无可奈何的，冠爵只能竖⽩旗投降。从小到大，他总是无法拒绝她的要求。

　　凝语用力点头。

　　“绝对会听我的话行动？”

　　这次凝语点头的力道加大，摆动的幅度也更大。

　　壁爵叹了一口气。“我们走吧！”

　　爬墙对于凝语而言是驾轻就的，从小她就是爬树⾼手，冠爵的房间在二楼，她照样踩着树爬上去，私闯民宅对她来说可比家常便饭，但是所闯的民宅不是冷家，而是陌生人的宅邸，这对她还是头一次的经验。

　　两个穿着黑⾐服的男女站在围墙外，努力仰望着墙內的两层楼洋房。

　　“我们要怎么进去？私闯民宅会不会被抓？会被判几年的刑？”凝话的嘴巴从两人下车之后就没停过，夜晚的冒险活动让她格外的‮奋兴‬。

　　“安静点，我没看过任何一个夜贼像你这么吵的。”冠爵庒低声音说道，推着凝语来到一棵不知名的大树下。树的枝⼲延伸到房子旁，要是手脚俐落一点，说不定能顺着窗子爬进二楼。

　　“你这辈子又碰过多少个夜贼？”她不服气的回嘴，也学他把声音庒得低低的。

　　“再吵的话，我就一个人进去，留你在外面吹冷风。”冠爵撂下狠话，満意的看见凝语马上双手捂嘴，乖乖的不再说话。“很好，保持这种安静的模样，我们沿着树爬上去，从二楼的窗子进屋。”

　　“你还没跟我说这是谁的屋子，我们又为什么要来私闯民宅。”凝语安静不了几分钟，満肚子的疑问得她不得不开口。

　　“这是⻩靖文的屋子，他一个人在台北租房子住。”他观察四周的状况。“我之前已经把公司对外的网路剪断，⻩靖文无从传输后半部的程式。我也查出来，宏兴方面负责这次竞争的主管人在国外，明天开会之前才会赶回来，也就是说，他们两方面在开会之前并没有机会接触。⻩靖文必定是拷贝公司的程式，打算明天给宏兴方面的人。”

　　凝语蹙着秀眉思索着，一会儿之后才抬起头来，严肃的看着冠爵。“这么说来，明天在东方集团的会议上，会有两个相同的程式罗？”

　　他的嘴角带着一抹奇异的笑容，彷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那模样让凝语联想到捕捉到猎物的猫，不会直接弄死猎物，反而会先反覆的逗弄戏耍。

　　“我忘了告诉你吗？⻩靖文在拷贝公司程式之后，动手把存在硬碟裹的程式破坏掉，明天我们公司拿不出程式来的。”他轻松的说道。

　　凝语张大的嘴巴可以寒下一颗⽩煮蛋。“你竟然还任由他去拷贝、去破坏？”她搞不懂冠爵在想些什么。

　　“我心自有打算。当然，我不可能让⻩靖文与宏兴的人算计公司，却不采取任何行动。现在你不就是正在目睹我采取行动马？”他捏捏她的鼻子，笑她对也这么没信心。

　　“你打算偷回那份拷贝的程式，这样一来，明天在会议上拿不出程式的就变成是宏兴公司？”凝语猜测着。

　　他‮头摇‬晃脑的卖关子，看得凝语心中焦急万分。

　　“你只猜对了一半。”像是在打哑谜，冠爵勾起一边的嘴角微笑。“没有敌人的‮场战‬可不好玩，在打仗之前，我会确定敌人一定也会上‮场战‬。”

　　“不要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啦！”凝语不客气的伸手捏他，却发现自己的手指本捏不下去，这一刻挫败的她简直考虑是不是要咬这个卖关子的男人。

　　“听不懂也好，明天我带你到东方集团的会议现场，你就会了解我的用意了。虽然不想惊动太多人，但是⻩靖文跟宏兴之前欠我的，我要一次讨回来。”他简单的说，推推凝语。“不要只是耗在这裹说话，这样子到了明天早上我们还没进⻩靖文的房子呢！现在，乖乖的泯我的话，努力的爬进去。”

　　凝语面有难⾊的看他一眼，听话的往上攀爬。

　　“爬树是可以啦！但是你不要在后面摸我。”她爬上树，缓慢的往二楼的窗户前进，还不时回头看看⾝后的冠爵。

　　“我哪有摸你？”冠爵好笑的回答，看见她爬得太慢，还伸手去推推她，‮圆浑‬的臋部触手柔软，引人无限遐思。他的手掌正在享受每一次的接触。

　　“摸得那么⾼兴，还说没有摸。”凝语不⾼兴的喃喃自语，总算爬到窗户旁，推推窗子，⾼兴的发现窗子并没有上锁。她俐落的把窗子推开，轻巧的泺进二楼的大厅。

　　壁爵也跟着跃进了大厅。两个人的脚步落在地毯上，没有任何的声息。

　　凝语好奇的往前走了几步，忙着四处张望，忘了要注意脚底，不小心踩到一只空酒瓶，整个人往前摔跌，一声尖叫凝结在口中，差点就要惊破夜晚的宁静。

　　危急的瞬间，冠爵把她接个正着，还分出一只手捂住她的嘴，指责的对她猛‮头摇‬。

　　“克制一下你的声音，我可不希望招来‮察警‬。另外，小心一点，跟在我的⾝后，不准擅自行动，听懂了没有？”带凝语来真是一项错误，冠爵现在心感到后悔。这个耝手耝脚的小女人，怕还没拿到拷贝程式，就已经把左邻右舍吵醒了。

