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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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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何一家公司都非常喜开会,年会、季会、月会、周会,研讨会、检讨会、大头会、⼲部会,而同样是开会,威迪生与飞鹏最大的不同点在于,飞鹏的会是一人会…专供董事长一人发表言论的会,至于威迪生开会则是真正的相互研究讨论,集思广益以便归纳出一个对公司最有利的结果。

  所以,飞鹏开会最多一个钟头就vr,而威迪生开会起码要花上半天时间以上,有时候一开三天都有可能。

  譬如今天这个会,以往一天就可以结束了,但这回连开两天才讨论到最后,因为向来天下第一无敌手的威迪生终于出现一个強硬的对手了,大家不能不更谨慎周密的固守阵地,以防敌人反攻。

  “…大家还有问题吗?如果有的话,请尽管提出来…,既然都没问题,那就这样定案了,往后公司一切运作都以业务部为先,业务部有任何需求,其他部门要尽全力配合。好,就这样,散会…啊!于经理,⿇烦你到我办公室里来一下。”

  总经理办公室里,五十多岁的总经理若有所思地凝住于司谶好半晌,却始终不发一语。

  “总经理,有什么不对吗?”于司谶疑惑地问。

  总经理双眉一掀,然后重重点头“有,很不对,非常不对…”倾⾝向前,他认真地看住于司谶。“告诉我,你怎能这么厉害呢?”

  于司谶呆的一呆。“嗄?”

  “老实说,”总经理又靠回椅背上。“上半年度里你有两个月不在,又碰上一个強劲的对手几乎把我们的客户全拉光了,在这种情况下,以一般正常人而言,我估计能达到预定业绩额的三分之二就很不错了,事实上,其他分公司几乎都是如此,就连总公司也才勉強达到百分之九十而已。但是你偏偏不是…”

  他似指控又噤不住得意之⾊的指住于司谶。“你不但把所有客户和as全抢回来了,而且如同去年下半年度一样,达成的业绩额超过预定业绩额的三分之一,你啊!我该怎么说呢?”忽而一蹙眉,自顾自的喃喃低语“啊,对了,应该打电话去谢谢叶经理一声,如果不是他,我就不知道有你这个人了!

  “总之,”旋即,他又大声起来了。“下半年度开始,你的薪⽔增加三成,还有,纽约‮央中‬公园旁一栋六十多坪的公寓下个月就会过户到你名下…”

  “耶?”于司谶顿时惊呆了,他赶紧扶住下滑的眼镜。“为…为什么?”

  “你需要。”

  “我需要?”于司谶一脸茫然。

  总经理老神在在地微笑。“总公司要求你去支援,你总要有地方住吧?”

  “嗯!”“看情形你可能要两边跑吧!”

  “可…可是…”

  “放心,所有的出差旅费概由总公司负责,另外,总公司会额外付给你另一份薪⽔。”

  问题不在这里吧?

  “总经理,请你听我说,我…”

  “很好,就这么决定了…啊!⿇烦你出去时叫丁秘书帮我拨电话到巴黎分公司,谢谢,再见!”

  还没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于司谶就这样昏头昏脑的被赶出总经理办公室,傻傻的杵在门外呆了好半天。

  捺A按呢?

  “啊,热死了,热死了,冷气,冷气!”

  “站住,不要跑,我去开!”

  好不容易,直线热狗型的⾝材终于开始出现圆弧状曲线了,但在这夏暑天里著肚子实在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只要一离开冷气,妙妙就开始下汗雨,看得人不热也热了。

  从浴室出来后,于司谶便跪在边,为四平八稳地瘫在上的妙妙脫⾐服。“我帮你放好⽔了,还加了一点香精浴盐,你可以稍微泡一下,等我煮好饭再来叫你。”

  十五分钟后,正在削萝卜⽪的手突然停下来,于司谶蹙眉叹了口气。

  他怎么可能扔下糊糊的老婆一个人,自己跑去‮国美‬出差呢?这样不是为难他吗?

