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三、疑似偷情

　　宣跟着清乐公主、凤阿监乘精致羊车去景旭宫，来到入玉屏阁书房，清乐公主尽遣内侍、宫娥，只留那个鹅蛋脸、名叫芳茶的小爆娥侍候。

　　清乐公主坐在湘妃榻前绞手指，俏脸红了又白，她虽然叛逆放肆，但在男子面前宽衣解带之事还真做不出来。

　　周宣很会制造轻松气氛，笑道：“公主，这上午还是继续画这幅吧，娘娘那边也是要用这画差的，上午天气也冷不是。”

　　清乐公主知道周宣的意思，上午得光光的会冷，羞得面通红，低头“嗯”了一声，摆出侧卧姿势让周宣画。

　　周宣执着画笔，遥对着清乐公主比比划划，量尺寸似的，心想：“公主要画宫，不，写真，公主要画写真也是这个姿势，侧卧支颐的，嘿嘿，同一个姿势画两幅，一幅穿衣，一幅体，真有意思！记不清西方哪个画家了，给贵妇画肖像都是先画体，然后在体上添加衣裙饰物，说是这样画富有层次感，也是个婬的画家啊。”

　　周宣一笔一笔地画着，这幅画画了很多天了，但上午还是不能完成，这幅画周宣用上了向顾闳中学来的笔法，真正的中西结合，既有唐国宫廷画的华丽细腻，又有西方油画的透视表现力，周宣的画技逐渐接近大成了。

　　画到清乐公主那前那一抹白腻时，周宣觉得有点口干，吩咐宫女芳茶上茶，饮了两口继续画。

　　这上午周宣和清乐公主没有拌嘴，画像进展也快。清乐公主的上半身基本成形，只有部以下还模糊着，象美人鱼在水里的尾鳍。

　　清乐公主不用躺着了，站在周宣身边，看周宣把她在心衣抹上的半截脯画得那般细致入微，似乎都能感觉到那粉酥随着呼吸而上下起伏似地，不脸颊发烫，心道：“周宣画这个还真是拿手，细腻真。他肯定盯着看了好久吧！”

　　殿外内侍传声道：“公主殿下，御膳监已经备好午膳，请公主殿下按时用膳。”

　　清乐公主长吁了一口气，很客气地说：“宣表兄辛苦了，请去用膳吧。”

　　周宣早上只吃了几块糕点，又是蹴鞠又是画画，体力脑力消耗巨大，早已是饥肠辘辘了。搁下笔跟随清乐公主去御膳监，一群内侍、宫娥侍候着。周宣很放心地大快朵颐，那食量让一旁的内侍、宫娥瞠目结舌，信州侯比公主殿下会吃十倍！

　　清乐公主自然不会与周宣同案进餐，周宣饭后漱口站在御膳监院子里看梨花，清乐公主走过来说：“宣表兄，膳食是否可口？”

　　周宣道：“不错，我若是每天在这里用膳，要吃成一个大胖子，公主怎么吃不胖？”说着。眼睛瞄着清乐公主束得细细的肢和撑衣隆起的脯。

　　清乐公主察觉到周宣那好的眼光。有点羞恼，转念一想：“等下还要画宫，什么都要被他看，算了算了，看吧看吧。

　　”这样想着。小一软。部上，圆后撅。标准的芙蓉姐姐“S”造型，说：“母后胃口也很好，也不胖。”

　　周宣又在御膳监亲自煮了一壶茶，让内侍提到玉屏阁书房去，自从向静宜仙子学习茶艺，周宣对日常饮茶讲究了许多，喜欢自己煮茶。

　　回到玉屏阁书房，周宣坐在书案前翘起二郎腿，自斟自饮，瞅着清乐公主，脸上笑意不散。

　　清乐公主起先是手拈衣带，尴尬羞怯，后来被周宣瞧得子上来了，大声道：“宣表兄，开始作画。”

　　周宣搁下茶盏，故意问：“画什么？”

