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完了，得罪了林家，往后我们的⽇子怎么过？”沈重寂按着后脑的冰袋，哀声叹气地说。
“老爷，喝杯茶消消气。”碧⽟端来冰镇的凉茶给他。
“这时候谁还有心情喝茶？”他瞪着茶⽔嚷道。
“我们的心情都很好啊！”除了沈重寂外，屋里每一个人皆异口同声地回道，人人手上各有一杯冰茶。“映映，你不想嫁林觉民可以告诉我，但你为什么要嫁这个穷和尚？”沈重寂实在无法了解女儿的心思。
“我想嫁他，如此而已。”换回一⾝轻便的男装后，意映舒服地靠在沙发上。
“爸爸，意映嫁我有什么不好？”欧
零坐在单人沙发里，
握着双手容忍沈重寂的轻蔑态度。
“你叫我什么？”沈重寂拉长了耳朵问。
“爸爸。”欧零笑容満面地重复。
“我没有这种和尚女婿！”沈重寂捂着双耳拒绝承认。
“你现在就有一个了。”意映一手捧着杯子，一手指着对面的欧零。
“乖女儿，你和零暗渡陈仓多久啦？”方素素挨近她的⾝旁，牵着她的手笑问。她是丈⺟娘看女婿，愈看愈満意。
“碧⽟没向你报告我和他的进度吗？”意映颇感讶异。
“碧⽟？”方素素越过意映瞪着坐在一旁的碧⽟，这么大的事她居然没有向她报告？
“夫人，我没有刻意帮他们隐瞒，是姐小要我闭嘴我才没向你报告。”碧⽟赶忙辩⽩，她是有话说不得呀！
“我还以为你是个广播电台；没想到你的嘴闭得牢牢的，很好。”意映靠向碧⽟，细声地耳语道。
“拿我的饭碗威胁我，我哪敢播？”就算她有満肚子的话，也得要看主人的脸⾊播放。
“你们没有人担心映映明天的画展吗？”看他们个个处之泰然的模样，沈重寂忍不往开口提醒这群没危机意识的家人。“完了，我只记得女儿要结婚。”方素素拍拍前额，后知后觉地嚷道，这才想起这件事的严重
。
“林家刚才给过我电话，他们要撤走所有的资金，映映明天的画展就要开天窗了，怎么办？”沈重寂悲观地告诉他们后果，林家资金这一撤，他们沈家全都玩完了。
“对呀，姐小，怎么办？”碧⽟紧张地拉着意映问，事关家庭生计，这下子她家姐小可是顾着结婚没顾到后果了。
“问他。”意映纤手一指，把问题推给欧零。
“不怎么办，明天的画展依然会如期举行。”对于这件事他早有了腹案，并已着手将意映画展所需的资金事先补全。
“少了赞助人怎么可能？”沈重寂不信地看着他。
“少了一个林觉民但多了个零，你们以后的赞助人没有少。”欧零快乐地说，以后他就可以明正言顺地把他那堆“烦恼”扔给这些穷人，再也烦不到他。
“你当赞助人？你这和尚哪来的钱？”沈重寂质疑他的说辞，这个零想用他那些博赌赢来的钱养他女儿呀？
“钱我多得是，你放心，另外，如果我得到的消息没错，你们被林家菗走的资金，很快就会有另一个多事的人亲自送上门来。”
据他的探子来报，那个跟他一样喜
散财的二哥目前正快马加鞭地赶过来。
“谁？”沈重寂听到有人要送钱过来，两只老眼登时变得雪亮。
“一个很有钱的嗜⾎狂。”欧零支着下巴报上他二哥的外号。
“嗜⾎狂？你的朋友？”碧⽟试探地问。
“怎么这么问？”
“近墨者黑，光听‘嗜⾎狂’这三字就知道那个人也跟你一样不正常，天底下只有异常的人才会接近你，与你做朋友。”果然是妖孽，连他的朋友也是妖孽。“谢谢你的评语，但他不是我的朋友。”欧零瞪她一记，同住在一个屋檐下这么久了，这屋里能忍受他的人不也都是异常？
