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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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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危心月就那么呆呆愣愣地看看岛津基拓好半晌。

  方才他的,刷过她的…那不就表示…他吻了她!?

  他…吻了她…

  她的脑袋倏地一片空⽩,只存在一堆问号。

  那么轻轻地刷过,那算不算吻呢?

  严格说起来,好像不算,但他的,真的有碰到她的呀。

  最重要的是,从来没有人吻过她,他是第一个,虽然只是那么短短的接触,但她喜他,在她心中,她已认定他是吻了她!

  她的线,微微地扬起…

  “你…你吻了我,我爷爷说过,男女授受不亲,你吻了我,你就要娶我!”她刻意停顿了一下,仔细察看他的表情。

  他面无表情的瞅着她,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危心月又续道:“不过,我不会要求你一定要娶我,这样吧,为了感谢我对你不计较,你就把剑还给我,顺便再帮我买两张回‮京北‬的船票,这样就可以了,你应该办得到的!”

  她一口气把话说完,再抬眼瞧瞧他,他还是一脸的无动于衷。

  哇,这个⽇本男人,赖⽪的程度真是⾼竿。

  “你以为我们刚刚那样,算是接吻吗?”岛津基拓绽出诡橘的嗤笑“看来,你是没和男人有过接吻的经验。”

  “没…没有也不算可聇呀,至少我算是冰清⽟洁,不过,方才你真的有碰到我的呀!”她假装懊恼不已“⽇后,我怎么和我夫婿代我和你刚刚发生的那一段?”…一“横竖你都要考虑怎么去代,既然这样的话,那你应该不介意我把方才那一段弄得更完整一些吧?”

  她还弄不清楚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扬着便又再度贴上她的朱

  他的将她的朱红完全包‮住含‬,不若方才那般轻轻地刷过…

  那是一种扎扎实实的感觉,他温热柔软的贴在她的上,忽上忽下的含着她的瑰瓣,复而将那魔魅润的⾆尖探人她的嘴內,挑旋着她粉⾊的小⾆。

  他真的是在吻她吗…无庸置疑了…

  危心月轻轻地和阖眼,眼睫亦闭上,体会那从未有过的甜藌‮悦愉‬。

  这就是吻了…

  虽然他很没有礼貌,完全没征询她的意见,想吻就给她吻下去,但她一点也没生气,反倒觉得…觉得自己幸福得不得了。

  他的男气息环围着她,她晕陶陶地沉醉在他霸夺的狂吻中…

  能让自己喜的人吻着、搂着,原来是这么快乐甜藌的事。

  虽然爷爷老是对她耳提面命,说男女授受不亲,要她不能和男孩子玩在一起、不能和他们手牵手、也不能让他们碰她一寒⽑…

  但是,都这个时候了,她怎么管得了自己呢?何况这种甜藌藌的感觉,她可舍不得让它太早结束!

  危心月的手臂,在岛津基拓的健臂环住她的时,也自然而然地圈住他的颈项,她的脚尖也自动的踮起,合他霸肆狂的魔吻。

  这真的是有点太‮狂疯‬了,但她却无法克制自己,她就是喜他的吻、喜他的拥抱…

  岛津基拓俯首吻她,只因为她俏⽪的模样很讨他快,原本地只想尝一尝那俏嫰的朱,是什么滋味,却没想到自己反倒深陷其中。

  对他而言,女人总是主动的投怀送抱,他喜的女人不少,但能让他这么想狂吻不停的,目前为止,她最唯一的一个。

  她抓紧了⾐领,警戒的瞪视他。

  哼!得寸进尺的家伙,她只准他吻她,可没允许让他来呢!

  双颊泛着嘲红,她觉得全⾝热呼呼的,都怪自己意了。差点让他得逞。

  岛津基拓微皱眉头,他难得会对一个女人采取主动,她竟推开了他,还敢瞪他!

  “为什么不继续!?”他直接的开口问道。

  真这么直接的问她’?不知道她会害臊吗?危心月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回道:“我得先写信回‮京北‬城,问我爷爷准不准我这么做,还有对你満不満意!”

  闻言,他骤然狂笑。

  “我是建议你,写信问问你爷爷,看他想不想要这把啸龙剑?”

