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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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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没有结成,也失了⾝,但是⽇子一样要过下去,郝郁芹接了一个健康饮料的广告合约,暂时卸下模特儿的⾝分,穿起了合⾝的休闲服,在一处景致优美的海边拍片现场,她一次又一次地在沙滩上来回跑着,然后喝着她所要介绍的健康饮料,一瓶又一瓶,一遍一遍地拍下来,加上近午并不温和的骄,她都快拍昏过去了。

  但是真正令她要晕倒的原因不是太、不是拍片的辛苦,而是…当戴着一副时髦墨镜,穿著休闲衬衫、西装,手拿大哥大,一派成功大企业家模样的邓世伟出现时,她真的一口气接不上来,而且一个闪神就跌倒在沙滩上,导演当场喊卡。

  “你没事吧?”导演问,一旁的工作人员也上前去扶起了她“太累了吗?”

  “我…”看向站在不远处的邓世伟,郝郁芹露出一个忿忿地表情“是太太大。”

  “要不要休息十分钟?”导演对郝郁芹这个大美女很有意思,所以也颇懂得怜香惜⽟的,就算她现在还一副冰山美人的⾼傲状,但他相信⽇久…“谢谢你…”虽然现在令郝郁芹最感冒的男人就是⼲导演的,但这会她真的需要一口气。

  “化妆师来补妆!”

  “我想等一下…”对导演露出一个笑容,然后郝郁芹指了指邓世伟“我有个朋友来了,我过去请几句话,马上就回来。”

  “十分钟哦!”“oK!”

  和导演说完话,郝郁芹马上武装起自己,彷佛是要上‮场战‬,所以她一副严阵以待,要拚命杀敌的肃穆神情,她不知道他怎么会找上这里,但她和他可要再议个明⽩。

  “嗨!我不知道拍个广告片有这么辛苦。”邓世伟边说边看向了她的膝盖“摔得严重吗?”

  “托你的福”郝郁芹面无表情地说。

  “见到我会令你心慌吗?”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她不答反问,因为今天这个拍片地点是导演临时才决定,要出发前才定案的,没有想到邓世伟居然能“问”得出来,而且…他到底是来⼲什么?他到底想怎么样?

  “你想夸我神通广大吗?”邓世伟摘下墨镜,用一双带着笑意的眼睛看她。

  “我想骂你无聊!”郝郁芹马上泼了他一盆冷⽔“你时间就真的这么多吗?”

  “时间怎么运用是我的事。”邓世伟不懂她为什么这么的难以亲近,难这现在女人的心都‮硬坚‬如石?对她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不!或者该说是她奉献出自己第一次的男人,她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郝郁芹,你真的是那种冷酷的女人吗?”

  “我是不是冷酷的女人,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没有关系吗?”

  “你到底还想怎么样?”由于只有十分钟的时间,她不可能和他在这斗嘴,所以她必须速战速决“我在工作,你是看到的了。”

  “我看到了,”在未见到她之前,他本来还没有这个念头,但在见了她、见了她拍片的辛苦之后,他这念头就成了形,他有的是钱,他可以“照顾”她“郝郁芹,我有个提议。”

  “我对你的任何提议都没有‮趣兴‬。”郝郁芹听都不听地就拒绝“你只是在浪费时间!”

  “你甚至还没有听到我的提议!”

  “我说过…”

  “每个月一百万的零用钱。至少一年,如果一年之后我们彼此都没有‮趣兴‬了,那大家好聚好散,我再送你一个五百万的红包…”

  这一个巴掌被郝郁芹给打到了,她没有听完,也没有去考虑任何的后果,她就是快气作地挥出了自己的手,她没有想到他竟然会有这种提议,他当她是什么?商品?女?还是一件可以买卖的货物?

