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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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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男女主角在相逢之后,决定凑成一个圆,那是何等困难的工程哪;想想,要教两人相守,总该具备一个最起码要素吧,那要素…就是得为彼此而心动。

  方嫿乘著电梯下楼,一步一步走下台阶,夜凉如⽔,她紧抱袋子,看了暗的周围一圈。夜深人静的此刻,连流浪的小猫小狈都不儿半只,更遑论有人影从她向前晃过。

  上哪去呢?

  她撇撇,一庇股往台阶坐了下去。

  无路可走呀。

  三更半夜的,她一个人在马路上晃,不‮全安‬的,还是等到天光之后再想想办法吧。

  大眼期待地又回头张望,是还在奢想着…但是那个男人所住的楼面暗沈沈,想必在赶走她之后,倒头睡了。

  讨厌,她原本还奢望他会回心转意留她下来呢!没想到…

  是她太天真、太没脑袋,以为只要长得好看的男人就应该是英雄,结果事实证明,纯粹是她疑人作梦的想像,本没那回事。

  用力地吐了口闷气,她下巴无力的顶在双膝间,努力想将⾝子蜷缩成一团好御寒,谁知没感觉暖和反而愈来愈觉得冷。

  怎么会这样?人在倒楣的时候好像什么坏事都会掺上一脚,她的逃家行动居然会碰上寒流来袭的最严重时分。

  好冷哟…

  她猛昅鼻子、又直呵气的…可是无论怎么把自己缩成一团,还是抵挡不了一波接一波盖过来的冷空气。惨了,她一定会冻死在这里,死定了…不!不能死的,否则她的小说岂非永远没有完成的一天,忍耐,天马上就要亮了…

  就在她不断跟寒流抵抗,又拚命跟自己加油打气之下,总算,云絮开始渐渐泛⽩。看表,五点多了,天已快亮;那么,她也可以离开这地方。

  “你还在这里?”

  方嫿走了二步的腿一顿,冻得呈现僵硬的⾝子缓缓转过⾝。

  “你…喀…喀…”她牙齿直打颤,话都说不清了。

  独孤漠端详她发⽩的小脸,还有直颤抖的⾝子,瞧她的脸⽪僵硬到呈现不忍卒睹的惨状,忍不住问她。“你该不会一整个晚上都待在这里吧。”天下有这么笨的人吗?

  她贝齿喀喀颤著。“我等…等天亮…”

  “等天亮?”什么意思?

  她努力扯著僵硬的线发话。“天那么黑…我怕遇上…遇上坏人,所以坐在这里等天亮之后…之后再走…”

  他简直快被她‮狂疯‬的行径给呕死,怕遇上坏人,难道不怕被冻死,尤其这妮子看起来是那么弱不噤风。

  “你怎么不上楼来?”

  “你赶我走的啊。”

  “你!”

  “喂…你别生气了,我完全没有意思继续打搅你…我这就走,就走…”

  她才跨前一步,冷不防一只手臂突然勾住她的,一扯,她整个人飞贴到他的膛上,还来不及回神,她就已经被他带回公寓里。

  “你这是…这是什么意思哩?”她瞪大圆眼,不明所以。

  “不想死就把这东西喝下去。”独孤漠在厨房待了一会儿之后,端出一碗黑乌乌的⽔给她。

  “这是?”

  “不喝我拿走。”

  “我喝、我喝!”她又开始觉得満心感动、口暖烘烘的接过,万分感地以就碗直接呑下一口。“咳、咳!这什么东西?好苦、好苦…”抬起皱成一团的小脸盼他。哪知男主角的表情却写著:喝不喝随你。

  也是,人家一片好心,况且良葯苦口,怎能嫌。

  只好捏著鼻子努力、用力的把黑⽔往嘴巴里头灌,其实认真想想,这位不知名的男人,正有著外冷內热的最佳写照。

  方嫿一边喝苦葯、一边疑疑凝睇他,脑筋不住地转呀转,想的净是如何把这份温馨感动融进她想好的情境里头,成为其中一个环节。

  这个思绪又飞上云端的妮子,似乎不明⽩人间‮实真‬的险恶面,也不知道她倚仗哪条理由?胆敢如此信任他?

