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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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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她还记得这件事啊!他还以为经过这一长篇大论,她就把“正事”给忘了呢!

  “不借。”康哲宇简单明了地回答。

  “不借!为什么!这么一本万利的生意,你怎么可以拒绝!”真是晴天霹雳啊!

  “一本万利?那是对你来说的吧?”康哲宇浅笑着提醒她。

  “喔,我了解了。”苏心甜点点头。

  “病西施”哪!

  “看在你健康不佳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了。”苏心甜宽宏大量地说。

  健康不佳?他吗?

  康哲宇疑惑不解,不知道她为何有此一说。不过他并不想多问,免得又得到让他更莫名的答案。

  “你来这里总有目的吧?”他提醒她。

  “啊!”苏心甜经他提醒,马上低呼一声。“天啊!我是来见老头子的,我竟然忘得一乾二净,只顾著和你说话,都是你害的啦!”苏心甜将罪过推给他。

  “老头子?”康哲宇疑惑地蹙眉。他真的完全弄不懂她的一些话意了。她应该是来见他的才对吧!是他找她来的呀!

  “就是那个神秘的理事长啊!”她庒低声音在他耳边说。

  “谁告诉你理事长是个老头子的?”康哲宇好奇地问。虽然对他们来说他的确是老头子没错,但不可能有人知道这个秘密的。

  “哎哟,这哪需要人家告诉我!这问学校已经六十岁了耶,就算理事长一出生就能独资创校,现在也已经六十岁了,但是你说有可能吗?所以至少要再加上个几十年吧!就三十岁好了,要不二十岁够年轻有为了吧?那他至少有八十了,不是老头子是什么?动点脑筋自己想,何必一定要别人说呢?”苏心甜分析。

  “可是我今年才十八岁。”康哲宇轻笑。

  “拜托,我说的是理事长,谁管你…”苏心甜觉得有异地停顿下来,看着他脸上那眩人的微笑。

  不会吧!可能吗!

  “你是理事长!那个老头子!”苏心甜惊问。她的运气不会真背到这种程度吧?

  竟然在理事长本人面前说他是老头子!还好她没将之前在半路上所想的说出来,否则“‮态变‬”两个字加上去,她会死得更惨。

  “我是理事长,至于你说的那个老头子,指的可能是我的祖⽗。”康哲宇的笑容更深了。

  “天啊!你…你…竟然是理事长!”苏心甜觉得她的世界开始崩塌了,真是没天良的,他们这么大一座学园的理事长,竟然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小表!难道他都不用上学吗?她似乎忘了自己也只不过十七岁,竟然说人家是小表。

  “我是理事长让你觉得很意外吗?”他笑问。发觉自己很欣赏她那多变化的表情。

  [意外?我当然意外啊!天啊!十八岁耶!为什么你不早点表明⾝份,那我就不会这么冒犯你了啦。”苏心甜哀叹。

  “可是我并不觉得被冒犯啊。”康哲宇真心地说。

  “真的?”苏心甜似乎看见一道希望之光。

  “是啊。”他点点头,笑得很亲切。

  “真是谢天谢地。”苏心甜低声谢过天地和各路神佛。

  “为什么谢天地?不是应该谢我吗?”他笑着调侃她。

  “对对对,谢谢理事长大人您的大度能容。”

  “哈哈哈!你真的很有趣。”康哲宇哈哈大笑。“进来再说吧。”

  他转⾝定进屋內。

  有趣?跟在他后头进门,苏心甜在心里嘀咕著。她有趣?这倒是新鲜,头一次有人这么形容她。一般加诸在她⾝上的形容词,不外乎乏味啦、无趣啦、书呆子啦、老学究等等这些专门形容有才无貌的“才女”有趣?哈!他的新鲜词儿才是有趣。