  “你可以回我一巴掌,但是我告诉你,我郝郁芹是不卖的,哪怕你有富可敌国的财富!”郝郁芹无畏地望着他,很大声地说。

  邓世伟这辈子还没挨过女人的耳光,但这一耳光令他觉得自己不是⽩挨的。

  “我不知这你是怎么评价我的,但是我绝对不是那种会为了钱就可以『牺牲』一切的女人,如果我是,我现在早已经住在明山,开着奔驰跑车了,也不用在这里晒太,喝了一肚子的健康饮料!”郝郁芹不客气地说,她不要被“误解”

  “郝郁芹,我并没有要『买』你或是…”

  “那你是什么意思?”她犀利地问。

  邓世伟不语地看着她,一时倒也没有很好的解释,他只发现她和其它女人不同。

  “我家虽不是多富有,但绝对过得去,我赚的钱虽不是『天后』级的酬劳,但我仍然可以吃吃好的,买买我所喜的⾐服和东西,靠我自己努力赚来的,不是靠男人的『施舍』,你听到了吗?”郝郁芹仰头看着他将话骂完。

  “看来你很有骨气!”

  “所以钱是买不到我的!”

  “如果不谈钱,如果…”邓世伟一向洒脫、随,要他对女人讲一些文绉讥的话,他做不到。

  “邓世伟,不要因为我把我的第一次给了你,就令你觉得应对我有什么『责任』,或者是因为我把我的第一次给了你,我就会对你一辈子难忘,没那么严重!”

  邓世伟这回可真是踢到铁板了!

  “我们之间没有感情,只是有一次『关系』,所以请你别再来找我,我没有什么可再给你的了。”她现在只想赶紧打发他走,最好永远别再见到他。

  “那么你是真的对我没有‮趣兴‬?”他不死心地再问。

  “如果我对你真的那么感‮趣兴‬,那么那夜我就不会走,就会一辈子赖在你家了。”

  郝郁芹故作甜藌地说,嘲弄着他。

  “看来你并没有忘记那个导演…”邓世伟意有所指,别具深意地说。

  “你…”郝郁芹的表情一变。

  “我对你做了些研究,知道你差点就成了许太太,也知道那家伙把你留在圣坛前,郝郁芹,问题到底是出在哪里?那家伙脑筋可能不太正常.否则他不应该会『遗弃』你这个如花似⽟的新娘…”

  “你说够了没?”郝郁芹听不下去了“你老远地跑来就是要和我扯这些我早就知这的事?”

  “郝郁芹,对你而言我真的一点意义都没有?”邓世伟硬是咽不下这口气,只有女人追他、贴他、他,却从来没有女人躲他、闪他、对他不理不睬。

  “你到底要我说多少次?”她快被他烦死了。

  “我不相信你真的…”

  “好吧!”郝郁芹故意叹了口气“看来事情是瞒不下去了,我必须向你坦承,但你要发誓不能说出去哦1”

  “什么事?”邓世伟小心、戒慎地问。

  “我是个同恋。”郝郁芹故意庒低音量,存心要把他活活地气死“我对男人没有‮趣兴‬,结婚只是个掩饰,而我的处女⾝分是个障碍,所以我『利用』了你,现在我什么顾忌都没了,我的女同志…”

  “够了!”邓世伟一张脸已气得有些扭曲“郝郁芹,如果再让我听到你这些…”

  “不敢面对现实吗?”

  邓世伟戴上墨镜,他必须暂时离开她、必须让自己冷静下来,这个女人想疯他,她一定就是这么打算的,如果他不走,他会把手中的这个大哥大给捏烂,他会的!

  看着浑⾝火葯味,一副随时可能炸掉的邓世伟走远,郝郁芹的脸上不噤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这下看看他还敢不敢再找上门来,但是当他的⾝影完全消失时,她竟有种落寞的情绪产生,这真有点奇怪哦!

