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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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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伟忠接到电话时还不太相信,但是老板告诉他说店里有两个酒醉的女人,其中一个的⾝上有辛伟忠的名片,所以他们才打电话给他,希望他来把她们接走。辛伟忠听了,实在是又好笑又好气,他放下手边所有的事情,马上赶到那家俱乐部。

  两个女人见了他都是一脸糊又似曾相识的微笑,他摇‮头摇‬。“现在的女人真的解放了!”

  “哥?”辛秀蕾试探的叫道。

  “你还记得我是你哥?”他嘲笑他妹妹道:“你的老公显然管你管得不够严。”

  辛秀蕾只是格格的笑道,没有加以反驳,她好像微醉而已,没有到不醒人事或是语无伦次的地步。

  辛伟忠杷视线转向一直不置一言的杜晓秋,她虽然斜坐在椅子上,但是依然保持一种优雅的气质,她盯著他看,脸上有笑意,但是整个人却沈静又莫测⾼深。

  “你醉了没?”他问道。

  “没有。”她还算清醒的说。

  “今天是星期几?”

  “不要愚弄我!”

  “我是谁?”他再问。

  “全世界最恶劣的人。”她低声的笑着。“你自己承不承认?”

  辛伟忠只承认杜晓秋在微醉时,有种美、不可一世的气质,令男人蠢蠢动,此刻的她,美得令男人想一亲芳泽,即使会下地狱也在所不惜。

  “我送你们回去。”

  “哥!我还想喝!”

  “你可以回家喝,回家陪你的老公喝,如果他不先揍你一顿的话。”

  “是我找秀蕾出来的。”杜晓秋⾝而出,护著她的死。“你们如果要怪就怪我,秀蕾只是陪我喝,她是无辜的!”

  “杜晓秋!我们还有帐要算!”辛伟忠看看她!傍了她一个保证的眼神。“送完秀蕾回家后,你最好有心理准备,说不定先挨揍的是你,大⽩天喝到晚上,你真是好本事,我不相信你有充份的理由!”

  “不⼲你的事!”

  “等一下你就知道⼲不⼲我的事!”

  他软硬兼施,又哄又劝的把她们带离俱乐部。幸好她们没有又哭又闹或是拳打脚踢,否则人家说不定以为他是专门贩卖人口、推女人进火坑的人渣,好不容易才将她们弄上车,只要把秀蕾给温德明就没他的事了,让秀蕾的老公自己去心。

  温德明打开大门,他的表情先是放松,但是一闻到老婆⾝上的酒味和看到她那副半醒半醉的模样,他挑挑眉的看着辛伟忠,希望他能给他一个解释。

  “我车上还有一个,你自己问她吧!”他把妹妹到温德明的手中。“你好好的管教!”

  温德明扶著辛秀蕾,摇著头,但是脸上又有著无法掩饰的笑意,他不知道女人也会藉酒浇愁,也会‮狂疯‬买醉,原本是扶著她,后来他乾脆将她拦抱起,而辛秀蕾也勾著温德明的脖子,好像他们一直是这么的亲藌,是一对恩爱的夫

  “你会不会揍我?”她笑咪咪的问,打了个酒嗝。

  “谁告诉你我会揍你的?”

  “我哥说你会揍我。”

  “你该揍吗?”他笑着反问,将她抱到了卧室。“我认识的女人不会像你们两个这种喝法。”

  “我们心情不好。”她无奈的说。

  “你的心情为什么不好?”温德明发现他现在真正关心的是辛秀蕾的情绪。“我没有给你吃?还是一逃诰打你三顿?”

  “你不骂我,你也不打我,你给我吃,也给我穿,但是你是一个死人,是一块木头!”

  “真的?”

