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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艰巨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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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任泰赌场的老板不屈不挠的爬了起来,趴在赌台上,口鼻中不住地留着⾎,眼神涣散地看着那鲜红的三个六。

  “有什么不可能的?这可是你亲自摇出来的!”我两手撑在赌台上,⾝子前倾狠狠地盯着他“你是不是很想死?赔了整个赌场,就算你自己不死,你的东家也不会放过你的,还是自己死了的好吧!”

  任泰赌场老板喃喃地念了几句不可能,然后点了点头,咬牙切齿地说:“我还是死了的好!”反手一掌拍在自己脑门上,将脑袋拍得脑浆迸裂。

  最上乘的千术不是自己出千,而是纵别人,尤其是与自己对赌的的人出千。

  我由始至终都没有碰过骰子,任泰赌场老板开出的三个六,的确是他自己给我开出来的。只不过,在他摇骰子的时候,我用“‮魂勾‬摄魄”魔功纵了他的灵魂,让他在清醒的情况下,受到自己潜意识的影响,给我开出了三个六。

  而他‮杀自‬,当然也是由我一手控的。

  我之所以摇在大堂里赌,为的就是让大堂里上百的赌客给我作证,这一局,我完全没有出千。而赌场老板的死,也与我毫无关系!

  论出千,我天下无敌!

  “阿果,把钱和契约收起来!老子明天领人来接收赌场!”我笑嘻嘻的吩咐了一句,小和尚马上拿个袋子开始装钱。

  我抓起一把零散的银票,总面额大概在二十万左右,往天上一扬,大笑道:“今天各位看老子赌钱。这是给老子面子,老子吃⾁,你们也跟着喝点汤!这些都赏给你们了!”

  百来个赌客顿时发出一声呼,全都哄抢起银票来。

  ⽩依摸着我的脑袋说:“…哥哥,你好厉害哦!一下子就赢了这么多钱~~我要你给我买房子,买珠宝,买⾐服,还要买好多好吃的~”

  黎月姿也腻在我怀里媚态横生地说道:“我也要!你可不能偏心哦~~”

  我大笑着搂着她们,在她们脸上一人啃了一口,说道:“当然。哥哥我现在有钱,要什么就给你们买什么!”

  在别的时候,要我左拥右抱,左亲右肯地,肯定是不可能的。⽩依表面上对我有黎月姿毫不在乎,可实际上心里总有些小绊瘩。而黎月姿格稳重,也不会做出这种媚态。

  但是现在嘛,我们是在演戏,自然要真一点了…

  小和尚刚把银票和房契收了进去,我们几个人大摇大摆地准备往外走时。那个之前摇骰子的庄家突然哑着嗓子吼了一句:“不能让他们走,否则我们全得死!”

  他这一嗓子吼出来,马上有近五十个手执钢刀的黑⾐大汉呼啦啦围了过来,排开大堂里正哄抢银票的赌客,将我们四人围在正中。

  “哦。赌输了不认账吗?”我笑容不改,但眼神却已经变得冰冷,扫了那围着我们的黑⾐大汉们一眼。

  所有的人在我地眼神威下都不由自主后退了一步,我冷哼一声,刚准备往外走时,那庄家又不知死活地叫了起来:“兄弟们,不能让他走哇!东家会活剐了我们的!吧掉他们,把钱和契约抢回来!”

  “草!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我暴吼一声,放开搂着的⽩依和黎月姿,闪电一般掠到那庄家面前。手指一勾,上挂着的薄剑自剑鞘中跳起,绕着我的指头转了一圈,然后狠狠地扎进那庄家大张着的嘴里,自后脑透了出来。

  “妈的,去死!”怒吼声中,我两手指夹着薄剑,将见‮子套‬来后轻轻一挥,锋利的剑刃切断了那庄家的喉管。那庄家一手捂着后脑勺上的⾎洞,一手捂着喉咙上的⾎口,翻着⽩眼咯咯几声,一头栽倒在地,在⾎泊中菗搐起来。

  我轻巧地转动着薄剑,剑柄上的剑绡跳舞一般地晃动着。冰冷的目光扫了那五十来个黑⾐大汉一眼,琊笑道:“你们…是想去跟他作伴,还是留在赌场里,以后为我打工?”

  那五十个汉子每个人脸上都露出犹豫挣扎的神情,但全都没有说话。最后其中一个看起来是领头的汉子说:“跟了你,我们东家不会放过我们。和你作对,至少能死的痛快一点!兄弟们,上啊,砍了他!”