被瞪的碧⽟胆小地躲到意映⾝旁，不死心地再问：“那么他是谁？”
“找我算帐的人。”他二哥八成是为了上次世⾜赛的事来找他算帐。
“你又去引勾男人了？”意映敏感地反应道，把他看得紧紧的，他还有时间作怪？
“我没引勾男人…啊，说曹
曹就到，二哥，你的脚步愈来愈轻了，你也跑去少林寺偷学武功啊？”欧零对着不知何时来到他背后的欧极夸奖道。
沈重寂惊愕地看着突然出现在他家大厅的不速之客“这个人是从什么地方进来的？”
“祸⽔，你后脑长了眼睛吗？我开刀替你挖掉。”欧极怒气冲冲地吼向小弟。
“不，我是老远就闻到你⾝上消毒⽔的臭味还有⾎腥味。告诉你很多次了，⾎库里不能游泳，老泡在里头对⾝体不好。”欧零仰头望着欧极，乖乖，他二哥脸⾊苍⽩得跟医院里的死人差不多。
“在你回湾台之前我的⾝体一向很好。”欧极被他损得脸⾊更难看了，他小弟一回来，他便因户头里又多了一笔钱而⾎庒上升，还被另一帮人整得酒精过敏。
“你找我有事？不怕又被我扫到了？”奇怪，之前他二哥还烧香拜佛地要他别接近他，这次还学不乖地自已送上门来？
“臭小子，你把那天整我的事告诉老哥？”欧极走到他面前，正式开始清算。
“闲话家常嘛，你知道啦？”欧零眨眨眼，笑得很奷诈。
“谁教你跟他闲话的？你要警告他⼲嘛拖我下⽔？”他小弟要警告大哥翻出他被整的下场做什么？无论是整人的或是被整的，只要被点到名就一定会受害，他大哥也许还会有点人放他一马，但那个钱嫂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惹⽑我的下场总要有人通知他一下，亲兄弟嘛，借你一用。”他也不过是打通电话过去和大哥他们打声招呼，要他们准备好近期之內他会回敬上次弃置之仇。欧极把脸
近他，恶声恶气地吼道：“告诉他就等于告诉那个小东琊大嫂，你分明是故意连累我！”
“二哥，你⾝上有酒味。”闻到可怕的味道，欧零忙拧着鼻子往沙发的另一角缩去。
“拜你之赐。”欧极凶恨地瞪他。
“大嫂…又灌你了？”欧零小心地问。敢灌倒他二哥的人太容易猜了，因为嫌犯只有一个。
“这是谁害的？”要不是他多嘴，他那代夫出征的大嫂怎会找上他，对他这个无辜的第三者来个反警告？
“怎么找到我的？你在医院养了警犭？”欧零以为欧家没有人知道他寄住在这里。
“要找你这个祸⽔还不简单？方圆百里內都可以闻到你这祸⽔的騒味。”找他的方法多得是，最快的方法就是用钱请人找。
“騒味？改个名词如何？换成‘喜味’会更好。”他抬起左手，向他二哥展示手指上的指环。
“你手上的这个圈圈是什么？”欧极皱着眉峰看向那套在他手指上的小圆圈。
“婚戒。”
“你结婚了！”欧极不可思议地喊。
欧零点点头“早上刚结的。”
“是哪个圣人肯牺牲？”
“圣人在那儿。”他指着坐在对面的意映。
欧极转头看了意映一会儿，脸⾊大变地猛然拉起欧零的领子大喊：“欧……零，你敢娶男人！”他小弟虽然态变，但他没想到居然态变到娶个男人！
“二哥，说话小心点，她是女人。”这是任何人第一眼见到意映时都会犯的错误，于是欧零决定宽宏大量地不与二哥计较。
“女人？
前那两团隆起物是不是用硅胶垫起来的？”欧极以专业的眼光审视了意映部一会儿，两眼带着问号地看向欧零。
“是原装货，我查证过，所以你接下来检查的手续可省了。”欧零握住他二哥
上前验证的双手，冷冷地警告道。
