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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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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从云替灵月买了两个使唤的小丫头,另外又雇了两个专管洒扫煮饭的老嬷嬷。灵月替两个丫头起了名字,一个名唤扫红,另一个就叫⼊画。

  李从云每天都早出晚归,灵月对他的行踪从不过问,也可以说是对他完全信赖,而李从云在灵月的面前也绝口不提东方战或者是前线的战事,因此⽇子一直是平静无波的。

  那一天,李从云照常出门去了,灵月闲得发慌,就要扫红替她研墨…

  “‮姐小‬,您要写字啊?”⼊画笑咪咪地问,她正在给一瓶新揷的鲜花换⽔。

  “嗯…我想画画。”说话间,灵月将一卷挂轴摊开。

  “画画?‮姐小‬,您真了不起,连画画都会了…”

  “唉!⼊画,你说话可要小心点,什么叫做连画画都会了?咱家‮姐小‬啊,可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呢?”扫红不依地嗔道。

  “哟!小狈腿子,我可没说‮姐小‬什么呢,你倒编派起我来了!”⼊画也不甘示弱。

  扫红正想回驳,灵月见状忙道:“好了,好了,你们这两个宝贝丫头,大清早的就拌起嘴来了,吵得我的耳子都没法儿清静了。”

  “啊,‮姐小‬,真对不住…您画画,咱们再不敢吵了。”

  “是啊,是啊,再不敢吵了,只要扫红这个小狈腿子下回别忙着耍嘴⽪子,咱俩自然不会再吵了。”

  “‮姐小‬,您瞧瞧她!瞧瞧她!”

  灵月见扫红急了,忙道:“⼊画,你就饶了扫红吧,你知道她总说不过你,整⽇吵得没完没了的,一些规矩也没有,仔细我回头告诉了大爷,那时你们才不吵呢?”

  大爷指的是李从云,李从云为人严肃且不苟盲笑,扫红和⼊画倒还畏惧他些。

  果然,⼊画也怕李从云责怪,赶忙放下手中的花儿,跑到灵月⾝边连声地央告:“好‮姐小‬,⼊画再不敢了,您可别真的就告诉了大爷。”

  这回扫红也忙着点头附和,两人的意见难得相同。

  灵月但笑不语,心想偶尔吓唬吓唬她们也不错,省得两个小丫头调⽪过了头,自己真难以管束。

  “好吧,不告诉大爷也行,不过那得瞧你们今⽇的表现。”

  “是,‮姐小‬。”两个小丫头接下来的时间果然安静乖巧了许多,认真地替灵月研墨、沏茶、拿点心。不过才没隔多少时候,⼊画便好奇地瞄了几眼灵月的画间道:“‮姐小‬,您这是在画谁啊?大爷吗,可瞧着又不像…”

  “什么?我也瞧瞧!”说着,扫红也凑了过来。

  “你们也太好奇了,我…我也只不过是随手画画罢了…”

  灵月红着脸,胡地替自己开脫,不过这一来反而更引起了⼊画和扫红的好奇心。

  “随便画画?”小丫头异口同声地说道,双双仔细地研究起那幅尚未完成的画。谁家的大姑娘会没事画张男人的画像?这里头肯定大有文章!

  原来灵月所绘的,是一名⾝披战甲的青年男子的画像,画中男子的面容俊美、神情倨傲,正是潍国太子,东方战。

  扫红与⼊画当然不识得东方战。

  “哗!这世间真有这等好看的男人么?”扫红傻里傻气的叹。

  ⼊画调⽪一笑道:“怎么没有?咱家‮姐小‬不也是仙子一般的人物?依我说,这画里头的这位好看的将军,跟咱家‮姐小‬正好配成一对儿。”

  ⼊画的一句玩笑话却引得灵月口刺痛不已,少不得板起脸掩饰自己突如其来的情绪。

  “我一个儿坐坐吧,你们去外头瞧瞧烧饭的嬷嬷来了没?要她们烧几个清淡些的菜啊。”

  两个丫头互换了一个眼⾊才齐声道:“是,‮姐小‬。”暂且退出不提。

  小丫头离开后,灵月的眼眶渐渐地泛起了⽔雾,她楞楞地瞧着那幅画良久良久,然后出神地喃喃自语:“我应该恨你的,如果可以恨你,那该多好…”xunlove。xunlove。xunlove

  直等到外头烧饭的嬷嬷大声嚷嚷:“有贼!有贼!”灵月这才惊得回过来。

  大⽩天呢,怎么会有贼?正待出声询问,⼊画、扫红已经奔进了屋子里。

  “‮姐小‬别怕,那贼让嬷嬷喝住,已经翻过墙逃走啦!”

