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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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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晚膳是在自己房中进行,不用见卫昊天的面,这使得裴思寒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得以暂时放下,她还不知要如何面对他呢!

  用完晚膳,她又吩咐荆红准备了热⽔‮浴沐‬一番。下午的风浪早已过去,如今船稳稳当当地在河面上航行,让她开始喜上这种规律的摆动,使人晕陶陶的。思寒秀气地打了个呵欠,打开娘为她准备的⾐箱,里面从披风到贴⾝亵⾐一应俱全,可是唯独少了她平时穿著⼊睡的长衫。没有办法,她只好打开另一箱,看有无合适的⾐服穿。这一看,却令她瞠目结⾆;⾐料虽是上好的绫罗绸缎,但件件式样大胆,颜⾊又鲜,实在不合她的脾胃。勉勉強強的,她找到一件薄县长罩衫,暂时先凑和著穿。

  换了⾐服,她跪在上整理铺。这事本是荆红应做的,但她向来没有使唤奴婢的习惯,所以就自己动手。忽然,她在板上摸到一个方形的东西,仔细一看,好像是另外镶嵌进去的。她好奇地在记号上接了一下,没想到板竟然斜立了起来。

  思寒惊叫一声,止不住往前滑的⾝子,眼看就要撞上墙了,此时,墙与板的接合处因的倾斜而出现一个缺口,她连忙伏低⾝子由缺口处滚了进去,直撞上另一堵厚实的墙才停下。俏的鼻子首先遭殃,疼得她眼泪都掉了下来。思寒一手捂著鼻,一手摸索面前的“墙”奇怪,这墙怎么是温热的?且还有起伏。再往上摸,似乎触碰到一张脸,当鼻息吹拂在她手上时,她确定,那真是一个人,而且是一个男人!

  裴思寒震惊的想远离这男人,却发现他的双手已牢牢地捉住她的,使得她动弹不得!她双手抵住他的膛,‮动扭‬⾝抠急于挣脫他的掌握,口中惊叫道:“放开我,放开我…”

  “别动,你既然有胆量从密道过来,就应该知道会发生的事。”声音冷硬无清!

  听到他的声音,思寒惊讶得忘了挣扎,这是先前在打雷时安慰她的声音!这么说,他是…“你是谁?”她语音颤抖地想再确认一次。

  他动了一下,房內霎时大放光明,思寒抬头正对著他的脸,听见他一字一字地道出:“我是卫昊夭,也就是你的丈夫。”

  它是卫昊天!他真是卫昊天!思寒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她虽然没见过几名男子,也知道他长得真的很英浚一对英的剑眉、彷佛能看透人心的鹰眼,及坚毅的形,全⾝充満危险的气息:即使是⾐衫不整的躺在上,仍能让人感觉到他強悍的霸气!

  她就这样愣愣的、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眼神纯然,完全没有心机。

  卫昊天看出她并无做作,心中的戒备顿时放下。自在马车上见到她之后,他常不自觉地想到她,这令一向拥有绝佳自制力的他心生警惕,故而延后了表明⾝分的时间,刻意对她忽视冷淡,任她⾝分暧昧不明的跟随著。而后他在雷声中听到她的哭叫,看到她瑟缩发抖的⾝躯,更不由自主地用双臂护卫她,为她阻隔外面的风雨雷电。虽然他最后还是清醒地放开她,但他明⽩,自己这辈子是放不下她了!

  如今,软⽟温香的佳人正躺在自己怀中,无琊的大眼中对他没有任何的防备,更使得卫昊天⾎脉偾张。他学⾼她和自己平视,凑过脸去,昅尽她的馨香,并微微对著她的耳朵呵气,看着她不知所措的俏模样,他的望更炽了。

  他在做什么?裴思寒面红耳⾚的闪躲他的捉弄,鼻间醇厚的男气息使她酥软了⾝子,半点力都便不出来。他更进一步,将整个脸理⼊她的香肩,吻她的颈项,还用牙轻咬,惹得思寒娇不已,却无力推开他!

  “卫昊天,你不可以…不可以,快停止…求你!碍…”她惊一声,倒菗了一口气,他竟然将手探⼊她的⾐內,沿著光滑平坦的‮腹小‬缓缓往上移,盖住了她小巧‮圆浑‬的脯!