  “耶?我的书包?”苏心甜一眼就看到在那张超大的办公桌上正躺著她的书包呢!不过实在无须讶异,脚踏车在这里,书包再在这里出现就理所当然喽。

  “对,你的书包。早上和脚踏车一起被我捡回来的。”康哲宇将书包拿给她,看了一下她的手,想想又把书包放回桌上。

  “你的伤怎样了?”他微蹙著眉看着她包得颇为臃肿的两只手掌。伤得很重吗?早上看她似乎流了不少⾎。

  “死不了的啦!一点小伤罢了。”她也低头看看两个⾁粽,不在意地晃晃它们。

  “是吗?怎么看起来严重的样子。”康哲宇不放心地审视著它们。“你等等。”他转⾝走进一扇门里。

  苏心甜好奇地跟上前,在门口探了一下。喔,原来是一问卧室。没来得及完全看清楚,康哲宇又出现了。

  “来,这个给你。”他递给她一个很漂亮的小玻璃瓶,里头好像装了些稠稠的体物。

  [这是什么?”她只是看着它,好奇地问。

  [这是一种藥膏,治外伤非常有效。”他简单解释。这种藥膏是从他来的地方带过来的,对于她这种⽪⾁伤大概一天就能完全治愈,而且不留疤痕。本来是不该让人知道的,但他就是很自然地想给她,不想看她受痛。

  “很有效?”苏心甜疑惑地望着它。嗯,管它有效没有,看在这个漂漂的瓶子份上,她会收下它的。“好吧,我收下,谢谢你。”

  她微偏著⾝子,用⾁粽手比比裙子的口袋,要他将它放进去。

  “理事长大人…”苏心甜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正要发问,便被康哲宇‮头摇‬打断。

  “别这么称呼我,否则我会以为你叫的是我曾祖⽗。”他幽默地道。

  “问题是,我本不知您尊姓大名,正想请教呢!”

  “嗄?原来我还没有自我介绍?我姓康,名哲宇。”

  “耶?中文名字?这是你的本名吗?”思?怪怪耶,为什么她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而能让她觉得耳的,一定是已经听到快烂了的,这个康哲宇,到底是…

  “当然不是,不过已经用很久了,这是个合法的名字,护照上也是这个名字。”康哲宇微笑地道。

  “康先生,我很疑惑,为什么历任的理事长都这么见不得人,爱好当个蔵镜人呢?]

  “呵呵…”康哲宇低笑,他当然有见人,只是⾝份不同。“也不是我们喜这样,只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烦,不得不委屈自己啊!”“你是说…花痴们?”她偏头猜测。

  “可以这么说。”他点点头,不想做无谓的解释。

  “怎么你家每一代都这么优良吗?”她不信地扁嘴。

  “优不优良不敢说,不过我的容貌倒是遗传了百分之百。”他微微一笑。哪来每一代,不就都是他自己一个人分饰多角罢了。

  啧!老天爷真是不公平。她在心里啐道。不过,长得一副好容貌就该做到物尽其用才是啊!

  “你这边有没有照相机?”她突然问。

  “有是有,不过你要照相机做什么?”看到她眼里再度升起那种让他头⽪发⿇的算计眼光,康哲宇提防地问。

  “有的话可不可以拿出来借我一下?”苏心甜眼睛发亮,仿佛已经看见大把的钞票往她飞过来了。

  “先说说你要相机做什么?”他不敢大意。

  “要照相机当然是要照相啊!你看你,难得老天爷如此厚爱,生得这副好容貌给你,你就这么将它隐蔵起来的话,简直是暴殄天物,太可惜浪费了,所以我要帮你照几张相片。”苏心甜靠近他。啧啧,愈看愈帅耶!铁定大卖,铁定大卖!

  “帮我照相?做什么?”他从不照相的,因为这样会更容易让人有证据察觉到异样,照相对他来说是件危险的事,不过,暂且不论他的理由,光是看她仿佛将他当作稀有动物般观赏的眼光,就够让他心生警惕地拒绝她了。

  “唉!我都说得那么清楚了,你还不知道要做什么?先生,你知不知道光是听到广播要我到理事长办公室就引发了多少騒动吗?现在我有幸一睹传说中的神秘人物,不照张相做为留念,那不是太可惜了吗?”苏心甜当然不会把要卖照片的主意说出来。

  “不对,我觉得不是这个理由。”康哲宇看穿她另有所谋。“你还是老实说你想要我的照片做什么吧!”

  “说了你就会答应?”她和他讲条件,殊不知她哪有条件和他谈条件呢?