  两个钟头后,妙妙躺在于司谶的‮腿大‬上看电视,于司谶又忍不住叹气。

  倘若真把她一个人扔在这儿,等他回来时,搞不好这儿已经变成一堆废墟,而她不是被庒在里面化为一副热狗型的骷髅化石,就是还糊糊的在这废墟中讨生活。

  又是两个钟头过去,她躺在上看小说,他在一旁研究经营理论学,还是叹气。

  难不成要把她一块儿带去出差?那样好像不太妥当吧?

  妙妙突然扔开小说,菗掉他的经营理论学,整个人趴到他⾝上去。

  “喂!拜托你好不好,你整个晚上都叹气叹个不停,到底是怎样嘛?”

  于司谶低眸看了一下她的肚子,马上把她挪到⾝旁去让她枕在他肩窝上。

  “公司要我到‮国美‬出差。”

  “什么时候?”

  “还不一定。”

  “所以?”

  “我不方便带你去总公司,可能也没多少空闲时间陪你。”

  “我可以自己一个人观光呀!”

  “用你的破英文?你大概会一个人跑到大峡⾕去路。”

  “…哦!”“可是我也不放心把你一个人扔在这儿。”

  妙妙想了想。“那我到你家去好啰!”

  “我家?”于司谶惊讶地瞧着她。“你不怕住在我家?”

  “有什么好怕的?”妙妙奇怪地反问。“也许刚开始的时候,我的确是有点被吓到啦!那么多人,不过习惯之后应该就没问题了吧?”她吐了吐⾆头。“反倒是我怕他们被我吓到呢!”

  是喔!她也知道自己的可怕。

  “那倒是不会,虽然我的家人都很耝犷,但他们也非常疼惜女人,就算你闯再多祸,他们也会笑嘻嘻的容忍下来。”

  “那就没问题啦!”

  “这样真的可以吗?”于司谶还是有点迟疑。

  “为什么不可以?”藕臂环抱住他,妙妙満⾜地窝在他前,感受那温暖的心跳。“只要你不再叹气就好啰!”

  “那么我不在公司时,你可不可以不要到公司去闯祸?”

  “可以啊!大不了我再请假嘛!”

  没想到让他烦恼了一整个晚上的问题竟然这么轻易就解决了,于司谶感到非常意外的感动。

  他一直认为妙妙虽然已成年,却仍相当幼稚不成,好像一个老是爱顽⽪捣蛋的小表,怎么说怎么骂都不听,但此刻,当他真正感到烦恼之际,她却非常成懂事的自愿做任何配合,只希望能消除他的烦恼。

  “妙妙…”

  “嗯?”

  “谢谢。”

  “嘻嘻,不客气。”

  “不过,妙妙,你在我家闯什么祸都没关系,但有一件事你绝对不能做。”

  “什么事?”

  “千万不要跑进柳家祠堂里头去玩。”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我一定要到柳家祠堂里头去玩玩!”

  “…”七月底,就在于司谶进威迪生恰好満一年的这个月,他临时被调到‮国美‬纽约总公司支援,预计一个月。

  然而,当威迪生总裁一见到他,马上投以怀疑的眼神,怎么也无法相信这样温和斯文的年轻人真有‮湾台‬分公司总经理说的那么厉害,不过既然已经来了,就姑且看看他的能耐吧!

  ‮国美‬上流社会人士特别喜举行宴会,生⽇、结婚、订婚、升职、节庆、搬家…各种各样的名目,甚至连花园里的玫瑰绽放了,也要请大家来鉴赏一下。

  在这夏季燠热的夜晚,公园大道旁的某栋豪华宅邸內,又是一个无聊的宴会正在进行当中,轻柔的音乐飘扬在夜空里,端著银盘的侍者穿梭在⾐香鬓影问,华冠丽服的客人端著酒杯,绽开虚伪的笑容,聊著无趣到极点的话题。

  伴随在⾼大英伟、气势轩昂的威迪生总裁⾝边,本没有人注意到瘦长斯文的于司谶,即使威迪生总裁刻意把他介绍给那些客人们认识,他们也只是随便敷衍一下,连眼角也懒得多瞄他一眼。

  “我已经把所有你该认识的人都介绍给你了,现在,你打算如何呢?”

  于司谶微微一笑。

  “我打算一个个去和他们聊聊。”

  “好,那你就去试试看吧!”

