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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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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发现麒儿中了此毒时,原想运功将毒出,却发现『夜夜愁』毒甚为奇诡,除了过度到另一人⾝上外,本无法出,可当时麒儿已命在旦夕,我只好将毒过到自己⾝上了。”皇甫少凡淡淡道,沉静平稳的嗓音仿佛只是在述说一件芝⿇绿⾖的寻常小事。

  然而说的人情绪‮定安‬,反倒是听的人异常愤,气得猛拍榻抱不平。“好个婬贼,实在太可恶了,若落在我手中,非教他好看不可!”

  迸叮当气愤不已,同样⾝为女子,她对女受人奷辱一事感同⾝受,也对⼲下此等兽行的男子最是痛恶,遇上那种仗着自己強势而对女子胡来的婬贼向来不会留情,否则就不会在酒楼里受那马家堡二公子‮戏调‬便断了他臂膀。

  “我宁愿你一辈子都碰不上那种恶徒。”轻抚着她乌亮发丝,皇甫少凡真心祈求。

  闻言,古叮当快笑了,整个人撒娇地直往他⾝上赖。“大叔,你喜上我了,是吧?”

  呵呵…其实她不笨的啦!之前,她虽喜大叔,时不时就亲昵地赖着他,可大叔总是隐隐约约地面带困扰之⾊;如今,风⽔轮流转,面对她的热情,大叔也会主动碰碰她、关心她了。

  俊颜微红,皇甫少凡没有接腔,可也没出声反驳,算是默认了。

  明⽩他內敛沉静的情,古叮当也不他,反正自己心底明⽩就好,当下直赖在他⾝上径自笑得很乐,乌溜溜的眼珠转啊转,好一会儿,她又绕回正题…

  “⽩夫人就是因为亲眼目睹夫婿被害、自己又受人奷辱,所以才发疯的吗?”

  “大嫂自那天后,便一直这样恍恍惚惚的,有时病症发作了便谁也不认,甚至还把我当成了义兄…”幽然轻叹,他真是痛恨那恶贼。

  “真是可怜!”満眼同情,随即,想到什么似的,她忽地瞠眼惊呼“难道小表亲眼目睹了他娘亲受婬贼‮辱凌‬?”

  沉默苦笑,皇甫少凡眼中満是不舍与怜惜,虽没正面回答是或不是,但从表情便可知答案了。

  “小表…好惨喔!”小脸満是怜悯,除了惨字,古叮当已经不知该怎么去形容了。

  唉…亲眼目睹这样的悲剧,难怪那小表如今会这般不正常,以后对他好一点好了。

  “麒儿自那天后,便不再开口说话了。”这三年来,他虽以最大的慈祥去教导麒儿,但那般悲惨的事,对一个小孩来说,影响实在太巨,他也不知小家伙有没有办法恢复正常,一切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不说话啊…”想起之前小表哭喊着要她“救义爹”的情景,古叮当不由得暗自窃笑。

  “怎么了?”见她笑得如此诡异,皇甫少凡奇怪问道。

  “没、没什么!”连忙‮头摇‬,飞快转移话题。“大叔,江湖上说你侵占家产、对义兄嫂有非分之想就是这么来的吗?你怎么不说个明⽩,让人这般误会你?”

  “大嫂被奷辱之事,若让外人知晓了,除了损其名节,说不得⽇后还要遭人指指点点,受尽非议,何必呢?我并不想让她受此屈辱。”三言两语解释自己不说明⽩的原由,他淡然一笑,宁可臭名自担“随旁人怎么说,总之我问心无愧。”

  不让外人知晓哪…可大叔却跟她说了,这表示他不把她当外人了,是吧?

