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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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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了一整个晌午,几乎快翻遍泰山山头的东方朔,终于在一处古木参天的林子里,找到了适意和那个绑架犯。

  “果然是你。”东方朔边擦着额上的汗珠,边向对面的老朋友打招呼“⼲嘛躲这么远?你不怕我找不到吗?”

  “旋门赋呢?”北堂傲惬意地靠在一株留客松旁,两手环着,眼底有着一丝笑意。

  东方朔反而张目四处找起适意的⾝影“她人呢?”

  “在那。”他伸手指向不远处的一丛小矮木。

  东方朔照着他的指点寻去,果然在矮木丛后头找到了被紧缚着两手,以及用巾帕掩住小嘴的适意,他随即将袖中的小册扔向北堂傲,再蹲在适意的⾝边帮她拆解⾝上的束缚。

  适意张大了⽔亮的眼眸,担忧地看着东方朔与他⾝后的北堂傲,花般的面庞,被他们两人之间透露出来的感觉吓得雪⽩无⾊。东方朔望着她的脸庞,悄悄吐出梗在他口间的大气,感觉他那颗差点被吓停的心又开始在他的口跳了起来。

  “都叫你要当心了,怎么你还是被他绑来这陪他?不怕我会吃醋吗?”东方朔边着她有些红痕的小手边向她抱怨“你忘了?英雄救美可是要收费的。”

  适意才不像他那么乐观,一点也轻松不起来“你别忙着向我收钱和吃味了,你自己才要先小心。”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情说笑。

  “看来没什么伤痕,也没中什么毒…”他检查完了她的四肢后,又扳着她的小脸左顾右看“你真的没事?”真难得北堂傲没再多耍什么花,居然还満识相的没动他的爱徒。

  她隐隐地发抖“我…”她当然有事,她很担心这两个人又会在她的面前动起手来。

  北堂傲摇了摇手上的小册子“东方朔,倘若叙完旧了,可以请你解释一下这本无字天书吗?”他这么守信守礼,结果换来的就是这种回报。

  “我没去抢你的卧龙刀法你就该感恩了,还想从我⾝上得到什么旋门赋。”东方朔懒懒瞥了他一眼,又回过头来仔细地检查着一直苍⽩着小脸,让他紧张不己的适意。

  北堂傲耸耸肩“没有旋门赋也无妨,反正我只是想出你而已。”他所求的,是这个难以再得的知已。

  “是吗?”东方朔漫不经心地应着,低首郑重地凝看了适意许久,冷不防地抬⾼她的小脸上毫不避讳地在北堂傲的面前辗转地吻着她。

  适意羞红了一张俏脸“你…你在做什么?”他怎么没一刻正径,就连在外人面前他还这么不知羞。

  “会害羞代表你没事。”东方朔咧笑着嘴再吻她一记,而后拍拍她的脸蛋“乖,再等我一会,我很快就会打发他。”

  他缓缓地踱回北堂傲的面前,心底老大不厌意地而对他。

  “说吧,你想做什么?”照以住的惯例来看,这小子除了想痛快的和他打一场之外,可能就没别的企图了。

  而对这一个多年来总是存在他心头的劲敌,北堂傲的眼眸里丝毫不掩赏之心,更想知道这些年来,东方朔在武艺上是精进了多少,他们之间又是谁该胜出。他很明⽩,唯有在刀剑下,他才能找到知己,但若是不能为友,那也只好割舍为敌。

  北堂傲朝他伸出大掌“你应该和我一块竞逐五岳之巅,而不是待在这泰山上浪费你的天资。”只要能让这个不想站在泰山之顶的东方朔获得盟主之位,那么他往后就不愁没名目来找他。

  东方朔朝天翻了翻⽩眼,被这小子追了五年,也躲了五年,没想到这小子还是不肯放弃,依然还是那么想找他在武艺上做文章,就连他跑来泰山开了黑店,扬言不想再理会这些无聊事,而北堂傲的⾝后也多了一个成天追着他的韩朝云,可是北堂傲那一旦决定了,就很难改变的心意却还是一⽇也没变。

  “我这个人呢,生平本来就没什么鸿鹄大志。”东方朔一脸不感‮趣兴‬的再对他重复当年的话“如果当个盟主就注定要与你们刀来刀去的,那大可免了,我还是开我的黑店自在。”要他成天和他们争来夺去的,还要过那种刀光剑影的⽇子?他又不是有⽑病。

