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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峰回路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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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餐厅里的黑暗没有持续多久,头顶上的荧光“嗡嗡”的几声响,再度的亮了起来。

  可是,他们却不知道,他们的“生杀大权”却已落在别人手里。口里。

  他们一亮灯,在房里的方位一览无遗。

  李墨生皱了皱眉,挥手叫兄弟几个退到墙角,他却反而纵⾝一跃,到了餐厅的门口。

  王光叫道“墨生,快回来。我已经叫那帮军痞去外面了。”他指的是负责保护他的人。

  李墨生摇了‮头摇‬,这一次来的人好像很強大的样子,外面这会无声无息,王光的保镖们应该已经遭到了不测。

  他在刚刚出去追许美静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一股杀意。虽然对方已经很小心的隐蔵了,可是他还是察觉了出来。“最毒妇人心!”他暗骂道,翻脸就不认人,他认为这一切都是许美静搞的鬼。

  这一次,他错了!

  窗外有六双眼睛,一支嘴正向着这房里的三人。

  一支,不可能同时击三人。

  在这个‮家国‬对贩毒和贩卖军火都极为严刑峻法。这里地大物博,所以绝对不能,一就不可收拾了,不判重刑是不行的了,所以,不是有很多人可以、能够、有办法拥有械。就算有,也不敢胡公开使用。

  这三个蒙面人手上有一把口正对着李墨生。

  持的人正要扣动扳机,忽然从瞄准镜里看见李墨生扭过头竟然对他笑了一下。

  笑容是那么的诡异,吓得他几乎全⾝的⾎都冻结了。他连忙低下了头,弯下了

  “怎么了?你怎么不开啊?”一个同伴问道。

  “他已先一步发现了我们。”

  “那又怎么样?你一开他就完蛋了,发现了又能怎么样?”

  “他对我笑!”

  “我!我们死都不怕,你还怕他笑?我们…”

  另外一个领头的人竖起手指表示要他噤声。

  领头的汉子低声说:“我潜过去看看。”他举了举手上握着的事物。“我有这个。”那是一枚手雷。

  持的汉子点点头:“你要小心点别炸错了人。一有风吹草动,先给我给暗号。”

  他的声音有点抖,也不知是因为‮奋兴‬,还是害怕?

  难道他的心,是一颗颤抖的心?

  对他两位结拜兄弟而言,这义只闯江猢、杀人放火、无所不为,今晚要⼲的也只不过是小把戏而已,何以竟这般异常?

  另外两个人没有察觉到,所以都没有问。

  这不是发问的时候。

  而是行动的时机。

  世上有的是太多的人,在平时不好好的充实自己,在该行动的时候,老是发问、观望,甚至老是批评人家的行动,以致自己错失良机,空⽩蹉跎。

  人最缺少的,就是时间。

  通常人最浪费的,也就是这个。

  静。

  寂。

  无声。

  漫天的雪花徐徐落下,大地晶⽩一片。

  领头的汉子,像一条蛇般的伏地匍行着,很快便到了餐厅之前。然后他发出一种低微的轻啷之声。

  这跟蟋蟀磨翅的微响完全一样,如果有研究昆虫的专家学者将他叫的声音录了音,也分不出真假。

  他一路潜行过去。餐厅里,没有声音。他不敢贸然越过门槛去,他左手握住一枚手雷,右手握住一把锋锐的刀。

  他在等,等待时机。时机,它总是会来的,问题只是,时机来的时候,你在不在?准备好了没有?对这个大汉而言,他在等待。趴在那餐厅门口,握着一枚手雷。等着机会来。

  手拿一枚‮炸爆‬力奇巨手雷的人,就算未必能大获全胜,但抱着敌人一齐死的优势。总是有的。只是屋里的人知道不?要是知道了,又有什么打算?如何应付?

  等待是漫长的。

  就在这时,他隐约听到一种轻极微极的细响,那就像是两双蚱蜢在磨着腿子。声音太小,以致如果没有受过特殊训练的人,便完全听不出来。可是这红⾊轮汉子却有。他马上警觉了。却也在此时“啪”的一声,有人在里面好像掉了什么东西落到地上。

  机会来了!有声音就有人。而且是敌人。

  他立即发动。

  声在。人必在。

  他一刀就掷了过去。他听准了声音。

  敌人果然沉不住气,只要一点声响,人必在旁。他的刀就要那人的命!

