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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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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她不紧张,这绝对是骗人的!

  虽然她对男人的身体构造早已了解到不能再了解,甚至还解?过男人的尸体,但这跟那根本是完全不同的两码子事嘛!一个是切开男人的身体,一个是被男人的身体…被男人的身体…

  躺在黑暗中,韩芊卉不想不紧张,越想越紧张,心跳不由得越来越猛、越急,口水猛咽。

  别紧张、别紧张,她们不是一再说过了,这就是男人所能带给女人的乐趣,是纯感官的享受,纯“天然”的乐趣,绝不是凌,也不是酷刑,没什么好紧张的,对,没什么好紧张的,只要尽情享受就行了,没错,就是这…样…

  可是…可是她们也说过,有些男人很厉害,能让女人好像上天堂一样,但也有些男人很逊,会使女人感觉像下地狱去走一趟,如果她碰上的这个男人恰好就是很逊的那种…

  她没有这么倒霉吧?

  对,没错,她才不会这么倒霉,急着想抱儿子的男人通常都上三、四十岁了,不但有,还有妾,这种男人经验应该很丰富,一定可…以…

  不,她已经够倒霉了!

  一来到这个世界就差点淹死,然后又发现自己再也回不去了,就算继续倒霉下去也不奇怪。

  说不定这个男人早变态,所以他老婆才会赶他出来待别的女人,而她就是他老婆的替死鬼,搞不好她还没怀孕就先被他给整死了,然后这个男人也可能有尸的癖好,所以…所以…

  天哪!越想越恐怖,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她就要逃第一名了,还是想别的吧!想…想…啊!对了,想实验…

  喀啦!

  虚拟实境的实验还没开始,门板便毫无预警地响了起来,吓得她差点像只癞虾蟆-样跳起来,捂着了好几口气,硬把蹦到喉咙的心跳回去后,她才大着胆子睁大已然习惯黑暗的眼睛极尽目力朝门口看过去。

  门扇果然被拉开了,她咽了口唾沫凝住一条高高的黑影徐徐走进来,回身,关上拉门,站了一会儿--想必是在适应黑暗,然后走到被旁边,衣服,躺到她身边。

  从头到尾,他都没有看她一眼,也许是知道看了也是白看,反正都看不见。

  然后…

  他不动。

  她也不敢动。

  他是在酝酿心情吧!她紧张地暗忖。

  但,经过了好久、好久,他始终都不动,久到她忘了紧张,开始怀疑他是不是睡着了?

  突然,他翻过身来,温热的肌肤贴上她,她不由得了口气,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才是对的,直到他修长的手掌从她纤细的际抚上她丰脯,她才口道:“等…等等!”声音有点像被掐住脖子的老母

  他停住。

  “先…”她咽了口唾沫。“先吻我,我…”这是她们说的,要先kiss。“我要看看感觉对不对。”

  又经过了好久、好久…

  拜托,这个要求应该不会太过分吧?干嘛要考虑这么久?还是她口齿不清说的话他听不懂?

  她正打算再说一次,忽地,他俯吻住她,恰好封住她的话。

  好鲁!

  但是,他的嘴里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她喜欢--最怕男人嘴里又是烟味又是酒味的;还有,半在她身上的躯体结实又有弹,她也喜欢--除了脑肠肥的男人之外,她最讨厌那种身排骨还到处现的男人;另外…

  她的手掌徐徐自他的肩部往下滑,不自觉地以探索的意图又摸又捏。

  这个男人有一副绝佳的好身材。

  她是研究生物的,所以最在意的不是外表好不好看,而是生物体的结构和比例够不够完美,而这个男人真是完美极了,就算她自己挑也不见得挑得出来比他更好的。

  这种感觉应该算对了吧?

  她这么告诉自己,可是不过两分钟后,她就后悔了。

  当她犹自沉浸在他的亲吻当中,试着要品尝出那到底是什么香味、毫无预警地,一股尖锐的剧痛猛然刺穿她,由于嘴巴依然被他封住,她叫不出声,只能瞪大两眼怒视他。

  虽然她既不香,也不是什么宝玉,不太适用怜香惜玉这种成语,但起码这是她的第一次啊!就算她自己也不是很希罕,不过看在她是在替他“工作”的份上,期待他对“员工”客气一点也不算太过分吧?

