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这一群恶魔吶!下手这么狠,他们到底是报仇还是谋杀?手脚并用地置他于死地。
要不是他身子骨够结实,经常上健身房练练肌,他们你一拳、我一脚地不把他打成残废才怪,他怀疑自己的骨头是不是散了。
早预料到后果免不了一顿好打,但想象与现实也未免差得太多了吧!
本来他想大概会挨慕老大几拳,然后喝两杯慕伯母特制的杀人咖啡,再被伯父上个几天,他的劫难终将过去,如愿地和他的小槿儿双宿双飞。
谁知也热情的招待一家人出国旅游,还附旅游资金祝他们玩得痛快,可是他们却不能体会他的用心,硬指他是阴谋份子算计他们好独占妹妹。
真的,他一点也不知道大哥和小弟对槿儿有非份之想,暗暗的布局想赢得美人心,却被无心柳的他捷足先登,以卑鄙的手段抢得先机,难怪他们要痛不生地给他死好挽回劣势。
幸好他及时醒悟心中住了一个她,不然等豺狼虎豹般的兄弟出手,他只能当那个在角落饮泣的失意人。
“真奇怪,你被打得一身是伤还笑得出来,我不知道该不该佩服你。”傻子的愚勇。
嘴角为之擂的段立霆没力气的一睨。“慕老大,你是来说风凉话还是落井下石的?槿儿呢?”
“她在你家。”他没什么良心地一戳看来很痛的肿包。
“嘶!你…轻点,为什么我在你家,而槿儿却在…我家…”天哪!痛死了,他需要医生。
“因为她受伤了。”意思是她是大家的宝贝,所以受众星拱月的待遇接受关怀的呵宠。而如草芥的他只好自生自灭,皮厚的人不用太多关心,即使他伤重得爬不起来。
“她还好吧?有没有问出是谁伤了她?”段立霆一副要找人拚命似地起身,顾不得身上有伤。
结果慕云一手指就让他乖乖的趴下。
“人要懂得安份,你若是不轻举妄动做了傻事,这会儿你就可以旁听了。”他的份量还不够发问。
啧!风一世却不知收敛,摘花摘过了墙成了卒子,也不想想他的辉煌纪录有多惊人,谁敢把女儿到一个处处留情的男人手中。
揍他一顿算是便宜了他,人都快瘫了还想逞英雄,叫人好想再扁他几下,看他敢不敢再张狂。
“以多欺少不公平,我要上诉。”他有气无力的抗议着,声弱地让人几乎听不见。
“你说什么?”他轻轻地弹了他发红鼻头一下,像在警告他祸从口出的严重。
嘟嚷的段立霆受制于人,呻的呼痛。“你们有替我请医生吧?”
他不想死得不明不白,成了地府的枉死鬼。
“何必浪费那个钱,我来代劳即可。”袖子一挽,慕云煞有其事的扮起医生。
“不…”他吓得跳起来,但因太痛了呈现半曲的模样。
有看过拔罐的人都知道布淤青的身体有多可怕,赤着上半身的他起码有五、六十个大小不一的淤青,一只大大的鞋印安在背上依稀可见编号。
三十七寸半。
外表看起来是非常严重,但大家下手还是有分寸,不会真的要他的命,仅是“教训”、“教训”而已,因此他的五脏六腑仍安全地待在原位并未搬家,得内伤的机率等于零。
段家和慕家的情好得可以追溯到三代以前,世代好不曾起争端,宛如同宗的一家人不分彼此,将对方的孩子当成亲生子看待,只差没打掉相连的墙共同居住,好得令人眼红。
可是只要一提及两家人共同守护的宝贝,那就没有人情义理可讲,每个人都忘了理智长什么样。