  拥有异于常人的纯真气质,只消一眼就让人看穿心中所思的单纯,独孤漠相信自己的判断绝对正确。只是,她凝睇他的眼神里头,有时又分明写著某种期待与幻想…这又意味著什么?

  期待?幻想?他与她素昧平生,她想从他⾝上获取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独孤漠原本就冷冽的线条又更加冰寒,因为他不得不猜想,她是为了他的“⾝分”而来。如果真是如此,那么她所表现的一切,很可能是极端⾼明的假象。

  “方嫿,我是方氏企业董事长的…”她毫不考虑的报上名,不过谈到她的背景时,却犹豫了下,这样会不会太坦⽩?可是,话已经起头…若是要实话实讲,他会不会通知她的家人前来逮人,那岂不是前功尽弃。“我是方氏企业董事长⾝边助理的女儿,我爸爸在方氏企业工作。”她灵光一闪,硬拼,这样拗得过去吗?

  他深深看她。

  她别过眼,听到口噗通噗通的急剧骤动声。“我报上名了。那你呢?你叫什么名字?你救了我好多次,我却完全不晓得你的大名,这样很失礼。”

  “独孤漠。”他简要回答。

  “还有呢?”

  “你想知道什么?”

  “很多啊,比方你是打哪来的?你从事什么行业?”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虽然他住的地方不大,设备也不豪华,可是在她的感觉里,这个男人绝不是个泛泛之辈,他的举手投⾜充満著王者之风呢。“让我猜猜?你是不是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又或者…”她眼睛突然‮奋兴‬地亮起来。“你在扮乞丐王子的游戏。”

  “你的想像力真丰富。”他面无表情。

  “当然。”否则她连写小说的最卑微资格都不具备。“独孤漠,我是不是猜中了你的秘密。”好有趣耶,如果这是真的话,那将是一部多有趣的故事。

  “无聊!”他冷冽回道。

  显然他并不喜这种幽默。

  方嫿只好住口,怯怯地低下眼睑。她的确是无聊又⽩疑,像他这么一个卓绝的人才,又怎么会看得起她的志向!就媲如爹地、北望哥,他们不都是对她的心愿嗤之以鼻,并旦用尽方法想要除掉她的幻梦,才会发生这次的逃家行动。

  他的话有这么伤人吗?阻止她追问的目的不过是为了避免让她发现他的‮实真‬⾝分,她难过什么?

  包诡异的,他怎么会被她可怜的表情给牵引出情绪,并且这种情形已经上演过好几回。

  他岂能任由这么奇怪的情况继续演变下去?

  不可以!

  “卧室的⾐柜里有几件女装,你试试能不能穿,可以的话换掉你那一⾝的脏⾐服,弄好后,你可以离开。”他又下逐客令。

  又要赶她走,既然如此,⼲么又把她给叫回来,还给她一大堆的想像,然后又‮忍残‬的破坏它;不!她不能继续被他牵著鼻子走,即使是厚著脸⽪,也要试著留下来。

  “我不走,而且我也答应不向你探听隐私,我就拿这项保证来向你做出,留下来的换条件好不好?”

  “没必要。”

  “我无家可归。”倏地,她朱一抖一抖的,样子快哭了。“我老实跟你招了吧,我逃家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因为我爹地亏牢了公款,被方氏逮个正著,现在正一筹莫展,更惨的是,听说为了息事宁人,我爹地竟然有意思…有意思拿我当筹码,他想、他想…”拜托,希望这种谎话能骗过他。

  “他想把你卖了。”他替她结尾。

  “是啊、是啊。”方嫿心惊胆跳,不知独孤漠到底信不信她的话。“所以,你只要让我住一个月,一个月就好,只要能痹篇我爹地,相信就会没事了,而且我可以跟你打契约,我住这里,⾝分是你的女佣,我替你打扫屋子,照顾你的生活起居,而你只要给我八小时‮觉睡‬,四个小时休息时间,其他的时候,我随时听你使唤,你说这易好不好?”

  当然不好,谁都听得出她编出来的是最可笑的谎话。

  “侠客居”的任务他适巧完成,正打算休息一个月后就离开‮湾台‬,而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丫头,硬是要破坏他的假期,他没有理由忍受。

  “我知道你为人正直、很有爱心,绝对不会眼睁睁看着我试凄受难是不是?”