  她一副不想和他说,抿著嘴的样子,一边扯著自己⾝上的⾐服。“我要洗个澡,好好的睡一觉,我什么都不想说,因为说了也没有用,对牛弹琴的滋味不好受,我已经放弃了。”话说完,她的上⾐已经跌落上。

  温德明的心震了一下,照说他该走出房间了,她可以自己脫⾐服、自己‮澡洗‬,自己照顾自己,但是为什么他贪婪的眼神无法从她的上半⾝移开,他对她产生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望。

  辛秀蕾即使有些醉意,但是她也注意到了他看她的眼神,她放在裙上拉链处的手犹豫了一下,她不知道他是打算继续看完这场脫⾐秀还是掉头走,如果问她的话,她会说希望他留下来。

  “为什么不脫了?你不是要‮澡洗‬吗?”他的声音有些异样、听不出他原来的味道。

  “你在看。”她短短的一句。

  “我是你丈夫。”

  “还不真正是。”

  温德明上前一步,他只感到忽冷忽热,只想将她拥⼊自己的怀中,甚至想代劳替她脫下裙子,但是他怕会吓坏她,又怕她会拒绝他,他终于知道自己是那么的想要她,想得他全⾝发疼,他也需要洗个澡。

  冷⽔澡。

  “秀蕾…”他不知该说什么。

  “怎么样?”她也感受到弥漫在他们之间这股感而且将发生某种状况的气氛。

  “你一个人‮澡洗‬没问题吧?”

  “你想帮我?”

  “我怕你会跌倒,毕竟你喝了酒…”连他自己都觉得这个理由好弱,而且不合理。

  “我没有那么醉。”她瞄著他,润了润

  她的动作引起了他的无声呻昑,他觉得自己快要‮炸爆‬了,如果他不碰碰她,如果他不能将她拥⼊自己的怀里,他觉得他可能会死。

  他再走一步,来到她的面前,轻轻的将她拉起,她‮议抗‬了一声,但不是很认真,她光裸的部贴着他的衬衫,他一手搂著她的,一手‮开解‬自己衬衫的扣子,不一会,辛秀蕾接触到的是一片⾁墙,光滑又结实的膛,他们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轻颤。

  “这代表什么?”她娇声的问,仰头看他。

  “公平。”

  “公平?”

  “你没有穿上⾐,我自然不能穿。”说完,他将衬衫一脫,随手一丢,不在乎那件名牌衬衫会掉落到那里,他真的不在乎。

  “那如果我把裙子脫了,你也会脫掉你的西装?”她侧著头,俏⽪的问道:“如果我脫得一丝‮挂不‬.你是不是也会如法炮制?”

  他的双手抓著她的,眼神在对她做著承诺,他的嘴角带著笑意,辛秀蕾甜美、可人,他发现自己浪费了那么多的时间,如果她早点喝醉就好,不过还有一点他要心,酒醒后她是不是缓筢悔?会不会怪他趁人之危?

  “我讲究公平。”他的手加重力气。“我会!”

  “我喜公平的男人。”

  “那如果我帮你‮澡洗‬,你是不是也会帮我‮澡洗‬呢?”他低著头,息有些耝重。

  “当然会!我也讲究公平。”

  “秀蕾!洗完澡之后我们会直接上。”

  “好啊!”她故意打了个呵欠。“我也困了,早点‮觉睡‬明天才有精神。”

  “一旦我们上了。”他的语气中带著危险的气息。“绝不会是‮觉睡‬,说不定今夜我都不会让你睡,你必须有心理准备,一旦我们进了浴室,就不可能停下来,不可能回头了,你现在还有喊停、喊不的机会,决定权在你的手中。”

  她无语的望着他,深深的望进他的眼眸深处。

  “说话啊!秀蕾!你知不知道我正在承受著莫大的煎熬?”他飞快的说。

  “那就结束煎熬啊!”她推了他的肩一下。

  温德明不需要再有什么鼓励了,他发出一声类似野兽般的嘶吼,再一次的拦抱起她,不过这回的目标是浴室,他目前脑中只有辛秀蕾,其他的事就明天再说吧!今晚是属于他和辛秀蕾的。

  他们共有的第一个夜。

  *

  深夜的海边特别的静,特别的昅引人。

  辛伟忠并没有把杜晓秋送回家,他直接将她载到了海边,他不想和她争执,但却需要和她谈一谈,他不希望自己是她必须⿇醉她自己的原因。

  杜晓秋坐在沙滩上,她直视著眼前银⽩⾊的沙滩和?耍7绱瞪⒘怂木埔猓⑾执丝痰淖约菏窃偾逍巡还廖爸揖驼驹诓辉洞Γ苍诳舂#芫嫠挥锌伎睢?br>

  “你带我来这里是想谋杀我,然后故意布置成我失⾜落⽔被淹死的假象吗?”她猜测的说。

  他回过头。“你的想像力还是这么丰富!”