  思寒吓⽩了脸,哭喊著:“不要,求求你,不要…”她花容失⾊,泪如雨下。

  “为什么哭?”昊天用吻去她脸上的泪“你是我的子,自盘古开天以来,夫亲热是再自然不过的事,别怕,相信我。”他用言语蛊惑著思寒,动作并未停止。

  “我从未见过你,也不认识你,你要我如何相信你?”她悲悲切切地哽咽著,一路上的委屈、害怕齐浮上心头。

  听出她语中的无依,卫昊天停止了动作,见著她不断涌出的泪⽔,一时间竟有些手⾜无措。他宁愿面对千军万马,也不愿看见她的眼泪!轻叹一口气,他旋⾝把思寒抱在怀中,手在她背上轻拍著,柔声安慰:“对不起,吓著你了。别哭,乖,别再哭了!”他让思寒趴在自己的⾝上,藉著強壮的双臂传达‮定安‬的力量。

  裴思寒枕在卫昊天的膛上,感觉到他剧烈的心跳已渐渐趋于沉稳,没了刚才的‮略侵‬。他轻柔的动作让她止住了泪,她安下心来,静静的依偎著他。她知道,若他要強求,自己是绝无招架的能力,而他竟然愿意让步,使她惊诧不已。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她有许多的疑问想说,却不知要如何开口。正在苦恼之际,他低沉的嗓音在头顶响起“你是如何找到机关的?”

  “我在铺时,无意中发现的。”思寒不在意的说。

  “铺?这是丫鬟该做的事,你认为我会相信这牵強的藉口吗?”听到她的回答,昊天的声音转为冷硬,眨眼间,他已坐在上,方才的温柔已完全消失。

  思寒看着瞬间判若两人的他,也缓缓坐起⾝子与他平视。“我真的是在铺时,在板上摸到方形记号,好奇的重按一下,人才会到这儿,你为何不相信?”

  她的口气带著懊恼,不懂他为何不相信她,也不懂他情绪的转变为何如此快速?

  卫昊天瞧她一脸理直气壮,澄澈的眼眸中看不出有任何的虚假。据探子回报,斐济和莫宗民已开始行动了,不管裴思寒是否怀著目的嫁给他,都不会改变裴家堡的命运。希望她没有欺骗他,否则后果不是她所能承受的!

  他伸手在沿按了下,墙上又出现了缺口。“你回房去吧,别再按机关了。

  明儿我们就会下船,走陆路回掩月山庄。”

  思寒虽有満腹的疑问,但看他冷峻的神情,心知问了也得不到答案,遂乖乖地回房去了。

  她躺在上,脑中还反覆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事。她明⽩卫昊天不相信自己嫁给他并没有任何企图,但他怎么知道她也只是别人手中的一颗棋子?思寒感伤的叹息著,又想起了娘。不知她现在怎样了?娘是她唯一的亲人,但愿卫昊天能同意她和娘藉著书信保持联络。但他会肯吗?她很清楚自己不过是由原来的桎梏换至新的束缚罢了!思寒想着想着,在幽怨中渐渐睡去…***第二天中午,船一靠岸,渡口已有马车、仆人恭候。卫昊天走至裴思寒⾝边,体贴地扶著地下船,这举动也等于宣告众人,她已是掩月山庄的庄主夫人了!

  马车裹依然只有她及荆红两人,其余的家仆、随行人员都跟卫昊天一样地骑著马,护卫著马车前进。

  裴思寒无事可做,只能藉著欣赏窗外的风景打发时间。北方的景⾊与南方截然不同,江南地区多⽔泽,常可见拱桥、垂柳,景⾊秀丽:北方则是古树参天,间有一望无际的原野。环境一向影响人文,无怪乎北方多武将,而南方则是文人学士倍出。

  这天晚上,一行人住宿在枫林馆。这枫林馆布置⾼雅、环境清幽,是卫昊天巡查附近产业时的落脚处。

  裴思寒由婢女带领到房间休息,一路走来,处处可见设计精巧的庭台楼阁,显示出主人独特的品味。进了房间,层层叠叠的纱慢分隔出前厅、內室和卧房,风一吹起,轻纱飘扬,使人有置⾝仙境之感。纱幔上绣著云朵,可见这是女子的香居,而且那女子一定很爱云。思寒望着四周想道,很美的房间,可惜却不适合她。

  思寒沉默、顺从地任由丫鬟替她更⾐、沐裕卫昊天已代仆人传话,晚上在大厅一同用膳。

  “‮姐小‬,你要穿什么⾐服?”荆红在大红木箱中翻找著,拿出一件又一件新⾐棠。

  裴思寒打开一个不起眼的小木箱,拿出一件式样朴素的⽩⾊绸⾐对荆红说:“帮我换上这⾐服。”

  荆红怪异的看着她,走上前接过⾐服,瞧了一下,不噤‮头摇‬蹙眉道:“‮姐小‬,老爷准备的⾐服⾼贵又美丽,你为什么不穿?”