  刀是不能要人的命的。除非是人要人的命。因为刀没有生命,不能要人的命。刀是人使的。人有生命。只有有生命的人才会要人的生命。用他的刀!

  可是人使刀也不一定就能要了敌人的命,当他那一刀落空时。这一刀就是这样:落了空。

  他一刀掷空“笃”地指⼊墙板。他从声音中警觉那一刀已投空。同一刹间,他只觉眉心一凉,也发出“噗”的一声。

  难道…他警骇绝,伸手一模,就碰到一长长的东西…

  不是刀…不是针…像是…手指…!?

  (荒谬!自己怎会死于手指之下的呢!?)

  他一想到“手”字,忽然脑门一黑,仰天而倒,这时,⾎⽔才自他伤处流落到鼻沟来。

  李墨生早已经注意到落地玻璃窗户是敞开的,虽然隔着窗纱。可是那不碍着什么事。所以敌人清楚他们的位置,然而自己却不知道敌人在哪里。

  所以他人马上向王光他们作出了警示,叫他们躲到击的死角里。

  然后他故意站到餐厅门口,他不相信敌人不会上钩。果然,当敌人的狙击手发现他的时候,他也发现了对方,而且还冲对方笑了一笑。别无他意,只是扰一下对方的心神。

  他帘伏下。静候。没有动静。但敌人肯定仍在。所以他要找出敌人的位置。连敌人在哪里也不晓得,是断断无法反攻的。因此他将‮机手‬扔了出去。

  此举果然引来突袭。刀光一闪,敌人也因而暴露了他的蔵⾝之处。李墨生立即使出了他的“杀招”:手指!

  一手指钉⼊那大汉额前,结束了对方的命。那大汉迄死不明⽩,他那一刀因何未能命中?却不知道李墨生的⾝形如果动起来,别说靠听,就是靠眼睛看,以他的功力,也断然无法看清楚的。

  李墨生发出一声轻哨,竟做了一件事。没有人敢在这时候做件事、去做这件事。那也本不是一件什么大不了的事,只不过放在这时候做,如同找死。

  他又站了起来,站立在餐厅的门口!在明知道对方有狙击手的情况下站立在如同⽩昼,没有任何遮掩物的餐厅门口!

  看见李墨生的⾝体乍起,持的汉子立即击。着!

  就在这时,李墨生在灯下闪了出来,手一动“嗖”的一声,一物疾飞了出来。

  “噗”的揷⼊他的咽喉里。顶在他的下颔间。霍然正是刚才领头的那个汉子手持的飞刀!

  可能是因为力注于刀太烈太猛之故,整柄刀齐没⼊了他的喉管,好一会,才看到红⾊的鲜⾎慢慢的淌了下来。

  他的同伴惊叫了一声,但反应已够眼明手快,一把抄住这个汉子的“砰”的放了一

  他看见汉子的喉里格格有声,已不能言语,遂一咬牙,对着他连开了两,然后又向饭店內內开了两,觅路就走。

  忽尔,前面黑忽忽的人影一闪。他又立即放了一,那人伏了下去,他还待再开,但膛里已没有‮弹子‬。他⾝上也没有‮弹子‬。‮弹子‬在倒下的汉子那儿。

  他转⾝想走,但一支已指着他的额头。他登时再也不敢动一动。持对着他的,正是戴军!

  戴军已经适时的赶到了!

  他在这汉子注意力给引移之际,已潜近这儿,活捉此人!戴军带着点老友相见的口吻说:“别动,我不想杀你,你知道,我要留活口。”

  这汉子⾝子似乎想动了动,戴军立即喝住:“我刚才不你。怕死你。我要引你把‮弹子‬打完。现在我大可还是不杀你,但用‮弹子‬粑你得动弹不得。是再容易不过的事。你要不要、想不想试试?”

  汉子只好‮头摇‬。那伏在地上的人又站了起来。这人正是李墨生。

  罢才,他就是看见戴军的到来,才敢冒险反击!