  “我会考虑。”不过绝对不会答应。康哲宇笑道。

  “只是考虑啊?”苏心甜不太満意。

  “不说的话就连考虑的机会都没有。”虽然它们最终还是殊途同归。

  “好吧,好吧。”苏心甜妥协,谁教她是那个有求于人的人呢?“你知道的,我刚刚就说了,理事长是学校的神秘人物,现在又加上你超年轻的年龄、超优的外貌,你就这样把它蔵起来,未免太过辜负逃邝,暴殄天物了,是不?所以咧,我就想帮你照几张相片,嘿!最好是各种‮势姿‬、各种角度都具备,要是你愿意的话,露个两点也没关系,我保证,这些照片一定会大卖,为我赚进一大把钞票。”她说得很‮奋兴‬,似乎已经看到光明的远景。“对了,如果你想来个全裸也可以,学园里有満十八岁的,只要卖给他们就成了。”她最后补充说明。

  康哲宇突然觉得有点晕眩。天!他早猜到她不安好心,但却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她打的竟是这种主意!还说什么露两点,全裸也可以!她的脑袋里到底装些什么啊!

  “喂!你怎么啦?”苏心甜看他一副奇怪的模样,马上关心地问。

  “我头晕。”康哲宇随口道。其实这只是一种形容词罢了,意指对她感到无力。

  “头晕?看来你的⾝体真的不是很好。”苏心甜遗憾地对他摇‮头摇‬。“你看看,你的脸⾊苍⽩,肤⾊也过⽩,甚至还有点泛青,一定是经常躲在室內的关系。而且你脸⾊苍⽩又会头晕,可能是贫⾎造成的。我告诉你喔!⾎一旦有异常的时候,首先就会反应到面部。如果是贫⾎的话,⾎中的⾎红蛋⽩会减少,脸⾊就会变得苍⽩,不仅如此,⽪肤也会失去⾎⾊而显得苍⽩难看。你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吗?这是因为即使⾎红蛋⽩减少了,也要向组织器官提供充⾜的氧,相对的也就使不太需要氧的⽪肤⾎供应不⾜的缘故。还有啊!因为红⾎球减少,使⾎红蛋⽩含量下降,导致⾎运送氧的能力低下,所以⾝体就出现了缺氧的症状,于是你就会头晕目眩了。”苏心甜的⽑病一发作,又开始长篇大论了。

  康哲宇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反应,久久,终于点点头,表示受教了。

  “我会多注意的。”他只能这么说了。

  [很好,预防胜于治疗,一个想拥有健康⾝心的人,平时饮食起居、⾝心方面就要下功夫保养,才能减少患病的机会。另外呢,还要多多充实医学常识,才能注意到⾝体是否有疾病的徵兆,也才能在发现有异时,早期发现早期治疗。”见他受教的模样,她忍不住又多说了几句。

  康哲宇以为她放弃了,也算是松了口气。谁知…

  “那我把利润分你一些好了。二八分帐…”看他似乎“不太満意”的表情,她马上识相地提⾼:“三七好了,你三我七。”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她自说自话。

  “还不満意!好吧好吧!四六好了,最⾼就是这样了,你四我六。毕竟这点子是我想的,相片是我照我洗,卖当然也是我卖,你不过是出卖个⾊相、摆摆‮势姿‬而已,我多分一成并不为过吧?”苏心甜忍痛再割舍一成利益,并坚持这个底价不再退让。

  不过,看他似乎还是不満意的样子…

  “你到底要多少才満意!好吧!二一添作五,这是我最大的让步了。”她壮士断腕沉痛地说。

  “全部所得都归我,至于成本,你自己负责。”康哲宇终于开口了,不过出口的话差点让苏心甜吐⾎倒地⾝亡。

  “你说的还是人话吗你?能听吗?我费尽⾆,出钱出力,结果一⽑钱都得不到,那我为谁辛苦为谁忙啊我?乾脆就别做了不是更好。”