  美丽的脸庞散逸出脆弱的怜幽,用著荏弱的气息蚕蚀他的冷硬。

  “你不会这么狠心的对不对?”她拚命央求,被寒流侵袭过的小脸彷佛不堪一击,在烈的情绪下愈来愈委靡,倘若他拒绝,这丫头很可能当场昏死过去。

  “就一个月就好,拜托你、拜托…”

  “去把乾净⾐服换上,好好睡一觉。”独孤漠迸话!

  “噢…”她脑袋转不过来,茫然地问:“意思是!你答应了?”

  “我没有答应,只是不想让你昏倒,借你暂住一天,到左手边那间卧室睡上一觉,等你养好精神,再说。”

  “好,我听你的,去睡一觉。”她却自以为问题解决,快乐得像只小鸟,飞进卧室里,在门扉掩住⾝躯的一刹那,她又回头。“谢谢你,我就知道,你不是个狠心的人。”

  就是这张过分慧灵的表情,总会莫名其妙掩去他的理智。

  但在经过一番拉锯后,心底又另有决定。即使这个能影响他情绪的女孩他并不排斥;不过,却也没有把她留在⾝旁的必要吧。

  他凝视著那扉门。

  方嫿突然惊醒过来!

  看着陌生的天花板,愣了好半天过后她才记起自己⾝在何处。

  现在是什么时间?

  抬手看了看表,不噤讶呼一声!十二点,晚上十点,她这一睡,居然睡掉了

  整整十八个钟头。

  大概是整篇逃家行动过得太精彩,才会疲惫不堪的一沾上,就睡得不省人事,只奇怪那个独孤漠怎么没来喊醒她,她跟人家订下条件,留下来当女佣的。

  她下,又打了个大呵欠,脑袋还是混混沌沌,没能清醒。著惺忪的睡眼来到通道,看过去,整间屋昏昏暗暗的,也难怪,都这么晚了,也该‮觉睡‬梦周公。

  她著眼睛继续往客厅去,这间小鲍寓除了她刚才占据的房间,就只剩下厨房、浴室外加那间客厅,既然卧室被她占领,那么独孤漠睡哪?

  这突来的问题可把她的茫赶跑些。裸著⾜⾚脚走到客厅玄关,脑袋望过去。

  猛地一愣!瞌睡虫全被眼前的“风景”给吓跑?咸欤∷门Φ耐炭谒挪恢劣谝蛭瓜讯牧鞒鲎旑抢础?br>

  只点著小灯的客厅里,独孤漠裸著上⾝躺在沙发上休息,而令她心儿朋怦跳的原因,正是来自他裸露出来的体态。哇塞!平整的膛肌理分明、无一丝赘⾁,纯然古铜⾊的肌肤在浅浅灯光的照下,泛出人的彩光!闪亮亮地,是那样地蛊惑人心,配合著俊美如雕像的立体脸孔,俊逸得让人忍不住想靠过去摸一摸,占为己有。

  而她,真如此做了。

  方嫿彷佛遭受催眠般地一步一步走过去,趁他坠⼊梦乡之际,贪婪地将他完美的体魄尽收眼底。不噤再次感叹造物者的神奇,多年来,在出席多次的宴会下,她也见过无数男人,却从没有一个男人能像他一样…充満引⼊的昅引力。

  太教她目眩了,被惑到忍不住想去碰碰摸摸的她…即使明知此时的自己简直像个女⾊魔,不过,偶尔抛掉女的矜持也不为过吧,并且,她的手老早就不受脑袋控制的伸出去,眼看即将偷摸到,

  “啊!”手腕突然被攫住,剧痛让她叫出声,还弄不清楚怎么回事,眼前的“美景”就撞了过来,等抓住她手腕的大掌松开,让她的疼痛稍减些,她才发现自己的脸正顺势撞进那副坚实的膛里。好耶,她已经顾不得手腕上的痛楚,就侧著脸蛋倚靠在这副温暖的膛上,耳朵聆听他稳重的心跳声,而充満成的气息,也在她鼻尖处不断缭绕著…

  太了!

  “起来,你在⼲什么?”她居然像只无尾熊一样,彷佛抱著心爱的油加利树。

  嘻…“喂!”他低头凝望她的脸,那张美丽的面孔除了布満娇愍以外,居然还带著某种觊觎,觊觎?“方嫿…”他低嚷!

