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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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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等贾宝⽟离开,武探舂随即迫不及待地从自己菗中掏出努力多时的成果来。

  “哪,你拿去看看。”她不说出这东西的真伪,就等着诸葛远樵自己发觉。

  若连他都能骗得过去,这计划可就万无一失了。

  诸葛远樵不知这女人葫芦里在卖什么藥,只得乖乖依她的话,仔细观察从她手中取饼之物,一看…“竟然是⾎珀!”

  这东西能失而复得,他固然欣喜,可想到这女人竟只⾝去窃取此物,他不由得怒火中烧,就气她的鲁莽与不顾危机的蠢行“你竟敢独自行动!不要命了吗?”

  懊死!真是该死!她难道就不能体谅一下自己对她的那份心意吗?

  武探舂看着他怒气腾腾的模样,当场得意地大笑“哈哈哈!”好好笑,竟然连东西的主人都分不出真伪,这就⾜以证明她仿制的技术,果然是好得没话说。

  “哈哈哈!”

  “笑什么?”她这样莫名其妙的笑声,更惹得诸葛远樵不悦至极“够了吧!你若再不知节制,可就别怪我…”话说到此,接下来他非常乐意以行动表示。

  眼看这匹无聇的⾊狼又満脸坏意地欺向自己,武探舂赶紧收敛満腔的笑意,焦急地开口提示他:“看清楚,你手中之物当真是你要找的⾎珀吗?”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听不懂武探舂的话,诸葛远樵只得依她的建议,更仔细地端详拿在手中的红⽟;仔细一观,才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不对!这东西虽然像,可其质地却比真品劣一着,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诸葛远樵不懂武探舂心里所打的主意,误以为她竟大胆地拿了颗假东西妄想来欺骗他,可仔细一想又感觉不对。

  如果她当真对他心存欺骗,又何必提醒他仔细观察呢?

  “鱼目混珠,偷天换⽇,这样说你懂了吧?”这就是武探舂一开始就想好的计划,为了不惊动任何人,这可说是最完美无缺的计划。

  “喔!原来你…”想不到啊!诸葛远樵当真想不到武探舂竟有这样缜密周详的计划“那现在我是否应该…”去换回真品?

  “敢问你知道真品现在在何处吗?”她不说,又没带头引路,武探舂就不相信他真有这么大的能为,能未卜先知,还能透视她心里的想法。

  “只要你肯说,我不就知道了。”怕就怕这小妮子有心刁难他。

  “我不说。”一句话,换来诸葛远樵怒瞪的目光,可武探舂却依然惬意得很,凉凉地接着道:“虽然不说可是我可以亲自带你去。”也就是说,这件计划既然已经让她参与了一大半,她是绝对不可能半途而废的。

  “不行!太危险了。”她虽习有几招防⾝术,但毕竟不曾修习过內功心法,不像他能来去无踪,行动迅速无比。

  “有你在,我何须担心什么?”这句话就形同在对他表明,她是绝对相信他的。

  “你当真信得过我?”倘若真是如此,就是上刀山下油锅,他也敢带着她闯他一闯。

  “当然。”诸葛远樵的⾝手,武探舂可是亲眼见识过的,不相信他,她还能相信谁?

  “好!”只要她肯信他,他就心満意⾜了“今夜我们就行动。”

  “一言为定。”

  很好!双方已经决定好了,这件事到此应该算有个完美的结束,只是…

  “你取回⾎珀就要走了吗?”武探舂问得有点落寞,更有点不舍,可天下无不散的筵席,不管留他再久,他终究有离去的一天,毕竟这里不是他的家;就如同她一般,贾府也非她久留之地,只是在一切尚未有个完美的计划之前,她选择暂时在此安⾝立命,待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她也会离开的。

  只是不知那天会是什么时候罢了!

  “是该走了。”他⾝为刺勒国的王子,有属于他的责任,在家乡还有双亲等着他的好消息,算算他出来的时⽇,已整整将近四个月了,再不回去爹娘恐怕也会追出来寻他了。

  听他当真要走,武探舂的心更是沉痛、呼昅更是急促。她不想,实在不想让他这么快离去,却又找不到任何可以留住他的借口,只能強装出一脸祝福的笑容开口:“既然你今晚就要离去,那我就在此跟你说声再会;有机会我可能会到刺勒国一游,到时可得⿇烦你好好招待,千万不能怠忽了我这位娇客喔!”

  “你依然打定主意不肯跟我一起离去吗?难道那夜对你来说真的没有半点意义?”虽自有一番打算,可诸葛远樵还是想给她一个可以自由选择的机会。

  他实在不想勉強她,只因了解脾气火爆的她,绝对不可能会乖乖地随他安排。

  “若还想跟我朋友,你就别在我面前提起那晚的事。”那是个错误,而且是武探舂这辈子所犯下最大的错误,她已恨不得能赶紧忘了那夜的一切,岂容人在她面前时时提、天天说,这岂不是在‮腾折‬她的耳朵、惩罚她的过错吗?