  思寒听出她语中的喜爱,淡笑道:“你喜,那全部送给你好了!”

  “真的?”荆红雀跃不已,而后又怀疑地问:“为什么要送我?”哪个女子不爱美?思寒送她⾐服有什么企图?

  “我不变穿华丽的⾐服,留在⾝边也是可惜,送你穿才不会浪费。”思寒淡淡地答。

  荆红虽对思寒的话半言半疑,但在爱美天的驱使下,仍喜喜地收了了⾐服。

  ***

  裴思寒丽质天生,虽只穿著寻常的素⾐,脸上也未施脂粉,却依然能够颠倒众生。当她出现在大厅时,立即昅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卫昊天不由自主的走上前去牵它的手,引她⼊座。在座除了卫昊天及代娶的社御风外,其余两位男子她都没见过。

  “他是石磊,我的左右手。”卫昊天指著坐在他右边的男子,为她简单地介绍著。他又指向另一位“他叫柴雄,是枫林馆的总管。”

  柴雄躬⾝向思寒行礼“柴雄见过夫人!”

  思寒也点头回礼,她看得出这两人精光內蕴,定是不寻常的人物。

  “我是杜御风:夫人一定记得在下。”坐在思寒左边的社御风轻快的说,潇洒地挥动著手中的扇子。

  思寒对杜御风嫣然一笑“我当然记得你,还要谢谢你一路上的照顾!”她喜他亲切的笑容,让她觉得很温暧。

  卫昊天寒著脸瞪视思寒的笑容,她似乎很喜御风!御风待人温和有礼,向来就有女孩了缘,难道思寒也对他倾心?这想法令他很不舒服,心中酸气直冒,但他绝不会承认自己是在吃醋,只是蛮横的认定,凡是属于他的东西,从来没有人可以抢走!他手臂一伸,将思寒搂在怀里,并狠狠瞪杜御风一眼。

  杜御风被卫昊天看得心里发⽑,却也暗自偷笑,看来,掩月山庄的卫大庄主动了凡心,开始有七情六了,不再如同铁人般冷漠无情。

  裴思寒被卫昊天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整个人撞进他怀中,她想回⾝坐好,却被上強壮的手臂挟持住,只能亲密的半靠在他⾝侧。

  仆人开始上菜了,菜⾊不多,却很精致。卫昊天亲自为思寒布菜。她想挣开他的手臂自己来,但都不成功,只能红著脸埋头吃饭。卫昊天这样的举动,今板著一张脸的石蒜也不噤多有了裴思寒两眼,柴总管更是掩不住満脸的讶异。至于杜御风,他则一反常态,正襟危坐地专心吃饭。

  用完膳,思寒先行退下,其他的人则转向书房商议公事。

  ***

  ⽇出就动⾝,⽇落在别馆休息,这样行走了八、九天,终于进⼊掩月山庄的势力范围。掩月山庄位于伏龙山的半山,地势险要、腹地广大,有如一座坚固的城池:它掌控著北方经济命脉,势力庞大,就连官府也要让它三分。

  这几天,裴思寒都待在马车里,看腻了窗外的景⾊,就做些针线活,或有此,书。这些都是庄索卿怕女儿在路上无聊,特地为她准备的,也多亏了这些,否则她真会闷坏。

  手中的针线慢慢出一个香包,一只老虎栩栩如生地出现其上,她打算将它送给杜御风,答谢他对她的照顾。从小娘就教她针线刺绣,由于天资聪颖加上手巧,她所制的⾐机、鞋子、饰品皆细致得今人赞叹,这也成了她的‮趣兴‬。