  又不是特地跑来为他提供强暴对象的,温柔…不,只要轻一点、慢一点就行了,但他竟然完全不理会她抗议的呜呜呜,自顾自动作野的完成他的“工作”然后迅速离开她,起身、穿衣、离去,气得她差点跳起来抗议他女…不对,是替身。

  “原来是这么差劲的男人,难怪他老婆要踢他出来睡别的女人!”她忿忿地喃喃自语,一边龇牙咧嘴地坐起身。“算我倒霉!”

  不是早也不是变态,可是既鲁又自私,这种男人啊…“他老婆还真有耐,现在才把他踢出来,换了是我,早八百年前就把这种老公踢出去睡马路了!”

  她并不是有意要抱怨给他听,所以说的很小声,几乎只是含在嘴巴里咕哝,但他还是听见了。

  扶着门扇的手静止了一会儿,随即拉开门,出去。

  韩芊卉无意识地往下面摸了一把,手黏答答的,不是血就是他的…他的…那个,她恶心地顺手擦在被子上,然后四脚爬到屋角落,那儿有一盆早先预备好的清水。

  啧,好痛!

  的确有点像下地狱,不过还好,她忍受得了,但还是希望她能快快怀孕,早点结束这种无聊的事。

  什么乐趣嘛!

  这种事,只有男人才会觉得有趣!

  第二天晚上--

  依然躺在黑暗中,那男人一进来,韩芊卉便忍不住叹了口气。

  “麻烦你动作快点,我想早点睡觉。”说完,她真的觉得自己有点像女了--除了没有自动叉开大腿。

  这回,那男人并没有静止多久,很快便动了。

  可是他的动作却变得非常缓慢,好像故意的,慢的关上门、慢地走到她身边、慢地坐下、慢衣服、慢的躺下来、慢的吻住她的瓣、慢的把手放到她身上、慢的抚摩、慢的在她身上到处连忘返、慢的…

  天哪,受…受不了…

  她拚命息,还呻,最后尖叫,却始终没有再叫他快一点,虽然他并没有堵住她的嘴。

  “工作”完毕,男人在她身上好一会儿后才侵地离开她身上、慢地穿回衣裳、慢地离去。受他感染,她也慢地坐起来、慢地转眸,既惊讶又疑惑地望住他的背影。

  “奇怪,他老婆怎么舍得让他出来睡别的女人?”

  当她慢地说出这句话时,他已经出去了,照理应该听不见,但她一说完,外面马上传来一声轻笑。

  她不觉脸红了一下。

  原来女人要上天堂或下地狱,真的是由男人决定的。

  第三天晚上--

  那男人一进门,她便小小声地问:“请问今天是天堂或地狱?”

  那男人静了一下,噗哧失笑。

  这一夜,她又车运地得以窥视到天堂的美妙。

  第四天晚上--

  那男人一进门,她又说了:“我今天晚点睡没关系。”

  再一次,那男人失笑,然后关上门,走向她。

  这一夜,直到天亮前他才离开。

  第五天晚上--

  那男人一进门,她马上宣布“我今天晚上不睡了!”

  那男人放声大笑,边衣服边走向她。

  这一夜,他们谁也没睡。

  第六天晚上--

  那男人一进门,她马上警告他“听说今天允夫人转给你一封信之后,你的心情就不太好,如果你想发在我身上也是没关系啦!但是麻烦你先通知我一下,我要先作好下地狱的准备。”

  那男人愣了一下,旋即失笑。“不,我不是那种男人。”

  这是他头一回出声说话,令韩芊卉感到有点意外,因为听上去相当年轻,并不是她所猜想的三、四十岁。

  除此之外,她还有点忿然。“还真敢说,第一天你不就那么做了。”

  男人沉默一下,反手拉上门,然后徐徐步向她。“你怎么知道?”

  “第一,你只有第一晚那么鲁,”曲起右臂支着脑袋,韩芊卉注视着黑暗中的他慢地褪下衣裳。“第二,允夫人说你不太乐意做这件事,第三,男人都很喜欢把不痛快的心情发在女人身上。归纳以上三点,八成就是那样。”

  这一回,他没有否认,完衣服后便静静地躺下,轻柔地将她拥入怀中。

  “对不起。”从语气里听得出来,他的道歉是真诚的。

  韩芊卉耸耸肩。“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啦!反正之后你都让我上了天堂,就算两相抵销了吧!”

  男人又笑了。“那么今晚,我就再让你上一次天堂吧!”

