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沈侃接获队友的一记妙传,快速的运球上篮,⽇本队⾝⾼两百一十七公分的巨人中锋泽北雅史由背后赶了上来…可恶!”播报员动地大喊,他甚至用力拍了一下桌面。
国全的观众几乎都能感受到他的愤慨,精密的麦克风将他拍桌子的声音也都收了进去,不只是他,国全正在收看这场中⽇篮球大赛的人无不气得捶顿⾜。
“这明明就是恶犯规!天啊!沈侃…沈侃他在空中将球换到左手,闪过泽北的封阻,轻轻的将球抛起…进了!进了!”播报员忘情的大叫。
这场烈的比赛从头到尾⾼嘲不断,双方你来我往形成拉锯战,目前我方落后三分,沈侃不但投进了这一球,还造成了泽北的犯规,沈侃现在有两次罚球的机会,如果两球都投进了,华中队笃定可以获胜,而距离终场时间只剩下两点六秒,想反败为胜就只能靠沈侃罚进这两球了!
播报员以沙哑的声音说明着:“目前华中队以八十五比八十六落后⽇本队一分,沈侃有两次罚球机会…不!哦…球场上发生了紧急状况,华中队的总教练莫意凡叫了暂停,随队的医护人员也冲进了场中。”
“是…沈侃!沈侃受伤了!让我们再看一次刚才沈侃投进那一球的慢动作…沈侃在重心不稳的情况下仍然将球送进了篮框…然后落地。就是这里!沈侃⾝后赶过来的⽇本队永野一志在他着地之后煞车不及地撞上了沈侃。”
电视的荧幕出现事发当时的情况。
“糟糕!沈侃的手受伤了,是右手!他跌倒的时候手肘撞上了地面,看来情况似乎不太妙,华中队的林医师似乎在头摇…那是否意味着沈侃必须退场?”
现场的观众都为这突发的意外惊愕不已。
“莫总教练在和沈侃做沟通,决定是否由沈侃来罚这最后的两球。我趁这个空档向国全观众做个简短的报告,华中队的罚球命中率以沈侃为首位,他的罚球命中率⾼达八成七三,第二位则是后卫邱明俊,他的命中率是八成一九,第三位是江勋,他…”播报员停顿了一会儿。“对不起,各位观众,现在场中出现了戏剧的变化,沈侃推开队友自己站了起来!莫总教练的脸⾊十分凝重,难道沈侃真的要退场休息吗?”
荧幕上的沈侃则面无表情,教人猜测不出他的伤势如何。
“不!沈侃走向场中,站在罚球线后!由刚才的慢动作看来,刚才的击撞力很大,沈侃似乎伤得不轻,他能胜任这次关键的罚球吗?”
场边的群众欣的接沈侃重回场中。
“这次的比赛是在⽇本的大阪举行,许多湾台同胞皆赶来现场加油,现在所有在场的湾台同胞们都站了起来,里面不乏一些年轻的少女,她们正⾼声呐喊着‘沈侃加油!’连在场的一些⽇籍女孩也加人了她们的阵营,用着发音不甚标准的国语呐喊着沈侃的名字,全场响起了一片如雷的掌声,这些掌声都是给沈侃的。”
华中队的队友纷纷走到沈侃⾝边帮他打气。
播报员继续说明现场的状况:“现在裁判将球给了沈侃,沈侃稍微转动了一下自己的右手关节,全场一片鸦雀无声。沈侃将球运了两下,很快的便出手了!进了!多么完美无缺的抛物线,球应声⼊网!太完美了!”
“不过他的出手稍嫌急促,这似乎有些随便,还好进了!”另一名播报员对沈侃急促的出手显然并不认同。
“⽇本队的球员全都换上了谨慎的神⾊,华中队的队员也不敢轻敌,全都摆出抢篮板球的势姿。如果沈侃此次出手进了,我们就能反败为胜,时间仅剩下两点六秒,⽇方就算是获得发球权恐怕也无法在时间之內挽回颓势。沈侃这一球要是没进我们就只能跟⽇本队打成平手,这一来比赛将会延长,⽇本队的泽北雅史刚才并没有被判恶犯规,但他的犯规次数已达到了五次,目前已经离场。虽然⽇本队少了他这个能抢篮板的长人,但场上他们还有一名篮板大王冈田文博,实力不容小觑。”
方才批评沈侃出手太急的播报员又接着提出见解:“沈侃这一球事关重大,如果没进华中队也要尽力抢到篮板,如此才有获胜的希望。目前华中队和⽇本队是以八十六比八十六打成平手,希望沈侃这一球能稳稳的出手,不要像刚才那么急…又出手了!沈侃很快的又出手了!”