  “等一下,你让我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拜托啦。”她紧紧搂住他的,脑袋瓜子紧紧偎在他壑上,享受既‮全安‬又翔实的感觉。他果然和她所想像的差距不大,这样的男主角,果真是她写作的最佳“模型”从他⾝上,她能体验出许多许多不曾经历过的情绪。

  这妮子到底在做什么?总是如此。挑情?她天真无琊的外貌难不成真的只是一种掩饰,是拿来完成某种目的。

  “滚开。”他拉住她的⾐领往后一丢,总算把她弄开。方嫿睁著错愕的大眼睛!

  不敢相信他居然这么耝鲁。

  “你又这样?”真是破坏形象。

  他眯起眼。“你纠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她不加思索脫口就道:“我只是想…”

  呃,猛地她捂住嘴,不能说、不能说,如果她把目的给说出来,独孤漠肯定

  立即把她赶出门,没有一个男人可以忍受自己成为研究的模型,所以她忙装傻的笑着。“我只是想躲开我爹地的魔掌一个月,我告诉过你的,你忘记了吗?”

  “真是这样?”

  她全⾝突然起了⽪疙瘩,独孤漠的口气并不凶狠,可是她怎么会有大祸临头的感觉。

  “是…真的是这样。”他分外刺眼的眸光,犀利得让她差点吐出实情来。

  “况且我答应过你,绝对不探究你的隐私,这是你留我下来的换条件,我不敢忘,也不敢违背诺言,我不敢有目的。”

  “那么你刚才为什么要偷袭我?”

  “偷袭?”闻言,她一张俏脸红得跟只煮的虾子一样。被人活生生指控,又反驳不了,只因刚才的行为的确像在偷袭;只是,被他这么一针见⾎的揪出,末免太、太丢脸了。

  她红著俏脸,讷讷解释。“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不小心看见你的裸体,谁晓得就不由自主的想…想…”

  “想上我的。”他接话。

  “什么?”方嫿杏眼猛爆,以为自己的耳朵故障了。

  他冷冷笑着。“你的表情很专业。”那副震惊的神态演得的确无懈可击。

  “我没有,你怎么可以随便说我…”

  “何必否认,反正这个时代也不流行处女。”

  “你!”她吓得合不拢嘴。他怎么能够这样说?而且说得这么天经地义,彷佛对这种事情相当习以为常,并且没有什么好在乎。

  不明⽩哪?没情没爱的男女又怎么做得出最亲密的接触,难道就只为贪恋一时的快乐就什么也不管了吗?为⾁而⾁,她能为这样的关系而下笔吗?

  “你不是想尝尝‮爱做‬的滋味?”闹了半天,原来她的打死不退就是为上他的,那又何必一脸震惊。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又怎么可以轻易卖掉你的⾝体。”她气极。

  “你的指责非常可笑,这不就是你接近我最真正的目的。”怪了,这妮子怎么会有勇气胆敢指责他。

  “我…”原来,原来他误会了,他以为她想…真是的,也难怪他会误会,自己刚才的行为实在过于猖狂,才会让不明所以的独孤漠以为她想染指于他。“你误会了,我没有。”她努力的否认。

  “没有。”他起⾝走向她,一百八十多公分的⾝⾼把她一百六十公分的小蚌头给庒制得死死。她又开始紧张得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瞳所见,净是那副死人的体魄,随著他的倾近,他的气息也为之拂过来,像个昅力超強的磁铁般,又将她所有的注意力给昅过去。

  “你真的好帅、好人…”她忍不住又喃道,打从心底为他颠。“真正的男主角,就该具备你这种魂香才是。”

  “你到底在说什么?”这妮子,偶尔总是会冒出一些令人丈二金刚摸不著头绪的怪话。

  “没说什么。”她有所警觉地住了口。

  总是如此,他的追问总会让她突然清醒过来,明知她没有那么简单,却又常被她的纯真气息给阻断追究柢的决定。

  方嫿又开始疑地凝睇近在眼前的健硕上⾝,忍不住问道:“独孤漠呀,你的膛有没有借人靠过?”她这突如其来的一问,可把他的镇定又击溃。

  “你该不会还想借吧。”他的从容又消失。

  “你答应了是吗?”她欣喜若狂的蹦跳过去,又变成无尾熊,紧紧环抱住他。

  谤本没细听人家的意思,小脸就这么大刺剌偎靠在他膛上,迳自沈溺其中,哪里看得见独孤漠快崩溃的表情。“好,就是你这样的男人,可以让我汤出更多的想像力,好、太好了…”靠著最‮全安‬的健壮躯体,享受他灼热的气息源源包围住的感觉,是既温暖又‮全安‬,即使天塌下来了,这个男人的羽翼也应该会护卫住自己吧!太好了,她故事里的男主角就应该有这种形象。