  “真的不是地狱?”韩芊卉谨慎地问清楚。她可不想高高兴兴的以为会上天堂,却被一脚踢下地狱。

  “保证不是。”

  果然不是,这一夜,她又上了天堂--好几次,之后,他没有离开,也没有睡觉,而是让她枕在他的肩窝上,睁眼凝望着黑漆漆的天花板,等待彼此的呼吸回复正常。

  就在她即将陷入睡梦中之际,突然,他开口了。

  “为什么你愿意做这种事?”

  半睡半醒的恍惚问,她一时没听懂他的意思。“呃?”

  “据我所知,你们还是可以嫁人,除非…”他顿了一下。“你们坚持要嫁给贵族。”

  “哦!问这种事啊…”她打了个呵欠,更窝进被子里。“第一,要结婚当然要和相爱的男人结婚,不然结婚干嘛?可是就算相爱了,天知道这份爱又能维持多久?老实说,感情这种事实在不太可靠!”看看她爸妈就知道了。

  她模糊不清地咕哝。

  “第二,感情不可靠,男人更不牢靠,还是靠自己来得保险一点。所以我认为这易值得,不能结婚又怎样?我本来就不想结婚,只要做这一次,一辈子生活无虑,以后我就可以尽情做自己想做的事,想怎样就怎样,爱怎样就怎样,没人管我,也没有人可以限制我。”

  “做自己想做的事?”他喃喃重复。“你想做什么?”

  “抓虫。”

  “…你说什么?”

  “抓虫。”

  “虫?”他显然很讶异。“为什么要抓虫?”

  “其实我比较想抓动物来研究,可是在这里没有适宜的环境和器材让我工作,所以…”她又打了个呵欠。“只好抓昆虫来做研究啰!反正我以前也很少做这方面的研究,现在正好弥补一下,我想应该也会很有趣才对。”

  “抓动物来研究?”他的声音越来越显困惑。“为什么?”

  “因为我是生物学家嘛!”韩芊卉不耐烦地说。

  “生物…学家?那是什么?”

  韩芊卉沉默一下,突然把被子往头上一蒙。“别吵我,我要睡觉了!”

  他却硬是又把被子扯下来。

  “你到底为什么要抓动物或虫来研究?研究什么?”

  韩芊卉叹了口气。“没研究什么啦!我只是喜欢抓好看的昆虫来欣赏啦!你不知道吗?这座山里有很多珍稀品种的昆虫耶!”

  “…珍稀品种?,”

  “总…总之,那是我的兴趣啦!”话落,她又把被子蒙回头上,怕他再追问下去。可是又让他硬把被子拉下来,于是她抢先一步问:“你几岁了?”

  “呃?”

  “你几岁了?”她重复一次。“我一直以为你应该三、四十了,但听声音又好像不是。”

  “…二十六。”

  “二十六?”韩芊卉惊呼。“可是你不是结婚十年了吗?”

  “是。”

  “那不就是…老天,十六岁就结婚,真厉害!”她低声赞叹。“那你又为什么…”

  “够了!”他低叱。“你问太多了!”

  才两个问题而已就太多?

  “不想人家问你就别问人家呀!”她哼了哼。“男人就是这样,总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可以看不起女人,把女人在地上踩,也不想想,没有女人的话,这世上还会有人类吗?”

  “你想跟男人一样?”他的语气有点阴沉。

  “怎么可能?基本上,男人跟女人确实不一样啊!”以生物学的观点来讲。“男人骨架大,女人骨架小;男人力量大,女人力量小,就算女人勤练身,最有力量的还是男人,这是怎么也改变不了的。”

  韩芊卉无奈地又叹了口气。

  “不过啊!男人应该要了解,天生男人女人不一样,并不是要让男人看不起女人的,而是要让男人女人互相配合。女人不行的,交给男人,男人没辙的,交给女人,男人如果以为自己比女人有力量就可以在女人头上的话,这是很不公平的:或者是两边互不相让,双方都想到对方头上,这也肯定会天下大…”

  她的父母就是不明白这点,才会一天从早吵到晚。

  “总之,男人与女人应该是平等的,彼此相互尊重对方、配合对方,有时候你退让一步,有时候我忍让一步,这样两人间的爱情或许能维持长久一点。最怕一个做了什么事,另一个就不甘心地说他也要那么做,是工作还好,如果是…”

  说到这里,她不屑地哼了哼。

  “如果是女人多看男人一眼,男人也要多看女人一眼,然后男人在外面来个一夜情什么的,女人也非要找个男人睡一觉不可,拜托,他们以为在比赛吗?”

