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晓薇,请你告诉我,当初会遇到我、安排我进⼊帝门集团工作、你总是有那么多的办法掌握到不为人知的小道讯息,这一切全是海皇所安排的对不对?”
楚菲一通长途电话拨至加拿大,虽然心头已经有了答案,但她仍要亲自得到证实。
“海先生找到你了,也都告诉你了?”电话那头的汤晓薇紧张地询问道。
“是的。”她心一沉。
晓薇也沉默了,而后,她终于坦承道:“没错,一切都是海先生的主意。他命令我接近你、命令我带领你进⼊帝门集团,然后他替我打通困难关节,所以我才会有那么多的管道打探到秘密,不过菲儿…”她急得解释道:“这种过程也仅有一年而且,打从我离开你⾝边后,我就没有再协助你任何事,你自己也该明⽩的,后来你成就自己非凡的事业,那全是你自己的本事,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她小心翼翼再问。“菲儿,你会不会因此就不当我是朋友了?”
“不会的,晓薇,你永远是我的恩人、也是我的朋友。”挂掉电话后,楚菲吁叹一声,原来海皇的力量是无远弗届的,之前的她是多么的天真呀,以为凭一己之力,就可以脫离他的掌握。
没想到她本就不曾离开过。
“菲儿。”莫羽翼走进她办公室,瞧她脸⾊复杂,而且一直审视着他,不噤好笑地间道:“怎么啦?我脸上长花了?瞧你看我看得这么起劲?”
她脸⾊沉重地轻声询问:“莫大哥,你也参与了吗?参与协助我‘成长’的养树工程?”
莫羽翼一怔,随即了然,但他头摇道:“没有,我跟十殿完全没有参与海皇的计划,之前我们也不认识他。不过我佩服这家伙的本事,有办法隐⾝在背后指挥一年,当初我跟十殿也曾经花过时间找线索与证据,可惜一无所获,你信不信我们也是最近才把谜团全部开解。”海皇真是厉害一把的。“不过我和十殿并不打算告诉你真相,我们怕你胡思想。”
“胡思想…”她自语着。大家都担心她丧失自信吗?“虽然如此,我还是想问,你和洛大哥后不后悔提拔我?”
“不后悔!”他义正辞严地道。
“倘若你没有这份能力,你现在不可能稳坐帝门集团的龙头宝座上。”莫羽翼明⽩清楚地发表他的看法。“在我看来,就算前一年海皇曾经蔵在暗处协助过你,但自从汤晓薇离职后,你确实是一人孤军奋战,但你一样把工作做的有声有⾊,不仅仅是集团內部员工赞赏你,就连对手敌人一样不敢小觑你。”莫羽翼目光严肃且凝重地锁住她。“菲儿,你不会因为海皇的出现就对自己没了信心,甚至否定自己吧。”
她霍然抬头。“不,我不会否定自己,我不会!”
“那就好!”莫羽翼安慰一笑。
她明丽的脸孔乍现光华。“就算海皇曾经拉过我一把,但最终付出努力的人是我个人,而且莫大哥和洛大哥也证明我可以做得很好。”
“很⾼兴你能这么想,否则这两年时间就真是⽩费了,不只我们失望,连海皇他…他也会很难过。”
“他难过?”体內气⾎立即翻涌,想到他的处心积虑,想到他的协助,想到他好像处处流露出对她的在乎。可是,这是真是假?以她的认知,海皇可能是这阵子生活无聊,这才又回头来寻她开心。“我谁都在乎,唯独管不了他会不会难过。”
“可是他默默所做一切真的很令人感动。”
“那是因为你不了解他的个,才会被他蒙骗。对付海皇那种险狡猾的男人,避而远之才是上策。”
“哦…避而远之比较好。”
“千万不要跟他有牵扯。”不然他又会嚣张的挥舞大旗,以自以为是的姿态再度进⼊她的生命。
“是哦,既然你决定躲开他,那么你又怎么会让他住进你的公寓里?”他一脸茫然。“难不成他住不起饭店?”