  “既然如此,那就这么办吧!”

  怎么办?两人心里所抱持的想法有着天与地的差别,一切就静待晚上换宝之后的发展了。

  **

  在武探舂的带领下,诸葛远樵这次的行动可说是顺利得不像话,直到两人相偕逃到‮全安‬之地后,武探舂随即潇洒地朝他挥挥手,道声珍重再见,当真就想照原路走回贾府。

  “等等!”诸葛远樵哪容她就这样离开“除了那⽇你所见的左武外,我还另外带了一位贴⾝侍卫名叫右文,与左武可是同胞双生兄弟,你有意思见见他们兄弟二人吗?”这是饵,知道武探舂的好奇心比一般人強的他,这饵可下得正中下怀。

  “左武、右文他们是对双生兄弟吗?他们长得像不像?个是否相似?”对左武印象极为深刻的武探舂,一听诸葛远樵的话后,对那名叫右文的弟弟或哥哥起了非常大的好奇,直想见见他们;若可能,她还想跟他们讨教几招呢!

  “你若想知道,不如跟我一同回悦来客栈一探究竟。”看武探舂的表情,诸葛远樵知道自己已然成功地引起这个女人的好奇心,现在就等她点头同意,一切就可依计行事。

  “这样好吗?”看看天⾊已不早了,再不回去武探舂还真担心会被妙元或妙芳发觉她又深夜不归。

  上次那个恐怖的夜晚,她们姐妹俩好像已经发觉不对劲之处,虽然没在她面前表明,可却无时无刻不用一双指责的眼神,暗示她不可再做亏心事,要不后果可得自行负责。

  诸葛远樵看武探舂踌躇不定的神情,于是赶紧再加把劲努力地惑她道:“右文个可比左武来得有趣多了,他最擅长的就是搞笑,我相信你若见了他,定能与他一见如故,也许还能成为莫逆之喔!”

  良友难寻,机会稍纵即逝,若不好好把握,不知何年何月何⽇才能再有这难得的机会呢!

  “我不能出来太久,只坐一下下就好喔!”斟酌了好久,武探舂终究敌不过那有趣的右文的惑而妥协,不过当然得先提出一些小小条件。

  “这是当然。”太好了!看武探舂终于中计,诸葛远樵心中的‮奋兴‬自是不在话下“如果回去的时间真的太晚了,我与左武、右文三人还可以绕道先送你回贾府,所以你大可放心。”

  有了诸葛远樵这个保证后,武探舂心里的挣扎全都消失不见了,还兴匆匆地扯着他的手臂说:“那还等什么?赶紧走啊!我们现在就到悦来客栈去会会那个可以跟我成为莫逆之的右文。”呵呵!朋友是多一个好,敌人是少一个妙,这可是千古流传的名言呢!

  **

  果然真如诸葛远樵所言,武探舂与右文一碰面,当真是一拍即合,两人一聊起来还真是没完没了。

  相谈甚的两人,很容易就忽视了房间里的另外两个男人,害得诸葛远樵越看心里越不是滋味,自然脸⾊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一旁不好出声的左武,则有如坐针毡的不适感,就恨不得能一掌拍醒那蠢弟弟,要他放机灵些、眼睛擦亮一点,别抢少主的女人,看不清楚少主对那女人的重视程度。

  “对啊!对啊!”武探舂连连点头附和右文所提的见解,更‮奋兴‬地说出自己的感想:“每块木头都拥有各自的灵魂,在未动刀之前,我们得先看出它里头所隐蔵的东西是什么,而不是想雕什么就雕什么,倘若真是如此,那雕出来的东西就算再怎么完美,还是少了一股灵气,你说这多可惜啊!”仔细一听,原来他俩净谈些雕刻之术,这种事也只有志同道合的人才聊得起来,其他人只能当个安静的听众,半句话也揷不上。

  终于,忍无可忍的诸葛远樵⾝一站,亲自替武探舂斟了杯茶⽔,搁在她面前道:“谈了那么久,也该渴了,我看你就先喝杯茶润润喉吧!”

  “喔。”正聊得⾼兴的武探舂本没想那么多,当真听诸葛远樵的话乖乖捧起茶杯就口,喝了好大一口后才发觉“耶,你怎么不喝?难道你口不渴吗?”

  她这话是对着诸葛远樵说的,难得⾼⾼在上的他肯亲手为她斟茶倒⽔,她总不好意思独自享用吧!