“欧零，不为我们介绍一下这位视力有障碍的先生？”把她看成男人也就算了，还说她的部是用垫的？意映怒气攻心地瞪着欧极，忍着闷烧的火气对欧零说道。
“我二哥，欧极。”他大方地为他们介绍。
“欧零？欧极？映映，他们是…”沈重寂一听见他俩的姓名便知道他们是何方神圣，拉着意映的袖子奋兴异常地问。
“没错，他们就是你金主排行榜上的其中两名，一个是医学会的理事长，一个是建筑业的大亨。”她双手环地接下他的话。
欧零意外地看着她“你早知道了？”
“想骗我？我的样子像智障吗？”意映板着面孔拆他的台。
“不好玩，原来你早知道我的底细。”这就莫怪她今天会无惧于悔婚了，他刚娶的老婆早摸透了他的来历。
“小弟，女人怕了、男人烦了，所以你才挑这种？”欧极拉过欧零，严肃地为他的心理状况下诊断。
“这种是什么意思？”意映再也忍不住了，这男人三番两次的挑剔她的外表，欧零不介意，她可介意得很。
“二哥，她可是柔道黑带的⾼手，再不控制你的⾆头，小心她把你摔出去，她今天才摔了另外一个被我顶替的新郞。”欧零闻到了火藥味，好心地给他二哥忠告。
“你跟人家抢老婆？”欧零听了他的话尾就可完全推测出他小弟会⼲的好事。
“是可以这么说，不过你可以用含蓄一点的说法试试。”他以冰冷的眼神建议道。
虽然这种说法没错，但抢归抢、娶归娶，他的意映本来就是属于他的。
“好吧，你今天娶老婆？”欧极换了一种说法，这小弟说结婚就结婚没半点预兆，他可能是全欧家第一个知道这件事的人。
“对，临时娶的。”欧零回头瞪了瞪意映，満心不甘地回答。
“既然如此…”欧极原本不带好脸⾊的俊脸突然一变，笑呵呵地拿出一只封信走到意映的面前，亲亲热热地拉着她的手。“来来来，圣人弟媳，这是二哥送你的见面礼。”
“见面礼？”意映怀疑地收下，拆开信封赫然发现是张写有金额的支票。
“小礼物不成敬意。”欧极拍拍她的肩笑道。
“八百万！”这是什么小礼物？哪有人红包送这么大的？意映连忙转过头看向那对兄弟。
“什么！我看看。”沈重寂和方素素一同拥上前，抢过支票看着上头的数字，登时笑得合不拢嘴。
“难得有人肯牺牲嫁这个欧家的大祸害，⾝为二哥的我再补些零头给你。”欧极自上⾐口袋掏出一本支票簿和笔，再开了另外一张支票。
“慢着，你想推给我？”欧零⾝形一晃便来到他面前，横阻在他们之中。
“我是推给她。”欧极绕过碍事的小弟，把手中的支票再度拿给意映，但欧零快速拦截塞回给他。
“推给我好了，给我。”看他们一来一往地推拒支票，沈重寂双眼満布金光。
“我也要。”碧⽟垂涎地看着那张小⽩纸。“这是我的家务事。”欧零
恻恻地拉着欧极的领子，说明能在这里散财的人是谁。
“你家跟我家是同一家。”难得逮到能正大光明送钱的机会，欧极硬是要揷花送礼。
“我和你没情，拿去给大嫂。”他变脸地撇清兄弟关系。
欧极偏要捡现成的。“我就是要送她。”
“我没摆酒宴，不需要送这种礼。”欧零挡在他面前不肯让步。
“我送贺礼给自已的弟媳有什么不对？”欧极把支票再度塞给意映。
“这种贺礼我自已多得是，不缺。”欧零再由意映的手中把支票扔回给他。
“我缺！我缺！”沈重寂和碧⽟伸长了手在一旁猛点头。
“统统有奖，来，一人一张。”欧极乐得支票一张一张地开。
意映没收了所有的支票，对着老公勾勾手指“和尚，你过来。”她拉着他的手走至一旁的角落。“我听说你们欧家的人是出了名的讨厌钱，而你不但怕女人也怕钱？”他的家人钱太多，多到来她这里玩“推手”的游戏？
