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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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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迸骏逸载萧永兴到他跟敏希的老地方,让萧永兴瞧树上模糊的刻痕,跟自己所敬爱的长辈分享心事。

  萧永兴听着古骏逸说跟敏希认识的经过。说的都是一些芝⿇小事,说敏希是怎么赖⽪地他天天相陪,两小孩又怎么的天真,睡一起被她⺟亲揪起来骂…

  萧永兴这才了解,为何这小子对童敏希念念不忘,是她陪他走过低嘲。看古骏逸讲起心爱女子,那温柔的模样,萧永兴忽然想念已故的爱,他了解深爱的感觉。

  “童‮姐小‬真幸运,有你呵护。”萧永兴感慨地说:“我为我女儿难过,她错爱你。”

  “您女儿条件好,将来会遇上比我好的对象。”古骏逸神情有些尴尬。

  “可惜她顽固又任,真像头蛮牛,劝不得也拉不住,连我这个做爸爸的都还怕她三分。”萧永兴苦恼。“我劝她找份正经事做,整天玩真不象话,她却说她一个月零用钱十几万⼲么工作,哪家公司请得起她…唉!”

  迸骏逸摇‮头摇‬笑了。

  离开老地方,古骏逸驱车至蓝天旅行社,指着旅行社窗户里一名穿⽩衬衫的女子,她正在打电话,手翻开本子做着记录。

  “就是她,童敏希,穿⽩衬衫的那位。”古骏逸口气温柔。

  萧永兴贴近车窗仔细瞧着…童敏希⾐着朴素,她接听电话,边应话还偷偷掩嘴打个呵欠,伸伸懒。讲完电话,酸疼的颈子,好象**了几句,嘀咕了什么。

  萧永兴心想,这和他那位全⾝名牌,像时尚杂志出来的宝贝,个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再五分钟,她就下班了。”古骏逸说。

  五分钟到了,就见童敏希马上跳起来,收东西、穿外套、拎起公文包,和同事们一哄而散,其精神状态和方才判若两人。

  “要是在我的公司,她铁定被开除。”萧永兴开玩笑地说。

  “是,她没野心,无大志。”古骏逸笑了,

  “唉,比我那宝贝好。”童敏希上班工作,不像雅雯是整天游手好闲的。

  敏希和同事离开旅行社,古骏逸按喇叭。她怔了一怔,认出他的车子,挥手跑来,看起来那么开心,笑得像朵花。

  迸骏逸下车,接过公文包,搂住她的。“我介绍个人给你认识。”他指了指车內。

  “哦?”敏希弯⾝瞧。

  萧永兴推开车门,打招呼:“你好。”

  迸骏逸在她耳边低声几句,敏希脸上闪过一抹诧异,随即对萧永兴一笑。

  “伯⽗好。萧雅雯是您的女儿?”敏希态度很恭敬。

  “是。”

  “您和我想的不一样。”记忆中萧雅雯凶巴巴的,没想到她⽗亲看起来很慈祥。敏希热情邀请:“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吃晚餐?”

  快到家时,敏希下车去超市买材料,古骏逸和萧永兴待在车里等。

  “她⽪肤真⽩,像个洋娃娃,她会煮饭吗?”

  迸骏逸低笑着。“你要有心理准备。”敏希厨艺烂,常要他当帮手。

  “她会不会整理家务?”

  “会,但她不爱用洗⾐机,喜用手洗,可是讨厌晾⾐服。她矮,但竹竿很⾼,所以我负责晾⾐服。”

  这是家的感觉。萧永兴背靠车座,他感慨地说:“换作是雅雯的话,要三名佣人。”

  “她有她的长处,不能比较。”

  萧永兴点点头。“这女菏合你,她才能给你家的感觉。”唯有这女孩才能消灭古骏逸的寂寞。当局者,他的女儿看不出她跟古骏逸的不合适。

  **

  “爸,你说了没有?”萧永兴一进门,萧雅雯便追着问。

  “说了说了,都按你意思说了。”

  “他答应了?”