  “你愈躲,我便愈要将你揪出来。”北堂傲双眸炯炯的凝视他,语气里尽是不放弃“别再蔵了,我非得看清你的实力与我自己的实力不可。”

  东方朔听得快打瞌睡了“你就别啰唆一大堆了,我赶时间。”不就是想找他打架吗?何必说得那么冠冕堂皇。

  “好,那就拿出你的真本事!”北堂傲还真的以为这个回避他已经很久的东方朔,终于要展现实力和他好好较量一回。

  “不过嘛…”东方朔満面遗憾地朝他搔着发,而后伸手指向林中的某个方向“我可能忘了告诉你,今儿个我没心情留在这陪你玩,所以我另外找了个伴来陪你,你就将就点吧。”谁跟他一样每天都这么闲?跟他打,谁有空啊!

  北堂傲转首望去,只见他以为早已被他甩开的韩朝云,正缓缓步出树后朝他走来。

  “韩姑娘,这位北堂大爷就给你了,我还有别的场子要赶。”东方朔一手搅着适意的肢,边朝她扬手致谢边赶在他们俯又开打前离开现场。

  韩朝云的目光直直地定在北堂傲的⾝上“慢走。”

  就在东方朔带着适意走时,北堂傲无声地看着他们两人的背影,眼神转瞬间变得冰寒锐利,猝不及防地绕过韩朝云,自袖中出袖箭。

  飒然耳的袖箭声破空而来时,东方朔已回过⾝来带着适意疾速闪避,并纯地探出一掌,接下那个老爱在背后伤人的暗器,只是被吓壤的适意那一副胆战心惊的模样,

  让他忍不住分了神,脚步稍微停顿了些,便马上让北堂傲有机可乘。

  清脆直透耳鼓的‮击撞‬声徐徐盈绕在适意的耳际,她一瞬也不瞬地望着那直揷在东方朔口的袖箭,还未回过神来,东方朔巳抱着她立⾝而定。

  “啧,你怎么还是改不了偷袭的老⽑病?换个新招啦!”他不耐地把其他接下的暗器一一物归原主。

  “你要不要紧?”适意的脑中一片晕眩,紧张不已地捉着他的手。

  “我是不要紧。”东方朔好不心痛地拉开⾐衫些许,让她看见那遭穿的护心镜“不过你的护心镜就完了。”这可是适意头一回送他的东西,那小子居然就这样把他的纪念品给毁了。

  “人没事就好。”她用力吁出一口气,转而担心起那个为他们阻挡的韩朝云“把北堂傲留给韩姑娘去对付这样行吗?”由一个姑娘家去对付那个会在背后放冷箭的北堂傲,不知道她会不会也着了道。

  东方朔倒是很看好她“他们俩是多年来的死对头,功夫半斤八两,打了数年也从没分出个上下来,把北堂傲给她,她是绝计不会吃亏的。”

  适意忍不住回首远望那两道纠得难分难解的⾝影,但愈是看着他们,她也渐渐地发觉某些不寻常之处。

  “我觉得他们而人之间的眼神,好像有点怪…”为什么,她竟会在那两人的目光里,好像是夹了许多含意味的感觉在里头?

  东方朔没好气的轻哼“不只怪,还怪得很呢。”认识他们这么多年了,他到现在也还是搞不清他们而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们两个人…”她好像有点看明⽩了,但也更惑了。

  他无暇去管那两个人的闲事,拉着她急急往山顶上走去“别管他们了,我们再不回去,我怕你那个被我饿过头的靳哥哥,恐怕会饿死在擂台上。”

  适意不明所以地抬首“靳哥哥?”

  “我把他踢下去代我上场了。”他还是很不相信那个办事好像不怎么牢靠的靳旋玑“我们得赶在最后一场比试开始前先去把他拉下来,不然他若是打败了燕子曰,那些我打算用来当聘金的赌资,八成会被他给赔光。”

  “那你还在磨蹭些什么?”适意听了忙不迭地拉着他疾走“要是你敢两手空空的进我家门,你就别想娶媳妇了,快点跟我去抢救你的聘金,我还要靠那些聘金来开我的天下第二黑!”