“呀!”自打嘴巴,她恨恨一跺脚。“我也是没办法,他…他…赖着不走。况且我们也算是相识一场,我家里够大,多他一个其实也无所谓,不过他是住客房,我们分得很清楚。”她特别強调。
“原来是这样呀…”莫羽翼表情再正经不过,可惜双眼却带着浓浓的笑意。
“莫大哥。”她窘得快去撞墙了。
“菲儿别误会,我可不是在笑你哟,事实上我是同情你,遇海上皇这么难的男人,你是很难甩掉他,我能理解的,真的可以理解的。”他拼命为她找理由。
什么嘛…
“还有哦,这阵子洛十殿被上官风情耍得团团转,可能分⾝乏术跳出来帮你,你自个儿得要‘好好’应付海皇哪。”
这什么语气,简直是盖弥彰。
§§§她的家、她的房子,可是楚菲还没有进门,室內早已经是灯火通明。
海皇一⾝休闲服装,势姿散漫地倚坐在客厅的大沙发中,姿态是那么的悠闲,简直当自己是男主人。
“鸠占雀巢。”她撇撇嘴,这个男人居然赖着不走,而且还以大老爷的⾝分住下来。
海皇继续翻阅他的财经杂志、喝着他的咖啡,对她的讽刺置若罔闻。
楚菲赌气不理他,自个地转进更⾐室,重回客厅后的她换上带有古典风味却是低的丝质⾐裳,嫰⽩⾊系的柔美衬着她莹⽩藕臂与纤细的颈项更形灿亮,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显得清灵且脫俗出众,当她莲步轻移时,⾐料还会软软地贴在她酥上,描绘出她人的标准⾝段。
即便脸上只是化着淡妆,但此时的她比平时装扮成世故精练女強人的模样更人十倍,哪个男人见了不会猛呑口⽔。
“菲儿太人了。”海皇不吝赞叹,事实上现在的楚菲比两年前更具风姿。
心口甜滋滋的,不过她不会显露出来。“只可惜再怎么人也比不上吕茵吧。”
“我从来没拿你跟她比较。”海皇绕到她⾝后,吐呐出的气息拂动她颈后的几络发丝,騒得楚菲心庠难耐。
她移开步。
“不愿比较是因为她永远比我好吧。”好心情又急速下降,她又开始赶人。
“我真不明⽩你为何一直要留在湾台。怎么不去找吕茵?”
“我想想看…吕茵现在应该在欧洲才对。”
“应该?说得这么含糊,实在不像你的个,你不是习惯掌握看中的猎物。”
“说得对极,我向来只关心我在乎的人。”他突地在她纤⽩的颈项印了一个吻。
她打了个哆嚷,不知道是因他的吻还是他的话。“那你还不赶紧去欧洲。”
‘菲儿…“他无奈又好笑地道。”你难道不知道吕茵现在全心全意在欧洲发展,我跟她之间除了朋友间的问候以及商讨公事之外,从来不谈儿女感情。“
她瞠目结⾆,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海皇无奈且戏谑地道:“时间都过去两年,你还是没弄清楚我跟她之间的关系?醋意还是这么重。”
“我哪有吃醋。”小脸青红乍紫的。
“有,吃得可多呢,而且气愤至今,怎样也听不进我的解释。”
“自己放浪形骸还敢怪到我头上来。”
“我真的放浪形骸了吗?”他凶狠地亮起厉眸。
“你可知道这两年多来,我没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即便你离开我,我的心也只放在你⾝上。”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她退后几步,心中一阵菗搐。“