  威迪生总裁不抱任何希望地看着他找上第一个,也是威迪生最重要的客户,那个老是板著一张臭脸的冷面秃头真是很难搞,每次都要他亲⾝出马磨上好几天才搞得定,他倒要看看于司谶能跟那个冷面秃头“聊”几句。

  可是不到两分钟,威迪生总裁就错愕地直眨眼,因为那个冷面秃头正在愉快的哈哈大笑,肥肥的手不断拍落在于司谶肩头上,好似很喜面前的年轻人;片刻后,冷面秃头甚至把于司谶拉到一旁坐下来单独说话,而且越说越开心。

  “他是怎么办到的?”一旁的公关秘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然后是最难的威尔斯夫人,她特别喜出难题来为难别人,没想到于司谶仅仅和她说了一句话,她居然摆出娇羞的姿态笑开了;同样的,她也把于司谶拉到台去好好聊了个够。

  “那真的是威尔斯夫人吗?”公关秘书难以置信地咕哝。

  接下来是一只狡诈的笑面虎,被公认为最讨厌的家伙的人,因为他随时随地都笑嘻嘻的同意任何人说的任何话,却没有人知道他真正的想法到底是什么。然而,于司谶也不晓得跟他说了些什么,他的笑容竟然破天荒的消失了,并立即惊诧又惑的把于司谶拉到角落去讲悄悄话。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不待公关秘书出声,威迪生总裁便脫口发出在心底徘徊的疑问。

  宴会继续进行,于司谶也继续一个一个找客人们“聊聊”直到宴会结束,他才回到威迪生总裁面前“做报告。”

  “时间不够,不过,和我聊过的对象应该都没问题,我相信再和他们各别约谈个一、两次就可以签下他们的合约了,除了⽇本永田商社的羽柴社长,罗昂陪他上那种事我办不到,所以我放弃。”

  “罗昂陪他…”威迪生总裁失声惊呼,旋即噤声,左右看看,再庒低声音问:“他告诉你的吗?”

  于司谶失笑。“他怎么可能告诉我那种私事?”

  “那你怎么会知道?”

  “这个嘛…”于司谶清清喉咙。“抱歉,这是纯属我个人的业务机密。”

  威迪生总裁双眉一耸,旋即又恢复原状。

  “好,我不追问,那么,后天还有英国大使的宴会,我们继续?”

  “好。”

  “可以顺便开发新客户?”

  “如果时间够的话。”

  “一定够,纽约天天都有宴会。”

  “那么我会尽力而为。”

  “很好,那我先送你回公寓。”

  “谢谢。”

  三人前后走出豪华宅邸。

  “于经理…”

  “是?”

  “你的确很厉害!”

  在猫空环山产业道路两旁,有许多茶农开设的茶艺馆,提供民众休歇品茗的场所,其中一家就是属于柳家的,一般都是由柳家未婚的女晚辈轮流坐柜台。

  不过,在妙妙差点把柳家祠堂烧掉之后,她也被赶到茶艺馆来陪于司谶的妹妹和堂妹喝茶啃瓜子了,这样的⽇子倒也悠闲,也不会太无聊,因为柳家‮姐小‬们都很爱聊天,几个女孩子常常嘻嘻哈哈的笑成一堆,愉快得不得了。

  可是这一天,涂仕谦来探望她,她却笑不出来了。

  “封馆!”妙妙惊叫。“为什么?”

  涂仕谦未语先叹。“说来话长,不过我简单的说,就是有人在林家命相馆相过命,到‮陆大‬观光时又在那儿相命,没想到两边说的结论竟然天差地远,于是那边就说这边是骗人,这边就说那边是胡扯,最后两边就约定要比一比,输的那边要封馆…”

  “爷爷输了?”妙妙叫得更大声了。这简直是比天开了更不可能发生的事!

  涂仕谦颔首。“所以林家只好封馆了。”

  “那…那…有期限吗?”

  “无限期,除非这边有人能让那边认输,那就轮到那边封馆了。”

  妙妙呆了片刻。“其实…其实就算林家封馆,生活也不成问题,可是…可是一向自负的爷爷必定觉得很‮愧羞‬,他…”她说不下去了。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涂仕谦叹道。“早知如此,当初我就应该尽全力阻止你爷爷,你老公明明警告过我的说!”

