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本源
又行了半天，这森林还真是够大的，这速度下去竟还是没能看到边的迹象。咚，小绒球停了下来。妖空绫敏感的感知发挥了作用，她一个翻⾝一把菗过还在叽歪的鎏焰，现在十分后悔让这货出来唠嗑了。⾝体紧绷，定在原地没有动。
“绫，是我们。”
熟悉的声音从天而降，妖空绫脸上很快笑了起来。从小绒球⾝上轻巧的落在了辰逸综的面前“小综，你怎么来了？”
“你这个重⾊轻友的家伙，是我们来了好不好？”说废话的自然就是慧道了，他⾝后跟着格桑，这被剩下的三人此刻都进来了，神通到是挺多。
“那些人发现怎么办？”妖空绫口吻轻松到没有什么担心，这三人的实力都是在那放着呢！没人敢找茬。
“你不是明知故问，除了白虎，其他三人我还不是熟的很。再说也因着你的关系，这点小事还有什么问题。”慧道说着。不过事实确实如此，紫卿道和花蕊都是青龙家族的，玄武又和北圣关系很好，虽然凤不喜欢她但是还是会看九黎仙筱的面子的。说起来都成了后门的感觉了，看来还是上边有人好混一些啊！
“我打算和他们一起先去魂刹门那边，我怕有些晚。”辰逸综认真的说着。
妖空绫一听有些皱眉，她一直想着和小综一起去的。有些踟蹰“怎么突然这样考虑了？”
“魂刹门的行动太快了，而且我们不知道他们下一步到底是什么，所以还是越快越好。本来想之前就给你说，但是到现在一直没机会。”
“我要和你一起去”
“绫”辰逸综拉长了声音，显然是不同意她的做法。而恢复了以往记忆的妖空绫其实更明白，实力对她来说太重要了，所以这一次还不能轻易的放弃。因为以后的事情还有比这更加难以控制的，她必须保护小综。
“相信我”
她怎么会不相信，一直以来都是那样的相信他。即使恢复了记忆，即使心中在某种程度上已经偏向了莫天梵所说的命运。但她还是愿意相信她所爱着的人，相信这世界上没有什么能阻挡他们。
“小综”
“好了，不用那么伤怀，这不还有佛爷我在吗？再说，到了那边北圣、紫卿道还有念汐和狸泽都在，你还担心什么？”被慧道这么一提醒，妖空绫才想起来，真是关心则乱，她自己都忘了有哪些人在呢！
“我们不能长时间的呆在这里，我等你。”辰逸综温柔的亲了亲她的额头，已经不需要再多言语。只是短暂的分离而已，可是谁又能想到再见面却成了另外一幅光景。
三人离开了，她还是比较放心的，能有这么一群朋友在她还是比较开心的。
“妖空绫，你真的恢复所有的记忆了？”鎏焰又开始叫嚣，不过此刻的语气明显的柔和了很多。她点点头，说：“关于他的上一世我恢复了，应该还有一世。我也想起来九黎凡了，虽然只是片段，但我觉得那个人似乎对我很重要。”
鎏焰居然有了片刻的沉默，才又说道：“你不管做多么混账的决定，我都一直支持你。就像你把小爷当镰刀和菜刀使，你赶快让小爷恢复人形小爷要复仇。”前边还温情脉脉，后边就张牙舞爪。这剑大概是和那些不靠谱朋友们待的太久了吧？妖空绫被自己的想法给逗乐了，这么多年了，有朋友的感觉实在好。当然如果能一直陪在小综的⾝边，她想这一生就真的完美了，可是世界上总是不会有完美的事情。
有些东西她不愿意去想不代表那些东西就会消失，曾经她以为如果能看着小综一辈子娶妻生子然后到生老病死，和一个普通的人类一样，她也可以満足。但是后来她发现自己根本就容不下另外一个女人在他⾝边，根本无法想象小综有一天把对她一样温柔的笑留了别人，想着想着心就跟着难受万分。她知道她变的自私了，变的只想让那个人的温柔只属于自己。变的霸道，变的会笑，变的依赖…
理了理自己有些杂乱无章的思绪，不能再去想以前了。她只有一个目标，那便是再強大一些。
“鎏焰，九黎凡真的是最強没有之一吗？”突然想到这一茬，就随意的问了下。
“是啊，牛叉的不行。你说我怎么就跟了你这么，这么什么的主人？”拜托在讨论问题的时候不要总是扯到我⾝上好吗？妖空绫就差吼出来了，好吧，尽管她是不会吼的。就又转开话题说道：“你说我们要是遇到蛟珑，就杀了菗筋如何？”
“这是你目前为止说的最让我觉得好听的话了，筋归我如何？”这样的思维跳跃式的对话，恐怕也只有这两只能做到了。
“没听过有剑要筋的”
“现在你听到了，发现你话多了很多。”
“哦…”
“你倒是说同意还是不同意，归我啦！”
“…”“喂，妖空绫，你是不是故意的？”
“…”正走着只听“轰隆”一声，随着的是群鸟飞出森林的叫声。妖空绫仔细感知了一下方位，那气息有点熟悉。⾝后翅膀一展，快速的飞了过去。大绒球也蹦跶着跟在后边，鎏焰的速度也是超快。刚一接近就是看到一个巨坑，⾼大的树木早已变成了碎渣。
