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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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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诗卉以前的经验及想像中,富家太太应该都是很威严且带点傲慢。所以,如果左炎轩的⺟亲见到出⾝微寒的她,而对她冷眼冷语地来个下马威,她也不觉惊讶。

  但,左⺟孙雅慈却对她非常友善。打从她一下车,她就笑咪咪地挽著她的手走到后花园去,而且为了怕她不自在,还体贴地撤下大批仆佣,只留下一名手脚俐落的女仆在旁伺候著。

  这楝占地宽广的豪宅简直不能以“漂亮”两个字来形容了。

  诗卉注意到,主屋的建筑本就是法国凡尔赛宮的翻版,气派非常,十分古典优雅。

  后花园更是美得令人心醉。蜿蜒的小河淙淙流过,蔷薇、雪滴花、波斯菊、三⾊堇盛开著,姹紫嫣红,好不漂亮。与精心修剪过的盆栽绿树、玫瑰花棚构成一幅绝美的庭园风光。

  葡萄树下的桌上已铺好雪⽩的桌巾,一道道丰盛的菜肴已陈列在餐桌上。今天光很好,左⺟打算在户外用餐。

  “诗卉,来,坐在我⾝边。”孙雅慈热络地拉著诗卉坐定。“尝尝看口味喜不喜?我不知道你喜吃什么,这些『‮报情‬』还是炎轩提供给我的呢!”她指著桌上的菜⾊笑道。

  “伯⺟,谢谢,我都很喜,真不好意思让你这么费心。”诗卉微笑地回答。

  桌子上的⾖酥鱈鱼、兰花虾、三鲜⾖腐丸…还有各式各样的美味菜肴,的确都是她最喜的菜⾊。

  但…左炎轩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坐在她左手边的左炎轩得意地低声道:“嘿,我很厉害吧?这都是我从游馨馨那里问出来的。”

  面对他的用心,诗卉无法不感动。但他们只是演戏啊,他为何要对自己这么好?

  “诗卉,来,多吃一点。”孙雅慈笑容満面地为她挟了一大堆菜。“你这么瘦,可不要再学时下女孩子的节食喔!尝尝兰花虾,这是厨师一早去鱼市场亲自挑的,保证新鲜好吃。”

  “伯⺟,谢谢您,我自己来就好。”

  人与人之间的缘分真是很奇妙!孙雅慈几乎在看到诗卉的第一眼就打从心底喜上她了,这也许就是人们所说的“眼缘”吧。她是怎么看诗卉,怎么満意啊!

  虽然之前她也曾相心要撮合儿子跟邱⽟琳的婚事,不过⽟琳那孩子虽然在他们面前努力地装出乖巧状,但她的本实在太骄纵刁蛮了。她就曾亲眼看过⽟琳背著她对佣人颐指气使。

  她本来只是想利用婚吓吓儿子,他积极地个固定的女朋友,却没想到他带回来的女孩居然让人这么満意!她喜诗卉眉宇之间的坚毅,她更喜她朴实的⾐著及不亢不卑的合宜举止,还有她眼底的纯良。这些绝不是可以伪装出来的。

  看得出来她是个出⾝平凡,但自律甚严的好女孩。而且,她也知道诗卉这趟来还带了妹妹治病,真是个顾家的好姊姊!若炎轩这小子真能娶到么好的媳妇,那可真是祖上积德呀!

  呵呵…孙雅慈笑得嘴巴都快咧到耳边了。她开始想像诗卉为她生下一屋⽩胖胖孙子的幸福画面…

  席间的气氛非常融洽,自然得简直像是一家人在用餐。

  左尚甫在整个用餐席间言笑宴宴,不停地讲笑话逗弄大家,看来似乎也非常満意儿子带回来的女朋友;而孙雅慈只差没当场苞诗卉要生辰八字,好即刻去找相命师挑结婚⽇子!

  甜点撤下后,孙雅慈微笑道:“诗卉呀,我想去化妆室,你陪伯⺟一起去,好不好?”

  “当然好,我刚好也想去。”诗卉马上站起来,很有礼貌地为左⺟拉开椅子。

  孙雅慈亲昵地挽著她的手往主屋走去,开心地道:“我真的好⾼兴炎轩那臭小子,居然可以认识像你这样的好女孩。我知道他的个是霸道了点,不过你放心,他们左家的男人对家庭都很有责任感,结婚后对老婆真的非常好。对了,订婚仪式你希望是中式还是西式?将来结婚时,你介不介意先在纽约举行婚礼再回‮湾台‬补摆喜酒,宴请那边的亲友?”

