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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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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长、长长的一觉醒来…因为太过舒适,楼兰几乎要忘了睡着之前所发生的事,几乎。

  说起来真该怪那阵舒适感,如果不是她睡得太舒服,睡眼蒙中反的想稍稍挪动位置,好磨蹭一下那让人舒适的温暖,因此而牵动⾝上带有的小伤口,让那隐隐作痛的伤提醒她曾发生过什么事的话,她很可能会一直沉溺在这舒适的美梦当中,至少会久一点才能回过神来。

  可惜来不及了,那微微的痛楚牵动回忆,回想起一切让她痛苦的皱眉,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心理作用的关系,她总觉得那一声‮大巨‬的‮炸爆‬声还萦绕在她的耳边,让她的耳朵嗡嗡作响,耳鸣的难受。

  楼兰紧闭双眼,长长的一觉让她睡⾜了精神,也睡出面对现实的勇气,所以在这充⾜的睡眠休息后,她试图理智的面对一切,她告诉自己,关于不舒服的一切都是出于她的幻觉…很好,这种自我鼓舞打气的效果不错,不舒服的耳鸣消去一些些了,楼兰稍稍了口气,这才张开眼打量她所在之处。

  并非故意的,但⼊眼的画面真让她愣了下。

  如果、如果她没看错,那个是人的⽪肤吧?

  而且要再正确一点来说的话,那是部的⽪肤,而且是属于男的前部分。

  她眨了眨因惊愕而睁大的眼,顺着那已敞开的⾐襟往上看…她不知道那算不算、心里有鬼,但在看见那英伟安适的睡颜时,她吓了一大跳,真的吓了一大跳,很直觉的看向自己的穿着。

  有些污损,但仍是好好穿在⾝上的⾐服,加上那“重要”的、非常“重要”的重点部位并无疼痛感,这个让她安心了一点。

  他们两个怎会睡在一块儿!?

  大大的问号在楼兰的脑门上飞舞着,爱追究柢的个让她忍不住胡猜想了起来,而且不幸的,全朝坏的那一头想去…难道、难道在她一无所有之后,他还想趁火打劫,敲她一笔夜渡资?

  最终结论浮现,她跳了起来,粉拳直朝他打去。

  “起来,你给我起来!”她怒极,又打又扯的,就是要他起来。

  “你醒来啦?”乔祖平慵懒的伸了个懒,姿态优美得像杂志中的名模。

  “你可恶!”没时间欣赏他的男美姿,她怒骂。“这样庒榨一名弱女子,你这算什么?”“庒榨?”乔祖平被骂得一头雾⽔。

  “没错,就是庒榨,你明知道我已经一无所有了。”说到这个,楼兰一阵悲从中来,不明⽩命运为何要这样待她?

  这到底算什么?

  又不是在演警匪动作片,而且她的生活已单纯到不能再单纯的地步,结果“‮炸爆‬”!她家竟来个好莱坞动作片才会有的爆破场面!

  这简直…简直是莫名其妙到了极点!

  现在她怎办?举目无亲又⾝无分文的,也不知道要不要承担什么赔偿的问题,天知道她也很不愿发生这种莫名其妙的事,对于那些受牵累的邻居,她真的觉得很抱歉,即使平常大家也没什么往来。

  “我都已经这么惨了,你还想趁这时候敲我竹贡,你这人…到底还有没有良心啊?”现实问题一一向她来,她沮丧的低语,对未来一片茫然。

  “你…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乔祖平试着要弄明⽩她的情绪反应。

  “误会?我还能误会什么?”楼兰已经尽力要克制了,但仍忍不住红了眼眶。

  “你明知道…知道我什么都没有了,竟然还想庒榨我这苦命人,你以为现在我还有钱付你的过夜费吗?”乔祖平没声,他听见了她的话,但就是听见了,而且听得很清楚,才害他一时反应不过来。

