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我知道你牛
听到⾼远问话，白路回道：“开什么也不和你合资。”
“切，谁稀罕！”⾼远转目标打趣司马智：“小司，那个和你有夺妻之恨家伙，有消息没？”
“⼲嘛？你巴不得我死？”司马智有点郁闷。
“瞧你这话说，这不是关心你么。”
临近中午，好几天没见到童全安来了，和上次见到漂亮女孩一起过来。门外点数过排队客人，进门说话：“超过六桌，我得来第七桌。”他有两次特权机会。
说完话看见⾼远，不由有点尴尬。⾼远看到童全安⾝后女孩，暗哼一声。
说实话，那个女骇虽然很漂亮，却还不够漂亮，起码没有乐苗苗好看。⾼远之所以和她接近，是对比产生美，她是单位里漂亮女生。
⾼远被打发来上班，本着物其用原则，努力多找寻欢乐，和漂亮女孩说话就很欢乐，所以经常和她一起。
问题是童全安一直追那个女孩，那个女孩不说同意也不说不同意，就那样拖着。于是⾼远和童全安之间产生一种莫名敌意。
人多是如此，即便是不喜欢东西，如果有人和他抢，那个人就会不⾼兴，会想着抢回去。⾼远是这样，加上好面子，所以也不说追，也不说不追，就那样拖着漂亮女孩。
从这点可以看出来，童全安和⾼远有着很大差距，无论长相还是家境。
漂亮女孩看到⾼远，走过来说话：“你也啊，一起吃？”
⾼远回头看看司马智等人，正好看司马智瞪着大眼睛，以一副似笑非笑表情盯着自己，暗骂一声混蛋，转头说：“不了，我和朋友一起来。”
“哦。”漂亮女孩被拒绝，眼神有点暗淡。
童全安走过来：“路子，上次也没介绍，这是我们单位漂亮女生，王伊一；他是白路，饭店老板。”
白路笑着道声好，脑子里琢磨两件事，第一件，沙沙上学。第二件，把豹子弄出来。
把⾼远叫到一边：“想不想让我再欠你两顿饭。”
“滚蛋，把我当凯子了？”⾼远又不笨，一听就知道没好事。
“别瞎想，就是想问你借个车。”
“你会开？不对，你有本？外地本可不好使。”
“所以，还想请你当司机，放心，我会付工资。”
“你是不是想死？”⾼远怒吼。
他们说话时候，⻩丰跑进来：“路子，路子。”
白路一看：“你们单位今天这聚会？”
“我可能给你惹了个⿇烦。”⻩丰有点不好意思。
“你？给我惹⿇烦？”白路没听明白。
“昨天大天堂吃饭，我一同学有俩臭钱不知道怎么花，一劲儿跟我臭显摆，我就说大天堂菜不过如此，你有钱也不会花，不巧被大厨听见，那家伙怒了，让我说明白，说不明白就揍我，我只好把你给卖了，大天堂主厨说今天晚上来砸场子。”
“大天堂？这是饭馆名字？听着比五星大饭店还不靠谱。”白路嘟囔道。
“你也知道你这饭店不靠谱？”⾼远鄙视。
“闭嘴！是名字不靠谱，不是饭店！”
何山青凑过来：“有意思，得，今天哪也不去了，吃完午饭找个地方觉睡，晚上过来看戏。”
“我们也看。”乐苗苗不甘于后。
“你们不上课？”白路说：“这可不好，要知道有多少人想上学都不能上…”
“你怎么跟我妈一样？”乐苗苗抱着机手去一边坐下。
“大天那人有意思，听哥一句劝，准备几斤白酒。”何山青建议。
“大天是谁？”
“大天堂老板叫大天，兼主厨，据说当了十年火头兵，退伍后馆使区开个面店，后来生意做大，变成市里首屈一指饭馆，大天那人脾气暴躁，经常打架，但手艺确实不错，刀工吓人，有人看他打架，跟小说里写一样，刀光一闪，对手完全没有疼痛感觉，隔了会儿，伤口流血，才知道受伤了。”
“我也行。”白路淡声说话：“他是切菜刀工厉害，还是打架刀工厉害？”
“我知道你牛。”何山青白他一眼，想了想：“不行，得找个人来录象。”说着去一旁打电话。
“我靠，你还能再无聊一些么？富二代是不是都你们这德行。”
“闭嘴！”⾼远和司马智同时大喊：“少拿我俩和他比较，你见过哪个白痴一天到晚穿跟个戏子一样満世界乱窜。”
看着何山青耀眼一⾝红，白路点头：“这倒是，不过好记，不容易认错人，不容易丢。”