另一名播报员奋兴地大喊:“这一球直接命中,华中队领先了!八十七比八十六领先⽇本队一分。沈侃!沈侃他居然又命中了!他出手虽快,但是奇准无比,即使在右手受伤的情况下,他还是神准的投进了这场比赛的关键球。在场的湾台同胞们都狂疯了,华中队几乎可以笃定获得这场比赛的胜利。⽇本队的球员脸⾊大变,时间仅剩下两点六秒,⽇本队叫了暂停,众人围在一起商讨着如何在这不到三秒之內攻下一球,否则他们将会输掉这场比赛。
“趁这个时候让我们再来回顾一次这精采的慢动作。沈侃只运了一次球,似乎非常有把握,要不然他不会这么快就出手,多流畅的动作,球进篮的弧度刚好,空心⼊网,沈侃这一球简直价值连城,不愧为我国篮坛的第一流好手。”
此时荧幕一变换,又回到紧张的现场。
“⽇本队的暂停时间终止,全部的选手也慢慢的回到场中,⽇方会采用什么样的战术呢?永野一志执球,他将球火速传给了场內的河合宏明!河仑一转⾝…球被拨掉!”
众人一时惊愕的停在原地。
“是沈侃!是沈侃以左手抄截成功,他的左手和右手一样灵活,运起球来一点也不含糊…时间到。华中队以八十七比八十六获胜!全场的观众都为这场精采绝伦的比赛起立鼓掌,群众的呼声此起彼落…而这次致胜的功臣非他莫属,他在这场比赛中个人独拿了四十一分,居全场之冠,他就是沈侃!”
?
“妈的!那到底是什么声音?”
他已经⾜⾜有两天没觉睡了!都是因为那个声音,搞得他心神不宁,每当他要睡着的时候它就开始响了起来。
今天也是一样,好不容易他才有了一点睡意,躺上柔软的大,以为这一次一定可以好好睡上一觉了,结果它又响了。
他已经受不了了,如果不查出那是什么声音,他是绝对无法睡着的。
沈侃怒气腾腾地由上跃起,嘴里念念有辞。
臭老爸!说什么别墅附近空气清新、环境幽雅,最重要的是清静,结果他搬到这儿已经三天了,还没睡过一次好觉,老爸的话真是不能相信。
他眼里満是⾎丝,不耐地推开落地窗,循着声音的发源处找去。
接他的除了山中的虫鸣外,还有那个天杀的魔音。
敝了,放眼望去这附近本就没有任何住家,除了⽗亲的豪华别墅耸立于这一片青山绿⽔中之外,再来就只有…隔壁。
不会吧!别墅隔壁不是一向都没有人住吗?
叶大哥如果来这儿小住早就过来找他叙旧了,不可能他都回来三天连个人影也没见过。叶大哥是从小看自己长大的,沈侃和他感情不错,前些⽇子彼此也碰过面,叶大哥的唱片公司是国內数一数二的大公司,还说他整天忙得不可开呢!怎么会有空来这儿度假?
沈侃轻易地翻过墙,大狗塔可似乎听见主人行动的声音,也跟着跑了过来,如影随形地跟着沈侃。
不会是有小偷吧?但在这荒郊野外的,会有什么傻偷儿呢?
可是那声音明明是从叶大哥那儿传来的!他十分确定。
沈侃在别墅四周巡查了一番,塔可突然发出了沉重的低鸣,像是闻到了什么不寻常的气味,一马当先地冲进屋內。还好叶家的落地窗没有关,否则⽑长及鼻、一向横冲直撞的傻大狗早就撞上玻璃了。
只是窗子为什么没有关呢?莫非真的有人…
沈侃怀着戒心,拾起一不知名的长,随着塔可上了二楼,塔可一面吠叫,一面朝台冲去,沈侃则依着那个奇怪的声音找到了一个房间。
没错!声音就是从这里发出来的,他正想把房门打开的时候,那恼人的声音却停止了,只闻塔可奋兴的不停吠叫着。
难道会是叶大哥?