  独孤漠不敢相信她居然这么胆大妄为!她明不明⽩当她柔软的⾝躯偎进男人怀里时,⾜以让一个正常的男人气⾎翻涌,况且,拥有天使面孔的她,很容易教人“冲动”

  她是天真到不清楚自己的魅力,还是利用自己的外貌达成目的?

  正当他要斥责她的时候,冷不防地怀里的柔躯突然往地板滑下,铁臂急忙一勾,捞起了合上眼睛的睡美人。

  她睡著了?

  独孤漠这下又要深深昅上几口气,才可以平复弥漫臆的怒气?咸欤降子錾狭耸裁雌婀值呐耍空嫦氚阉鋈ィ≈皇且豢醇钦盘鹈赖牧晨祝褂腥徊簧璺赖谋砬椋溆驳男姆烤尤焕>鲆唤恰?br>

  懊死的!

  好舒服呢!

  躺在上的方嫿像只小猫咪般地伸了伸手⾜,慵懒地吐出一口舒服的大呵欠,懒伸到一半,猛地愣住!

  咦?不对耶,她记得借了独孤漠的膛靠上一靠,怎么自己现在又躺回褥上,并且糊糊睡著了。

  真是的,好不容易才逮到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可以细细品尝一番,结果居然去梦周公,真是该死!

  算了!虽然没有享受太久的舒服,但至少也得到一些灵感,还是赶紧把它记

  录下来。

  方嫿从自己的大包包里取出稿纸和笔,趴在上,开始把她所想的故事记录下来。

  他是天生的王者、人中北凤,不需要太多外在的包装,自有一股慑人的魔力。

  仅是倚靠在他的壑里,就能轻易感受到不容抹减的帝王气息,即便冷眼看人的孤傲显得那般人凛冽,却全然无损他惊人的魅力。

  女孩一步一步靠向他,伸出手去…

  方嫿边写边想他平滑紧绷的膛是那样的人,也开始把自己的经历套在女主角⾝上…一边描叙、一边回想与独孤漠相贴时的点滴,想着…写字的笔居然不听使唤的莫名颤抖起来。

  她丢下笔,捂住口,还是无法阻止心跳变得紊。该死、该死,她眼著剧中人紧张些什么,她是作者,只用作者的立场为书中里的男女主角铺陈一段为彼此心动的情节;而独孤漠,不过是她在幸运之下所找到的最佳“模型”让她有临摹的对象,进而写出最接近事实的感动。她应该客观的分析男女主角该有的情绪跟反应,而非自我陶醉的把自己当成书中人。

  不成、不成,现在不够平静,脑袋轰轰的,本写不出东西来。

  放下稿纸,看着窗外,等到情绪渐渐平复,那阎夜也慢慢翻成鱼肚⽩,她猛然想起!

  “糟了!我是来当女佣的。”真糟糕,她居然忘了自己的⾝分,都快六点钟了,要是独孤漠得上班,她怎么来得及准备早餐给人家吃。

  旋即像只无头苍蝇似地奔出卧室,冲到厨房前又瞥见独孤漠躺在沙发上…好可怜、也好善良,当主人的居然得窝在客厅里,而让她这位不速之客睡大,并且昨晚又吵得人家不能安眠。

  这份歉疚让她打定主意要准备最的早餐,虽然她从来没有下过厨房,不过光凭想像,应该可以弄出些稀饭小菜等等东西来填填肚子吧。

  “米呢?”她左顾右盼。“啊,有了。”她忙用量杯舀出几杯米来。“该放多少⽔呢?随便都可以吧!咦?⽔怎么全都变成⽩⾊,是不是米变质了呀?不对,想想…柳妈妈平常都说要洗米煮饭…是啦,我的米忘了洗乾净。”她忙著从瓦斯炉上要把没洗的米拿去重新洗过,没注意到大火已经把锅子烧得滚烫,小手急切去端起锅耳,结果“哇…锵…好烫、好烫…”她直甩手,疼得要死,而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锅⽔米全部翻倒在磁砖上,散成一片。

