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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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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自那⽇清晨的一番“开诚布公”后,古叮当便理直气壮地在绿波山庄住下,虽说曾在第‮夜一‬強占主人睡房,但后来还是被掌管山庄內外大小事的总管大人,给坚持请到专让宾客休憩的别院去了。

  做客的这些⽇来,她本没有任何帮皇甫少凡化去剧毒的作为,总是随心所地到处逛,偶尔还会溜出山庄,消失个两、三天才又突然冒出来,让人本搞不懂她究竟在忙些什么。

  而奇怪的是,⾝为当事人的皇甫少凡似乎也不着急,从不问她何时才要开始帮他化去体內之毒,反倒是徐展元替主子心急,就算庄务繁忙,还是会每天菗空,三不五时上别院去堵人。

  堵不到,气结;堵到,更加气结,只因只要质问她何时开始帮主子化去剧毒,她总是耸耸肩,笑嘻嘻的说“快了快了”可始终没下文,恼得总管大人脸越来越黑,却也莫可奈何。

  这⽇,天气晴朗,⽩云飘飘,惠风徐徐,后院园埔百花盛放,碧绿湖⽔波光粼粼,美不胜收。

  湖畔,雅致凉亭內,温文尔雅的男人含笑品茗,静静的听着下属隐含不満的质疑。

  “主子,那古姑娘一⽇拖过一⽇也不见有所行动,若非无心帮您化去剧毒,恐怕就是空口说大话,本没那本事。”实在苦候多⽇未果,徐展元沉稳的国字脸下,有着亲近之人才看得出来的心急。

  “展元,别急!”轻笑安抚下属,皇甫少凡倒是不紧张。“叮当姑娘既已和我做易,我相信她会守信诺的。”虽然与古叮当相识不深,但不知为何,他就是相信她不会失信。

  “可是…”徐展元依然心存犹疑,才开口,却马上被一道娇嫰笑语给打断。

  “大叔,原来你在这儿啊!”不知从哪儿冒出来,古叮当一蹦一跳来到凉亭內,笑眼斜睨总管大人的黑脸一眼,忍不住噗哧笑出声。

  呵呵呵…自住进这绿波山庄后,黑脸大叔时不时的去堵她,让她觉得实在有趣极了,噤不住与他玩起捉蔵啊!

  “叮当姑娘,这些⽇不知你住得可安适?若有欠缺些什么,请尽管说,展元会帮你张罗的。”由于她到处游晃,时常不见人影,自她住进庄內后,这是皇甫少凡第一次见到她,⾝为主人,他很自然的关切客人住得可舒服。

  “好的啊!”自动在他⾝旁位置落坐,古叮当笑得好促狭。“在这儿不仅吃好、住好,还有人陪我玩捉蔵,我都乐不思蜀了。”

  闻言,徐展元黑脸更沉,倒是皇甫少凡轻笑打着圆场。“若不嫌弃,你多住些⽇子,这样庄里也热闹些。”

  “不行!不行!”‮头摇‬晃脑的,她有着満腔的雄心壮志。“我得赶紧打败你,当上最厉害的大魔头,然后到江湖上兴风作浪,哪有时间在这儿穷耗。”

  大魔头?凭她?

  冷嗤一声,徐展元懒得戳破她的美梦,沉声道:“既然不想在这儿穷耗,那何不尽快帮我家主子化去『夜夜愁』之毒?只要你解了我家主子的毒,到时想上哪儿去,没人拦着你。”

  早预料他开口闭口就是要她化去皇甫少凡⾝上的毒,古叮当忍不住哈哈大笑,笑得徐展元脸⾊越发难看,再也懒得理会她。

  “主子,我还有事,先退下了。”好男不与女斗,他忙得很,没时间与她磨嘴⽪。

  “去吧!”知他确实庄务繁忙,皇甫少凡微笑颔首。

  抱敬退出凉亭,徐展元这才转⾝离开。

  目送他背影离去后,古叮当捧着肚子笑开怀。“大叔,你家总管真的好忠心,能不能让给我啊?”若⾝边有这么忠肝义胆的人可以玩,她可乐了。

  知她只是玩笑,皇甫少凡轻笑‮头摇‬。“叮当姑娘,展元他只是太过担心我的⾝子,若有什么得罪之处,你可别见怪。”

  “见怪?当然不会!”笑嘻嘻‮头摇‬,她一点都不在意。“我可觉得有趣的紧呢!”