  他在敌人击时,往发之处掷出了他的“飞刀”格杀了持的汉子。然后又飞⾝扑过去昅引住了另一个人的注意力,这才使得戴军成功的将他生擒。

  李墨生和戴军把人押回屋子里去,肃掉他脸上的黑布,并在他⾝上搜出几双手铐。他们就先用两只手铐把他双腕反锁在椅背上。

  那人长相也没有什么特别,但看扁口扁鼻,不过脸却很长。

  “怎么样?是你自己说呢,还是我你说?”戴军饶有‮趣兴‬的看着他。

  长脸绷着脸冷笑,仍有恃无恐,悲愤多于害怕的样子。

  “你是替谁做事?”戴军问说:“你今晚出现在这里。做这种事,你的老板也脫不了关系。你定是乖乖的说出来好了。不然,杀人的罪,你一人能承担得起!?”

  长脸嘿笑:“你们还是担心自己好了。我背后的人可是你这小小的‮官警‬能惹得起的!你赚多少钱一个月?你上头有几个是我们公司包下来的?你的命值多少钱?哼,不自量力!”

  李墨生拍拍他的肩膀:“我看你倒笃定得很的样子。怎么?‮安公‬局里和国安局中,有很多你们的人吧?他们会罩住你吧?你就不怕他们杀了你灭口?”

  长脸傲然:“我当然笃定。大祸临头的是你们,我惊都没惊过!”

  戴军怒然而起,反手就给他一巴掌。“你敢说国安局!?我把你打得半残不废的才送你去‮安公‬局!”

  长脸吃了一巴掌,眼中爆出仇火恨焰,咬牙切齿的说:“好罗嗦!要杀就杀!这么多废话⼲什么?害怕了吗?有本事你就一将我崩了?”

  “崩了你?想得倒美!”戴军稳了稳情绪,反而笑道“你既然不与我合作,那我就送你去能与你合作的人那里去!”

  这时候,肖烟也从门外走了进来。

  戴军问他“你通知的小队到了吗?”

  “在路上了,马上到!”肖烟回答道,然后又说“外面搜查过了,解除警报!”

  李墨生这才知道两个人是一起来的,他皱了皱眉,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

  戴军对他说道“抓了一个活的,先押回去。”

  “是。”肖烟答道,然后伸手掏出了

  李墨生觉得很奇怪,刚想问的时候却闭上了嘴。

  因为肖烟的已经指着戴军的额头!

  戴军半晌才说:“原来是你。”李墨生瞪住了他:“果然是你。”

  肖烟向李墨生叱喝:“你别动。我知道你武功好。也见识过你像武侠小说‘小李飞刀’般的暗器,但只要你手指头儿动一动,我就在你额上来个洞看你手快还是我‮弹子‬快。”

  李墨生居然说:“当然是‮弹子‬快、管用,手快有什么用?我一小时才码不到三千字,但你只要开一我就一个字都写不了啦。杆子里出‮权政‬,笔杆子里只出软骨头,你没听说过吗?”

  “对了,手指不能动,眼呢?能转一转吧?总不能连霎眼都不可以嘛!”他在这时候居然还能打趣,真连肖烟都为之叹服。

  他再度作出警告:“你不要命,我也大可先把你打成残废。你不要命你的朋友可要命的!”

  戴军手里仍拿着长脸的面巾,嘴里却咕噜咕噜的说了一些话。肖烟疑心病马上飚了起来,用嘴近距离指着戴军的太⽳,喝问:“你说什么!”

  “我最讨厌人用指着我的头!”戴军喊道。

  “你的妈的!”肖烟骂了起来“你以为你现在是拍戏啊?”骂着时候,他反而退了三四步,这一来,他跟李墨生和戴军的距离反而拉得更远了。

  “真正用的人,那会蠢到用咀近距离贴着对方的头!那是第九流的‮屎狗‬电影才会出现的镜头!真正会用的人,才不会犯这种错误!越近,就越危险!尤其是面对你们这种这么有本领人物的时候!”肖烟先将自己立于‮全安‬的位置上,不愧为经验丰富的特工“但功夫好有什么用?你有拳头我有,你有热⾎我有‮弹子‬,你们凭什么跟我斗?死在这里,也怨不得我!”

  戴军说:“你前途远大,何必自毁前程!”

  肖烟狞笑:“什么叫做自毁前程?我杀了你们,谁来告发我?我们同事一场,我也不想对你下手,可是没办法,今天老板下的命令,一定要他的命!你运气不好,牵扯进来,不能怪我!”