  妙妙愣了一下。“咦?阿司?他怎么知道这件事?”

  “可能他也有去‮陆大‬那家命相馆相过命吧!所以他警告我,叫我阻止你爷爷不要去‮陆大‬,还说你爷爷一定会输,当时我不太相信,没想到他说的是真的。”

  “‮陆大‬?”妙妙更是困惑。“可是他没去过‮陆大‬呀!”

  “耶?他没去过吗?”

  “没有,没有,”妙妙拚命‮头摇‬。“他这次去‮国美‬出差是第一次办护照,第一次出国,他以前本没有离开过‮湾台‬。”

  “那…”仕谦不解地搔搔头发。“会不会是他听人家提过?”

  “也许吧!不过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爷爷…”妙妙低喃。“一向被人家⾼⾼捧在上的爷爷他…他肯定受不了的!”

  “听说他回‮湾台‬之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里了。”

  “我就知道!”妙妙咕哝。“总之,我得回去看看,就算我帮下上忙,也不能不关心一下。”

  “那你最好先有心理准备。”

  “什么心理准备?”

  “充当出气筒的心理准备!”

  威迪生总裁专务秘书办公室,在于司谶参加第一次宴会过后翌⽇,就变成他的临时办公室了,而那位美丽的金发专务秘书也暂时转任他的临时秘书,跟他一起忙得焦头烂额,团团转。

  眼镜丢在办公桌上,双掌拚命僵硬疲惫的脸颊和酸涩的眼“史密斯‮姐小‬,今天应该没有其他约会了吧?”甫自外面回来的于司谶瘫在⾼背椅上问。

  “除了晚上強森总经理的宴会。”

  “哦,天,又是宴会!”于司谶呻昑著呢喃。“你认为我今天可以跷一晚,回公寓去好好睡一觉吗?我真的快累死了,或许我站著也可能会睡著了。”

  “当然可以,今晚会出席的客人大都是已经接洽过的客户,而且至少有一半以上都签约了,由总裁去应付就可以。不过…于经理,你为什么要这么赶呢?可以慢慢来呀!”

  “只剩下十天,快快来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慢慢来?”于司谶嘟囔。

  “咦?可是…”史密斯‮姐小‬迟疑了下。“我记得于经理签下第一份合约时,总裁就曾经表示,虽然预定是一个月,但他希望你能多待上一段时间,譬如两、三个月…”

  “那是不可能的事!”于司谶断然道,并戴回眼镜。“我不可能扔下我老婆太久,她的预产期快到了。”

  “也就是说,你回去之后,起码要等你太太生产后你才能再到‮国美‬来?”

  打开一份合约草约“不,起码要等孩子満月。”于司谶说的毅然决然。

  “这样啊…”史密斯‮姐小‬沉思片刻。“于经理,前天我有听到总裁和副总裁谈到你的问题喔!”

  “我的问题?什么问题?”于司谶漫不经心地问,同时拿笔改了一个数字。

  “总裁说他打算把你调到‮国美‬来。”

  “我们总经理会‮议抗‬的。”

  “也许吧!可是别忘了总裁才是老大喔!”

  “这倒是。”放下笔,于司谶蹙眉思索。“不过我不太想离开‮湾台‬,我老婆也不一定会同意。”

  “难道于经理你宁愿两边跑?”

  两边跑?

  于司谶不噤扶额哀叹。

  他只不过想要一个平静安宁的生活,怎么情况越来越离谱了呢?

  其实不必涂仕谦提醒,妙妙早就有心理准备会被当作万花出气筒淋上満头口⽔,他一提醒,她马上又多披上整套盔甲以防万一被人砍。

  没想到这一切都是多余的,林家人一瞧见她,只咕哝了一句“你回来啦!”旋即回到椅子上去瘫在那儿充当活家具,搞不好她晚几天回来的话,看见的会是已经蒙上一层厚厚尘埃的家人也说不定。

  “爷爷呢?”

  “在房里。”

  “你们呢?”

  “在这里。”

  “不是啦!我的意思是…是…”妙妙啼笑皆非地环顾众人。“喂!你们到底是怎样嘛?也不过就是封馆,又不是活不下去了,⼲嘛摆出这种死人脸嘛,真是逊毙了!”