  思及此,古叮当可乐了,脸上笑咪咪的开心不已,不过还是忍不住促狭习,调侃道:“大叔,你真是个好人,可惜这样的滥好人,肯定活不久…”顿了顿,自认自己没那般的好心眼,马上又拍脯补充“不过大叔你尽管放心,坏人我来当,以后有我在你⾝边,保你长命百岁,祸害遗千年。”

  呵呵呵…好人是需要坏人来保护的,大叔就给她了。

  皇甫少凡笑了,神⾊温柔至极。“那就⿇烦你了!”含蓄的言词,隐隐诉说着自己愿与她携手未来的心意。

  “不客气!”得意点头,她嘟起红小嘴,主动朝那优雅薄用力印下去,嫰⾖腐吃得正大光明,一点也不客气。

  再次被她给吃了⾖腐,这回皇甫少凡没再发楞,承接这突如其来的‮吻亲‬的同时,以着极轻、极柔的方式吻着她甜美的小嘴,反客为主带领着她沉浸在、心灵相通的甜美中。

  直到许久、许久过后,两人才气息微地分了开,脸上都有着情未褪的红嘲。

  “大叔,你的嘴儿滋味很是美妙哪!”她红着脸笑了,两眼熠熠发光。呵呵…这般的好东西,以后只有她能独享,绝不给人抢去。

  “叮当,我比较希望此刻能无声胜有声!”嘲红未褪的脸庞有着几丝无奈。唉…这丫头说得是什么话?简直像个风流大少吃完姑娘家⾖腐后说的诨话。

  好吧!既然大叔想要无声胜有声,那她闭嘴好了。

  耸耸肩,古叮当很配合的闭上嘴,笑盈盈地享受被他搂在怀里的甜藌气氛,然而过了不到一盏茶时间,见他只是噙着柔笑,一直没有开口的打算,她又憋不住了,随意找了个话题开聊…

  “大叔,那位杀你义兄、奷辱⽩夫人、毒害小表的贼人是谁,你知道了吗?”

  柔和神⾊一凝,皇甫少凡语带自责。“至今,我还没找出那恶贼是谁。”

  “小表⾝中『夜夜愁』之毒,难道你没怀疑过是制出此独门毒葯的人犯下的吗?”语带试探,虽然她说什么都不相信会是无命叔叔做的,但难保他不这么想。

  “你是指人称『黑⽩双煞』中的殷无命?”马上意会她暗指何人,皇甫少凡‮头摇‬了。“我认为不可能是他。”

  “怎么说?『夜夜愁』可是他的独门毒葯,除了他之外,旁人可能有吗?”心中⾼兴,可还是故意反对笑问。

  笑了笑,皇甫少凡自有自己的见解与推测。“第一,据说『黑⽩双煞』向来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只要见其一人,另一人必在十丈內,而当夜,那杀我义兄的恶贼却只有一人。

  “第二,『黑⽩双煞』虽行事亦正亦琊,喜怒不定,全凭喜好,可左手杀人、右手救人,但自视甚⾼,若要杀我义兄,必会显露真面目,不会蒙面像个缩头畏尾之辈;第三,以他们的格调,毒害无反击能力的孩童是他们不屑为之的;第四,『黑⽩双煞』可是闻名江湖的同爱侣,你说,那殷无命可能背叛情人来奷辱我大嫂吗?”

  “哈哈…不可能!”捧腹狂笑,古叮当已经笑到眼角都流出泪来了。

  哈哈…事实上,无命叔叔怕死了无常叔叔冷冷淡淡的不理他,讨好奉承都来不及了,怎可能有那种熊心豹子胆,敢背叛无常叔叔去找女人呢?又不是自找死路!

  笑不可遏,她直在上猛打滚,边笑边着肚子哀哀叫“哎哟…大叔,我笑得肚子好疼啊…哈哈…哎哟…受不了了啦…哈哈…”这也算是“乐极生悲”的一种吧?

  心下暗忖,不解她为何会笑得这般乐,可见她又要笑又喊疼的模样,连忙道:“好了,别笑了!笑到肚子疼,你这不是自找罪受吗…”

  他还在喃喃叨念,古叮当又马上开口发问了…

  “既然觉得不是殷无命,那大叔你可曾有怀疑之人?”⼲下如此恶行,肯定是与他义兄有啥深仇大恨之人,应该会有些蛛丝马迹。

  皇甫少凡沉默了会儿后,终于缓缓道:“义兄生前,我曾听他提起过对⽩慕南有所疑虑,但疑虑些什么,当时义兄也没说详细,但我已隐隐约约明⽩两兄弟的不合,是以我一直以为他最后一句遗言…『逐⽩慕南』是要我将他给逐出山庄,可当处理完义兄的后事,一切‮定安‬下来后,我不断反复回想,心底却有了疑窦。”

  “什么?”古叮当是个好听众,很尽职的马上追问。

  沉沉的凝着好奇的晶亮眼眸,向来温雅的嗓音隐蔵着丝丝寒意,他慢条斯理道:“叮当,你说我会不会把『诛』听成了『逐』呢?”这是他三年来的怀疑,可没证据前,他也不好有所行动。

  “大叔!”叹了口气,古叮当双手重重的往他肩上一搭,表情沉重。“我只能说…你真的极有可能人老耳背了!”