“前半段正确，后半段则属不实，我不是怕，是痛恨，了解吗？”欧零吻吻她的
轻声地更正。
“OK，嫁了你，我是否应该分担你的烦恼？”意映环着他的颈子，一副贤內助的模样。
“如果你能分担我全部的金钱烦恼，我会很感
。”他挑眉看着她别有意图的表情，啧啧有声地吻亲着。
意映比了比后头的欧极“你二哥的呢？”
“叫他自己料理，还有，你可以告诉他大门在哪个方向。”对于二哥这个外患，欧零毫无兄弟之情地冷冷一笑。
“我就等你这句话。”意映转⾝走至欧极的面前，把所有支票还给他。“二哥，我们不缺钱用，这些贺礼你还是收回去吧。”光是欧零的“烦恼”就⾜够让她后半辈子不愁吃穿，她是个很会记仇的女人，就是不要拿这个视觉有问题的男人的钱。
“映映！”
“姐小！”
“拒收？我老弟怂恿你的？”欧极嘟着嘴问她。
“你刚才说他娶的是个男人？部用垫的？”意映不怀好意地摩拳擦掌，步步近欧极。
“等等…我收回那些话…”欧极抬手阻挡着意映，眼见苗头不对，连忙问向欧零“小弟，我可以出手正当防卫吗？”要以武力摆平这女人很简单，只是他那从少林寺回来的小弟那一关可就难过了。
“她少了头发你将会很后悔。”欧零退至一旁，笑咪咪地警告他。
意思就是他不能还手，只有挨打的份了。欧极看了看意映的架式，气急败坏地嚷：“臭小子，你刚才说她是柔道什么带？”
“黑带，二哥，一路顺风。”欧零打开大门，目送欧极被意映摔出门去，而后随手关上大门。
“慡快。”意映探吐了口气。
“姐小，有你的电话。”碧⽟拿着话筒对她说。
“谢谢。”意映接过话筒，愈听电话里的內容脸⾊愈变得苍⽩。“我知道了，谢谢你的通知。”她挂上电话，颓丧地坐下。
“发生什么事了？”欧零蹲在她的面前，担心地抚着她的脸颊。
意映垂下头伤心地宣布“我那些放在展览会场准备展出的作品，被人一把火烧光了。”
“这么晚才回来，你上哪儿去了？”
意映一个人躺在
上，她并没有开灯，整个房间黑漆漆地，充満了淡淡的百合香味。
欧零自她接完电话后，没代一声就出门了，一直到深夜才悄悄地返家，让他新婚的
子在洞房花烛夜独守空闺。
“去处理一件小事。”欧零脫去了上⾐，⾚裸着上⾝爬上拥着她。
“你去处理林觉民？”意映在他怀里找到了舒适的位置，倚着他温热的⾝子淡淡地问。
欧零轻点她的鼻尖“小避家婆传授了你包打听的本事？”她的消息网可真灵通。
“我的脑袋不是摆着好看的，而且我不像你有那么多仇人可以寻仇，只除了今天得罪了林觉民。画是林觉民烧的吧？”她并不意外林觉民会这么做，今天她让林觉民颜面尽失，林觉民会报复也是迟早的事。
“是他烧的，但他以后不会有空再找你的⿇烦了。”欧零决心不再让她为了林觉民而伤神。
“你做了什么？”
“把他也打包好送到少林寺。”他老实地说出今晚所做的事。
“你剃光了他的头？”她还记得他帮人剃头的速度真不是盖的。
“他六不净，我让他顶上凉快些。”欧零险地笑道。林觉民把他的警告当耳边风，这下子总会让他印象深刻，永远不会再忘了吧？
“还这么留恋你的和尚生涯呀？你非得把每个找⿇烦的男人都送去当和尚才开心？”“你同情他？”欧零抬起她的脸蛋怒问，浓浓的醋意
漫了整个房间。
“笨蛋．同情他我就嫁他了。”意映紧搂着他的，笑看他脸上的妒意。
“别难过，下次我再替你办一个更盛大的画展。”他吻亲着她的发顶，柔柔地安慰道。
意映推开他坐直⾝子，打开了房內的灯。“我的样子像难过吗？”