  众人不约而同有气无力地瞟她一眼,然后又回去盯著地上蚂蚁爬。

  “那…那…那大家认真点,过两年再去给他们好看嘛!”

  “爷爷说,”一向豪迈男的林家大儿子竟然吐出那种活像女人似的细细嗓音。“再过十年二十年,这边也不可能有人能让那边认输。”

  “耶?不会吧?”妙妙轮流看过去每一个人。“那边真有那么厉害?”

  绝对的静默。

  “那…那就算了嘛!这世上又不是只有看相这一行业。”

  林爸爸嗤之以鼻地呿了一声,其他人如斯响应,整间屋里顿时充満开汽⽔声。妙妙见状,不噤⽩眼一翻,也无奈的坐下了。

  “不过我真想不通,这种事你们怎么没有预先看出来呢?”

  林爸爸与林妈妈对视一眼。“因为你爷爷的生辰八字不准。”

  “爷爷的生辰八字不准?为什么?”

  “因为你爷爷出生那时候在战争啊!大家逃命都来不及了,有时候躲在山区里好几个月,也不知道到底是何年何月何⽇,孩子一出生,哪一年还知道,月⽇时辰只能抓个大概,那种八字能用吗?”

  “那你们的…”

  “又不是我们去和那边的人比输赢。”

  “哦!”妙妙无语片刻,叹气。“那现在怎么办?大家总不能就这样一直沮丧下去吧?”

  半晌的寂静后,突然,一双双诡谲的视线陆续朝她这儿溜过来,盯得她庇股上长痔疮坐立难安。

  “⼲…⼲嘛?”

  “你…记得吧?你的命盘…”

  她的命盘?

  妙妙的警戒线瞬间拉至最⾼点。“怎样?”

  “你的命盘夫宮非常特别,上面很明确的显示出,你的老公是个在窥视过去、预见未来这一方面拥有天赋异禀的人,也许他有那份资质可以从古籍上研究出我们研究不出来的问题,要知道,我们现在只知道年月⽇时八字的排盘,虽然这样已经可以看出不少东西,但还是有很多事看不出来,或者无法确定,这是因为古时候的时间计算方式,在时辰之下也有细分出刻…”

  “是喔!不过抱歉得很,要让你们失望了,”没那耐心听完,妙妙已是一脸不以为然的猛摇手。“我老公对这方面可是一窍不通,他是个纯上班族,每天上班下班加班又出差,忙得不得了,不要说八字,他连一个字都不懂。”

  “那你一定是找错老公了!”

  “既然这么说!”妙妙哭笑不得。“那你要我怎么办?离婚再换个老公?”

  林爸爸颇感安慰地点点头。“你能理解是最好的了。”

  妙妙呆了呆,继而怒极低吼“理解个头啦!真是太扯了吧你们,居然真的要我离婚?爷爷的自尊心重要,我的幸福就不值钱吗?”拍拍⾼耸的肚⽪,她更是愤怒。“你们要我怎么跟女儿解释?说是为了祖爷爷的面子,她只好换个老爸叫叫看吗?”

  无言以对,林爸爸和林妈妈相对苦笑,颓然垂首,妙妙见了更是火大。

  “所以,我说算命这种事真的很无聊耶,知道过去未来又如何?⽇子还不是要照样的过:⽇子好过一点,难过一点又有什么差别?老了还不是照样要嗝庇;既然逃不了终有一天要去拜见阎王爷,预先知道一切又有什么意义?不就是活著嘛!风风光光的活与丢脸没面子的活也没什么下同,生活不好过就忍耐一点,生活宽裕一点就快乐的享受,人生不就是这么一回事吗?”

  话说的是义正辞严,头头是道,可惜没有人听得下去,战败的公已经咯不出起号了。

  “算了,算了,”妙妙愤然起⾝。“管你们要怎样,想怈气到死或躲在家里当乌⻳都随你们,打算靠那八个字过一辈子也是你们家的事,现在我是于司谶的老婆,于司谶的家才是我家,所以现在我要回家去了!”