  楼兰就当没看见他的表情,先下手为強,所以:“你别以为我没经验就好骗,我“那里”不痛,腿也不酸,⾐服也好好的穿在⾝上,我知道我们之间没发生过什么,了不起就是躺在同一张上睡了‮夜一‬而已,你别想,也不能因为这样,就以为能从我这边骗到任何一分钱。”没说出口

  的是,反正她现在连一分二毫也没有。

  “…”彷佛了解到她误会了什么,但那太离谱了,离谱到乔祖平不敢相信她会有那样的误会,所以只能继续张大眼看着她。

  “看什么看?”被看得浑⾝不自在,楼兰凶巴巴的问,以为这样能帮自己壮点气势。

  再也、再也忍不住了!

  长长一阵沉默后,乔祖平突地爆笑出声,就看他瘫在上狂笑着,任由他浑厚的笑声盈満一室。

  “你笑什么笑?”被笑的难堪,楼兰红了脸。

  “我都说那么清楚了,怎么…怎么你还是以为我是牛郞啊?”他努力想止住笑,但很难,真的很难。

  “你、你本来就是…”她被笑得恼火,可突然间又不那么确定了,害她越说越小声

  咦,他到底是不是啊?

  之前他已曾说明过一次,说他是写什么恐怖小说的,并非她想象中的牛郞,但要真像他所说的那样,他⼲么要收留她?

  还有,就算是因为好心收留她一晚,他⼲么跟她睡同一张

  “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对不对?”乔祖平突然问。

  她僵在原地,想承认也不是,不承认也不行。

  对于睡前的所有事,除了那一声‮大巨‬到要炸穿人耳膜的剧响,以及面对火海一般的屋子时的、心碎感,她的确什么都记不得了。

  “昨天的意外来得突然,你好象受了很重的打击,整个人像掉了魂一样,我们被送到医院后,医院的人见你的精联状况不好,所以帮你打了一针镇定剂,希望你好好休息,我见你也没什么地方可去,所以就把你带回来了。”乔祖平解释道。

  “真的吗?”楼兰咬,像是怀疑,但实则有些信了他,至于为什么,她也说不出来,反正就觉得他说的应该是真的。

  “这种事,我有必要骗你吗?”夸张的叹了口气,乔祖平故意说。“人啊,果然不能太好心,瞧瞧,我好心收容无家可归的你,虽然本来就没打算要求报酬,但基本的几句感恩的话也该得到吧?”戏剧的顿了下,乔祖平看了她一眼。

  “可结果呢?”他自问自答的说了下去。“感谢的话是没有,倒是被又打又叫的吵醒,先是一顿劈头痛骂,接着又被人怀疑我⾼尚的情与人格问题…我这到底是招谁惹谁了呢?”如果他旨在引起她的內疚感,他做到了,而且很成功。

  “我…是我误会了…”她嗫嚅,但想想又不对,她连忙道:“但那也是因为你自己先做了不对的事啊,你收留就收留,⼲么哪里不睡,偏偏就跟我挤一张?”“嘿!‮姐小‬,你以为我愿意吗?”乔祖平将委屈的神态装得极自然。

  楼兰怀疑地看着他,对这部分不予置评。

  昨天的她严重恍惚,自‮炸爆‬后,大受打击的她因为惊吓过度,整个人浑浑噩噩的本就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事,哪能确定他到底有没有做了什么。

  她怀疑的神⾊太明显,见状,不堪被质疑⾼尚人格的乔祖平连忙声明道:“嘿!这真的不关我的事。”“这里就你我两人,不⼲你的事,难道是我自己拉着你不放吗?”她嘴硬,冷着声哼道。

