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茂宜岛的四季饭店非常美,开放式的建筑架构有着浓浓的海洋风情,仿佛和海天结为一体,不但装潢优雅质朴,许多摆设也别具匠心,整个硬体设备完美得像是人间天堂,让人忍不住想四处欣赏走走。
周脉脉其实还不想回房间去,在房间里待太久了,她真的很想到外头吹吹海风、看看风景,可是,她又不敢向武绝伦提起,只能乖乖地随着他往房间走去。
就快要转进通往房间的走道时,武绝伦突然停下脚步,转头对她道:“我要到外面去烟,你先回去。”
“我…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去?”她鼓起勇气问。
“随便你。”他看她一眼,没有反对,径自走出饭店侧门。
她如获特赦,小脸带着小小的兴奋,跟着他沿着步道往海边走去。
轻柔的海风从海面吹拂而来,夹带着一股浓浓的海洋气息,她闭上眼睛,深深了一大口气,整个人觉得精神一振。
“好舒服的风…”她不轻喃出声。
武绝伦停下脚步,转身盯着她,见她沉醉的模样,故意讥讽道:“你怎么看起来开心的样子?滕霁不能陪你,难道你不失望?”
“呃…我…我其实不太习惯和他相处…”她楞了一下,才低声地道出真心话。
“不习惯?不会吧?我怎么觉得你和他还『亲密』的。”他冷笑,出一烟,点火。
她知道他指的是什么,马上尴尬地说:“我…我也不知道滕霁他为什么会…会这样…老实说…我被他吓到了…”
“被吓到?我倒认为你乐在其中呢!”他没注意到自己的口气酸溜溜的。
“我没有!我只是不知该如何反应,真的…”她急道。
“你干嘛向我解释?要娶你的人是他又不是嗡帳─”他不悦地口而出,随即发现这话有点语病,马上闭上嘴巴,眉峰一拢。
她呆了一下,也觉得自己太奇怪了,这种事根本不该对他说的啊!谤本不该对任何人说…
“说得也是…滕霁…他是我未来的丈夫,他对我好我应该觉得高兴…”她低下头,像在告解忏悔似地说着。
“是啊!滕霁那小子从没对女人那么好过,你该庆幸他这么在乎你,一听到你受伤就马上跑来看你。”他大声大气地道,简直像在跟谁赌气一样。
“是吗?你认为他真的在乎我吗?”她喃喃地问着,想起了滕霁那冰冷得毫无感情的黑曈,虽然笑着,却没有温度,他,就连触摸她的手指也是冷的。
“他…”武绝伦陡地一顿,他当然知道滕霁对周脉脉的体贴只是在演戏而已,而且还是特地演给他看的,那小子,分明就是在警告他别对周脉脉有非分之想…
啧!
“啊,我又说话了,其实,他在不在乎我并不重要,我就要嫁给他了,不管他爱不爱我,我都会服侍他一辈子…”她发现自己的心在动摇,连忙提醒自己的使命。
“真是够了!瞧你说得好像要就义赴死似的,这哪叫婚姻啊?你的脑袋有问题吗?就这样傻傻地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他听得心里有气,忍不住想骂骂她。
“我会努力爱他的!我会努力的…”她冲口道,好像不说句话反驳他,她的勇气就会消失殆尽。
他一怔,瞪着她,心里的火气更加炽烈。
“那好,算我多事,你就好好努力去爱那个臭小子吧!”他怒喝一声,大步走向沙滩。
她楞了几秒,不懂自己心里那份落寞所为何来。是她自己说要努力去爱滕霁的,武绝伦只不过重复她的话而已,但为什么听他这么说,她的心又会揪成一团?
她到底是怎么了?