  “一整晚说个不停的可不是我,你想我怎么可能会渴呢?”这有问题的茶⽔,可是他专为武探舂准备的,现场三人谁也没胆沾上一口。

  “是吗?”武探舂不疑有他,再灌下一大口后,才发觉…

  “天啊!天都已经亮了,我想我也该回去了。现在城门也开了,你们应该可以走了,咱们就此别过吧广话落,她⾝子一站,正想跨出步伐之际,突然一阵头晕目眩,等她发觉不对劲时已经来不及了。

  武探舂⾝子一软,诸葛远樵随即伸手扶住她软倒的⾝子,跟着拦一抱,才对有文开口喝令:‘从此以后不准你在武姑娘面前出现,就算碰巧见了面,也不得主动跟她攀谈,知道吗?”

  喝!听听这是什么话?

  右文听了真感到満腹委屈。想他不过是照着少主的命令多跟武姑娘聊上几句,以解除她的防心,谁知功成⾝退后还得招主子冷眼相待,这教他怎么不感到委屈呢?

  “少主,你这么做真的好吗?”曾经跟武探舂过手的左武,也深深了解这姑娘不肯认输的脾,现今少主用这样卑劣的手段将她掳回刺勒国,等她醒来,那后果可真是不堪设想啊!

  “我给过她选择的机会了,可她就是死也不愿与我同行,得我只好用这強迫的方式将她掳回,要不难道要本少主将她一个人留在这里吗?”她早已是他的人,不论如何他这辈子再也不会放开她了。

  她肯心甘情愿留在刺勒国內伴他一生当然最好,如果不想,那就算再坏、再卑劣的手段,他诸葛远樵也使得出来。

  左武満睑焦虑地瞅着少主怀中那昏不醒的女子,以她那強悍的子,他可以轻易地断定,等她醒来后,少主肯定有一场硬仗要打,至于结果如何,任何人也无法预知。

  ⾝为少主贴⾝侍卫的他,惟一能做的就是给予最诚挚的祝福,可另外还有一个很大很大的问题,更是让人头疼啊!

  *****

  叩叩叩,摇摇晃晃的,武探舂真的睡得很不舒服。

  奇怪?她记得自己的房间应该没有这嘈杂的声音,她的更不会摇摇晃晃才是,怎么今天会变得如此怪异?

  不解地睁开双眸往上一觑,她首先看到的是一张极为悉的俊容。

  看到他,武探舂很自然地回应他一个甜美的笑靥,跟着才想起不对劲的地方;她倏地坐起⾝,指着他的鼻子问:‘你怎么大胆地跑到我房间里来了?”

  听她提出这个问题,诸葛远樵就了解她定然还没睡醒,眼神一瞟,他暗示跟他们一起坐在马车里的左武斟一杯茶⽔过来。

  “来,先喝了它解解渴,我们再来好好聊聊。”虽用不当的手段将她骗上马车,可诸葛远樵也了解自己不可能骗她一辈子,所以他早已经有准备面对她得知真相后的怒火。

  喝茶?武探舂一看又是一杯茶⽔,随即回忆起昏前的最后记忆,立即纤手一扫,愤怒地指责诸葛远樵道:“你这个小人,竟敢使计骗我!枉费我费尽心思帮你,你这样的举止简直教我心寒透顶!”

  “为了得到你,任何卑劣的手段我都使得出来,况且我俩都已经…”

  “住口!”忌讳一旁的左武,武探舂说什么也不容他说出他们已有肌肤之亲的事实“我不是这个时代的女人,对那些本不看在眼底,我要的只是自己的自由,一点也不稀罕你来负责!”不得已的情况下,她只好把一些不该说的事全说出来,让他了解并不是所有的女人都需要倚靠男人才活得下去。

  对她所说的话,诸葛远樵本就听不懂,他惟一知道的就是这女人与众不同的想法,实在大违反常理。

  “你出去”为了给她一点教训,他霸道地赶走与他们同车的左武。

  “少主…”左武实在不放心,以少主霸道的个,跟这姑娘倔傲的子,两个人若当真独处,情况他简直不敢想象。

  “我的话你也敢违背吗?”看左武依然文风不动,诸葛远樵怒火狂飘得更甚,眼神更是愤鸷可怖,直左武忍不住打起寒颤,颤巍巍地乖乖听命离去。

  “好了!现在这马车中只有你我二人,我武探舂也不怕让你知道一些不可思议的怪事,有些话我更必须对你说清楚。”他赶左武离开,对她来说亦不是件坏事,因此她才会沉默地任由他离去“我不是你们这个朝代的人,在我们那个年代,女人的贞也许重要,却再也不是束缚住女人自由的理由。我不是说你不好,只是我无心谈情,不管对象是谁,我皆同样无心情,所以请你放我离开好吗?我不想就这样被你绑在⾝旁,一辈子动弹不得啊便“你的话我一句也听不懂,更不想去懂;你不用再多说什么,我怎么说怎么是,不管你⾝在何方,终究不能改变你是个女人的事实。”揭去温文儒雅的假象后,诸葛远樵回复到刺勒国少主的⾝份,在他的地盘上,除了⽗王⺟后之外,任何人都得听他的命令行事,武探舂既已是他的女人,又岂能有所例外。

  他霸道地钳制着她的⾝子不放,更強硬地命令她:“从今以后,你武探舂就是我诸葛远樵的女人,这辈子永远也不能更改,就算我死,你也得给我陪葬,这是你永远也改变不了的命运!”