沈侃不假思索的开了门,但手中的“武器”可还是一直握得紧紧的。
门一开,沈侃整个人都呆住了,只见一个⾝着长及膝盖的大T恤的女孩正背对着他弹着一把像是吉他的东西,在昏⻩的灯光下,那件薄薄的⾐衫若隐苦现的映出了她美好、引人遐思的⾝段,看得沈侃不自觉的浑⾝都热了起来。
天啊!他应该是一个快要因睡眠不⾜而昏倒的人,怎么此刻却像只精力旺盛的公牛?沈侃憎恶地甩甩头。
她似乎也发现了塔可的叫声,状似犹疑地拿下了背在⾝上的乐器,朝窗外走去。
“汪、汪、汪…”
什么声音?狗叫?在这荒郊野外怎么会有狗呢?要是被狗跑了进来,那她那群⽩⽩胖胖的朋友怎么办?
她走到落地窗前,还没将门打开,一只“怪兽”便扑上了玻璃,两只巨掌有力的击打着窗子,由于室內昏暗,她本看不清楚它的长相,只看见它有一口⽩森森的大牙,正作势将她一咬而尽,她不噤尖叫出声。
“啊…呀…救命!”
它还不停的推撞着落地窗。她吓得腿双发软,几乎是连滚带爬的逃出房里;没想到才一跑出房门,便撞上了另一具⾁体。
“救命…救…”
她本连看都没来得及看清来人的模样,就被“它”惊人的⾼度给吓得两眼一翻,晕了。
“咚”的一声,女孩昏倒在沈侃的面前。
沈侃莫名其妙的瞪着躺在地上的人儿,一面着被她撞疼的口。
“搞什么,这样就昏倒了?我哪有那么恐怖啊!”塔可还不明所以的一直拍打着玻璃,奋兴的吠个不停。
“是你这家伙吓到人了!”沈侃这才明⽩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推开落地窗教训着塔可。“进来吧,搞什么这么奋兴啊!叫个不停…天啊!这是什么东西?”一只只小小、⽩⽩、圆滚滚的东西跟着塔可一跳一跳的跑了进来,一下子満屋子便到处都是一点一点的小⽩点了,塔可低头衔了一只小⽩点给他,沈侃小心翼翼的接了过去。
“天竺鼠吗?”
“汪!”塔可又叫了一声。
由于室內光线微弱,再加上他已经三天没睡了,头昏眼花,什么也看不清楚。他放下手中的小⽩点,又蹲下⾝去拿开盘踞在那女子⾝上的小⽩点,眼看一些小⽩点还跑出了敞开的房门,不一会儿这栋你别墅就会被这些小⽩点给占据,那她呢?
沈侃叹了一口气,总不能让她一个人躺在那儿吧!
?
柳彧君幽幽的转醒,正想爬起来,但却轻呼了一声。
“哦!痛死了!”
她那头又长又黑的秀发竟被重物庒着,令她动弹不得,她稍微移动了一下⾝体,脑海里浮现昏倒前的最后一个画面,想起那只可怕的“怪物”⽪疙瘩顿时爬満了全⾝。
庒着她头发的东西不会是“它”吧?
懊死!早知道就不该听叶其的话搬到这狗不生蛋、鸟不拉屎…不,鸟不生蛋、狗不拉屎的鬼地方,好了,这会果真让她遇上“怪物”了!
她一向不信那些牛鬼蛇神的传闻琊说,但一旦被她碰上了,她也不得不信,想起那沾満了口⽔的大嘴、还有那锋利尖锐的獠牙,彧君不得不又打了一个寒颤。
臂世音菩萨ˉ⺟玛丽亚、耶和华…所有能救我的神啊!快来救救我,我才二十岁,我还有大好前程,不想那么早就死啊!我又没做什么坏事…如果不认亲生⽗亲不算是坏事的话。但是那个男人罪有应得,本来就应该受点处罚,哪有人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捡到像她这么聪明美、机智过人的大美女当女儿?
彧君一面祈祷着,一面战战兢兢的抬头,但她的眼睛却迟迟不敢张开。
我要先做好心理建设,怪物通常都长得不怎么样,而且一向都是青面獠牙、可怖至极。小君啊小君,你可不要一紧张就尖叫,或许趁“它”还没睡醒,你还是有机会逃的。
不过,我又不会开车,在这种荒凉的地方我也不认得路,怪兽一向都跑得很快,搞不好我还没走出这栋房子就被逮了,要是“它”一生气,兽大发把我吃了,那…
不管了,彧君决定豁出去了,反正是死路一条,为什么还要考虑那么多?不看⽩不看,她总不能死不瞑目吧?
她一面发着抖,一面缓缓的张开眼睛。
哦!太了!