  以为已经断了邓世伟的念头,没有料到当这个广告终于拍完要收工时,邓世伟又出现了,只是这会的他没戴墨镜,没有拿大哥大,但他的眼坤很凶、很锐利,一副有备而来的表情。

  “又怎么了?”郝郁芹不耐烦地问。

  “你不是同恋!”邓世伟凶恶恶地说,一副“被耍了”的表情。

  “难道你特别跑去查了吗?”这会的郝郁芹差点笑翻了,她没有想到邓世伟会听信她的话。

  “郝郁芹,我定是因为我不想打搅到你的工作,我尊重你的职业这德。”他双手揷在西装的口袋里。

  “所以这会…”她瞪着他。

  “你坐我的车,我们去吃顿饭,然后…”

  “邓世伟,信不信我⾼喊一声⾊狼,正在收拾一些器材的工作人员会冲上来,然后给你一顿好打?”郝郁芹冷冷地警告着他。

  “郝郁芹,信不信我大叫一声你是我的女人,我是第一个和你上夺走你贞的男人,到时明天所有‮乐娱‬版的头条都是你,在你被那个混蛋导演遗弃在圣坛之后,你可是少有知名度!”邓世伟比她更狠地说。

  郝郁芹气得发抖。

  “叫啊!你不怕再制造新闻就叫!”

  “你以为我怕吗?我是敢做敢当的女人!”

  “好吧!那我来替你宣布…”说着,邓世停开口就要大吼。一个箭步,郝郁芹冲到了邓世伟的面前,踞起了脚尖,她用手梧住了他的嘴。

  “你敢?”女人毕竟是女人,没有一个真的可以完全不顾世俗的评论和道德的批判。

  邓世伟低下头,定定地看着她,这一刻他有种甜藌、幸福的感觉,尤其是牠的手香香、柔柔的,令他马上产生了冲动,他想…意识到他眼神的变化,郝郁芹立即缩回了自己的手,他和她是上过,但除了⾁体的接触,他们并没有接吻、没有心灵上的流,更谈不上什么亲昵的举动,特别是在他如这她是处女之后,他们更只有不愉快。

  “邓世伟,你喜把事情复杂化吗?”郝郁芹的声音哑哑、怪怪的。

  “我只是不甘心自己被⽩⽩利用。”邓世伟胡地找了个借口,总不能说他忘不了她吧!

  “你并没有吃到什么亏!”郝郁芹‮议抗‬。

  “我不喜你的企图。”

  “我没有企图,我只是…”

  “你的企图就是报复那个导演,他让你出了糗,成为大家讨论的焦点,他伤了你的自尊,让你没有面子,所以你就把原本是该给他的『礼物』,随便给了一个陌生男人,你知道现在要找一个二十六岁的处女有多难吗?”邓世伟庒抑着自己想要她的冲动,口气很不顺地说。

  “我已经不是处女了:”

  “至少你『守』到了二十六岁。”

  “那是我的事,算你捡到『便宜』好了,既然你是那个得到『好处』的人,你还有什么好在这里和我纠不清的理由?”郝郁芹百思莫解地问。

  “我发现自己对你很有‮趣兴‬,所以…”他不讳言地说“我想和你往下去。”

  “但是我并不想和你往下去,邓世伟,如果你是对模特儿有‮趣兴‬,我可以介绍几个…”

  “郝郁芹,我不需要你替我『拉⽪条』,你不了解我,只要我一通电话、只要我报出姓名,几乎没有我要不到的女人,所以不劳你实心,我想往的只有你!”邓世伟被她得掀出了底牌。

  “我该感到荣幸吗?”郝郁芹挖苦地说。

  “郝郁芹,如果你聪明、如果你懂得抓住机会,那我劝你要对我温柔、谦逊些。”

  邓世伟以为自己已经软化了她。

  “邓世伟,”郝郁芹散件一副专注状,慢慢地说:“这名字真的那么管用,拿到‮行银‬也可以换到钱吗?”

  “只要你去对‮行银‬。”

  “所以我有眼无珠,不认识你这位大人物?”

  “我一向低调!”

  “所以,如果我不趁你对我有‮趣兴‬时大捞这么一票,那我就是傻瓜啰!”郝郁芹温柔地说。

  邓世伟头一偏,笑了笑,一副她自己去想、她自己去作决定的表情,他一直以为只要是聪明的女人,都不会笨到错过他这座“金矿”

  “邓先生,”郝郁芹咬着牙,一脸的冷峻,她那伪装出来的甜美消失了“不要以为我有什么把柄落到你的手上,既然你这么有影响力,我也可以倒过来反咬你一口,顶多我退出模特儿圈,不要再拍广告,没什么大不了,我也不会饿死,所以你唬不倒我的!”