思绪纷地伫立原地,她茫然地望向大海,心情就像夜里的一样起伏不定。
这时,四名富家公子哥似的外国男子从步道那方走来,看见她这么个美丽绝的中国女孩独自一人看着大海发呆,马上围拢过来,轻佻地向她搭讪。
“嘿!俏姑娘,你一个人不会太无聊吗?”金发男子率先开口,一双眼睛放肆地上下打量她。
她吓了一跳,慌张地想走开,却发现他们已故意挡住她的去路。
“别走嘛!你一个人太寂寞的话我们来陪你好了。”另一个黑人贼兮兮地笑道。
她蹙起小脸,缩着身子往后退,又惊又怕。“抱歉,我想回饭店了…”
“急什么?还很早哪!我们正要去夜泳,一起去吧?小美人…”第三个男子见她畏缩,更向她靠近。
“不了,我还有事,请你们让开…”她惊恐地闪躲,急得快哭了。
“嘿!过来啊!不要害羞嘛!我们绝对不会让你无聊的…”第四个男子竟伸手拉住她雪白如藕的手臂。
“不要…”她大惊,哭喊出声。
突然,一道鬼魅般的长影从后方袭向那男子,紧紧卷住他的脖子,他只感到一阵窒息,整个人被往后一扯,向后仰跌在地,接着,口便被一只大脚重重踹住。
“唔…”他痛得张大嘴,身体一缩,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其他三人都呆住了,定眼一看,只见一个黑衣帅哥手拿着长鞭,脸凶恶地瞪视着他们。
“谁准许你们靠近她的?”武绝伦的声音活像来自地狱。
周脉脉一看到武绝伦就安心了,只是泪一时仍收不住,颗颗挂在脸颊上。
“你要干什么?”金发男子眼见同伴一张脸涨成了紫青,惊恐地对着武绝伦大喊。
“谁敢碰她,谁就得死!”武绝伦右手一扯,那个被他勒住的人顿时翻起白眼。
“我们没有碰你的女人,绝对没有!”那名黑人举起双手,急忙澄清。
“对,我们什么都没做…”金发男子连忙附和。
武绝伦狠狠瞪着他们,突然手一抖,鞭子松开了那名男子。
他们松了一口气,以为他已檄,不料鞭子倏地又窜了起来,毫不容情地向地上那人的身体。
“但你们把她惹哭了…”他愤怒地冷喝,手不停挥动。
“哇!”地上的人被鞭子得滚来滚去,凄厉哀号。
金发男子等三人简直吓惨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会惹上这个煞星,再也顾不得朋友道义,转身就逃。
武绝伦不屑地瞪着他们,轻轻一甩,鞭子乖乖卷回他手中,然后,他丢下那名被得奄奄一息的男子,转头看着缩在一旁的周脉脉,顿时火气更旺,眉峰一拧,不发一语,上前用力抓住她的手,拉着她大步走回饭店。
她心里忐忑,不敢出声,一路脚步踉跄地跟在他身后,回到饭店的房内。
一进房门,他才放开她,劈头就是一阵臭骂。
“你这个笨蛋!你是故意一个人留在原地发呆好制造别人来搭讪的机会吗?”
“我…我没有…”她无辜地睁大眼睛,才刚止住的泪又被骂得直。
“那种情况,你应该转头就走,或是大声呼救,你却像个傻瓜一样杵在那儿,任凭那些人调戏拉扯?”他愈说愈气,在心里憋了一整天的怒火整个迸发出来。
“我…我想走…可是…可是…他们把我围住…不让我离开…”她噎地辩驳。
“那你不会叫我?幸好我没走远,要不然…”
“我不敢…我以为…你…你在生我的气…”泪像珍珠般一颗颗滑落她委屈的美颜。
“我当然生气!从一见到你之后就麻烦不断,搞得我心情恶劣,偏偏我还得忍耐地把你这个累赘护送回上海,拷!我到底是倒了什么楣才会被派来做这种事?”火气一发不可收拾,他口不择言地发情绪,一点都没注意到他的用字遣词有多么伤人。
她脸色一变,他痛恨的语气,嫌恶的表情,都像刀一样刺进她心口,痛得她无法呼吸。
原来,他是这么讨厌和她在一起…
明白了这一点,她发现她再也待不下去了,转身冲向房门,这一刻,她只想逃开他,逃得远远的!
但她的手还未碰到门把,就被他扣住手腕,拉回他面前。
“你要去哪里?难道你还想出去给我招蜂引蝶?”他沉着俊脸怒问。
“你…”她瞪大双眼,黑眸中涌上了怨怒和伤心。他…竟然这样说她…
“你最好安分的待在房里,不准再出去走动,免得那些烦人恶心的苍蝇绕着你打转,到时又给我惹来麻烦…”
“你…你好过分…放开我!”她气得甩开他的手,偏偏不论怎么挣扎都挣不开他有力的箝制。
“不放!”他绝不让她再离开他的视线。
“如果你嫌我麻烦,嫌我是累赘,就别管我…”她冲着他大叫。
“你…”“放手!我讨厌你!你放开我!”她不停地扭动哭喊,完全失了理智。
“你别闹了行不行?”他忍无可忍,干脆抓住她的双腕,大声怒吼。她吓得呆住,怔怔地看着他,静默下来,但泪还是无声无息地滑落,娇丽的脸庞泫然得让人心疼又心碎。
他的心脏猛地一震,像是被什么东西缚住,又紧又闷。
那无言的泪水比任何言语都还要撼动他的心,他倒一口气,嘶哑地低喝:“别哭!”