  孙雅慈真是想抱孙子想疯了,一见到诗卉这么合意的女孩儿,说什么也绝对不放过她!

  听到她这么说,诗卉吓得差点被口⽔当到!

  “伯⺟,我想您可能有点误会…”她期期艾艾地解释。“其实…我…嗯…我跟炎轩只是一般的往,还没有想到以后的事,现在谈这个也许早了点…”

  她知道自己这么说等于违反跟左炎轩的约定,但就是因为孙雅慈对她如此友善,所以她真的不忍心欺骗她啊。

  “怎么会早呢?”孙雅慈一脸不以为然。“炎轩都二十八岁了,我可不希望过了两年还没看到我孙子的影儿。诗卉呀,你是不是对炎轩有什么不満意?你尽管对我说,我一定叫他改!你放心,我是个很开明的妈妈,绝对不会偏袒那个臭小子。”

  “伯⺟…”诗卉心底更加不安,她几乎想当场遁逃了,因为她不敢想像将来左⺟发现这一切不过是骗局时,她会有多失望!伤害这么慈祥的长辈,是她最不愿意做的事。

  “炎轩他很好,真的!可是…我觉得自己⾼攀不上他,其实我的出⾝真的很平凡,家境本无法跟你们相提并论…”

  [家境算什么?”孙雅慈很快地否决掉这一点。[我只希望我儿子娶一个他真正喜的女人,快乐地过一辈子,可不吃门当户对那一套。毕竟,两情相悦才是婚姻幸福的基础,如果你只是担心这一点,那么大可放心。”

  “可是…”诗卉不得不道出“有可能”令左⺟打退堂鼓的理由。“您也知道,我这趟来纽约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目的,就是为了替我妹妹治病。我妹妹湘亭患有先天心脏病,这是遗传。目前的我虽然看起来很健康,但连医生也不敢保证我绝对没有遗传到这个疾病,将来不会有病发的一天…”

  “这个你更别担心。”孙雅慈有成竹地道。“湘亭的病,霍尔医生绝对会帮她治愈。至于你,我觉得你的担忧是一点道理都没有的。就算你将来也有可能病发,那又如何呢?现代医学这么进步,过了几年后也许更是⽇进千里呢!况且,心脏病又不是绝症,怕什么?”

  “可是…”

  诗卉还想说什么,左⺟却更快地又继续道:“你看看我吧,我就是最好的一个例子。我也是患有先天心脏病,当年要生炎轩时,以那时的医术可以说是拿命去拚,可是我还不是过来了?而且自从接受霍尔的手术后,到现在都没有病发过。

  虽然不能说是完全治愈,而且将来保证绝不病发,但至少我这数十年来与常人无异。诗卉呀,你并没有发过病就想这么多,真是太杞人忧天了。我知道你是替我们左家著想,可是在我跟炎轩他爸眼底,这本不是什么问题。”

  “伯⺟,我还是觉得…”诗卉额冒冷汗地还想找藉口。凭良心说,她好喜这个家庭的温馨气氛,但但…她必须一直提醒自己,这只是和他的一项易啊!

  “诗卉,你是不是觉得这么早结婚不大好?想再多玩几年?”左⺟仔细看着她后,又说:“没问题,我可以体谅你的想法。这样吧,先订婚,一、两年后,你们再结婚,好不好?”

  嘴巴问著好不好,但孙雅慈脸上的坚决神⾊已经摆明不许诗卉说“不”!老实说,没直接把她五花大绑地丢⼊礼堂,已经算是很大的让步了!“我…伯⺟,这真的太快了,我想跟炎轩先商量一下,也许他有不同的意见…”她整个脑子混成一团。怎么会这样呢?她作梦也想不到左⺟居然这么快就婚。

  孙雅慈却霸道地回答道:“不用问炎轩了,我的意见就是他的意见!”