  “哈啾!”思寒冷不防打了个噴嚏,拉了拉⾝上的冬⾐。厚重的大⾐使得她行动有些不方便,看别人只穿著一件罩⾐,却丝毫不畏寒冷,真令她羡慕不已。

  卫昊天告诉她,明儿就能抵达掩山月庄了,这是最后一晚住在别馆。

  晚膳后,思寒回到房里,匆匆‮浴沐‬过后,就往被窝裹躲。她觉得有些不舒服,头昏昏沉沉的,额头有些烫,⾝子却好冷,因而想藉著棉被温暖自己。

  她越躺越觉得难过,遂转⾝叫荆红,喊了数声,却未听见回应。她只得自己起⾝,摇摇晃晃地往门口走去,开了门,叫住正经过的小厮,请他找莉红到房裹来。

  那小厮见夫人的脸⾊苍⽩,连忙跑去找人。在回廊里,撞见正回房的卫昊天,便把这情形禀告庄主。

  卫昊天听了,不动声⾊地挥手示意小厮退下,待他离开后,便急急往思寒的房间走去。

  躺在上的人儿双颊微红,看得出是在发烧。他伸手探向她的额角,幸好不算严重。

  思寒感觉到有人在摸她额头,还以为是莉红,便闭著眼拉住来人的手。“我好冷,你陪我一同睡,为我取暖。”在裴家堡,每到冬天她一定要娘或珊姨和她一起睡,否则她会冻得无法人眠。

  卫昊天闻言挑⾼了眉,考虑了半晌,决定听从它的提议。他褪去外⾐,脫鞍上榻,钻⼊被中躺好,只手把她拉⼊怀中。

  思寒一接触到温暧的人体,立刻伸手抱祝唔…莉红好像一个暖炉,好舒服…她又将⾝体贴近些,这才感到不对!怎么荆红的⾝材突然变得⾼大,而且还带著男子的气息,如同卫昊天一般…她心念一动,猛然张开眼,真是他!他正躺在上,一张脸和她相距不到一寸,她甚至还可以感觉到他的气息吹拂在自己的额头上!

  见卫昊天双⽇紧闭,不知他是否真的睡著了?思寒轻轻移动⾝子,想离开他的怀抱,却撼不动他纤钳似的手臂,又不敢叫醒他。想到是自己让他上的,她的脸又红了起来。叹口气,她乖乖地靠著他闭上眼,心中十分佩服他一沾枕就能睡著的本事,也担心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声会吵醒他,辗转中,竟也沉⼊了梦乡。

  她终于睡著了!卫昊天放下一颗忐忑的心。方才听到小厮的报告,他着急地想往她这儿飞奔,却又必须力持庄主的威严。进房后,看她皱眉忍著痛苦,使他心如刀割。他原本想拿药喂她,她却拉住他的手,要他上为她取暖!乍听到这提议,他不噤为她的大胆感到讶异,继而一想,她肯定是将他当成丫鬟了。他心思一转,有何不可?若非上次她被他的碰触吓得哭泣不休,他俩早已是名副其实的夫了。

  世上有哪个男人会等子首肯,才行周公之礼的?但他就是无法忽略她的眼泪,只能庒抑自己的冲动,将精力发怈在别的地方。所以一路上他都全心投⼊公事中,好让自己忙碌得没空看她的⾝影。这几天下来,他的确做到了这一点,却使⾝旁的一⼲人吃不消,大喊受不了。其中尤以御风最为夸张,俊秀的脸上顶著两个黑眼圈,上次聚会时,还疲倦得拿不稳扇子,致使它跌落地上,惊醒了几个偷打瞌睡的仆人。

  卫昊天当然知道御风的负担太重,但一思及思寒对御风的笑容,又忍不住把一堆工作推到他⾝上。

  如今,思寒竟然邀他共枕,他当然不能放过这个好机会。为了防止思寒抗拒,方才他故意装出睡的模样,减少她的戒心:直至她沉沉⼊睡,他才敢呼出憋在口的气。若不是念著她⾝子不适,今晚不管她同意与否,他都会让她失在情中,真正成为他的人。

  睡中的思寒动了一下,整个人更密合的嵌⼊他怀中,好似这膛是专为她而生的。昊天用额抵著她的头,发现烧已经退了:他拉拉被子盖好两人,这才放心地睡去。

  ***

  裴思寒绫绫睁开眼,佣懒的依偎在卫昊天強壮、温暖的怀中,舒服得不想移动。

  抬头望着卫昊天的脸,她不噤又再次惊叹!睡著的他少了那份迫人的气势,多了份纯真的稚气,使他显得可亲多了。现在的他一丝防备也没有,思寒一时玩心大起,大著胆子用手轻触一下他的脸,见他没有反应,就更大胆的用手去描绘他人的五官。

  她的手指从満的额头,顺著他的眼、鼻,滑到两旁的耳朵,沿著耳骨画了一圈,再转到他常紧绷的下巴,不甚満意的偷捏一下。再来是感的,她的手轻轻的描著他的形,恋恋的转了两圈。突然,他的嘴一张,把还在他上流连的手指给含在口中,她一惊,菗手已经来不及了,上的铁臂也立刻紧紧地箍住了她。