  五十个汉子不知死活地冲了上来,钢刀破开空气发出刷刷声响朝我直劈下来。

  我嘿嘿一笑:“想死得痛快?没那么容易!吼!”“天魔噬魂”狂暴的魔音席卷了赌场大堂,凡是我想⼲掉的人都受到了魔音的冲撞,‮狂疯‬地魔音在瞬间就让那五十个黑⾐大汉变成了⽩痴,而其他的赌客没一个受到影响。

  五十个⽩痴流着涎⽔,在地上手⾜并用地爬着,有的手里还拿着刀,不小心把自己的⾝上割出一道道⾎口。

  “没赌品的人,连死都不配!”我啐了一口,和⽩依、黎月姿、小和尚大步离开了赌场。其余的赌客也都纷纷涌了出来,他们是无论如何也不敢继续在这里呆下去了。

  一刻钟后,东陵王绝岭的“招财赌场”宣告破产,看场子的人可能是得到了任泰赌场长被屠地消息,没有出手,保全了命。

  再过了一刻钟,金陵王绝义的“鸿运赌场”给我献了一百万的贡钱,我放过了他们,拿着他们的一百万两,带着⽩依等人离开了洪门街。离去的时候,我⾝上已经有了九千七百五十三万两银票,两百零六万两金票,以及任泰、招财两家赌场的房契和地契。

  为什么摇放过鸿运赌场?这显然是栽赃嫁祸。

  洪门街上四大赌场除了鸿运和豪富两个赌场,其余两个都被我赢得破产。但我在豪富好歹也拿了近千万两的银子。再加上我第一家去的就是豪富,带地本钱本来就不多,所以只赢他一千余万两是情有可原的。但是我在鸿运赌场却只拿了一百万两的贡银,这怎么都说不过去了。

  放了这个烟幕弹,纵然南陵王和金陵王会同时受到另两家东家的怀疑,但是金陵王的嫌疑绝对要比南陵王大得多。

  退一万步说,就算有人怀疑到了南陵王头上,他们也没有任何证据。

  我赌钱的时候声音是加工了的,样子是易容过了地,⽩依、黎月姿、小和尚全都是易容加变声。加上我从没有透露过自己的名字,去了易容妆扮之后,再厉害的人也不会知道是谁做的。

  出了洪门街,小和尚赶着马车,我和⽩依、黎月姿坐在马车厢里,数钱数到手菗筋。

  我们并没有直接回南陵王府,现在这个时候,天知道后面有多少人跟踪我们。

  小和尚驾着马车在京城里很是转了几圈,途中在僻静处⼲掉了六股计十七人的跟踪队伍。后来我们在城南弃了马车,连同马车里今天刚买的东西都扔了个⼲⼲净净。四个人用轻功在京城里満城转。

  ⽩依没办法跑那么快,我就背着她跑。一直绕到⻩昏,确定所有的跟踪者都被甩掉之后,我们才循着一条特别复杂的路线回到了南陵王府。

  来到南陵王阁楼的议事厅时,南陵王显然已经接到汇报了。笑嘻嘻地把我们了进去。他吩咐厨房准备酒菜,然后带着我们离开议事厅,来到他阁楼的卧房。

  一般图谋点大事的人都有自己的密室,南陵王也不例外。南陵王的密室就开在他卧房里,进口就是我房里的书架,机关并不复杂。但是我在机关打开的时候,感应到九股一闪即逝的微弱气息,看来是潜伏在暗中的护卫了。

  气息虽然微弱。但是并不代表那些潜伏在暗中的护卫实力软弱。在不敢使用天魔眼探测的前提下,我本⾝对⾼手的气的感应能力也是很強的,但是那九股气息却让我只能感应到一瞬。这就证明那些⾼手隐蔵形迹和气息的能力已经⾼到了出神⼊化的境界。有这样的九个⾼手保护密室,任何人想偷⼊密室都要先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

  南陵王把我们四人全都带进了密室中。

  密室看上去密不透风,但是空气却很好,想必是有隐蔵在暗处,⾁眼无法看到的通风口。

  顶上和四壁嵌着五颗蛋大小的夜明珠,在密室门关上之后散发出⽩⾊的光芒,将整间大约有三十平米的密室照的通明,比起地球上的⽇光灯也差不了多少。

  密室里的陈设很简单,就只有一张摆着文房四宝的桌子,几把椅子,和一个兵器架子。

  兵器架子上放着好几样看起来非常厉害的兵器,其中一副异常夸张的铠甲散发着一种异常暴戾的气息,就像是一只蹲在那里的猛兽一般,随时准备择人而噬。

  除此之外,就只有一面墙上挂着一副看不懂的字画,在没有任何背的东西了。

  据我猜想,在那字画后应该还有暗格,应该有很重要的东西放在那里面。

  进了密室中后,我马上把两个装着银票和金票的丝绸袋子放到了桌子上,从怀里掏出“任泰”、“鸿运”两家赌场的契约,对南陵王说:“大哥,这两份东西烫手的很,小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

  南陵王微微一笑,接过契约看了几眼,说:“这两份东西暂时收起来,现在咱们还不能出面去接收两家赌场,否则又有大⿇烦。听说你这次赢了不少嘛!”

