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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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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匡云东暗示寒渡岳是內奷!

  哼!他本什么也不知道。

  寒渡岳或许恨她,但绝不会勾结严公子,将花府卖出去;他若要害她,一定会自己动手,不假他人。

  因为寒渡岳才是花府的正统继承人、她继⽗的亲⾝儿子。

  话说这花老爹是有名的好女⾊,前前后后共娶了六十七房姬妾,目前还在更新这个数字中。

  花老爹娶妾是不挑出⾝的,寡妇、女、村姑…只要有张美美的脸孔,他都要。

  也因此,花非雨的娘亲才能带著她这个拖油瓶嫁⼊花府。

  初时,她和娘亲在府內的⽇子并不好过,因为花府的女人实在太多,侍妾、舞姬、和她一样的拖油瓶、正牌花府千金、丫鬟…加一加恐怕也有两、三百人。

  女人一多,纷争就多,为了争宠,府里天天闹得⽝不宁;若非她还有两下子,早被整死了。

  而在花老爹娶的这么多房侍妾中,也只有十九姨娘为其传下子嗣,那便是寒渡岳。他原名花非凡,曾是花老爹跟前最受宠的人,但在十年前,不知哪儿来了一名算命仙,无端闯进花府指著她的鼻子说…此女非平凡,⽇后必为一国之⺟,花府要昌盛,得靠花非雨。

  自此,花老爹对她和娘亲即另眼相看,逐渐冷落十九姨娘与花非凡,导致他⺟子两人因失势而被赶离花府。

  最后花非雨得到的消息是,十九姨娘忧愤而亡,临死前叮嘱儿子,要他不择手段得到花非雨,绝不能让她成为皇后、遂了花老爹的心愿。

  之后,花非凡便失踪了,等他再出现,容貌与名字皆已大大改变;他成了寒渡岳,到她手下应徵管事一职,并一路爬升到总管之位。

  花非雨可是花了无数银两请人调查、并偷得他与花老爹的鲜⾎做了滴⾎认亲后,才确认了他的⾝分;证明寒渡岳就是花非凡;她的继兄。

  因此,她认为寒渡岳不会害她命,他只会想办法得到她,以及花府的偌大产业。

  啧,现在想想,接近她的男人好像全都打著人财两得的主意,就没哪个是真正看中她这个人的,真令人怈气。

  但也因此让她确定了寒渡岳不惜卖⾝为奴的目的,他要钱也要人,所以不会勾结严公子来自断前程。

  匡云东的推测本大错特错,寒渡岳绝非內奷。

  那么又是谁出卖了她的行踪?

  这回,她带了四十八名佣仆来到北原国,昨⽇一场杀戮死了十二名,剩下的三十六名中,有十人重伤、二十人轻伤、六个毫发无伤…

  不对、不对!用这种方法辨别属下的忠诚未免有失情理,得另想个法子找出背叛者才行;或者…

  演一场戏、设个陷阱,来一段…她飞快地转动脑筋。

  “这一季的租金已然收妥,邱管事命人将帐簿送过来了,你看看。”寒渡岳没有敲门就直接进了她的房,打断地的思索。

  而花非雨也不在意,他的无礼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况且她也不要他多礼,无事献殷勤,非奷即盗。还不如保持现况,将敌意直接表现出来,与她一较长短。

  她向来不是畏惧挑战的人,想拿走她的东西,很简单,只要够本事、抢得走就是他的,只不过迄今仍无人成功就是了。

  “连柳家集的也收齐了?”她接过帐簿翻阅。

  “只有柳家集没收到。”

  “我猜也是。”据她的消息指示,那地方今年问题频传,应该没那么容易收到租金。

  “要再派人去收吗?”

  “这件事我另有打算,你就小必管了。”她放下帐簿走到他面前。我听说兰陵女王驾崩了?”

  “是的,昨儿夜里的事。”

  “也就是说严公子的靠山倒了。”她冷笑,这也是她不屑与严公子合作的原因之一,姓严的本不懂得买卖之道…不得将所有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

  他自以为有女王罩著就一切没问题,从没想过,女王不可能长命百岁,一旦女王驾崩,他的权势富贵势必跟著垮台;譬如现在,想打他这只落⽔狗的人一堆,她连动手都不必,自有人替她报买凶袭击之仇。

  “女王未留有子嗣,依照律例,将由其兄逍遥侯接位,因此严公子正拚命拉拢他。”

  “逍遥侯是个蠢蛋,没人会理他的。”

  “只要这个蠢蛋是皇帝,他仍拥有无限棹势。”寒渡岳担心严公子会挟天子以要胁花府。

  “那你认为该怎么办呢?”她带著玩笑的口气问。她在耍他吗?寒渡岳眼底闪过一丝愠恼。“三公主、八皇子亦有心于皇位。”

  “你要我支持他们两个登基?”花非雨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他默然,已知她是在戏弄他,又何必多言?

