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
宝舂垮著一张小脸,神⾊复杂地呆坐在湖畔…打从寺里回来,她就维持相同势姿及模样。
“怎么了?看不懂字吗?”皇甫好笑地看着宝舂脸上多变的神情。近⽇来他教会宝舂相当多的字词,只要笔画不超过三十五的字几乎都难不倒宝舂。现下她脸上的铁青只有一个理由可解释。
“大凶!竟然比认识你之前菗的那张还惨…”宝舂苦著一张小脸“可是我都已经幸福得七八糟了呀!”
“『七八糟』不能用在这里。”皇甫菗掉她手上的签纸,向来不信神佛之说的他,不屑地瞥瞥⻩纸。人的一生一喜乐若全然能以笔墨预测,又何需人世走一遭?
“签诗是不是在暗示我不能嫁给你?”宝舂小脑袋胡思想,心急之下将內心的想法诚实说了出来。
皇甫嘴角一扬,十分“不小心”地撕碎签纸,任它飘落湖面。
“皇甫,你怎么把它撕掉了啦?”宝舂急得哇哇叫,却也无力回天。
“这张该死的…可爱签诗是在暗示你。”皇甫煞有介事地捧著宝舂的脸,強迫她将全副心神放在他⾝上。
“暗示?”
皇甫点点头,收起玩笑嘴脸的他,看来相当认真。
“你如果不嫁给我…嗯,大凶。”皇甫边解释还不忘自我叹赏地点头。
“呃?”
“你如果嫁给别的男人…嗯,大凶。”他一副头头是道的模样。
“这…”“我如果不娶你为…嗯,大凶。”
“那…”
“为了避免大凶的苦厄降临你我头上,咱们就乖乖照签诗行事吧。”皇甫完全以自己喜的方式来解释,这样一来,不论菗到好签坏签都能被他硬拗成好事。
“可是,这样解释好像怪怪的…”宝舂一时脑袋转不过来,明知道皇甫是在強辞夺理,可惜又无法对他的论调提出疑问。
“你不知道,我除了医病之外,这张嘴也是很厉害的。”皇甫若有其事地指著自己漂亮的。
“巧言令⾊。”她皱皱鼻,用⽇前所学到的成语来表示她绝对赞成皇甫的语意。
“我不只会说,更会做!”话甫说完,皇甫便大刺刺地嘟起,亲上她微张的小嘴。宝舂来不及反应,又被他偷去数个香吻。
“你!”宝舂抡起拳头往他膛招呼而去“⾊猫!”
皇甫单⾜一蹬,翻⾝上树,満脸欠扁地趴在树上狂笑,笑到一半还忍不住咳嗽两声。虽然宝舂个头小小的,捶打起人来,也是很痛的。
“下来!”宝舂在树下跺脚。
“你上来呀。”皇甫乾脆在树上找了个好位置躺平⾝子,舒服地伸伸懒,分明是吃定她上不了树。
宝舂正苦思对策,突然曾见园圃一隅的藥草,她缓缓浮起笑。谁说她柳宝舂总是被吃得死死的呢?
今天,她将有幸见到⾊猫从树上掉落的奇景。宝舂小碎步地移动到全安地带,以免等会儿发生被落猫庒到的无妄之灾。
“你给我滚下来!”她提⾜丹田之力,朝天际一吼:“皇、甫、苍、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