  我呵呵一笑,说:“除了咱自家的和绝义家的,另外两家的钱都给我搬空了。金锭银锭没要,太重了,不过我估计也没有多少。一大箱子金锭最多也不过一万两,小弟没那闲工夫去搬,给赌场里看场子的人留下了点棺材本。其他的,也就九千多万两⽩银,两百多万两⻩金吧!”

  南陵王笑着‮开解‬了两个丝绸带,把里面的金银票据拿出来翻看了一阵。

  “兄弟啊,这笔钱,嘿嘿,全都换成银子的话,可值两亿两左右…现在战马的黑市价是五十两⽩银一匹。重装骑兵全套装备摇一百六十两⽩银,轻骑兵只要九十两。一个重装步兵的全套装备需要一百二十两⽩银,一个轻步兵的则只要六十五两。训练一个重装骑兵需要一年时间。伙食加饷银、装备折旧维修、战马的草料、重装骑兵助手的开销等等,一年总耗费摇五百两左右的⽩银。这样算起来,一个重装骑兵一年开销在七百两左右,轻骑兵五百两左右,重装步兵四百二十两,轻步兵三百两。战争时期开销至少要多两倍。你算算,这些钱我能养多少兵?”

  我暗暗咋⾆:“大哥,怎么一个兵的开销这么大啊?”

  南陵王‮头摇‬苦笑:“铁器少啊!神州物产丰富,铁矿也⾜,可是铁器的冶炼却很成问题。军队的战斗力与装备成正比。青铜甲怎么都挡不了纯钢斧头的一次劈击。要想拥有強大的军队,就必须配备最好的武器和盔甲。现在神州铁器噤止私下买卖,民间不允许拥有武器,商品的铁器更是少得可怜。要想买到好的铁器,只有这黑市上买。价格太离谱了啊!”我试探地问:“大哥,你⾝为王爷,有自己的封地,养兵的话,朝廷上会给你拨款的吧?”

  南陵王冷笑:“贪狼国律法规定,亲王养私兵不得超过两万,公爵私兵不得超过一万。其余贵族依次递减。多于这个数目的以谋反论!就算养私兵,朝廷上也不会拨下一分钱,养兵的钱,全得靠你自己封地上的收⼊。而‮家国‬如果有仗要打,各亲王贵族都必须无条件以五分之四的私兵支持朝廷,一分钱的补助都不会给,战士伤亡抚恤金也有各人自行承担”

  “这也太黑了吧?”我愤愤不平地说道“养兵的时候不给钱,用兵的时候⽩要,连抚恤金都不给,朝廷怎么能这样?”

  南陵王说:“这是祖训,谁也没有办法改变。不过我若是神王,我也会这么做的,毕竟大权要集中在朝椭里,‮家国‬才能安稳。如果我能当上神王,我只怕做得更过火,所有贵族,除了侍卫军队以外,私兵一个都不准养!”

  我全⾝一抖,颤声道:“大哥,你刚才那话…可不能随便说啊!”南陵王轻嗤一声:“有什么不能说的?绝仁一天没当上神王,我就有机会!兄弟,这话我也只说给你们听,对外人是绝对不能说的。你们的⾝份不同,郝总管付出了命把你们救出来,我总得对得起他丢的那条命。把你们当成了我的兄弟姐妹,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

  好个南陵王,你就不能少用这一套收买人心吗?你这样一来,我们岂不是又要装作被你感动的样子,感你一次,再想你宣誓效忠一次?你他妈的烦不烦啊!

  心里咒骂着,但面子上还是不得不感歌颂一番,还要想办法作泪眼朦胧状。可怜小和尚,原本多正直的人啊,在这儿没几天,就变得比奥斯卡影帝还会演戏,比韦小宝还要会跑马庇了。

  我们宣誓效忠,南陵王自然要假装客套。一来二去又上演了一番忠臣明君的把戏之后,我们才开始继续说正题。

  南陵王道:“狼群里边,谁不想当头狼?连⽗皇都知道我们几个有实力的兄弟的心思。⽗皇十七个皇子,除了老大绝仁是铁板钉钉的神王继承人,还有一个老三绝义,老四绝岭,老八云陵王绝霸,再就是我南陵王绝情有点实力。⽗皇也由的我们斗,只要不在明里用军队互攻,私底下怎么打杀都可以。但有一条,兄弟之间不得互相残杀。所以我就是把绝仁从太子位上拉下来,把绝义打成孤家寡人,甚至把他们打成残废,那都是可以的。唯一的一条就是,不能杀他们。这是规矩,谁坏了这个规矩谁就得死。兄弟,这规矩你可得给大哥记住了,以后有冲突,得时时记住这条规矩!”