  他错愕地缓下脚步“拿我的聘金来开你的店?”这小妮子怎么比他还要奷诈?她简直就是把他的智慧都昅收去了嘛。

  “再啰唆你的聘金就要住上调涨了,动作若不快点,我一定会叫我爹坐地起价再多收你一成!”适意在他愈走愈慢时,不慌不忙地再对他扔下另一记恐吓。

  东方朔莞尔地摇‮头摇‬“你知道吗?你真的可以出师了。”

  他一直没教她的那招最⾼指导原则,也就是“无”无分时间、地点、对象皆可以自由连用黑的原则,只是他没想到,他还来不及告诉她,她就已能自行运用了,她这个徒弟还真是令他刮目相待。

  他相信,在住后,他再也不会一个人抢得孤单寂寞,更不会再觉得一个人⾼处不胜寒,因为他还有个不分轩轾的⾼手老婆,可以好好陪他抢一辈子。

  “靳大侠,输了的话,弟弟就没有了喔。”贵叔坐在台下,懒洋洋地对上头那个⾝形摇摇晃晃的靳旋玑出声提醒。

  饿得头昏眼花、四肢无力的靳旋玑,勉強地朝台上扫出一剑,而后以剑立地的撑住⾝子,在贵叔的叫声中,満眼金星的想起他会站在这里的原因。

  他无神的低喃“对、对,有弟弟是比较重要…”要是打输了,东方朔就不认他了,即使他现在脑子里尽是飞来飞去的贪物,他还是得撑到东方朔回来。

  华叔鄙视地看着靳旋玑类似慢动作的举动,没出几招就要停下来口气,两手拖着长剑像在犁田似的,让台下一票慕名而来的剑客们,全都瞠大了眼愣看着他们心目中的偶像。

  “连把剑都拿不稳,你是没吃饭吗?”这是哪门子的中岳盟主?他是特地跑来他们泰山丢人的吗?

  靳旋玑着肚子朝他大叫:“你还好意思说?是谁把我饿成这样的?”又要马儿刨又要马儿不吃草,就是这个可恶大厨把他的脸⾊饿得青青⻩⻩的。

  “还有几个?”贵叔悄声地问着⾝边的华叔,并且可怜地看着汗流浃背的靳旋玑,认命地在下一个对手朝他扑上来时,无力地挥着手中的长剑。

  华叔伸出五指“五个。”看来靳旋玑还得再继续装弱扮小好一阵子。

  “叫他们全都一块上吧,别再浪费我的力气了。”真的没什么体力的靳旋玑再也受不了了,忍不住回过头来叫他们别再这么‮腾折‬他。

  站在台上角落边的燕子曰,抖握着手中的剑,很害怕地看着那个饿过头而题得眼神有点可怕的靳旋玑,迟迟不敢上前去对阵,左顾右盼地寻找着和他商量好却又没出现的东方朔。

  “好饿…饿死人了…”饿眼朦胧的靳旋玑,两眸一眯,吧全部的帐全都算到燕子曰的头上,更是把燕子曰吓得裹⾜不前。

  斌叔又凉凉地在下头提醒他“靳大侠,你若是赢了燕子曰,老板会恨你喔。”

  靳旋玑终于冒出了肝火,使出全⾝仅存的力道,格外用力地举剑劈挡每一个人,一记凶猛的剑气,将亭上除了站在角落边的燕子曰以外的人,全都轰下台去。

  “不能赢又不能输,你们到底是想要我怎么样?”他们就不能一次说清楚吗?台上这么多个人,究竟哪一个才是他能让和不能让的对象?

  “你不是很饿吗?怎么又有力气了?”华叔又开始泼他的冷⽔。

  靳旋玑握着拳头大吼:“太饿也会发出一个人的潜力啊!”听着台下所有人的窃笑声,方赶回会场就很想掉头就走的东方朔,在适意強迫的眼神下,不甘不愿地被她推上台,他忍不住在心底暗暗庆幸还好没认这个靳旋玑,不然这时出模的人就不只他一个了。

  “下去。”东方朔聇辱地抬起一脚踹开他“少在这丢人现眼。”肚子饿还在这里叫得这么大声,想丢光他的脸吗?

  “你回来了?”险险跌了个狗吃屎的靳旋玑,两眼昏花地赖回他的⾝边“适意呢?”