  “他没答应。”萧永兴脫下外套,搭在椅子上。

  萧雅雯怔了怔,难过地低下头。“不可能的,你都开口了,他会答应的,给他几天时间,让他考虑…”

  “不管怎样,记得爹地是这个世上最爱你的,嗯?”萧永兴拍拍女儿的背。

  萧雅雯叹气。“他如果有良心的话就不该拒绝。是你栽培他、提拔他的,他不会忘恩负义的…”她清楚⽗亲在他心中的分量。“他只是需要时间…他会接受的。”

  “我明天要回去了,乖女儿,陪爸爸去喝一杯,怎样?”

  “我没心情。”萧雅雯失望,她只想着自己。“你找关叔叔吧,我要去睡了。”

  **

  同事围着敏希啧啧嚷,第一次看她穿洋装。

  “还以为你只穿牛仔的。”

  “真难得,今天穿花⾐裳。”

  “等等,你搽了口红吗?”

  敏希掩嘴,笑得腼腆。⾝上这件洋装是和古骏逸逛街时买的,最近她开始爱打扮,眼睛会注意到⽩和蓝以外的颜⾊,她心情大好,觉得世界充満希望,浑⾝洋溢着活力,不再像从前老是死气沉沉的。

  爱真是一帖救命良葯,敏希三餐正常,早晚都背着古骏逸量⾎庒。她比以往更善待自己,时刻注意健康。古骏逸不知道,他的女友很努力地为了他保重自己。童敏希不再自怨自艾了,她晚晚都祈祷,要自己好好活着,绝不教古骏逸伤心。

  心情一好,⾝体状态像是也跟着变了。以前她消化不好,吃再多都不长⾁,跟古骏逸同居后,她长胖了,气⾊红润,很有朝气。

  同事注意到敏希的改变,她天天都笑容満面,他们猜这跟近来每到下班时间,便等候在门口的奔驰车车主有关。他们见过车主,他体魄⾼大,器宇轩昂,是个能轻易令女人心跳慌的男人。

  敝不得吴姊酸溜溜了,这个童敏希真走运,去哪拐来这么个英俊的男人?

  “假如是我到那种男朋友,也会成天笑嘻嘻的。”

  同事嚷嚷:“又送花来了!”

  大家抬头,看着大大的花束被捧了进来。嗟!女同事嫉妒,男同事不屑,敏希灿笑,起⾝签收。今天是郁金香,包装精致美丽,大家嘴上恭喜,心里不是滋味。

  大老板办事回来,看见盛放的花儿,大受刺。他老人家婚姻不顺,儿女不孝,媳妇难搞,孙子叛逆,见人幸福,心中悲怆哪。

  大老板躁郁症又犯了,指着敏希骂:“童敏希!你男朋友是⼲什么的?天天送花、天天送花!我快发疯了。”

  喉?有好戏看,同事竖耳听。

  敏希抬头,望着老板,表情惘。“对不起…”不管有错没错,是非对错,道歉先。

  大老板着肥肚骂:“这是办公的地方,不是让你谈情说爱的,你明⽩吗?”

  “明⽩明⽩。”敏希嘴里低声下气,心却静如止⽔。

  “这个月的业绩掉一成,你知道吗?”

  “是是是。”又来了!敏希低头,心里想着晚上要跟古骏逸看哪部电影。

  “我怀疑跟这个花有关,你男友每天送花,大家都没心情工作了。”

  敏希适时地又三声:“是是是。”看魔戒吧,这部片好象红的。

  老板还想骂,偏偏这丫头只答是是是的,害他骂不下去了,转头骂负责业绩的吴‮姐小‬。

  “你有没有用心招客人啊?为什么业绩掉一成?你混啊!”“我哪有混,我每天跟客户促销案子讲到喉咙长茧!”真是天大误会啊,吴‮姐小‬悲愤,她每天死做活做,老板竟然还骂她?

  “那就是办事不力,能力差!花三万请你,不如请三个工读生!”

  羞辱人喔!吴‮姐小‬愤,跳起来反驳:“老板,这不公平,业绩差怎么可以怪我,负责企划的小张没责任吗?”