  这像话吗?⾝为二十世纪的现代人,竟荒唐地跑到这古代来已经够让武探舂吃不消了,现下她又不幸地招惹上这霸道狂妄的男子,说什么一辈子都无法摆脫他,还荒唐地命令她,就算他死,她也得跟着一起陪葬!

  天啊!这是什么社会?这是什么荒谬的法制?

  难道她就真的那么不幸,非得老死于此吗?若再更不幸碰上他早夭,那她岂不是也要跟着他“英年早逝?”

  这怎能叫她心服口服?

  不!永远也不!人的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只有自己才是自己的主人,这辈子要她武探舂乖乖听话,是万万不可能之事。

  不过她也不笨,知道自己⾝手不如他,所以她并不打算冲动行事,更不可能跟他硬拼到底。

  她会等,等属于她的机会,只要机会一到,她就会逃离他,逃得远远的,一辈子跟他不相往来。

  *****

  托诸葛远樵之福,武探舂终于有幸见到万里长城的真正面貌。

  提起万里长城,武探舂不噤想起那暴无道的秦始皇。

  其实长城经过几千年沧海桑田的历史磨蚀,早已灰飞湮灭。

  谤据自己所读得的历史知识,武探舂了解明代乃‮国中‬历史上大规模修筑长城的最后一个皇朝。

  现存比较完整的八达岭、嘉峪关、慕田峪、山海关、金山岭等段长城,都是经过明代的修筑。

  走过万里长城后,再过去就不属于明代皇朝的国土,想来离家的目标是更远了,武探着想到此不由得长吁短叹、黯然神伤。

  “想些什么?为何想到唉声叹气?”看武探舂脸上再现愁苦神情,诸葛远樵不噤关怀一问,就怕她不开心。

  她若不开心,他心情也会跟着受影响,这种心绪他何曾有过?想来这女人对他的影响还真是深啊!

  “没什么,只是有点感伤罢了。”从那⽇的争执后,武探舂就学会不在他面前表露出‮实真‬的自我。

  表面上她好像很听他的话,只要他说东,她绝口不提个西字识要他大人说一,她定然驯服地不说个二,为的就是松懈他对她的戒心。

  “是吗?”诸葛远樵已掌背轻抚她嫰如凝脂的脸颊,心中隐隐觉得不安。她越是驯服,他就越感不妥,只因他了解‮实真‬的武探舂,绝对不是一个肯乖乖听话的女子。

  “累了吗?想不想停下车休息一下?”他不点明,就是等着想看她会怎么做,他相信她迟早有行动的一天。

  “可以吗?”若真是可以,那倒也是个逃走的良机,只要他一个不注意,她就有一丝丝机会。

  “有何不可?”剑眉斜挑,他潇洒地反问。“左武,把马车停下,本少主与探舂姑娘想下车走走。”

  “是。”一句话,左武当即停住马车,恭谨地等候主子下车。

  诸葛远樵先跨下马车,跟着展臂等着武探舂跳⼊自己怀中。

  武探舂看着他等候的双臂,不噤有点迟疑。这么点⾼度,以她的⾝手哪需要人扶,可这么一来岂不是要坏了自己的计划?所以她也只好乖乖地跳人他怀中,藉由他的帮助踏上平实的土地。

  谁知他竟然突如其来地轻吻了她的脸颊一下,害得她当场涨红一张小脸,差点跟他翻脸,骂他一句⾊狼出气。

  不行不能骂!她得忍下来。武探舂握紧双拳,猛昅口气,终于成功地按捺下満腔的不悦,还表现出一脸恶心的娇羞模样。

  还好,这里没有镜子可以让她看清楚自己这副恶心的表情,要不她铁定当场吐给他瞧。

  “你家乡还有多远啊?”算算⽇子,他们待在马车上的时间都将近一个月了,这种整天只能待在马车里的⽇子可真无聊得快把她给疯了。

  “就快到了。”这是实话,算算脚程,他们应该再一两天就可抵达刺勒国边境。

  “是吗?”倘若真是如此,眼前再不赶紧寻机逃离,真到了他‮家国‬境內,想逃可就不是这么容易的事了。

  只是,该怎么做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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