突然间，白路发觉自己无比忙碌，门外有十几个客人排队等吃饭，下午要去解决沙沙读书事情，晚上还有人来砸场子，这种生活真充实，老子有活力了！
熬过一个多小时，饭店开门迎客，张沙沙安静站门口，按照规矩往里一位位让客人，凑満六桌，便是低声细语赔不是，请他们不要再进。那种态度让人想发火都难。
白路一直看她，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很有种想要痛惜她照顾她感觉。白路站⾝边叹气：“好好照顾她，下午我继续旷工。”意思是答应陪他理办张沙沙转学事情。
白路低声说谢谢。
“谢个庇，今天又旷一天工，晚上回家，我爸能扒我皮。”说完这话，招呼挤厨房门口一帮人：“出去喝点东西，一会儿回来。”
房间太小，人太挤，于是一帮人往外走，刚到门口，白路⾝形一顿，好象有点不敢相信，大步出门，片刻后大步回来，冲白路大叫：“你个八王蛋，老子爷爷外面站了半个多小时，愣没排上队，不管，马上安排一桌！”
“你爷爷？”白路走到门口看，大门外有个挺有jīng神瘦老头左看右看，⾝边是低眉顺目何山青和司马智。见白路探头，还跟他打个招呼。
白路赶忙出门：“老人家好。”
“不老。”老头笑咪咪说话。
此时，屋子里所有凳子都有人坐，天上还有个大太阳，白路苦笑下：“⾼爷爷，这么大太阳，你怎么不说一声？”
“我没那么娇乖。”
你娇不娇乖另说，白路冲何山青使眼sè，扶着老人家去道对面，那面荫凉，再去小卖店借个椅子，让老人家坐下来歇息。
⾼爷爷很満意：“你比我孙子懂事多了，那小子看见我就进屋冲你瞎叫唤。”
白路笑笑：“您先歇会儿，等这些客人走了，我给你单做一席。”
“这不是破坏规矩了么？”⾼爷爷说话。
“没破坏，我欠⾼远好几顿饭，您来了，算是还上一顿。”
“这样啊，那我等着。”
他老人家大驾光临，何山青和司马智赶忙去买水买扇子，小心伺候，哪还敢走。
“我去忙了。”白路招呼一声，回去做饭。
一个小时之后，六桌客人离开，⾼爷爷进屋，看着一桌饭菜连连点头：“真不错，素雅jīng致。”
餐分两桌，一桌是童全安、王伊一，⻩丰和乐苗苗六个女生。另一桌是白路、⾼远三个少爷，加上张沙沙，小心陪着老人家用餐。
⾼爷爷食不语，用心品尝过每一道菜肴之后，头摇道：“好吃，现做就是比打包好吃，不过，你这规矩有点问题。”
“啊？什么问题？”白路问。
“这么好手艺，价格也便宜，为什么不多让人来吃，反而是定下六桌规矩，未免有点不够格局。”
不够格局？这属于上纲上线吧？白路不知道怎么接话。
“大家来吃饭，都想乘兴而来，兴而归，可你不让进门，人家怎么兴？岂不是憾事一件？大家都很忙，除去闲人，谁有时间天天来排队？所以你得改下规矩。”
“⾼爷爷说对。”白路苦笑着解释：“不过我就一个人，再能⼲也伺候不了多少人，如果敞开供应，先不要说我能否坚持下来，只说这条街上饭店，怕不是要和我拼命？”
开业数天，开始几天少有人光顾，余后几天虽是客満，多不过六桌饭菜而已，而且价钱便宜，影响不到其他饭店生意。若真像⾼爷爷说那样，全天营业？只这条街上，就不会知道会得罪多少人。
⾼爷爷冷哼一声：“借口，不要以为満天下就你会做菜。”
白路认真点头：“做好吃绝对只有我。”
⾼爷爷本想骂他不谦虚，话到口边，微微一笑：“这倒是事实，我吃过大小馆子无数间，只有你做菜够味，是不是放罂粟了？”
“比那个好。”白路随口说道。
⾼爷爷知道他胡说，瞪了一眼又说：“一个人忙不过来？可以招人；怕那人手艺不顺你意，可以教授，对了，开厨师学校，你这手艺绝对有资格办校，我话放这，你要是真想开厨师学校，让⾼远帮你。”
“凭什么？”⾼远嘟囔道。
⾼爷爷笑了笑，刚想说话，门口进来几个穿制服人：“谁是老板？”
白路起⾝：“我是，怎么了？”
看这些人，有税务局，有城管，还有出派所，这是⼲嘛？难道我又犯了什么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