  “小张!”老板吼过去:“企划⼲假的?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很偷懒,我看过几个方案,换汤不换葯,文字一般般,怪不得昅引不了客人!”

  “又是我的错了?每次怪我!老板,旅游地点就那几个,我很难做,我尽力了!”小张跳起来哇哇叫,觉得好委屈,红着脸。“我跟经理反应很多次,我们要开发新的旅游地!”

  “王经理!”老板转⾝吼向最角落。“你经理⼲假的?每天坐在那里签字就算了?你看你胖得半边庇股都挤到椅子外,你给我说说,你这个月都在⼲什么?”

  王经理捧,差点吐⾎,飙出‮湾台‬国语。“为了公司偶天天应酬,早出晚归,家庭失和,就快离子散了…老板,你还怪偶!”

  很好,通通有份,大老板捶怒吼:“都推卸责任,一群饭桶!”骂完去呑镇定剂了。同事们或哽咽或呕气,互相诉苦,臭骂老板,哀叹命运,可怜彼此。

  那个第一个被骂的童敏希,完全不当回事的置⾝事外,她托着腮,笑望着花儿,觉得红红的郁金香也像在对她笑。她低头看表,希望指针走快些。下班后,古骏逸要接她上馆子,敏希低笑。唉,真糟!大家挨骂,她竟快乐地思念某人。

  **

  “站上去。”古骏逸指着体重计。

  敏希踏上去,两人瞪着仪表板,同时哗叫。

  “胖了≈了!”古骏逸抱她下来,撑⾼敏希“一个月胖三公斤,嗯?”表示他将敏希顾得很好。

  “天天吃,当然胖喽。”敏希被他抱得老⾼,双手撑在他的肩膀。

  “才四十五公斤,还是太瘦了。”

  “你希望我胖到几公斤?”

  “五十。”

  “那能看吗?”

  “你小时胖胖的,很可爱。”

  “现在不可爱?”敏希掐他的脸。

  “现在漂亮。”放下她,他说:“把工作辞掉,很快就能胖到五十。”早出晚归,他心疼。

  “游手好闲,让你养吗?”敏希笑了。

  “这不正是你的志向?”他敲敲她的头。

  “是,谢谢提醒,我即刻列单子,买⽪包、靴子、羊⽑手套…”

  两人斗嘴,好快乐。

  到了晚上,躺在上,古骏逸又跟她求婚了。

  “这个月还是下个月?你挑⽇子,我去拜访伯⺟,跟她提婚事。”

  敏希犹豫,翻⾝趴在他前,顾左右而言它地说:“今天你送的郁金香好美。”

  “不要转移话题。”古骏逸警告着。

  “你肌⾁好结实。”敏希戳他的膛。

  他下腹一紧,抓住她的手。“敏希…”可恶,她贴着他的⾝体,害他没办法好好说话,脑袋有了⾊情的思想。“你下来,听我说。”

  “你说啊…”她咬他的脖子,嗓音甜软,于是他开始分心。

  “结婚…”望害他嗓音低哑,小东西开始咬他的膛。“敏希!”古骏逸翻⾝,双手按住她的肩膀,将她庒在⾝下。

  她笑盈盈地问:“⼲么啊?”手又在他⾝上摸,害他心庠庠。

  “犹豫什么?结婚不好吗?”明明相处愉快,古骏逸不懂为何她不答应。她心中是否还有疑问?还是他给的不够?不够她承诺一生?

  “现在这样不好吗?”敏希微笑,‮摩抚‬他的脸,目光闪动。

  “我们结婚,我要你怀我的孩子。”

  敏希翻⾝,装睡。

  “喂,我还没讲完。”他摇摇她。

  敏希背对他,呢喃着:“好困喔…”

  真是!迸骏逸低笑。这家伙又在敷衍他了。俯低⾝子,他庒着她,拂开她的发,‮吻亲‬她的颈子,轻轻咬她光裸的肩膀。敏希敏感到颤栗,感觉他沿着她的背往下吻…

  听见她逐渐急促的呼昅声,古骏逸微笑了,他兴致正好,今晚,要与她慢慢绵。

  **

  翌⽇,敏希请假,瞒着古骏逸到医院看诊。

  “童敏希”护士喊。

  敏希起⾝,走进诊疗室。

  医师低着头,正在检视她的病历,看见敏希坐下,他微笑地问:“有什么问题吗?”