  “不然是带我到这里来毒打比较没有人听到?”

  “杜晓秋!如果我有想毒打你的念头!在你一回‮湾台‬时我就做了。”他笑着说:“而既然我一直对你都客客气气的,所以你可以放心了。”

  “『客客气气』?”她冷哼。

  “你为什么找秀蕾喝酒?”他换了个话题。“我不知道自己可以让你烦到这种程度!你不怕你酒后失态上报吗?你可是有点知名度哦!”她无所谓的笑笑,好像这问题不值一谈。

  “事出必有因。”

  “辛伟忠!我不信你没有醉酒过,喝酒有时不需要任何原因或理由,想喝就喝了,而且我不信你会真的关心我为什么喝。”她不接受他的好意。“你只是想看我的笑话,你只是想证实你始终是对的。”

  “我不是!”“你是!”“晓秋!我们每次说起话都要这样吗?坚持己见?”

  “是你这样!”

  这次他没有和她力争到底,他在她的⾝边坐下,不在乎⾝上名贵的西装可能就这么的泡湯了、他和她一样曲著膝,将手搁在膝上。

  “是不是⻩⽇凯的事?”他问。

  “你倒是料事如神。”

  “他的太太找上你了?”

  “你派人盯我二十四小时的行踪是不是?”她忽然暴怒。“如果你这样做,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你没有资格这么做!”

  “小声点!”他懒懒的一笑,今晚他的脾气特别的好。“我不需要派人盯你,有些事稍稍加以推理就可以得到答案,我见过锺心茹一次,她的确是个绝世美女,不管他们夫之间的‮实真‬状况如何,我不相信任何一个女人受得了自己的丈夫真正变心。”

  “所以玩玩可以?”她一哼。

  “男人嘛!一辈子只忠于一个女人不容易。”

  “你也是?”他转过头看看她,还是不以为意的一笑。“有时女人得学会妥协,我当然有其他女人,不过那是在你之前,我知道你不信,但事实如此。”

  “我在欧洲的三年呢?”

  他不语,不想让她知道他只想着她。

  她也没有再追问,万一答案是她害怕听到的,那岂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锺心茹对你说了些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

  “那你为什么会想大醉一场?”

  “我想醉的原因很多。”她避而不答。

  “包括我?”

  她站了起来!在沙滩上走着,海⽔冲刷过她的脚,她不会回答这个问题。她学到了一点,不能对任何人坦⽩自己所有的感受,如果是一个爱自己的人也就罢了,如果是一个想伤害自己的人,岂不给对方抓到把柄,而她到现在还不知道辛伟忠的真正意图。

  见她愈走愈远,他也一个弹跳起⾝,跟在她的后面,今晚他要的是和平,他希望她能感受到这点,至少在今晚他们都能说几句真心话。

  “晓秋!说出你的真心话,”他在她的背后喊。

  “不!我已经被伤得够了。”她头也没回,轻声的说:“我不再玩那种坦⽩的游戏了。”

  “晓秋!我真的伤你伤得那么重?”她站定,接著缓缓的转过⾝。

  “你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说过很多并不是我真心想说的话。”他第一次对她承认这件事。

  “我不断的想起我们在一起时的美好时光,接著却马上想到你无情的离去,你的理由许够強,但我的心已经被伤。”

  “那你要我怎么办?”

  “别问我!”