  “那就别照了,不是吗?”康哲宇轻松地笑。她终于知道他的意思了吧?如果这样还会再误解的话,他就真的服了她了。

  “原来说到底你就是不借!真是的,早说不就好了,还害我多费这么多⾆。”心里老大不慡快,苏心甜没好气地咕哝。

  “我没『早说』吗?”康哲宇啼笑皆非反问她。他记得他头一句回答的就是“不借”这两个字啊。

  “小器鬼,喝凉⽔。”苏心甜装作没听见,自顾自地做鬼脸嘀咕。

  好吧,不借是吧?没关系,她是才女耶!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他不借,她自己带来不就好了?不过前提是他得愿意让她再度光临才行。而且看样子他似乎不会摆Pose让她拍照才对,不过,谁在意?偷照的也行,反正只要是那张脸,一定会大卖!

  不知道这小女孩心里又在打什么主意?先不管,该说的话他还是要先说清楚才行。

  “苏同学,有件事不知道可不可以请你答应?”他开了头,等待她的反应。

  苏心甜因为等一下有求于他,所以毫不考虑地点点头。“请说请说。”

  “离开这里以后,别对任何人怈露我的⾝份,就算往后在别处遇见了也一样,可以吗?”其实他可以直接清除掉她对他的记忆,但是难得遇上一个这么有趣的女孩,他不想就这么结束。

  “没问题。”苏心甜很慡快地答应。随即马上提出自己的要求。“那我以后还可以再来吧?”

  “当然可以。”康哲宇也很乾脆答应。

  耶!万岁!下一次她二正要带照相机来,就不信拍下到他的照片。

  “太好了!我很快会再来的。”她开朗地笑。起⾝准备离去,因为第一堂下课钟声已经响了。

  “要来可以,不过不可以带相机来。”他悠哉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

  苏心甜转过⾝,脸⾊晦黯地瞪著他,对他那优闲得令人眩目的笑容感到刺眼。

  可恶!可恶!

  忿怒地转⾝离去,冷不防他那带笑的人嗓音又从她⾝后传来:“你的书包忘了。”康哲宇提醒她。顺手拿起书包要给她,才又想起她的手不能拿。于是他张开书包的带子,帮她将书包挂在她肩上,然后送她到门口。

  “脚踏车…”康哲宇为难地看一眼她的手。书包可以用背的,脚踏车行吗?

  “你帮我牵到车棚去。”苏心甜坏心地说,存心要让他曝光。

  “就算我帮你把车牵到车棚去,放学后的你还是不能骑它回家啊,不是吗?”

  也对啦!看来是陷害他不成了。

  “不然怎么办?”苏心甜苦恼地皱眉。

  康哲宇思考著,像在考虑著什么似的,眼神认真盯著她瞧了好一会儿,看得苏心甜突然觉得浑⾝不自在。终于,像是做下了决定…

  [这样好了,脚踏车就暂时放在我这里,下午放学后你再到这里来,我送你回去。”

  “你!你…送我回去!”苏心甜脑袋再怎么灵光也不可能想到他竟提议送她回去。

  “我是这样说没错。”康哲宇笑看她吃惊的表情。怎么?他的话令她这么意外吗?

  “为什么?”苏心甜不懂。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送我回去?”他是在装傻吗?这么简单的问题还要她重复一次。

  “你的手不方便,不是吗?”他是在装傻,存著逗弄她的心情。

  “可是你不是害怕见人吗?”

  他害怕见人?有吗?

  “我不是害怕见人,只是不喜让人家知道我就是理事长,这对校务运作没有帮助。”他更正。谁会听从一个十八岁的小表的话?

  “哎呀,都一样啦!反正就是见不得人就对了。”苏心甜要他别太挑剔。

  变成见不得人了?

  康哲宇失笑,看来他在她心目中的价值愈来愈低了。就顺著她吧,要不然不知道又会冒出什么更不堪的解释了。

  “你这是在替我著想吗?”他打趣地问。瞧她之前还不安好心地想害他曝光,怎么这会儿又是这种反应?

  “这和替不替你著想无关啦,纯粹是好奇,你不是怕曝光吗?”苏心甜老实回答。

  想也是如此。他心里笑叹。

  “反正我有办法就是了。”他卖起关子。

  “什么办法?”苏心甜这下更好奇了。要送她回去,且有办法不曝光?这学问大了,简直是不可能的任务!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难得的,康哲宇也坏心地故意挑起她的好奇心却不満⾜她。

  看着他那变得有点“坏坏的”的笑容,苏心甜头一次觉悟到,他真的很人!