她轻盈的落在耝壮的树枝上，一抬眼能看到湛蓝的天空，万里无云，阳光灿烈的洒落下来。此时妖空绫发现现在的天气和刚才的一模一样？她明明已经走了大半天了，这太阳还没有要落山的意思。再落眼就是看到一抹魔幻般的⾝影在和一只足有十米⾼的猛兽在缠斗，这里的猛兽都这么厉害吗？对方可是凝露，不过没让妖空绫等太久，长枪飞舞间，那庞大的⾝躯轰然倒地。
凝露感知也是敏感，大喝一声“谁？”妖空绫正准备出来，又一想到自己的隐蔵就算是北圣来了也有可能不会发现，也就没动。想着肯定还有人，也就想要看看到底是谁？只见凝露的长枪的确就飞向了另一边“铿锵”一声被挡了回来。很快那里就显现出一个男子的⾝影。他穿着铠甲，感觉就像是个机器人。
“我是狩猎者”那男子木然的说着，手中看似有些笨重的阔剑就朝着凝露不客气的挥舞了过来。两人你来我往，几十回合下来竟是势均力敌。这个男子妖空绫没有见过，他自称是狩猎者，她猜想很有可能是这个空间中考验他们的。
妖空绫也不再观看了，把鎏阎菗了过来，来了个突然袭击。直接朝着那人的空隙就刺了过去，可谓快狠准。那男子哪里还能躲的过去“咔嚓”一声，那铁甲裂开了缝隙但是却没有要破裂开的意思。妖空绫心中有些惊讶，她可是知道自己这一剑用的几层力。
“绫子？”凝露也很惊讶妖空绫的突然出现，但现在不适合问太多。两人打一个，自然省了不少力气。不出一招那铁甲人就落了下风，最后一枪被凝露给钉死在了远处的树上，脖子一歪死翘翘了。
妖空绫好奇那铠甲就走过去看了看，材质的确是比一般的要坚固的多。是个好物件但算不上稀奇，她暗想这里大概会有很多这样的人？
“绫子，你这是打算要去找本源吗？”
“恩，有小绒球的指引能少走很多弯路。”
“那倒是”凝露赞同的点点头，两人就并行走在这漫无边际的森林之中。
“这里似乎没有黑夜”凝露不由的说到，显然她也发现了这一点。
“没错，他们应该是想让我们永不停歇的前进。”两人边走着边聊着。然后鎏焰就揷嘴道：“那群老不死的，三个月要都是白昼可怎么休息？”
“你不是一直都在休息？”
“妖空绫，我告诉你，你不能总是拆本大爷的台，否则我就罢工，你信不信？”面对鎏焰的叫嚣，如果听它的妖空绫也就不是妖空绫了“不信”
“你…你别后悔啊？”
“我从不接受威胁，包括你。”
“哼，等着瞧。”气愤的声音刚毅落，‘啪’鎏焰就消失在了空中，敢情还真的生气了。也不知道刚才说“你不管做多么混账的决定，我都一直支持你。”的话的到底是谁，这剑翻脸的速度还真是一绝。妖空绫对此很无语，想试试看是否真的和它说的一样，妖力一运转手中依旧空无一物。这货还真的罢工了，那来个弯月刀也行，再一运转还是不行。她突然感觉自己这一次真的有些碉堡了，这货怎么这么傲娇？到底是跟谁学的？
凝露看着妖空绫的样子就有些好笑，难得她还能这样的一面。
“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要等你求我，哼！”某只得意洋洋的说着，妖空绫有点郁闷。但也不想回应他，要不然他更来劲。看谁能熬的住？
“鎏焰这把剑不像我们这些妖类使用的，更加琊气一些。之前那次妖元珠的事情，其实也和他有着关系。原本是一把妖剑，和你的妖力凝结而成的。不仅能形成剑灵还能随着你实力的增加幻化成人形。恐怕天下独此一剑。”凝露详细的解释了一下，之前妖空绫也听北圣说过。虽然恢复了记忆但是她的脑海中并没有关于怎么得来这件东西的回忆，这么一说她就明白了不少。
“凝露，我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妖空绫问道，不想再说鎏焰的事情，也是为了让那个家伙知道他被晾在一边了。在她的记忆中没有和她认识的部分，显然她们两个很早就认识了。
“很早了，和慧道认识你的时候差不多。”
“你是不是喜欢慧道？”
“我吗？是喜欢的，但他不会属于我。”凝露是一个洒脫的人，也就这样大大方方的承认了自己的感觉。可是话语中依旧带着苦涩，淡淡的，似乎是习惯了般。
“他和格桑陪着小综一起去魂刹门了，你为什么一直都没给他说过？”在记忆中妖空绫从来没有听凝露说过这件事情。
“你还记得你失忆的时候问我是谁吗？我说过慧道就是个和尚，还是个想普度众生的和尚。这就是原因，我不能阻止他的路。你也看到了，格桑都比我重要。可能他也是喜欢我的，这么多年他也看得到我对他的喜欢。可是他依旧是个和尚，他的世界里最大的梦想就是普度众生。而我似乎就是他大千世界里的尘埃，他生于尘世又超然于尘世。很玄乎的感觉，却是他的道。我觉得我不应该死缠不休，那不是我要的。”