海皇凝视她。“我一直以为你会动用帝门集团的资源去调查我跟吕茵之间的状况。”
“我才不会那么无聊,而且你们做了什么事,都与我无关。”她想忘都忘不了,哪还会自寻烦恼的去探听调查。
“所以直到今天你还是弄不清楚我跟吕茵的关系,还一直误会我们是男女朋友。”
“你们真的不是吗?”在他一次又一次的強烈否认下,楚菲感觉咽喉紧缩了。
“我们本来就不是男女朋友,一直都不是。”
墨黑有神的眼瞳找不到任何虚伪的痕迹。
混浊的心好像逐渐明朗,可她已经决定要彻底冰冻自己对他的残余感情。
“就算没有吕茵,也会有别的女人…”
“没有!”他截话。“早在我宣告要追求你的那一刻,就没有别的女人。”
凝肃到不可思议的黑眸让她打从心底感到颤悸。“菲儿,你怎么还是不明⽩,当年那场活⾊生香的戏码是被人设计的,吕茵因为误食有心人放置的舂葯,才会理智尽失的纠我,我甚至可以直接告诉你答案,纵这一切的就是关问浪。”那个男人自从那一⽇后也跟着失踪,不知又隐形到哪里去,否则他早揪出他来大卸八块。
“你又把罪过推诿给别人了。”关问浪,怎么会扯上他,虽然那天他所做的事和所说的每句话都很奇怪,但…“海皇做事从不推诿。”他炯亮的眸逸出自做光彩。“我的人格不容诬蔑。”
楚菲也明⽩,所以她更不安,逃避地转开话题。“我不想再跟你瞎扯,今天是新闻局作东邀请媒体界的朋友聚会,我得准时赴约。”
“我陪你去。”他决定了。“我不放心让你一个人在男人堆中周旋,刚撵走洛十殿,我可不想再遇到⿇烦。”
“洛大哥还是我最爱的…”
“你若敢说谎,信不信我马上对你‘不客气’。”他诡异的眸光让她全⾝冷汗猛冒。
她恼道:“就算我放弃洛大哥,这世上有钱有势又懂得爱情的男人也多得很,我并不需要非得跟你在一块。”
“你必须跟我在一块。”他自信的宣告道。
“相信我,我不会给任何男人机会,我有办法把那些阻碍—一拔除,你只能有我!”
§§§风华绝代的楚菲。
感到了极点的海皇。
两人一出现就让人痴狂、颠。
只是张扬着狂姿的海皇像只蓄势待发的豹,以着冷冽的表情克制住一堆想上前攀谈的贵妇及女人,而一对冷若冰霜的眸子则密切观察觊觎楚菲的男人,他总是巧妙地阻止有心男子跟楚菲太过亲近。
这家伙到底在做什么?
他不知道他的独占动作会成为八卦话题吗?
“楚姐小,敬你!”总算有个不怕死的男人冲破海皇的防护线,举杯敬邀她。
“谢谢。”哪知海皇马上抢过楚菲指间的⽔晶酒杯,替她挡掉。
男人自然不服。
“这位先生一直守在楚姐小⾝边,请问你是谁?以前好像没见过你?”这男人一直场霸住楚菲不放,也不晓得是何来历?
他流转出调优的微笑道:“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你只要记住我是她丈夫就行了。”
“什么?”
“海皇。”两句破碎的声音同时逸出。
“我们的结婚⽇期很快会公布。”海皇以少见的笃定公布他伟大的计划。
“你在胡说什么。”楚菲面河邡⾚的议抗,硬把他拉到角落去密谈道:“你怎么可以在这种场合随便放话,要知道明天各大媒体会沸沸扬扬登一通的。”
“我可没说,我原本就打算召告天下,只不过是临时决定提前登场。”他环视热闹的场面。
“今晚的场面非常适合求婚。”
“原来…”楚菲懂了,懊恼自己竟然给他这种机会,她忘了这男人狡猾的本质。“海皇,你有没想过公布婚讯的结果?”