  他又失算了!

  “我不会跟你上车,我也不想和你去吃饭!”

  “如果我…”看来用硬的是不行的,邓世伟心里感慨是不是老天要惩罚他,所以才会派郝郁芹到他的生命裹来,他不得不稍作让步“如果我是很真心地想请你吃顿饭,向你道款一下…”

  “道歉什么?”

  “我那一晚的态度…”邓世伟憎恨自己的退让,但目前偏偏她的筹码比他多,是他要她、是他有求于她,他不得不放下⾝段。

  “口头道歉就好,我毋需你再费心思…”

  “只是一顿饭,然后我就不会再纠你,除非是你自己想再继续下去。”他很诚恳地说,用他前所未有的诚恳去软化她。

  “我…”郝郁芹有些动摇了。

  “吃过饭,只要你想回家,我马上送你回去,没有废话。”邓世伟乘胜追击。

  “我拍了一天的广告,我很疲倦…”郝郁芹还是犹豫、挣扎着,因为她不知道自己熊和他扯什么,吵架她行,斗嘴也可以,但要跟这个和她发生过关系的男人好好地吃顿饭,她实在很为难“明天…明天好吗?”

  “你确定你不会反悔?”邓世伟也想到她可能累了,既然她提明天,他就做个顺⽔人情给她,但他要确定她不会出尔反尔、不会只是在应付他。

  “我这个人很讲信用的!”

  “女人的话…”

  “我正巧是那种说得到做得到的女人,明天晚上六点,地点则给你决定,我这样够诚意了吧!”一说完郝郁芹就反悔,但是话既然说出,驯马难追,反正也不过是吃顿饭,这顿饭后她就可以“摆脫”他。

  “好,你慡快,那么六点在敦化南路上的『梠榭』餐厅,吃法国菜的,行吗?”邓世伟飞快地说。

  “我会去的!”

  “明天见!”

  “什么?你要和那个男人去吃饭?”柯希妍一向不是大惊小敝的女人,但是听到郝郁芹要和那个…那个郁芹献出贞的男人去吃饭。她的确是吓了一大跳,明明郁芹是想和他书清界限、保持距离、一辈子不来往的,怎么才没几天就变了?

  “我不去不行啊!”虽然累瘫在自己的上,但郝郁芹还是把柯希妍找了来,只有对柯希妍,郝郁芹才能毫无保留、毫无负搪地说出任何她心里想说的话。

  “为什么?”柯希妍换下了套装,穿上了郝郁芹借她的休闲服,她也往郝郁芹的上一瘫,她也累啊!

  “他一天可以出现两次,而且还能追到我拍广告的地方,你说我有什么办法?”郝郁芹无奈地表示。

  “他想⼲什么?”柯希妍问。

  “道歉。”

  “道歉?”

  “他觉得事后他的态度不好,他想『补偿』我吧!其实他本不是想道什么歉!”郝郁芹不笨,她心知肚明“他只是受不了我的『⿇木”我居然对他没有‮趣兴‬、我居然只是想『利用』他!”

  “既然是这样,你⼲么还答应他?”柯希妍发现自从郝郁芹被那个许柏伦遗弃在圣坛后,牠的思考逻辑就异于往常了,非常的奇特。

  “我总要想个办法使他不会想再来纠我。”郝郁芹说。

  “什么办法?”柯希妍好奇地问。

  “我不知这。”郝郁芹一脸沮丧地说。

  “你还不知道?”柯希妍觉得自己坑谙气了。

  郝郁芹当然还不知这,就像她本没有料到那个邓世伟一天会出现两次一样,而且她拍了一天的广告,哪有心思再去想什么对付他的妙策,反正列明天晚上六点,她还有时闲可以想,她就不信他能难倒她,以前她不是没有碰到过死烂打的男人。

  “郁芹,这个家伙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男人?”见郝郁芹仍一副漫无头绪的表情,柯希妍再问。

  郝郁芹下找出了邓世伟给她的那张名片,柯希妍服务于出版界,⼲编辑也好一阵子了,虽说不见得认识所有的名人,但或许她耳闻过一些这家伙的事,瞧邓世伟平常就一副“君临天下”的模样,可见大有来头。

  接过名片一看,柯希妍随即坐正了⾝体,然后一副目瞪口呆,好像受到了什么大惊吓的神情。

  “希妍,怎么了?”郝郁芹心裹有些⽑⽑的,难不成她宝实的第一次给了什么杀人狂魔或是十恶不赦的人?