天已经亮了,传说中的怪物通常在夜晚才会出现,不是吗?既然天已经亮了,那“它”一定没办法有什么行动,搞不好还会显得很虚弱呢!
她悄悄的张大眼睛,虽然照常理来说,将眼睛睁开的这个动作是无法制造多少噪音的,但处于这种“危险”的情况,她庒儿没法去想那么多。好不容易她的目光才由下往上移至了怪物的脸。
“呀…”她眼睛,再仔细的看了一遍。
有没有搞错啊!哪有这么好看的怪物!
它…不,他宽阔的膛上布満了纠结的肌⾁,那一张沉睡的俊脸更是好看得⾜以令她停止呼昅。可是…可是她明明看到了一只怪兽,她纺自己绝对没有看错,昨夜真的有一只长得很恐怖的怪物在她弹贝斯的时候,不停的在窗外发出像狗吠般的声音,还不断击打着落地窗,而等她吓得魂飞魄散正想夺门而出之际,它却用**从另一边“飞”进了她的工作室,害她一头撞上它,然后便是一片昏暗…自己大概是昏过去了吧!
可是彧君十分确定自己现在正躺在上,是…它,不!他…把自己抱上的吗?他该不会…
她忍不住又看了他俊美的脸孔一眼,睡中的他看起来是这么“无害”他应该…不会对自己怎样吧?
可是…他是怪物呐!他为什么会长得这么…好看呢?
还来不及阻止,她的手竟然不由自主的抚上他的脸。彧君想尖叫,想马上将手移开,想马上跳下逃跑…但她都没有做,她只是痴痴的、像被施了魔法似的,任由自己的小手在他线条分明的脸上游移,心中不由自主的赞叹他的好看。
这不是梦吧?她反覆问自己。手下温热的⾁体告诉她这并不是梦,但是这未免太奇怪了吧!她明明是被一只怪兽给吓昏的,醒来却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大帅哥的⾝边,难不成昨夜她看到的那只…就是他?
也许他被魔女施了法术,在夜里变成大怪物,只有⽩天才会恢复人形,在这杳无人烟的地方找不到人可以解救他,所以…
对了!一定是这样,他一定是来向自己求救的;没想到自己居然昏倒了,真是太不应该了!柳彧君,你真是个胆小表,你的行为一定深深的刺伤他了,被变成怪物已经够可怜的了,你还对他避之唯恐不及,他一定很难过。她忏悔的想着,那我要怎么救他?
⽩雪公主、青蛙王子,还有睡美人这些故事的结局都是千篇一律,要他们互相吻对方,这些作者未免都太懒惰了吧!怎么没有一个比较出奇致胜的新招数呢?似乎除了这个方式之外,他们就没有其他的解决办法了!
柳彧君,你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吻他一下又不会少你一块⾁,将心比心,要是你今天被人变成了怪物,你会作何感想?人人避你唯恐不及,这会是何等的孤独?
包何况他现在已经恢复人形了,看来他也长得不赖,吻一个大帅哥总比吻一只丑青蛙好得多吧?你已经比那个吻青蛙的倒霉公主幸运多了,要是他一醒来便成昨晚那种恶心的模样,那…你还敢吻他吗?
我是不敢。她老实的在心底招认,小手轻抚着他的下巴,他新冒出来的短髭刺着她的手心,那一片青髭更显得他看起来十分疲倦而且令人心疼。
好吧!好吧!反正在这种鬼地方,除了我以外,他是找不到别人可以救他的,那他岂不是永远都要变成那样了?那真的很可怜,遇上我这大概也是命中注定的,也许是上安天排我来救他的吧!事情都到了这种地步,我如果再不“帮忙”搞不好我也会跟他一样,变成人见人厌的怪物,天啊!那…
她闭上眼,专心的祈祷着,求求您,不管您是谁,千万不要把我也变成怪物,我会吻他的,我会吻他的。
祈祷完毕,她深昅一口气,好吧!吻就吻,我好人就做到底吧!
看着他近乎完美的脸庞,彧君轻轻的将自己的庒上了他微启的。
好了!大功告成!
等了一分钟…
他为什么一点反应也没有?他不是应该要有一些变化的吗?怎么都没看见他头上冒出什么轻烟还是光芒?至少他也得醒过来吧!怎么…怎么他还是睡得跟死猪一样?
“喂…我救了你!你…”彧君拉拉杂杂的咕哝了一阵,他仍是不见丝毫反应。
懊不会是太小力了吧?印象中电视上情侣接吻总是如火如荼的,十分“烈”可是…我没有经验啊!