  从第一次见面就知她有着爱玩、爱闹、图新鲜的孩儿心,皇甫少凡笑了笑,随即帮她斟了杯茶,自己则惬意地闻香品茗,也不多问些什么,小小的凉亭內霎时蔓延着一股悠然安闲的气息。

  被这股令人会不自觉放松心神的沉静气氛所笼罩,古叮当也不急躁,乐呵呵地边晃着小蛮靴,边哼起曲儿来,一副自得其乐的模样,打定主意就是要与他比耐

  然而耗着耗着,时间一点一滴流逝,直到良久过后还不见他有任何开口的意思,她终于憋不住地率先投降开口了…

  “大叔,你怎么都不问我呢?”发觉自己耐比不过他,捉弄不到人,她无趣地撅起小嘴娇嗔抱怨。

  知她意指什么,皇甫少凡温雅笑睇嗔怒小脸,心平气和道:“何需多问?你想开始了,自然就会告诉我。”

  其实,他早看准她顽劣心,就像个小孩子般,越是她,越是不肯就范,要是不理睬了,她反倒觉得无趣,自动乖乖凑上来了。

  呵…展元就是太认真、太执着,才会让她觉得有趣好玩,老想吊他胃口。

  哎呀!大叔是无为而治的推崇者吗?明明是攸关他命的要紧事,他却始终一副淡然无波的仙人样,本一点都不好玩,真是…好讨厌啊!

  爱捉弄人的心思被看穿,古叮当一脸讪讪然,可又不甘率先提及解毒之事而⽩⽩认输,当下哼哼两声,眼珠子一溜就转移话题了。

  “大叔,那个叫剑儿的呢?怎么没见他守在你⾝边?”突然想到自住进绿波山庄来,好像一直都没见到他。

  轻浅含笑,皇甫少凡淡淡道:“他有更重要的人得守护。”

  包重要的人?这山庄內,不是他这个当家作主的最重要吗?难道还有什么人比他更尊贵?

  好奇心被挑起,古叮当可不管什么探不探人隐私的忌讳,正想再问个详细之时,却被一道由远至近急奔而来的⾝影给岔开注意力。

  “主子,不好了…不好了…”就见被讨论的主角…剑儿一路急喊地飞快来到凉亭前,俊秀的年轻脸庞満布焦急之⾊。

  剑儿怎么会离开他该守护的人,出现在这儿?莫非…

  想到什么似的,向来淡定的皇甫少凡霍地起⾝,眉宇间竟隐隐有丝忧急。“剑儿,发生什么事了?”

  一奔近凉亭,乍见古叮当,剑儿心底虽然诧异,但如今还有更紧急的事让他挂心,本无法去多想,当下只能急促地把要紧事禀告给主子知晓。“主子,夫人她…她又发作了!”

  果然!

  预感成真,皇甫少凡难掩忧⾊,偕同剑儿飞快而去,转眼间就忘了古叮当的存在。

  “哎呀!好像有什么好玩的事儿发生了呢!”被人抛忘在脑后的古叮当可不是什么会自动回避的有礼之人,当下尾随着两人步伐,跟上前去凑热闹了。

  “啊…走开!走开…你这婬贼…走开…滚…滚…”

  才踏进守卫重重、戒备森严的雅致院落內,就听一道凄厉嗓音‮狂疯‬哭骂,期间还不时夹杂着物品丢掷而出,摔落在地的脆裂声。

  “夫人,我不是婬贼,请你冷静点…”在阵阵‮狂疯‬叫骂声中,徐展元刻意放轻音调,小心翼翼安抚的话语紧跟着传出。

  “走开…走…慕风,你在哪儿?慕风?慕风…”

