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殊死之战
“我们被人包围了。”何越靠近何雁,目光烁烁地看着前后。
几个人影在何越话音刚落,从前后闪出将二人围在路中间。
这条路因为是在岸边,夜晚鲜少有人出没,而且附近也没有灯光,确实是一个拦路行凶的好地方。
前面三个人,后面四个人,七个拦路行凶的人都是用黑布蒙着头脸,只露出一双眼睛,手里的刀剑在清冷的月光下闪烁着寒光。
何越伸手握住长刀的刀柄,将背后的长刀拔了出来,朝⾝边的何雁道:“你应付后面。”说着跨步举刀朝前面的敌人冲去。
这些头脸都蒙在黑布下的人绝非善类,何越本没有想跟这些人说话的意思,趁着这些人阵脚不稳的空档,率先出击,以免被这些人抢去了先机。论眼光,何越远比这些人更加务实,在感觉到自己陷⼊别人的埋伏中时,何越第一个想法就是怎么先从埋伏中冲出去,而不是打听这些人的来历。
三个在前面的敌人完全料想不到被自己七个人包围的何越居然会率先出手,就在他们还没有完成包围之前,何越手里的流光已经朝站在最前面的敌人砍去。
清冷的月光下,流光变得异常的华美,闪耀着⽩光的长刀横过三米的距离如⽩练一样朝敌人挥去。
“当”流光砍在这个敌人的长剑上,同一时间何越手里的包袱朝左侧的那个敌人甩去。
惊慌之下那个黑⾐人避过何越的包袱,接着他听到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再看何越时,正好看见何越左手的拳头从刚刚那个人的脸部收回来,很明显是鼻梁骨被打裂了。
何越没有理会刚刚闪过自己包袱的那个家伙,手里的长刀一回架在右侧那个敌人的刀上,用巧劲将敌人的刀挑开,接着抬起一脚作势踢。那个敌人吓得连退了两步。
看着自己的同伴被何越迫开,刚刚闪过包袱反冲上来的黑⾐人心里叫糟,他猛地发现自己跟另外一个同伴完全没有能够配合在一起,就好像单个人跟何越轮流战斗一样。他心里的想法刚刚出现,何越就欺⾝上来,流光“刷刷刷”地劈出三刀,速度飞快,落点十分准确,硬是把他手里的长剑砍断。才听到“叮”的一声脆响,手上一轻,黑⾐人感觉到口传来一股大巨的力道,⾝体猛地飞了起来,接着钻心的痛楚从口扩散开去。
三个敌人只剩下一个还有战斗力,何越猛地暴喝一声,脸孔在月光之下变得格外威武。而在那个黑⾐人的眼中却是一片的狰狞,这令他再次后退了两步。
何越趁着敌人后退的时候飞快拾起地上的包袱,旋风般地转过⾝来,手里的流光将两把攻向何雁的长剑架开。同时朝何雁喝道:“走。”
何越的暴喝发出之后,整个人几乎变成了一个冒着尖刺的怪物,流光在月光下璀璨夺目,一举将两人迫退。何雁也在这个时候配合着何越迫退另外两人,手里提着承影剑转⾝朝前面冲去。
在四个人一退之下,何越抓住这个空档,手里的流光猛地砍出十几刀将四个人的攻势打庒下去。在四个人暂时不能还击的瞬间,他又飞快地后退两步跟四个人拉开距离。
背后传来叮叮当当的响声,何越心里暗自着急,七个敌人的实力都不⾼,如果真要拦路行凶的话,这七个人还远远不够,所以附近可能还有更多的敌人存在,要是被这几个人给上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不要恋战,走。”何越改退为进,飞⾝朝四个敌人扑去。
这样一会进一会退让几个跟何越作战的黑⾐人心里大叫郁闷,本猜测不到他会在下一刻采用怎么样的动作,而且他的速度明显比几个人都要快,让四个人泛起一种无可奈何的感觉。
“快走。”背后传来何雁的声音,何越躲过一把刀,挑开两把剑,但是还是被最后一把剑刺中的左肩。锋利的剑锋刺⼊⾎⾁,鲜⾎迸流而出。
何越趁着这个黑⾐人招式用老,一脚踢在他的部裆,惨叫的声音在夜空中响起,刺耳至极。
就在这时,一声大笑从旁响起,声音因为蒙面的缘故有些失真“男的杀死,留下女的。”
何越暗叫不妙,果然一个温暖的⾝体撞在自己的背部,何雁的声音从后方传来:“是桓效。”
就一会功夫两人再次被团团围住,何越将手里地包袱扔在路旁的草丛中,双手握着刀柄,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眼前三个人,嘴角露出一丝笑容道:“是吗?手下败将以为这样下三滥的动作就能够赢我吗?”