  “是他…”柯希妍低喃。

  “你认识他?”

  “我不认识他,但是我『知道』他,去年曾有一家出版杜想出他的自传,只是后来不知这什么原因没有谈成,邓世伟是邓民集圆的总裁,三十出头就功成名就,创造出惊人的财富,而撇开成就和财富不说,你知这他的什么『事迹』最破人津津乐这吗?你居然是和他…”柯希妍一脸不知是福、是祸的表情。

  “什么『事迹』?”郝郁芹盘起了腿,一副兴致的表情,这会她可忘了一天的?汀?br>

  “他订过三次婚。”

  “三次?”郝郁芹惊讶地伸⾆头“你确定你的‮报情‬和消息来源都没有错误吗?”

  “邓世伟的自传虽然没有出成,但是他的一些风流韵事早就传开了,其实我很怀疑你怎么会不知这他,他在杜界很有名的!”柯希妍飞快地说。

  “你明知这除了工作我是不和人应酬,也不去吃什么『饭局』的,我怎么会知这这家伙是…”郝郁芹忧喜参半“既然他这么有本事,要什么女人都易如反掌,那他⼲么还来烦我?”

  “也许你正对了他的胃口!”柯希妍脫口而出。

  “你饶了我吧!”郝郁芹给了好友一词粉拳“我都这么惨了,你还有心消遣我?”

  “要不然就是你太骄傲,他想‮服征‬你。”柯希妍又说。

  “天啊!”郝郁芹真要旨了。

  “总之他不是个普通男子!”这是柯希妍的最后结论“郁芹,你真的惨了!”

  “惨?”郝郁芹轻哼一声“早知这他这么的『杰出』,我就咳狠狠地敲他一笔,然后退休。”

  “你有这种打算?”柯希妍意外的表情。

  “当然没有!”郝郁芹极有骨气、极有格地说“还是用自己辛辛苦苦、正正当当斯赚来的钱比较踏实,如果我页那么爱钱,我早给人包了。”

  “我就说嘛!”柯希妍赞赏地轻笑出声。

  “希妍,那你知不知这他那三个未婚是⼲什么的?”郝郁芹又把话题给带回来。

  “第一个未婚是电影明星,就是那个以前拍文艺片,现在在搞‮级三‬片的金媚媚。”

  “他的品味可真好!”郝郁芹揶揄道,可能是受婚事出现变化的影响,纯情⽟女成了放感女神,金媚媚在圈子里的风评并不是很好,目前还传出有昅安、不敬业的评语,真是愈混愈回去了。

  “第二个是个大企业家的娇娇女,还是吹了!”

  “问题是出在哪?门当户对呀!”

  “这你可以自己问邓世伟。”柯希妍一笑。

  “那第三个呢?”郝郁芹继续问。

  “好像是位女博士,很有学问,总之他挑的都不是普通的平凡女子,但就是都有状况发生,一次又一次地解除了婚约,而这还是有纪录可查的,那些没有纪录的,就更不知这了。”柯希妍‮头摇‬一叹。

  “就好像我…”郝郁芹挖苦着自己。

  “郁芹…”

  “其实我不在乎自己到底是不是有『纪录』,我只希望这件事快一点结束,我不要跟他再有牵扯、我不要他的任何东西,只要他把平静还给我。”郝郁芹是个乐观型的女人,不大会自怜。

  “除非你令他生厌,否则在短时间內…”柯希妍一副悲哀状“我看你和他还有得玩呢!”

  “讨厌…”郝郁芹猛地顿住“有了!”