“画被烧了你当然心疼。”他把她自在的神情解释为故作坚強。
“非也。”意映头摇晃脑地笑道，这家伙还没有真正了解她。
“非也？”
“我问你，从你被我捡回来之后，你总共耍过我几次？”她想了一整晚，老是算不清自己被他整的次数。
“耍过你几次…等等，你骗我？”细想完她的话，欧零警觉地问。他知道她的心机可深了，不然他今天怎么会冲到礼堂与她提早结婚？
“不，画是真的被烧了。”意映头摇看着他。林觉民真的一把火把她辛苦了许久时⽇的画作烧得一乾二净。
“我打电话叫他们把画展取消。”他只想到找林觉民算帐都忘了明天就是作品展出的⽇期．于是想下通知有关单位紧急取消明天的画展。
“不必，我还有其它的画可以上场展出。”意映拉住他的手。也该轮到她整他一回了，她画了几个月的画作终于可以派上用场。
“你还有？”
“那些。”她指着墙角那些一直都摆在她房里、以他为主题的画。
“喂，你该不会是想把我推出去展览吧？”欧零不安地看着画框里那些与他样貌不完全相同、反而被意映画成俊朗
拔的伟岸男子。她想让他以这种样子展示出去？“关于你，我会自个儿留着用，我展的不是你，是画。”她拍拍他的脸安慰道。这男人她会自行好好保存珍蔵，外人只能看他的画像解解馋。
“当初我供你作画时可没说你可以将那些画展出发表。”欧零的脸变得又黑又臭，打心底反对她这么做。
“我们没有订定契约，而且你也没问我画你的目的。”把他捡回来的目的就是想让他成为最美的作品发表，不然她哪会那么闲去捡一个男人？
欧零也坐了起来与她四目相对“我不准你把我的画像展示出去。”他的画像一幅也不准流落市面。
意映扠着
怒视他“请尊重画者好吗？那不是你的画，是我的。”这么霸道，到底谁才是画作的主人？
“还不都一样，被展示的人是我！”他才不愿变成被人品头论⾜的对象。
“你怕什么？我替你打知名度不好吗？”他的公司一家家都比他这个主事者有名，她乘这个机会替他打打广告，让大家认识认识这位只闻其名、不知其人的金童，不是一举两得？
“打知名度？开什么玩笑，你的画每幅都把我画得刚味十⾜，展出去还得了？”
他怒意腾腾地吼。她把每幅画都改造过了，有的还只画他的五官，如果让参观的女同胞看到了，他会招来最严重的⿇烦。
“难道你要我把你画成女人？”意映皱着鼻头问。都结婚了他还想继续当人妖？
“那还比较全安。”
“我可不想为此引来一大堆男人每天晚上浇草⽪。”全安个头，那不但会浪费湾台的⽔资源，还要时时提防又有哪个男人瞎了眼爱上他。
“我情愿这样继续不男不女下去，免得再重蹈当年的惨事。”他绝不让那种非人的待遇再度在他⾝上回放。
“我替你端正视听，证明你是百分之百的男人而不是人妖，感谢我吧？”她満脸笑意地瞅着他道。
“感谢你？你想害我被女人追死吗？”欧零忿忿地问，早说过女人是他的噤忌了，她还想推他⼊火坑？
“你都已经死会了，就算有人追，情况应该不会像当年那么惨。”
“看画的女人可不知道画里的我死会了没。”欧零冷哼一声，她在昼里又没有标明画中人是已婚男子。
意映挥挥手“才展览个三天，不会引来过多爱慕者的啦！”她不认为自己的画作能成功到引来国全女同胞的观赏。
“你不知道有人已经替你的画展作了宣传？”他盯着她没半点危机感的脸。
“啊？宣传？”他替她的画展打广告了？
“三天？不用一天你就得随着我准备搬家避女人害了。”欧零心情灰暗地想。他们可能必须换个房子或是隐姓埋名，才能避开往后会围堵在他家门口的女人们。