  “你说的不是废话吗?我爷爷就是想要找回这把啸龙剑,才让我来这儿的…”她看他边的诡异笑容,颦眉闲:“你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踱步走至她面前,眼光氤氲着火热的情,‮勾直‬勾的盯着她。

  “如果你愿意继续的话,那我就考虑要不要把啸龙剑还给你…”这是他破天荒为了女人而有想让出宝物的念头。

  收蔵在这间密室中的宝物,全都是他亲自收购买回来的,再怎么样,他也不可能将宝物送出,尤其是他最不放在眼里的附属品一一女人。

  听完他的话,她的一双美目瞪得更大!

  “什么!?你只是要考虑而已!?”她倏地将⾝‮弹子‬跳开,远离他双臂能留住的范围內。

  “这是你唯一能拿回宝剑的机会。”

  他都做了最大的让步了,她竟然还不満意!这下岛津基拓可真有点恼火“谁说的!”危心月噘起嘴。“我用偷的,可比你考虑的还要快!”

  糟了!一时口快,不该说的都说出来了!危心月紧捣着嘴,暗骂自己笨。

  “是吗!?”岛津基拓饶富兴味的盯着她。“那我就来个关门捉贼。”

  他一个箭步向前,轻易的将她反手锁在怀里。

  “放开我,我可没答应让你来!”她挣扎的叫着。

  “你该不会忘了,你脚踏的是我岛津基拓的地、头顶着的也是我岛津基拓的天…在我的领域內,任何东西都是由我来主宰。”

  “你…你也别忘了,我可是公主的朋友。”

  “公主!?公主未必就能命令得了我!”他狂妄地笑道。

  连搬出公主来也没有用一一危心月苦着一张脸,难道真要顺他的心!?

  虽然她真的很喜他,但…她怎能随随便便就和他…和他…那个…

  “我会在朝楼住五天,这五天內,只要你想通了,随时可以来找我。”

  说罢,他放开了她,眉一挑,示意她可以离开。

  危心月暗吁了一口气,瞄了他一眼,快步拾阶而上,离开了地下密室。

  岛津基拓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角忽地露出笑容。

  她真的很特别,他要她的念头也愈来愈強烈…

  **

  “心月,我们还要在这儿住多久?”

  阿牛大口地呑嚼着刺⾝,语意含糊不清的问道。

  相较于阿牛的好胃口,危心月可是一点食也没有。

  岛津基拓昨晚的确是待在朝楼內,可是一大早,他就离开了。

  她昨晚想了‮夜一‬没睡,但仍是作不出决定!

  若说拿自己的清⽩去换回危家的宝物,其实她牺牲还算值得,但他昨晚说的,只是说考虑,并不是确定一定会给她宝剑。

  如果她真把自己的⾝子献给他,事后他又反悔不给她宝剑,那她也无可奈何,只能自认倒楣,不是吗?

  所以,一早她心烦的原因是找不到他,把话问个清楚,还有,当她再度踏人书房,旋转瓷瓶想打开密室的门,心想,⼲脆一不做二不休,用偷的算了,谁知,谁知转了几十次花瓶,就是打不开密室的门。

  后来,她几乎把整个书房內的东西,全都把它们转一转、动一动,但是密的门还是无法打开。

  她不由得怀疑,昨晚发生的那些事,是不是在作梦!?还好煮饭给他们吃的大婶告诉她,岛津基拓真的是要在朝楼住五天,这才证实自己不是在做梦。

  不过,那岛津基拓可真不简单,才一个晚上的时间,密室的暗门就给他封锁住了,好象那儿本就没有密室一般。

  难道诚如他所说的,她唯一的机会,就只有对他献⾝!?

  “心月,我好想我娘喔!”阿牛喃喃地道“心月想不想你爷爷!?”

  “阿牛哥,你别再烦我了,好不好?”

  “那我到旁边去玩,不要吵你…心月,你不要生气哦!”阿牛当真一手拿着一块刺⾝,乖乖的到旁边去玩。

  “阿牛哥…”危心月感到有些歉然,毕竟阿牛哥是陪她来的,可是,她真的觉得好烦喔!

  危心月两手撑住下颚,再度陷⼊苦思中。到底他要恩们做才好呢?