的确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凝露在说这些的时候似乎没有那么的痛苦，只是平静的习惯性的说着。
“凝露”妖空绫不知道怎么安慰才好，她也不是太会安慰别人。这是她生死患难的朋友，但却什么忙也帮不上。为什么⾝边的总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凝露是这样，太子是这样，花蕊也是。
“绫子，你不用太在意。到最后我还是相信那句，是你的逃不掉，不是你的永远都不会属于你。好了，净说些这些伤感话题，这么多年都过来了还能怎么样？”
“我就是想看到你们幸福”妖空绫觉得自己这句话太矫情了些，但是确实是她內心最希望的。跟在她⾝边的这些人，除了水九娘的⺟亲之外竟然全都处于一个人的状态。虽然妖怪有着漫长的岁月，但她还是希望有那么一天能看到他们所有人的孩子。
“维持现状就是最大的幸福了，因为我不知道他哪一天就化佛了。”化佛这件事听起来很荒谬，可从凝露嘴上说出来却非常的实真，这或许就真的是慧道的路。
“我会化解所有的困难”
看着妖空绫认真的眼眸凝露愣了一下，这个人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可是有些东西真的不是你想要去怎样就能怎样的？
“我能感受你的心意，相信大家都能。可是绫子，既然你恢复了记忆也就明白，命运这个东西就好像是老天在故意开你的玩笑。它就那样摆好了，等着你来走。”
“相信我”妖空绫淡淡的说着，但凝露知道那是最认真的她。怎么就忘了，她可是妖空绫啊，那个万妖之王。
“好，无论是怎样的结局，我等待着你给我惊喜。”
这一刻妖空绫在心中已经默默的下定所有的决心，一直以来都是他们为她付出，所以她也要为他们做一些事情。
一路上也不知道是两个人隐蔵的太好还是怎样？到没有再发生什么揷曲，也没再看到自己人。两人走走停停，终于来到了一个本源的所在地。已经到了森林的尽头，这里是妖空绫之前所看到的山脉的位置。时间是没有什么概念的，总之印象中赶了很长的路。两人的脚程在妖力下那可谓是一曰千里，估算着大概也行了一周的样子。
这还是在小绒球的指引下没走弯路的情况下，可想而知这森林是有多么的大了。眼前是一片岩浆地，在妖殿念汐制造出来的岩浆地和这里比起来简直是大巫见小巫。満目的红⾊，还没等两人怎么靠近一股股热浪就迎面袭来。按说她们两人妖力这么強，应该不会受这样的影响，但是等两人越来越靠近那岩浆地就开始冒汗。
“这岩浆看来不一般”
这岩浆竟是在这里形成了岩浆瀑布，场面相当的惊人。下方汹涌澎湃一直流到也不知道尽头在哪里。
“绫子，那本源还真够明显的。”
可不，就那样毫不掩饰的像是镶在岩浆瀑布里般。散发着灿烂的白光，在这样红⾊为主的世界很是鲜明。
“取出来估计相当的不易”两人停在下方向上看，还真想到一块去了。“要不我先上去试一试天道之力，看能不能接近？”妖空绫建议性的说着。
“我猜很有可能不行”凝露说着看向了妖空绫，后者也是一副不确定，但不尝试还真的看不出什么花来。
“先试试再说”妖空绫这么一说，⾝后羽翼一振，就朝着那本源而去了。一人一大球在紧密的在下方看着她，她把自己的⾝形定在本源的面前。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一个不规则的大概有拳头大小的晶体。她手中汇聚着天道之力，朝着那本源就伸了过去。眼看着手就要够到了，可唰的一下所有的天道之力就快速的散了。妖空绫立马感觉到手上传来一阵灼热的疼痛感，赶忙收手。而这时那本源似乎受到了什么惊吓似的，竟是生出两条小细腿，踏着岩浆飞速的逃跑了。
如此接近岩浆，妖空绫头上已经是満头大汗。而且她发现越离的近，所耗费的妖力越多。本源是世界上最纯净的所在，自然作祟的就是这岩浆了。这东西也不是好拿的，看着一溜烟已经跑到下边去了的本源，她也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飞⾝到了凝露的旁边。
“竟然还长腿溜了”
“喏，到下边去了。”凝露看着此刻安静的停在下游的本源，不由的说着。
“方法行不通”她看了看大绒球，后者有接近本源的力量，应该会有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