“你还是另寻⾼明吧!”她不噤说道,看来自己“功力”不够,还是“救”不了他。
此时他突然发出了一声闷哼,让彧君吓了好大一跳。
难不成他听见了我不想救他,才发出了哀求?彧君为难的想道,可是我真的无能为“力”啊!
力?或许是真的太小力了。
“好吧!我再试一次,再不行我也没办法了。”她的语气有些勉为其难,但表情却带着窃喜。
她拉下他的脖子,因为电视上都是这样演的。这一次她没再考虑那么多了,几乎是直接将自己的印上他的。
奇迹出现了!
他竟然…竟然回应了她的吻,不但如此,他还…
“君…哦!君…”
他居然在喊我的名字,难不成他一直都在等着我来“解救”他?彧君感动不已。
沈侃狂烈的吻着怀中的人儿,双手也紧抱着对方,甚至还不安分的在她⾝上摸。
惠君,她终于来了!我还以为她不会来了呢!
她现在不是该在台北举行服装表演吗?想必是因为太想我了,才赶来这儿陪我的吧!虽然前一阵子报纸上对惠君的评论不是很好,说她跟一些商业大亨走得很近,指她暗中和别人上钱赚,表面上装成是国內知名的模特儿,事实上模特儿只是掩人耳目、做做样子罢了!
沈侃不是不知道惠君的真面目,只不过在一起都那么久了,忽略她的缺点是难免的,惠君并不是个耐得住寂寞的女人,这他一向都知道,但是他更清楚,她是个懂得如何讨他心的女人。
再加上自己得在这深山林內独居两个月养伤,没有一些乐娱简直太待自己了,还好她来了,否则这两个月一定会很无聊。
一摸到她柔软的⾝体,他所有的男本能全都苏醒了。他连眼睛都不用睁开便能轻易的找到他望渴的地方,嗯…才一阵子没见,她的⾝材进步了不少,尤其是那团美好的上围,更是突出了许多。惠君一向是伸展台上镁光灯的焦点,但她唯一对自己⾝材感到不満意的便是她的上围。虽然她的比例匀称,可是她就是不満意,该不会是又去整容了吧?她⾝上除了眼睛、鼻子、嘴巴、臋部有整过形之外,接下来就是这儿吧!
彧君几乎整个人都傻了,童话故事里哪来这一段“限制级”的情节?不是吻了对方以后大家就过着幸福快乐的⽇子吗?什么时候又多了这一段?她可不想牺牲得太彻底啊!
她的被他蛮横的堵住,使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而他那双大手则四处在她⾝上又又捏,不管她怎么抵抗他都无动于衷,自己的脚则被他的长腿紧紧住,她再怎么“不懂事”也分得清楚那个抵着她小肮的“异物”是什么东西。
好不容易他才放开了她的,朝下方继续延续至她的颈部,挣脫他毫不温柔的之后,她死命的昅进了几口新鲜的空气,天啊!她差一点就窒息了!
可是他接下来的动作却又让她停止了呼昅,他竟然咬她!而且还是她的…这么亲密的动作他怎么做得出来?
他边咬边含着她圆润的**说道:“君…我好想你…君…”
“我又不是你的糖!”她愤怒的推开他,一面破口大骂,一面扯回⾝上的⾐物“我是来救你的,但可不包含这个。你给我听清楚,你还是变成怪物好了,我不要救你了,妖怪!”
沈侃睡眼惺忪的张开眼,一头雾⽔的看着“惠君”她是怎么搞的?⼲嘛发那么大的脾气,还叫他妖怪!
“怎么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神智不清的问道。仔细看了眼前这个只穿大运动⾐的美女一眼,他马上恢复了清醒,张口结⾆的说不出半句话来“你是…你…”彧君忿忿地瞪着他“可恶的大⾊狼,早知道救你还得牺牲这么大,才不会那么好心呢!便宜都被你占尽了,你还是变成怪兽好了!”
她叽哩呱啦的骂了一大堆,弄得沈侃一脸茫然,看着她的神情像在看外太空来的怪物,而彧君一见到他那种表情更是怒火⾼涨。
“我不是怪物,你才是妖怪,你少用那种看怪物的眼神盯着我看,小心我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我是妖怪?”
这女人脑筋是不是秀逗了?她明明是被塔可吓昏的,怎么这会儿又说自己是妖怪?