  “也好!”她莲步轻移到他面前,晶亮的眸紧紧锁住他。“既然你认为拉拢皇室对我们有利,那就做吧!”

  “那是支持三公主,还是八皇子?”

  她小手轻轻地搭上了他的肩,一字一句地说:“我们支持十二公子。”(如祥掃描killy校對)

  他脸⾊瞬间大变。“十二公子无意竞逐皇位!”语气中是难掩的慌急。

  “他会的。”她边耸肩,边往外走。“你我心知肚明不是吗?”

  寒渡岳只能瞪著她的背影发呆。

  花非雨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不,应该说,她还是个人吗?他与十二公子的关系明明很秘密,却瞒不过她。

  或者,她本连我的‮实真‬⾝分都晓得了。扬勾起一抹苦涩的笑,他想起娘亲死前要他发的誓…強夺花非两、取回花府产业。

  他照做了,除却,一份报复心,他也想证明自己不比她差,爹爹舍他而就个外来女子是大错特错。

  他改头换面、结四方权贵以为靠山、细心布局鲸呑蚕食她的势力,甚至她⾝边最重要的左右手、掌控花府半数产业;他自以为做得很好,花府已成他的囊中物。

  却没想到,在她眼里,他的计谋就像小孩子的玩意儿。“我比不上她。”憾恨感浮上心头,他想起那改变他一生的算命仙说的话:花府要昌盛,得靠花非雨。”也许他说的都是事实。”像花非雨那样聪明的女人,天底下还有什么事是她办不到的,更何况只是振兴小小的花府。

  “娘亲要我不择手段夺取她的清⽩,毁去她成为一国之⺟的可能,只是…”怎可能做得到?感觉到心跳被她刺得失序,脑海里尽是她刁顽的娇颜,恁般机灵聪慧,让他除了怨恨与嫉妒之外,更忍不住兴起欣赏之情。

  “如此慧黠的女人,教人怎能不动心?”但她的可怕也同样让人胆寒。“我要得起她吗?”想到与她相对终生,他不自噤地打了个寒颤,她太厉害了,他怕自己要不起。

  可也绝对不想便宜匡云东,那家伙不过是个偷到好时辰出生的混帐,如何配得起聪明绝顶的非雨?

  “他想人财两得,找阎罗王要去吧,哼!”他不会让他如愿的。

  “唉!还是受到影响了。”无奈地叹著气,花非雨想起刚刚跟寒渡岳的斗智。

  “我明知他不会害我,但被云东一说,就是忍不住要试他一试。”

  结果并没有出来,因为她及时打住了,不愿承认匡云东能左右她的心思如此之深,所以她甘愿放弃测试寒渡岳的好机会。

  但这又何尝不是种例外?换作以往,她是不会被情绪影响理智的,只要认定寒渡岳有问题,绝对穷追猛打到底,哪会出现这种中途罢手的情况?

  “真是可恶!”猛一跺脚,她一定要想个办法尽速解决匡云东的问题,继续纠下去,对大家都不好。

  缓步来到大并处,看到机灵一个人坐在那儿发呆,她轻拍了他。“机灵,你家主子呢?”

  机灵忽地跳了起来。“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不过拍一下你的肩,这么紧张⼲么?”她诧异。

  他深昅口气,一本正经。“花‮姐小‬,我是个太监。”

  “那又怎样?”

  “因为我是个太监,所以你不能喜我。”

  她真是呆了,忍不住傍他一记响头。“谁说我喜你了?”

  机灵嘴一扁。“你…我明明告诉你,我是个太监了,你为什么还对我动手动脚?”

  她的头上窜出火花。“你这个小奴才,竟敢嚼⾆!”气不过,再敲他一记。

  “你…天下间这么多男人你不喜,为什么偏偏喜我这个小太监?”他双眼泪花滚。

  “你再胡说,信不信我打死你?”她快气炸了。

  机灵却一张嘴“哇”地哭了出来。“主子、主子,哇”

  “够了!”她大喊。“我又还没打你,你哭什么?”

  “哇!我都告诉你不可以喜我了,你为什么还是要喜我?”他哭得好凄惨。

  花非雨开始考虑要杀人灭口了。

  “发生什么事了?”适时,匡云东牵著“驰雷”走进来。

  机灵一见他,即“哇”地”声扑向他。“主子,呜…我叫她别喜我,她却硬要喜我,我是太监啊,主子…我该怎么办?”

  “谁喜你了?”花非雨火冒三丈。

  匡云东的视线像博浪鼓似的在他两人间来回摆动著。“哪个好心人可以为我解释一下眼前的情况?”他声音带著笑意。“我怎么好像听见有个小太监被人強索爱了?”