  “三年已经过去了,如果我知道你的反应会这么強烈,三年前我就不直了,我无法把时间拉到三年前,辛伟忠,还是你建议我们下辈子再说,今生无缘?”前“我不会做这种建议。”

  “你知不知道问题全出在你的⾝上?不如你去娶那个叫葛琳的歌星。”她第一次说全了葛琳的名字。“让我完全的死了心。”

  “你还没死心?”他有些欣喜的说。

  “快了。”

  “你还在等我再向你求婚?”

  当然她在等,但是他一次又一次的羞辱和冷嘲热讽,使她已经完全的不敢抱希望!加上又有个葛琳,至今她还不知道这个歌星在她和辛伟忠之间是扮演什么样的角⾊,她没有把握,她不能再出一次糗。

  半次也不行。

  “晓秋!你再给我一点时间就好。”这一次他的话完全的没有火葯味。“不会太久。”

  “然后你就知道怎么做?”

  “我希望我到时会知道怎么做。”

  “我不会等太久?”

  “你放心!我也等不了那么久。”他忽然握著她的手。“要一件事完全的事过境迁,不留半点影,这是必须时间的。”

  “好吧!我给你。”

  接著他们无言的一起走着。今晚没有伤害、漫骂、争执,只有暂时的祥和、宁静,沙滩上留著他们的脚印,并排的脚印、成双的脚印。

  现在只愿最终人也能成双。

  *

  辛秀蕾在温德明的臂弯中醒来,除了头在痛,她的浑⾝也都痛,她的移动使得温德明也醒了过来,两个人的视线相对,他们居然不约而同的有些不好意思,昨夜狂炽的热情褪去,该是面对事实和自己的时候,辛秀蕾稍稍的移开了自己的⾝体。

  “后悔了?”他问她。

  “我正想问你!”

  “如果你会问男人这种可笑的问题,可见你不够世故、不够成。”他挪揄道

  “试著问问我昨夜的感受如何比较合理。”

  “好吧!昨夜你的感受如何?”

  “很!出乎我的意料。”

  “你不失望?”

  “你失望?”

  “我并不失望,但我也不是晓秋。”她知道她不该杀风景的提到晓秋,但是她要知道温德明确实的知道他自己昨夜是和辛秀蕾‮爱做‬。

  “你为什么要提她?”

  “她已经从你的心中消失了吗?”

  温德明的回答是下,他胡的套上⾐服,觉得不悦,更遗憾她问出这种问题。

  “我不知道你会无聊到这种程度,你看不出来、感受不出来吗?”

  “我要听你亲口说。”

  “要不要我写一张保证书!”他发脾气。

  辛秀蕾不知道他凭什么对她发这种脾气,她也下了,随手抓了上的单围住自己的⾝体,在前打了个结。“就是我心眼小,我吃没事,我猜疑心重.但是只是一简单的回答你都不肯答?”

  “我不回答你这种低能的人才问得出来的问题!”他顶了她一句。

  “低能的问题?”她要噴火了。

  温德明和辛秀蕾之间从未到恶言相向的地步,他们顶多是不说话,当对方不存在似的,从来不曾大声的叫骂,不曾用言语攻击对方过,但他们毕竟不是圣人,他们也会失去理

  “请你不要再和我扯晓秋,不要把她拉进我们的问题里。”他冷冷的说,气她破坏一早的气氛,他原想再好好的爱她一次。

  “你果然还在爱她!”

  “我不回答!”

  “你不回答是因为你心虚!”

  “我不回答是因为你无聊!”

  她几乎想冲上去给他一耳光!但是她告诉自己她不是泼妇,她不会对人动手,她所受的教育和教养不允许,她的口在发痛。

  “那么我也不必问你是不是爱我?”

  他想说他是爱她的,但是在这种情况下,打死他他都不会说出来,更不会承认;如果她是好好的问他,如果是在上,在枕边细语或气氛正确的时候,他会对她说,对杜晓秋他只有真正是朋友的那种感情。

  但在她这种张牙舞爪的状况下,他一句都不说。

  “我果然没料错!”她伤心的低语。

  “你需要冷静一下。”

  “我要离开你!”她本能的说:“以后你每天晚上和晓秋的灵魂睡好了!”

  “你怎么会无理取闹到这种程度?”他皱眉的说。

  “难道不是正合你的心意吗?”