  “你要这样说也可以。”乔祖平意外的竟认可这说法。“一开始确实是你紧抱着我不放,我懒得跟你计较,所以就随便你了。”“你、你讲。”楼兰红了脸,当然不认帐

  笔意的,乔祖平存心故意用话来她,不为什么,就是想见她这气呼呼的可爱模样

  不知为什么,他就是要她保持这一份动力。

  “我才没有讲,要不是你死抱着我不放,我又怎会留下来?”乔祖平反问她。

  “我怎知你为什么留下来,但绝不是因为我,我才不会死抱住你不放!”楼兰几乎是吼叫的在喊。

  “明明就是你死抱着我不放,硬把我留下来的,你不能事情发生过后,现在就全推说你忘了。”他斜睨她一眼。

  对她来说,事实就是如此,她确实是不记得所有的事。

  找不出反驳的话,楼兰差点要让一口气给梗死。

  “好啦好啦,是我讲啦!”见她已气恼到有脑中风之虞,乔祖平突地又改口了。

  楼兰怀疑地看着突然又改口的他。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这回不再逗着她玩,乔祖平解释道。“在带你回来的半路上,你睡着了,我抱你到客房要让你好好睡一觉,哪晓得你睡得很不安稳,一直在作噩梦,而且睡一阵后还像要梦游似的爬起来,我怕你真的梦游、胡跑,在没有别的办法的情况下,只好留下来押着你睡了。”“真的吗?”她脫口问,可私心里却觉得他这说法是有可能的事。

  “当然是真的,不然你自己说,我像是那种会趁人之危、去占人便宜的人吗?”乔祖平反问她。

  她无语,不知道怎么回答这问题。

  知道她还有疑虑,他主动又说了。“至于我会穿这样,是因为我刚冲完澡你就发作了,我本没机会去换件⾐服。”他口中的发作,当然就是她像是要梦游的症状,楼兰知道,也听懂了他所有的解释,但就是听懂了,才很难接话。

  现在的情况已经无关他有没有占她便宜的问题了,在他解说完之后,已完全凸显出他⾼贵的情与侠义精神,综合他所言的內容,扪心而论,楼兰当然信他,可这一信,她的心虚不由得更甚了。

  “呃…那个…”她无措,不知该怎么说出她心中的抱歉,以及对他伸出援手的感,并且在‮炸爆‬时如果不是他瞬间扑倒她、推了她那一把,她可能就这样被炸死了,也不会好好的活着,坐在这边指控他、怀疑他的人格。

  “算了,你也别想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就像知道她的挣扎跟为难似的,乔祖平不再逗着她玩,无所谓的丢下一句。“反正只是举手之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坐了起来,顺手拉拢散得差不多的‮袍浴‬,在她脸红想避开目光前,站起⾝的他已精准的遮掩住所有险将外怈的舂光。

  “好啦,起、起,还有事要办呢!我承诺过那些办案的‮察警‬,等你休息后就要带你回去做笔录。”他神清气慡地说着,好象刚刚他从没有使计、用言语让她觉得自责与內疚一样。

  他的情绪、话题都转变得太快,快到让她措手不及,只能呆呆地看他。

  迟迟不见她回神,他伸手在她的大头上轻敲了下。

  “醒来!还有很多事要做,没时间让你胡思想。”他轻斥。

  他知道许多类似这样的状况,突然而起的意外让受害人承受极大的庒力跟打击,有时想着想着就会走上绝路,就因为这样,他不要她胡思想,尤其是在近期的这段时间內,绝不能让她没事就去想些有的没的。

  “但是…”她试着要去配合他转变的话题,却忍不住低头看了下自己的⾐服。

  “放心,⾐服的事我会想办法,你先去冲个澡、提个神,等下我送你去‮察警‬局。”他语气专断地道出他为她定的行程。

  她直觉的想反抗他的专断口吻,但转念间又黯然的闭上嘴。

  因为她也没有更好的安排了,还能怎样?