  见诗卉还是一脸犹豫,孙雅慈忽地低下头,语调变得好哀伤。“唉,我知道,其实你是不大喜我这个婆婆,所以才会百般推托。唉,人老了就是这样,去哪里都讨人厌、惹人嫌啊…”边说著,还边掏出绣花手帕拭拭眼角。

  “伯⺟,不是的!”诗卉好惊骇,好怕她当场哭出来。“我…我很喜您,真的非常喜,如果能有你心这么好的婆婆,绝对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既然这样,那就订婚吧,也好让我这老太婆了了一桩心愿。”左⺟还是低著头,声音哽咽。“我知道你担心你妹妹的病情,没问题,我可以等,等到她接受手术并确定脫离危险期后,再正式举行订婚仪式。”

  “我我…”诗卉已经想不到任何拒绝的话了。

  “那就这么决定了!诗卉呀,幸好你不嫌弃我们左家。来,我们商量一下订婚细节…”计谋得逞的孙雅慈终于抬起头来。

  诗卉简直傻眼了,她…她的眼角哪里有泪⽔的痕迹!

  天呀!人真是不可貌相,想不到左⺟一脸慈祥和蔼,但不消三分钟就把她这只笨鸭子直接赶上架了!

  但她还能说什么呢?唉,兵败如山倒呀…

  好不容易由左家脫⾝后,已经接近⻩昏了。左炎轩驾车,准备送她回市区的饭店。

  诗卉头昏脑地坐上车,她已经不知道方才自己究竟答应了左⺟些什么,好像是…订婚宴要怎么举行吧?

  她的右手甚至莫名奇妙被孙雅慈套上一只翠绿⽟镯,怎么都拒绝不掉。

  整个车程时间她都没有说话,也没勇气转头去看左炎轩的表情。她想,他一定会很生气吧!

  一直到他们回到饭店,左炎轩把她送到房门口后,她才依然发疼的太⽳道:“对不起,我知道我把一切都搞砸了,我真的没想到你⺟亲会这么快就提婚事。但请你相信我,这绝不是我的本意,我也很努力地想阻止这件事的发生。”

  “把头抬起来看着我。”左炎轩命令著。他很不満意她一直低著头跟他说话。

  诗卉依言怯怯地抬头,看到的却不是预期中的満脸怒容。事实上,他的暗眸比任何时候都更加深邃晶灿!嘴角甚至有著明显的笑意。

  “你为何认为我会生气?”他轻抚著她的发丝,语调好温柔。“事实上,我很⾼兴!我们为何不假戏真作,让这一切成真呢?你知道,我很喜你;而你…”他的眼神简直像‮抚爱‬了!“也不讨厌我,对吧?”

  “不要开玩笑!”趁自己还没被那炙热眼神电晕之前,诗卉赶紧低叱。“左炎轩,我们之间只是合约关系,你替我付医藥费,我假扮你女朋友,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吗?”他琊琊地低笑。“你早就已经失去说这句话的权利了!别说谎,甜心,我常常觉得你看我的眼神好暧昧,就像…嗯,就像想把我生呑活剥,一口吃到肚子里一样!”

  老妈做得真好啊!他的嘴巴都快咧到耳边了。果然姜是老的辣,懂得把诗卉单独带开婚,趁她孤立无援时一举达到目的。她的功力之⾼深,已达无人可及之地步!

  呵呵…他发誓以后要对⺟亲大人孝顺一点!

  “你、好讨厌…”在这么应该严正反驳的时刻,她的⾆头为何突然打结了?

  “你别栽赃,我很清楚我们之间只是合约关系,不会对你有任何非分之想的。”

  这家伙本是在鬼扯,明明是他想一口吃了她!

  “什么合约?我不记得我们之间签过什么鬼约?”他想耍赖到底,双手霸道地环住她的。“别提那些无聊的事了,小诗卉,我们来谈谈我们的感情,难道你一点都不喜我?不想成为我的女人吗?”

  喜他?诗卉双颊像火在烧。没错,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出来她在偷偷地喜他!但这臭家伙讲话一定要这么讨人厌吗?什么叫做“成为他的女人”?

  “不喜,我不喜你!”她故意转过头不看他,只要不看他的眼睛就不会被他电晕了。至于跳得好快的心…就让它继续跳吧!

  “又在说谎了,小诗卉,可是你这张说谎的子邬好可爱耶!来,我教你如何诚实地面对自…”

  最后一个“己”字还没说出来,他贪婪的⾆便迫不及待地探向她!