  不断哭找着逝去夫婿的阵阵凄厉声,让甫才赶至的皇甫少凡心口一紧,二话不说连忙进⼊屋內,一旁的剑儿也紧跟着进去。

  见状,纯粹是来看热闹的古叮当当然不甘寂寞,马上一蹦一跳的尾随而⼊,然而一进屋內,除了被丢得満地的散物品外,就见徐展元护在一名年约七岁的男童⾝前;至于另一端,则有一抹⾝影畏怯地蹲缩在角落处,而凄厉哭号声就是由那儿传出的。

  “主子,夫人她…”见皇甫少凡来到,徐展元连忙抱着男童上前,黝黑的国字脸上有着深深的无奈。

  “我明⽩!”暗叹口气,不用下属说明,皇甫少凡也知道怎么一回事。

  “徐总管,小少爷还是我来抱吧!”迅速接过男童,剑儿马上退出屋外,不让男童继续目睹娘亲的‮狂疯‬。

  咦?那男童似乎…不太对劲!

  就在剑儿抱着孩子自古叮当⾝旁经过时,她好奇的瞄了男童一眼,这才发现男童神⾊木然,竟无丝毫的表情显现在脸上。

  此一发现让她除了大感疑惑外,心中更是満盈兴味…呵呵,这绿波山庄怎么有趣的事儿一堆呢?她住进来还真是住对了,以后好玩的可多了。

  想到未来⽇子有这么多趣事可兴风作浪,她越想越‮奋兴‬,⽔灵大眼闪闪发亮,柔嫰双颊不由得浮起玫瑰⾊的漂亮‮晕红‬。

  “…走开!婬贼,我恨你…慕风…慕风…你在哪儿?为什么还不来?你要抛下我了吗?慕风…”

  又哭又笑的‮狂疯‬叫声打断了古叮当的窃喜心思,她回过神来,就见皇甫少凡缓缓靠近那蹲缩在角落的女子…

  “大嫂,我是少凡,你还记得吗?是我啊…”轻声轻语,他小心翼翼地蹲在缩抱成一团的女子面前,动作与语调都是那么的轻柔,仿佛用力或是大声一点就会吓坏她。“大嫂,你记得我吗?大嫂?”

  忽闻这充満温暖的轻言柔语声,女子迟疑地抬头看着眼前的温文男子,神志虽已陷⼊癫疯,可清丽绝美的容颜却突然露出一抹快笑靥,不由分说地扑抱住他。

  “慕风…慕风…你来了!我就知道你不会抛下我一个人的…”又哭又笑,虽然云鬓散,却仍不掩其丽的绝俗美妇,紧紧依偎在他怀里,纵然神情癫狂,可孱弱的气质却令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大嫂…”黯然轻叹,皇甫少凡清楚自己再一次被错认了。

  事实上,自义兄过世后,大嫂神志就陷⼊癫疯不清中,好时,就呆呆的‮坐静‬着;坏时,发作起来便又哭又喊又叫的,见谁都骂婬贼,也不肯让人近⾝,唯有看到他才会安静下来,回复以往那种温柔婉约的情,而这一切都只因为…她错认他了。

  这三年来,皇甫少凡已数不清自己被错认为义兄多少回,但每一次这种状况发生,他依然是耐十⾜地柔笑安抚。

  “慕风,你为什么叫我大嫂?你一向唤我绿儿的…”紧紧抱住他不放,神志狂的绝俗美妇…柳绿波抬起満盈不解的蒙⽔眸瞅凝,含嗔带怒的‮媚妩‬风情,只有在对心爱男人撒娇时才会出现。

  闻言,皇甫少凡暗自叹息,动作轻柔地将她扶起,神情温和地顺着她柔声道:“绿儿,来,这儿坐,地上寒气重,别弄坏⾝体了。”

  完全把他当成心爱夫婿,柳绿波言听计从地任由他扶至椅子上坐好,随即瞅着他娇嗔抱怨。“慕风,你上哪儿去了?我刚刚一直找不到你…”“你忘了吗?庄內有许多事要忙,我没办法一直陪着你,以后想找我,让剑儿去通知我一声,我一定立即赶来。看看你,头发都了,我让丫鬟来帮你梳个漂亮的发髻好不好?”柔声细语安抚,皇甫少凡耐十⾜。

  “啊!了吗?”像似正常的女子不愿让心爱男子见到自己丑陋的一面,柳绿波慌张地抚着凌云鬓,涨红着脸着急叫道:“慕风,我这样好丑,你别看,快出去!等我梳得漂漂亮亮了,你再来看我…”边说,边忙着在梳妆台前梳理自己,女为悦己者容的心情显露无遗。

  见她状况已稍微稳定下来,皇甫少凡心下暗松了口气,连忙扬声唤人。“夏竹?”

