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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天生杀人狂(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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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发出了这声大吼的同时,靓昆右手拿着烟灰缸,左手拿着茶杯,朝门口的四个保安扑去,他的位置比我们靠前,抢在我们前一步和保安⼲上了!

  厚实的玻璃烟灰缸重重地敲在一个保安的脑门上,玻璃⽔杯也砸上了另一个保安的鼻子。这两下重击使两个保安同时捧着脑袋栽倒在地,而剩下的两个保安则一人给了靓昆一下。

  先是一敲中了靓昆的后脑勺,在靓昆向前栽倒的同时,那个拿着灭火器的保安将灭火器由下往上击出,狠狠地捣在了靓昆的脸上!

  我看到靓昆的脸被捣得⾎⾁模糊,看到他尽管満脸是⾎还是拼命地抓着那个拿着灭火器的保安。这时我和⽩依已经冲到了,我拉开玻璃大门,将⽩依一把推了出去,然后大叫着一刀横扫出去,锋利的刀锋扫过,将那个拿灭火器的保安的脑袋劈得⾼⾼飞起。我猛地一瞪另一个拿着警想向我发动攻击的保安,可能是我的眼神过于凶恶,可能是我的表情过于狰狞,也有可能是我一⾝的鲜⾎十分可怕,那保安竟一脸惶恐地后退了两步!

  吓退那保安之后,我拉着靓昆,想将他拖出大门,这时后面的追兵已经离我们不到五米。本来看上去已经奄奄一息的靓昆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竟然把我一把推出了大门!

  我⾝不由己地跌出门外,刚想再冲进去,就看到靓昆将玻璃大门死死堵上,用一别在了两边门把手上,然后他背靠在门把手上,手里提着灭火器,大吼一声:“谁敢过来!”

  没有人停下,所有的人一拥而上,二十几把刀雨点般朝着靓昆劈落,靓昆拿着灭火器胡挥舞着,砸翻了两个围着他的斯文流氓,随即被几把刀同时劈在了脑袋上。

  鲜⾎溅上了玻璃门,我扒在玻璃门上愣愣地看着靓昆的⾎在我眼前飙,⾎很红,比我看到的⾎红世界还要红。

  靓昆没有倒下,他死死地堵着门把手,任几十把刀在他⾝上砍,就是不退半步。他嘶哑地吼叫着,即使隔着厚厚的玻璃门,我也能听见他的吼声。

  突然,靓昆转过头,对着我吼道:“你姥姥!你再不走,老子的命就⽩丢了!”

  近在咫尺地看着他那张⾎⾁模糊的脸,我狠狠地一刀劈在玻璃门上,铛地一声脆响,没狗庇用的东洋武士刀断成了两截。

  我转过⾝,拉起⽩依,头也不回地朝大街上跑去,在我转⾝之前看到的最后一副画面,是靓昆双手紧抓着门把手,两把刀劈中了他的左右颈,还有几把刀正往他手上狂剁。

  我木无表情地跑着,脑海里不住回闪着靓昆那张⾎⾁模糊的脸,曾经的誓言在我心中浮现,两行灼热的体从我眼角滚落,我‮狂疯‬地大吼声来:“有福同享,有难我当!你杀人,我帮你磨刀!你放火,我帮你浇油!你坐牢,我帮你劫狱!你死了,我为你烧香!”我‮狂疯‬地吼叫着,一遍又一遍,直到嗓子发⼲,直到声音嘶哑。

  跑到街边,靠着街边停着的出租车纷纷发动,瞬间跑了大半。我拦在一辆刚刚发动,还没来及开跑的出租车前,断刀伸进车窗指着司机的脖子,用半点感情都不带的声音说:“开门。”

  司机哭丧着脸打开了车门,我和⽩依坐了进去,我仍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告诉他我家的地址,让他用最快的速度过去。司机在我的威胁之下,车开得果然不慢,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我家楼下。我让司机直接开进院子里去,司机非常合作。

  进了院子,我推开车门,让⽩依先下车,等⽩依下车之后,我把架在司机脖子上的断刀轻轻一拉,切断了他的脖子。司机瘫在驾座上,脖子里发出咯咯声,⾝体不断地菗搐着,鲜⾎从颈子里噴出来,溅了我一脸。我抹掉脸上的⾎,面无表情地下了车。

  “萧哥哥…你…”⽩依终于惊叫起来,杀大飞她没有叫,杀傻強两个保镖她也没有叫,现在我杀了这个司机,她反而叫了起来:“你为什么要杀他!他又没有得罪你,他又不会害我们!”