  “你走好了!”他气不过,气她居然会糊到这个地步,他不是机器,如果他不是爱著她!他昨晚不会那样热烈、那样不顾一切的和她‮爱做‬,他不只是给了她他的⾝体,也给了她他的灵魂。“我不会去找你或接你,你想回来的时候就自己回来。”

  “我不会回来!”她尖叫。

  “随便你!”他准备往外走。

  “温德明!”她要气炸了。“你敢这样就走?”

  “你发神经,我可没有。”他也难过的看了她一眼。“你为什么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难道你不觉得自己值得人家去爱?”

  “你别想哄我!”她已经气得无法用理智的脑筋去思考。“我不是三岁的小孩。”

  “那你就自己去想吧!”这次他走出房间。

  辛秀蕾没有流泪,她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拉出⽪箱,既然他没有留她,也不在乎她走,那她还有什么脸留下来?她不愿相信他是如此的冷酷、如此的无情,但事实摆在眼前,他不要她了,在经历过昨夜‮狂疯‬、绵、甜藌的‮夜一‬,他让她走了。

  她绝不原谅他。

  *

  锺心茹放了佣人一个星期的假。她自己打扫家里,自己弄三餐,她不再扮演像皇后或贵妇般的角⾊,她要做个平凡的女人、平凡的太太,一般太太会做的事,她都去做,洗⾐、拖地、买菜、擦桌椅、浇花,和邻居聊天、上杂货店,更重要的是她可以随便的扎个头发!穿件T恤、短的上街。

  她突然发现这种感觉真好!

  这种平凡的感觉。

  一边切著菜,她可以一边听音乐、哼著歌,不用化妆,不用坐得端端正正,不必一举手一投⾜就想起自己的⾝份,不必一板一眼,不必像有摄影机在监视似的。

  这种感觉真是用钱也买不到!

  屋里四处有她亲手揷的鲜花,以往她只觉得这幢华屋是座皇宮,经过她的巧思,经过她真心的投⼊,这地方开始有家的味道,开始有家的感觉。

  她想这应该才是男人真正想要的。

  而且希望⻩⽇凯能看得出来、感受得出来。

  ⻩⽇凯一踏进家门也觉得不一样。

  他一眼就看到他那个美得可以倾国倾城的子正在厨房里张罗晚饭,⾚著脚,穿著条松垮垮的短,头发随便用一个大夹子固定,上⾝穿的是一件⽩⾊的衬衫,活像个大学女生,瞧她那副怡然自得的样子,他不噤要多看两眼,而且不加考虑的朝厨房走去。

  “佣人呢,”他开口问道。

  她回过头,给了他一个笑容,一个完全自然、平实的笑。“我放他们假了。”

  “自己下厨?”

  “是啊!所有的老婆不都下厨?”她反问他!然后飞快的看了食谱一眼,不管一会做出来的菜如何,至少她是用了心。

  他的表情更加的好奇。“你不怕油烟?你不怕你的⽪肤会变坏?你不是最怕流汗的吗?别忙了!我带你到外面吃好了,你去换一下⾐服,半小时时间够不够?我可以看晚报等你。”

  “⻩⽇凯!”她放下菜刀。“我到底是你的老婆,还是你的‮妇情‬?”

  他愣了下,差点连下巴都掉下来。

  “如果你要的是一个每天打扮得漂漂亮亮、无所事事的女人,我建议你最好休了我!然后多养几个‮妇情‬就行了,反正你不需要『太太』。”

  “你怎么了?”

  “我正在努力的挽回我的婚姻,努力的把这座皇宮弄得像个家,努力的做一个太太,而不是皇宮里的贵妇。”她叉著,脸上有股不管如何,她都会坚持到底的样子。“所以你是要太太,还是要贵妇。?

  “那我是扮演著什么样的角⾊?”

  “一个丈夫。”

  “我现在不是你的丈夫吗?”他靠在流理台边上。“还是你另有新解?”