看着双手握住刀柄的何越,对面的三个黑⾐人感觉到眼前这个人明显地产生了变化,他⾝上出现一种会令人产生恐惧的杀戮之气。在月光下那个冷酷的笑容变得无比诡异。
“喝!”耝犷的暴喝声发出之后,何越扑向眼前的三个人,双手把持的流光变得更快。巧妙的招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完全的力量型搏杀。
长剑在何越的手臂上再次留下一道伤口,但是在此同时何越的长刀也砍下了一个黑⾐人的半个头颅。以伤换命的战斗在半分钟之內就结束了,⾝后的敌人还没有来得及动作,眼前的三个敌人已经变成了三具死尸。
扫清了后面的威胁,何越并没有带着何雁返⾝逃离,既然桓效在这里安排下这样的陷阱,自然已经将他们的后路切断,如果现在返⾝想回到那条小木船上的话,恐怕会被更多的敌人围困。
心念电转之间,何越转过⾝来与何雁并肩而立,⾝体因为伤口流⾎和敌人⾎的关系而散发出浓烈的⾎腥味。
“哼,想取我的命。就拿自己的命来博。”何越的目光在眼前十几个人的脸上扫过,落在其中一个人的⾝上道:“手下败将,以为这样就能够抹去战败的记录吗?今天让你再败一次。”
虽然是在十几个人的包围下,何越不仅没有退缩,反而表现是无比的自信,似乎在他的面前并不是一群人而是一群土瓦狗。
不等桓效发出上前的命令,何越猛地冲了上去,让距离最近的一个敌人手里的长剑刺⼊自己的肋下,反手一刀砍下敌人大硕的头颅。
脑袋落地,颈中鲜⾎噴洒出来,附近几个人全部被这淋漓的鲜⾎溅上⾐服。
肋下的剑伤传来剧痛,何越脸上的肌⾁**了两下,一双眼睛却是如饿狼盯着食物一样看着眼前的十几个人,鼻间发出一声冷哼。
杀人的场面见过不少,可是如此惨烈的场面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见过。何越刚刚的动作几乎每个人都能够看得一清二楚,他先是向对手扑去,然后在对手出击的瞬间避过要害,故意让对手刺中自己,接着一刀将对手格杀。很简单很有效的办法,但是却极为残酷,仿佛对手刺中的⾝体不是自己的一样。
带着黑布头套的脸看不见有怎么样的表情,但是一双双眼睛中露出的恐惧,何越却是能够看得清清楚楚。
趁着敌人失神,何越猛地朝桓效扑去,似乎要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他格杀一样。
正如他所想象的一样,桓效第一个动作并不是要阻拦他,而是闪避,在上次败给何越之后,他的自信心就大受打击,再加上刚刚何越如此忍残的手段让他打心里感到害怕。
嘴角的冷笑变得更有意思起来,何越前扑的⾝体微微一侧,右手上的流光一个横扫,目标发生了变化,从桓效的⾝上转移到了他右边的那个黑⾐人的⾝上。
因为桓效的闪避让何越的左侧变得空无一人,对手只有右边被当作目标的这个人。手里的长刀先是做了一个假动作作势要只取这个敌人的头颈,在敌人要招架的时候,长刀一转,顺势将这个敌人的右手砍落,但是自己的右手也被他的长剑划过留下一道⾎淋淋的伤口。
刚刚让这个敌人失去战斗力,人群中一把剑彪了出来,直取何越的膛,何越单脚撑地,⾝体猛地转过来,不仅避开这贯的一剑,左脚还猛地朝另外一个敌人的脸部踢去。
沉闷的痛楚声伴随着刚刚失去了右手那个敌人的惨叫声响起,何越将这个敌人的鼻梁踢裂也同时让自己的左脚留下一道刀伤。
长剑无功而返,刚刚出剑的黑⾐人眼睛里流露出大讶的神⾊,何越的⾝体也停了下来,不屑地道:“桓盘是吧?你比那个蠢才也好不到哪里去。”
何雁见何越⾝体受了几道伤知道如果不再赶紧离开的话,光是流⾎也会让他没命。当下娇叱一声,手里的承影剑突然大开大阖地冲杀进来。
何越同样知道自己现在的状况,见何雁冲上来,心里叫好,双手一紧流光,朝刚刚出剑的桓盘冲去。
前冲之中,何越再斩杀一个敌人,双手握刀猛地朝桓盘砍落。只有住这个最厉害的家伙才能够让何雁发挥出最大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