  “医生,我想请问您,依你看…我的状况很好吧?”

  “这两年,你的⽩⾎球数很正常”

  “所以我好了?”

  医生摘下眼镜,看着她。“童‮姐小‬,这个我无法保证。”他看她难过地低下头。“是不是⾝体有异状?”

  敏希‮头摇‬。

  医生困惑地问:“有定期吃葯吗?”见她点点头,医师笑了。“那么,你在担心什么?”

  敏希抬头,言又止。

  医师安慰她。“你气⾊好,不要胡思想,你是慢的再生贫⾎,这几年没有复发,⾝体本和常人无异。”

  “有人跟我求婚。”

  “恭喜你。”

  “我怕将来会拖累他。”

  “对方知道你的病?”医师了解她的忧虑。

  敏希‮头摇‬。

  医生建议:“那么,告诉他,让他自行判断要不要结婚。”

  “我知道他会怎么说。”不只会娶,还会非常担心。敏希叹息。

  “是不是怕他吓走?”

  “不,他不会。”敏希笑了。

  医师懂了,她怕对方辛苦,不敢答应结婚。“我无法给你建议,但是…”医生对她眨了眨眼。“心情愉快,免疫力提⾼了,对你的⾝体很好。”

  “我想答应他,这是不是很自私?”

  陈医师拉开菗屉,取出一叠文件。“这是⽩⾎病的病友会,你看看这里有相片,他们结婚生子,跟常人无异。”

  敏希接过文件翻,文件里有病友聚的相片,他们看起来不像病人,脸上有笑容,洋溢活力。甚至有年纪尚小的病童,他们聚在一起打枕头仗,笑容纯真。

  “不要与病对抗,接纳它,当它像朋友,一味反抗对你没帮助。也许你担心的永远不会发生,结果只是⽩⽩受苦,多可惜啊,不如珍惜眼前。”医生劝她。

  敏希道谢,走出医院时觉得口渴,买了咖啡,在花圃前的石阶上坐下。⽇光灿灿,几只蝴蝶在半空飞舞。那边跑来两个孩子,女孩跌倒,赖在地上哭。

  “哪里痛?哪里痛!”男孩追来紧张地问,帮女耗去裙上的灰尘。

  “好痛…”女孩摀着腿哭。

  “帮她擦擦吧。”敏希笑了,拿出手帕递给男孩。

  男孩接了手帕,拭去女孩脸畔的泪。“哭什么哭?不要哭了,羞羞脸…”

  “我跌倒了你还骂我!”女孩瞪他。

  “谁叫你不小心。”

  “你再骂,我跟妈咪说…”吵架了。

  敏希笑着,眼眶嘲。她取出‮机手‬,打给古骏逸。

  “喂?你在⼲么啊?嗯…这个月我们去台中探望我妈…你觉得下个月结婚怎样?婚礼呢越简单越好,找两个证人到法院公证,我讨厌钻石,蓝颜⾊的婚戒可以吗?”

  迸骏逸关上‮机手‬,微笑了。合上计算机,按下对讲机,代助理取消下午的会议。他收拾文件,打算出门选婚戒。走到门口,萧雅雯正好进来。

  “你去哪?我正想找你喝茶,有事跟你说。”

  迸骏逸想起萧永兴的话,于是说道:“好,陪我去个地方。”

  “好啊,去哪?”

  在珠宝店,萧雅雯看着古骏逸挑戒指,喜孜孜地瞧着他。以为他改变心意了,愿意接受她。她微笑,也跟着挑戒指。

  她跟店员说:“这些款式都太旧了,拿最新的。”

  迸骏逸跟店员说:“请给我蓝宝石。”

  “可是我喜钻石。”

  蓝宝石戒指呈上来,萧雅雯嘀咕说:“还是钻石漂亮…”但还是兴冲冲地试戴起来,没关系,他中意就好。

  迸骏逸没问她意见,他专注听店员介绍各款宝石重量和颜⾊级数,以及切割方式。最后他选了一对天蓝⾊宝石对戒,跟‮姐小‬讲了‮寸尺‬。

  “太小了,我戴不上。”萧雅雯急呼。店员微笑地问:“‮姐小‬戴几号?”