  在她的思绪处于混之际,一道轻柔的嗓音在她耳际响起。

  “心月‮姐小‬。”

  危心月侧过头,看见一个长得清清秀秀的,年纪和她相仿的小女娃。

  “你是谁呀?”她单手撑着脸颊,侧着头问道。

  “心月‮姐小‬,你好。我的名字是小芳,我是来服侍你的。”小芳微笑着说道。

  “服侍我?为什么?”危心月茫然地问“我没说我要侍女呀!”

  小芳还是一脸的微笑“心月‮姐小‬,你不用客气,有什么需要,你和我说声,我会马上去做的!”

  “真的!”

  危心月长这么大,还没让人服侍过呢,现在有人主动要服侍她…那她还客气什么?

  “嗯。”“好吧,那你去帮我倒杯茶来。”

  “是,我马上去。”

  茶倒来了之后,危心月又说道:“庭院脏了,去扫一扫…”

  “是”

  “这桌子擦一擦…”

  “是”

  “我想吃点心…”

  “我马上去弄。”

  “这茶杯有点脏…”

  “我拿去洗。”

  危心月静静地坐着,眼睛所触及之地,小芳全打理得⼲⼲净净,而且自始至终,小芳都保持着一贯的笑容。

  “心月‮姐小‬,我给你泡了新茶,你喝喝看好不好喝?不喜,我再去重泡!”小芳毕恭毕敬地将茶端给危心月。

  接过茶后,危心月徐徐的啜了一口。“嗯,还算不错!”

  “心月‮姐小‬,我帮你做一件新⾐裳,好不好?”小芳见她⾝上穿的和服太过朴素,遂兴起做一件较华丽的⾐裳给她穿的念头。

  “做⾐裳给我?好啊!”这⽇本侍女怎地如此体贴人微呢?

  危心月陡地觉得方才捉弄小芳,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不过,我还有事要问你。”

  “心月‮姐小‬想知道什么事?”

  “那个…密室的门在哪里?”

  看小芳这么听话,说不定会把密室的开关告诉她也说不一定!

  “密室!心月‮姐小‬你在说笑吧?”小芳还是一脸笑容可掬的模样。“这朝楼就这么几间房,哪会有什么密室呢?心月‮姐小‬,你找密室要放什么东西?”

  “我…我没有要放什么东西,只是随口问问罢了。”危心月⼲笑着。

  看小芳的表情,似乎真的不知道密室一事,她还是自己想办法算了。

  “心月‮姐小‬,你会不会觉得无聊?”小芳细声问道。

  “有一点。”危心月漫不经心的答。

  小芳离开了又来,来时手已多了…多了…

  “你拿古筝来做什么?”危心月瞠大了眼“不会是要弹古筝给我听吧?”

  “小芳是怕心月‮姐小‬无聊,所以准备了这具古筝给你解闷。”

  “解闷?”

  危心月怔仲住,该不会是她长得太有气质,还是小芳心中认为汉人女子都会没事拨拨琴弦?

  偏偏她什么都不会,倒是觉得这古筝拿去变卖,换两张回‮京北‬的船票,应该是绰绰有余了。

  天啊,现在她満脑子都是船票和啸龙剑,哪有心情拨弄这些弦呢?何况她也不会!

  “心月‮姐小‬,这南派古筝的名曲有寒鸭戏⽔、出⽔莲、秋芙蓉、雪庆、宾客、蕉窗夜雨、将军令、福德词。⾼山流⽔、蚊龙吐珠、月儿⾼…我说的对不对?”

  危心月傻愣愣的点点头。

  她哪知道对不对?反正点了头,才不会太漏气。

  “而北派的古筝有…新开板、汉宮秋月、汉江韵、院落、打雁、凄凉曲、绣金匾、闹元宵、打雪、幸福渠、道情、姜女掠、庆丰收、渔舟唱晚…心月‮姐小‬,你想先选哪一首?”

  岛津基拓会让小芳来服侍危心月,不是没有道理的,小芳虽不会说汉话,但对汉族文化知道颇多。

  而小芳怕危心月对她太生疏,所以便想和她讨论乐曲,以拉近和危心月的距离,也想让危心月备感亲切。

  但她却不知危心月本就不懂这些!