  在下面。”东方朔忍不住又把他给推远一点。

  “太好了。”他两手紧紧环住东方朔的臂膀“既然你已经完成认亲的手续,而适意也已经救回来了,现在就跟我回嵩山。”不玩了,他要先把弟弟给拖回家再说。

  东方朔翻脸不认人地撇开他“谁认你了?”

  靳旋玑掩着破碎的心“你…”哪有人这样欺骗人家的感情的?

  “帮我看着他,我有话要跟燕子曰谈。”东方朔一手拎起他,将他给台下的适意。

  “适意…”靳旋玑哀怨地拉着适意的⾐角。

  她很感慨地摇‮头摇‬“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只要东方朔不肯点头,那谁也没办法说服东方朔改变心意。

  靳旋玑甚是委屈地看着台上的东方朔,正与燕子曰两人站在台边不知在秘密会商量些什么,一想到他已在泰山耗了这么久,就是不能攻克这个嘴硬的弟弟,他就觉得不甘心。

  他朝袖里一探,将那本老爹给他的天书端看了许久,决定就照老爹的法子,看看能不能用利这法子把东方朔拐回家。

  他将旋门赋放在适意的手中“你去告诉他,只要他愿开口叫我声哥哥跟我回嵩山,我不但会把手中这本旋门赋送给他,还会另送一块好风好⽔的土地让他在嵩山也开家黑店。”

  “你不怕耶个死要钱的财奴把你的旋门赋卖了?”适意紧捉着价位十万两⻩金的旋门赋,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大方的就把这玩意给让出来。

  “不怕。”靳旋玑气定神闲地笑笑“你自个儿看看就知道了。”

  她杏眸圆瞪地啾着手中的天书“这…这是…”

  “你如果还有点良心的话,那就帮我说服他吧。”他帮她把手中的书页合上收回自己怀里,并且轻轻将她推上前“去叫他把盟主的位置拿到后,就乖乖跟我回嵩山认祖归宗。”

  与燕子曰正热烈地讨论今年该给几成折扣才划算的东方朔,在适意上来打断他们的讨论而且积极地鼓吹他认亲后,他就而眉扬得⾼⾼的,一脸非常唾弃靳旋玑的模样。

  “我为什么要认他?”这小妮子怎么又倒戈了?靳旋玑是不是给了她什么好处?

  “因为有利可图。”实在是说服不了他执拗的个,万般同情靳旋玑的适意,别无他法下,也只有开始编织起谎言。

  他连忙抬起手“慢着,你刚才是不是有提到一个利字?”

  “没错。”她重重地朝他点了个头。

  “可图多少?”东方朔着下巴,很认真地考虑起这其中的商机。

  适意又再昧着良心开始扯谎“十万两⻩金和一笔幅员辽阔的土地。”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靳旋玑他家的那笔土地的确是満大的,但就是地点有那么一点点不太好。

  他两眼变得全光闪闪“靳旋玑肯割爱旋门赋?”要把那十万两⻩金送给他?这样一来,他岂不是不必再存什么开店的本金,可以直接到泰山以外的地方开店了。

  “他肯。”她言又止地叹口气“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适意伸手指向台下的靳旋玑“只不过你若是想得到这些好处,就得答应跟他回嵩山认祖归宗。”

  东方朔回头看了一下那个在人群中朝他挥手含笑的靳旋玑,忽然觉得,为了大我,牺牲点小我好像也是应该的。

  “认祖归宗是吗?”东方朔笑意満面地着两手,我老哥打算何时起程上路?”

  有⻩金有土地,他是呆子才会把这种送上门的利益给推掉。

  她没想到这招还真的有效“你愿意了?”他怎么变的这么慡快?

  “这种小事我当然愿意啦。”他兴冲冲地朝她挥挥手“你去下头等着,我谈完生意后就去认哥哥。”

  “谈生意?”适意走至台下后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慌忙地转过⾝想阻止他“等等…”糟了,她忘了跟他说靳旋玑另外一个附带条件是要他拿下盟主的位子。

  “你谈妥了?”靳旋玑在她又想上去时动手拦住她,还她错失了阻止东方朔的最后机会。

  她有点心虚的启口“嗯…”靳旋玑愈想愈快乐,乐不可支地叉着仰首大笑“那么今年的东岳盟主一定是我的东方弟弟罗?”他就知道他家的⾎统都是很优良的,说不定他其他几个弟昧⾎统统都有当上盟主的本事。

  “靳哥哥,你听我说…”适意才想告诉他她没把话说完时,东方朔在台上响亮的叫嚷声便把她的话给截断。

  “成!”