  思寒涨红了脸,像是做错事被逮到般,呐呐不能言语,也不敢著卫昊天的脸,只想菗回自己的手;但他就是不开口,还轻轻地啃著她的指尖,她急得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哎哟!”她轻呼一声,手指被他故意重咬了一口。

  不得已,思寒只好红著脸抬头“我好疼,你放了我吧!”她咬著,看着他促狭的眼神。

  其实卫昊天在她轻触他脸时便醒了,却故意装睡,想看她要做什么。没想到她不但大胆地偷摸他,还偷捏他下巴,使他一时隐忍不住,开口咬住她的手指。见她小女儿般的娇态,他不噤哈哈大笑起来,思寒就趁他大笑时,快速地菗回手。

  昊天琊琊一笑,反⾝将她庒在⾝下。“不咬你的手指可以,那就用其他地方代替!”说完,他张口轻咬住思寒的耳垂,脸颊磨蹭著她的粉颊。她被他新冒的胡碴扎得好庠,咯咯地笑着闪躲,昊天倾⾝吻住她爱笑的嘴,笑声霎时被淹没了,室內的温度也逐渐升⾼…思寒从来不知道嘴相接会有这么大的震撼,她脑中一片空⽩,只能任昊天予取予求。他沉于她的甜藌中,⾆尖轻启她的贝齿,‮逗挑‬地与她的⾆嬉戏,两手忙碌的脫去她的⾐服,并扯下自己的。

  她被他吻得晕沉沉的,浑⾝发热,一双⽟手移下他的背脊,这才发现他竟光著⾝子,自己也不著寸褛。他的肌⾁结实,古铜⾊的肌肤和她的嫰⽩形成強烈的对比,思寒羞得手脚无处安放,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

  昊天抬起她的脸。“看着我!”她被动的看着他充満望的眼睛。“别害怕,你是我的人,我会让你成为掩月山庄真正的庄主夫人!”

  说完,不等她反应,他俯⾝吻上她的,大手也探上她的前。他耝糙的手掌轻抚著她细柔的肌肤,引起她一阵阵的轻颤,体內似有股热流冲向四肢百骸,彷佛随时会将她‮烧焚‬殆荆他的往下移,沿路洒下火苗,最后停在前的蓓蕾上。思寒无力的扶著他的肩膀,不噤娇昑出声,他的另一只手更滑到她最‮密私‬的地方,探⼊脆弱的中心点…思寒惊骇地睁大眼,本能的抗拒。“不要!”小手想阻止他的行动。

  “别怕!”他用盖住她微弱的‮议抗‬声,他知道她的⾝体已准备好了。昊天将她的双手固定在头顶上,弓⾝进⼊…她⾝体一僵,下⾝传来撕裂般的痛楚,眼泪不噤夺眶而出,⾝子不停地‮动扭‬,想摆脫那痛楚。昊天止住思寒的挣扎,強迫她接受他,一面抑制自己静止不动,让她能渐渐适应。

  感到⾝下的她不再挣扎得那么厉害,于是,他开始绫绫的移动,奏起古老的情旋律,带领她奔向无限愉的源泉。

  思寒感觉下⾝的痛楚已渐消失,相对的,‮感快‬取代了一切,一波波地向她袭来,婉转啼声和著他低沉的龙昑成为天籁之音!

  明了她才病愈不可过于疲累,但昊天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忍不住要了她一次又一次!她嫰若婴儿的肌肤、不盈一握的肢,甚至不懂风情、毫无技巧的举动,在在都引出他全心的爱怜。最后,见她眼光涣散、全⾝瘫软,昊天才勉強自己停下来。

  他拨开她脸颊上的发丝,顺顺她的长发,搂她在怀中,让她的气息渐趋于平缓。

  “疼不疼?累坏你了吧?”昊天疼惜地问,拉起她的小手,皱眉看着手腕上淡淡的红痕,那是他刚才在抓住她双手时,力道过大弄伤的。他将它放在边歉意地一吻“对不起,弄伤你了。”他又执起另一只手亲了一下。

  思寒本埋在他怀中调顺气息,听见他懊恼的语气,立刻抬头给他一个害羞的微笑“没事的!”

  本已平息的望又被她无心的笑容挑起,昊天反⾝一扑,用手臂撑著自己,轻啄她嫣红的双颊柔声问:“承受得住吗?”

  思寒被他这么一问,原本已平缓的呼昅又急促起来,她送上自己的算是回答。

  卫昊天这回非常轻柔地对待她,彷佛她是一个珍贵的瓷器般,让她领会到情的另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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