“能让你说不吗?千万别跟我客气呀!守望相肋是街坊邻居的义务,我会温柔的对待你。”倒出一碗公气味难闻的藥酒,慕云恶的勾一笑。
能为段家老二服务是他的荣幸。
不,他肯定会让他一层皮。“不…不用了,我这点小伤不需要劳动慕老大的贵手,我躺两天就好了。”
真让他动手还有命活吗?踹得他不起的凶手就是他,要是以后不能给槿儿幸福美满的生活,他会是第一个罪人。
“不行,不行,我怎么忍心见你苟延残的偷生呢!助你一臂之力是我应该做的事。”祝他早登上极乐世界省得害人。
像连华企业的美人儿居然被他吓得面无血,眼神呆滞的走出去,喃喃自语的说:好可怕,好可怕…可见他的杀伤力有多强,无人可挡。
绝不是他们优雅的“搔”吓跑了她,他们是高尚的人家拥有高尚的品格,所以掐只小虫子是为了助其羽化成仙,并非少心少肝的要吓人。
“慕老大,你手下留情,啊!疼…疼呀!你别碰…”一张惑众生的傻脸骤地一皱,扭曲成一团隔夜的酸菜。
呵…这项伟大的工作做起来多有成就感,非他莫属。“忍一忍,淤血不散你会更难受。”
耙碰慕家的宝贝,他死一千次犹不足惜,小小的疼痛不过是小意思,没有过人的忍耐力怎能当人上人呢?磨练要趁早。
何况他居然让大家疼宠的小鲍主落泪,此罪更是不可饶恕,不整治整治难消夺妹之恨。
“我…唔!你确定不是…加重我的伤。”闷哼几声,段立霆怀疑自己的身体是否得起二次折磨。
难说,如果那张脸让他看了刺眼。“你不相信我还能相信谁?我一定会好好的照顾你。”
老二的份就由他代劳,免得他由马来西亚回来埋怨未善尽兄长之职。
慕云的脸上浮现恶魔式的笑容,沾藥酒的十指如剪刀手爱德华般残忍,专挑人体最软弱的痛点施,反而跳过看来灾情惨重的部位。
被迫趴在上的段立霆惨叫连连的接受酷刑,悔不当初不及早作好准备,如今落得任人屠宰的下场。
他不要当白老鼠了成不成?身的藥水味都快令人窒息了,他不确定能不能撑过惨无人道的拆腾,他敢用老妈的人头发誓,慕老大的贼笑绝对是幸灾乐祸,而且以身为刽子手为荣。
眼皮渐渐沉重,痛得无力反抗的段立霆有片刻的离魂,咬牙硬撑的不让自己晕过去叫人看笑话,怎么也要嬴得未来大舅子的尊敬。
但是他真的快没气了,浑身的知觉岂是一个痛字能形容,他觉得骨连着皮真是奇迹,居然还活着。
仁慈的老天呀!快派个善良的仙子来解救他,他还不能死,他要当面向槿儿说一句“我爱你”否则他会死得不甘。
好爱她呀!长长久久的一辈子将与她渡过,他好想拥她入怀诉说爱语,告诉她他有多爱她。
“槿儿…爱…爱你…槿…吾爱…爱…妹妹…”
啊沉的低喃着,段立霆毫无意识的唤着心爱女子的名字,任由疼痛感攫走他的知觉,昏昏沉沉的不知背上的力道忽然减轻了许多,像在爱抚。
隐约中听见男男女女的交谈声,似乎在起某种争执。
但他管不了也没力气管,只觉得天籁一般的美声是他的救星,神似他心爱的小槿儿。
槿儿,槿儿,他的宝贝,他的爱…
“听听,人都快挂了还惦着风花雪月,我看趁他没反应前先一刀了结他。”遗害万年留不得。
“说得也是,这么卑鄙的风种留他何用,不如让我阉了他。”以解心头大限。
偷跑的贼应该给予制裁,他手脚不干净。
“寒哥哥,轩哥哥,你们能不能小声点,好吵。”非手刃亲人不成吗?