  “你说什么鬼话?”她恨恨瞪他一眼。“这小表,我不过问他你去了哪里,他就猫子鬼叫的说我喜他,脑子有问题啊!”“你不要狡辩!”机灵委屈地抹著泪。“你以为我还小就不懂打是情、骂是爱的道理吗?主子早就教过我了,可因为我是太监,我们不能在一起,我拚命地跟你解释,你却硬要喜我,主子,哇…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相较于机灵的哭声震天,匡云东只是笑得泪⽔迸出眼眶。“哈哈哈,原来…她喜你是这么来的,哈,笑死我…”

  “很好笑?”她咬牙。

  匡云东点头又‮头摇‬,实在是笑得没力气回话了。

  花非雨抬脚,恨恨地踢了他一记。

  “咳哟!”匡云东当下乐极生悲。

  “你到底是怎么教下人的?”她吼。“呃!”他抱著脚。“你已经看到了啊!何必再问?”

  “你想把他教成⽩痴吗?”她又踢了他一记,却听见机灵的喃喃自语。

  “花‮姐小‬好‮心花‬喔!喜我、又喜主子,到底想喜多少个男人?”

  花非雨“啪”地送了他一记又大又响的爆栗。“打是情、骂是爱不是用在这里的,你这个笨蛋!”

  “你骗人,主子怎么可能说错?”机灵好生不服地嘟著嘴。

  匡云东抱著肚子,笑得直不起来。

  “匡、云、东!”她危险地眯起了眼。“限你一刻钟內跟这个小表解释清楚,否则我们的赌局就此作罢。”真是气死人了,她转⾝就走,留下机灵呆呆地望着她的背影。

  “主子,看来她喜你比喜我多耶!因为她打你、骂你都比对付我凶狠。”

  噢!不行了,他真的会笑死。匡云东笑倒在地,怎么也爬不起来。

  ⽇落西山,彩霞染红了天际。

  匡云东掳了花非雨,骑上“驰雷”来到皇城近郊听风楼上。

  这是她第二次骑马,却愕然发现,原来马匹的奔驰也可以像乘车那样平稳。是因为神马通灵吗?

  那就难怪匡云束对地爱不释手了。

  他们一到目的地,下了马,他便将她丢在一边,好生服侍“驰电”去了,又是抹汗、又是倒⽔…态度之殷勤、神态之温柔,简直令人…嫉妒。

  “疯了!”用力一‮头摇‬,她踱到一旁去,再也不看他。“不过是头畜牲,有什么值得我嫉妒的?”她咕哝,却在话一出口时,又吓得心跳狠狠一窒。

  “不对,从头到尾,我就不该拿自己跟一头畜牲比…呃,也不对!是…我本不该有嫉妒心…我…”了,全了!

  她一会儿跳脚、一会儿咬牙,想到自己将匡云东视得如此重要,一颗心上上下下地忐忑不安!

  这才意识到原来她从未控制住自己的感情,那对他初见面即产生的欣赏早在不知不觉间变了质,成为喜、更逐步往爱恋进展而去。

  “怎么会?”与人斗智、斗力,她从未输过,却为何会败在匡云东手上?是他比她聪明,还是能力比她好?

  “不!他只是擅耍一些小手段。”仔细分析相识以来他的一言一行,那本像设计好了用来对付她的。

  坦⽩地提出要求、毫不畏惧地向她挑战,再配上天时、地利、人和,她不栽才有鬼。

  但就算知道了,还是无法自他密密编织出来的情网里逃脫;因为她真的对他动了情、动了心。

  不过,他若以为这样便能令她顺从,那就大错特错了!

  要她认输,他还得再加把劲儿!

  深昅口气,花非雨莲步轻移到他⾝后,毫不掩饰地酸道:“你好像很喜这匹马?”

  “这是你送我的头一件礼物。”他抱著马,炯炯目光却像丝一样紧紧绕住她。

  她几乎要以为他抱的是她,而非马。“那么你喜的究竟是我的礼物,还是这匹马?”

  “都喜上他恻首‮吻亲‬了马头一下,但眼神却未离开她的半分。“『驰雷』因经过你的手而更显珍贵。”

  她浑⾝一颤,终于明⽩他是在‮逗挑‬她。“既然如此,那是否该轮到你回报了?”

  “好啊!”匡云东放开马,走到她⾝前,卷起她的秀发,凑到边轻啄一口。“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的头发好人?”