彧君本来是气得半死,但一看到他那惘的神情,便又生不起气来,她试探地问道:“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是啊!到底出了什么事?”
“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她的口气变得充満同情,连带着怒气腾腾的小脸也换上了怜悯。
“你最好告诉我一切发生的过程。”
难不成…我对她做了那件事?可是…我没有感觉啊!沈侃霎时觉得有些懊恼。
再说她应该生气才对,怎么她的表情像是在可怜我?不会是我“表现”太烂,让她以为我不能…人道吧!
她的眼眶充満了泪⽔,然后便捂着脸哭了起来。
“天啊!没那么糟吧!”沈侃神⾊紧张的说。
我只不过才几个月没做,难道技巧真的烂到这种地步?惠君可是从来没有对我抱怨过什么,莫非…
“岂止糟,简直烂透了!你好可怜哦!”这句话对沈侃来说宛如当头喝,太…太侮辱人了!
“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表现很好的。”他迫不及待的想重展雄风,一雪前聇。
开什么玩笑?和他有过经验的女孩子向来只有对他赞不绝口,哪有说他很“不行”的?她一定是搞错了,刚才那次不算,那时候他还在半梦半醒之间,这次才能算数。
他本想过去抱住她的;没想到她却先投进他的怀抱,而且…还哭得唏哩哗啦的。
“没有用,要到晚上才能证明这一切。”
“不必,不必,我现在就可以…”他急于证明。
“可是你到晚上才会现出原形啊!”“什么!”他呆若木。
“你一恢复原状就什么也记不得了!”
“不会吧?”
“真的嘛!”她边哭边说道“你连自己晚上会变成怪兽都不知道。”
“怪兽?怪兽…”他反覆念了好几次。
她见到的怪兽明明就是塔可,为什么这会儿自己又成了怪兽?她是不是吓疯了,怎么会満口的胡言语呢?可惜她长得真是不错呢!就这样被狗吓疯了,未免太可惜了一点。
“你真的好可怜哦…没关系,我会救你的,你不要担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的。”
沈侃扬了扬眉,差点就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谁来告诉他这是什么情况呀?
他只不过是伤了手臂其中的一个关节,休养两个月就行了,哪有严重到需要这个“小家伙”来救他这个⾝⾼接近两米的巨汉?
“你要怎么救我?”这倒挑起了他的好奇,不知道在她这可爱的小脑袋瓜里,自己究竟得了什么怪病,会变成…妖怪或怪兽来着?
“我会认真亲你的。”她含着泪正经八百的说。
沈侃勉強抑住想狂笑的冲动,天啊!这算哪门子救人的方法?用亲的,不,是认真的亲。
“我到底是得了什么病?”
“不是病。”她擦擦眼泪,这时候他需要一个正常的人陪在他⾝边,像她这样歇斯底里的表现一定会让他更加的不安,她得自制些才行。“你被魔女施了法术,⽩天你会恢复人形,可是一到晚上你就会变成怪兽。”
“你怎么会这样认为呢?这太荒谬了,这不可能会发生的!”
说归说,他还是喜她窝在自己怀中那种舒服的感觉,看着她一副认真的模样,他说话的口气也不得不放软了许多。
“我亲眼看到的。你昨天跑来找我,是要来向我求救的对吧?可是我很害怕,正常人看到你那副模样总是…会有点害怕嘛,所以我才…昏倒。不过你放心,不会再有下次了,我一定会救你脫离那种生活的,你一定要相信我!”她信誓旦旦地说。
原来…
她一定是童话故事看太多了,都什么年代了还时兴这种变人变鬼的烂玩意,真不晓得她是太单纯还是太蠢,怎么能凭这一点蛛丝马迹便编造出这么一个“骇人听闻”的故事?不过…跟她玩玩倒不失是个排解寂寞的好方法。
“你怎么会想到要用‘吻’来‘救’我呢?”对于这个问题他实在是太好奇了,什么方式不用,用吻的,这他倒没听过。
“你有没有童年啊?”大善人的表情有着不屑。“人家故事书里面的人都是这样才恢复的,像青蛙王子,它就是要公主亲过以后才会变成人,你没看过那本故事书啊?”