泛红的眼眶早已决了堤,她的泪水仿佛永远不尽,脉脉盈盈的眸子里,盛了对他无言的控诉。
他被她看得心海漾,血脉翻腾,一股热气陡地冲上他的脑门…
“该死的别再哭了!”他低咒一声,挟着一点莫名的怒气、一点无以名之的騒动,倏地俯下头攫住她的**,封住她的啜泣声。
也许他早该承认,他之所以会把怒气一古脑儿向周脉脉发作,无非是因为说不出口的“嫉妒情结”!
之前滕霁对她的肢体碰触就已在他心中埋下嫉妒的火种,但他不能发作,也无权发作,只能一次次按捺住火苗,可是,后来见那四个人騒扰她,他苦苦支撑的理智就在一瞬间瓦解焚毁。
罢才,他真的很想宰了那些混蛋,因为他发现他无法忍受任何男人看她、接近她她,甚至和她呼吸同一种空气…
这种想將她独占的疯狂念头似乎从见到她的第一眼就开始在他灵魂里作祟,他以为他可以压抑、可以忽略,却没想到愈防堵就愈烈难挡。
难以抵挡…
狂野地**着她的,他不让她有丝毫息的空间,仿佛只有如此才能消除他心里的郁闷与渴望,消除他心底那份始终不愿去面对的情愫。
她还来不及惊愕,就被他卷进了他的暴风之中,顷刻之间就失在他的狂吻里。
那侵略的舌尖,放肆地挑逗着她的齿,那占有的双,完全封住她的小口,不断地着她,啜含着她,毫不怜惜地掠夺着她的气息,她的呼吸…
她觉得她快要窒息,也快要融化了,好像这一生就在等待这一刻,之前内心的痛楚和怨怼,都在他的吻中化为乌有,连同她的泪,也似乎被他如火般的热情蒸发,化为一缕似梦似幻的氤岚,包围着她…魅惑着她…
吻了许久,他猛地放开她,边着气边以低沉哑的声音道:“你为什么不拒绝?”
“嗄?”她楞楞地望着他,红微肿,双眸蒙如月,原本盘起的长发不知何时已散了开来,整个人看起来更加光四,勾魂摄魄。
“傻瓜,你不拒绝我,我很可能会將你整个人了…”他悸动地口气,捧起她的脸,以拇指轻刷着她的,轻声警告。
“我…”他那轻抚的动作几乎勾走她所有的魂魄,她浑身轻颤,一道酥麻从脚底往上直窜。
“了你,我就再也不会吐出来还给那小表了。”他眯起漂亮魔魅的眼,直盯着她,下最后通牒。
是的,他不是在恐吓,不是玩笑,是真的想將她据为己有…
他要她!他要这个活生香、美丽绝俗的洋娃娃,他要把她从滕霁手中抢过来!
还给谁?什么小表?他在说什么?
她有点恍惚,四散纷飞的思绪还无法归位,她的心,她的感觉,全系在眼前武绝伦那张俊俏强悍的脸孔,以及他一张一合,充男气息的上。
她希望他再吻她,希望再品尝一次那从未有过的强烈震撼,因为只有在他吻她的时候,她的心才不会刺痛,只有吻她时,凶恶的他就会变得热情又人…
武绝伦被她痴又天真的神情挑起了火,她青涩得完全不懂得作态,内心的感情全数表在脸上,而此刻,她意情的美颜上,正写着浓浓的爱意…
他呆住了!一股狂喜窜过他的口,將之前的种种郁闷、嫉妒、暴躁全都消除,他几乎可以肯定,她早已经爱上了他!
她爱他!