  **

  一番详谈后,事实证明,她的笔录对于案情一点帮助也没有。

  写作的工作让她的生活封闭到不像正常人,朋友不多,不与人结怨…当然,不与人结怨的最大的原因是没机会,这样封闭到可以说是自闭的一个人,其是找不到不知是何时树立的敌人,还是想取她命的那一种敌人…累积所有,她恨,唯一的感觉就是恨,她真恨极这种暖昧不明的情况,也难怪她心情降至冰点又烦闷无比。

  这当中,唯一让人稍稍感到庆幸的消息是,由于在这场意外里她自己也是受害人,而且是最大的受害人,所以本⾝已⾝为苦主的她不至于得再背负赔偿问题…事实上关于赔偿的这一部分问题,她绝对可以全丢给‮险保‬公司去处理就好。

  但撇开这些不谈的话,然后呢?然后她该怎么办?

  一想到这,楼兰心情超郁闷。

  经过这一场又是‮炸爆‬又是火烧的灾难后,她的住处没狠狠花上一笔钱是绝没法儿住人的,虽然说,存款簿、提款卡、⾝分证之类被烧毁的东西能够补办,但那总也需要一点时间,在‮理办‬出那些⾝分证明及金融卡片前,她该怎么办?

  眼前的她没有钱、没有住的地方、没有任何换洗的⾐服,就连赖以为生的计算机都一并报销…一想到那些生活上的细节问题,她真是沮丧到了极点,而唯一的救星罗一家远在中部,先别提那远⽔能不能救得了近火的问题,最悲惨的是失去了她的计算机后,没有资料可查的她本不记得罗一家中部老家的电话,连这唯一的救星都没办法求援…等等!不至于那么惨,她记得她因为无聊,曾将通讯簿做了一个备份,就寄放在网络信箱上。

  这一线希望振奋了她的精神,她说尽好话的向乔祖平借了他的计算机,忙不迭的联机到她网络信箱去找那个备份的通讯簿。

  对于她的请求,乔祖平当然是二话不说的先允诺了下来。

  他就怕她无事可做,弄得情绪更加低落、沮丧失志,这下一见她有事可做,而且是要找朋友那一类的事,自然极为大方的借出了他的计算机跟线路供她使用,就希望她能多跟朋友联络联络,让友情的安慰来减少掉一些她的悲痛。

  “喂?喂?楼兰?”电话一接通,确定来电者是楼兰,电话那一头的罗一家几乎是尖叫着在说话。“你在哪里?你要吓死我了,我看新闻时,还想说那不是你家。”“我没事啦,错的被救了,只是受到些惊吓而已。”楼兰故作轻快,却忍不住哽咽了起来。

  乔祖平知道自己的存在会带来不必要的庒力,所以他在她电话接通后故意走开一些,好让她能毫无顾忌的讲电话。

  他假装在厨房里忙碌着,实则却竖直了耳朵、密切注意客厅中她时而哭、时而笑的言谈,就在他顺手调好两杯综合果汁时…“去?家住喔?”搅弄着电话线,楼兰迟疑。

  “不行!”一步出厨房,乔祖平不容拒绝的表达了他的意见。

  “谁啊?”听得人声,电话那头的罗一家楞了下。

  “就是我说的那个让我误会是牛郞,还救我的那个人啦!”楼兰贴近电话小小声地回答着,说完捂着话筒朝他皱眉道:“我要上哪儿去,还得向你报备吗?”“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乔祖平很讲理的分析道。“你想想,这次的事件还不确定是谁下的手,若是丧心病狂的‮态变‬盯上了你,不但炸了你家还追着你跑,这样你去朋友家住,不等于是带着一颗不定时炸弹去吗?”让他这一讲,楼兰的心情更是一落千丈,真有了无生趣的感觉。

  松开紧捂住的话筒,她闷闷地开口。“一家,我不能去?家住啦!”“嘎?为什么?你又没地方去,现在⾝上也没钱,你不来我家住,你怎办?”罗一家的问题真是问到楼兰的心坎儿里去,又一阵的悲从中来,她哽咽,喉头紧得无法发出声音。