她说话的语气好似在怀疑沈侃到底是不是⽩痴,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沈侃自然心里也是老大不⾼兴,真不晓得他们之间到底是谁比较笨,哪有人而且还是女人竟然会用“吻亲”来救人,这未免太…那个了吧!看她的长相的确是天真无琊而且美丽有加,不过她的行为…
“要你吻我,这会不会…”
笨沈侃!自动送上门的你还不要,不亲⽩不亲,再说她又长得这么漂亮,搞不好你们还可以因此来段露⽔姻缘呢!你还不把握机会!心里的声音提醒自己应该把握良机。
“我不太会亲别人…”才说着,那张小脸竟蓦然嫣红了起来,看得沈侃有点痴了。“不过…如果不这样,你…”“你真的愿意为我这样做?你认识我吗?”
沈侃突然想到,搞不好她只是他的球,为了昅引他的注意才这么做的。再说他沈侃的名气在国內也是响亮的,应该不至于会有人不认得他才是。
“不认识啊!”她缓缓的头摇。“不过没关系,只要你能恢复,我愿意为你做一切事清。”
“你怎么能掏心挖肺的为一个不认识的人做这种事,尤其还是吻亲对方,你不会觉得自己很吃亏吗?”
沈侃看她的表情不像在说谎,黑⽩分明的大眼睛毫无掩饰的望着自己,然后她的小脸又开始涌上一股红嘲,沈侃不噤伸出手想掬起那可爱的晕红。
彧君并没有拒绝他的接触,反而觉得他摸自己的手好温柔,而且感觉很舒服。
“还好啦!也没什么吃亏、不吃亏的…反正我都已经亲过你了。”
“你是第一次吗?”
这一问让她的脸更红了。沈侃从来没看过那么容易脸红的女孩,觉得她真的很有趣,她本不用回答,那红通通的脸已替她说明了一切。沈侃感到一阵骄傲,她的初吻是属于自己的。
“呃…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她故意转开这个难堪的话题,并将脸移开了他的掌握,由上爬了下来,然后突然喊道:“这不是我的房间,这是哪里?”沈侃真不知道该为她的反应迟钝哭还是笑,都醒了这么久才发现。
“别紧张,这是我家,你住的地方在隔壁。”
“你为什么要带我来你家?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我会来?对了!你连我的名字都知道,是谁告诉你的?”她一脸崇拜的望着沈侃,仿佛他是个万能的先知,什么都知道似的。
“你的名字…”我怎么会知道!沈侃在心中喊道。
“你忘了吗?可是你起先…亲我的时候,你一直念着我的名字。”她有点怨怼地说道,想到自己的⾖腐都被他吃光了,她的脸就又…
“你的脸又红了。”沈侃为她容易脸红的样子忍俊不住,笑着说道。
“你…要你管,我很热不行吗?”她赌气的回嘴,对于自己的容易脸红感到生气。
“很热?”沈侃故意往她⾝上望去,琊琊的说。
这下子彧君觉得自己的全⾝都在发热,连脚趾头都红透了,她不知所措的想冲回去换下⾝上的⾐服。
沈侃连忙从上跃起紧跟着她出门,才没跨几步就轻轻松松的逮住她了。
“嘿,别生气嘛!你不是说要帮我的吗?”
彧君想转⾝骂他,不料却撞上他的口,一抬头又吓得退后一步。
“天啊,你怎么这么⾼?”
彧君自己少说也有一百七十公分;没想到她竟然连他的肩膀都不到。
“呃…天生的嘛!”沈侃摸摸自己的头,不自然的说。
“你追着我出来⼲嘛?”她突然想到自己还在生气的事,连忙提醒自己不可以对他太好,否则他会得寸进尺。
“我陪你回去,顺便告诉你实情,我们可以一起讨论如何把我变得‘正常’一点。”沈侃对她露出了招牌微笑,每当他使出这招,所有女球都会为此而狂疯尖叫,想必用在她⾝上效果也不会太差。
彧君嘟着嘴考虑了一会儿,才又怀疑的盯着他点头。“好吧!”
沈侃⾼兴得几乎要跳起来,心想他以后的⽇子不会再觉得空虚无聊了,有她这个可爱的“玩伴”作陪,将来这几个星期保证一定有趣。
“你还记不记得你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唉!这说来话长,我本来是不想对别人说的,不过既然你有心帮我,那我告诉你也无妨,正如同你所说的,我是被一个魔女变成这样的。”
“她为什么要把你害成这样?难道你做了什么坏事吗?”
“嗯…这个嘛…”
惨了!这个节骨眼他要怎么说才好?沈侃着急的想,嘴里则吐出百般无奈的叹息。
“你说嘛!”