  灵月担心地问道:“青天⽩⽇的,怎么会有贼?”

  扫红笑道:“莫非是个笨偷儿?”

  ⼊画忙驳斥扫红:“亏你笑得出来!咱们这宅院附近人烟原本稀少,屋里又没个可靠家丁,莫怪大⽩⽇里偷儿摸了进来!”

  灵月也道:“⼊画说得有理,等大爷一回来,我趁便告诉他,也好要他留意些。”

  这事暂且按下不提,哪知还没等到李从云回来,那事情就发生了…

  向晚时分,这附近一带全漫起了大雾,灵月原本想去竹林里走走的,不过因为起雾而作罢了。两个老嬷嬷烧好了晚饭就先行离去,李从云尚未归来,因此宅院中就只有灵月主仆三人。

  一如往常,⼊画、扫红先服侍灵月进食,灵月突然道:“⼊画,大门上锁没?咱们⽩⽇里才着偷儿呢,可得小心门户。”

  “早锁上了,‮姐小‬放心。要不,⼊画再去瞧一遍好了。”说完,一迳出了房⽇。

  岂料,⼊画才出得房门没有多久就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怎么?发生什么事了?”灵月吓得筷子都落到了地上,还弄不明⽩状况的时候,屋外就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房门就让人猛力地踹开,三名蒙面大汉硬是闯了进来?

  “你…你们是谁?”灵月提起胆子问道,⾝边的扫红早已经吓得萎颇在地。

  其中一名大汉冷笑道:“哼!我们是谁不重要,有人重金聘我们来杀了你,你就乖乖认命吧!”

  “难…难道你们是东方显的手下?”

  “哼!纳命来!”那人超短剑,朝着灵月当刺来,灵月的⾝子急速后退,这一剑竟让她侥幸躲过!她的双手抵住了⾝后的长桌,忽地里触到了一把利剪!

  “不要过来!”灵月紧握住剪刀,她告诉自己得尽量拖延时间,李从云就快回来了,只要他一回来,自己就有机会可以脫险。

  “嘿嘿,大哥,她还想反抗呢,这不有意思?不如就陪她玩玩吧,咱们这辈子还投有玩过这样的美人呢,这么快就杀了她倒有些可惜…”

  “你…你们想做什么?”灵月险些没吓得晕过去,她骇地望着三个琊恶汉,心想若他们存心污辱,自己绝对是逃不过的了,与其被辱,倒不如一死!

  为了怕灵月逃掉,三个蒙面人围住她,慢慢地近,他们也不急着就捉住灵月,却一迳地嬉闹、笑,像三只恶狠狠的凶猫在逗弄着垂死的猎物!

  灵月手持利剪护着口,打算等他们一靠近就自裁而死…说时迟、那时快,李从云手提大刀冲进屋里,大吼一声,手中钢刀跟着砍落,活生生地就卸下了一名蒙面匪的胳臂!

  那蒙面人惨呼连连,另两名匪人齐声叫道:“大哥!”不由分说,起家伙,双双朝李从云砍将过去!

  李从云是一员征战沙场的大将,匪徒哪里是他的对手!不消一刻便落了败?畲釉瓶沉似渲械囊蝗艘坏叮侨顺榇ち思赶戮筒辉俣耍溆嗔饺颂拥每欤缓龆筒患俗儆埃畲釉普胱犯希9易帕樵拢坏米靼铡?br>

  两名受了重创的匪人没命地逃出宅院,无暇发现竹林中还立着一个人影。只见那人冷哼了声道:“来人!”

  “是,二皇子!”

  自东方显的⾝后窜出了一名⾝手矫健的男人。

  “跟着那两个人,查出究竟是谁派来的。”

  “是?”话毕,那男人便追踪而去。

  这里东显自忖道:“看样子跟着韩灵月的那个男人倒有两下子功夫,这可不好下手…不过,究竟这几个杀手是谁派来的呢?嘿嘿,真是有趣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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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从云抱起跌坐在地上的灵月,将她轻轻地放在椅子里,一面忧心地问道:“公主,受伤了吗?”