  乍见到他,她只知道他帅得一场糊涂,満脑子想拿他当摇钱树,还和他哈拉了一节课,完全没有感受到他那凡人无法挡的超強魅力。怎么这会儿要离开了,他那坏坏的笑容却以雷霆万钧之势朝她席卷而来?

  啐!她红著脸别开脸。真是没用,看来自己要小心一点,免得心脏负荷过重,那可不好。

  “不说就不说,才不稀罕。”她口是心非,带点‮涩羞‬恼怒地转⾝离去。

  “心甜同学,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哦!”康哲宇又在她背后说。

  怎么这个人老爱在人家要转⾝离开的时候代事情呢?

  “知道啦!”不情愿地漫应。她拖著步子,缓缓地离开这片天地。

  这个小女孩,才十七岁呢!好小啊!

  康哲字目送她离去,在心里微叹著。

  真的好小好小…

  **

  一脚才刚踏进教室,苏心甜马上被蜂拥而至的同学们给吓得呆楞当场。

  发…发生了什么事!

  “苏心甜,理事长长得怎样?”

  “对啊,他长得怎样?是个怪老头吗?”

  “还是钟楼怪人?”

  “他找你做什么?”

  同学们围绕著她,纷纷询问的就是那个神秘的理事长。

  “同学们!先让我回到座位上好吗?而且上课钟声已经响了,我刚刚已经看到老师就在我后面不远,应该快到了才对。”苏心甜真希望她现在有摩西分红海的法术,把这一大票的人分隔两边,让她能顺利通过。

  “啊…”多么整齐一致的哀叹调,苏心甜在心里想着。没有心思去理会同学们的失望,她排开众人回到自己的位置。

  “心情不好?”李车姗并没有向众人一样离去,反正就坐在她前面,也不可能让她安静多久。

  见苏心甜懒懒的没反应,只是动作迟缓地把书包挂起来。在书包落地两次后,李幸姗只好伸出援手帮她挂好。

  “被削了?”

  “谢谢。”苏心甜淡淡的道声谢,没有回答她的疑问。

  “你到底为什么会被叫到理事长办公室去?”李幸姗不死心再接再厉地问。全班同学的希望,全在她⾝上了。

  “幸子…”苏心甜终于开口。

  “怎样?”李幸姗期待地看着她,心想她终于要回答了。

  “老师来了。”苏心甜露出一抹甜甜的微笑。大熊上课一向不用敬礼,所以这会儿大熊正瞪著一双圆眼看着这个不知死活的李幸姗。

  “嗄?”李幸姗一时无法会意。

  “上课了,幸子,老师已经来了。”苏心甜好心地再次提醒她。

  李幸姗终于反应过来,马上转⾝坐好。惨了,大熊的数学课呢!

  苏心甜微微一笑,扶了扶鼻梁上厚重的眼镜,庆幸自己逃过一劫。不过她知道,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下课。

  **

  果然,大熊前脚才离开,李幸姗就马上转过⾝来。

  “快点回答我!你为什么会被叫去理事长办公室?”李车姗这次变得很強势了,一副非要到答案不可的表情。

  “你没看到我的书包吗?做一下联想嘛!”苏心甜没有直接回答。

  “你的书包?它和你到理事长办公室有什么关系?”李幸姗才懒得想,直接用问的不是比较快。

  “本来是不可能有关系的,不过很不巧,我掉了的书包就那么碰巧被理事长给捡到了,所以喽!”苏心甜摊手耸肩,表示事情就是这样了。

  “原来如此。”李车姗了解地点头。“那理事长是什么模样?是个老头子吗?会不会很丑,丑得像钟楼怪人?”李车姗又问。希望得到第一手资料,才不枉她八卦幸子的封号。

  钟楼怪人?哈!是一个比你的银发帅哥更帅的美男子…

  在心里乾笑一声,这话也只能在心里说,谁教她答应人家不怈露的。

  “恐怕要让你失望了。”苏心甜婉转地告诉她。“我并没有见到大家认为的理事长。”这不是谎话了吧?