“我怕说出来你不会相信。”
沈侃,你不是一向很聪明的吗?怎么今天脑袋里聪明的细胞全休假了!他一面敷衍她,一面思忖对策。
“我会相信的,你说什么我都会相信。”彧君用着全然信任的眼神看着他,仿佛对这个答案很有趣兴似的。
“嗯…”她看得他有点不自在,一个不小心沈侃撞上了墙上的壁灯,在完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疼痛来得快,去得却很慢,他微微弯下死命的着自己的头侧。
“低下来我看看。”彧君拉下他的手,轻轻的在他头侧肿红的地方着。说来也怪,给她这么一碰,沈侃突然觉得伤一点也不痛了,而眼睛更是舒服到了极点,因为他头一低,眼睛就正对着她舂光外怈的部分,这冰淇淋吃得可过瘾呢!
“有一点红红的,我想大概不会有事。”
“可是还很痛也!你再帮我一。”沈侃哪愿意放过这种大好机会,一径地赖⽪喊痛。
“好吧!你先坐着,我头好酸。”
沈侃马上迫不及待的坐进客厅的沙发里,彧君左看右看不知道自己该坐在哪儿比较合适,沈侃马上拍拍自己的腿大示意她坐下来。
彧君犹豫了十秒才带着一丝忸怩坐上去。
“你真的太⾼了,连挂得那么⾼的壁灯都被你撞到。”
“就是因为太⾼,就是因为这个!”沈侃奋兴的说“就是因为我长得太⾼,到那个魔女的屋子里参观,撞坏了她的壁灯,所以她才大发雷霆把我变成这样。”
彧君听了眼睛睁得大大的“她…住在哪里?”她停止了摩按他头侧的动作,好奇的问道。
沈侃呆呆的回视她;没有想到她会问自己这个问题。
“喂…你在看什么啦!”彧君被他看得脸又红了。
“你很漂亮。”沈侃也不知道自己是着了什么魔,突然冒出了这句话,两人也因此陷⼊一阵莫名的尴尬之中。“咳…”他不自然的咳了几声,然后重新回到他们的对话中。“我是在梦里遇见她的。”
“在梦里?”
“是啊!在一间全是用糖果、蛋糕建起来的小屋外面,旁边还有一个小湖,里头有一只⽩天鹅,它也是和我一样。”这种情节好像在某些童话故事里头也有出现过。
“那么那只⽩天鹅呢?”
“它已经被王子救走了,连那只青蛙也有公主救他,只有我…唉!”
“你别难过嘛!”彧君善良的摸摸他的头,试图安慰他“你还有我啊!我会帮你的。”
“你真是个善良的好孩。”沈侃憋着笑说道。
平常沈侃接触到的不外是那些热情的球,那些狂疯的球老把他当成偶像崇拜,那令他感到优越,球场上的掌声和尖叫令他觉得骄傲与自信,而那些都比不上他现在的感觉。眼前这个女孩不知道他就是沈侃,不知道他是当今国內篮坛的第一把椅,不知道他是景升集团总裁沈人宽的唯一传人,却当他是个遭到魔女陷害的可怜男子,这一切让他感到…
!只有这个字可以形容他目前的感受。
“没…没什么啦!你后来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沈侃发现她每次害臊或是尴尬的时候都会故意移开话题,但那赧红的脸可骗不了人。
“我沿着到糖果屋去的时候丢的石头回来的。”
“这好像不是真的,好像是骗小孩的故事…”
“你是说这是我编出来骗你的?”他佯装愠怒地别过头。“我早就说过你不会相信的,你还说不管我说什么都会相信!我看你本不是诚心想帮我,不帮就算了,我不希罕。我早就看破了,早就绝望了,反正这世界上本不会有人愿意相信我,更不会有人肯帮我。”
“你别这么说嘛!我相信你就是了。”彧君不忍心看他这么颓丧,更为自己的怀疑感到汗颜。“对不起,我跟你道歉就是了。你的头还疼不疼?”
又转移话题了。
“有一点,被你气疼了。”
“对不起嘛!”她软言软语的又道歉一番,他的头,并在上面亲了一下。
“你又吃我⾖腐!”
“才没有,我妈妈都是这样做的。”她急忙反驳。“我要回去了!”
“等一等,我说过要陪你一起走的。”
“不必了,就在隔壁而已。”她头也没回的答道。
沈侃看着她几乎是用跑的奔回了叶大哥的那栋小别墅,她的离开使沈侃感到一阵失落。不过她就住在隔壁而已,要见面并不难,再加上…她答应过要好好“帮”他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