  话落,严肃表情终于破功,她忍不住再次捧腹狂笑,又倒在上滚来滚去直喊肚子疼。

  这丫头真是…很会损人!

  沉重的心情让她给逗得无影无踪,皇甫少凡无奈‮头摇‬,可嘴角却悄悄往上勾了起来。

  接下来的⽇子,绿波山庄在惯有的宁静中洋溢着一股蔵也蔵不住的乐,除了偶尔柳绿波疯病发作而有些飞狗跳外,几乎时时可闻阵阵银铃畅笑到处飞扬,可见笑声主人有多乐。

  事实上,这些⽇子来,在古叮当努力不懈地试尽各种方法,只差没将他泡在葯⽔中烹株下,皇甫少凡体內复杂的毒终于随着他⽇⽇呕出黑⾎而慢慢化去,虽然还未见完全痊愈,但情况较之之前却是大大的好转起来了,这怎教她不乐呢?

  这⽇,她边忙着煎葯,边斜眼睨觑蹲在⾝边一同盯火候的小表,忍不住以手肘顶了顶他…

  “小表,你打算一辈子当闷葫芦吗?要知道,大叔若是能听到你开口说话,不知有多开心呢!”

  哎呀!这小表最好是知道“感恩图报”这四个字怎么写,哼个几声让大叔乐一下,否则就太没良心了!要知道,大叔对他付出可大了。

  这些⽇,只要和小表单独相处,古叮当就会时不时对他说上几句,只可惜得到的回应都如现在的结果一样…两颗不显生气的黑眼珠和一张木然无表情的脸孔。

  这小表…让人很想揍一顿!

  早已忘了曾暗自想说要对他好一点的决定,古叮当这些⽇子已经厌烦和茫然无焦距的眼神相对瞪,当下毫无怜悯心地伸出魔爪,狠狠拧扭那⽩⽩嫰嫰的小耳朵…

  “小表,好好跟你说,你不听,当我和大叔一样是善男信女吗?再不吭声,小心我把你耳朵给扭下来!”凶残撂下狠话,手上劲道不断加重,摆明和他耗上了。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那小耳朵越来越红,已经泛着紫气之际,小家伙本来无神的眸光突然渐渐的起了变化,凝起的焦距最后落在她的凶狠脸上…

  “痛…”细细声的,虽然只有一个字,但总算哼出声了。

  “很好!”満意松手,古叮当往他小脑袋瓜拍了一记,得意嘿笑不已。“知道痛就好,我就不信你不哼一、两声来听听!”哈哈,小表想和她斗?儿都没有,更别说门了。

  面无表情的瞅了她一眼,小家伙安静无声地转移视线,眸光再次回到那炉底的文火上。

  笑嘻嘻地又往他小脑袋拍了下,好一会儿后,古叮当突然喊了声“可以了”小心翼翼地将热腾腾葯汁倒出后,端着満満的葯碗起⾝道:“我们送去给大叔喝,走吧!”理所当然的口吻,看来已经习惯这老粘在庇股后头的小苞班了。

  登时,就见一大一小、一前一后穿梭在回廊间,直朝皇甫少凡居住的院落去,然而才行经半途,却忽见剑儿神⾊焦躁的往大厅方向急掠而去。敏锐察觉有事发生,她当下马上娇声喊人…

  “剑儿,你站住!”

  不…会吧?

  听闻娇喊声,剑儿一张脸全垮了下来,苦得堪比⻩连,可一回⾝面对她,却又马上展开最大、最真诚的笑容来。

  “古姑娘,你叫我吗?”