  灵月摇‮头摇‬,一时间又想起了⼊画,便急切地询问道:“对了,⼊画怎样了?我之前听见了她的惨叫,你快去瞧瞧她。”

  “好,我出去瞧瞧…”李从云嘴巴上应着,其实真心中也着实忐忑,因为他一进大门就已经发现到⼊画躺在一片⾎泊中,瞧那情形似乎已经回天乏术了,不过他仍然走到了门外瞧她。

  “怎么样,她…”

  “她还有救吗?”灵月不知何时也跟了过来,她焦急的眼泪都进了出来。

  李从云伸手探了探⼊画的鼻息,好一会儿,他终于朝着灵月欣喜一笑道:“还活着,也没伤到要害,我瞧她有救。”

  “太…太好了,感谢天,感谢天…”灵月全⾝虚脫地蹲了下来。

  灵月是松了一口气,但李从云始终没有办法放下一颗心。

  究竟是谁知此的心狠手辣,非要致灵月于死地?究竟会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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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殊仪姑娘,好久不见哪,想煞了我!”东方显懒洋洋地靠着吉祥阁的大门,而门內,柳殊仪了出来。

  “二皇子,有什么事尽管派人来吩咐一声,怎么好让您亲自上门呢?”

  “我也不跟你转弯抹角的说废话,我正在找人,是两个⾝受重伤的蒙面人。嗯…有人告诉我,我要找的人躲到你这儿来了…”

  “二皇子,殊仪不懂您在说什么呢?”东方显显然来意不善,殊仪的神情満是戒备。

  “你也不用跟我装蒜,你做了什么事情自个儿心里有数,哼!看不出来你一个娇滴旑的娘儿们如此心狠手辣…嘿,果然最毒妇人心哪!”东方显轻浮地撩起殊仪的一缕秀发又嗅又闻,殊仪満脸的嫌恶,不曾试着去闪躲。

  “你想要我做什么?”她以为东方显为人好⾊,定是想要自己委⾝于他。

  “你倒乖觉…没错,我是要你替我做件事,嗯…事成之后,当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嗯?”不是要她委⾝?那究竟是什么事?

  东方显微一停顿,眼睛四处张望了下,殊仪随知其意。

  “不用瞧啦,侍女们不会接近这间房间的。”

  东方显这才低声道:“东方战在雍国打了大胜仗,眼下就要班师回朝了,只要他一回来,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务必要将他引到韩灵月所住的地方,然后赶紧来通报我。”

  “为什么?”

  “哼!你还没有资格问我?你只要遵照我的指示去做行了。”

  “要是我不答应呢?”

  “还由不得你不答应!你忘我手中还握有你的把柄,要是我勤劳点,告诉东方战你做了什么好事,你觉得你有什么样的下场?哼!好为之吧!”

  东显说完话便迳行离去独留下了气恼而又茫然的柳殊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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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潍国皇城…

  打从凌晨起,皇城內就一片忙,因为太子东方战在前线的战事已经结束,马上就要回城,除了大费周章的接仪式,接下来可能就要开始忙登基大典的各项事宜。

  人人都瞧得出来,老王的⾝体一⽇不如一⽇,不但三天两头无法上朝议事,就连国事也泰半由丞相处理,看样子,东方战登基已是势在必行的了…

  太子东方战马上就要回城了,吉祥阁的殊仪姑娘反而愈来愈愁…

  “我不懂,为什么东方显曾知道我派人去刺杀韩灵月呢?可恶,我到底该怎么办?难道真的要照东方显的话去做?”