  “啊?怎么会这样啦!”李幸姗失望地喊,连一旁竖耳倾听的其他同学们也都露出失望的神⾊。

  看来应该没事了才对吧。苏心甜想着。

  “苏心甜。”冷不防,一声娇滴滴的轻唤异军突起地窜进她的耳里。

  不会吧!冰山美人叶姝君竟然主动找她说话!懊不会她真的也发舂了吧?喔,也不对,她又不知道理事长是个年轻帅哥。

  “叶同学。”苏心甜淡淡地应道。不知来者何意,还是提防著点的好。这冰山美人可不是空有美貌而已,学业成绩年级排行榜她总是占了第二名的位子呢!

  “苏心甜,可不可以请问你,你的英文为什么说得那么好?”叶妹君问的问题就是和别人不一样,不愧是才貌兼备啊!

  苏心甜非常了解她为何有此一问。嘿嘿!因为啊!不好意思,年级成绩排行榜上的第一名就是她苏心甜。不过,英文成绩一直不理想的她,总成绩都只多了叶妹君那么一两分,而叶妹君唯一自我安慰的,也只有英文成绩胜过她。今天却爆出这种冷门,她不问个明⽩才怪。

  “因为我⽗亲的关系,所以我是在英国出生的,直到国二才回‮湾台‬,所以会说英文并不奇怪。”苏心甜简单地解释。

  她的⽗亲是一位英国子爵的养子,和⺟亲结婚后子爵希望他能继承他在英国的事业,所以她⽗⺟便到英国去。而她就是在英国出生的。直到她十三岁那年,⺟亲不小心又怀了孕,因为之前流产过两次,所以这一胎⽗亲特别小心。而由于‮孕怀‬时情绪所致,⺟亲很想念‮湾台‬,所以爱心切的⽗亲徵求子爵的同意后,就将事业转移回‮湾台‬,因此,他们就回来啦。

  她⽗⺟的故事啊…唉!说个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只好这么一语带过啦。

  “哇!你住饼英国啊!”李幸姗这才知道原来这个同学不简单。

  “那你的英文既然很行,为什么‮试考‬都低空飞过?”叶妹君问出最在意的问题。一个人的自尊心是不可以随便将它打碎的,尤其是漂亮的才女。苏心甜在心里这么告诫自己。

  “会说,不一定能读能写啊!”苏心甜浅笑。“就拿小时候来说吧,学龄前的孩子就算话已经说得很溜了,可是还是认不得字,对吧?这完全是环境的关系。”

  [是这样吗?”叶妹君仍是怀疑。但似乎决定就这么算了,至少护住了这层薄面也就行了。

  维持著礼貌的浅笑目送著美人离去,上课钟声又响了。这会儿应该没事了吧!

  **

  第七节一下课,苏心甜马上要李聿姗帮她整理好书包,然后背起了书包住外冲。

  “喂!你不上辅导课啊!”李幸姗急问。

  “不了,你帮我向老师说一声,我要去医务室换藥,手快痛死了。”苏心甜脚步未歇、头也没回地喊。话才说完人已不见踪影。

  这是她想出来的金蝉脫壳之计。料定依李幸姗的子不敢不上辅导课,所以她才能这么做。否则上完辅导课李幸姗一定和她一起走,那她怎么到理事长办公室呢?

  一接近理事长办公室,她又感受到那不同的气氛。这些花草虽然仍是风摇曳著,但不再像早上给她手舞⾜蹈的感觉,变得很恬静,仿佛正享受著午后凉风清慡似的。

  喔!鳖异,还是别想太多。

  门外没人,康哲宇不可能整天都站在门外。所以苏心甜上前抬脚轻轻地踢了踢门。十秒…二十秒…三十秒,咦?没回应?他不在吗?看了门旁的脚踏车还在,他不会是忘了吧?

  试探地用手腕扳了一下手把…咦?

  开了?门没锁耶!好奇地探头进去。奇怪,真的不在吗?还是在里面那间卧室,所以没听见她的敲门声?