　　清乐公主脖子一昂：“画我。”命宫女芳茶出去，守在廊口，不许任何人进来。

　　周宣心里有点跳跳的，脸现忠厚的神态，说：“公主，其实也不用那个那个解衣，你只需象上午那般和衣侧卧就行，我凭想象也能画出那样的画。”

　　“想象？”清乐公主瞪大了盈盈双眸，心想：“你这人鬼主意多，想象，不知道把我想象成什么样子，也许就画成他妾地身子！哼，既然要画，就要画真身，假画有什么意思！”说：“宣表兄不是说这叫写真吗，自然要对着真身画，要画就要画好，想象什么的不如不画。”

　　既然公主殿下言辞这么恳切，周宣自然不忍拒绝，那就吧。

　　清乐公主贝齿咬着下，先去掉云肩和披帛，接着纤纤手玉指慢慢伸向间裙带，松开丁香结，束的湖绿色宫裙顿时垂起来，象睡裙一般…

　　周宣一脸的严肃，一副为艺术而艺术的叫兽样子，指点道：“不需全，抹半解，去掉下面小衣，拢着外裙侧躺着就行。”

　　清乐公主见周宣言语间正气凛然，又听说不用全，略略宽心，她哪里知道周大学士心里想的是：“半不，最是人，反正我能看清楚就行。”

　　清乐公主將中衣、蔽膝、衬裙、小衫尽数去，只留宽大的外裙和红色刺绣抹，应周宣的审美要求，抹系带松开，象吊带裙那样吊带滑落肩头，出大半玉，象两只倒扣地玉碗，丰盈、翘，因为紧张而上下起伏，粉红色的晕都出来，尖勒在抹边缘，形成人地凸起。

　　周宣尽量让自己不以情眼光看待清乐公主的身体，要以艺术的眼光，要做一个没有低级趣味的高尚的人，但看着酥雪，两边肋骨形成腹部中间那道感的腹凹，美脐如小玉杯，向下，向下，被叠在一起的浑圆大腿遮住，只留隐隐的、茸茸的黑痕…

　　无眠忘记了艺术，只觉脑门地血管“崩崩”地再跳，还好年青，血管有弹。不然就脑溢血了，这热血上涌

　　，又往下，某处膨不已。

　　清乐公主感觉得到周宣火势的目光，心里既害羞又得意，拢了拢裙子，裹着细丰、酥长腿，侧躺在湘妃榻上，低低地说：“宣表兄。可以画了吧？”

　　周宣大梦初醒似的，下意识地抹了一下嘴角，还好，不算失态，当即铺开一张上品高丽纸，用镇纸住边角，拈起磨成细状的李廷圭墨，开始勾勒清乐公主体地线条。

　　侧卧着地女子。的曲线是全身最美地地方，前面那幅画。清乐公主衣裙里外几重，无法充分凸显身材，哪象今天这样一层滑滑的绿绸单裙，熨贴在细长腿上，雪白的小腿从裙摆下伸出，浅色布袜也了，纤足如玉，脚趾甲如淡红地玫瑰花瓣。

　　太美了，简直无从下笔。画什么画。这时候应该是用手或者用嘴的呀！

　　周宣定了定神，开始落笔，那条抛起的弧线最重要，先画那里，刚勾勒出一道美妙的弧。

　　外面的宫女芳茶禀道：“公主殿下。太医署的房博士来了，说是为信州侯手引的。”

　　清乐公主象偷情被抓那样慌了手脚。其实她完全可以传命芳茶让那个房博士回他的太医署去，但就是惊得忘了她还有拒绝地权力，手忙脚穿内衣，敞着外裙穿亵衣，俯身弯，抹完全落下来，娇红两点全，又找不到弊膝了，急道：“我的蔽膝呢？”

　　周宣受她惊慌情绪感染，也有点慌，很有偷情地感觉，好象来的不是太医署的房博士，而是南汉太子刘守素。

　　听清乐公主找不到蔽膝，周宣扔下墨笔，过去帮她找蔽膝，从湘妃榻边拾起一团月白色的帛衣：“是不是这个？”