一听慕少槿的维护,以保护者自居的骑士二人组段立寒、段立轩马上噤声,讨好的朝她一笑,暗地里趁她没注意时“欺负”垂死之人。
反正躺着的人没意见,他们何必跟他客套,自己人不用太生疏,大家要“相亲相爱”一家人才能和和乐乐祝他早超生。
“唉!女生外向,我们辛辛苦苦拉拔你长大,用尽心思把你养得白白胖胖,你居然识人不清的为外人求情。”说得痛心的慕云假意拭泪。
“大哥,你少作戏了,别以为我没瞧见你踢了他几脚。”差点踢断霆哥哥的骨头,她会记下的。
一笔债。
他讪笑的鼻子。“嘿嘿!我踢得很轻,不然他哪有命活。”
“怎么,你的意思是非要他死给你看才叫大快人心吗?”怒眸一瞪的慕少槿不高兴他出手太重。
是有一点啦!没想到他的心肠这么恶毒。“别发火嘛!妹妹,大哥看了可会难过。”
外人的重要怎能及得上亲大哥,姓段的风鬼不配得到她。
“我看你乐得很,扬起的嘴角够挂一艘远洋渔船。”腥得像偷吃鱼的猫洋洋得意。
“有吗?”慕云要努力下不听话的自上吾怒不于外。
段家两兄弟有志一同地点头,因为他太假了。
不过在慕老大亲近的微笑下,两人行动一致的后退了两步,找个离门最近的位置以防悲剧发生。
二对一不见得会输得很惨,可是他们不想成为躺着的那人,黑着一张丑脸见人,而且没有人会同情,反而会笑他们活该。
“大哥,爱上我没那么惨吧!你们干么拿他当沙袋练,打得他全身是伤几无完肤。”慕少槿怪罪的嘟着嘴,一脸责备。
要不是她出声阻止,他大概真的会被打死也说不定。
“心疼了?”斜眼一挑,慕云吃味的嫉妒好狗运的“死人”
面上一赧的慕少槿出现几抹红晕。“我不想到牢里探望你们这群没理智的笨蛋。”
“啧啧啧!果然女大不中留,一心向着别人,你连爸妈都敢骂。”伤心呀!他失去一个人见人爱,善解人意的好妹妹。
他们这群笨蛋还不是为了她,瞧她说得多无情,枉顾众人对她的宠爱,叫人如何不心痛。
“大哥…”她恼嗔的一唤。
“哼!我生气了,我的心被你伤得坑坑了。”叫大哥也没用,他要开始冷落她。
商场上狠厉阴冷的严谨男子一面对他疼宠有加的妹妹,令人发寒的严肃态度会一转为叫人捧腹的肤浅,少了凌厉目光多了温柔,出最真的一面加以呵宠。
慕家人的特都有一点狐狸天,人前人后两张脸,看似冷漠不通人情,拒人于千里之外,实际上是面冷心热型,只对亲近的人付出温暖的关注。
表里如一的段家人之所以能和他们维持三代不变的友谊正是这个原因,狡猾的人需要一面镜子来修正脸上的表情,段家人的真诚正是那面镜子,时时提醒他们别轻心,敌人就在不远处。
若是他手底下的员工瞧见他此刻的神情,恐怕会有扫不尽的眼珠子一车一车载走,吓得无法言语地以为他被附身了,股票大跌。
“少来了,你哪还有心,谁不知道你在商场上的作风是赶尽杀绝。”绝不留余地。
为之一凛的慕云低视他一直认为尚未成的妹妹,她似乎不扣外表的天真。
“妹妹,大哥是不是小看你了?”也许他该把一部分大权拨给她,别让她像老二一样不负责任“自立门户”
拨了拨闪了一下的镜片,慕少槿将他推向门口。“妹妹我还是学生,请勿将魔手伸向我。”
“可是…”浪费人材会遭天打雷劈!不就近看管她可是会出楼子。
“可是我人小志气小不想早生华发,麻烦你努力挣钱养活我们一家老少。”这是长子的责任,幺女负责享福、受宠。
“不过…”不用自己人说不过去,走了一个慕棠总要添名生力军。
“不过你的声音太大会吵得人不得安宁,所以请你好好配合别来打搅。”她挂上请勿打搅的牌子。
“但…”他是大哥呢!为什么反而被她赶出来。
太不通情理了。
“蛋一颗五块钱自己去超市买。”慕少槿往后睨了一眼。“对了,烦请大哥将段家两尊门神请回去,庙太小不外借。”
“我们也要留下来。”
三人三张口不约而同的说,瞪视背对着他们的男子,怀疑他弯起的嘴角正在嘲笑他们。
“好呀!你们互殴十拳再自个撞墙十次,头破血我一定收留。”扠着,她凶恶的低吼。什么嘛!三个人加起来都七、八十岁了还这么任,也不想想是谁造成今的情形,始作俑者好意思和半死的人计较。
“慕大哥,你妹妹变得好悍哦!我怕怕。”佯装害怕的段立轩往他身后一躲,故意发抖地取笑她的行为。