  这种事正是她爸妈干的好事。

  “男人本来就不应该出轨,女人也不能看轻自己到处找男人睡觉,他们为什么都没想到要忠于自己所爱的人呢?无论借口如何理直气壮,不忠就是不忠,不管是男人或女人都无法接受,他们为什么不能理解这一点呢?”

  她在问自己,也是在问她的父母,自然,她的父母不在这里,所以无法回答她,响应她的是身边的男人。

  “你是在说我吗?”

  谁在说他了?

  不过…

  “你足不该娶小老婆…呃,小妾。”

  “…那是先父为我安排的。”

  咦?奇怪了,之前还止她多问,现在却又心平气和的回答她的问题,他是哪里想不开了?

  还是由于她刚刚说的话的影响?

  如果是的话,这个男人还好沟通的嘛!她还以为韩国男人都是标准的沙猪,就跟她父亲一样,而且越古代越沙猪,看来这种说法也不能一概而论,一整窝坏蛋里总还是有几颗好蛋的。

  不过他这种回答还是很…

  她很夸张的叹了口气。“所以我刚刚说了,无论借口如何理直气壮,不忠就是不忠,你…”“我并不爱她。”

  “呃?”

  “我的子,也是先父替我安排的,我对她根本没有任何感情。”

  “不管如何,既然你娶了她,就应该对她负责,”她反驳。“否则一开始不要娶她就好了咩!”

  “我不能违背先父的安排。”

  “可是你不…”

  反驳的话已经起了头,韩芊卉才想起现在的时代背景并不是可以高唱男女平等口号的时候,刚刚讲了那么多,其实都是她在数落父母的怨言,根本不符合现在这个时代的“。”

  原来她并不是真的那么不在意父母的离婚,只是不知道如何去面对这种问题,干脆逃进研究所里。

  同样的,她也不是真的那么缺乏对其他事的好奇心,而是从小时候养了一只蚕宝宝,虽然宝贝得不得了,还想说长大了要嫁给牠作老婆,结果牠长了翅膀后就移情别恋飞去找别的母蛾嘿咻开始,研究生物就是她最大的兴趣,凡是有关这方面的课题,她都会不由自主地沉其中。

  例如研究所里的研究项目--

  时光旅行是否会对人体造成任何不良影响?

  在另一个相对空间中,人体的代谢是否依然正常进行?

  时光旅行过程中,生物体是否会产生任何变化?

  类似这种问题不但特别有挑战,而且都是非常重要的研究,没有归论出个结果来的话,谁敢举手自愿作白老鼠去尝试?

  或者研究有偏差的话,后果谁承担得起?

  譬如送去一个幼咪咪、白泡泡的美少女,结果却跑回来一只北京人猿,或者换来一位百来岁的老欧巴桑,甚至变成一个雄壮威武的大男人,那种事谁敢负责?

  所以她也不能不把所有的专注力全集中在那些研究上头。

  不过,现在没有那种高深又复杂的研究可以让她充分发挥天才脑细胞的思考力、想象力与好奇心,她只好把这三种特质运用到别的事物上去,不然她一定会无聊死!

  瞧,她现在不就在充分发挥她的高度好奇心了吗?

  “呃,也…也是啦!不过这件事是你子为你安排的,你可以拒绝啊!除非是你乐见其成,那…”

  “我拒绝了。”

  “咦?”韩芊卉呆了呆。“你拒绝了?那怎么…”

  “但她是外戚尹氏的人,一旦她抬出岳父来我,为免得罪她父亲祸延亲族,我不得不屈服。”他的声音中透着压抑不住的怒意。“十年前是先父替我决定了子人选,五年后,因为媳妇久婚不孕,先父又替我送来小妾,再过五年,先父已逝,却换子来我和另一个陌生女人生儿子,换了是你,你愿意如此这般任人摆布吗?”

  废话,当然不愿意!

  咦?慢着,这么说来,一切都不是他的错啰?

  “所以头一天晚上你才会把气出在我身上?”因为他是真的很不乐意?

  “对不起。”

  这样说起来,确实不能怪他,真要怪也只能怪他不幸生长在这种时代。

  “算了,不过…”她仰起眸子努力想要看清他,但黑暗中也只能依稀见到他的脸型轮廓。“如果没有人你,你就会忠于你的子吗?你自己真的都不会想娶小妾吗,即使她不能为你生孩子?”