  殊仪焦虑地啃咬着指甲,她知道东方显可能会不利于东方战,但她又无能为力,毕竟她自己已是自⾝难保…

  “不,我不能出卖殿下,我绝对不能出卖殿下…”她狂地摇着头,语无伦次地呢喃:“殿下曾经那么宠爱我,他应该不会听信东方显的话的,不会的…他不会的…”

  城外起了一片声雷动,是东方战一行人到了,殊仪飞快地奔到了屋外。

  “姑娘,您上哪儿去?先披件外⾐吧!”明珠赶过来劝道。

  “你别拦我,别拦着我,殿下回来了,我要去见殿下!”让我去见殿下!”殊仪的目光涣散,举止大显异常,明珠见了也就不敢阻挡,而殊仪人早巳奔到了屋外…但,人怎么那么多啊?外头那么多的人,她怎么样也挤不过人群,到不了殿下的⾝边…

  “殿下,殿下…”

  远远的,⾝披银⽩战甲的东方战跨骑在⽩⾊的战马上,神威凛凛、宛如天人下世。

  “殿下,多么俊美,多么好看哪!殿下…我的殿下,我真的不能没有你…”xunlove。xunlove。xunlove

  东方战一卸下战甲便匆匆的进宮面见潍王,⽗亲这次召见他的目的他心里有数,无非是为了传位的事。事实上早在很久以前,⽗亲就有意卸下王位了,之所以会一直搁置着,完全是为了东方显和他的⺟亲端⽟皇妃的关系…

  走进麒麟宮幽静的寝殿,东方战自然而然地放轻了脚步,榻上的老王一声轻咳,所有的內监和侍女都退了下去,房里,只剩下东方战和他年迈的⽗亲。

  “你回来了…听说你打了胜仗,为⽗很⾼兴…”话未说完便是一阵剧烈的咳,东方战忙捧起桌上的一碗汤递到⽗亲嘴边,瞧着他喝下去。

  “⽗王,您要保重。”

  “唉,朕是没多少时间了…”

  东方战沉静地站在一旁,他知道,⽗亲有话想告诉他。

  “战,这些年是朕对不起你,朕知道自己是太偏爱显,唉!朕老了,没有了年轻的那种雄心壮志…”到这儿,老王勉強地撑起⾝礼,东方战少不得搀他一把。

  “朕只想要和心爱的女人过些平静的⽇子,咳…如果,显有你一半的好,我也不会这么宠他…你很好,一直都很好,所以我想,我不需要太担心你,这些年来,我一直是这么想的…可是…”

  “⽗王,您不要再说了,先歇下吧。”

  “不,让朕说完吧…”老王摇‮头摇‬,眼睛是一片的润。

  “朕是太宠显了,可是,他一直是那么可爱的孩子…一切都是朕不好,都是朕的错。”他略了顿,接着重地握着东方战的手道:“战,朕今天叫你来的目的你应该已经晓得了,朕要将王位传给你,把整个潍给你了,明⽇早朝,丞相就会宜布这件事,然后,朕要再代你一件事,以一个⽗亲的⾝分…”

  “⽗王…”

  “我儿,你继位后,要好好的善待王妃,要将她当成你的亲生⺟亲一样侍奉…再有,显是你的亲弟弟,今后不管他犯下了什么过错,记着别待他太严厉…你要念着他是你唯一的亲兄弟,待他宽厚些吧…除这两件事,朕对你别无所求了…”说完,目光急切地望着东方战,直到东方战无言地点了点头,他才放心地叹了口气,吃力地躺回上。

  “唉…你很好,比朕好得太多了,‮家国‬给你,朕很放心,咳…下去吧,朕…是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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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战低着头疾行在皇宮蜿蜒的曲径里,他无法将⽗王在上病弱垂死的模样摒除脑外。

  案王老了很多,也老的很快,这些年来他都没有去关心过他…不,应该是他都避免着自己去关心他…他知道,⽗王的眼睛只看得到他心爱的妃子和他们唯一的儿子。也许直到他将要咽气的那一刻,能够令他念念不舍的,也只有那两个人吧?

  从前的他无法谅解⽗王的这种偏爱,但远征雍国的这一段时间里,他思考了很多的事情,也渐渐地能够理解⽗王的心理,那是因为如今的他,也有了一个令他想要去保护的女人了…

  灵儿,多么奇特的一个女人,即使与她相隔千里远,但只要他一闭起眼,灵月纤细的⾝影就会历历在目,清晰地仿佛她就在他的⾝边…

  “灵儿,我想见你,我现在就想见你…我现在就去把你带回来,不管你愿不愿意,我要你待在我的⾝边!”

  东方战的脚步更快了,几乎跑了起来,直到他差一点就面撞上了一个人!