“慕大哥我对不起你,纵容老二带坏妹味,回去之后我一定会严加管敦,不让他有为非作歹的机会。”他绝对会好好的伺候。
“不不不,两位千万不要失望,是我们对某人太客气,所以他才会得寸进尺的污染我妹妹。”顽强污垢必须尽快清除。
“没错,都是他的错,我们要为民除害。”扫除败类人人有责。
“挽袖义助别忘了我,咱们是新时代的热血男儿…啊!谁推我…咦!妹妹,你干么推…嗯!别激动,别激动,快把危险物品放下,小心伤了自己…”
天哪!哪有人拿化学物品出来玩,谁晓得经她调配、中和之后会变成什么元素,用在人身,肯定是一项危险物千万别当他们是实验品。
面色微白的三人越笑越僵,冷汗直地往后退,两眼发直的盯紧慕少槿手上不起眼的小瓶子,动的紫光十分诡谲地泛着寒气。
她研发的生化合成品是不会危害人命,但是绝对让人刻骨铭心,一辈子忘也忘不了地成为连场恶梦,午夜梦回时会叫人惊一棉被。
他们可不想再变成女人或是失声一个月,聪明人懂得明哲保身,今天暂且撤退,明天再来问候他们的好兄弟。
“个大胆小,一瓶紫指甲油吓得拔腿就跑,真是没用。”砰地一声,慕少槿将门关上。
炳…太痛快了!他们也有吃瘪的一天,真不愧是他的槿儿,三两下就解决难的家伙…哎哟哟!疼吶!笑太用力了。
一群没良心的螳螂、蚂蝗,真当他是仇人呀!一拳接一拳地揍得他连换气都来不及。
他从不知道平时的人缘这么差,都伤得起不了身还不放过,打落水狗似的来补上几句奚落,看能不能气得他得内伤。
幸好他修养好不与气度差的人计较,不然准中计地跳起来和他们大战三百回合,然后送进火葬场燃成灰烬,一坛骨灰坛便是他永久居留地。
好运点十八年后再去投胎,但他可能不好意思对一群中老年人动手,平白的葬送一生幸福便宜了别人还得重来一回,怎么算也不划算。
“你要装死装到什么时候?人都走光了还演给谁看。”别怪她缺少同情心,是他自找的。
慕少槿一掌拍下去,原本奄奄一息,宛若游丝的段立霆惨叫一声,倏地翻过身逃过第二掌,一脸怨慰的瞪着他狠心的小女人,矫健的身手一点也看不出刚才的衰弱。
但是全身是伤并不假,他连骨头都疼得快翻了,只差没要求上帝重新整骨,还他一副新的躯体。
只是他伤得没外表来得严重,做做样子让下手者感到愧疚,希望他们适可而止别再荼毒他残破的身驱,他也是有血有的人。
“你…你还笑得出来,你真被打成白痴了不成。”搞不懂他在想什么,一身伤还乐得子诩阖不拢。
“为什么不笑呢?我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和你交往,用不着偷偷摸摸地爬窗子。”光想到这一点他就能笑上好几天。
慕少槿没好气的拍拍要他躺回来。“你以为真没人发现吗?”
“什么意思?”维持之前的趴姿,段立霆冷嘶的移动双手靠向她。
嗯!还是槿儿的味道好闻,不腻不油清新脱俗,有橘子的味道。
“说你迟钝还是夸你神经呢?难道你没注意那盒保险套似乎永远用不完。”随时处在和状态。
怔了一下,他问了句白痴话。“不是你买来放的?”
他的确没去察看,十次有八次忘了戴,经她提醒才勉为其难的戴上,其实他一点也不介意她婚前怀个宝宝,这样他的地位才更稳定不怕人家来抢。
但是她显得比他理智,不管过程如何烈销魂,在紧要关头时非得他退出去,做好安全设施才准他继续横行,根本不了解男人在那关头有多辛苦,差点肾亏。
她脸红的捶了他一下。“我是女孩子耶!你叫我去买那种东西。”
脸皮才没那么厚。
“轻点,宝贝,你要谋杀亲夫呀!那种东西叫保险套,你天天使用…”喔!她…她真会挑重点攻击,痛死了。
“话真多,什么天天使用,还不是你的睪丸素分泌过盛,每天做贼的摸进我房里,不然我家人也不会发现我和你的关系。”她说得脸委屈地怪他好。
“我是怕你想念我的身体睡不着觉…”等等,不对,好象不太对劲。“你是说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在一起的事?”
“终于变聪明了,否则是谁怕我得爱滋的嘱咐我全程使用保险套。”有时他太急切了,常在中途被迫停下。
“谁?”是哪个没修口德的人说他有爱滋,想破坏他们的感情呀!