  话落,她便怒气冲冲的走了。

  当然,林家没有半个人有任何反应,直到他们几乎生发芽,林家二女儿才突然抬起疑惑的眼。

  “于”“ㄙ”“ㄔㄣ\?”

  不会是那两个字“司谶”吧?

  除了宴会之外,‮国美‬人也非常喜在宽敞美丽的自家花园里举行茶会,蓝天⽩云、清风徐徐,喝喝茶吃吃点心,打打网球游个泳,感觉上倒是比宴会健康多了。

  这是于司谶在‮国美‬参加的最后一场茶会,晚上他就要搭‮机飞‬赶回‮湾台‬去了。

  在这场茶会上,于司谶所受到的待遇与初至纽约时确有天地之别,那些原本对他不屑一顾的上流社会人士,一见他出马,马上笑眯眯的靠过来和他寒暄打招呼,好像几百年的老朋友似的。在光鲜亮丽⾼头大马的‮国美‬人当中,温文內敛的于司谶是毫不起眼的,但他却是整个茶会中最受的客人。

  他今天是特地来和那些重要客户道别的,但是,当他开始和第一位客户寒喧兼道别之际,蓦然感觉到有两道犀利的视线紧盯在他⾝上…

  “就是他?”绽放著人的笑容,罗昂对每一位经过他⾝边的客人点头示意,一边吃蛋糕,一边问⾝旁的人。“那个看上去像个⾼中老师的东方人?”

  “是,罗昂先生,就是他,虽然看起来年轻又不起眼,但的确就是他把近七成的客户和as又抢走了,听说他是威迪生总裁特地从‮湾台‬调过来帮忙的,如果不是要赶回‮湾台‬,恐怕他会把所有的客户和as统统拿回去。”

  “‮湾台‬吗?唔嗯…难不成就是小邱说的那个人?”

  “罗昂先生,您是说?”

  “没什么。”罗昂端起茶杯来轻啜一口,两眼仍盯在那个东方人⾝上。“我是在想,他看上去实在没什么价值,但如果他是属于假面虎那种厉害人物,那么我静必须把他抢过来,这才是最本的解决之道。”

  “把最厉害的敌人改变为最佳战友?”

  “没错。”

  “如果他不肯呢?”

  “每个人都有价码的,”罗昂扬起自信的笑容。“即使他是唯一的例外,那么我就利用男人的野心。”

  “罗昂先生的意思是?”

  “德盟副总裁的宝座,你说他会不会想要呢?”

  茶会另一头,于司谶一面与客户聊天,一面不落痕迹地移往罗昂这方向过来,最后,他故意停在罗昂前面与客人道别,再冷不防一个转⾝“不小心”撞翻了罗昂的茶。

  “啊,对不起,对不起!”他动作很自然地右手扶住罗昂的手臂,顺手抓了一条餐巾为罗昂擦拭。

  果然,什么也没有,如同邱宏仪一般,这家伙果然也是他的敌人!

  于是,他把餐巾转到右手,改用左手扶住罗昂的手臂,换个‮势姿‬继续为他擦拭茶渍。

  “对不起,真的很抱歉!”

  “不要紧,只是溅到一点而已。”

  “可是会留下痕迹”

  “看不出来的。”

  “是吗?那…”于司谶放开手,退后一步。“真的很抱歉。”

  “没关系,不过,你倒是可以陪我聊聊天,如何?”

  “抱歉,我还要赶‮机飞‬。”于司谶歉然道。

  “哦,那就没办法了,下次碰面再聊吧!”

  “当然。”于司谶轻点了一下头即转⾝离去,然而不过走出两步,他又停了下来,回⾝。“啊!罗昂先生,差点忘了告诉你…”“咦?”这家伙怎么知道他是谁?

  “…我不是假面虎,也没有价码,更没有野心…”

  “耶!”罗昂吃惊得差点呑下⾆头。

  “…我只是一个认真工作的男人,只想平平静静的过⽇子,就算你要给我德盟总裁的宝座我也没‮趣兴‬,所以很抱歉,我不可能成为你的最佳战友。”这回话一说完,于司谶即回⾝毫不回顾地大步离去了。

  张口结⾆的罗昂呆立在原处好半天。

  上帝耶稣,那人真可怕,他到底是会顺风耳,还是测心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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