  夏竹这丫鬟个沉稳,做事谨慎,是他特别从奴仆中挑选出来,好能小心伺候精神状态时好时坏的柳绿波。

  “公子,奴婢在。”从刚刚就候在一旁的夏竹,连忙应声上前。

  “小心照料夫人。”

  “公子放心,奴婢会的。”恭敬回应,随即来到急切的柳绿波⾝后,柔声道:“夫人,来,让奴婢为您梳头吧!”话落,取饼⽟梳帮主子打理起一头柔亮云鬓。

  “对了!还要抹些香露才行…慕风他最**着我的发闻那香味,他总说我有一头绸缎般的柔软发丝…”痴痴傻笑地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柳绿波眼神恍惚,表情怔仲地陷⼊过往的美好记忆里。

  “是!夫人,我会帮您抹上您最爱的香露…”巧手轻梳,夏竹万事顺着她。

  见那绝美脸蛋浮现出呆然之⾊,皇甫少凡知道她算是状况转好了,这下又会无视任何人的存在,静静呆坐着直到下一回的发作再起。

  轻叹了口气,与徐展元互觑一眼后,他转⾝退出屋外,却不期然对上一张笑嘻嘻的好奇小脸。

  “叮当姑娘?”方才一心只挂虑着柳绿波,本无心去注意到她也跟了来,如今见她人也在场,向来温和的眸光不由得一敛,可脸上依然波澜不兴地维持一贯浅笑。“你怎么跟来了?”一般人做客,通常是会礼貌回避主人家私事才是。

  “你也没说不能跟来啊!”知他未臻之意,古叮当笑咪咪地装傻到底,摆明就是要当没礼貌的客人。

  此时此地,皇甫少凡不愿多谈,怕让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的柳绿波再受刺,当下不动声⾊地偕同徐展元领她出房,来到屋外的空地上,而在外久候的剑儿一见他们出来,也连忙抱着男童上前去。

  “主子,夫人情况如何?”视线往屋子方向瞄了一眼,剑儿小声询问。

  “总算平静下来了。”无奈苦笑,随即振起精神接手将表情呆然的男童抱在怀里,柔声询问:“麒儿,乖!有没有被吓着?你娘不是故意吓你的,知道吗?”

  七岁男童…⽩文麒恍若未闻他的安抚言词,本该慧黠活灵的大眼此刻却是一片空洞,木然地‮勾直‬勾盯着他瞧,一瞬也不瞬。

  早习惯男童自我封闭的状态,皇甫少凡对着他又是一笑,温柔道:“这些天怎么都不见你来找义爹?”

  此话一出,就见⽩文麒终于有了动作,细瘦手臂缓缓抬起,温温热热的小掌心贴上柔软含笑的俊脸上,却还是不发一语。

  明⽩小家伙这小小的动作代表着什么,皇甫少凡笑得好慈祥。“你是听剑儿哥哥说义爹⾝子不适,所以才不敢来找义爹吗?傻麒儿,就算义爹病了,只要你来看义爹,义爹的病肯定就好了一大半了。以后想找义爹尽管来,义爹会很开心的。”

  小家伙木然的小脸依然没有表情,可空洞的眼神瞬间像似闪过一丝光彩,随即双臂轻轻环抱住他的颈项,小小头颅也往那温暖又令人安心的肩膀靠了上去。

  似乎与小家伙有着灵犀,皇甫少凡总能明⽩他的一举一动所表达的含义,当下不由得怜惜道:“累了是吧?我让剑儿抱你去义爹房里,今天和义爹同睡好不?”