“我妈。”
“你妈!”这…“不过保险套是我爸买的。”为人父的担心,他说的。
“什么?”她的父亲也了一脚。
慕少槿拿起藥酒用量杯量了三西西倒在手上为段立霆。“大哥说台湾的品牌不太保险,下回他出国视察业务时会带回一箱,他叫你省点用。”
“啊…你…你们…我…”他大叫一声,惊愕中混着剧痛地悲怜着自己的后知后觉。
原来他沾沾自喜的得意全在别人的算计中,他还自的以为瞒天过海没人知道,非常神气地盘算好下一步计划,打算让他们的关系慢慢曝光。
谁知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善良老百姓的他还是逃不过一窝狐狸的掌控,让人看了笑话。
唔!慢…既然他们都晓得这件事,为何他还会挨揍?
“打从我们自竹屋回来那天他们便知情了,能忍这么多天真不简单。”尤其是最疼她的大哥,简直不可思议。
因为她易淤青的体质瞒不了人,种草莓的肌肤明眼人一瞧便知内情,根本用不着开口。
是很意外,忍那么久难怪一发不可收拾,果然变态。“你为什么没告诉我?”
“你也没告诉我和连执行长的旧情呀!”一想到往后有更多旧情人会面的情形产生,她的心情格外沉重。
“她!”要命!他都忘了这件事。
忍着皮痛的段立霆撑起上身,双手圈住她的拉近,痛苦的神色难掩深情的注视她,虽然扭曲的五官看来可笑,但他仍死命的撑着。
“我说过她不重要,以前的风是我不开窍,老把当游戏的玩无数女,我承认我滥情浮夸,拿女人当点心食用,荤素不拘。
“但是我开了心眼看见你在我心里的重要,我不会再去招惹其它的女人,除了你我谁也不要,你终结了我的风,我爱你,槿儿。”
他终于说出口了。
眨了眨眼睛,慕少槿将眼镜住后一扔。“那么我可以恢复原来的美丽吗?”
“在我眼中你就是最美丽的仙子,我爱你原本的清丽,也恋你隐藏在镜片后的智能,你的每一寸每一分我都爱不释手。”
天哪!他好爱她。
纯然的望燃起,段立霆眼底的黯沉隐隐闪着芒光,那抹火热迅速的窜烧,集中在某一点狂野燎原,颤动的呼唤着她女最温暖的部位。
想要她,他的身体说着话。
段立霆轻吻着她的发,细心呵护的落在她翦翦羽睫上,吻烙着他的深情,以及生生世世不变的誓言。
爱情化为亘古的语言,他深深的注视她像要看进她灵魂深处的他,眼眸会处只有她与他的面容,再也容不下其它。
双自然的熨合,舌尖的互彼此的体,画面唯美得令人落泪,恨不得成为经典。
但…
人在乐极往往会生悲,看似甜美的慕少槿忽然漾起丽绝伦的笑,左颊的小酒窝忽隐忽现的凭添感的风情,叫他有种醉了的微醺感,更想拥她入怀恣意狂。
“霆哥哥,我说过要原谅你的风了吗?”千万别太自信,女人并不好哄。
尤其是出自狐狸家族的小狐。
“嗯?”他太沉于她柔软甜香的温之中,未能听出她话中的诡。
“不要怪我太狠心,谁叫你让我生气。”慕少槿狠狠地往他伤处一拧,整瓶藥酒均匀地洒他全身。
“我的天,妹妹,你…唔!肚子别…别…”睁大眼,他不敢相信的闷哼两声。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看起来像一团绿色黏,可是牠是活的。
“霆哥哥,你好好休息,妹妹不吵你了。”哼!耙让她掉了一盎司的眼泪,看她怎么整他。
一说完,她当真潇洒的一摆手不顾他死活,拿起一本与生化有关的原文书坐在窗边细读,神情闲适得像刚喝完一杯茶的英国仕女。
“喔!忘了提醒你一件事,别试图拿开牠或掐死牠,化生物以人体体温来维持生命,一旦失去凭附会演化成食生物,到时牠拿你当晚餐可不关我的事。”
为之一震的段立霆僵直了手臂不敢动,寒直栗的盯着正在他小肮行的可怕物体,屏着气小口呼吸地企图阻止牠往下爬。
不用这么对他吧!他已经收心养,不再拈花惹草了,没必要用这个方式考验他的定力,他知道错了。
而且非常用力的在反省,已发生的事总不能要他重来,他又不是神。
“妹妹…”
没听见,没听见,什么雒没听见,暂时失聪。
嗯,这本书真有趣,值得研究研究。
阳光灿灿,和风徐徐。
慕少槿鼻梁上的眼镜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