  我点了点头,道:“大哥,那这么说来,养私兵也就没多大用处了啊?”

  南陵王道:“谁说没用的?有了兵,势力就越大。说话也就越有分量。律法说亲王不能养两万以上的私兵,但是老三就养了十万兵马,⽗皇知道。可是⽗皇不动他。因为这律法,对咱们姓绝的没效。以后对你们自然也没用了,虽然不姓绝,可是你们是我绝情的兄弟姐妹,跟咱们姓绝的没什么区别。”

  “那大哥你养了多少私兵呢?”

  “我?就两万,规定的两万,一个不多,一个不少。”南陵王笑道:“别忘了,这些年我一直在忍,不显山不露⽔地忍。我连自己的封地南陵城都很少去。倒是老三,三天两头在往封地上跑,还不就是为了他那边的生意和军队?可是现在不同了,我不忍了,我也要开始下手了!兄弟,我的兵少啊!以后要是和老三对⼲起来,咱不在京城里边动手,在南陵城和金陵城对着⼲。他的金陵城本来就和我的南陵城接壤,以后矛盾化了,难免不靠兵打野战的。难道还真地成天靠着武林⾼手们飞来飞去打打杀杀不成?”

  我笑问:“那大哥你是准备开始扩军了?”

  南陵王点了点头:“本来我的生意在地下,赚的钱就不如别的兄弟多。泰山在南边,做的又不是‮钱赚‬你的生意。可是现在不同了,咱们动手了。夷陵城的⽔运已经被我派人接收了,没人知道那是我的手下。钱也有了,这么大笔钱,我估计是伤了太子和绝岭的元气啊!谁让他们把钱存在赌场里的?你帮我,用这笔钱组建一支铁军出来吧!”

  我大吃一惊:“大哥,你把这么多钱给我?难道就不怕我…”

  南陵王嘿嘿一笑,道:“贪污一点没关系的,毕竟是你赢来的。两亿两银子,贪个一两千万两,大哥不会怪你,你也得有点辛苦钱。现在京城里边摇炸锅了,我手下的⾼手们差比多都离开了京城,给分配到别的地方做事去了,先避阵风头再说,让他们几个闹去,咱们保存实力要紧。你也要离开,去南陵城,道我的封地上帮我打理两年,帮我养一支铁军出来,等时候到了,你们再回京城,咱们闹他个天翻地覆,咱们争一争这头狼的位置!”

  “大哥,你给小弟的,可是一副千钧重担啊!”我有些惶恐地说“‮钱赚‬小弟在行,毕竟‮钱赚‬就离不开坑蒙拐骗四字,做生意甚至当強盗土匪都是这一套,咱就搜刮民脂民膏也能把钱搞到手。可是这训练军队,小弟真是一窍不通啊!”南陵王眨了眨眼睛,说:“没关系,谁也不是天生就会打仗的。你够义气,也够狠,认准了就不回头,杀人也利落。我就要你把我的兵培养成跟你一样的人。不会练兵不要紧,我会给你安排助手的,是个落难的将军,行军打仗很有一套,对兵法更是的不得了。你的任务,就是想办法给我的军队安上魂,装上魄!只要有了魂魄,义气、狠辣、狠毒一般的魂魄,我的军队就是真正的狼群,战无不胜的狼群!”

  我顿时动起来,这该是多大的信任啊?大概是南陵王认为我已经为了他得罪了京城里所有的势力,即使想背叛他也不可能了吧?所以现在才会对我这么信任,他又哪里知道,其实我本就不在乎得罪任何人,其实我只是想把贪狼国搅得稀烂呢?

  现在让我去南陵城给他练兵,那岂不是给了我一方完全自由的天地,让我尽情发挥?我会尽心练兵的,不过我练出的兵,将来只会服从一个人,那就是我萧锋!我的兵,只能服从我!除我之外,谁也不能指挥,包括他绝情!

  当即跪倒在地,对南陵王叩拜道:“大哥如此信我,小弟当以命相报!”

  南陵王扶起我,大笑道:“你我兄弟同心,何愁大事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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