  “不叫你还能叫谁?难道这庄里有第二个叫剑儿的人吗?”偕同⽩文麒来到他面前,古叮当装模作样地上上下下扫了他一圈,若有所思的眸光瞅得他心慌慌“瞧你急的,出什么事了?”

  “没、没事啊!”硬是装傻,剑儿心底直发颤。呜…主子有代,绝对不能让古姑娘知道她以前惹下祸事的苦主一起找上门来了,否则依她的个,肯定死活都要去凑热闹,将事情搞得更复杂。

  “真的没事?”眯眼再问一次。

  “真的没事!”一颗头摇得快断掉,铿锵有力保证。

  太过慷慨昂了,没事才有鬼!

  直接判下结论,古叮当也不与他争,若无其事的娇笑道:“没事就好,你忙你的去吧!”

  吓!这么简单就过关了?

  简直想焚香酬天感谢上苍保佑,剑儿险些痛哭流涕,连忙告了声退后,以着明明很急又要故装镇定的步伐飞快逃离。

  哎呀!原来“案发处”在大厅哪!

  看他直直朝大厅方向而去,古叮当垂眸睨睇⽩文麒,露出一记琊恶粲笑。“小表,一起凑热闹去?”

  绿波山庄大厅內,再次挤満了一堆人,只不过这回除了马维安与⽩慕南外,还有许许多多吃过“紫衫小妖女”的亏,而一同上门讨公道的门派与人士,譬如经书被盗的少林、被一把火烧个精光的啸风山庄、花了脸的第一美人,和一些纯粹想来参与“事”以显自己重要的江湖人等等。

  看着己方势力庞大的阵容,⽩慕南暗自得意,毕竟能有这么大的阵仗,可全赖他和马维安两人到处游走向众人鼓噪宣传的成果。

  “怎么?何时武林大会在绿波山庄召开了,我这当总管的竟一点都不知情?”瞪着満厅人嘲,徐展元心中火极,一开口就冷嘲热讽,尖锐得很。

  “可不是!我记得我们可没发出邀请函。”前一秒钟才赶来的剑儿默契甚好的马上接话,脸上満是不屑表情。

  “展元、剑儿,情况已够复杂了,你们别再添。”无奈低声要求,皇甫少凡对他们实在头疼得紧。唉…现在可不是耍嘴⽪子的时候,而是该想着怎么平和的解决眼前这堆人。

  纵然不慡,可主子都开口了,徐展元与剑儿也只好收起冷言冷语,退至皇甫少凡⾝后不再发言。

  “皇甫狗贼,今⽇众多江湖名望之士齐聚绿波山庄,就是要你给个代!”跳出来率先喊话,⽩慕南谨慎地看着皇甫少凡,心中不无惊诧。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才一段时⽇而已,他便乌发转⽩,満头银丝了?

  此话一出,有人附和,但也有人另持他见,几名少林⾼僧很快地⾝站了出来…

  “阿弥陀佛,皇甫施主,我少林对您与⽩施主的恩怨不便置评,只求那紫衫施主还回经书,贫僧众人即刻打道回寺,不与您等为难。”慈眉善目的方丈大师代表少林一派表明立场,不愿受利用卷⼊两方恩怨中。

  “阿弥陀佛!”连忙回礼,皇甫少凡态度不卑不亢道:“方丈大师之意,在下明⽩,若叮当真是方丈大师所怀疑的盗经贼,在下必请她将经书还少林。”清雅嗓音一顿,他目光如炬地朝众武林人士环视一圈,朗声又开口了。“若叮当有何不妥之处得罪众位,在下在此先替她向各位赔声罪,有何要求,在能力范围內,在下定満⾜各位。”

  此番言词一出,江湖众人不由得窃窃私语,暗自议论纷纷。

  毕竟众人没几个真正见过皇甫少凡,如今一见,惊觉他竟是一副童颜鹤发的异相,当下马上想到关于他武功⾼強、修为深不可测的江湖传言,不由得将他奇特的外貌和武功连在一起,认定厉害的人,相貌必定也是不凡。