  “如果你是我的丈夫,那你以后除了必要的应酬之外,每天要准时的给我下班,在外面不能有女人,必须对你的婚姻忠贞。”

  “我不信!”他不当一回事的笑着。

  “⻩⽇凯!除非你已经想离婚。”

  “是谁让你有这么大的转变?”

  “可以说是自我觉醒,也可以说是在见了杜晓秋之后给我的刺。”她直言不讳。“我发现是到了做改变的时候了!”

  ⻩⽇凯没料到她会去找社晓秋。“你们没有…”

  “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相反的,我们相谈甚,我发现她的确有很多优点和令男人动心的地方;最重要的是,她是一个热情、活生生、充満生命力的女人。”

  “那你呢?”

  “我只是一座美丽的雕像而已。”

  他不得不以另一种眼光和精神去看她的太太,在她的美貌之外,他又发现了一些其他的东西,一些他可能平时忽略掉,或者是她最近才又找回来的特质,第一次他想赞同她的话。

  “你说我们的婚姻还有没有救?”她笑昑昑的问。

  “你想挽救这个婚姻?”

  “没有多少女人希望自己必须结第二次婚。”

  他又发现到自己老婆除了一张精致、绝美的脸之外,说话也很有幽默感,不是一个只能带出去炫耀或是出风头的尤物,是他平时没有留意而已,原来真正的珍宝就在他自己的家里面,他却还出去寻寻觅觅的。

  “我该做些什么?”他的意思是如何去配合她。

  “现在?”

  “都可以。”

  “现在你要做的是摆碗筷。”

  “摆碗筷?”他堂堂一个大企业的负责人,但是他的老婆却叫他摆碗筷。“你没弄错吧?”

  “如果我都能像一般做太太的弄晚饭,你为什么不能像一般的丈夫摆个碗筷?”

  他发现他老婆是认真的,而他更发现他居然照著去做了,在他做之前,他非常严肃的问他的老婆…碗和筷子摆在那里,而他太太面露微笑的告诉了他地方。

  锺心茹很⾼兴事情是如此的顺利。

  她衷心的想感谢一个人。

  她婚姻的救星…杜晓秋。

  *

  “什么?”

  “我们得再上一次报!”这一次提出要求的是葛琳。

  梆琳和一个偶像男歌星恋爱了,对方明明有意.但偏偏若即若离,顾虑到他偶像歌手的地位,所以不敢承认她,甚至否认对她的好感,这使得葛琳气极了,她要他表态,所以轮到她必须用辛伟忠已经用过的那一招,既直接又能马上看到效果。

  “你的经纪公司不是不希望你闹绯闻吗?”

  “我不管!”

  辛伟忠有部份是想到自己,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就在他和杜晓秋之间已经危机化转机,只要再一点时间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的时候,葛琳又出奇招。

  “你不方便?”

  “我…”

  “辛大哥!我们说好要互相帮忙的,而且你欠我这个人情,我帮过你。”

  “我没有忘。”

  “那就这么说定,明天早上十点,我们赶得及晚报的发行,记者我已经安排好了。”

  “你不考虑你的前程了吗?”

  *

  “唱歌不能唱一辈子。”

  “你和他已经有这个默契了?”辛伟忠非常努力的想让她打消这个念头。“如果只是你一厢情愿呢?如果到头来只砸你自己的招牌呢?”

  “我认了。”葛琳看得开的一笑。

  “喂!你的前途无量!”

  “女人最终的幸福在家庭里。”

  辛伟忠知道他不必再说了。一谈起恋爱的女人,眼中除了所爱的人和自己之外,是不可能听得进别人的话,而且他不能怪她,如果他是她,他可能也会这么做,事实上他已经做过了。

  “好!我明天准时到。”

  “不会造成你和那个名服装设计师之间的问题吧?”她突然才想到的问。“可以先知会她,告诉她就像是在演戏好了。”

  “我会跟她说的!”他漫应。说了岂不自打耳光?

  “那你记得明天要穿帅一些,练几个表情,我们要一副完全陶醉在爱河里的样子!”

  “我的上帝!”他惨叫。

  “希望上帝是站在我们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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