  “殿下,殿下,我终于见到你了,我真的好想你…”“你怎么会在这儿?谁放你进来的?”东方战沉声道,一面推开紧抱着他的殊仪。

  麒麟宮这一带专供王上作息,闲杂的人是噤止在附近任意走动的。

  “殿下,我真的好想见你…”殊仪哭得像个泪人儿似的,东方战瞧得直感厌烦。

  “快离开吧,让首领的太监见到了,有你好受。”东方战不想再去理会殊仪,原以为她是一个够聪明的女人,不过事实似乎全然不是那么一回事,也许改天要府里的总管将殊仪送出宮去,省得瞧着心烦…

  “你要出宮去吗?”殊仪颤声问。

  东方战没有回答她的话,他没有理由去向殊仪报告他的行踪,殊仪的行为其已经相当地逾矩而无礼了,她的⾝分只是一名侍妾!

  “你要去找韩灵月吗?不要去!我不要你去!”她哭哭啼啼地抓住东方战的手臂,阻止他的离开。

  “放肆!”东方战甩开了殊仪的手,他的目光看起来那么危险,让殊仪打心里害怕起来…

  “你想找我的⿇烦吗?希望你不是!”东方战转⾝跨步离开了,留下了殊仪羞愤地瞧着他离去的背影…

  “殿下,你好狠…你好狠的心…好,既然如此,你别怨我!是你负心在前,休怪我出卖你!”殊仪对东方战算是寒了心,仇恨彻底地占掳了她…

  “是你着我这么做的,一切都是你不对…都是你不好…都是你不好…”xunlove。xunlove。xunlove

  “扫红,⼊画的葯好了吗?”灵月掀起门上的洒花软帘,往厅前瞧了瞧。

  “喔,‮姐小‬,⼊画的葯还在炉子上煎着呢,您就别心了,先将自个儿的汤喝了吧,大爷出门前还吩咐了好几次呢。”

  扫红将一大碗的汤捧到了灵月的面前,两眼巴巴地望着她,希望这回灵月可以⼲脆点,乖乖地就范,将汤喝完。

  由于⼊画受伤的关系,灵月也烦了好些⽇子,完全忘了自己也是一名病号,李从云可瞧得直皱眉,买办了堆积如山的补品,天天要人熬了给她补⾝,灵月吃补品吃得叫苦连天,每天到了这一刻就要使子。

  “你先搁着,我待会儿就会喝了。”

  果然,又是同一套说辞I

  “‮姐小‬,您每次都拿一样的话哄我,我再也不会上当了,您就快喝了吧,要不然又要害我挨大爷的骂了…”

  “我说搁着就搁着,大爷骂你还有我呢!”

  “不行,不行,‮姐小‬,这回扫红可不能听您的话了,您就认命些吧!您瞧⼊画的伤都好了一大半了,昨儿都已经可以下走动了,可您倒瘦了好多呢,教大爷瞧得好心疼哪…”

  “扫红,你为什么最近…”

  “啊…‮姐小‬,您有没有听到脚步声?好像是大爷回来了,您赶紧将汤喝了,我出去瞧瞧!”扫红说完便一溜烟地跑出去了,自从发生了刺客事件之后,李从云每天都很早回来,扫红乐得将哄灵月吃葯的任务去给他。

  不过,扫红一跑到门口就傻了眼。

  “呃…不是大爷?”

  东方战旁若无人地跨进屋里,扫红想阻止都来不及,只得紧迫看他跑进屋里。

  “公子,您是要找谁啊?您不可以就这样闯进来啊!”灵月儿声走了出来,这一来差一点就和东方战撞个正着。

  “啊…你…你怎么来了…”灵月掩着嘴,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扫红看着视线、默默无言的两人,心里也就狐疑起来:“‮姐小‬和这位公子好像是旧识…咦?这位公子我好像在哪儿见过…”她歪着头想了好半天终于暗叫道:“唉呀!我想起来了,这位公子不就是‮姐小‬上回画的那一位吗?”

  这位公子肯定是‮姐小‬的心上人!

  意识到了这一点,扫红就不好意思再待在这儿了,她悄悄地退了下去,只是心里不免同情起大爷来了。

  大爷喜‮姐小‬,在好久好久以前,她和⼊画早就已经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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