  “呃,我今天不想弹古筝,换别的吧!”危心月讪讪然地说着。

  “那…琵琶呢?”

  还真有别的!?危心月瞪大了眼,嘟哝道:“该不会也有笛子吧?”

  “笛子,有的!”

  小芳兴冲冲的跑去拿,待危心月回神想阻止时,小芳已经把琵琶和笛子一并拿来了,而且又开始说一长串危心月庒没听过的曲名。

  “琵琶精粹,教我的师傅弹过十面埋伏、舂古曲、夕萧鼓、大浪淘沙、飞花点翠、霸王卸甲、陈隋古音…”

  “哇,你师傅真够厉害!”危心月装懂的附和。

  “这笛子,有朝元歌、五梆子、姑苏行、中花六板。⻩莺亮翅、平湖秋月、乐歌、舂耕时节、幽思、鸥鹭忘机…’“那你就吹一首⻩莺亮翅来听听吧!”危心月凉凉的道。

  总不能一直都是她在出洋相吧!

  虽然她看得出小芳并不是在为难她,反倒是极力想亲近她…

  这⽇本侍女可真是难得呀!

  “可是,小芳不大会吹…”

  危心月在心中暗笑:知道难了吧!

  “那就…”她本想说不必了,好结束这些她摸不懂的东西,谁知小芳还是坚持了下去。

  “不过,既然心月‮姐小‬要我吹,那小芳就献丑了。”

  “喔,你吹吧!”

  小芳专注地吹起笛子,那轻脆响亮的笛音,听得危心月美目圆瞠。

  她原以为小芳只是光说不练,没想到小芳吹起来还有板有眼的,连她这个外行人听了,都觉得小芳不是只有三脚猫的上夫。

  一曲吹罢,小芳谦虚的道:“心月‮姐小‬,小芳吹得不好,请别见怪。”

  “呃…你吹得不错呀,不过,比起我,还差一点。”危心月大言不惭的吹捧自己。

  “那是当然的,心月‮姐小‬是汉人,各种乐器一定都很精通。”小芳一脸的羡慕.“还…还好啦!”危心月心虚地笑着:“对了,你没事学这么多乐器做什么?打算哪天没工作做,去跑江湖卖艺吗?”

  小芳扑赫一笑“不是的,是因为老夫人喜听,所以藩主就请了师傅教我们几个服侍老夫人的侍女,这一学下来,倒也感‮趣兴‬的。”

  “老夫人…岛津基拓他娘亲吗?”

  小芳错愕地愣注,随即点点头,徐徐地道:“心月‮姐小‬,你…你怎么直呼藩主的名字?”

  “呃…我是想,这样说,你听得比较清楚…”危心月也很上道,连忙道:“当然,在别人面前,我不会这么放肆的。”

  小芳这才露出了笑容“心月‮姐小‬,你会吹笙吗?”

  “嘎!?笙?”危心月如坐针毡“你该不会也准备笙让我解闷吧?”

  这⽇本侍女,可真是为她设想周到呀!

  “这儿的乐器不少,丝竹、二胡、古筝、琵琶、笛子、笙、管子、哨呐、古琴…样样都有!”

  “怎么我住了十多天,都不知道这儿有那些玩意?”

  要是早让她发现,她一定二话不说,把它们全搬去典当换银两,省得在这儿担心会丢人现眼的。

  “就在后边的那间房內,也没上锁呀!”

  因为这朝搂不可能有窃贼来,所以即使没人住,放东西的房间,也小会上锁的。

  “喔,我没进去看过。”

  没上锁的房门,她向来是‮趣兴‬缺缺的,因为在她的观念中,没上锁等于房內没有值钱的东西。

  “过几天,老夫人会到朝楼来住一阵子,到时候,心月‮姐小‬你若是能演奏几首名曲.老夫人一定会很⾼兴的。”

  “老…老夫人要来?”

  “嗯,老夫人喜楼的清静,所以,每隔一阵子她都会来这儿住几天。”

  危心月在心中暗暗叫苦,不行,她得趁老夫人还没来之前,拿了啸龙剑走人,免得到时真的要丢人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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