　　这是贴的底裙，清乐公主脸红得要滴血，一把夺过，低声道：“你别看。”

　　周宣抬眼就看到清乐公主前的，翘生生、颤微微…

　　清乐公主见叫不到周宣不看，一跺脚，扭过身去，背对着周宣急急忙忙穿内衣、系抹，系抹时两手反扭着伸手背后打结，心急，好几下没结好，周宣都差点上去替她系。

　　总算衣裙齐整了，书房里没有镜子，清乐公主看不到自己的脸，摸着鬓发，问周宣：“这样行吗，看不出什么来吧？”

　　周宣忽然失笑，心道：“怕一个医署博士干什么，又不是我老丈人秦博士。”点头说：“可以了，又是窈窕淑女。”

　　清乐公主瞪了他一眼，扬声道：“芳茶，请房博士进来。”

　　爆女芳茶是公主心腹，无比愚忠，听到书房里衣、穿衣声，以为公主真的是在和信州侯偷，决定放好哨，站好岗，一脸的警惕，听了清乐公主让请房博士进来，这才出去，不一会，就领着一个圆脸地中年太医来了。

　　“臣房学拜见公主殿下！拜见周侯爷！”

　　擅手引之术地太医署房博士躬身向书房里这对暧昧男女施礼。

　　周宣道：“房博士，我这些日子蹴鞠劳累过度，你有何恢复解乏之术？”

　　房博士恭敬道：“下官的手引术可为侯爷缓解疲劳，保管明侯爷又能上场蹴鞠。”

　　周宣喜道：“那好，就有劳房博士了。”

　　房博士却没有立即为周宣手引的意思，看着清乐公主，言又止。

　　周宣问：“房博士有话尽管直说。”

　　房博士道：“下官为侯爷手引，还望公主殿下回避。”

　　周宣明白了，手引是要衣服的，心里有点想笑，今天是什么节日，刚才公主衣，现在他周侯爷衣。

　　清乐公主也知道是怎么回事，说道：“那我先出去，宣表兄慢慢手引吧。”

　　清乐公主出去后，房博士就让周宣了外袍俯趴在湘妃榻上，这湘妃榻垫着一层茵褥，又香又软，周宣带松开，全身放松。

　　房博士双手从周宣肩膀直捏到股，这房博士手劲不小，捏得周宣又酸又舒服，四肢百骸都被梳理了一遍似的。

　　房博士随身带了一个小葯箱，打开葯箱取出一个瓷瓶，用干净地棉纱蘸着瓷瓶中地葯水抹在周宣间肾俞上，然后两掌按住周宣两侧肌，轻轻动。

　　周宣只觉两团热气从两肾透入，只觉浑身舒泰，赞道：“房博士好手段，不知是什么葯？”

　　房博士答道：“祖传红花油，有通筋活络的功效，而且对房事亦有帮助。”

　　周宣忙问：“有何帮助？”

　　房博士知道周宣这种年少公卿最好地就是这个，说道：“有起、助之功效，当然了，侯爷年轻力壮，是用不到这些的，不过常用此葯，也能强肾健体。”

　　周宣被房博士手引得舒服，昏昏睡，含糊道：“那我要向房博士买几瓶这种葯。”

　　房博士暗喜，知道这种高官大僚出手豪阔，几瓶红花油会赏不少银子吧，说道：“那下官明就送三瓶到府上…侯爷想睡就睡，不要强打精神，睡醒后就精力尽按了。”

　　周宣心弦一松，睡着了。

　　房博士给周宣盖了一条北地羊毯，然后收拾葯箱，走出书房，却看到清乐公主和那个宫女就在门外，赶紧施礼，这才离去。

　　清乐公主一直就没走，从窗里看周宣呢，心想：“我身子被你看了，现在你手引，我正好看回来。”可是周宣一直趴着，衣服也没全，只看到半截股，与她全身赤被周宣看得不亦乐乎很不对等，这时见周宣睡着，真是天赐良机，嘱咐芳茶守在外面，她独自进了书房，返身掩上了门。