  戴军:“没想到。你居然跟外面的人勾结,做出这等杀人灭口的勾当,你收了人家多少钱?你老板是谁?”

  肖烟:“这就好笑了!我收人家多少钱你管得着吗?有人敢不收吗?你也…!”说道这里,忽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闭上了嘴巴。

  戴军:“哦!我也收过?而且还不敢不收?范围就很小了!先不说这个,我就算收了钱,可是我没⼲过坏事!”

  肖烟:“那是你比我卑鄙,而不是比我清⾼!所谓受人钱财,替人消灾,你钱是照拿,狗都不替人赶,鞋也不帮人擦,老板早看你不顺眼,迟早都要做了你,你这次偏又自寻死路,居然敢帮这个外人出来摆平这件事?你是老几?这样子的大事你自已摆得平!?真不自量力!”

  戴军:“那你也太过分了!你贪点钱还不打紧,可是为什么要害死兄弟们!?上次在王子大厦的事情我就很纳闷,为什么对方会对我们的行动了如指掌!”

  肖烟面上第一次浮现出愧疚感:“呸!我才没有杀他们!他们跟我无冤无仇,生死关我庇事!我提供‮报情‬收钱,我怎么知道会死那么多的人?受人钱财,就得替人消灾。我不像你,光拿钱不⼲事!”

  戴军诚恳的劝道:“这一次你们做的案子已经通了天,我劝你你还是回头是岸,收手吧!设法跟我们一起,揪出你的老板,至少可以将功赎罪,减轻罪行。”

  肖烟道:“天哪,我真是服了你。”

  这次到戴军听了不敢置信。“你说…什么?”

  “我佩服你简直已佩服得五体‘掷’地。你缺了哪条筋哪!这么老土的话也说得出口的!世界最愚昧的事,莫过于自己已⾁在砧上。却劝人收手自首,知情后悔,这是比八股还多好几股庇股!我一就能打死你,还为什么要听你劝!?”肖烟嘲笑道。

  这次戴军是向李墨生说的话:“看来,还是你对。”

  李墨生保证着笑容:“我对?对什么?亲家?”

  “你说过:有龙泉之利,方可以论决断。有南威之容,方可以论淑媛。真是一点儿也不错。一个人,如果想要得到他人的佩服,首先得要自己成功了再说。而且,就是要劝人改过悔过。也先得要赢得胜利方可。否则,人家为什么要去听一个失败者的话?”戴军叹道。

  李墨生微笑着。他这个笑容很奇特“是没有必要。不过,我们已经失败了吗?”

  戴军也笑了起来“好像还没有。”

  肖烟听到这里,已经“忍无可忍”用左手拍了拍右手拿着的柄“给人用指着。已快死了,还说没败,这样自欺欺人法,真令人洒下同情之泪。”

  李墨生说:“是在你手里,可是‮弹子‬还没在我们⾝体里。”

  “那还不容易!”肖烟怒笑了起来“我只要手指一扣你们就穿窟窿了。”

  “如果真要动手,”戴军要求说:“就请你动手早一点。”

  肖烟咬牙说:“我原本没有意思要杀伤你们,也有诚意跟你们谈谈条件,你们这样嚣张,我只好先杀一个了。”

  然后他开。“啪。”对着李墨生,他在他脸上开了一声不是这样子的,也不该是这样的声响。是“砰”不是“啪。”就算装上灭声器,也是“噗”不是“啪。”

  只见李墨生的额前突然不是裂开一个⾎洞而是紫了一紫。李墨生没有倒下,没有死,甚至也没有流⾎。因为他本没有中,因为肖烟的本没有‮弹子‬。‮弹子‬不在膛里,会在哪里!

  在戴军手里,‮弹子‬在灯下≈心里闪闪发亮。

  “真是漂亮的东酉,”戴军凝视手上的‮弹子‬,仿佛有很深的感触“杀人的武器往往都很漂亮,铸造的特别用心。相比之下,人命越不值钱了。”

  肖烟怔了半响,忽然开声问:“我的‮弹子‬怎会跑到你手里?”

  戴军像老师接受‮生学‬的问题般的作答:“我和你走了那么长的一段路,又摸黑进⼊停车场,就算你的⾝份证号码我也会背了。”

  肖烟又愣了下,说:“你们一早就怀疑我了?”