  “有了什么?”柯希妍猛地望向了郝郁芹的肚子。

  “有办法了!”郝郁芹瞪好友一眼。

  “什么办法?”柯希妍差点跳了起来“你这个女人现在的思考方式今人不敢恭维。”

  “你等着瞧吧!”郝郁芹一副自信満満地说。

  就算郝郁芹是个模特儿、就算郝郁芹的⾝材是‮际国‬级的⽔准,但是当她穿著一条超短的紫⾊⽪裙,再加上一件短及肚脐的大红⽪夹兖,若隐若现的啂沟,一顶有着五颜六⾊的怪异假发,苹果绿的短筒马靴,她这一⾝打扮…可以当选今年穿著最怪异的人士了。

  先不要提那顶假发,光是她对颜⾊的选择、搭配,就够教人眼睛“凸”出来,如果再让大家知这她是个专业的模特儿兼广告明星,人家一定会笑倒,所以眼前她若不是想哗众取宠,就是别有目的。

  “梠榭”是一家极⾼级、极有⽔准的法国餐厅,所以对郝郁芹的装扮,人人都行注目礼,那眼光有讶异、吃惊、不屑、好奇,更有一个男服务生因为看得太⼊,而打翻了一碗汤。

  邓世伟不是瞎子,他自然看得到郝郁芹所引起的“騒动”对她的模样,他自是不敢恭维,但是他也没有忽略过她眼神裹的挑战和恶作剧,牠是冲着他来的,她要给他“好看”

  起⾝替郝郁芹拉开了椅子,邓世伟依然风度翩翩、气度十⾜,好像她这会是穿著典雅、合适的⾐服,端庄地出现在他面前似的,他不为所动地对她笑着,那笑容可以融化一切。

  “你今天的打扮很漂亮。”邓世伟没有大惊失⾊、没有落荒而逃,反而很沉着地赞美着她。

  “漂亮?”若不是为了摆脫他、若不是吃了两颗镇定剂,郝郁芹又怎么敢穿成这样子出门,如果不幸被同行撞见,那她可能被除名,而他的感觉居然是“漂亮”他是不是该去检查眼睛了?

  “不是漂亮吗?或者我该说『惊人』?”邓世伟无畏四周的眼光,悠哉游哉地问。

  “你不觉得…”郝郁芹有些气愤。

  “觉得怎样?我觉得你很有创意。”邓世伟的脸上泛起一抹温柔、赞赏的笑意。

  “创意?”郝郁芹差点吐⾎。

  “而且很有特⾊。”他再说,一副好整以暇。

  “你还觉得我有『创意』?”郝郁芹这会确定他不是该去检查眼睛,而是应该去检查他的脑子,他的审美标准一定异于常人。

  “你想点什么?”邓世伟若无其事地要她看菜单“你不愧是个模特儿,对穿著如此有概念。”

  郝郁芹这会不要说吃东西,光是喝口⽔都可以把她自己给呛死,本来她还想在“吃相”方面吓死他,但是看他这一副“老神在在”就算她全裸走进来他都不会眨一下眼的表情看来,她是失败了。

  而她的挫败和郁闷没有逃过邓世伟锐利、犀利的眼眸,和他斗?她还早得很,或许她‮狂疯‬、⾼傲、脾气坏,但他看得出她没有心眼。

  “或许要我帮你点…”

  “邓世伟,我希望你噎死!”郝郁芹已经火得口不择言。

  “这好像不太礼貌…”邓世伟笑道。

  “我不相信你真的这么『稳』!”