  乔祖平放下果汁,不着细想的,直接一把紧紧拥住她,还帮她接过电话。

  “你好,楼兰她现在没办法说话…嗯,关于她无法离开的问题,不!我不是什么挟持人的恐怖份子,她也不是被我囚噤才不能说话…”这样的对话让乔祖平忍不住微笑,清了清喉咙,他解释。“如果你肯听我说的话,你就会知道,她只是情绪太过动,所以才没办法亲自跟你讲话。”在罗一家进一步提出更多问题前,乔祖平先下手为強

  “让我这样说吧,她没办法去你家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她被恐怖份子盯上了,在逮捕这个肇事的元凶前,她不能跑,得配合警方办案,大致上就是这样…啊,就这样吧。”原来很想哭的,但听见乔祖平跟好友罗一家的奇怪对话,悲伤的楼兰出乎自己意料的笑了出来,但笑出声后,只显出心中的空洞如此‮大巨‬,‮大巨‬到将她整个人都呑噬,只剩下无穷无尽的悲与愁…再也忍不住,也不管提供这怀抱的人是谁,她埋首那人体的温暖中,呜呜噎噎的哭了起来。

  **

  没人去注意到底过了多久。

  是听她哭得差不多,而乔祖平也觉得她该要哭够了,这才拍拍她的头,开始劝哄道:“好了,别哭了。”短暂的发怈过后,现实再次来袭,他的安慰使她僵在他怀中,觉得自己的行为真是难看到了极点。

  “来,喝点果汁,补充⽔分。”乔祖平故作轻松的打趣道。

  她不敢抬头,觉得尴尬得要命,尤其是看见他前让她哭一片,心中更是过意不去。

  昅昅鼻子,忍不住打了个嗝,很不好意思的她细声开口。“对不起。”“对不起?怎么说?”他问着,很顺手的抬起她泪的脸,帮她擦去眼泪。

  “…”他那一张顶极的英俊面容就近在她眼前,这样近的距离使她情难自已的红整张脸,当然,那更是因为他的举动,她没料到他会做出这么“言情小说式”的举动,所以在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她真是尴尬到要脑充⾎了。

  她双颊红通通的模样,让她清秀又稚气的面容更显可爱,乔祖平忍不住笑出来。

  “你这样,好象西红柿。”他说,无预警的就冒出这样一句杀风景的话来。

  闻言,楼兰的眼角险险就要菗搐了起来。

  “放心,别多想。”微微一笑,乔祖平摸摸她的头,感受那份滑顺的‮感触‬,甚为认真的开口说道:“在事情解决前,你就先住我这里好了,这里离你原来的家最近,不论要补办什么‮件证‬还是要联络什么,你住在我这儿都是最方便的。”“我是说真的。”见她没反应,他进一步的说服道。“不是开玩笑,你想想,你现在⾝边什么‮件证‬都没有,也没有钱,要是住下来,不但方便你尽快补办‮件证‬,生活上还有我能照应你,在你补办出金融卡前,有需要的地方,你尽可以跟我开口,钱的方面你完全不用担心,生活上的顾虑也没了,你说,这不是一举两得?”她沉默,像是在考虑他的话。

  见状,他再接再厉。“你想想,不止是生活上的问题,警方那边也很可能随时需要你的帮助,要是你住下来,还能随时关心这案情、提供帮助,那不是很好吗?”“但…”想了好半天,她总算开口,但问得很迟疑。“为什么?”“?”他不懂她的问题

  “为什么要这样帮我?”她才是那个真正不懂的人,她完全不懂他的想法。

  “帮?”这字眼似乎困扰了他。

  “是的,帮。”她点头,肯定那个字眼。

  不让他说客气话,楼兰学起他分析事情的态度,条理分明的分析了起来。

  “就算我们一同经历那场莫名其妙的‮炸爆‬事件,看在共患难的情谊上,你能收留我一天、两天,其实已经算是很仁至义尽了,更何况,‮炸爆‬时你已经救过我一次…”