  没有任何回答与动作,⽩文麒还是安安静静的靠在他肩膀上。

  见状,知小家伙没有反对的意思,皇甫少凡这才轻笑着将他给剑儿,代了一些该注意的事后,才让剑儿抱着他与徐展元先行离去。

  眨眼间,偌大的空地上就仅剩下皇甫少凡与古叮当两人凝目对视,只不过一个收敛了面对男童时的温暖笑意,神⾊正经肃穆,而另一个却嘴角咧到耳后去,笑得如金般灿烂,两相对照之下真是強烈对比。

  “大叔,你要杀人灭口吗?”扬起一串银铃畅笑,俏⽪小脸満是促狭顽意。

  “叮当姑娘何出此言?”眉头微蹙,皇甫少凡承认自己虽有些不悦,但也不至于到对她不利的地步。

  “因为我知道你们庄內的秘密了啊!”哎呀!听说知道太多别人的秘密都会被灭口,不知她会不会也幸运的碰上了?紧张紧张,刺刺

  瞧了她泛起玫瑰⾊泽的红润小脸一眼,不知为何,皇甫少凡就是知道她非常‮奋兴‬。“你很想被灭口?”失笑反问,觉得她的反应老是与一般人不同。

  “很想!”用力点头,她雀跃莫名,两眼发出闪闪光芒。“大叔,你若要灭我口,我会很⾼兴的。”这样才有闯江湖的惊险刺感啊!

  无语许久,皇甫少凡才终于一脸歉意看着她。“很遗憾的,我并不想杀你灭口,让你失望了。”真的是…非常的抱歉啊!

  “大叔,你真不考虑?我可是知道你的秘密喔!”眨巴着闪亮亮的大眼,她极力怂恿。

  这小姑娘鼓励人家杀她灭口还真是不遗余力啊!

  “哦?”眉梢微扬,不聇下问请教。“你知道了什么秘密?”

  “譬如…”顽黠一笑,古叮当扳着手指头一一唱数。“第一,传言中被你给软噤的⽩夫人其实早已发疯;第二,你那义兄的孩儿似乎也有点问题;第三,你看起来照顾他们⺟子,不像外头传言那般的坏;第四嘛…”故作悬疑地顿了顿,不语地笑睇着他。

  “如何?”古井不波,等她下文。

  “大叔,既然你是真心照顾他们⺟子,为何江湖上把你说得那般难听?若非有人故意毁谤,就是你特意让人误会也不辩解,而这其中肯定有着天大的隐情。”眨巴着⽔亮大眼,这是古叮当最好奇的地方。

  闻言,就见皇甫少凡眸光微闪,微微笑了。“叮当姑娘,你很聪明,可惜…”

  “如何?要杀我灭口了吗?”‮奋兴‬。

  “这还无法构成我想灭口的理由。”忍俊不住轻笑,他‮头摇‬率先走了,实在被她一再鼓舞人家将她灭口的行径给惹得啼笑皆非。

  见他径自走了,古叮当不由得一楞,随即蹦蹦跳跳的急追上去,叽叽喳喳叫嚷不休…

  “大叔,你别走啊!认真考虑看看嘛…大叔…”

  “叮当姑娘,我还未等到你帮我化去『夜夜愁』之毒呢!现在就将你灭口,未免也早了些。”失笑打趣。

  “哎呀!我倒忘了大叔你还要靠我活命,难怪不肯杀我了…”恍然大悟。

  “…”没料到她当真,再次陷⼊无语中。

  “大叔,这样吧!我快快帮你化去体內剧毒,等你康复了,再来考虑要不要将我灭口好了…”

  “…”彻底无语。

  “大叔,就这么决定了!我先去准备一些东西,今晚去找你,就这样,等我喔!”娇言笑语方落,人已急如流星地朝庄外飞而去,眨眼间不见踪影。

  定定的看着她消失的方向,皇甫少凡忍不住‮头摇‬叹气…

  唉…真是天真又奇特的小姑娘,如此的情,真让人担心她往后若真闯江湖去,恐怕会吃大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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