  “如果把假发拿掉,我想你可能会舒服一些。”邓世伟很同情、心疼地的表情。

  “不用你多事!”话虽这么強硬的说出,但是郝郁芹的手还是很自然地把假发给扯下,然后很优雅地甩了甩头发,这种优雅是与生俱来的,生了这项吓人、前卫、像刺娟般的假发,她看起来顺眼、舒服多了,她这一⾝奇装异服也不会那么地可笑了。

  “你何苦如此『‮腾折‬』自己?”他的口气显现出对她的舍不得。

  “你在说什么?”她凶巴巴地问。

  “郝郁芹,如果我是那么容易就中计、就上当、就夹着尾巴逃跑的男人,那我也不可能在三十出头就混到这地步.你不用再费心思,更不必想一些怪点子来丑化自己,我没那么好打发…”邓世伟⾝子一倾,自在地说。

  “这条裙子不可怕?”郝郁芹指着自己⾝上那条超短的紫⾊⽪裙,他这种人应该会觉刺眼的。

  “你的腿很漂亮、够修长,你有资格穿。”

  “那我的红⾊⽪夹兖…”

  “你有这个⾝材,只是,”邓世伟皱眉,有些占有地说:“会不会露得大多了,我不希望别的男人眼睛吃冰淇淋,这点需要改正。”

  “改你的头!”她顶了他一句“这会你一定会说我的马靴绿得恰到好处!”

  “没错,你好像开始了解我了,”邓世伟喝了口葡萄酒“这是个仔现象。”

  “邓世伟,我不想了解你,我要的是清静。”

  “看来你还是无法接受我的这款:”

  “我不要你的什么,你听不懂吗?”她叫嚷。

  “你本…”

  “我不在乎你多有魅力、你多有本事、你多有钱,我只是不想成为『纪录』上的一员,你可能在很多女人心中是超级⽩马王子,但不是我的,那一次的出轨是个意外,不可能会再发生!”郝郁芹再一次表明态度。

  “会不会再发生完全取决于你,我是绝对乐于配合,而且我还有很多可以『教』

  你。”邓世伟的态度并不恶心,反而像是和她‮情调‬似的。

  “邓世伟!』郝郁芹的手发抖着,一副想搯死他的表情,她终于证实女人是不能随便“来”的,一来会出问题,哪怕只有一次。

  “给你自己一个了解我的机会,我要的不多。”

  “但我一点也不想了解你!”

  “一点也不想?”他有些气闷,从来没有这么“受辱”过“你本没有试!”

  “我⼲么要试?”郝郁芹漂亮的脸上写着不解,她打一开始就不想和他地久天长,所以她本不可能去试,更何况对许柏伦,她多少还是有感觉的“我又不想成为你第四任的未婚。”

  “你都知道了?”其实邓世伟早有心理准备,他的一些事并不是秘密,对他有‮趣兴‬的人太多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而且『坏事』总是传得特别快!”郝郁芹一副“她都清楚”的表情。

  “解除婚约不是『坏事』,感情的问题…”

  “所以你很得意!”她断章取义地说。

  “我当然不是得意,解除婚约不是什么值得得意的事,我只能说我并没有亏待那些曾和我有过婚约的女人,我不曾亏待过任何女人,这一点,我对得起自己,也对得起任何女人。”他正⾊地说。

  “好吧,我可以接受你多情但不绝情的『修养』,但是我…”郝郁芹抬出最后一招“我心有所属。”

  “你是指…”

  “你忘了那个导演吗?”

  “但是他对你…”“我相信他一定有什么不得已、无可奈何的苦衷。”知道这话是老套、陈腐、滥情了些,但是对这个不动如山,沉着、稳健的男人,她也只有“老招新用”“他是将我还弃在圣坛前,但那又如何?我偏巧是个可以原谅他人犯错的女人。”

  “如果你的心真的那么宽大,那你又怎么会把你的第一次给我?”邓世伟质问着她。

  “那…”郝郁芹一时答不上话“那晚我可能是醉了,我八成是被灯光和音乐给弄胡涂了。”

  “不!那一晚你很清醒,你一点都没醉,你很明确地知道自己是在做什么!”邓世伟不容她逃避。

  “邓世伟,你很无聊呃!你为什么不接受事实呢?”

  “我就是要你!”

  “你就是要不到!”郝郁芹站起⾝,她要马上回家、马上换掉⾝上的这套⾐服“我可以给你我的第一次,因为那时我的确不想要『处女』的⾝分,但在那之后,我和你没有一丁点关系,你再也要不到我了。”在所有在这家餐听里用餐人士的注目下,郝郁芹冲出了“梠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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