  随著他⾆力道的加重,她的挣扎逐渐变为无力,甚至在更火热的法式吻中,芳不由自主地配合起他…

  他吻得好煽情,几乎要把她的⾆尖吃到嘴巴里,大手则是一路滑向她的颈畔、纤,热切地游走在她玲珑的曲线上…

  他甚至“技巧⾼超”地趁她心神幻之际,把手伸到她长裙口袋里,掏出房间的卡片钥匙,迅速地打‮房开‬门后,两具纠的⾝子双双跌了进去。

  柔软的长⽑地毯提供了更佳的场地,左炎轩用脚踢上房门,热和大手始终不曾离开过她。

  男大掌几乎将她的全⾝都摸遍了,最后又回到她发育良好的脯上,隔著⾐物不断‮挲摩‬,发她更深沈的热情…

  两指撩拨著前珍珠,濡的嘴离开她的香,一路往下游移,并打开她的衬衫钮扣,在每寸肌肤上烙印下他专属的气味…啊,她可口得像是最顶极、精致的食物!

  他的⾆尖或轻或重地轻她颈下的锁骨。老天,她真是个得天独厚的女人,酥丰満,翘臋圆润,正是男人最‮望渴‬的典型。

  诗卉的呻昑声更加破碎,她没有想到,他只是吻她的锁骨,居然会让她彷佛置⾝火炉中,那是她的感带吗?她不知道,她只知道灵魂好像飘出⾝体了,随著他的动作飞越到一处梦幻仙境了…

  他的吻滑向她前的成果实,那又酥又⿇的‮感快‬令她发出更‮魂销‬的呻昑…

  但,当他的大手试图‮开解‬她的裙扣时,诗卉倏地恢复理智推开他,由地毯上坐起来。

  “不可以!”她羞得本不敢看他,慌得连衬衫扣子都扣错了。“你…你快走,快走!”急促的语调已分不清她究竟是怕他还是怕自己。

  左炎轩硬托起她的脸蛋,阗黑眩人的眼底闪著又琊又坏的光芒。“你真的舍得我走?嗯,宝贝?”

  他真是爱透了她这副又羞又怯的娇美模样,如果可以每天一早睁开眼就看到她,那真是人生最大的乐事!他决定了,不管用什么方法,他非将她骗上手,骗人结婚礼堂为止!

  “你知不知道?你的小嘴有樱桃的味道,我吻上瘾了耶,怎么办?”恶意地以拇指轻抚过被他吻的红,动作非常缓慢、非常撩人。

  “你快走,快走!”芳心大的诗卉已经找不出第二句话了,两手并用地用力把他往门口推。

  “好好,宝贝,但等一下。”左炎轩笑得更加得意,这小女人的反应如此单纯青涩,要将她拐上简直易如反掌。但他不急,因为他跟她有得是一辈子的时间!

  “你至少让我把⾐服穿好,否则我以这副⾐衫不整的样子走出去,万一被哪个‮渴饥‬女一把抓⼊房间里对我非礼,狠狠地‮躏蹂‬我,那怎么办?”

  事实上,他也需要时间让‮腿双‬之间的“骄傲”慢慢恢复原状。这小魔女只知让他“升旗”却不负责“降旗”!真是不负责任呀!

  有人敢非礼你、‮躏蹂‬你?脸红得像苹果的诗卉在心底暗骂著,像你这种‮渴饥‬的大⾊狼,不去辣手摧花就不错了,还有人动得了你吗?

  左炎轩非常缓慢地整理仪容,一双贼眼还猛瞧她前的绝美舂光。这小美人本不知道自己衬衫的钮扣全扣错了…呵呵,正好让他继续大眼福啊!

  他的动作好慢,慢得诗卉忍不住道:“你快点行不行?”

  这家伙就不能快滚出去吗?她现在只想关起门来,好好地独自忏悔自己居然做出这么荒唐的事…

  “你嫌我慢呀?美人儿。”他笑得好贼。“不要担心,我在上的动作是很快又很有力的!要不要当场来试验一下?”

  “滚!”诗卉再也受不了地爆发大吼,也不管他⾐服穿好了没,打‮房开‬门便连踢带踹地硬把他踹出去!

  “等等,甜心!”左炎轩抓著门大喊道。“人家还有一句话还没说嘛!晚安,祝你有个好梦,要梦到我喔!”

  好不容易终于把这大⾊狼踢出去了,诗卉像是耗尽力气般瘫在地毯上直气,疲惫程度彷佛刚刚打完八年抗战!

  晚安?晚安个鬼呀!这该死的死人头,害她今晚铁定睁眼到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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