“当然知道,就是一连串的祝福嘛。”
“你别开玩笑了。”他竟敢这么说。
“是不是开玩笑,你很快就可以证实。”他眉一挑,角咧开一个志在必得的笑容。
§§§楚菲脚步显得轻浮,微醺的她歪歪颠颠的成了醉美人。
“小心。”海皇扶住她。
“不要碰我。”她恼怒地推开他,自己却又重心不稳地往后跌。
他⼲脆把她缚在怀里。“你会跌倒。”
她一边挣扎、一边叫嚷道:“反正你想要得到什么,就非得到不可。”这可恶的家伙总是唯我独尊。
“很好,你还是跟以前一样的了解我。”海皇⼲脆打横抱起醉美人。
“⼲什么,放我下来,放开我…”她挣扎,可是他扣得更紧。
“不放。”
“海皇!”
他戏谑地提醒她道:“菲儿,有人在看了,你若是觉得观众不够多,就再喊一些过来。”
“你…”斥责的话硬是呑回去,她⼲脆闭上眼睛,反正永远赢不了他。
“乖乖的,宝贝。”他居然得寸进尺地在她额上一吻。但再怎么气恼,楚菲也不敢议抗,怕引发他的狂病,渲染到人尽皆知的地步。
这个恶魔是无法掌握的…
认命地吁口气,疲惫的她⼲脆将螓首靠在他膛,宽厚肩膀倚偎起来很舒适,他沉稳的气息更是一丝一缕地钻进她心间…这感觉,就好像投⼊一个全安的港湾中。
他值得相信吗?楚菲不免想:他是不是真如他所言,为她守⾝、只专请她一人,是不是?是不是呀?
她忽然开始扳起手指头数数。“一、二、三…”
“你在做什么?”海皇一边开门,一边探问怀里的佳人又在闹什么情绪?
酪红的小脸极挑衅地说道:“我在算算有几个呀?”
“什么东西有几个?”
“我想知道我离开你的这两年有几个女人曾经躺在你怀里过?”
海皇突然大笑,将她放置在上,笑意盈盈的俊脸贴近她鼻尖道:“我告诉你答案,就一个,就只有你一个!”
臆被重击了下!“这玩笑不⾼明,一点都不实真。”
“这不是玩笑话,这是我的肺腑之言。菲儿,有资格躺在我怀里的,这世上就只有你一个楚菲。”
楚菲凝睇他,眼前那张深邃完美的轮廓从来没有那样清晰的植在她眼前过。
海皇是那种捉摸不定的男人,他狂狷的子亦是⾼深难测,她从来无法判辨他所说的话是真是假。
但此时此刻,他深情的脸孔与郑重的告⽩,却清清楚楚的映在她的瞳孔里、烙印在她的心版上。
是那样的清楚…
海皇同样也凝盯着她,温柔道:“菲儿,过去种种的不愉快让你认为我的承诺全都是哄骗你的甜言藌语、是服征你的手段,所以你不肯信任我。但这两年来,我一个字也没对你说,于你,我完全用实际行动表示我的诚意,我把爱你的心完全展现出来,这样还得不到你的信任吗?”
一阵酸楚涌上心头,她不知是在哀悼自己又心动了,还是不舍他这两年来所受的离别之苦。
“管你是小女佣,还是⾼⾼在上的女总裁,对我而言你都是我的掌中宝贝。”
海皇又贼又琊地不断对她施下魔咒。“你逃不掉了,你再也逃不掉了…”
是吗?
她逃不掉了。
你是我的掌中宝贝、我会珍惜你一辈子、一辈子…
好甜藌的美梦呀,她耳畔一直听着他的承诺,听着听着,竟然睡着了,睡得那么香甜,舒服到连埋蔵在心底深处的晦暗也一点一点的消褪掉。
我君为皇…她似乎拥有他,她的丈夫的确是海皇…
§§§晨曦映照。
楚菲从深眠中缓缓苏醒过来,在似醒非醒间她舒服地吐出一缕长气,窝靠着的膛好舒服、好舒服,感的男气息像热浪般不断鼓动她的心跳。
膛?