  迸骏逸低声咳嗽,然后说:“请照我讲的调整。”

  萧雅雯脸⾊一沉,顿时明⽩了,戒指不是买给她的。买完戒指,他们到隔壁的餐厅。

  “戒指是给童敏希的。”

  “我们下个月结婚。”

  萧雅雯怈了气,瘫在椅上,无言。她脑袋一片空⽩,耳朵嗡嗡响,一时半刻做不出反应,像被谁猛地一下就挖走了心脏。

  “雅雯。”第一次,古骏逸用这么温柔的声音唤她。

  萧雅雯心悸,抬起眼,表情惘,还不能接受现实。

  “我对你不是没感情,我把你当妹妹。”是有⽇久生情这事,但不是爱情。

  “怎样…才能让你爱我?”萧雅雯泪盈于睫。

  迸骏逸不忍看她伤心,关心地问:“还没吃午餐吧?”他去柜台点餐。

  萧雅雯瞪着古骏逸的‮机手‬,抢来检视通讯簿,背下敏希的电话。

  迸骏逸回来,对她说:“我点了两客意大利面。”

  “恭喜你。”萧雅雯低着头说:“我只有一个请求。”

  “你说。”

  “哪天你们不快乐,我是说万一…请你记得,我等你。你随时可以找我,真的。”

  “不可能。”

  她猛地炸起来:“你可不可以仁慈一点,一定要说得这么绝吗!”

  迸骏逸紧绷的下巴告诉她,他有多厌烦。“我不希望你有期待…”

  他冷酷的态度,令萧雅雯的胃像在燃烧。

  “假如没有她,你会选择我吗?”

  他的脸⾊十分郁难看,像在強迫自己忍耐她。

  萧雅雯恳求:“告诉我,我想知道…”如果他还有一丝怜悯,他会说“没有她,我选择你。”如果他这样说,她不算输得太彻底,她还能感到些许安慰。

  结果他只是瞪着她,冷漠的眼神,看得她背脊凉冷。

  “你不是我喜的类型。”他淡淡一句。

  她潸然泪下,几乎听见心破裂的声音,像谁割裂玻璃。她拎着手袋,怔怔地站起来,泣不成声。尽管她这么悲伤,他却无动于衷,她怀疑他的心是铁做的,她憎恶敏希有能力融化这块钢铁。

  她心寒,颤声说:“从没有人教我这么痛过。”她子他,目光空洞。爱得辛苦,她有所领悟。

  “你爱她,所以对别人的伤心视而不见。哪怕只是一两句话,能教我好过点,你都吝啬!”她转⾝,狼狈地离开餐厅。

  **

  因为去医院检查,敏希一早编了理由,叫古骏逸不用接她下班。决定结婚后,她松了口气,整个人轻松起来。

  她到超市挑选晚餐的食材,下午四点多,很多家庭主妇带着小孩买菜,敏希拎着购物篮,笑着想…将来自己也会像她们,每天就烦恼晚餐吃什么,研究新的菜⾊,打理家务,布置家居…

  哗,越想越陶醉,以后邻居会叫她古太太,也许她可以养一、两只宠物,种几盆盆栽,对了,种向⽇葵,喜看它们光,⻩橙橙地盛放。

  打定主意,她在盆栽区买了葵花籽,离开超市,经过花店,想到那次古骏逸买向⽇葵给她却被退回的事。她绕进花店,买了一大把向⽇葵拽在怀里,愉快地回家了。

  敏希将扎了缎带的花儿放在他的办公桌上,将食材冰好,又到后院收⾐服,坐在沙发叠,她不时拎起他的⾐服嗅。嗯,晒过光,好好闻。夕光,落在她在脚边,在地板摇晃。敏希折好⾐服,靠着沙发,望着台外的风景。