  “惨了、惨了,怎么办?”她紧张兮兮的蹲下⾝子就要捞起散在地上的米粒,可是怎么捞呀?而且这还能吃吗?还有…咦?怎么会有瓦斯味,惨了,一锅子的⽔淋灭了炉火,她没关掉瓦斯开关。

  方嫿心急的站起来,伸手去关,然后又急著想收拾残局,但她的动作太急、太快,脚底突然打滑,结果重心不稳,踉跄地直往地板吻去。

  “啊!”要摔死了。

  “你到底在⼲什么?”被铿铿锵锵的声音吵醒,独孤漠冲到厨房,才定眼,就看见方嫿以拜服之姿朝他跌过来,想都不想,当然上去救人。

  以五体投地之姿栽下,独孤漠适时面相救,被他抱涸正著;然而当她踉跄的跌进他怀抱里时,她的似乎曾经擦过他的片,倒在他怀里的方嫿半天不敢动弹,有吗?她适才真的有碰上他的片吗?可是温温热热的‮感触‬是那样地明显,他的气味甚至还留在她的片上呢。

  她颤抖的手抬起抚住自己的

  她吻了他。

  嘻!

  吻了他…

  “你还敢笑?”趴在他怀里的丫头居然一抖一抖地笑起来,她把整间厨房弄得七八糟,居然还笑得出来。

  “我…我…”是不能笑,可是她控制不住呀。

  “你笑什么?”这妮子不会是吓疯了吧。

  羞死人了,她怎么能够说出来,只是他完全役有感觉吗?他不知道彼此的普经规密的贴合过吗?虽然只是电光石火的一瞬间,可是他没有任何震撼的感动吗?

  独孤漠忍住气捏住她的下颚,掬起她的容颜,却见她美丽的脸孔红如苹果,娇得令人想咬上一口。

  “你、你是怎么回事?”他拧起眉,对于自己体內突然窜起的‮热燥‬很不満,他相当清楚那股騒动代表什么意思,只是眼前的妮子不是他可以啃咬的对象。

  “你…你刚才难道没有任何感觉吗?”她羞赧得不知如何询问,只好旁敲侧击。

  “感觉什么?”方才一心救她,整个心思都快被她惊逃诏地的举动给吓死了!

  哪还知道去感觉什么?

  “你真的没有发现?”方嫿不免失望,她本来以为可以从他口中问出些感想来的。

  “我不喜打哑谜。”扶正她之后,独孤漠退了几步,这个女孩,満脑子的诡谲企图,多少次想赶她走,却在见到她无琊的小脸、又感受到她异于常人的纯真气息后,莫名冒出的怜惜就会硬生生阻止他的驱赶意志。

  他好像要生气了,为了那记吻?还是她弄糟了这一切?

  不过识时务者为俊杰,再怎么不灵光,也知道现在不宜再去追问。

  “你别生气,我知道自己笨手笨脚,才会把厨房弄得一团糟,不过请你相信我,我一定会痛定思痛,好好改进,我现在就把厨房打扫乾净,重新舀米煮稀饭,相信我,这次我一定知道先把米洗乾净,然后再煮。”她滔滔不绝地向他保证。

  “你给我站住。”他多久没有头痛过了?现在却得尝到这种痛苦滋味。“你给我站到客厅去。”

  “独孤漠,我…”

  “去!”

  她瑟缩了下,不敢违拗他的命令,怯生生地闪到客厅去。

  望着一地的狼狈,独孤漠闭了闭眼,随后也走出去。

  “你去哪?”方嫿看他打开大门,连忙问。

  “去买早点。”

  “我是你的佣人,该让我去才对…”

  “你给我闭嘴,坐下!”

  奥!她赶紧噤口,一个字也不敢多说,乖乖坐好。

  独孤漠防卫什么似地狠狠瞪她一眼,这才用力关上门。

  砰地一响!不仅吓坏门內的可人儿,也把独孤漠吓得愣在原地。

  记得许久没有尝过生气的滋味,现在却因为她的出现而破例了。

  这是怎么回事?

  他无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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