  苏心甜正想踏进去,冷不防却被人从后头像拎小般的拎了起来。

  “喂,你鬼鬼祟祟的在这里探头探脑做什么?”斐正彻没好气地问手上的丫头片子。

  “啊…救命啊!”想也没想,苏心甜立即扯开喉咙尖叫出声。

  两人的声音几乎同一时间响起。

  “救命啊!杀人啦!”苏心甜还是尖叫不休,终于引出了闻声一脸仓皇的康哲宇。

  康哲宇⾐衫不整地从內室冲了出来,看到眼前的景象时松了口气,才发现自己竟然害怕这小女孩真的出事!

  “闭嘴!”斐正冈受不了地吼。苏心甜被吓得赶紧闭上嘴,然后她看到了康哲宇。

  “康哲宇!救救我啦!我快死掉了!”她可怜兮兮地踢著腿。天!吊在半空中的滋味还真难受,尤其是让人像拎小似的从后领抓趄。

  “彻叔,放她下来,她是受邀的。”康哲宇笑道。上前接过斐正彻手上的她,将她抱下来。

  “这个小丫头是受邀的!”斐正彻和斐正冈异口同声惊问。看着一落地便紧靠著康哲宇⾝侧,且一睑警戒盯著他们的苏心甜。

  他们方才都有看到向来七情不动的王子竟一脸慌张地跑出来,而且照往常的习惯来看,王子现在应该刚回来,正在换⾐服吧,所以才⾐衫不整。本来他们是不以为意啦,可是现在想想,却觉得大有文章。

  “怎么?我受邀前来不行吗?”苏心甜见他们那似乎是瞧不起她的模样,没等康哲宇回答,便自己护卫起自己来了。

  “不是不行,只是你方才那种鬼鬼祟祟的行为,我们以为是哪个宵小鼠辈呢!”斐正彻嘴巴恶毒地说。

  鼠…鼠辈!

  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竟然把她形容成鼠辈!

  “哼哼,会有那么笨的人选择在青天⽩⽇之下当小偷的吗?唉!有的人啊!就只是光长个子不长脑子,变成了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动物了,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真是可悲喔!”苏心甜嘲讽地‮头摇‬叹气。

  “你这个…”斐正彻正想好好地教训她一下,却被康哲宇的眼神给盯住,所以下文全回到他的嘴里。这个死丫头!

  “我?我怎样?你以为个子⾼了不起啊!只会欺负我这种『娇小玲珑』的女子,还算不算男人啊!”苏心甜没见到康哲宇制止他们的眼神,倒是对斐正彻伸出食指直指著她,且一脸狠的举动做出更大的反应。“如果我被你们这么一吓吓出心脏病的话,你们赔得起吗你们?”

  “看你好得很嘛!”斐正冈不屑地撇撇嘴。王子到底是打哪儿邀来这个丑女人的?而且还不许他们对她无礼!最令人疑惑的是…为什么?

  “冈叔、彻叔,我看你们两个今天也不错嘛!”康哲宇浅笑地望着这两兄弟。

  “不错!”斐正彻马上脸⾊大变地啐到。“那班小恶魔!”

  苏心甜见战火因康哲宇的一句话就转移了,无趣地重新审视眼前这两个⾼大的男人。啧!今天她是定了什么运啊,怎么老是碰到这种超级帅哥呢?刚刚只顾著作战,倒没注意到这两个男人长得是圆是扁,现在战火停了,她的脑袋瓜子又开始转动了。

  “怎么?”康哲宇微笑着明知故问。对于幼稚园小F班那几个特殊学童,他可是听闻了很多他们的伟大事迹,也因此才让他想到让正彻和正冈两人去执教鞭这个点子。

  “你是故意问的,对吧?明知道『怎么』,还问!”斐正冈可也很了解他的,毕竟他可以说是他们拉拔大的呀!

  耶?苏心甜见他们一来一往,脑中突然灵光一闪,这两个人虽然年纪比较大,大概三十岁左右吧,但是长得还真是国⾊天香呢!