  “我说过,那是碰巧。”乔祖平打断她,重新再说一次。“我原先只是担心有人躲在你屋里会对你不利,为防万一,想叫你先别进屋去,可是你那时气冲冲的本不听我解释,所以我才会扑倒你、不让你进屋,哪晓得这一扑刚好让你我躲过那场大‮炸爆‬。”“就算只是碰巧,那也不能抹灭你救我一命的事实。”楼兰认真道。“若不是因为你,那时我早开门进屋,直接就横死在那场‮炸爆‬中了…结果你那时救了我,现在又想收留我…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帮我?”她不懂。

  “没什么。”乔祖平耸耸肩,没什么大不了的说。“顺眼,因为你让我觉得顺眼。”这世上绝没有人会因为这种无意义的理由,而像他一样的帮助她…楼兰深深的肯定著,却没料到,他说的倒也是一半的实话。

  对他来说,虽然整件事的悬疑及刺度都昅引了他,但会让他如此热心提供援助的,还有另一个重点,那就是她本⾝。

  就像现在,她穿着他的百慕达短、一件紧⾝的T恤,结果紧⾝的T恤一穿在她⾝上,不但失去原来该呈现的格有型,还整个松垮垮的瘫在她⾝上,就像一件随便的⾐服,而不是数千元一件的名牌⾐。

  至于那件同样名厂牌出产的百慕达短,被她一穿则成了八分长的子,没有它该呈现的优雅休闲风,只让人觉得‮寸尺‬不合,看起来极为滑稽好笑。

  那些名厂名设计师的⾐服穿在她⾝上,那真的只有蔽体的功用,别说是价值感,那本连美观二字都没有,更甚者看起来还有些不伦不类,配着她大大的头、⾁⾁的⾝子,看起来真是有趣极了。

  当然,眼前的外型只是暂时的,可他必须说,她的人就如现在的造型一样,让他觉得趣味有意思。

  事实上在认识她这人之前,他还真没见过一个像她这样特别的人,她让他觉得新奇、好玩、有趣,总让人猜不透,下一刻她会带给他什么爆笑的惊喜。

  她本⾝已是个百宝盒,现在还加上他最感‮趣兴‬的不法犯罪事件,他不把她留下来好好观察研究一番,那他才真是有问题了。

  “别想太多,你安心住下就是了。”乔祖平下结论,不要她多想。

  这要她怎么安心的住下?

  听他这样说,楼兰脸上的怀疑感更重。

  “我是认真的,为什么?”她执意想知道答案。“为什么你要这样帮我?记得吗,你刚刚说过,这次的事件很可能是恐怖分子、‮态变‬的恐怖分子所为,你留下我,等于是给自已找⿇烦,一般人不会乐意做这种事的,为什么你偏偏要把我这⿇烦往⾝上揽?”“你可以把它解释为…”乔祖平神气活现的说“那是因为我特别,遇到我是你的运气。”看在眼里,楼兰喃喃自语,此时此刻,真觉得他像一只大展羽翅的骄傲孔雀。

  “你也感受到我的“特别”了!”见她不再追究柢,乔祖平乐得继续扮演他的孔雀角⾊。

  “是啊,真的是很“特别””楼兰要笑不笑的睨了他一眼,语出突然的冒出一句。“那可否请特别的你来说明一下,关于你架了望远镜的“特别”行为吗?”喔哦,清算时间到了,但他也不是省油的灯。

  “在我解释我的行为前…”乔祖平微笑,笑得像只不怀好意的⻩鼠狼一样,徐徐开口问:“我可以先请教一下,关于你屋子里架的那副望远镜的由来吗?”两人互看着彼此,大眼瞪小眼,沉默突地笼罩住他们。

  这一役,两人势均力敌,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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