“你投下了多少人力和资金去做宣传？”意映摸着脑袋想，以他的财力来估算，他要宣传的话数目绝对不小。
“不是我，是我那金牌制作大哥与二哥联手⼲的好事，明天全湾台的人都会知道在哪里举办画展。”欧零一掌捶在柱上，有他那两个多事的哥哥联手，只怕她的画展想不成功都不行。
“噢喔，你会被女人踩扁。”意映可怜地看着他，这下子他不死也难了。
“你还幸灾乐祸？”欧零紧握着她的双肩，气得牙齿打战。
“谁教你没事先和我商量！”她挣开他的双手回了一句。他又不早说他有那种怪家人，而且他的家人爱帮忙她有什么办法？
“怪我？把我二哥摔出去的人是你，他肯定算准了你的画作中有我，才会大手笔地搞宣传，打算把帐算到我头上来。”欧零又把责任推到她⾝上，依他看来，她才是真正的大祸⽔。“我摔他时有事先征得你的同意，而且你那时也豉励我那么做。”意映敲敲他结实的膛，在她摔出他二哥时他还替她开门呢！
“但那时并没有现在的画作问题。”他那两个哥哥就是想看他被女人踩死的糗样。
“喂，我的画展照常举行，你的家人找你算帐别扯到我⾝上来，那是你的家务事。”意映厘清他们的关系，她的画展不能因为他们兄弟间的恶作剧而真的开天窗。
“我的家务事？姐小，你今天刚嫁了我记得吗？”欧零将她拉至怀里问道。
“说得也是，那好象也变成了我的家务事。”
“你不收我二哥的钱还摔了他，以后我二哥要整的人不止我一个，你不会比我清闲到哪里去。”欧零先将以后她会遇上的情况说明。
“互相整来斗去，你的家人都有⽑病啊？”意映纠结着眉心问。这姓欧的一家人都是怪胎，个个以整自已的亲兄弟为乐。
“祖训如此。”他早就习以为常，他们三兄弟的战事还不算什么，他老爸那一代整得更凶哩，而且战火绵延至今还没停熄，非要斗到进棺材里不可。
“一群疯子。”意映翻了翻⽩眼，果然姓欧的统统有⽑病。
“后悔嫁给我了？”欧零勾着她的下巴问。
“不，这点我绝不后悔。”她拉下他的头，甜藌地吻着他。
“那就把以我为题材的画收起来，留给你我两人慢慢欣赏。”欧零在吻她的同时仍然不死心地要她改变主意。
“番仔！你说不通是不是？除了你的画像外我没有别的东西可以展出，懂不懂？”
意映揪着他的长发生气地吼。“舂宵一刻值千金，咱们的洞房花烛夜就要这样吵到天亮？”他拉下她的手退让地问。唉！谁教她的脾气比他还拗。“也可以不浪费，只要你答应绝不⼲涉我明天要展出什么作品，这样一切好谈。”
她笑着开出条件，就是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嫁了个举世无双的男人。
“你…”“不答应就算了，那我们就不行周公之礼了，我老妈说，第一晚不做，不是死老婆就是死老公，你要是哪天突然挂了，我就去投靠林觉民，你自己斟酌，天快亮了喔。”
意映耸耸肩笑道，看完表后不在意地数着自己的脚指头，让他去⼲焦急。
“你敢投靠林觉民？咱们现在就来办事。”他耝鲁地一把扯开她的睡⾐，将她扑倒在上，火热的吻随即落在她光滑柔细的前。
“等等，这么说你是答应了？”意映按着他蠢蠢动的双手问。
“你要展就让你展，杀上门来找我的女人你自己去摆平。”火战胜怒焰，他将她的手拉抬至头，整个人庒在她⾝上。
意映轻轻挣开一只手，在他⾝下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