  对他而言,这个问题可能有点小难,也可能是他从未考虑过这种状况,所以静默了好一阵子后,他才又开口。

  “倘若与我婚配的对象是我深爱的女人,我想我应该会忠于她。但这毕竟不容易,因为婚事都要经由父母安排,对象也通常是不相识的人,甚至可能是自己不喜欢的人,所以男人大都会再娶小妾,而许多女人也…”他顿了一下。“会有一、两个情人。”

  韩芊卉呆了一下。“你…你的意思不会是说你的子,她也…也…”

  “她有好几个情人。”冷冷地,他说。“她嫁给我的时候已经不是处女,之所以会不孕,也是因为婚前打胎的后遗症,因此她父亲急着把她嫁出来,以免事情曝光没人要她,而先父为了让我顺利升官,虽然明知有问题,还是同意了这桩婚事,即使我百般反对。”

  “天哪!”她惊叹着。“可是你十六岁就结婚了,那她…”这时代的女人也这么open吗?

  “她大我两岁。”

  “原来如此。”她低应,随即又狐疑地问:“你不会十六岁就做官了吧?”

  “当然没有,但先父是三品官,依荫叙制规定,嫡长子不需要经过科试便可以入仕为九品官。不过先父了解我一向没有野心,一点作官的企图心都没有,更别提要往上爬,只好事先替我作好安排。”

  唉!真可怜,最怕这种把野心强加在子女身上的父母。

  她爸妈就不会,他们光是忙着发动中韩战争就忙翻了,哪有空理会孩子们将来是作强盗还是小偷。

  “那你的小妾…”

  “她死了,在她第四次产时因血崩过世了。”

  “抱歉,你一定很伤心。”韩芊卉歉然道。

  “也不会,她是个非常拘谨的女人,虽然我也曾想和她好好认识一下,但不知为何,总是谈不上两句就无话可说了。所以她去世时,确实我是有点难过,但谈不上伤心,因为我根本就不怎么认识她。问题是…”

  他叹了口气。

  “由于我是本家唯一的嫡子,因此在她去世之后,宗族里的长辈就开始催促我再娶良妾生子,虽然我还有两个弟弟,但他们都是妾的庶子,长老认为由他们来继承本家不太好,所以我的子才会作这项安排…”

  “我懂了,如果你先一步挂牌休业,无论谁继承本家,她的境况都不会好到哪里去,所以才急着要巩固自己的地位。”韩芊卉喃喃道。“不过,什么是良妾?什么又是妾?”

  “…你不知道?”

  废话,当然不知道,她是生物学家,又不是历史学家,这种不重要的细节…慢着!

  不对、不对,她既不是历史学家也不是生物学家,在他的认知里,她只是一个替身,一个在女娘村里出生长大的世袭替身,就算她没问,也会有人主动告诉她,她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Shit!她不能再这么漫不经心了,再多来几次一定会跑出一大堆马脚来!

  “这…这…这种小事我向来不去注意,你知道,住在我们那个村子里,大家都一样的嘛!”这种临时掰出来的理由,他最好相信,不然…不然…她也没辙了。

  “…良妾是良民家的小姐,妾是奴婢出身的女人。”

  他不相信!

  而且起码有九成九不相信,说不定正在想办法要套她的话,那怎么行,如果他真的想要套她的话,她最好在他开口之前阻止他说话。

  可是,如何阻止呢?

  “那…那…”她的天才脑筋呢?赶紧发挥作用啊,别临时停摆嘛!“你能不能再来一次?”

  “…”鳖异的静默蓦然降临,韩芊卉这才惊觉自己说了什么。

  天哪!她是花痴吗?

  “我…我是说,如果你不累的话…”等等,这么说…好像也不对,是不是越描越黑了?“那个…我…我是说…说…”说她是笨蛋!

  “不累。”

  “呃?”

  “一点也不累,我还能再来几次,问题是你…”颀长结实的身躯徐徐覆盖住她,他沙哑地低喃着,温热的瓣已经开始在她前轻啄细吻。“还能承受得起几次?”

  几次?

  饶了她吧!她又不是专业女,哪受得了他这样夜夜,刚刚已经来了好几回,现在别说几次,半次也承受不起了!

  但是他那宛如爱抚般的热吻,彷佛高瓦特电般轻易地扰动她每一寸被碰触过的末稍神经,起波波难耐的震颤,点燃了逐渐升高的望,明明已经很累了,却还是不由自主地兴奋起来。

  咽了口唾沫“一…一次?”她心惊胆战地嗫嚅道。

  “一次?不,既然是你先开口的…”轻轻地,他滑入她体内。“今晚你也不准睡了!”

  “耶?”

  于是,热情的夜持续燃烧到天明,因为一句话说错,某人油尽灯枯,被榨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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