  呵呵…呵呵呵…真是天助她也啊!人的好运一到,想挡也挡不住。既然在康哲宇⾝上捞不到好处,那就转移目标吧!眼前这两个男人肯定也能让她大捞一票的!而且还可以报报刚刚那一吓之仇。

  “呵!进来再说吧。不要一直站在门口,你们照顾那几个宝贝蛋照顾了一天不累吗?”康哲宇微笑。对斐正冈的“控诉”不打算辩解。

  斐正冈和斐正彻一肚子闷气地定进屋內,自动倒了一杯酒,摊在沙发上动弹不得,活像两坨烂泥。

  康哲宇失笑地‮头摇‬,低头准备招呼苏心甜进屋,却发现她眼睛发亮地直盯著斐氏两兄弟瞧。那种眼光似曾相识呵!不就是早上用在他⾝上充満算计的眼光吗?这小妮子又在打什么主意了?

  “你打算就站在这里不进去吗?”康哲宇笑着她的头发,将她从充満算计的幻境中拉回到现实。

  “进去!当然进去啦。”回到现实的苏心甜马上回给他一个非常谄媚的笑容。突然,她瞪大眼睛!她现在才清楚地看见眼前的“美景”

  天啊!这个康哲宇真是感得要人命!瞧他上⾐半敞,钮扣只扣了下面一个,结实的膛全袒露在外,长的⽪带没有扣上,随意地吊在两边的扣环上…

  噢!真是太暴殄天物了!没有照到他的相片真是下甘心啊!

  “又怎么啦?”康哲宇微微一笑。不是说要进去吗?怎么这会儿又楞楞地盯著他瞧?

  “她啊!我看是发舂了。”斐正彻懒懒地说,一口仰尽杯中的酒。

  哦?是吗?这小妮子正对著他流口⽔呢!呵呵!

  “醒来喽!”他戏谑地用食指关节轻敲她的额头。

  “哎呀!我真是后悔死了!”苏心甜回过神马上抱怨。随著康哲宇的带领进屋,一庇股坐在那两坨烂泥的对面,顺手拉康哲宇在她⾝边坐下。

  “后悔什么?”康哲宇好奇地问。

  “后侮放过你这棵摇钱树啊!损失惨重喔!”苏心甜皱著鼻子。

  “哈哈哈!”原来这小妮子不是对他流口⽔,而是…真是太好笑了。

  “哼!笑吧!笑死你好了。”苏心甜咕哝。

  斐正冈和斐正彻震惊地看着他,今天的王子怎么这么反常?而且全都是因为这丑女孩!太不可思议了。他们一定要好好地调查一下这女孩到底是什么来历。

  苏心甜不再理会康哲宇,既然他动不得,那她也不浪费时间在他⾝上,眼前这两位财神才是她该注意的目标。

  “你们好,我先自我介绍,我叫做苏心甜,是宁静学园⾼中部二年A班的‮生学‬。”苏心甜对斐正冈和斐正彻两人甜甜一笑。做人要懂礼貌,问人家姓名之前,就要先报上自己的姓名。

  “嗯。”两人懒懒地回应她一声,表示听到了,也表示对她的自我介绍‮趣兴‬缺缺。

  “两位,做人的基本礼貌都不懂吗?淑女都已经先自我介绍了,基于礼貌,你们也该回个礼,做个简单的介绍。康哲宇,你说是吧?”她将康哲宇拉下⽔,因为她发现这两人对康哲宇似乎有爱有敬。

  康哲宇微微一笑,然后点点头。算是赞同她的说法。

  无奈,斐氏兄弟只好不情不愿地开口。

  “我是斐正彻。”

  “我是斐正冈。”

  [这么简单啊?”苏心甜不満意地说。

  “不然你想怎样?”斐正彻没好气地问。哼!要不是主子开口,她连名字都不可能知道!

  “至少要知道你们住在哪儿?⾝⾼多少?体重多少?‮趣兴‬是什么?平常都做些什么消遣?喜吃些什么东西?还有年龄、⾎型、星座、生⽇,全都要顺便介绍一下,这样才完整嘛!”

  康哲宇知道她打算做什么了,看来这小妮子是转移目标了。

  这样也好,省得他时时提防她。不过就要委屈他这两个好兄弟了,因为他不打算揷手制止她,免得她又把脑筋转回他⾝上。

  真是幸好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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