  听到沉默了许久的⽩依叫了我一声“萧哥哥”我的心一阵轻松,那个在我心底不断为我杀人而叫好的声音慢慢地沉默了。

  “他会害我们的,只要我们一离开,他马上就会‮警报‬。我杀了青龙帮的人,他们不会‮警报‬,会用道上的方法来对付我,可是如果让这司机报了警,‮察警‬也会通缉我,那个时候,我们将面对来自黑⽩两道的追捕。”我耐心地给⽩依解释,一边说一边打开了出租车后仓。不出我所料,里面装着一桶备用汽油。

  青龙帮的人应该暂时不会追来,知道我和靓昆住处的人很少,事实上住在这种烂地方,我们都不好意思把地址告诉帮里的人,我应该还有时间准备好一切。到这个时候,我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冷静,我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么冷静的一天。

  我把汽油提了出来,环顾左右。我们这栋楼是危房,随时可能拆迁,住户很少,现在这个时候楼上楼下的门都紧锁着,看样子一个人都没有。

  我将汽油全部淋到出租车內外,扔掉油桶,又打开了出租车油箱的盖子。我掏出打火机,刚准备打汽油引燃时突然想起,如果车‮炸爆‬的话,说不定会引来很多人,那我们就没办法走了。

  暂时放弃了毁尸灭迹,我拉着⽩依跑到了顶楼,进了我和靓昆的屋子。我让⽩依先在客厅等一阵子,独自钻进了我的卧室。我把蔵在墙洞里的一千一百多块钱和从⽩依那上撬下的蓝宝石取出,装进贴⾝的⾐袋里,想了想,又拿了几件⾐服,把放在上的那也拿了起来。

  我拿着⾐服来到客厅,扔了一套给⽩依“进卫生间,赶紧清洗一下,换掉⾐服。”

  ⽩依听话地进了卫生间,过了一会儿又走了出来,她可怜兮兮地看着我,说:“我…我…没看到⽔…”

  我一拍脑袋,忘了她是个⽩痴了,不过也没想到居然⽩痴到这个地步,连淋浴噴头都不会用。走进卫生间,手把手地教会了她一切,我走出卫生间,一边用纸巾擦着⾝上的⾎迹,一边等她洗完出来。

  噴在⾝上的⾎浆在慢慢地⼲枯,⾝上难受得很,不过味道却出乎意料地让我陶醉。眼前所看到的东西仍是一片⾎红,除了⽩依的脸,任何东西在我眼中都不是正常的颜⾊。我越发怀疑自己得了视觉疾病,而且还很严重。

  心里那个声音此时又响了起来,它在我脑海中直接响起,大声地问我:“杀人的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开心,很舒服?你好像还没杀够,仔细想想,还有什么人欺侮过你?辱骂过你?把他们全杀光了,用他们的⾎来开心开心,哈哈哈…杀吧,杀吧,你就是一切!”

  我大骂起来:“你妈的,‮态变‬,老子不是杀人狂!”

  被我一声大骂,那声音又消失了,我脑海中一片清静,清静得好像本从未出现过那把声音。

  ⽩依洗完了⾝子,换上一件⼲净的⾐服出来了。她⽩晰的脖子上还有着淡淡的⾎痕,我看了不由阵阵心痛。

  勉強对着⽩依一笑,我说:“⾝上还疼吗?”

  ⽩依默默地点了点头,蓝宝石一般的眼眸凝视着我。我避开她的目光,默默走进了卫生间,开始清洗⾝上的⾎迹。⾎污很快就洗⼲净了,但那让我很舒服很受用的⾎腥味却一直萦绕不去。换上⼲净的⾐服,将钱和蓝宝石还有那张六十万的支票小心蔵好,我拉着⽩依走出了大门。

  院子里出租车上的汽油只挥发了一小部分,我打着打火机,扔进车窗,出租车哄地一声燃烧起来,灼人的热力得我后退了几步。眯着眼睛看着出租车燃烧,我的心仿佛在随着火⾆飘舞,想到心里那个诡异的声音对我说过的话,我翘起嘴角微微一笑。嗯,还有饭馆的老板和阿彪没有杀,他们两个浑蛋平明没少欺侮我和靓昆,为了靓昆,他们俩必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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