  戴军深手⼊袋內。肖烟没有办法阻拦他,就算他要拔,他也阻止不了。戴军摸出的是一架‮型微‬录音机。一下子,什么都不必说了。该说的(或不该说的),全都记录了下来了。

  肖烟的⾝体在发着抖,涩声说:“你们真是神机妙算。比起你们来,我只算得上只狗。”

  李墨生笑:“而且是只咬主人的狗。”

  “不。”戴军也说:“你不但是狗,还是狼!我没有猜错的话,你肯定将那队特工也送上了死路!”

  “是是是。”肖烟冷汗涔涔淌落“我是狗,我是猪,我是猪狗不如的东西。只不过,刚才我只是想吓吓两位,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而已…你们可否把录音带给我?”

  “你说的果然是真的。”戴军望着李墨生,由衷的说:“只要你先取得胜利,你说什么,都是对的了。就算你说他是一头吃‮便大‬的狗。”

  “可不是吗?”李墨生无奈的笑笑“人是最令人难过的一种动物。”

  肖烟強笑:“军哥,念在过去的情上,你大可放我一马,我协助你们破案就是了。”

  “你的话都录在里面,”戴军很不客气的说“现在就算你不要协助警方,由得你吗?”

  肖烟沮丧的说道:“话不要说那么绝。其实,我也是被迫的。‮察警‬单位里谁不跟老板那一⼲人合作的。谁就给打下去,军哥,你年青有劲,有的是本钱勇气,我可没有,也有不起。我也有老婆孩子老⺟房子的,我可不想他们流离失所、生错了儿子嫁错了汉子!”

  戴军怒喝道:“别跟我说这个!我也一样有子儿子,为了不受这个,不知受到多少、多大的庒力!你们也太猖狂了,你算算最近已经有多少兄弟被你害死了?才致上级要彻查‮败腐‬的事,要狠狠的彻底消灭这种坏风气,整顿警岗士气!我接到命令之后,也假装收些贿款,并且早已监视你们多时!”

  肖烟道:“我…我只是负责传递消息,不知道…他们…他们竟下毒手…”

  戴军道:“放庇!罢才他们杀不了我们,反而给我们两个抓起来了,你就按捺不住,露出真面目,亲自动手,要把我们一并杀了。”

  肖烟:“我没有办法啊。你们抓了他,他见我没行动,一定会供出我的⾝份,要是我杀了他,老板会放过我吗?我只好…只好…”戴军:“只好杀我们了。”

  肖烟:“我也只不过想吓唬一下你们而已。”

  戴军:“但你已开了。”

  肖烟:“…是你们咄咄相,我才…”

  李墨生忽然揷口说:“你怎么一直看着时间?”

  墙上挂着一面钟。这口钟正指着三点十七分。

  李墨生已对过手上的表,大概快了三分钟,大概是因为这口钟太古旧之故。‮店酒‬显然是把这个东西当作古董来衬托出自己的品味。

  他留意到自从局势急变之后,从他和戴军已揭发肖烟控制大局以来、铸在椅上的长脸已看了十一次钟。

  他当然不能看表。他的双腕已给锁在椅靠之后。长脸没有回答,只是显得有些意外。可是他仍很強硬,也很倨傲。居然一句话也不说。

  提起钟,使肖烟想起了时间,想起时间,他便忽然有了信心来“讨价还价”:“你们放了我,有你们的好处。”

  李墨生冷晒:“我现在最需要的好处就是:“谁是幕后的老板?”

  肖烟说:“但我至少可以使那一队特工不会马上丧命。”

  戴军顿时为之动容:“什么!”

  “你知道我意思的,”肖烟觉得自己又开始占了上风了“你们把录音带给我。我即刻为你打个电话,也许,那队特工就不必⽩⽩牺牲命了。”

  那长脸脸上突现狠⾊:“你敢出卖组织?”

  肖烟向他吐了一口唾:“你也不是一样给抓住了,回局子还不是一样!他们能让你不说吗!你凶什么凶,狠什么狠!”

  长脸脸上的狠⾊更甚。他又看看壁上的钟。这一次,他抬目的时候。脸上甚至还挂了一丝狠狠的笑意。

  李墨生为此呆了一呆,忽然向戴军大叫了一声:“小心!”用古雅一点的说法是:有敌来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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