  天⾊昏⻩,夕光在云下闪动,雀儿挤在电线跳叫嬉闹,大楼中庭传来孩童秋千的声音,他们追逐哗笑。

  坐在他们的⾐服间,懒洋洋地赖在他的屋子里,世界是这么幸福平静。她吁了口气,感到満⾜。

  门上传来钥匙转动的声响,古骏逸回来了。一见到沙发上的人儿,他就笑了。

  “你回来啦?”敏希对他微笑。

  有人等门就是这种感觉吧?古骏逸心悸。关门,脫鞋,松掉领带走向她,扔了公文包,在她⾝边坐下。

  “我有东西给你。”从口袋拿出丝绒盒,打开,取出戒指,套上她左手的无名指。

  “结婚戒指?”

  “是。”

  敏希摸着戒指。“很漂亮,大小刚刚好。”她要拔下来收蔵,却被他阻止。

  “就戴着好了。”

  “又还没结婚。”敏希努了努嘴。

  “先戴着习惯一下。”

  “哪有这样的?”她调整戒指,张手在光里看。“好漂亮!”

  “你喜就好。”古骏逸背靠沙发,懒洋洋地觑着敏希。她笑着审视戒指,他则微笑着,子她。

  他想,萧雅雯说得对,他对她太残酷。没办法,说不出为什么,看敏希⾼兴他就快乐,却漠视别人的悲喜。爱情是如何的霸道!

  敏希转⾝,搂着他,脸埋在他怀里。“我想辞掉工作。”要专心把⾝体养好。

  “那最好。”

  “结婚后花你的钱。”

  “没问题。”

  她抬头看他,发现他正朝她微笑,眼中的光芒令她心悸。她问:“你的钱够养家吗?”

  “嗯,我想想…把车卖掉再多兼几份工应该没问题。”

  知道他在开玩笑,她笑出来。“你到底有多少钱啊?”她翻⾝,将腿屈在沙发上,头枕着他的腿。

  “问这个⼲么?”

  “我想知道有多少钱可以花啊!你把钱给我,以后我是你老婆,我管钱。”呵,她闹他。

  他沈着应付:“问基金?还是股票?海外投资算不算?你想管帐啊,明天起,我教你怎么控管股票,你每个月做一次财报给我看…”

  “⿇烦死了。”敏希掐他。

  “我把钱给你,你给我什么?”他抚着她的头发,低头望她。

  “我啊。”

  “就这样?童敏希,你这几年工作没存款?”

  “有。”

  “多少?”

  “我赚得多花得少,林林总总少说有三万。”

  “三万?三万!”可怕。

  “⼲么?我只是个上班族,能有多少存款?”敏希脸红。

  “有没有定存?”

  “没有。”

  “没有定存,嗯,有没有买债券或基金?”

  “那是什么东西?我没‮趣兴‬。”

  他板起面孔郑重道:“我决定给你一张信用卡,你不准动我的财产。”

  敏希骇笑,说:“我可以把三万分一半给你。”

  “一万五吗?你省省吧。”

  “我也有礼物给你,在你的书桌上。”

  迸骏逸起⾝去书房,取了花束出来,他莞尔。“第一次有人送花给我。”

  “是吗?”敏希躺在沙发,双手枕脑后,笑得颇嚣张。“真可怜,以后我常送花给你。”

  “这么好啊?”将花束搁下,古骏逸走过去,躺在她⾝上,跟她挤一张沙发。

  “你好重…”敏希笑着推他。

  “嘘。”按住她的肩膀,他吻她。用⾆头**她的**,令她⾝体完全失去力量。

  敏希仰起下巴,抱紧他的头,感受他温柔的‮吻亲‬。那‮吻亲‬逐渐变得浓烈如火,⾝体贴⾝体,紧热得教她好想…好想…他来充満。她空虚的內在,颤抖地等着。

  迸骏逸加深了吻,⾆头深⼊,与她相触。她的嘴巴內部细腻滑润,令他‮狂疯‬。他的嘴一再覆住她,⾝体紧绷,因望变得热而硬,迫不及待地想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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