一想到她爱的是他,而非滕霁,望瞬间如排山倒海而来,充斥着他每一个细胞,他大一声,搂住她,低头再一次攫住她感又柔媚的红,给她一记比之前更火辣的热吻。
既然知道她爱着他,那么,他更没有理由礼让了…
周脉脉又感受到那种飞上天堂的滋味了,他的吻有魔法,可以带着她触摸星光,在天际优游…
闭上眼,她柔顺地接受他的索求,任他挑开她的嘴,抚她的小舌,任他狂啃,夺走她的每一吋呼吸。
她的驯服得他更加难抑,狂野的吻愈来愈不知啖足,转而攻向她雪白细致的颈子和耳后。
“啊…”她轻轻**,麻地缩了一下。
发现她的身体反应出奇的感,他的血脉更为偾张,纯地解开她衣襟的盘扣,一步步往她的口吻去。
当旗袍的领口全被解开,她窈窕的身材更一览无遗,他这才发现,纤细的她**浑圆,在粉红的蕾丝罩下呼之出,美得足以让所有男人神魂颠倒…
他倒一口气,轻轻扯下肩带,伸手覆上那鲜滴的桃,**。
“啊…不要…”她微惊,羞急地想推开他,可是全身无力发软,根本阻止不了他。
他很快地搂住她的细,一把横抱起她,进入卧室,倒向大,將她在身下,在她明白他想做什么之前,再度吻住她。
舌尖与舌尖紧紧,在他强有力的攻势下,她又深陷了,晕眩了,连什么时候旗袍被解开都毫无所觉,唯一的感觉,是他在她全身上下烙下的灼热吻痕…
耳鬓厮磨中,他同时褪去了自己的衬衫,光着上身贴着她白晰无瑕的体,彻底品尝着她每一吋人的肌肤。
他的吻向下移动,来到她的**之间,迫不及待含住桃上那两朵尖的蕾苞,以舌尖轻,逗,惹得她嘤咛娇,全身燥热。
“啊…”她不安地动着。
她甜美得超乎他的想象!他在心中惊叹,手中更不放过她,抬起头,恶质地笑了笑,一手包覆着她的**,一手则直接探进她的双腿间,找到最令人心神俱醉的处女地。
“啊啊啊…你…你的手…”她惊一声,身子弓了起来,夹紧双腿,睁大眼睛看着他。
这种搧情的事别说她没看过,更连想都没想过,贵族女校从不教这些,她也绝少去探讨所谓男女关系是什么情形,因此,当他的手在她最私密处来回捻时,她又惊又羞,心漾得差点以为自己就要断气。
他抬起头看着她,吻遍她赤的娇躯,指尖则在她花里加强了**的力道。
他喜欢看她在他手中颤抖的模样,以往交往的女子不是太热情主动,就是太冷漠无趣,虽然火得到发,却从没有像现在这样被惹得如此销魂难耐。
“啊…武…武…你…你在对我做…什么?”她娇连连,觉得自己好像要炸成碎片。
“叫我的名字。”他命令着,指尖传来她的润与灼热,他被那纯女的气味拨得全身紧绷。
“绝伦…我…我好奇怪…我…啊…啊啊…”她话未说完,纤细的身子便开始搐抖动,口中不停逸出忘情的哦。
他欣赏着她达到高的绚丽与放,心里残存的犹豫也消失了。
避她是滕霁的老婆,还是未来的祥和会馆女主人,他都不打算把她让给任何人,这个美丽的洋娃娃,只能是他火麒麟的女人,除了他,谁也不能碰她!
狂妄的想法刺了更强烈的望,事到如今,即使周脉脉想逃,他也不愿放手了…
起身卸掉长,趁着周脉脉高的火花尚未褪尽,他上前紧紧拥吻着她,卷着她,又一次在她身上点燃了火球,挑逗、哄她为他着魔,为他敞开身体,然后,他毫不迟疑地进她的体内,全面占领了她…
“啊…好痛…”她惊喊出声,被贯穿全身的扯痛叫出了眼泪。
“天哪!你好紧…”他停住不动,差点忍不住即將爆发的冲动。
“我…我不能…我不要…求求你…”她微微挣扎,语无伦次地啜泣着,恳求着。
“太迟了,宝贝,我停不下来了…”她一动,他的自制力就濒临界线,痛苦地嘶嚷。
失控的火席卷了他最后的防线,他低头狂吻着她,不由自主地在她体内动、撞击,倏地,她只觉得一股痛苦的战栗攫住她的感官,如电划遍全身,所有的疼痛和不安都被极度的快淹没!
“武…绝伦…绝伦…啊…”她呼喊着他的名字,小肮深处扬起了一阵无法言喻的膨感,比刚才的颤动更为剧烈,更为狂野,更为充实…
“哦…”他低吼一声,奋力往前一顶,在她紧实的包容下释放自己,也在她身体里标注了一道印记。
一道属于火麒麟的印记…
海声掩盖了他们爱的息,这一刻,周脉脉忘了自己的婚约,忘了滕霁的警告,她变成了一只飞蛾,不顾焚烧的危险,忘情地向绚丽火光飞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