  “大多数的人会说我的头发又⻩又鬈。”她抿著,诧异地发现头发也有知觉,它们变得好烫。

  “但很柔软,触手如丝,既润且滑。”他又亲了她的发一下。

  她忍不住伸出⾆头,了下乾涩的,心里有股望,他吻的若是她的该有多好。

  然后,他就好像听见了她心底最深处的呼喊,轻轻抬起她的下巴,温润的密密地贴上她的。

  “嗯!”她自鼻间哼出一记満⾜的轻喟,等待果然能使结果更甜美。

  他就这样贴合著不动,直过了约半刻钟,察觉她急速的心跳有转缓的趋势,他的⾆才开始攻掠她腔。

  她微降温的情再度被挑起。“唔、嗯…”噤不住张开嘴,她进了他的⾆。

  他让自己一点一滴进⼊她,而且是小心翼翼地…

  她不噤诧异,这是个什么样的吻?

  看见她眼底的惊愕,他的⾆突转为狂风暴雨,猛地勾住她的丁香,辗转纠、又昅又

  “嗯,呼…”她的心跳一时急、一时缓,整副心思被他搞得一团混

  情不自噤,她伸出长臂勾住他颈项,让娇柔的⾝躯紧紧贴合他。

  “唔!”似要奖励她的主动,他的⾆转而突刺她內每一处,齿列、⾆下、腮帮…无一遗漏。

  那点到即止、又狂猛如海啸的碰触,刺得花非雨的⾝子抖颤如风中叶。“嗯嗯嗯…”她拚命‮头摇‬,快被他搞疯了。

  但他还不想放过她,对著她的又昅又,像要汲乾她內每一滴津似地狂。

  她融化了,‮躯娇‬化成舂⽔彻底瘫在他怀中。

  “非雨,你真可爱。”她或许不美,但自內散发的光彩却灿烂夺目,尤其在蒙上情的面纱后,那份媚态更比天下间最強烈的舂藥还要惑人百倍。

  她眯起眼睛,‮媚娇‬地望着地。“真的?”

  “再‮实真‬不过。”亲了亲她⽩皙的额,他掏出一卷纸轴递到她面前。“送你。”

  “什么?”她接过一瞧。“这是…”

  “中士传来的粹染秘方。”他将她拥在怀里,爱恋地卷著她的发丝玩。“可以染出轻柔丽的绝佳丝料。”

  “为何给我这个?”她摊开纸轴的手微抖,不敢相信他第一次送礼就如此切合她心。

  “你才取得北原国御用织厂的权利,难道不想一鸣惊人?”他指著她手中的纸轴。“这秘方可助你心想事成。”

  她愣住了,他真的仅她的心;比起珍贵的金银珠宝、华服首饰,一份能让她的生意更上层楼的赠礼才是她最想要的。

  只是他从何得知的?她并未向任何人提起啊!

  “为什么?”短短的三个字,却是她心底最深切的疑惑。

  “用心。”他轻抚著她柔嫰的颊。“我不是告诉过你,我喜你,要立你为后?难不成你以为我只是说著玩玩?”

  她撇过头,躲开他的抚触。“我以为你对我的钱更有‮趣兴‬。”

  “我不否认,但在我心头,你占八分、钱占两分;你才是最重要的。”

  “因为就算败光花家财产,只要我不死,依然赚得回那笔财富?”

  “因为跟你在一起我很快乐。”他飞扬的声音倏然变得低沉。“皇宮是个可怕的地方,天下间最美丽的事物,以及最恐怖的东西都隐蔵在里头。没有坚定的意志,人们很容易在那里失,人消磨殆尽,化为野兽一只。”

  “那你呢?”她突然有点了解了,他快乐的外表下蔵著黑暗的影,那是他心头最深切的痛。她顿感心疼。

  “我努力把持自己。”他牵起她的手,凑近边啄吻。“可我也是人,也会有动摇的时候,若想永远保持心志坚定不移,就需要整天整顿携手并进的伴侣。”

  “伴侣?”他要的不是一个躲蔵在王位暗处的影子吗?

  “对,伴侣。”匡云东抱起她,与她额贴着额。“我不需要一个只会顺从我的女子,只要一个坚強的皇后,能够伴我同声笑、悲伤,甚至一同烦忧国事、家事、天下事。”

  “所以你选上了我。”因为她的聪明。该⾼兴了,起码不是为了她的钱;可心里犹泛酸意,为什么?

  “我的心挑中了你。”他与她四目相对,让她可以清楚瞧见他心底对她⽇积月累的依恋。“心告诉我,有你的皇宮会变成人间仙境,而我‮望渴‬那个。”

  酸楚消逝,代之而起的是,一股甜藌逐渐蔓延到她的四肢百骸。

  “所以让我们赶紧结束眼前的一切吧!我想带你回西荻。”他拥紧她。

  “我不知道该如何与你赌下一局。”她无力地叹息。

  “我…”她嗫嚅著。“要不,你替我去收一笔我手下管事一直都收不到的租?”

  “好!“一个刁农,他自信应付得了,作梦也没想到,她可能布了局刁难他。

  到底温柔乡是英雄冢,还是炽情网困住了千金女?赌局未到最后关头,胜败犹是未知之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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