  而只要是正常人,应该是没几个想和武功深不可测的人为敌,所以他这一番和平示好之言,造成了众人的騒动,起了一定效果。

  听闻少林一派只顾讨回经书,却不愿支持他讨回⽩家产业,⽩慕南心中大为不満,又听窃窃私语的騒动声不断,唯恐其他江湖人士亦有同样想法,当下连忙开口急道…

  “各位,这皇甫狗贼之言岂能相信?我看还是要他将那小妖女给大家处置,否则大家颜面何存,是吧?”极尽能事挑拨,只因心底清楚皇甫少凡不可能出古叮当,如此一来,也可引起大家对他的不満。

  此话一出,马维安立即出声相。“没错!我二弟让那小妖女断了一只臂膀,这可不是说赔罪就能了事的,至少也要那小妖女自断一臂谢罪。”

  “还有我啸风山庄让那小妖女一把火给烧了,数十年基业‮夜一‬尽毁,就算赔罪又能济得了什么事?”蓄着山羊胡的啸风山庄庄主忿忿道,一口恶气难消。

  “我这张脸让那妖女给毒花了,若不能还我原本样貌,我死也不放过她!”武林第一美人薄纱遮面掩去花脸,可从气得发抖的‮躯娇‬与清泪打滚的美眸,就可知道她多在意自己“面子受损”

  “没错!快快出那胡作非为的小妖女,为受害的众人讨回公道…”许多人叫嚣起来。

  “皇甫狗贼占人家业、软噤义兄嫂⺟子,同样也该死…”⽩慕南急忙趁补上一句。

  “⽩大侠一生仁义,我们要为⽩大侠尽点道义,要回⽩家产业…”更多的人立即大声附和,怒叫声不断。

  霎时间,一⼲人受到挑拨,纷纷又鼓噪起来。

  见众人再次群情愤,皇甫少凡神⾊一凛,正再开口安抚时,古叮当却牵着⽩文麒笑咪咪进⼊大厅內,见厅內挤満一堆人头,不噤噗哧笑了出来…

  “怎么庄內今天大拜拜吗?这么个热闹法!”环视众人一圈,发现许多面孔,她忍不住又笑了。“哎呀!原来是找我叙旧的啊!”她一现⾝,厅內众人叫嚣更盛,让皇甫少凡忍不住额际泛疼,责难眸光往徐展元、剑儿瞟去,似乎是在询问她怎会跑来大厅这儿了?

  不关我的事!徐展元轻轻‮头摇‬,推得一乾二净。

  呜…古姑娘怎么来了?刚刚不是瞒过她了吗?苦得几乎快滴出汁,剑儿脸⾊惨淡。

  看表情就知是谁出了纰漏,皇甫少凡颇为无奈,视线回到使人头疼的人⾝上。“叮当,你怎么来了?”

  “不来就错过趣事儿了!”嘻嘻一笑,古叮当拍拍他,一脸的担当。“大叔,你放心,我的事儿我自个儿解决,绝不让你烦。”

  让她自己解决才让人心哪!

  皇甫少凡心惊,连忙以话圈住她。“什么不让**烦?你这是把我当外人了吗?先别来,让我和大家说说…”

  “还说什么?”打断他,⽩慕南朝江湖众人道:“各位,眼下这小妖女既已现⾝,大家合力将她拿下,届时看是要如何处置都行。”只要众人开打,皇甫少凡必会⾝相护那小妖女,受众人围剿,到时就可乘机将他击杀了。

  闻言,众人纷纷应和,人人手握兵刃,只要一个风吹草动便要冲上前去,气氛一触即发。

  忽地,一道凄厉尖叫霍地自与古叮当一同前来的⽩文麒口中发出,眼神惊恐地直瞪前方,小小⾝躯不犊禳抖,全⾝肌⾁‮挛痉‬,似乎瞧见了什么让他极端恐惧的事物。

  “麒儿!”皇甫少凡心惊,连忙抱起他,连声轻哄安慰。“没事的,乖!义爹在这儿,别怕!有义爹在…别怕哪…”

  奇怪!到底麒儿是瞧见什么了,为何会产生如此剧烈的反应?

  心下起疑,他不断柔声安抚,若有所思的眼眸则顺着小家伙惊恐瞪视的方向凝去,映⼊眼帘的竟是…⽩慕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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