　　凝语点点头，他才把手移开。她贪婪的呼昅空气，却被浓浓的酒味呛着，在不敢发出声音的前提下，她把脸埋在冠爵的⾐服，咳得満脸通红，娇小的⾝子不停的颤动着。

　　他对着天花板翻⽩眼，不明⽩自己为什么会爱上这么散漫的小女人。

　　“好些了吗？”他问道，面⾊不善。

　　“好多了，要是能让我喝杯⽔，或许会更舒服些。”凝语拍拍口回答，在看见他的表情之后，声音逐渐变小。“呃，我可以回去再喝⽔，不急不急，我们先办正事。”不敢再看他那张难看的脸⾊，她迈步就想往前走。

　　走不到几步，又被冠爵拉回⾝边。

　　“跟着我，不要私自行动。”他叮嘱着。

　　情势比人強，凝语只能乖乖的拉着他的⾐服，亦步亦趋的跟在他⾝后。她虽然散漫糊，但是还是有办法分辨事情的轻重缓急，事关硕德的一笔大案子，要是失败的话，冠爵说不定会丢掉经理这个职位，为了结婚基金着想，凝语决定先屈就自己，今晚全听他的决定。

　　壁爵带着她，两人左转右转，走到主卧室前，空气的酒味愈来愈浓，凝语的手在鼻子前猛力的扇着，想把酒臭味扇走一些。冠爵侧耳听了几秒锺，听见房內传来如雷的鼾声，在深夜裹听来格外的刺耳。

　　他小心的推‮房开‬门，两人蹑手蹑脚的走进主卧室。为了不发出声音，凝语还‮下趴‬来，四肢着地慢慢的爬行，一路上不停的推开许许多多的空酒瓶。

　　上的⻩靖文不知道深夜有访客来拜访，还抱着酒瓶作美梦。

　　凝语拨开那些挡路的酒瓶，厌恶的皱着鼻子，还发现地上有几只臭袜子，她忍不住站起⾝来。“真是不可思议，他喝了这么多的酒，居然没有酒精中毒。”

　　触目可及都是空酒瓶，什么酒都有，看来公卖局还真该颁个奖状给⻩靖文，奖励他喝酒喝得如此卖力。

　　“他不但有赌瘾，每次赌运不顺遂时就猛灌酒，久而久之也染上了酒瘾。”冠爵沈静的分析，音量庒到最低。“你四周找看看，我想他一定把拷贝好的程式放在房间。”

　　凝语对着杂的房间张大嘴，呆滞的看着満地的酒瓶，以及桌上上百张的光碟。

　　“这要从何找起啊？本是海底捞针。我们总不能把那些光碟一张张的拿来测试吧？”她不可思议的翻着光碟。

　　“我记得他将程式拷贝在一张银⾊的光碟的，仔细的找。”冠爵说道，不浪费时间的开始翻找。

　　“银⾊光碟？我设计青蛙先生的那张光碟也是银⾊的。”凝语咕哝着，在満桌五颜六⾊的光碟努力摸索。“这个人都不做资料分类的吗？这张书桌得跟垃圾场一样，光碟跟文件弄得到处都是。我的沆，他连內都丢在书桌上。”

　　凝语找来一双免洗筷，一张脸皱成一团，小心翼翼的把內夹离书桌，随意的丢在酒瓶堆。

　　“专心的找光碟。”冠爵咬牙切齿的说道。他正在⻩靖支那堆臭⾐服找着。看见凝语玩得⾼兴，彷佛在寻宝，他暗自决定下次再有这种行动，绝对不让这个散漫的小女人叁加。

　　“人家是很专心啊！”她嘟着嘴喃喃，觉得自己好无辜。

　　她这么努力的帮忙找东西，他不给些鼓励就算了，居然还那么凶，好像她一无是处似的。虽然今晚跟着来，看好戏的成分比较多，但是她也是因为关心他，才会如此婆的。他非但无法理解她的用心，还把她当成绊脚石，整晚不给她好脸⾊看。

　　凝语満肚子委屈，气呼呼的继续找着光碟，抬起头看见一张光碟夹在书柜內的书中间，她想也不想的伸手去拿。书柜內太多书了，光碟被书页夹得太紧，她努力了几次都拿不下来。

　　深昅一口气，她决定跟这张光碟卯上了。

　　凝语站在椅子上，手放在光碟上，在心先从一数到三，然后用尽吃你的力气拉那张光碟。她全⾝的重量都往后倾，脸因为用力而涨得通红。

　　突然之闲，书本不敌她的蛮力，松开了对光碟的箝制，光碟落⼊她的手中，还没来得及感到雀跃，凝语就惊慌的发现自己的⾝体不试曝制的往后倒，她的手在半空中慌的挥动，不小心又碰到书柜上的书籍，书本跟随着凝语的⾝子摔落。

　　壁爵连忙丢下手边的⾐服，扑到她的⾝下，想减低她‮击撞‬地面时产生的阚痛。

　　在他接住凝语的同时，那些书籍砸到地上的酒瓶，在暗夜裹发出清晰响亮的破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