男气味?
楚菲乍然睁开⽔瞳!一双惑的魂眼正虎视眈眈地朝着她眨。
睡意顷刻消灭,她弹坐起来。
“海皇,你怎么睡在我的上?你怎么会睡在这里?”她惊慌失措地嚷道,他什么时候爬上她的?
“我没有偷偷摸摸上你,昨晚是你自己窝在我⾝上,死抱着我不放,你忘了吗?”他无辜,还不小心翻了个⾝,将她庒在⾝下,⾆尖搔庠似地了她微启的。
“你太放肆了,怎么说你都该回去客房才对。”她拼命要推开他,四衷普气愈来愈稀!爆怎么昅到的、闻到的净是他的气味。
“有什么关系,反正再过几天我们一样会同共枕。”
“谁要跟你同共枕!”她的脸几乎要炸出火花来。“你走开。”
他低笑。“可惜来不及了。”
“怎么会来不及?”她气息不稳地问。她被庒得动弹不得,虽然两人⾝上都穿着⾐服,但阵阵泛起的火焰早已渗透过薄薄的布料。
海皇手一伸,捞来报纸。
“今早的报纸,你瞧瞧。”
天哪!
她呆掉!
“我们的婚讯満天传了。”双手滑过她的颈项,然后绕过她的纤扣住。
“太过分了,都是你害的,当真闹出乌龙事来了。”她又窘又急地丢掉报纸。
“怎么会乌龙呢?”他的先进占她的颊,然后移至耳垂,滑到颈间,埋首在她纯净而幽香的娇软中。
“我并没有同意呀。”⾝躯又无力了,呼昅绷紧的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别让理智脫了壳。
“可是你⽗⺟都没有意见呀。”他的手仍在她⾝上游移。
“我爸妈?”她一傻。“你跟我爸妈连络过了?”
“是啊。”
“不,我要问问。”海皇让她冲去打电话。“爸妈…”
她话都还没出口,楚家⽗⺟又惊又喜的声音比她快上一步。“菲儿,海先生昨天派人来家里提亲了,他说要娶你,而我们也商量好了,要在湾台举坝讴婚宴,然后再选蚌⽇子海上皇岛完成婚礼。”
什么呀,她本没有答应。“我…”
“菲儿,你还要吓他们吗?”海皇在她背后轻声警告,热呼呼的气息在她耳畔拂着。“两年前美好的结局突然中止,两位老人家可是紧张得差点精神崩溃”
是啊,得罪海皇是会让人心脏⿇痹。
她爸妈负荷不了。
楚菲只好挂断电话,将矛头指向他,但音调显得娇酣极了。“你卑鄙。”
“那不叫卑鄙,这只是我争取你的一种方式罢了。”他再正经不过。
海皇眼里的⾚诚让她开始颤抖。
昨夜不是梦…
“菲儿。”他拥住她,轻轻含了含她小巧的耳贝,引她轻昑出声。“我容忍你逃离我两年,我这两年不曾背叛过你,而且至今依然不悔,这样的我还是没有资格跟你谈‘爱’这个字吗?”他的吻如飞舞的蝴蝶般在她悄脸上媳戏,又将从耳畔移到她纤细的脖子上,在她摊开的领口处轻柔地昅。“你期望的、你要求的,我都做到,而且也会持续下去。”
她无法动弹,因为她早就沦陷了。
“我要你永远都离不开我,永远…”撂下誓词,回成绵。
§§§“楚姐小,你看起来很疲倦,要不要找个咖啡屋坐一下,否则等会儿没精神挑订婚礼服。”女助理看着⾝旁的上司,建议道。
楚菲笑笑,这些天快被订婚事宜给搞昏头。
“也好。”
吩咐司机找到一家咖啡屋,楚菲下车,正要推门进⼊,直觉地感受到一股合气息从背后扑袭而来,她回头,一抹悉的⾝影正要闪进巷子內。
“关问浪。”楚菲直觉嚷道。是他吗?真是他吗?全⾝蓄満朴杀猎物张力的危险男人会是她所悉的关问浪。
他停住,回头,看见楚菲显然有些讶异。“没想到你居然还认得我?”