  “他在喊什么成?”靳旋玑的笑意陡地僵在脸上,狐疑地皱紧了眉心。

  她⼲⼲地陪着笑脸“这个嘛…”

  “你这财奴!”

  南天门大会一结束后,东方朔所属的黑店就大门紧闭了一整⽇,里头还不时传出阵阵气急败坏的怒吼声,让许多不得其门而⼊的人们,纷纷伫⾜在门外观看。

  “嫌我是财奴,你大可不认我是你兄弟啊。”东方朔懒懒地瘫坐在椅子上掏着耳朵,一点也不把靳旋玑的火气看在眼里。

  靳旋玑气岔地频频气,他的东方弟弟,居然就这样把东岳盟主的宝座卖给了燕子曰,害他有个盟主弟弟的美梦就破碎在区区几两纹银上头,贵叔说的还真没错,这小子或许可以打败天下,可是他就是敌不过银两的惑!

  “旋门赋拿来,我要拿去换⻩金。”东方朔没心情看他在那边继续鬼叫,大刺刺地朝他伸出手索讨该得的利益。

  “哪。”靳旋玑不甘不愿地将旋门赋往他的怀里一扔。

  “这是什么东西?”东方朔才翻开没几页,两眉便不听使唤地打了数圈死结。

  “旋门赋啊。”

  他危险地眯起两眼“你耍我?”

  靳旋玑正经八百地‮头摇‬“这真的是老爹给我的旋门赋。”老爹说的果然没错,原来只要祭出这本破破烂烂的天书就寸以拐到一个弟弟,他决定就用这个方法,把其他失散在外的弟妹们都拐回家。

  “靳旋玑…”东方朔龇牙咧嘴地紧揪着他的⾐领,恨不得把这个胆敢拐骗他的哥哥给捏死。

  “别、别这样嘛…”他吐着⾆大叫,一下指向另一个共犯“再说又不是只有我坑你,坑你这回事,她也有份。”

  被东方朔瞪得很害怕的适意,连忙识相地闪避他们兄弟俩远远的。

  东方朔忿忿不平地瞪着她那作贼心虚的表情,没想到她居然也有份,他已经把聘金都存好了,也打算收了这家黑店到别处去鸿图大展一番,结果,在这节骨眼上头,他才知道被诓了。

  靳旋玑亲热地揽着他的肩头“东方弟弟,咱们家很需要你来解救咱们的财政窘境,不如,你就跟我回嵩山开家天不第一黑如何?”

  “对对对,他还说他会提供个店面让你开店。”适意忙不迭地帮腔,就盼能赶紧转移这个财奴的注意力。

  “店址在哪里?”东方朔再也不上当了,反而疑心四起地先问个清楚。

  “呃…”他们两人顿时像被猫咬掉了⾆头。

  他大掌重重一拍,拉大了嗓门“在哪里?”难道他们两个又骗他?

  “嵩山少林寺的隔壁…”适意连忙把早就知道的实话给供出来。

  “戚适意!”东方朔一把扔开靳旋玑,先去找那只小狐狸算帐。

  她边跑边躲“在…在少林寺的隔壁也不错呀,至少那里也是个名胜,我相信生意定不会比在泰山差。”谁教靳旋玑那么可怜,自己的弟弟不认他,她当然会向情他。

  “你是想叫我去那里卖⾖腐还是卖⾖花?”他追在她的⾝后气结地问:“尽是一堆和尚的地方,我能开什么黑店?”

  “你要去哪?”坐在角落边看戏的贵叔伸手拦住仃算趁溜走的靳旋玑。

  “他们两个吵完后,拜托你叫他们别忘了要回嵩山。”靳旋玑得意地抹了抹笑脸“在我回家之前,我得先到北岳恒山走一趟。”

  “去那里做什么?”

  他笑扬着眉峰“找弟妹。”四座名岳他才只走了其中一岳,他得先去找那两个脾气都好像不怎么好的北岳准盟主,看看哪一个可能是他失散的亲人。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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