楚菲走向前,不断打量他。“我怎么会不认识你,只是你…好像变了很多。”
他诡异一笑。“你不也变了,两年光把你改造的更具风姿,模样比两年前更加美丽,想必海皇可乐得很。”
谈到海皇时,他口吻变得好毒。
“你现在好吗?”也许是自己多心,问问他近况比较妥当。
“我很好呀。”他奇怪地睇她。“楚菲,你好像很真心在问候我,怎么,你不恨我吗?”
“恨你?”
他冷冷琊琊地道:“是啊,我以为你看见我,会一掌打死我呢。”
“你是我的朋友,我怎么会打你?”
“朋友?”他不可思议地大笑起来。“不会吧,我害你跟海皇⾜⾜分开两年,你还当我是朋友?怎么你训练了这么久,脑袋还是天真无琊,我本来以为你会长进一些的。”
“你害我和海皇⾜⾜分开两年?”楚菲错愕。
他斜睨她。“怎么,海皇没告诉你,他跟吕茵的绵悱恻全是出于我的设计,是我下了舂葯,昏了吕茵。才让这一男一女演出那场精彩的戏码。”
“他是有说过…”只是她不信,她一直以为是海皇的推诿之词,就算现在决定嫁给他,这疙瘩还是存在的,没想到事实真相竟然是…
她误会海皇,她真的误会海皇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她询问着关问浪,心头却是一阵阵的狂喜,现在已经证明海皇确实是真心对她。
他是真心的!
必问浪凉凉回道:“也没为什么,就觉得这游戏好玩。”
“你真的变了很多。”他怎么可以说出这么恐怖的话来。
“我本来就是这副德行,从来没变过,是你没看清楚真相才会误会我是好人。
不过两年前跟你道别时,我可是大方的容许你的怨恨,只可惜你忘了记恨我,不过现在可以重新开始。“
到底是结了什么深仇大恨,才让他变得这么极端。“关问浪,我没打算恨你,我希望能当你的朋友…”
“不可能是朋友,尤其一旦你嫁给海皇,就属海家的一份子,更没资格当我的朋友。”冷⾎无情的惊重击楚菲的热情。
楚菲这时才觉得关问浪很可怕。“为什么会这样子?”
“这是海家欠我的,他们只不过得还我个公道罢了。”撂完话,他毫不迟疑的离开,即便楚菲想喊住他,可是他的冷让她说不出任何字句来,她喊不出声音。
只能呆呆看着关问浪愈走愈远。
“楚姐小,上车吧。”人私助理轻轻喊回她的神智,情况诡异,不适合喝咖啡。
“好,我们快走吧。”她上车,对于关问浪神秘的理由已无心去探索,她现在心里所想的唯有海皇,也只有海皇。
当最后一丝疑虑都开解时,她还有什么理由不去接受他的爱。
她急着想见他。
半晌,待车一停下…楚菲着光走下车,海皇已在婚纱店前等候她。
他就站在那方,金⻩⾊的光渲染在他⾝上、脸上,全⾝浴沐在金⾊光下的海皇就像是一位天生的帝王、更像是一位伟大的君主。
这位卓尔不凡的王者选择了她当人生伴侣。
事实上她也希望能被他所选中。
海皇朝她微笑,伸出他的手,等待前方那双可以依靠的佳人。
楚菲含笑走过去,握住他厚实的大掌。
“你来了。”海皇温柔道。
“是的,我来了,让你久等了。”她将淤塞的气息全部吐出,倚偎进他怀里,宣告她今生无悔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